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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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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三在旁边一个劲地宽慰他,“大、大人,我、我可以担保,嫂、嫂夫人决不会出、出事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大人,你、你以为嫂夫人会、会像你我一样,在、在沙漠里乱闯吗?她、她的脑瓜可比你我灵、灵光得多呀!要、要是她跟侯、侯三当家和程、程公子在一起,那、那就更没问题了,放、放心吧,她、她不是回石头镇,就、就是跟咱们一样去、去了焉耆了!”

    龙突骑支也道:“既然眼下无计可施,不如你们还是吃点东西,跟我一起上路吧!等到了焉耆,我再派人替你们打探!”

    张小七一想也只得如此了,向龙突骑支连连道谢。

    填饱了肚子,两人随着队伍一同启程。

    路上,龙突骑支就向张小七问道:“张少侠,我听说你已经率军占据了播仙镇,不知你此来西域所为何故啊?”

    张小七就把自己被陷害成反贼,不得已逃到西域的来龙去脉向他和盘托出。

    龙突骑支听完,正色道:“少侠,你把这么多机密之事告诉我,就不怕我从中作梗,坏了你们的事情吗?”

    “老丈,你是大好人,三番五次营救我等,没有你,我们也逃不出来呀!跟你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好!张少侠胸襟坦荡,光明磊落,叫人敬佩呀!”

    “老丈过奖了,那敢问老丈,你这是打哪儿回来呀?”

    “老朽去了一趟东土大唐,如今正要回国。”

    “哦,难不成在鬼堡之时,你便是要去往大唐的?”

    “正是。”

    张小七一皱眉,“可是你为何放着甘凉道不走,反而绕到大漠里去了呢?”

    “实不相瞒,我乃是焉耆国的国王,此次前往大唐,是要觐见大唐皇帝陛下,与他商谈结盟通商之事,由于事关重大,我怕被高昌、龟兹的奸细尾随阻挠,故而才绕到了大漠里,虽说走了些弯路,可所幸皇帝陛下答应了我的全部请求,我这一趟辛苦也不算白费。”

    张小七大吃一惊,“哎呦,不想老丈竟是焉耆国王,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张少侠不必多礼,说来也算是你我有缘,当日,你们几人投宿在石头镇客栈时,正巧我也在那里留宿,之前我也看到了官府通缉你们的布告,便暗自命人替你们放哨,以防万一,不想真的派上了用场。”

    张小七慌忙又千恩万谢,忽而他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陛下,龟兹国王派出杀手冒充你们焉耆人,绑架官府衙役,抢夺官银,企图嫁祸给你们!”

    “恩,这事我倒并不担心,以大唐皇帝的英明睿智,他绝不会被这种小把戏蒙蔽了双眼的!”

    “可这龟兹国王就没安好心眼儿,陛下,你可得多加提防才是啊!”

    “唉,你有所不知,我焉耆和龟兹是世仇,我父亲,焉耆的老国王,就是被龟兹老国王白苏伐叠设计毒死的,现任龟兹国王白诃黎布失毕更是阴险狠毒,他和高昌国王鞠文泰就是西突厥养的两条恶狗,一东一西将对我焉耆虎视眈眈。

    怎奈我焉耆国小民弱,这些年来,备受他们的欺凌,忍气吞声。

    先前,我曾经秘密派遣国内的高僧,以敬献佛经的名义,联络大唐皇帝,以求得外援,可先后派了九人送信,竟全部被他们的细作害死,无一人生还,无奈之下,我才决定孤注一掷,亲自前往大唐,以此向大唐皇帝陛下表达我的诚心!”

    张小七闻言,唏嘘不已,“陛下,您这国王当的也挺不容易呀!”

    “这没什么!既然我是国王,就肩负着无上的使命,不能让臣民们对我失望啊!”

    “您是一位爱民的好君主,焉耆国必会在您的治理下强盛起来的!”

    “你不必恭维我,唉,尽人事,听天命吧!”龙突骑支面色阴郁,心事重重,催动骆驼加速行进,不再说话了。

    赶了一天的路,傍晚时分,众人来到了一片大湖边,放眼望去,但见烟波浩渺,水天一色,浩瀚的湖面之上,大群天鹅在嬉戏翱翔,微风徐徐,一片片芦苇随风摇曳,湖水如镜,倒映着落日和晚霞,泛起点点波光,真叫人心旷神怡。

    张小七不禁喃喃道:“这是哪里?我是在西域吗?”

    龙突骑支点点头:“这湖叫做鱼海,方圆六十余里,湖的对岸便是我焉耆国的王城了。”

    “怪不得高昌和龟兹都对你们垂涎三尺啊!这么好的地方,谁能不眼馋哪?”

    “少侠说笑了。”

    他们正说着,一骑快马疾驰而来,一个斥候滚鞍下马,慌里慌张地跑到龙突骑支近前,“陛下!我可算找到您了!”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昨日,高昌和龟兹两国突然同时进兵,在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薄布的统领下,从东西两侧夹攻王城!”

    “他们有多少人?”

    “两拨兵马加在一起,一万有余!”

    龙突骑支的脸色顿时严峻起来,“不用问,一定是我去大唐的消息泄露了,他们兴师问罪来了!城中情况如何?”

    “回陛下,形势不太妙啊!一些大臣正在秘密策划献城投降,城中的奸细也趁机造谣,煽动百姓叛乱,现在忠于陛下的部将们尚能勉力维持,带领军队坚守,只怕时间一久,陛下不归,城中无人主持大局,徒生变故啊!”

    “恩,我知道了,你来时,通往北城墙的小路可被封锁了?”

    “还没有,现在敌军只集中在东西两门,那条小路,他们可能还未察觉。”

    “好!咱们即刻动身,从那里回城!”

    队伍又匆匆上路。

    途中,吴老三就吹上牛了,“陛、陛下,你、你也不用太、太过着急,我、我家大人有通、通天的神力,想、想当年,他、他曾三次靠一、一己之力打退了薛、薛延陀的大军,有、有他在,什、什么龟兹,高、高昌,根、根本就是一帮烂、烂蒜小虾米,都、都不够凑一盘菜的!”

    张小七也道:“陛下,我的本事虽说没他说的那么邪乎,可也愿助陛下一臂之力!”

    “多谢张少侠仗义相助,只是我是焉耆的一国之君,有些事情必须要我独自面对,你们只怕也是帮不上忙的!”

    说话间,队伍沿着湖岸绕了大半圈,走上一条小路,小路两侧都是一人多高的芦苇,非常隐蔽。

    直走到夜里三更时分,众人借着月色远远地望见了焉耆城墙,正待要赶过去,就见火光一闪,大批军兵从芦苇丛中跳将出来,将众人团团围住,眨眼间,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照如白昼,晃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不好!中埋伏了!”众人全都操家伙,戒备起来。

    “不要顽抗了,你们今晚走不了了!”对面的军兵向两侧一分,一个突厥头领带着一众随从从人群中走出来,这将领一身裘衣,头戴毡帽,脸上戴着一副鎏金的魔鬼面具,腰佩金柄弯刀。

    他身后还有一胖一瘦,两个衣着华丽的老头儿,大胖子是一副典型的汉人长相,黑发黑眼睛,大脸盘,嘟噜腮,体态臃肿,圆了咕咚,活像个大球,他旁边的瘦高个则大相径庭,他是个金发碧眼的罗刹人。

    领头的突厥头领抱着肩膀一阵冷笑,“龙突骑支,你背着我擅自跑到大唐,是要干什么去啊?来来,跟我们好好解释解释吧!”

第二十三章 被困焉耆

    却说张小七二人跟随龙突骑支返回焉耆,不料就在即将入城之际,他们遭到了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薄布的围攻。

    又到了大显身手的时候,张小七自然是当仁不让,噌啷啷把腰刀拔出来了,“陛下,这点危险算不得什么,我这就带你杀回城去!”

    龙突骑支阻止道:“张少侠且慢,此事关系到我焉耆国数万臣民的安危,不到万不得已,我决不能跟他们撕破脸皮,否则,一旦陷入战争,臣民遭殃,国家也有倾覆的危险。”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龙突骑支命手下士兵退后,很从容地走到突厥头领面前,施了一礼,“龙突骑支拜见大汗。”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大汗?我以为你巴结上了新主子,眼界也高了,不屑于搭理我们了呢?”阿史那薄布阴鸷的目光透过面具,死死地盯住了龙突骑支。

    “大汗这是哪里话?我龙突骑支是大汗的臣子,效忠大汗是我的职责,何来巴结新主子一说?”

    “哼!说得好听!我来问你,你身为焉耆王,不呆在你的城池里,好好地管理你的部众,缴贡献粮,偷偷地跑去大唐做什么啊?”

    “大汗,臣去大唐,自然是跟皇帝李世民商讨结盟通商之事啊!”

    “你!”阿史那薄布没想到龙突骑支如此坦率,颇为意外,“好!好!你承认就好!”

    他身后的大胖子噌地一下蹦了出来,“大汗!我说的没错吧!这个龙突骑支心怀鬼胎,早就对大汗有不臣之心了!请大汗尽早除去这个祸害!”

    阿史那薄布一招手,周围的军兵呼啦一下将龙突骑支围住,就要下手捉拿。

    “且慢!大汗,臣还有话要说!臣此去大唐,不只是为了我焉耆与大唐通商,更是为了大汗哪!”

    “为了我?你此话怎讲?”

    “大汗,现如今,阿史那欲谷作乱北庭,与您划地而治,您就真的心甘情愿吗?他只是*厥大汗颉利的侄子,只因*厥被大唐消灭,他就跑到您的地盘上鸠占鹊巢,作威作福,祸乱一方,大汗,您就真的打算听之任之吗?

    投靠大唐又有什么不好?大唐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国力强盛,您有了大唐做靠山,还愁打不垮阿史那欲谷,收复故地吗?

    大汗,要我看,真正包藏祸心的是您身边的鞠文泰和白诃黎布失毕!他们俩派人暗中刺探我的行踪,还在您面前挑拨是非,无非就是想吞并瓜分我的土地,扩充他们自己的实力。一旦他们壮大了,还会不会听从大汗您的指挥,可就不好说了,大汗,您可要三思呀!”

    大胖子闻言,急了,“龙突骑支,你血口喷人!我鞠文泰对大汗的耿耿忠心,天地可鉴!”

    白诃黎布失毕也凑过来道:“大汗,您切莫听信他的妖言蛊惑,我从来都是大汗最忠诚的奴仆,我的忠心,大汗您是知道的。这龙突骑支最擅长巧言令色,明明是背主求荣的勾当,愣是被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像大汗您还要感谢他一样。像这种无耻之徒,大汗您还跟他理论什么?直接处死就行了!”

    龙突骑支当即针锋相对,“大汗!我焉耆和龟兹的宿怨,您是知道的,我父亲就是被龟兹老国王白苏伐叠设计毒死的,这么多年来,我为了顾全大局,一直隐忍不言,可不想这个乱臣贼子竟变本加厉,陷害于我!

    大汗,我与李世民见面之时,他曾托我给您带话,只要您肯称臣,并许诺不再骚扰盘剥大唐的商队,他愿意派兵替您平定叛乱,册立您为西域共主!机会难得呀!大汗!您若现在杀了我,可无异于自绝于大唐啊!”

    鞠文泰进言道:“大汗,您不必顾忌什么!大唐兵势虽强,可鞭长莫及,他们是不可能打到咱们这里的!”

    阿史那薄布迟疑了片刻,“这个……”似乎有点动摇了,“恩,暂且先将龙突骑支一干人等囚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伤害他们!”

    “是!”军兵们推推搡搡,将龙突骑支众人押解下去。

    白诃黎布失毕就问:“大汗,您下一步如何打算?可否即刻攻城!”

    “不急,咱们此来只是找龙突骑支问罪,并非要灭掉焉耆,待到城中一乱,必会有人献城投降,到时我再重新选立焉耆王,没有必要在此消耗兵力。”

    “大汗,我们已经发兵到此,若不一鼓作气将逆党斩草除根,恐怕以后会徒生祸患哪!”

    “恩?”阿史那薄布冷冷道,“你们为何这般急切?莫非你们真的像龙突骑支所说,想要瓜分焉耆的领土?”

    白诃黎布失毕慌忙道:“臣怎敢?臣的一切都是大汗所赐,又怎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你呢?”

    鞠文泰也赶紧表态:“哎呦,臣一心只想为大汗牵马坠蹬,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啊?”

    “那就好!你们都是我的臣子,要戮力同心,不要学那些汉人,整日里勾心斗角,净搞些小算盘,都听到了吗?”

    “是!臣等谨记!”两人诺诺连声。

    再说张小七跟龙突骑支众人一起被押入一个空帐篷里,由于没有得到龙突骑支的许可,他也没敢贸然行动。

    见监押的敌兵撤走了,他便小声问向龙突骑支:“陛下,您适才跟那个带面具的大汗说我大唐皇帝愿意发兵援助他,此事可是真的?”

    龙突骑支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国有小国的无奈,我只是想用大唐震慑一下阿史那薄布而已,让他不敢对我和我的焉耆国轻举妄动。”

    “陛下就不怕那家伙不吃你这套吗?”

    “不会的,阿史那薄布本就生性胆小多疑,色厉内荏,更何况还有一个阿史那欲谷在他背后掣肘,我料他绝不敢轻易得罪大唐的!眼下我最担心的还是城中的情况,张少侠你武艺高强,可否替我入城一趟,安抚城中的百姓,不要让他们闹出乱子才好!”

    “这没问题,只是我没有凭证,进了城只怕没人听我的呀!”

    龙突骑支拿出一面羊脂玉牌,递给张小七,“这是我的信物,张少侠,你凭它便可调集城中的军队,若有人胆敢意图作乱,即行抓捕!”

    “好吧!”

    张小七正要动身,吴老三忙不迭凑过来了,“大、大人,我、我也去!”

    “老三,外面全都是敌兵,守备森严,我都没法保证不被发现,你不会武功,怎么出去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还是留下来保护陛下吧!”

    “大、大人,不、不必多虑,我、我有办法,绝、绝对可以让咱们大、大摇大摆地离开,还、还不会遇到任、任何阻拦!”

    “哦?你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吴老三一脸神秘,伏在张小七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老三,这事可绝非儿戏呀!要是出了岔子,你我的安危事小,可别连累了陛下和焉耆呀!”

    “大、大人,你、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我看到他的脖、脖颈后生有暗、暗疮,这、这种病,我、我以前在我们村里亲、亲眼见到过,绝、绝对错不了呀!”

    龙突骑支不明就里,还在宽慰张小七,“张少侠不必有什么顾虑,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对你们应该不会太在意,你们就放手去做好了!”

    “是!陛下!”张小七也没多想,又对吴老三道,“那我就听你一回,咱们开始吧!”

    “好、好的!”

    两个人整理一下衣服,挑开帐帘,大模大样地走出去了。

    外面的卫兵们一看,这还了得,“站住!你们好大的胆子!公然跑出营帐,活得不耐烦了吗?”蜂拥上前,将他们团团包围。

    吴老三相当淡定,背着手,气定神闲地往那一站,“都、都给我闭嘴!吵、吵吵把火地叫、叫什么!瞧、瞧你们一个个獐、獐头鼠目的样子,一、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啊!这小子出言不逊!宰了他!”

    “慢、慢、慢着!我、我就问一句,你、你们可是高昌国的士兵?”

    “是啊!那又怎样?”

    “那、那就好!快、快带我们去见你、你们的国王,我、我有极其重要的事要向他禀、禀告!”

    “你小子耍什么花样?我们国王也是你能见的?”

    “不、不让我见也行,只、只是这事关系到你、你们高昌的生、生死存亡,江、江山社稷!我、我可不是危、危言耸听,要、要是因此出了事,你、你们担得起这、这个责任吗?”

    张小七也跟着帮腔,“对呀!要真是因为你们误了事,害了高昌,你们有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些高昌的士兵看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被唬住了。

    “莫非这两人真有要事要见陛下?”

    “不如就带他们去得了!”

    他们私下商议了一下,拿定了主意,“那好吧!我们就带你们去见陛下,不过你们可得放老实点,胆敢跟我们耍花招,后果你们知道的!走!”

    众军兵一路戒备,将二人押至鞠文泰的大帐外。

    鞠文泰此时刚刚回来,正搂着个美女,在床榻上嬉戏,忽而一个士兵冒冒失失地跑进来,“禀报陛下!”

    鞠文泰冷不防被这一嗓子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低头看了看下面跪着的士兵,直气得七窍生烟,“哇呀呀!混账!来人!快把这个不开眼的东西给我拉出去砍了!”

    “陛下且慢!属下有下情回禀!”

    “这深更半夜的,你能有什么事?”

    “回陛下,龙突骑支的两个手下有非常要紧的事要求见陛下,他们说此事关乎陛下的千秋大业,十万火急,属下为此深夜闯帐,惊扰了陛下,实在是万不得已呀!”

    “哦?”鞠文泰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令侍女退下,重新整理衣服,对手下吩咐道:“叫他们进来!我要问话!”

    “是!”士兵下去传令。

    少时,张小七和吴老三走进来,在帐前站定。

    鞠文泰将两人上下打量一番,咳嗦一声,“咳!你们这么急着见本王,有什么事情啊?速速讲来!”

    吴老三胸有成竹,紧走两步,深施一礼,“小、小人吴老三拜、拜见陛下,小、小人要说的事情非、非常隐秘,外、外人在此多、多有不便,可、可否叫他们退、退下呀?”

    鞠文泰想了想,“好吧,量你们也不敢造次!”他抬手屏退帐内的士兵,接着道,“这回可以了吧,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吴老三笑眯眯道:“陛、陛下,其、其实这事你心里也应、应该知道的,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难、难言之隐哪?”

    “什么意思?”

    “我、我的意思是你那、那个方面是不是有、有点问题?”

    “你究竟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啰里啰嗦,这么不爽利!有什么事直说!再要跟我兜圈子,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

    张小七心直口快,“陛下,你不要着急,他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得了花柳病啊?”

第二十四章 吴老三治花柳

    吴老三目光敏锐,观察能力非常强,高昌国王鞠文泰甫一亮相,他就从其脖颈后的暗疮上发现端倪了,“嘿嘿,此人有花柳病!”

    之后,众人被关押起来,龙突骑支向张小七求助,要他携带自己的玉佩,回城稳定大局,吴老三便主动请缨,为他们献上了这条脱困之计。

    却说鞠文泰被张小七戳穿了**,脸涨得通红,当场发飙了,“啊!胡说八道!两个狗杂种,居然跑来消遣本王!我宰了你们!”

    张小七就问:“老三,他不承认!你确定你没看错?”

    吴老三抱怨道:“我、我就说,你、你不要说得这、这么直白,冷、冷不丁被人说、说中了要害,谁、谁能接受得了啊?”

    鞠文泰不依不饶,从案几上操起佩剑,奔着两人就扑过来了。

    两人只得连连躲闪,吴老三边躲边说:“陛、陛下,息、息怒啊!我、我知道这种事确、确实有点难、难以启齿,可、可你也不能因此就讳、讳疾忌医不是?”

    “放屁!我没病!”

    “别、别嚷了!大、大汗就在附近,要、要是把事情闹、闹大,让、让他老人家知道了,陛、陛下多没面子啊!我、我也是一片好心想、想为陛下排忧解难,根、根治疾患哪!

    不、不瞒陛下,我、我家有祖传的秘方,专、专治花柳病,一、一剂见效,三、三剂根除,绝、绝无反弹哪!只、只要陛下愿意,我、我可以为陛下诊治!”

    鞠文泰气得浑身的赘肉都抽抽起来了,像头发了疯的野猪一般,一个劲地在那运气,“啊!气煞我也!”

    吴老三不由得连声叹息,“唉,陛、陛下,您、您这又是何苦啊?罢了,我、我的一片好心都、都被当成驴、驴肝肺了,您、您不想治就算了,我、我们这就回去,多、多有冒犯,还、还望陛下恕罪。”

    “哇呀呀!走之前把方子给我留下!”

    “诶,他真有病!”张小七高兴得脱口而出。

    吴老三忙把他的嘴捂上,“陛、陛下这就对了嘛,有、有病就得找、找大夫,为、为了一点颜面,贻、贻误了病情,可、可得不偿失啊!我、我这就为您开、开方子!”

    鞠文泰的大胖脸红中透绿,看样子,气还没消,“本王就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要是方子不管用,我扒了你们的狗皮!”

    “陛、陛下,您、您就等着痊愈吧!”吴老三信心十足,拿过纸笔,奋笔疾书,唰唰唰地写了一通。

    片刻后,他郑重其事地把一纸写得歪歪扭扭的方子交给鞠文泰。

    鞠文泰皱着眉头把方子看了一遍,“这上面写得都是什么药材,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陛、陛下说到点子上了,这、这些药材确实不、不太好找,毕、毕竟您的病也不、不是那么常见的嘛!比、比如这味驴、驴粪蛋,您、您就不能用骆、骆驼的粪便代替,东、东西不同,药、药效也就大、大相径庭了!”

    “那该怎么办?”

    “没、没关系,这、这些药材在焉、焉耆城的药铺里应、应该有卖的,我、我愿意为陛下效、效劳,亲、亲自跑一趟腿,替、替陛下抓来最、最正宗的药材,从、从此让陛下摆、摆脱花柳病的困扰,重、重振雄风啊!”

    鞠文泰神色恢复过来,眨了眨小眼睛,“哦,闹了半天,你们该不会是想借给我买药为名,趁机开溜吧?”

    吴老三吓了一哆嗦,忙道:“哎、哎呀!陛、陛下说的是什、什么话!我、我们真是一片赤诚要、要为陛下治病啊,您、您真的误会我们了!”

    张小七也道:“是啊,陛下,我们是真心诚意的,您要是不信,大不了就把我们押回去嘛!不过,一想到您还要忍受病痛的折磨,啧啧,我都替您难受啊!”

    “是吗?”鞠文泰满脸地不信,“你们真的以为本王是那么好忽悠的吗?来人!快把本王新招来的御医请来,让他看看这个方子对还是不对!”

    “坏了,这鞠文泰居然还带着御医呢!”两个人没想到还有这一层,一时都有些措手不及。

    吴老三还在硬撑,“没、没问题,陛、陛下您尽管找、找人核实好了,真、真金不怕火、火炼,我、我的方子那是绝、绝对经得起推敲,凡、凡是高明些的大夫只、只要一看,就、就会欣然挑起大、大拇指,交、交口称赞哪!当、当然,若、若是遇到了庸、庸医,勘、勘不破我方子中的奥、奥妙,那、那我也就无、无话可说了!”

    鞠文泰也没搭理他。

    不一会儿,卫兵带着一人走进大帐,那人一溜小碎步来到鞠文泰近前,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小人见过陛下!”

    张小七一见那人,眼睛一亮,“诶?三当家!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吴老三慌忙扯了张小七一把,那意思:“大人,注意场合呀!鞠文泰看着呢!”

    张小七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冒失了,不再言语了。

    鞠文泰颇为惊讶,“怎么?你们认识?”

    侯五非常机敏,一看这帐内的局面,登时就明白了,装模作样的来到两人跟前,将两人看了一遍,正色道:“哎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莫非就是绰号再世卧龙的吴神医?”

    吴老三笑着拱手应道:“不、不才,正、正是在下,阁、阁下可是江湖上久、久负盛名的医、医中凤雏侯郎中?”

    “过奖了,过奖了!当年,你我在华山论医,你的一番高论别开生面,真叫在下受益匪浅哪!”

    “彼、彼此彼此,人、人道,卧、卧龙凤雏二者得、得一人可治花柳,而、而今陛下两人皆、皆得,何、何愁花柳不愈呀?”

    鞠文泰被二人一唱一和搞得有些晕头转向,“原来你们两人早就认识啊!”

    侯五言道:“陛下,其实我二人也只见过区区一面,算不上旧识,只能说是相互慕名而已。”

    “哦!那你就快来看看卧龙先生帮本王开的方子吧!”

    “遵命!”侯五神情严肃,双手接过方子,一本正经地研究起来,“恩,好!好啊!妙!甚妙!果然不愧是卧龙先生的手笔!冷热适中,阴阳调和,无论药材的选择,还是用量的拿捏,都掌握得恰到好处!陛下,您若按照这个方子服药,您的病患将不日而愈呀!”

    “可是先生你给我开的方子却为何跟这个不尽相同啊?”

    “惭愧惭愧!我的方子跟卧龙先生的比起来,真好似点点萤火之光怎能与皓月争辉呀?”

    张小七也跟着起哄,“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得此良方,陛下幸甚!高昌幸甚哪!”

    鞠文泰颔首道:“恩,卧龙先生虽口齿不甚流利,可确有真才实学,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诚不我欺!既如此,便有劳先生了!来人!”

    一个士兵跑进来,“陛下!”

    “护送卧龙先生和他的随从入城抓药,沿途要小心看护,秘密行动,切不可让外人知晓你们的行踪!”

    “是!”

    鞠文泰又把那士兵叫到身边,与他小声耳语了一番。

    士兵领命。

    张小七和吴老三相互对视了一眼,向鞠文泰告辞,跟着士兵退出大帐。

    二人得计,还看到了侯五平安脱险,都欣喜不已,至于他为何会给鞠文泰当了御医,倒并不重要了,反正日后总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再问也不迟。

    那个士兵将张小七二人带到一个帐篷里,叫他们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而后带着他们趁夜悄悄穿过营地,来到焉耆城门外。

    高昌士兵见四下无人,点燃了一个火把,举在空中晃了三晃,不多时,城门嘎吱吱地开了一道缝隙,将三人放入城中。

    张小七心中暗忖:“哎呦?不用问,这守城的士兵中肯定有高昌的奸细呀!多亏陛下回来得及时,打乱了敌人的计划,要是再晚个一天半日,让敌军攻城,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此时已近天明,城中街道上人迹寥寥,街边的买卖铺户也大多歇业关张,一派萧条,而今兵祸就在眼前,百姓们人人自危,家家关门闭户,都不敢露面了。

    张小七二人又跟着士兵走了一段,就想动手把他做掉,也好尽快赶到王宫,稳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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