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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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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李恪看得真真地,气得肝胆俱裂,仿佛心窝子被人捅了一刀,当场眼珠子就红了,他飞起一脚踹碎了窗户,“老淫贼!我宰了你!”单手擎剑奔着尉迟渥密就刺过去了。
那女子似乎早有准备,见李恪冲进来了,随手将尉迟渥密推到了一旁,用柳叶弯刀轻轻一搪,“嘡啷啷!”拨开了李恪的长剑。
后面,张小七和翟珊先后赶到,拔出兵刃跟女子缠斗在一起。
李恪趁机抽身而出,一挺长剑又杀向了尉迟渥密。
尉迟渥密这老家伙比泥鳅都滑,一见不好,滋溜儿一下蹿到一个墙角处,在墙上拍了两下,启动机关,打开了一条缝隙,闪身钻了进去。
而后墙壁迅速闭合,将追上来的李恪挡在了外面。
李恪气得挥拳往墙壁上连锤了一通,就想要返回来找公主。
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唰地一下熄灭了,紧接着,“咔吧!嘎吱吱!咣当!”一连串的机关消息声响起。
顷刻间,房间里一片漆黑,打斗声骤然中断,所有人都消失无踪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李恪尝试着喊了两嗓子,“大哥!嫂夫人!公主!你们在哪儿?”
可是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李恪知道自己中计了,可此刻的他却并不在意这些了,之前所见到的一幕远比身陷险地更令他绝望,他心中只想着尽快找到公主,带她离开。
他发疯了似的在黑暗中四处乱撞,大声呼喊着,“公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还记得我们当年的种种吗?在碛口城、在长安的元宵夜、在我的王府、在*寺塔,那一幕幕,我李恪刻骨铭心,你知道吗?这段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每天都在苦苦煎熬等待你的消息,快回来吧!公主!”
随着他的话音,房间里又轰隆隆地响起一阵机关声,可公主却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支支锋利的弩箭好似飞蝗一般,风驰电掣,呼啸而来,无情地刺向了他的心窝。
李恪只得左躲右闪,舞动长剑拨打飞来的箭簇。
又过了片刻,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过来,那气味非常好闻,李恪禁不住猛吸了两口,渐渐地他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朦胧中他似乎看到公主正在阳光下俏皮地看着自己,她时而微笑,时而扮着鬼脸,秀发飘飘,秋波流转,多么叫人迷醉,“公主!”他嘡啷啷松开了长剑,倒了下去。
浑浑噩噩中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恪猛然感到一丝凉意,似乎有阵阵清风在吹拂着自己的面庞,“怎么回事?我睡着了吗?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夜色正浓,皎洁的月光洒在四周宫殿的穹顶碧瓦上,熠熠生辉。
“恩,这里应该是于阗王宫的一处院子,我为何会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李恪清醒过来,四处张望,倏地他就发现不远处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瘫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那分明就是公主,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手持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比比划划,似乎正欲对公主下手。
李恪见状,慌忙操起身边的长剑,跳将起来,刺向了正在行凶的人,“狗贼住手!纳命来!”
那个人闪身躲到一边,“哎!殿下!别误会!自己人!”
李恪一剑刺空,转回身定睛观瞧,一看到那人,他登时愣住了,“恩?怎么是你?”
第四十八章 返回播仙镇
李恪苦追阿史那云,为了找寻她的线索,险些命丧在于阗王宫,幸亏危难关头,有人把他救了出来。
李恪并不清楚救他的人是谁,他醒来时,只是看到公主倒在地上,而旁边的一个人正要对她行凶,他急忙起身阻止,却发现行凶的人正是那个为自己解毒治伤的游方郎中!
“郎中?你怎么来了?你到底是何许人?为什么要加害公主?”李恪紧握长剑,一连串地质问起来。
可游方郎中还没有回话,突然就见躺在地上的公主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到墙根下,纵身翻出院墙,逃走了。
“诶?公主!别走!你去哪儿?”
“别叫了,殿下,她不是你的公主,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游方郎中声音嘶哑,朝李恪摇了摇头。
李恪一脸戒备,冷冷地盯着他,“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殿下,方才我背着你刚逃到这个院子里,那个女的就突然蹿出来,要刺杀你,多亏我眼疾手快,朝她脸上打出一把迷烟,把她迷倒了,否则,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试问,那个女的若是你的公主,她会对你下此毒手吗?”
“是吗?”李恪怀疑道,“她是不是公主姑且不论,你又是怎么来的?我记得我没带你出来呀,你无缘无故到这儿来做什么?”
郎中哑然一笑,“殿下,你走了,我不放心哪!大家都是自己人,我跟着你,到这儿凑凑热闹,给你帮帮忙,有什么不好嘛!”
“哼!你有这么好心?我怎么不信呢?”
“算了算了,你爱信不信!”郎中不耐烦道,“我可先跟你说好,现在时间紧迫,你大哥和嫂子还被困在机关里呢,要是救晚了一时半刻,搞不好他们两人就有性命之忧啊!”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李恪登时醒悟过来,“对呀!我大哥和嫂夫人现在何处?快带我去救人!”
郎中快步来到一处院墙前,探手扳动了墙砖后的一个机关暗掣,一条地道轰然开启,他随即朝李恪招了招手,“走吧!从这下去就是了!”
“恩。”
两人一前一后钻入了地道。
李恪对游方郎中并不信任,若不是事情紧急,别无选择,他是绝然不会如此仓促地跟着郎中走的。路上,他有意无意地套郎中的话,“诶?你是怎么知道这条暗道的?莫非你经常到这儿来?”
“哪有?”郎中摆摆手,“我也是头一次来,只不过你们三人闯进殿里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儿,在这王宫里四处转了转,观察了一番,后来你们出事,我想去营救你们,正巧瞧见于阗王从这条地道里跑出来。于是,我等到他走远了,就照葫芦画瓢,打开了地道,赶到了困住你的密室,先把你救了出来。你的大哥和嫂子现在应该还被关在别的密室里,咱们快些走吧!”
简短截说,不多时,两人顺利破掉机关,将张小七和翟珊救到了外面。
张小七深吸了两口气,缓过劲来了,“他娘的,这于阗王是真够阴损哪,差点把我闷死在里头,娘子,你怎么样?没事吧?”
“放心吧,相公,我没事!”翟珊答道。
游方郎中焦急地催促大家,“你们别磨蹭了,赶紧撤吧!据我观察,这王宫里的机关绝不止寝殿的那一处,咱们多留在这里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哪!”
“好!咱们这就走!”
四人匆匆逃离于阗王宫,可刚跑出去没多远,后面,大批王宫侍卫就撵上来了。
“刺客跑了!快追!”
“捉拿刺客!”
“啪啪啪啪啪!”流箭飞矢漫天而下。
四人都会轻功,一边拨打乱箭,一边撒开脚步,飞檐走壁。
如果按正常情况来讲,以他们的功夫,甩开敌人逃出去,根本不在话下,可今晚却不同。
原来从王宫到城门的道路也被于阗王布下了机关,只要他们一踩到路面,就碰到一个陷阱,一蹬到墙上,一支弩箭就会射出来,
因此这一路上,他们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走得提心吊胆,磕磕绊绊,几次险些被敌人追上,若是那些守城的士兵再冲下来,前后夹击,那他们可真就遇到大麻烦了。
好在此时,城外的程怀亮三人又带领士兵恰到好处地开始了“攻城”。
城墙上守军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也不敢再调兵下城,围堵他们了。
他们这才得以安然跃上城头,杀掉了几个守兵,逃出城外,跟大部队汇合。
程怀亮见四人回来了,当即下令撤兵,回奔播仙镇。
于阗军对他们颇为忌惮,生怕再中埋伏,也没敢再追出来。
脱离了危险,张小七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唉,好险哪!没想到这于阗城里竟会有这么多机关消息,看来咱们没攻城是对的,要是真的攻进去了,就算是那些机关也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是吗?”程怀亮就问,“小七兄,快说说,你们此行如何?都遇到什么了?可有公主的下落呀?”
张小七挠挠头,“哎呦,不瞒你说,对这事我也是一塌糊涂,你还是问问殿下和郎中吧!”
“哦?”程怀亮不解地看向李恪和游方郎中,“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李恪叹了口气,将他在于阗王宫被诓之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郎中也把他救人的经过跟众人说了。
大家伙听完,没有对李恪的遭遇感到奇怪,却纷纷向游方郎中投去了异样的目光,“恩?一个小小的郎中怎会有如此高明的手段?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尽管他们心中疑惑,可对方执意不说,他们也不好深问,
郎中看出了众人的疑虑,尴尬地笑了笑,不再做声了。
两天后,众人终于回到了播仙镇。
楚恒、陶公义、朱老大带兵迎出城外。
久别重逢,大家自然都非常高兴,互相寒暄,讲述别后的的经历,自不细表。
回到城中,众人先休整了一天,第二日,他们围坐在一起,将这一路上得到的线索重新梳理了一遍,经过抽丝剥茧,他们确定了接下来要解决的三件事。
第一件,何时回唐,眼下众人虽然已拿到了龙纹玉戒,可是一枚皇帝御戒解决不了所有问题,选好回唐的时机至关重要。因此要尽可能地打探来自大唐的消息,随时了解朝廷的动向,谋定而后动,不能操之过急。
第二件,防御外敌,如今于阗王尉迟渥密对播仙镇虎视眈眈,打算勾结吐蕃,联合进犯,危机已是迫在眉睫,必须尽快构筑防御工事,想出退敌之策。
第三件,解开公主的疑团,一直以来,有关公主的事情时断时续、若即若离,实在叫人捉摸不透,那个处处给众人掣肘下绊的女子真的是公主吗?若是,她为何要这么做?若不是,那真的公主又在何处?还有,那个在昆仑山驾驭独眼兽,神似单老帮主的老神仙又是什么人?他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他跟疑似公主的女子又有什么联系?
分析到这里,众人又揣测起游方郎中的身世来,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是敌是友?为何要来到他们身边?
李恪就说:“我觉得,那个郎中很有可能就是尉迟渥密派过来卧底的奸细!”
“哦?殿下何出此言哪?”程怀亮问道。
“他若不是奸细,为何对于阗王宫了如指掌?再说,他说是他把我救出来的,可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当时也没人看见,我醒来的时候,只是看到他要对公主下手!你们换个角度想想,若是公主救我出来,他是那个想要谋害咱们的人,只是在行凶时被我撞见,才不得不改变计划,编了套谎言,蒙骗我等,这也说得过去啊!”
程怀亮摆摆手,“殿下,你的猜测可说不通啊!郎中若真像你所说,是于阗的奸细,他为何要帮你救出小七兄和嫂夫人?”
“谁知道呢?或许他背后还藏着更大的阴谋,只是眼下不能暴露而已!”
“诶,殿下,于阗王除了除掉咱们,还能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啊?小七兄和嫂夫人可是咱们的顶梁柱啊,他俩要是出事了,咱们这些人自然就得土崩瓦解,这播仙镇还不是成了于阗王的囊中之物了?而且咱们在山谷伏击于阗王的事情,郎中肯定也知道,他为什么没有事先密报于阗王?难道也是为了怕暴露?
殿下,郎中确实刻意对咱们隐瞒了他的来历底细,可他却从没做过一件对咱们不利的事情啊!相反,你的公主做的坏事,却桩桩件件都是咱们亲眼所见!诚然这次你是没看见公主刺杀你,可是上一次呢,别忘了,你上次被她刺伤,也是这个郎中帮你治好的呀!”
楚恒插话道:“是呀,殿下,当初这郎中为你治伤,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呀,连我看着都挺感动,你要说他是奸细,还真是有些叫人匪夷所思。”
侯五也劝道:“殿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大家都看得很透彻了,殿下你又何必如此执拗?这些天,你一直神情恍惚、闷闷不乐,为了那个公主值得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李恪神情黯然,眼圈泛红了,“你们只记得她现在做的事,可她之前为我舍生忘死,你们都忘了吗?归根结底,还不是当初我一时糊涂,在新婚夜刺伤了她,将她逼走,才使她遭遇变故,变成了现在这样?是我伤害了她,我对不起她呀!唉,我还记得当年的公主,她总是想帮我的忙,保护我,可是她哪知道,对我而言,再大的危险、苦难都不算什么,最叫我痛苦的,是她不在我身边哪!”
“你、你们都在说、说什么呢?大、大呼小叫的!”随着话音,吴老三从外边跑进来了。
“老三,你有什么事吗?”张小七问道。
“大、大人,我、我刚刚在院子里捡、捡到了一封书信,不、不知道是谁扔、扔下的,您、您快看看吧!”
“哦?”张小七非常意外,拿过信拆开一看,登时大吃一惊,“殿下你看!这是公主写给你的信!”
“什么?你说什么?”李恪懵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公主的信哪!殿下,你不想看了吗?”
李恪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地把信接过来,一看之下,他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
信上只有短短的两行字:“殿下,你不必担心我,也不必为我难过,我还是原来的我,从来都没有变过。你要保重自己,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团聚了,相信我!阿史那云。”
第四十九章 故人重逢
有道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李恪在最悲伤、最失落的时候,得到了公主的安慰。一封简短的书信,寥寥的几句话,却好似一缕清泉流入他将要枯萎的心田,令他感动得泪如雨下,难以自持。
程怀亮初见书信,也是错愕不已,“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想错了?不可能啊!这会不会又是那个女子的诡计呀?”
他虽心里犯嘀咕,可看到李恪孩子般喜悦的神情,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了。
张小七感叹道:“这信来得真是太及时了,我怎么感觉咱们方才说的话,好像都被公主听到了?”
“这、这个还真有可能啊!”吴老三忙不迭提醒道,“半、半个时辰前,我、我从院子里经过,还、还没见到信呢!这、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信、信就冒出来了,这、这一定是公主刚刚留、留下的!”
“这么说,公主一直门外偷听咱们说话?可她为何不进来跟殿下相见呢?”侯五皱紧了眉头。
张小七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别再多想了,这种事人家不告诉你,你就是想破头皮也没用啊!公主不是都说了吗?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的!咱们到时候问问不就行了?从现在起,谁也不要提此事了!多说无益,都抓紧时间招兵买马,修筑城防吧!敌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攻上门来了!”
众人点头领命,散会回去,开始忙碌起来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发生,众人新招了一千多士兵,又在城池南边的山川险要之处修筑了一些堡垒,派兵驻守,用以抵御吐蕃的进犯。
这一日,张小七正在衙门里跟众人商量事情,忽然军兵进来禀报:“大人!出事了!前方哨骑来报,有上万骑兵正往咱们播仙镇进发!现距城不到二十里了!”
“什么?”张小七霍然而起,“哪里来的军队?是南边的吐蕃,还是西边的于阗?”
“大人,这支人马是从北边来的,哨骑说,看他们的军服号坎,应该是突厥的军队!”
“阿史那薄布?怎么会这样?”众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前来攻城的,竟然是他!
程怀亮满脸疑虑,“怪了,这个阿史那薄布既要应对北庭的阿史那欲谷,又要对付大唐,他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怎么突然跑到咱们这儿来了?莫非他和北庭的战事有变?”
“还是先别管那么多了!上城看看再说吧!”
张小七带着众人来到城头,远远眺望,但见烟尘之中,大队骑兵好似潮水一般,奔腾而来,片刻间,便冲到了城下。
突厥大军两翼一分,迅速摆出了攻击阵型,中军大旗下,一个带着魔鬼面具的人正仰头往城上观望。
张小七看得真切,“还真是阿史那薄布啊!”当即作势道:“呀呔!擦屎用抹布!你还真以为戴了面具我就不认识了你了吗?不他娘的老老实实地猫在三弥山,跑到这儿来作甚?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这是大唐的城池!”
阿史那薄布冷笑了一声,“呵呵!都到这般地步了,还在装蒜呢?什么大唐的城池,你这里应该是叛匪的贼窝吧!今日本汗到此,就是要替大唐剿贼,把你们这帮狗胆包天的叛逆清除干净!”
“哎呦,看来你这是得到了情报了,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就来管别人的闲事了?哦!我明白了!你该不会是被阿史那欲谷揍懵了吧?狗急跳墙,蹿到我这儿来撒野,哼!你找错地方了!”
张小七的这番话本是随口一说,无心之举,毕竟阵前叫骂,哪会有好口啊?可阿史那薄布却真动气了,浑身直打颤,二目圆瞪,都好像要喷出火来了,“攻城,本汗要用这小子的脑袋祭大旗!”
“咚咚咚咚!”战鼓一响,突厥兵漫山遍野地冲杀上来,发起了猛攻。
张小七众人连忙组织士兵拒城坚守。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可突厥军却依然攻势不减,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程怀亮纳闷道:“这个阿史那薄布是怎么了?损失了这么多人马,却还在攻城,这不是他的风格呀?”
张小七也颇为疑惑,“是呀,当初在焉耆,这小子被你一吓唬就瘪茄子了,连屁都没放就乖乖退兵了,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呀?如果照这样下去,咱们就算守住了城,也得元气大伤啊!后面咱们还有大仗要打,就怕拼得太狠,被吐蕃和于阗捡了漏啊!”
“要不,我再唬他一下?”
“不行,咱们的底细都被人家摸清了,你还拿什么唬啊?要我看,说什么都没用,不亮亮真本事,他是不会老实的,待我下去走一趟,杀他几个来回再说!”
程怀亮也没主意了,“如此会不会太危险了?”
“诶,冲锋陷阵这种事,对我来说,那是家常便饭,你就放心吧!”
翟珊忙道:“相公,我随你去!”
“也好。”张小七知道娘子是肯定要跟着自己的,不再多言,回头看向李恪,“殿下,你就留下来带大伙守城吧!”
“好!大哥多加小心!”
张小七和翟珊各持武器,跃下城墙,把武功施展开了,奋力搏杀,就在万马军中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一时间,敌阵大乱。阿史那薄布都惊呆了,“两个人也敢挑战本汗上万精锐?真是耻辱!来呀!传令下去,停止攻城,都回来围歼贼匪,说什么也要把他们给我除掉!”
“是!”敌兵们又重新摆好阵型,向两人合围上来。
眼看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在所难免了,就在这个时候,又一支人马赶到了。
这支队伍人数不是很多,也就区区一百来人,不过打得却是大唐的旗号,领头的一员大将,外罩银盔银甲素罗袍,手擎亮银枪,威风凛凛,正是苏定方,他身边还有两员副将,都是突厥人的打扮。
却说苏定方来到阿史那薄布近前,跳下战马,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苏定方拜见大汗,大汗误会了!这播仙镇乃是我大唐城池,还请您尽快罢兵!”
阿史那薄布见到苏定方,也吃了一惊,不敢怠慢,在马上双手抱拳,“苏将军,失敬失敬,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本汗正在奉命征剿叛匪,你因何让我罢兵啊?”
“这些人都是大唐臣子,何来叛匪一说?大汗既已归附大唐,就要听从大唐皇上的调遣,皇上可让您进攻这里了?”
“可是侯元帅跟我说,他们都是大唐的叛徒,长期藏匿此地,图谋不轨,必须立即铲除啊。”
“这是我大唐的内部事务,就不劳大汗费心了,此处已正式划归大唐版图,大汗贸然兴兵进犯,他日若传到皇上那里,恐怕您也不好交差吧?”
“恩,这个……”
“大汗,还请您暂且撤兵,后退二十里驻扎,待我与城中守将交涉后,自会邀您入城一聚,您看可好?”苏定方的话说得很平和,声调也不高,但是语气坚定,句句都透着四个字:不得违拗。
阿史那薄布尴尬不已,无奈之下,只得自己给自己打圆场,“哦!闹了半天,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哈哈!好好,本汗这就退兵!”
他即刻下令鸣金收兵,留下一地尸体,狼狈撤离。
张小七和翟珊收住招式,一见来人是苏定方,喜出望外,忙叫起来,“将军!你来了!”
城墙上的众人也都欢呼起来。在外漂泊流浪这么久,终于见到来自大唐的亲人了,这下回唐指日可待了。
苏定方不禁心头一热,眼圈也红了,他紧走两步,迎上前,跟二人见面,“小七,许久未见,当年的毛头小子俨然已变成了统领千军的大将了!再想想你我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唉,真是叫人感慨万千哪!”
“将军,别再取笑小七了,我等遭遇诬陷,流亡塞外,含冤莫白,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得到朝廷的恩旨,允许我等回唐洗刷冤屈啊!将军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苏定方闻言,苦笑了一下,“此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还是等到回去后,我再详细跟你说吧!对了,我再向你们介绍两个人!”说着,他转身招呼那两名突厥将领上前,“这位是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这位是左领军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他们都是皇上新提拔的胡族将领,此番随我一同前来,探查西域。”
张小七和翟珊和二人逐一相见。
此时,李恪也率众迎出城来,苏定方连忙又带着两个胡族将领拜见了殿下,众人相互寒暄,一起返回播仙镇县衙。
各自落座之后,张小七便迫不及待地问起来,“将军,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为何会认识阿史那薄布啊?”
苏定方笑了笑,“小七,你们还不知道吧,高昌国王鞠文泰怂恿薛延陀反唐,还派兵袭扰抢劫咱们大唐到焉耆的商队,皇上震怒,派侯君集统兵攻打高昌,现已顺利灭掉了高昌国,尽得其地了。
皇上决心借此机会经营西域,前些日,已在高昌设立了安西都护府,屯兵驻守。此次,我和阿史那将军、契苾将军就是奉命到此搜集西域的情报来了。”
“高昌被灭了?这么快?”张小七又惊又喜,“诶?这鞠文泰可是阿史那薄布的死忠啊,他骚扰大唐商队保不齐就是阿史那薄布授意的,难道他被咱们大唐攻打,阿史那薄布没有出兵援助吗?”
“没有,听说阿史那薄布怕得要死,压根就没敢动一兵一卒。”
“哦!那他为何又归附大唐了?”
“呵,他后来又被阿史那欲谷打得大败,连牙帐三弥山都丢了,走投无路,才向咱们大唐称臣的。”
“原来如此。”张小七醒悟过来,“怪不得方才他不惜代价,玩命攻城,原来是被我说中了痛处,气急败坏了呀!”
程怀亮忧虑道:“可我觉得阿史那薄布此人靠不住,皇上若要倚重他,无异于与虎谋皮呀!”
“放心吧!皇上心中有数,只是眼下皇上有意在西域用兵,对这种主动投效之人无法拒绝罢了!”而后苏定方把话锋一转,又向众人询问他们蒙冤的前因后果和在西域的经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补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苏定方长叹了一声,“唉!不想你们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真难为你们了!”
张小七就问:“将军,我们这些人现在是有家难回,有国难投,每日望眼欲穿,就等着朝廷的消息,你可否就此带我们回唐呢?”
苏定方面露难色,摇了摇头,“恐怕你们还不能回去!”
第五十章 圣意暖心
张小七众人再次见到了苏定方,真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呀,一时间,千言万语道不尽满腹的辛酸。
可是就在张小七提出想要回唐之时,苏定方却拒绝了他们。
张小七惊愕万分,“将军,这又是为何呀?”
“现在还不是时候!侯君集攻破高昌,颇得圣宠,在朝中的地位已今非昔比,你们此时回去,风险太大了。而今西域正是用武之地,你们何不留下来建功立业?待到大功一成,再回唐平反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啊?”
众人全都沉默不语了。
苏定方转向李恪,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来,“殿下,这是末将临来时,岑大人托我捎给你的信,请你过目!”
“岑大人的信?”李恪大感意外,忙接过信,展开观瞧。
岑文本在信中写了很多,大体意思是:
“殿下,见信如晤,当日,臣初闻殿下遭逢恶劫,流于塞外,生死未卜,真恍如天雷轰顶,肝肠寸断。臣曾想犯颜进谏,为殿下鸣冤,奈何苦无明证,且殿下尚无音信,仓促行事,恐招惹猜忌,授人以柄,故而臣只得暂且隐忍。
其后不久,得知殿下已在西域落脚,臣心稍安。
而直至今日,臣已释然矣。
据臣所见,当今圣上乃是圣明之君,对朝中诸臣一向洞若观火,决不会轻信小人谗言。他之所以未动声色,恐是另有他虑。
殿下为臣为子,当以忠孝为先,勿要心怀怨望,执念于个人恩怨,顾影自怜。
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殿下之才,招人嫉恨乃是情理之中,就看殿下如何去看待它,鹰翔于九霄,龙腾于四海,几声犬吠又算得了什么呢?
殿下,流落于苦寒之地虽为不幸,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西域茫茫大漠不正是殿下纵横驰骋之地吗?
皇上已经拭目以待了,臣也是翘首以盼,望殿下高奏凯歌而还!临书涕零,泣血再拜!岑文本。”
李恪读完,不觉长叹一声,“唉,看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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