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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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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代言,高句丽的军队跟突厥、薛延陀这些草原部族的军队是不同的。

    突厥骑兵攻强守弱,讲究的是长途奔袭,所以身上甲胄都是很薄的,容易被刺杀,可高句丽的军队最擅防守,不仅城池修得非常坚固,军兵也都身着重甲,一旦陷入肉搏战,极难对付,更何况对方人数还是*的十倍有余。

    所以,即便大唐士兵士气旺盛,奋勇冲杀,可想要取胜,依旧非常困难。

    李世民立马于高坡上,观察着战场的局势,心中暗忖:“小七一个人搅乱了敌军的左翼,牵制了两三万敌兵,可右翼阵型未乱,恩!”

    “来人!在朕的周围点起灯球火把,撑开黄罗伞盖!”

    他身边的李恪忙道:“父皇,您这是何故?这样一来,岂不是暴露了您的位置,引敌军来攻吗?”

    “朕就是要引他们过来,只要敌军右翼一动,中军自然空虚,你即刻率五百骑冲杀进去,斩将夺旗!”

    “父皇!这太危险了!您的安危最重要,请您收回成命,万万不可呀!”

    “朕不怕他们,你又怕什么!”

    “父皇……”

    “军情似火,休得多言,这是军令!”

    “是!”李恪只得从命。

    事情果然不出李世民所料,他一现身,敌军右翼上万骑兵闻风而动,冲出大阵,漫山遍野地朝着他扑了过来。

    李恪见时机已到,即刻抽出长剑,率领五百骑兵直插中军而去。

    李世民则带着剩下的数百兵士与敌接战。

    战局骤然混乱起来,各股军队各自为战,在敌阵中杀乱套了。

    却说李恪率军一路狂飙突进,冲开一条血路,杀到了中军大旗前,可到了地方一看,他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敌军的大旗前有一道连弩车构成的屏障,连弩车后还有大批长枪兵和弓弩手严阵以待。

    他们一靠近,连弩车便启动了,“啪啪啪啪啪!”劲弩一出,一射就是一串,将他们射得人仰马翻。

    五百骑兵根本不够看,一个照面便折损了大半。

    李恪急了,在马上飞身而起,孤身冲阵,可是敌军万箭齐发,他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身上也挂了彩了。

    “怎么办?敌阵无法攻破,父皇又身陷重围,恐怕挺不了多长时间了,我该如何是好?”

第九十二章 战辽东(中)

    李世民率四千精骑,与五万余高句丽军遭遇,双方展开了一场血战。

    危急时刻,李世民用自己引诱敌军主动出击,而派李恪率五百骑兵,趁隙突袭敌阵中军,直捣黄龙。

    可是,敌人早有防备,事先在中军阵外布置了大量连弩车和枪兵弓弩手,就等*来攻呢!

    这一回,李恪碰上硬茬了。强弓劲弩之下,他身边的骑兵纷纷被射杀倒地,他几次冲锋不果,也被射伤了。

    当此之时,父皇危在旦夕,他别无选择,把心一横,也豁出去了,一挺长剑,再次硬冲过去。

    敌军主将见状,急忙指挥弓弩手射箭。

    “啪啪啪啪啪!”利箭好似飞蝗一般,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

    李恪挥剑奋力抵挡,可是箭支实在太多了,他应接不暇,一个躲闪不及,被一支箭射在了腿上,跌落下来。

    他还未起身,敌军们随后蜂拥而上,举枪就刺。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张小七杀到了,嘁哩喀喳几刀剁翻了围在李恪身边的敌兵,夺过一杆长枪,转回身一枪将一辆连弩车挑起来,照着敌群就甩了出去。

    “咣!”这一下就压倒了一片。

    接着,他如法炮制,又挑起一辆连弩车,刚要撇出去。

    敌军主将蹦了过来,一招力劈华山,搂头盖脸就是一刀。

    “来到正好!正找你呢!”张小七大喜,既没躲闪,也没扔掉连弩车,直接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了敌将的手腕,“别走了,给我过来吧!”

    敌将一刀没砍到人,反被捉了,大骇,一连挣几下,也没能脱身,大叫着,命令手下,“快帮我杀了这小子,快!”

    敌兵又杀了上来。

    张小七这时再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一下子被三杆长枪刺进了腰间。

    “啊!”他疼得惨叫了一声。

    敌将趁势拼命挣扎,抬脚猛踹他的面门。

    可他死命地攥着敌将的手腕,就是不放手。

    “大哥!”李恪踉跄着站起身,急叫起来。

    “别管我!敌军主将在这儿呢,快宰了他!砍断帅旗!”

    “知道了!”李恪随即跃到空中,一挥长剑,将敌将的人头斩落,又冲开重围,砍倒了中军大旗。

    敌兵们见帅旗一倒,无心再战,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各处的唐兵趁势大举掩杀起来。

    总算大功告成了,张小七咬着牙,强忍着剧痛,一较力,“噗噗噗!”将身上的枪拔了出来,捂住了伤口。

    鲜血用手缝中流出来,染红了战袍。

    他无意中一抬头,正看见那个连弩车还在手中长枪上挂着呢,“他娘的!忘了这茬了,兔崽子,还给你们!”一甩手,将连弩车扔出去,砸翻了一大片,而后撒开脚步,兜着敌军的屁股,追了下去。

    *大杀一阵,追出去二十多里,才得胜而回。

    此战歼敌一万余人,缴获战马五百匹、各种器械战车百余辆。

    李世民看到张小七的伤势,心疼不已,亲自为他吮出淤血,包扎伤口。

    众将看在眼里,无不动容。

    而后,李世民又带领众将拜祭了山谷里那些死难的烈士,将他们的遗骨收殓,回军马首山。

    书说简短,接下来,李世民率大军兵围辽东城,又调来数十辆投石车,对城池狂轰滥炸,昼夜不停,二十多天后,破城,斩杀万余,俘获四万余人,缴获粮食五十万担。

    六月初,*围攻白岩城,乌骨城敌兵万余赶来救援,张小七、李恪、契苾何力率兵八百迎敌,大破之,斩杀一千多人。

    白岩城主孙代音震恐,献城投降,李世民厚加抚恤。

    城中百姓皆得封赏,所有俘虏皆分给钱粮,尽数释放。

    六月中,*进攻安市城。

    盖苏文遣将军高延寿统领十五万高句丽和靺鞨联军,从平壤出发,救援安市。

    “什么?高延寿来了?哈哈!这蠢驴总算来了!他娘的,我正愁找不到他算账呢!”张小七听得探报,在中军帐中喜笑颜开。

    长孙无忌言道:“平凉侯还是不要太过乐观,敌军此番来势汹汹,这十五万人皆是高句丽的精锐,而我们眼下可用的兵力,除去驻守在各个城池的和包围安市的,就只剩下两万多人,众寡悬殊,我们想要取胜,还需计划周密才是!”

    李世民深以为然,“说的不错!真正的决战还未到,我们切不可疏忽大意!”

    “咳咳……咳咳……”岑文本忍不住咳了几声。

    “景仁?你的病又犯了?这些日子,你没日没夜替朕打点军务,筹措钱粮,实在太辛苦了!”

    “无妨!咳咳,臣没事,皇上和众将连日浴血奋战,臣又怎敢不效死命啊?今敌大军来攻,臣也想出了一条计策,献给皇上!”

    “哦?快说来听听!”

    “皇上,高延寿此人骄狂轻慢,平素并不把咱们大唐放在眼里,此次他率大军前来,必然会仗着人多势众,对咱们发起猛攻,妄图将咱们一举拿下。臣观察了一下周遭地形,安市城东十余里外的六山乃是最好的伏击地点,皇上可先于山中做好埋伏,再遣一支人马诈败,将其引至伏击圈,而后突然发动奇袭,瓮中捉鳖,如此,必能取胜!”

    “恩,景仁此计甚好!”李世民连连点头,“此战就照你的计策行事!”

    众将欣然。

    李道宗进言道:“皇上,臣弟还有一个建议,高延寿率高句丽军主力前来,平壤必然空虚,臣弟请率精兵五千,突袭平壤,活捉盖苏文!”

    “不可!”长孙无忌断然否决道,“我军本就兵少,你再带走五千,皇上拿什么抵挡十五万大军?”

    “如此,确实有些危险,可是行军打仗之道,不就是出其不意,险中求胜吗?”

    “江夏王!你只想自己建功!可皇上身系天下安危,岂容有失?”

    “好了!不要说了!”李世民皱紧眉头,想了想,“朕倒并不惧怕危险,只是平壤的情报咱们知之不多,你只带五千骑兵,深入敌境,一旦被敌人断去退路,只怕凶多吉少啊!朕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李道宗虽有些惋惜,可见皇上已有旨意,也只得从命,“好吧!臣弟听皇上的便是!”

    “照理说,攻打平壤之事应该由张亮负责,朕给了他四万人马,他在做什么?怎么还不进攻?”

    长孙无忌回道:“张亮已于前日攻下卑沙城,眼下应该正往建安进军!”

    “卑沙?一个弹丸小城?他不攻平壤,打卑沙做什么?”

    “臣也不知,或许在海上遇到了暴风雨吧!”

    “哼!朕看他就是胆小怯战!”

    “皇上,要不然我现在便派人传令,令他改道渡海,强攻平壤!”

    “唉!不必了,他若能攻下建安也好,等咱们攻下了安市,便可与他合兵,咱们便又有足够兵力进攻平壤了!”

    “是!皇上!”

    两日后,高延寿率领高句丽大军赶到了。

    李世民令张小七、阿史那社尔统领两千突厥兵,在安市城南四十里外迎敌。

    两军阵前,高延寿一眼看到张小七了,脸上的横肉很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眼中冒火,“小子,不想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哈哈,你不是想要在战场上跟我较量吗?今天便让你们这些无能的汉人,见识一下我高句丽勇士的真正战力!”

    张小七乐了,“他娘的,自以为是的狗杂种,别以为你人多我就怕你!今天爷爷再给你松松骨头,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啊!我看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来呀,给我杀!”

    高句丽大军登时排山倒海一般冲杀过来。

    张小七毫无惧色,挥刀接战,在敌群中大砍大杀。

    打了片刻,阿史那社尔提醒道:“平凉侯,差不多了,别杀了,快撤吧!”

    “哦!对!他娘的,差点忘了!”张小七随即掉转马头,带兵诈败而走。

    高延寿见状,当即来劲了,“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汉人从来都是怂货!快给我追上去,今天我非把那小崽子扒皮抽筋不可!”

    他带着大队军兵,掀起漫天烟尘,在后面紧追不舍。

    张小七、阿史那社尔带兵率先进入了六山峡谷,与早已在山谷西坡上布阵的李勣、李道宗大军汇合。

    很快,高延寿便带着大军一口气追了进来。

    十五万大军在山中结阵,绵延了四十余里。

    高延寿也看到李勣的军阵了,可他根本不在乎,“呵,不堪一击的怂货们,在这儿等着我呢,本将军有十数万大军,还怕你们不成?来呀,出击,将他们杀个鸡犬不留!”

    高句丽军兵举起巨盾,开始鼓噪前进。

    这时,北山上竖起龙旗,李世民带着三千人马现身,令士兵擂起战鼓。

    李勣众将闻听鼓响,带兵山坡上猛冲下来,直扑敌阵,“杀!”

    与此同时,长孙无忌和牛进达则统领事先埋伏在山北峡谷的万余唐兵,从敌军背后突然杀将出来。

    高延寿没料到背后还有*偷袭,大惊,再想变阵,已然晚了,他的部下人数太多,又都穿着重铠,行动迟缓,被两边夹击,首尾难顾,登时乱套了。

    唐的军精兵强将们,趁机在敌阵中大杀起来。

    李世民也拔出了佩剑,“众军听令,随朕杀敌破阵!”他也带兵从北山上冲下来,杀入敌阵之中。

    适时,风云变色,黑云压顶,电闪雷鸣,伴随着这场大战,一场大雨滂沱而至,众将在狂风暴雨中往来冲杀,真好似天兵下凡了一般。

    张小七杀得兴起,在万马军中高声喊喝:“高延寿!狗杂种!你不是炫耀屠杀了我们三十万人吗?来呀,放马过来,看看咱们谁是怂货!”

    高延寿一开始还不服不忿,瞪着眼珠子,梗梗着脖子,一个劲地运气,“小崽子,我就不信了,我这么多兵马,还打不过你们?”

    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自己的士兵就像猪狗一般,被人肆意屠戮砍杀,一片一片地倒下去,心虚了,冷汗也下来了,向左右吩咐道:“上了*的贼当了,快撤退!”

    一个副将言道:“将军,山口被封死了,我们出不去了!”

    “出不去?那就先到山上避避!”

    “是!”

    一个时辰的激战后,高句丽军伤亡惨重,除了逃到山上的三万多人,剩下的不是被杀就是被俘。

    李世民重新整军,将高句丽败军所在的山头围得水泄不通。

    他催动战马,来到山脚,朝山上高声喊道:“高延寿,朕的天兵在此,你逃不掉了,乖乖下山请降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也不忍像你们高句丽人那样滥杀俘虏,涂炭生灵,凡向朕投降者,朕一律放其还家,可若胆敢负隅顽抗,朕这就率军杀上山去,将尔等尽数剿灭,为前朝雪耻!”

    “雪耻!雪耻!雪耻!雪耻!雪耻……”*士兵漫山遍野,齐声高呼,这呐喊声伴随着战鼓雷鸣,震天动地,响彻群山!

第九十三章 战辽东(下)

    贞观时期是中国五千年中最为辉煌的一段历史,那时候出兵打仗从来都是以少胜多,动辄就是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取得大胜。数千打败数万都是寻常事,甚至几百人对上万人,也能打得敌人望风而逃。

    汉人用兵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兵行诡道,拿现在的话讲,玩的是技术流,而古代西方人打仗,多数都是两边群殴,说白了,就是二话不说,上来就干,用人数和武器碾压,简单粗暴。那么他们跟汉人比,差在什么地方呢?两个字:智商。

    当然,人家后来有了文艺复兴,工业革命,智商有了长足的进步。

    而中国到了宋朝,程颐和朱熹搞了个理学,一下祸害了上千年,汉人自打学了理学以后,禁欲裹小脚,写八股文,智商便开始一路退化。

    到了清末,人都傻得不成样子了,除了当奴才,别的什么都不会了,不信,大家搜搜老照片,看看那时候的人,一个个目光呆滞,呆头呆脑地。

    当然也不是没有聪明人,严复、魏源、林则徐等人一看国人都跟横路敬二似的,受不了了,那怎么能行?于是乎开始启蒙民智。

    时至今日,国人的智商比清末的人肯定是高了不少,但是要恢复到大唐人的程度,我觉得还是有差距,毕竟祖先学了几百年八股文,基因都成型了。

    综上所述,现代人就别总幻想穿越到大唐炫耀优越感了,你要是真穿越回去了,搞不好智商都不够用啊!

    那位看官说,我怎么智商就不够用啊?我掌握核心科技,我会玩手机,会打电脑,会看电视,还会使用各种电器,大唐的人也不会呀!

    可归根到底,你得会造才行,光会用有个屁用啊!

    闲篇扯得有点多,咱们言归正传。

    李世民在六山设伏兵,击溃了高延寿的十五万大军,将他的残兵包围在了一个山头上。

    高延寿从山上往下望去,不禁心惊肉跳,尽管他如今的兵力依然比*要多,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再无斗志了,刚刚*疯狂攻杀的一幕幕,犹如一场噩梦,使他几近崩溃,“这些汉人怎么会这么厉害?简直不是人,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山下,*众将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高延寿来降。

    张小七向李世民请命道:“皇上,高延寿那贼厮侮辱咱们汉人,嚣张得不得了,不会轻易投降的,我看您还是不要再等了,给我一支人马,我杀上去将他们一锅端算了!”

    李世民想了一下,“也好,朕给你五千精兵,助你杀上山去,剿灭逆贼,记住,如若高延寿主动投降,不得伤害他的性命!”

    “遵旨!”

    张小七带兵向山头发起了冲锋。

    高延寿慌乱之下,忙命军兵放箭抵抗。

    张小七用盾牌遮挡身体,施展轻功,飞身而起,跃上山顶,一头扎进敌军之中,大杀起来。

    敌军又是一阵大乱。

    唐兵们趁机加快脚步,也跟着冲了上来,加入战斗。

    眼看大势已去,高延寿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瑟瑟发抖,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对张小七骂道:“小崽子!别高兴得太早!本将军这次无非就是一时大意,中了你们的奸计而已,你们汉人都是些只知内斗,对外卑躬屈膝的无耻之徒!我才不怕你们!”

    “好好!狗杂种!你先骂吧!爷爷一会儿就让你见阎王!”

    “哼!放心!你们这些汉人就是贱,有人杀我,还会有人救我的!”高延寿说着,一扭头,正瞧见两个人站着不远处的山石上,他们正是单怀义和宇文霞!

    高延寿大喜,大叫道:“老城主!快来救我!我帮你发兵攻唐啊!”

    单怀义面色阴冷,哼了一声,“怂货!”转过来对宇文霞道:“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师父,我们去哪儿?”

    “薛延陀!”

    “好!”

    两个人一晃身形,飞身离去。

    “哎!”高延寿绝望地大叫起来,“老城主!你不能见死不救!没有我们高句丽,你能攻唐吗?”

    可单怀义头也没回,径直飞走了。

    高延寿傻眼了,战战兢兢地看向张小七,心中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片刻后,张小七杀出重围,跳到他的面前,用腰刀一指,“高延寿,是时候算算账了,你不是说会在战场上将我们杀得片甲不留吗?来吧!拔出你的刀来,看看咱们谁是怂货!”

    高延寿脸色煞白,魂不附体,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来呀!拔刀啊!动手啊!你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狗杂种,纳命来!”张小七挥刀就砍了过去。

    高延寿终于吓破了胆,“啊!”他尖叫了一声,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张小七一刀砍掉了他的头盔,“诶我去,身法挺快呀!呸呸!狗杂种,这次看你还怎么躲?”他举刀又砍。

    “啊!不,不!别杀我,我、我、我投降!”高延寿彻底服软了,趴在了地上,抖成一团。

    张小七放下刀,一脸轻蔑,冷冷地说了句,“怂货,爬下山去,向我家皇上磕头请罪!”

    “是、是!”

    须臾,高延寿跪爬下山,拜倒了在李世民的脚边。

    *大获全胜,杀敌两万多余人,缴获战马一万匹,牛五万头,明光战铠万领,各种军械不计其数。

    李世民在俘虏中择选酋长三千五百名,授以军职,令其迁入内地,坑杀助纣为虐的靺鞨人三千三百人,其余俘虏全部释放。

    至此,高句丽举国震恐,后黄、银城两城守军自拔逃遁,数百里内无复人烟。

    七月初,李世民引兵继续攻打安市城。

    安市城主杨万春率兵凭险据守。

    *苦战旬月未果,战事遇挫,众将在中军帐中商议。

    李世民提议道:“安市城险,极难攻克,我军兵力又有些捉襟见肘,朕以为,不如先南去建安,与张亮合兵,拿下建安城后,再回军进攻安市,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李勣言道:“不可,皇上,如今我军粮草皆由辽东城供给,建安偏远,粮草运送困难,一旦建安城久攻不下,而杨万春又出兵断我粮道,则形势危矣!”

    “那么,乌骨城兵力空虚,可以朝至夕克,我们绕过安市,先拿下乌骨,再直扑平壤,你们看如何?”

    李勣想了想,“恩,此计倒是可行!”

    李道宗也道:“皇上此计甚好,你可以下旨令张亮放弃攻打建安城,去乌骨与我军汇合,那样我们就又有了七万多人马,而平壤的十五万精锐已被我军消灭于六山,此时必然城中空虚,我军再以雷霆之势攻之,则平壤唾手可得!”

    李世民频频点头,刚要做决定。

    长孙无忌竭力阻止道:“皇上,万万不可呀!”

    “辅机为何阻朕?”

    “皇上,此举太过危险了,您想过没有,盘踞在新城、安市、建安的敌兵加在一起,有近二十万众,若我们兵发平壤,他们很可能尾随而至,断我们的归路,使我们腹背受敌,而且即便我们攻克了平壤,抓住了盖苏文,也不一定能保证让他们放下武器。万一我们作战失利,被困在敌境中,里无粮台,外无救兵,再想全身而退可就难了!”

    “长孙大人的观点,我不敢苟同!”李道宗愤然道,“皇上,我军一路所向披靡,士气正盛,就不怕与敌军野战,如果那十多万敌军胆敢出城追来,我们正好将他们一举击溃!现在正是咱们攻下平壤的最好时机,一味地瞻前顾后,只能贻误战机呀!皇上!”

    张小七也插了一句,“皇上,江夏王所言甚是,这高句丽的城池修得跟铁桶似的,咱们要是挨个打,得打到什么时候?再过一个多月就该入秋了,到时天寒地冻,这仗就更没法打了!”

    这时,长孙无忌突然起身,跪了下来,“皇上!听臣一言吧,您是万金之躯,怎能亲临险地呀?仗打不了,我们大不了撤兵,可您的安危胜过一切呀!还有你们这些将军,保护好皇上是你们的责任,你们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立功,不为皇上着想啊?”

    张小七不服,还想说话,一旁的程怀亮忙把他拉住了,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言。

    李世民皱紧了眉头,思忖再三,“唉,方今太子年幼,西边的吐蕃和北边的薛延陀都虎视眈眈,观望咱们的战事,欲图不轨,朕确实不能出事,景仁现在情况如何了?”

    长孙无忌回道:“情况不太乐观哪!岑大人连日随军奔波,忙于军需调度,操劳过度,病势愈发沉重了,吴王殿下一直在他身边陪护。”

    “恩,也罢,不必冒险了,且加紧攻打安市城!”

    “臣等遵旨!”

    数日后,李世民心情烦躁,又带着众将来到城下观察战况。

    李勣就说:“这些日子,敌军一直龟缩在城中,连头都不敢露,任凭臣等讨敌骂阵,就是不出来,士兵们有劲使不上,都很愤懑。”

    “其实朕何尝不是如此,这群鼠辈真真可恶!”

    他们正说话间,忽而城头上敌兵们大声鼓噪起来,“啊!杀了大唐的皇帝老儿,让他有来无回!杀啊!”“啪啪啪啪啪!”射下一堆箭来。

    李世民勃然大怒,“狗贼!竟敢欺辱于朕!”

    李勣也气得火冒三丈,对李世民施礼道:“皇上!这群贼子大逆不道,臣请皇上准许臣,破城之日杀光城中所有男子!”

    “不必多言,给朕攻城!”

    之后,*又猛攻了月余,可安市城中的士兵唯恐城破被杀,愈发众志成城,死命坚守,直到九月中旬,*依旧没有攻下城池。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粮草也快要用完了。

    长孙无忌便建议李世民撤军。

    李世民心有不甘,向李勣抱怨道:“懋功,你不该说杀光城中百姓的话呀,如此一来,坚定了他们守城的决心,我们便更难打了!”

    李勣忙跪下来,“是,臣一时激愤,胡言乱语,坏了大事,请皇上降罪!”

    “唉,罢了!建安那边的战况如何?张亮可拿下城池了?”

    长孙无忌回道:“皇上,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张亮也在昼夜攻城,只是至今还未攻克。”

    “这个废物!朕给了他那么多军队,他打了快三个月了,连个小小的建安都拿不下!气煞朕也!”

    正这时,李恪哭着走进帐中,声音哽咽,“父皇!岑师父他去世了!”

第九十四章 剿灭薛延陀

    李世民大军被拖在安市城外,久攻不下,陷入了僵局,一晃两个月过去,天气转冷,粮草也快被消耗殆尽,战局对*而言,越来越不利了。

    偏偏这个时候,岑文本病情恶化,死在了军中。

    李世民闻听噩耗,当即脸色就变了,带着众将急匆匆出了中军帐,来到岑文本帐中。

    在床前,李世民看着岑文本那极度消瘦枯黄的面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悲痛,老泪纵横,痛哭失声。

    李恪、张小七、程怀亮众人看在眼里,都潸然泪下。

    长孙无忌劝慰道:“皇上,岑大人死前一直忙于军务,几天几夜都未曾合眼,也算是为国家尽了最后一点心力,无愧于皇上对他的重托了!”

    “唉,是朕害了他,早知道他已病成这个样子,朕就不该带他来呀!”李世民扼腕长叹,泪流不止。

    “皇上,逝者已矣,节哀吧!”

    李世民又哭了一会儿,颓然坐在床边,有气无力道:“打好棺椁,将景仁盛殓起来,明日起驾,班师回朝!”

    “臣等遵旨!”

    次日,大军拔营,临行前,李世民特地赏赐了一百匹绸缎给安市城城主杨万春,对他守城的顽强精神表示赞赏。

    杨万春也登城拜谢,为李世民送别。

    李世民又下旨,将辽东、盖州、白岩三大重镇的七万余高句丽人,强行迁往内地,以防止城池日后被高句丽复夺。

    这场战役,*共攻取城池十座,歼敌四万余人,俘敌十余万,全部释放,所得钱粮牛马不计其数,而自身损失只有不到两千人。

    虽说战果已经很辉煌了,可*上下的心情却分外沉重,没有丝毫喜悦之色,不少士兵还在因没能放开手脚杀敌建功,而愤愤不平。

    对于他们而言,没能取得灭国性的胜利,无疑就是一种失败。

    李世民在回军的路上,心情沮丧,不住地唉声叹气,后悔自己当初没能听魏征的谏言,耗费民力,发动了这场战争,以致于大军途经辽泽时,见到士兵为自己的车驾铺路,心生愧疚,还下了龙辇,亲自与士兵们一起负土填泽,搭桥铺路。

    周围士兵无不动容。

    大军赶到定州时,李世民不幸身染毒疮,行动困难。

    太子李治赶来接驾,见到父皇的样子,痛哭流涕,亲自上前为父皇吮毒,又一路扶着龙辇步行,走了二百多里。

    长孙无忌也围前围后,不失时机地为太子美言几句。

    程怀亮见状,小声对身边李恪、张小七二人道:“你们看到没,太子吮毒也就罢了,还扶着车驾步行,有这个必要吗?这不就是做给皇上看的吗?父子情深,孝感天地,这戏多好啊!不用问,这一套肯定是长孙无忌那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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