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初唐傻小子-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泉路上各自珍重吧!”

    张小七闻言,气得火冒三丈,“畜生!我宰了你们!”伸手就去背后拿箭。

    “箭在这呢!”闷头得意洋洋地把张小七的箭支拿出来,又是一阵狂笑,“对付你这样的,我能不好好准备吗。你还是省省吧,在这泥坑里,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上!”

    八个人在泥坑里下陷得非常快,没过多一会,泥浆就快没到大家的胸部了,几个同火的兄弟都绝望地哭泣着,咒骂着。

    魏火长靠到张小七耳边,轻声说:“小七,听着!今天我们恐怕没法都活着离开了,一会儿我们几个要一起把你举出去,你要配合我们!”

    “火长!要死一起死!我决不抛下你们!”张小七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坚定地说道。

    “傻小子!能活下一个是一个,你本事最大,你要活下来,替我们报仇!要不然我们真就冤沉海底了!”

    张小七还要拒绝,魏火长也不理他,招呼周围的兄弟托住张小七就往上举,张小七大声哭喊着,“火长!不要啊!火长!”

    “小少爷!你看他们在干什么!”拐子六向闷头提醒道。

    “没事!看我射死他!”说着,闷头对着张小七张弓搭箭射了起来,一连射了四五箭,一箭也没有射中。

    闷头有些尴尬,索性放下弓箭,对拐子六说道:“没关系的!这是个无底坑,前些年我叔一直在这里处死那些不听话的手下,还从来没有逃走的。放心吧,量他们也逃不出来!”

    另一边,魏火长几个人尽力把张小七往上举,一折腾,他们下降得更快了,刚刚把张小七举起来,泥浆就没过了他们头顶。张小七被推到了一边,随后泥浆里一阵剧烈地翻腾,大量气泡冒了出来,没有哭闹,没有呼号,一眨眼的工夫,一切又归于沉寂。

    张小七痛哭流涕,在几个人消失的地方拼了命地刨着,呼喊着,“火长!火长!你在哪呢!说好的,我保护你的!你在哪呢!”他不管不顾地哭喊,任由自己的身体又渐渐沉了下去。

    “别急呀,一会儿你就能跟他团聚了!”闷头抱着肩膀肆无忌惮地狞笑着。

    “畜生!我就是死也要找你算账!”

    “好啊好啊!尽管来找我,我不怕傻鬼!哈哈哈哈!”闷头看着迅速下降的张小七,又显出很惋惜的样子,“只是可惜了,你要是还能接着帮我立功该多好,找这么个有本事的傻子不容易呀!唉!”

    眼见着泥浆淹没了张小七,闷头和拐子六长舒了一口气,这下总算清除了后顾之忧,两个人骑上马兴冲冲地回奔军营而去。

    张小七觉得自己堕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这黑暗无休无止,吞噬了一切。命运弄人,早知今日,当初为何还要在战场上活下来,难道活着只是为了亲眼目睹同伴的惨死吗?罢了,死则死矣,也许这就是宿命吧。张小七又一次放弃了,任由自己无尽地沉沦下去,哪怕万劫不复。

    混混沌沌中,张小七似乎听见一些微小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开始还很遥远,好像是从天边传来的。渐渐地,似乎越来越近,最后变成了一些人的谈话声。

    “我这是在哪?在天堂还是地狱?”张小七想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晴空朗日,绿树微风。对面是一条喧闹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流不断,摊贩商户鳞次栉比。三五个路人正好奇地围在身边,对着自己指手画脚,叽叽喳喳地议论不停。

    谁承想自己竟然没死,还置身在闹市!张小七使劲拍了两下脑袋,仿佛还没睡醒,愣愣地向人群问道:“这是哪啊?”

    一个大妈俯下身来,“醒了?小哥!这是栎阳县城啊,你怎么大白天的睡在大街上?快!听大妈话,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不然被‘陈吃糠’的手下抓到了,你可就活不成了!”

    “栎阳县?我老家?怎么在这里?”张小七难以置信地挠挠头,正恍惚间,“走开!走开!”一个青衣短打的年轻人和几个衙役拨开人群走到面前,那年轻人用手一指,“就是他!天荡山的盗匪!”

    几个衙役不由分说,拿着绳子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按住张小七,驷马倒攒蹄,绑了个结实。

    张小七也没想反抗,只是满脸惊诧地问道:“你们凭什么绑我?”

    “凭什么?就凭你这副尊容,还有你这身衣服!你这傻帽穿着山贼装跑到县城里来,我要是不抓你,那我就比你还傻了!”

    张小七低头一看,更加错愕了,原来身上红色的军服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腰间还别着个木牌,上刻“天荡”二字。

    “到底什么情况?”张小七彻底懵了,不停地对衙役解释着,“不对,不对!这不是我的衣服,我是当兵的!”

    那衙役乐了,“我擦!你还真当我是傻子啊!走!有什么事回县衙跟我们县令大人说!”

    几个衙役推推搡搡地把张小七押进县衙。

    县令是个大胖子,一张大包子脸,一说话脸上的肉跟着乱颤,他把惊堂木一拍,“堂下跪的是天荡山的强盗?”

    张小七急忙回复道:“不是的,大人,我在李靖将军手下当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这来了,还穿了这身衣服。”

    “哟哟哟!刚才我只不过例行公事地问了一下,没有听出我的意思吗?你是天荡强盗,这毋庸置疑嘛!其实,我要问的是你到我县城里做什么来了,你们的匪首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快说!”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天荡山。我虽是本地人,可我五年前就出去当兵了,一直也没回来过。”

    “哎呀!这文化水平,连编谎都不会!我要是信你,我不是吃错药了?瞧你这长相,啧啧,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再说!”

    衙役们拥上来,把张小七按倒在地,褪去中衣,大板子抡圆了,啪啪地开揍了。

    可怜张小七,战场上厮杀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板子,霎时间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张小七不停地喊冤,县官衙役们哪里听得进去。

    一通板子打完,县令擦了擦一脸的油汗,问道:“怎么样?说不说?”

    张小七无语了,自己都不明就里,还能说什么呢。

    “果然是个穷凶极恶之徒,来呀,给我再打二十大板!”

    衙役们又冲上来,大板子挂着呼呼的风响对着刚才的伤口拍下来。

    张小七这些年刀尖舔血,九死一生,大伤小伤无数。可是就算是这样的铜筋铁骨也架不住如此用刑。

    这二十板子下去,张小七是口呛鲜血,几度昏迷。

    县令看张小七真是不招,不耐烦地说道:“算了,算了!如此顽劣之徒,本官也不想跟你浪费时间,反正你招不招都无关紧要。”扭头向衙役吩咐道:“先把他打入死牢,待秋后跟其他天荡匪徒一起问斩。”

    衙役们领命,七手八脚把张小七架出县衙,一路拖进大牢,往牢房里一扔,骂了句:“等死吧你!”转回身,关门上锁,走远了。

    张小七趴在地上,强忍着疼痛,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到底是谁救的我?我怎么穿了山贼的衣服?眼下又该怎么办?”张小七想着,用手咣咣地捶了两下脑袋,自言自语道:“算了!能活着就好!”

    “这位兄弟是哪个营的?怎么也被抓进来了?”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张小七听着有点耳熟,一回头,“小铁头!怎么是你!”张小七一下就认出来了,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发小,他旁边还坐着两个人,他们都穿着跟自己一样的夜行衣。

    小铁头一愣,“诶?小七哥!你不是去当兵了吗?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入伙的?”

    “唉,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张小七苦笑了一下,撑起身子,靠住一侧的墙壁。看着小铁头疑惑的神情,张小七把自己的遭遇囫囵吞枣地讲了一遍。

    小铁头三个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一脸茫然,张小七也顾不上详细解释了,急切地问道:“我家里怎么样?我爹娘都还好吗?你们怎么都当山贼了?”

    “唉,一言难尽!”小铁头一声叹息,无奈地摇摇头,“你走了以后,咱们县来了个陈县令,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四处演讲,说自己如何清廉,顿顿吃糠。你看他那脑满肠肥的样子,他要是能吃糠,母猪都能上树!

    现在大家都私下里都管他叫陈吃糠,他有个小舅子是咱们这的一霸,平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陈吃糠和他小舅子狼狈为奸,借他小舅子的手四处搜刮。”

    “那你们也不能当山贼呀?”张小七埋怨道。

    “但凡有一线生机,谁愿意干这营生!还不是被逼的!这两年县里的苛捐杂税比以前多了三倍,咱们村的地都被陈吃糠给强占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全村的人连你爹娘和你哥都投靠天荡山了!”

    “怎么会这样!”张小七瞪大了眼睛,一脸愕然。

    “放心吧,他们在山上过得好着呢!翟大当家带我们在山里开荒种地,自给自足,偶尔有了多余的,我们还拿出一些粮食分给周边的穷人。我们并没有打家劫舍,可是陈吃糠还是到处抓捕我们,一点活路也不给我们留!”

    旁边的一个兄弟接着说道:“是啊,我妹子被陈吃糠的小舅子霸占了,家产也被夺走,现在是家破人亡,再过一个多月,咱们恐怕也得人头落地了!”

    

    

    

    【活动】做初心会员,享超值特权

    《人民的名义》周梅森合集

    【书单】热门玄幻大盘点!

    【专题】最新热销小说力荐

    

    if(q。storage('readtype != 2 && ('vipchapter 《 0) {

    (';

    }

第七章 闹法场

    张小七被抓进大牢,听闻家乡的变故,心里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不过好在父母亲人都还安好,总算踏实了不少。

    小铁头就说:“小七哥,我知道你的手段!既然你家人都在天荡山,你自己也被当成反贼诬陷下狱,不如就跟我们一起反了吧!”

    另一个兄弟也跟着说道:“是啊,反不反,陈吃糠都不会放过我们的,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我们砸牢反狱,反出栎阳县,杀回天荡山去!”

    “可是,我当初曾经发誓要为国效力,怎么能当反贼?”

    “你不反,但现在还不是一样要被当成反贼处死?难道你不想回去见你的父母了?别傻了,兄弟!”小铁头拍着张小七的肩膀劝道。

    张小七沉默了片刻,想到了五年未见的父母,想到了魏火长和其他兄弟的大仇还没有报。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吧,怎么干!”

    当下,四个人凑在角落里小声计划起来。

    一晃又是一个多月,张小七的伤势好了一些。这天早上,衙役们打开了牢门,“走吧!到日子了,今天该你们上路了!”

    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站起身,走出牢房。

    衙役们挨个给他们带上镣铐枷锁,押进囚车,游街示众。

    一个时辰后,囚车来到法场。法场外围已经站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平头百姓。刀斧手们怀抱砍刀站在法场中央,早已准备就绪。

    陈吃糠挺着大肚子正靠在案几后面剔牙,肥嘟嘟的大脸上热汗直流,一旁的衙役殷勤地拿着蒲扇给他扇风。他看到四个人下了囚车,卸了枷板,忙不迭地向下面命令道:“快!快!把他们给我给押上去!”

    旁边的衙役见状,恳切地劝道:“大人,赶快行刑吧,完事好回去吃午饭哪!看您挨饿的样子,真叫属下心疼!”

    陈吃糠顿时严肃起来,喝斥道:“诶?吃饭要紧还是砍头要紧?本官办事向来清正严明,一丝不苟,这午时三刻还没有到,我们怎么可以草菅人命?”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说到这里,陈吃糠来了精神,站起身干咳了几声,从怀里掏出一份稿子,对着看热闹的老百姓郑重其事地开始了演讲。

    “各位乡亲!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今天,我们在这里欢聚一堂,共同庆祝赵太守三姨太的二十大寿……”

    陈吃糠正摇头晃脑地准备接着往下念,县丞一捅他,轻声提醒道:“大人,稿子拿错了,这一份才是!”说着,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份稿子递过去。

    陈吃糠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抢过稿子,“混账!这也能搞错!你这个饭桶!”县丞唯唯诺诺,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陈吃糠尴尬地朝百姓笑了笑,重新整理情绪,抑扬顿挫地大声朗读起来。

    “各位父老乡亲,本官自上任这栎阳县令,可以说上承天恩,下恤黎民,每日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终不敢因私而废公。所幸治下一片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每每思之,本官常常感慨万千,夜不能寐,终得一首七绝以表本官心迹:百姓吃米我吃糠,一切都为百姓忙,有人就是不相信,谁来听我诉衷肠!呀!诉衷肠!”

    吟诵完毕,陈吃糠甚是得意,坐下来美滋滋地把判签往下一扔,“行刑吧!”

    刀斧手举刀就要动手,就听见张小七炸雷般一声大吼:“慢着!我来听你诉衷肠!”

    陈吃糠吓得一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张小七咔吧一声挣断绳索,站起来一拳就将身后的刀斧手打翻,夺过了砍刀,左劈右砍,眨眼间砍倒其他的刀斧手,割断了小铁头等人的绳索。

    陈吃糠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急得脸上的肥肉都抽抽了,大声命令手下:“快!快!把这几个乱匪给我抓住!”

    法场周围的兵丁挥舞着大刀长矛冲上来把张小七四个人团团围住。

    张小七身经百战,根本不把这些杂兵放在眼里,如下山的猛虎冲向人群,大喊一声:“挡我者死!”抡刀大砍大杀,带着小铁头等人直奔陈吃糠而去。

    这些个兵平日里在乡间欺软怕硬惯了,哪见过这等场面,是一触即溃,被杀得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给我上!不许后退!放箭!放箭!杀死一个,赏银一百两!”陈吃糠气急败坏地叫嚷起来,后面弓弩手围过来,乱箭齐发,这才勉强射住了阵脚。

    张小七还好,小铁头三个人就有些吃不消了,他们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只累得气喘吁吁,身上也挂彩了。

    张小七只好返回来,把大刀舞动如飞,替他们遮挡乱箭和刀枪。杂兵们趁机重新围拢上来将他们困在当中。

    小铁头急切地叫道:“小七哥,不要管我们!快去抓陈吃糠!不然我们几个都得玩完!”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

    “快去!小七哥,你身上还有伤,这样我们坚持不了多久的!”

    张小七没有说话,依然固执地护住三个人。

    陈吃糠见局势好转,安心了,背着手腆着大肚子,骂道:“就你们几个乱匪也敢大言不惭?本官是什么人,朝廷命官!能听本官诉衷肠的除了上官就是天子王爷,你们是什么东西!等死吧!”

    话音未落,下面的百姓一阵躁动,一个纤细的声音响起,“陈吃糠,我让你跟阎王诉衷肠怎么样?”随着声音,噌噌噌!三十多个黑色的身影飞身跃上法场。

    小铁头眼睛一亮,兴奋地大喊:“翟大当家!”张小七闻言,拿眼角的余光瞟去,为首的是一个俊美的青年,身材不高,一袭黑衣,光头没带帽子,梳着齐刘海的短发,腰束丝绦,足下蹬着踢死牛豆包大洒鞋,手中握着一对雌雄鎏金双锏。

    再看五官,此人生得是鸭蛋脸,尖下颌,面如冠玉,柳叶眉,大眼睛,高鼻梁,唇红齿白,嘴角上方一颗小黑痣,十分清秀。

    那人微微一笑,朝小铁头点点头,挥动双锏加入了战团。

    “天荡山的翟大当家来了!”围观的人群霎时间就像开锅了一般。

    “走!跟着翟大当家,宰了陈吃糠那畜生!”有人大声鼓噪起来,这下人们有了主心骨,顿时群情激奋,一片沸腾。

    “跟他们拼了!”人们拿着扁担簸箕木棍锄头,乌泱泱冲进了法场。

    “你们这帮刁民!想找死吗?闹法场的全部都给我射死!”陈吃糠气得原地蹦了三蹦,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弓弩手们更加卖力了,箭雨到处,百姓们纷纷倒下,一时间,凄惨的痛哭声响成一片。

    张小七见状,剑眉倒竖,虎目圆翻,“王八羔子,我打死你们!”把砍刀扔到一边,腾出手来轻舒猿臂,抓住一个兵丁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照着正在放箭的弓弩手们撇了过去,这一下砸倒了一片。

    回过来,他还觉得不过瘾,索性一手一个开始了撇人。

    陈吃糠站在高台上,远远地看着,张小七就像一台推土机,所到之处,手下的兵丁四处乱飞。再往后看,闹事的民众越聚越多,在天荡首领的带领下,铺天盖地冲杀过来。兵丁们早已没有了招架之力,像过街的老鼠一样被到处追打。

    县丞哆嗦着在一边劝道:“大人,赶紧撤吧,再不走就被乱民包围了!”

    陈吃糠慌了手脚,听得县丞的提醒,才反应过来,急忙甩着大屁股一溜小跑来到战马边,扶住马背就往上爬,衙役们赶过来帮忙,众人喊着号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掫上马鞍,那马被压得一阵嘶鸣,登时矮了半截。

    陈吃糠催动坐骑,众衙役随护着正要逃跑,忽听到空中一声高叫:“无量天尊!陈县令留步,贫道来也!”

    “是谁?”陈吃糠回头看去,只见无数梨花针雨点般漫天飞舞,一阵针雨浇过,法场上所有正在厮杀的人,无论兵丁百姓顷刻间都被扎中了穴道,动弹不得。

    张小七正在撇人,刚刚举起一个士兵,突然就感到脖颈后一阵剧痛,浑身酸麻,再想发力却怎么也动不了了,身体被牢牢地定在原地如木雕泥塑一般,连被自己举的兵丁也一样躺着中招了。

    这时,一位白衣老道从天而降,飘飘然落在尘埃。

    这老道身着白色道袍,手提拂尘,道袍正中绘着阴阳八卦。看面相已年过花甲,鬓发斑白,一缕长髯飘在胸前。

    陈吃糠大喜,直接在马上作揖,“多谢仙长搭救!仙长仗义出手,真是义薄云天。敢问仙长高姓大名,本官定当后报!”

    老道一甩拂尘,“贫道上官奚,江湖人称铁画银钩,清风道人便是。陈县令也不必如此客套,不瞒县令,贫道此行只为钱而来!”

    陈吃糠就是一愣,“还请仙长明示!”

    上官奚呵呵一笑,“刚刚县令大人说要后报,依贫道看,最好还是现报。我们就在此钱货两讫,互不拖欠,岂不痛快!”

    陈吃糠恍然大悟,“好!好!没问题!本官刚才就说杀死一个匪首,赏银一百两!”

    上官奚摇摇头,“那是小兵的赏银,若是贫道出手,起码也要这个数!”说着,五个指头伸到陈吃糠眼前。

    “五百两!”

    “不!一个匪首五千两!”

    陈吃糠面露难色,一个劲地咋舌,“这这这,仙长!是不是有点太贵了?本官是清官,囊中羞涩,能不能给打个折?”

    上官奚脸色阴沉下来,“贫道向来不喜讨价还价。若是县令大人不肯,贫道也不强求,这就打开那些刁民的穴道,任他们攻杀上来,再不干涉!”随后,从袖中拿出一支判官笔,就要动手。

    “等等!”陈吃糠的表情如割肉剜心般痛苦,摇头晃脑,嘀咕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狠心,“也罢!破财消灾!我们成交!”

    “还是县令大人识时务!贫道这就出手!”上官奚一晃身形,腾空而起,判官笔在空中像一道闪电,刺向了张小七。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阵戏谑的笑声从空中传来,“上官杂毛!这个场子是我的!你还不快滚!”

    

    

    

    【活动】做初心会员,享超值特权

    《人民的名义》周梅森合集

    【书单】热门玄幻大盘点!

    【专题】最新热销小说力荐

    

    if(q。storage('readtype != 2 && ('vipchapter 《 0) {

    (';

    }

第八章 入伙天荡山

    却说张小七被点中了穴道,耳朵却听得真切,眼见上官奚挥笔刺向自己,心就一凉,“完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自己终究还是难逃这一劫!”索性把眼一闭,站着等死。

    就在这个当口,那个声音传来了,虽不大,却如鬼魅般在空中反复回荡,字字千钧!练家子一听便知,没有很强的内力,绝对发不出这种声音。

    上官奚在空中一顿,急忙收回兵器,飞身形落回原地,扬起脸高声喝道:“何方高人,还请速速现身!”

    那声音回道:“不必了!上官老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不要插手,速速离开!”

    上官奚歪了歪嘴,不服气的叫道:“阁下连脸都未露,就要撵贫道走,是不是有点太狂妄了?贫道的行事风格向来都是空空而来,满载而归。若想让贫道空手而回,阁下恐怕还要使出点手段才行!”

    “哈哈哈!”空中响起一阵狂放的笑声,与此同时,五颜六色的丝线漫天而下,像一根根小棍子直直地打将下来,啪啪啪!将每个人身上的梨花针悉数打落,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

    上官奚一见,登时猜出了来人,脸色骤然变白了,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没想到竟然是前辈!多有冒犯,还请恕罪!不过晚辈还是有点不甘心,不如你我二一添作五,平分如何?”

    “你个小杂毛!竟敢跟老夫讨价还价!不识时务,还不快滚!”

    “是是是!”上官奚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陈吃糠慌忙叫道:“仙长!不要走!救救本官,一个人再加两千两!您看怎么样?”

    上官奚有些迟疑了,眼看到手的银子赚不到,急得原地转圈,回过来满脸赔笑跟高人商量道:“前辈,您看能不能放贫道一马,您这样断人财路,总是不合江湖规矩嘛!”

    “怎么着!上官杂毛,你是非要逼老夫现身吗?我可警告你,若是老夫现身,你恐怕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陈吃糠害怕了,痛哭流涕地哀求:“仙长!救我啊,本官还有钱,都给你!”

    上官奚无奈地摆摆手,“我不是不想挣钱,可这钱有命挣,没命花呀!以后我们有机会再合作吧!告辞!”说完,把拂尘一甩,一个垫步飞身而去。

    这边,翟大当家接连打翻了眼前的两个士兵,用锏指向陈吃糠,“乡亲们!那个刮地三尺的狗官就在前面,血海深仇,我们今天就要做个了断!随我杀上去!”

    后面的老百姓一个个眼睛都红了,“杀了他!”“打死这个畜生!”大家呼啸呐喊着,蜂拥而上。张小七也把手中的兵丁往士兵堆里一撇,“我去你娘吧!”迈开大步把两条胳膊抡圆了,接着撇人。

    陈吃糠一看大势已去,“快!快撤!”一催战马,带着手下衙役,离开法场,夺路而逃。

    陈吃糠这一帮人惊慌失措如丧家之犬,半路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不行,我得回趟县衙,拿了金银细软再走!”

    县丞急忙劝道:“大人,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那些金银珠宝,一会儿乱民追上来,再想跑可就晚了!”

    陈吃糠左右为难,思索半天,最后气得五官都挪位了,脸上的肥肉不停地抽搐,“妈的,本官这么多年挖空心思搜刮的钱财全都便宜那些乱民了,等本官回来,他们谁也别想好过!”

    “快走吧!大人!”后面的衙役用鞭子猛地一抽陈吃糠的马屁股,那马一声嘶叫,奋起扬蹄,载着懊恼不已的陈吃糠向前奔去,其他人紧紧跟随,慌慌张张向城外逃去。

    很快,张小七和翟大当家带领百姓杀散了官兵。

    翟大当家收起双锏,跳上高台,大声向下面的百姓说道:“陈吃糠那狗贼逃跑了,我们的大仇未报!今天大家既然已经闹了法场!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跟我围攻县衙,把陈吃糠的老窝端了,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们听翟大当家的!”

    “端了贪官的老巢!”

    百姓们云集响应,声势滔天。

    翟大当家和张小七等人带着数百民众一路浩浩荡荡直奔县衙而来。

    刚到衙门门口,迎面正碰上陈吃糠的小舅子带十几个地痞流氓匆匆忙忙地往外跑,他们每个人身后都背着个大包袱,鼓鼓囊囊的,看来是趁火打劫,倒腾了不少东西。

    这下冤家路窄,正好赶上。翟大当家一声断喝:“好啊!这些畜生!我们正愁找不着你们呢,自己送上门来了,今天正好一锅端!”

    几个小混混平时骄横惯了,哪吃这一套,把包袱往地上一放,梗梗着脖子。

    “哎哟呵!人多了不起是吗?你们就是人再多也只不过是一些贱民!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还有你,翟珊,别装了!别人不知道,小爷我还不知道?你就是一娘们……”

    陈吃糠的小舅子还要喋喋不休地往下说,可这些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王八羔子!打的就是你!”张小七大骂一声,跳过来一拳正砸在他脑门上,耳笼中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脑门整个凹了进去。

    那小子嗝了一声,两眼一翻,仰面朝天摔在地上,猛蹬几下腿,咽气了。

    “哎呀,这么不禁打呀,那你还装什么横?我还以为是个狠角色呢!”张小七遗憾地看着地上的尸首,摇摇头。

    其他小混混哪见过这场面,一看真有不吃这一套的,吓得是魂不附体,转身就想跑。老百姓们平时受尽了他们的欺凌,谁会放过这报仇雪恨的机会,一拥而上,扁担锄头擀面杖配合着咒骂声一顿乱捶。

    张小七来到翟大当家近前,挠着头嘿嘿地傻笑,“这小子找死,居然敢骂我们翟大当家是娘们!我教训他一下!”

    翟大当家抿嘴笑了,把张小七上下打量了一遍,一抱拳,“叫我翟山就行,这位壮士不像是我们天荡山的人,刚才看你作战勇猛异常,只是钦佩,一直没来得及认识,还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张小七连忙抱拳作揖,“大当家太客气了,在下名叫张小七。我虽不是天荡山的人,可我爹娘还有我哥都在你们天荡山,这几年多亏大当家照顾,才没有遭到狗官的坑害。小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