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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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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祐则摇了摇头,“三哥对老九还真够义气,但愿日后他能领你的情啊!”
“五弟,这没什么,其实,九弟是我的弟弟,你也是我的弟弟,我们都是父皇的骨肉,我还是那句话,放下武器,跟我回京向父皇认罪吧,现在悬崖勒马还不晚,父皇他必会疼惜你,留你一条性命的!”
李祐没有答话,眼中闪出了点点泪光,须臾,他抬抬手,示意手下解开李恪手上的绳子,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侧,让李恪坐下。
李恪点点头,坐了下来。
又过了许久,李祐才缓缓道:“三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偷偷跑出宫玩的事吗?”
“当然记得啊!我记得有一回我们一起出去打猎,你非要跟我抢一只兔子,结果没抢到猎物,你纵马踏坏了庄稼,被当地的农户给抓了,当时你还不服,还想打人家,多亏我花了些银子把事摆平了,不然的话,若是咱们暴露了身份,让父皇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责罚咱们呢!”
“呵呵,三哥,你还好意思说我,那次你化妆跑出宫跟一帮纨绔赌钱玩,输了个底儿掉,被人家围住,追讨赌债,正巧我和四哥从那儿过,我听出你的声音,便支开四哥,进屋帮你解了围,也就多亏是我,要是叫四哥看到这事,铁定转天就上奏父皇了,三哥你恐怕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啊!说起来,我真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不过这事后来还是被权师父知道了,他可没少责骂我呀!”
“别提那个权万纪,那时候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五弟,别这么说,权师父虽然严厉了一些,可他也是真心实意为咱们好,当年要不是他费尽心力地督促我,我也不会有今天。唉,现在想想小时候的事情,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只可惜我们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是啊!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五弟,你也不必灰心,只要诚心改过,父皇会原谅你的!”
“你不要劝我了,我走得太远了,已经回不了头了,实话跟你说吧,皇后宾天那晚,立政殿里的血妖子是我放的。”
“什么?那血妖子是你放的?”
“是的,当时父皇和所有皇子都在殿中,而只有我身上带了祛蛇药,我盘算着只要那血妖子将你们全部咬死,我作为唯一幸存的皇子,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登基了,可不想突然冒出三个小和尚坏了我的事。还有,在你的王府外刺杀禄东赞和九弟以及禄东赞回国时在京郊遇袭的事,也是我指使纥干承基干的。”
“为什么?你又为什么做这些?”
“那是归义城要我做的,他们说只要我杀了禄东赞,引发大唐跟吐蕃间的战争,他们就可以乘乱起兵,拥立我称帝。”
“唉!五弟,你真糊涂啊!”
“三哥,你说,我若把这些告诉父皇,他还会宽恕我吗?”
“这……”
“唉!三哥!败在你手里,我也认命了!弟弟先走一步,你好自为之吧!”李祐说完,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
“五弟!你这是干什么!”李恪发觉不好,再想阻止,已经晚了,就见大量鲜血从李祐的鼻子和口中渗出来,他头一歪,瘫倒在椅子上,咽气了。
“五弟!”李恪冲过去,抱住李祐的尸体,痛哭失声。
李祐的手下见状,也都追随主子抽刀自尽了,“扑通!扑通!扑通!”尸体躺得到处都是。
殿外众人听得殿内的惊叫声,知道里面肯定发生了变故,赶紧撞开殿门冲了进来,一看到房中的情况,他们也都明白了。
侯五向李恪宽慰道:“殿下,事已至此,齐王殿下做出这样的抉择也是正常的,你也不必太过悲伤了!”
李恪没有理他,依然大哭不止。
李治也走上前来,哭红了双眼,“三哥,五哥他怎会这样?怎会如此糊涂啊?呜呜呜呜呜……”
侯五也不便再劝了,只好出殿吩咐手下打扫战场,将道观各处的尸体清理干净。
这时,空空道人也将张小七、程怀亮、胖丫头和陶公义众人带过了阁道。
张小七一见到侯五,一把就将他抱起来了,“三当家!好久不见,你可想死我了!”
“帮主!我也是啊!要不是身负皇命,不能轻易露面,我恐怕早就忍不住跑来见你了!”
“诶,对了!瞧我这记性,现在不能再叫你三当家了,得叫侯将军了!”张小七把侯五放下来,一本正经道。
“帮主,你我是生死之交,何须如此客套?还是叫我三当家吧!”
“恩,说得也是,三当家,那殿中情况如何?你们可抓住齐王了?”
“唉!齐王服毒自尽了,吴王和晋王两位殿下甚为悲恸,眼下正在他尸首旁痛哭呢!”
“哦!”张小七点点头,“齐王做了那么多坏事,咎由自取,也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话虽如此,可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呀!有些难过也是在所难免的!”程怀亮在一旁插话道。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齐王一死,那些证物也没什么用了,还要带回京城吗?”
“当然要带回去,那也算是齐王的遗物了,皇上肯定要查看的!”
“恩,程公子说得不错!”侯五赞同道。
“那好吧!听你们的!”
简短截说,三天后,众人打了副棺椁,将李祐盛殓起来,又修葺好阁道,把那老君阁中的箱子都运了出来,跟棺椁一起装上马车,启程赶赴京城。
路上,程怀亮就向侯五问道:“侯将军,你们是怎么得知齐王要反的消息的?可是我爹向皇上报的信?”
“没错!确实是老国公向皇上禀报了此事,还请求皇上尽快发兵接应你们,皇上震怒,派我率领大内侍卫秘密赶来抓捕齐王,准备押回京城讯问。
正好,我们在半路上发现了齐王的人马,便暗中尾随他们来到了这座道观,后来,我们又在道观中听到了齐王和你们的对话,确定了齐王谋反的事实,这才现身替你们解围。”
“原来如此!”
这时,张小七凑过来又跟侯五聊起了离愁别绪。
胖丫头冷不防一把揪住了程怀亮的耳朵,叫道:“对了!人家想起来了,人家是来找你回京成亲的,你个没良心的,这次回去后,你得跟我回家入洞房!”
“哎呦!哎呦呦!郡主!放开!你放开我!”
“不行!你还没答应我呢!”
“郡主!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先放了我!咱们有话好好说嘛!”程怀亮求饶道。
“好吧!”胖丫头松开了手,“人家就再信你一回,你可不能骗我!”
程怀亮呲牙咧嘴,揉着耳朵,道:“郡主,你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像你这样的美女我求之不得,怎么可能骗你呢?”
“是吗?可是上次你为什么撇下我,不辞而别?”
“哎呀,郡主,我那是迫不得已呀!你也知道,殿下和小七兄要查齐王谋反的事,破这么大的案子,得需要我出谋划策才行啊!他们找到我,向我苦苦哀求,我也推脱不掉了,而且此次行动事关重大,我又不能向你明说,没有办法,只好跟你编了个谎,你若不信,可以问小七兄嘛!”程怀亮说着,拉了拉张小七,向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快帮我圆谎!”
张小七正跟侯五闲谈,听得程怀亮的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程怀亮吃了个闭门羹,心虚地看了看胖丫头,赶忙又向李恪求援,“殿下,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李恪跟李治坐在车里,闷闷不乐,情绪很低落,也没理他。
程怀亮很无奈,转回来朝胖丫头尴尬地笑笑,“没什么,他们都有事,没空理咱们,不过我说的话千真万确,郡主你就相信我吧!”
胖丫头想了想,“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回去后你得跟我成亲,要是还敢乱跑,我打断你的狗腿!”
第六十七章 李泰来访
齐王李祐谋反事败,畏罪自尽。众人带着他的灵柩和证物返京。
路上,胖丫头再次逼迫程怀亮与她成亲,程怀亮慑于胖丫头的拳头,害怕被揍,说了一番花言巧语想要蒙混过关,胖丫头又被唬住了。
数日后,众人顺利回到了京城。
进了城门,侯五便向张小七告辞:“帮主,我有公务在身,须得尽快回宫向皇上交旨,恕我不能奉陪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张小七挽留道:“三当家,咱们兄弟这么久没见了,你怎么这么急着要走啊?要不咱们一起进宫面圣吧,回来后,我还想请你到我府上好好聚聚呢!”
“不了!帮主,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也知道,大内密探行踪隐秘,是不能跟外臣有过多往来的,我到你府上,人多眼杂,总是不好,皇上若知道了,也会责罚于我。”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呀!”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帮主,你也不必难过,只要你还在京城,将来咱们总归还有见面的机会的!”
“那好吧,三当家,多多保重!”
“帮主保重,后会有期!”
侯五又跟其他人一一道别,带着手下离开了。
另一边,程怀亮偷眼看看胖丫头,咧嘴一笑,低声下气地恳求道:“郡主,等下我要跟小七兄和殿下他们进宫面见皇上,你先回家等我,我见驾后,即刻回来向安乐郡王下聘,跟你成亲入洞房,你看可好?”
胖丫头一脸犹疑,拽住了他的衣服,“不嘛!人家想跟你一起见皇上!”
“郡主,这事有我和殿下、小七兄足够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多有不便,就不要去了,你看看,王妃和嫂子不都要回府了吗?你也赶紧回去吧!”
“可是、可是我怕你……”
“哎呀,有什么可怕的?我还能逃了不成?”
“对呀!我就是怕你逃跑啊!”
程怀亮板起了脸,故作不满道:“郡主,你怎么还信不过我?你马上就要过门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歹也得给我留点面子不是?再说,你爹也有挺长时间没见你了,还不知道有多担心你,快回家吧!”
“恩……好吧,我先回去,你可要尽快来娶我啊!”
“放心好了!”
胖丫头又抱起程怀亮,呗儿地亲了一口,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程怀亮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长出了一口气。
接着,翟珊、阿史那云等人也都回府去了。
李恪、李治、张小七、程怀亮四人带着随从,驾着马车来到宫外,请旨觐见。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传旨太监返回来告知四人,皇上今日龙体欠安,不想见他们,令他们回府等候旨意。
李恪从命,将李祐灵柩和一应证物交给太监,李治又将炼好的长生不老丹一并交到了太监手里,让其带入宫中,呈给父皇。
四人悻悻而回。
李治又抹起了眼泪,对李恪道:“三哥,父皇他一定已经得知了五哥已死的消息,心中悲痛,不愿再见我们了!他老人家本就年事已高,自从母后宾天,他就日渐消瘦,苍老了许多,这次又要承受丧子之痛,我真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呀!”
“是啊!五弟之死已令你我难过不已,更何况父皇啊!只是这创伤只能靠时间慢慢抚平了,你我以后还是要少提此事,安慰的话说得多了,也只能徒增伤感罢了,有害无益!”
“恩,我听三哥的!”
当下,两人辞别了张小七和程怀亮,各自打道回府。
张小七也正要回家,却被程怀亮一把拉住了,惊诧之下,不禁问道:“诶?程贤弟,你有什么事吗?”
程怀亮咧嘴一笑,“小七兄,让我到你府上住吧!”
“贤弟,这却是为何?你才刚到京城,不回府看望你爹,到我府上做什么?”
“避祸呀!你想想,郡主回家后,必不会久呆,一定会到我家去的,现在我家就是龙潭虎穴,我一回去岂不是要自投罗网啊?”
“哦!闹了半天,你真要逃跑啊!既然你不喜欢人家,当初为何还要招惹人家?刚才你红口白牙说得刚梆硬正,事后就当了缩头乌龟了,真不像个爷们,这个忙我可帮不了!”
“小七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我招惹她是为了咱们找戒指,是权宜之计呀!谁承想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皇上居然还给我们赐婚了,现在我要是还敢回绝她,就是被一顿毒打呀!你看看我身上的伤!这儿,还有这儿!”程怀亮说着,撩开衣襟,把各处淤青指给张小七看,“小七兄,你我好歹也是多年的兄弟了,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陷入危难,见死不救吗?”
张小七看到程怀亮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时也动了恻隐之心了,犹豫了一下,“唉,好吧,我可以收留你,可是你爹他见不到你,会不会担心哪?”
“哎呀!你放心好了,我爹他心宽体胖,身体倍儿棒,不会有事的!走吧!”程怀亮如释重负,忙不迭地拽着张小七回奔侯府。
之后数日,一切相安无事,这一天,张小七正在府上跟李恪、程怀亮等人闲聊,楚恒登门求见。
一番有些肉麻的寒暄过后,楚恒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程怀亮问道:“楚大人,我们走的这段时间里,京城中可有什么变故?”
“倒也无甚大事,无非是些太子和魏王之间的纠葛争斗,这些殿下和侯爷也都能猜得到的!”楚恒说着,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如今最大的事情当属齐王殿下谋反自尽的事了!”
“这事你也知道?楚大人,你这消息从哪得来的?”张小七大感意外。
“侯爷,这事都不用打听,你们一回京,朝野上下就已传遍了,而且更为蹊跷的是,皇上近日上朝也只是照常处理政务,并未提及此事。现在群臣人心浮动,大家表面上看还都很镇定,可私下里都惴惴不安,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出什么事啊!”
“所以你就跑来探我们的口风了?”程怀亮笑道。
“哎呦,程公子,瞧你说的,下官也是殿下的人,自然是来为殿下效力的呀!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楚大人别放在心上嘛!”
李恪就说:“楚大人,实不相瞒,我等自从回京以后,还没有入宫面见父皇,也没有接到他的任何旨意,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呀!”
楚恒皱紧了眉头,沉吟不语了。
张小七蛮不在乎道:“反正咱们也已完成了任务,至于皇上怎么处理,那都是他老人家的事,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管那么多做什么!”
“大哥说得也对!”
他们正说话间,一个侍卫跑进来,禀报道:“殿下,侯爷,魏王殿下在门外求见!”
“哦?他来做什么?”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诶,人都来了,咱们出去迎迎吧!”
众人鱼贯而出,来到府门外。
李泰穿着一身便装,带着几个随从,正在外面等候,见到为首的张小七,登时满脸堆笑,紧走两步,朝他拱了拱手,“平凉侯,好久不见了,一向可好?小王冒昧前来,叨扰了!”
张小七忙回礼道:“殿下太客气了,早知道你今天来,我就该事先叫一个戏班来,吹吹打打,把你迎到府中才是啊!你看看,我连个准备都没有,真是怠慢了!”
“哈哈哈哈!平凉侯还真是幽默呀!诶,三哥也在呀,我就知道,你不在王府,就肯定在这儿呢!”
“四弟,别在这儿站着了,有事我们进屋聊吧!”
“好!”
众人回到厅堂之中,重新落座,张小七吩咐下人上茶。
李恪便向李泰道:“四弟,你可是稀客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突然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藏着掖着了!”
李泰点了点头,“三哥快人快语!好吧,那我就直说了!五弟的事,三哥做得够狠、够绝呀!兄弟真心佩服!”
“四弟别讽刺我了,我身负皇命,暗查五弟,也是身不由己呀,现在造成这样的结果,我何尝不难过呀?”
“诶,五弟他是自作孽,死有余辜,三哥你又有什么可内疚的?只不过……三哥,你还不知道吧,咱们的太子哥现在可没闲着,正拿五弟的事大做文章呢!”
“什么?太子哥在做什么?”
“昨日,侯君集派人到五弟在京城的宅邸中搜查,据说搜到了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都是五弟的同党。太子哥已打算将名单上呈父皇,征得父皇同意后,就要出兵拿人了!”
“是吗?难道五弟在朝中还有同党?我们怎么没查到?”
“哎呀!什么同党!三哥你还不明白,太子哥正打算借这个机会构陷忠良,铲除异己呢!那名单上的人都是被他们强加进去的,保不齐平凉侯的名字也在里面呢!”
“哎呦?他娘的!怎么还诬陷到我头上来了?这可能吗?”
“谁知道呢,只要是跟太子作对的人,都可能被牵连上!”
程怀亮冷笑了一声,“呵呵,殿下怕是多虑了,要知道,我们可都是扳倒齐王的人,太子就是再蠢,也不至于想不到这一层,把我们加进去,那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我想,若那名单上的人都是殿下你的人,这倒很有可能啊!”
李泰笑了笑,“不管他们是谁的人,他们都是无辜之人,这点没错吧,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他们在朝中兴风作浪,残害忠良吧!”
房中众人都没做声,李泰的来意他们已经明白了。
李泰顿了顿,接着道:“三哥,父皇如今铁了心维护太子哥,我也已经失宠了,唇亡齿寒,我若倒台,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三哥你呀!所以咱们现在必须联合起来,齐心合力对抗太子,争取早日将他赶下储位,否则将来他登基之日便是你我的末日呀!”
李恪想了想,“四弟,那你说说看,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呢?”
第六十八章 明争暗斗
张小七、李恪众人返回京城,不可避免地又卷入到了太子和魏王的争斗之中。
魏王李泰赶来向众人告知太子的行动并寻求帮助。
李恪就宽慰他,“四弟,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其实,这些日我虽没有面见父皇,可已经将五弟案子的始末缘由具折上奏了,而且此案也有大内密探参与,父皇他应该早就对五弟的事情了如指掌了,他不会轻信太子哥和侯君集的谗言的!”
“可是,三哥你上呈的证据中可有涉及到朝中诸臣的?”
“那倒没有,都是些五弟和归义城往来的信件。”
“这就是了,人家太子哥向父皇提供的可是暗通五弟的朝臣名单哪!况且太子哥也不傻,他准备的名单上写的并不都是反对他的朝臣,还有一个他自己的亲信呢!”
“哦?名单上还有他的亲信?是谁?”
“你们做梦都想不到,马从善!”
“什么?”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呵呵,没想到吧!这个情报千真万确,三哥,平凉侯,这马从善你们肯定再熟悉不过了,当年他里通外国,向突厥泄露情报,被抓后,还没有说出幕后主使就死了,太子正好用上,把他跟勾结归义城造反的五弟联系在一起了,这事看上去合情合理,父皇他极有可能相信,而他一旦相信了此事,那这名单上的其他人怕是也要一并被株连了!”
“这个计策够毒啊!”李恪点点头,“那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呢?”
“三哥,其实这事对你们来说也不难,你们是这件案子的主办者,他日太子哥把那名单呈给父皇后,父皇势必要召你问询,到时你只需装作不知情,再把这个交给父皇就可以了!”李泰说着,叫手下拿出一个玉如意来,递给李恪。
“这是……父皇赏你的?”
“没错,三哥,父皇若问你如意是从何处得来,你就说前些日你在街上闲逛,偶遇侯君集搜查五弟府邸的军队,这如意是从他们的马车上掉下来的!”
“恩?”李恪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此,岂不是把四弟你也牵连进去了?你这么做到底是何意呢?”
“呵呵,三哥,其实这个如意是父皇上个月才赐给我的,而五弟在母后丧事后就回到了齐州,一直没有返京,我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如意送给五弟的,父皇何其英明,怎会看不透这一点?我这么做,就是要让父皇认定,太子哥和侯君集在借三哥的手陷害我!”
“哦!这样一来,那份名单不仅变成了废纸,还成了你对付太子哥的武器!”
“正是!我就是要他自取其辱!”
“唉!”李恪叹了口气,“四弟你的计策不可谓不妙,可你还是得听我一句劝,咱们的父皇行事光明磊落,对耍弄阴谋诡计的人一向非常不屑,你的计策虽可能得逞一时,但是就怕时间一长,父皇得知了真相,反而对你徒生反感。这些年你也给太子哥下了不少套,可非但没扳动他,还使得他的地位愈发稳固,这教训你还不吸取吗?”
“殿下这话说得不对,咱们魏王殿下可吸取教训了,这不是让殿下你出面了嘛!”程怀亮阴阳怪气道。
李泰面带尴尬,忙辩解道:“怀亮你可冤枉我了,让三哥出面我也是迫不得已呀!眼下只有三哥有机会面见父皇,把此事顺理成章地办成,我不找三哥又能找谁呢?诚然,父皇他老人家明察秋毫,应该能看出太子哥的猫腻,可是此事涉及到诸多无辜朝臣的性命,我不敢把宝全押在父皇身上,三哥你就帮帮我吧!”
“四弟你也不必着急,我会帮你营救他们的,只是是否按你的办法送这个玉如意,我还得考虑一下。”
“三哥,现在这种时候,你我兄弟之间就不要再有什么隔阂了!我们的目标都是扳倒太子啊!只要太子一倒,父皇肯定要立我为储君的,将来我登基,这天下就是你我兄弟的,到时我封你为大司马,让你统领天下兵马征讨四方,你看如何?”
“四弟,你的心意我领了,还是让我再想想吧!”
李泰见劝不动李恪,有些失望,“唉,好吧,反正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该怎么做三哥也自有考量,兄弟还有些事要办,不能久待,这便告辞了!”
“也好,四弟尽管放心,你的事我决不会袖手不管的!”
众人将李泰送出府门外。
李泰作别,带着随从离开了。
众人又返回前厅,李恪叹道:“看来我这四弟真是遇到棘手的事了,我还从未见他这般激动过,这事咱们到底帮还是不帮呢?”
楚恒进言道:“殿下,下官以为魏王这番言辞应该是发自肺腑的,他说得很有道理,咱们和太子早已势同水火,如果不尽快扳倒他,将来咱们都得玩完,况且此事对于殿下而言,只是举手之劳,您又何乐而不为呢?”
程怀亮连连摆手,“不然,咱们这位魏王殿下向来都是嘴上说得天花乱坠,言辞凿凿,却专在背地里下绊子呀!你们想想看,他能将太子的诬告名单搞得一清二楚,连上面写得是谁都知道,这得下多大的工夫才能做到?他设的计策也够毒!如此心肠的人,咱们怎能不加防范哪?现在他给咱们划出道来,让咱们走,他日一旦事败,他倒可以装无辜,可咱们就得给他顶杠啊!殿下,我觉得你还是得多留个心眼儿呀!诶?对了,这事咱们可以问问岑大人哪,他一定有办法的!”
“唉,你们有所不知,岑大人身染风寒,已卧病不起多日了,昨日我才刚刚去他府上探望过,他形容憔悴,说话都没力气,咱们怎好在这时候再劳烦他呢?”
“哦,我记得咱们出发前,岑大人就染上风寒了,怎么还没好?”
“是啊!他的病不仅没好,反而每况愈下,真叫人担心哪!”
“要不我们都过去看望一下吧!”
“不必了,我帮你们把话带到也就是了,还是先说说眼下的事吧,咱们如果不按四弟的办法做,可也不能坐视太子陷害无辜,总得做点什么才行啊!”李恪说着,看向张小七,“大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张小七正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忽听李恪问自己,不禁一愣,挠挠头,“殿下,你们兄弟之间的事太复杂,你也知道,我脑子不好使,这么重要的事你问我不是……”
“傻小子,谈什么事呢?跟贫道说说,我帮你解决!”张小七还没说完呢,空空道人溜溜达达地走了进来,“哎呦,大家都在啊!”他也没客气,就在张小七身边坐下了。
张小七问道:“道长,这几天都没见你,你去哪了?”
“呵呵,傻小子,贫道是个闲不住的人,事业心很强的,现在我的武功也恢复了,当然还得重操旧业,干我的老本行呀!说吧,你遇到什么难事了?”
“诶,不是我的事,是殿下的!”
“啊,官府的事呀,那还是算了吧!”
程怀亮甚为不满,“老道,你又跟我们装清高,官府咋了?我们都是官府的人,你不还是跟我们混在一起?再说,这些年你也偷了不少官府的东西了,不说别人,就说咱们的楚大人,多好的一个人哪,就被你搞得差点倾家荡产哪!你难道就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你帮帮我们又能如何呢?”
“呃,呃,这、这……”楚恒本来见到空空道人就有点心虚,再被程怀亮揭了底,更加尴尬了,一时坐立不安。
空空道人可不吃这一套,“小兄弟,你这话说得可不对,贫道那是靠手艺吃饭,又不是靠你们官府赏赐,我凭什么领你们的情啊?”
“道长息怒,怀亮他心直口快,胡言乱语,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李恪劝慰道,“人各有志,道长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们确实也不好强求。”
“哎,还是殿下说话中听啊!”
张小七不耐烦了,“老道,别矫情了,什么官府不官府的!官府里也有君子,江湖上也有小人,我只知道朋友有难处,咱就得仗义相助,何必非要纠结什么官府呢?”
空空道人咧嘴一笑,“嘿嘿,傻小子生气了,罢了,看在你的份上,贫道就帮你们一回,你们是不是在商议怎么对付太子的事呢?”
“哎呦,老道,你连这事都知道?”
“呵,贫道知道这些很难吗?告诉你们,这京城中还没有什么事能逃得过贫道的眼睛。要不是看到了重要的事情,贫道才不会这么快回来呢!”
“哦,原来道长你是专程跑来给我们通风报信的,那还卖什么关子?快点说说吧,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侯君集正派手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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