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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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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张小七心头一颤,忙转身看去。就见一个鹤发苍髯的老人飘落在了自己的眼前,他身后还有两位道长,正是冲云道人和偃云道人。

    那一刻,张小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您是?师父?”

    “怎么?变了模样,你就认不出师父了?”

    张小七慌忙跪倒叩首,“小七拜见师父、两位师兄!”

    “唉,徒儿,快起来吧!”

    冲云道人和偃云道人也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师弟不必如此!”

    张小七眼含热泪,急问道:“师父,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人总是要变老的嘛!”

    “可是师父您不是这样的……”

    “诶!咱们师徒有话以后再说,你先退到一旁吧!”

    云中子说完,快步来到单怀义近前,长叹一声,“唉!真是黄金浮在世,白发故人稀呀!老哥哥,一晃三十年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是呀!是呀!对你我来说,能把我们击败的对手也就只有这无情的岁月了!”单怀义点了点头,“云中子,我依稀还记得当年你英气勃发的样子,那时我多么羡慕你,以为你会永远都会是那副模样,长生不老,可不想你也有今天,唉!真是可惜,你该不会把你的内力都传给你那小徒弟了吧?”

    “是又如何?人生在世,终会有老去的一天,永远活着,那还不成了老妖精了?我能用我的功力救我徒儿一命,我觉得很欣慰!人总该有所牵挂的,不是吗?天山剑客,你我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何苦还要争来斗去呢?归隐山林、安享天年不是挺好吗?你看看,你那徒儿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单怀义一皱眉,脸色阴沉下来,“云中子,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好!你不听也罢!我知道,你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抢夺千年赤灵芝、炼长生不老药吗?现在你都已经得手了,为何还要对我徒弟斩尽杀绝呀?”

    “哼!这就要问问你的徒弟了,那些年,无论在怀远还是在西域,我都对他照顾有加,可他却不识时务,屡次坏我大事,我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云中子,既然你今天来了,也好,咱们正可以好好切磋一下,一决胜负,来吧!”

    “好吧!天山剑客武功盖世,天下无人能敌,老朽师徒三人与你对战,不算欺负你吧?”

    “哈哈哈哈!不算!不算!”

    “那请赐教了!”云中子和空空道人、偃云道人一晃身形,飞身过去跟单怀义战在了一处。

    张小七默默地凝望着师父的背影,这一刻他已然完全明白了,“原来,当年河心岛一战后,是师父他破了自己的神功才救了我一命啊!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师父!都是我害了你呀!”他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程怀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唉,小七兄,此事并非你的过错,你也不必太过伤感了!”

    可张小七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拳头,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师父的身影映在他的眼中,渐渐化成了熊熊的火焰,在燃烧着,升腾着。

    就这样,双方斗了将近一个时辰,突然就听单怀义大笑了一声,“哈哈!云中子!看来你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紧接着,“啪啪啪!”三声巨响,掌力到处,云中子三人全被击落在地上。

    “师父!师父!”张小七慌忙扑了过去,将云中子扶起来。

    云中子面色苍白,用手捂着伤口,勉强支撑着,苦笑了一下,叹道:“唉,乖徒儿,这老家伙太厉害,为师无用,这次恐怕保护不了你了!”

    “师父!别说了,都是徒儿无能,徒儿对不起师父……呜呜呜!”张小七声音哽咽,泪水不住地流下来,打湿了衣衫。

    “哈哈哈哈!”单怀义在空中高声笑道,“云中子,老伙计,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太多牵绊和情感毁了你呀!事已至此,你们师徒也不必在这里伤春悲秋了,我这就送你们上路!”他把巴掌举起来,泰山压顶,照着云中子和张小七师徒二人就拍了下来!

    生死关头,张小七也豁出去了,一个猛劲站起身来,挡在师父身前,把掌一立,硬生生地迎了上去。

    “啪!”又是一声巨响。

    “徒儿!”

    “相公!”

    “大哥!”

    伴随着众人绝望的叫声,张小七被击飞出数丈开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张嘴,“哇!”吐了一地鲜血。

    “唉!”单怀义叹息一声,转过来对云中子道,“老伙计,你收了个好徒弟呀!这孩子有种!只可惜认错了师父,若是拜入我门下,他又何至于有今天?”

    云中子冷笑一声,“天山剑客,别假惺惺的了,今天我师徒栽在了你手里,你要动手请便,何必多言?”

    “好!老伙计!那我就不客气了!”

    单怀义正欲再次出招,忽听一声高叫,“住手!别伤我师父!”

    “恩?”他心下疑惑,忙扭头观瞧,就见张小七又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满眼怒火,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身体四周有团团气流在盘旋缠绕着。

    “这怎么可能?看这样子,难道说他有上古神功护体?”单怀义难掩惊讶,不禁试探道:“小子,难得难得,这世上能接我一掌的人没几个,你小子居然还能站起来,果然是后生可畏呀!能告诉老朽,你这上古神功是如何习得的吗?”

    “把赤灵芝交出来!”张小七并未理他,只是怒吼着自顾自地往前走。

    “你说什么?”

    “把赤灵芝交出来!”

    “哈哈哈哈!”单怀义又一阵大笑,随即就把千年赤灵芝拿在了手中,“小子,你想帮你师父恢复神功、长生不老?好啊!自己来拿!老朽从不欺负你这样的小辈,我只用一只手对付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张小七不再言语,兀自定住身形,气沉丹田,气脉流转之间,道道金光从他体内散发出来。

    单怀义点了点头,“恩,果然不错!”随即使出了绝招追魂夺命掌。

    一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单怀义身侧黑气弥漫,黑气中夹杂着阵阵雷火,有火龙在其间若隐若现。

    顷刻间,两人的气脉快速膨胀起来了,相互交织、碰撞,渐渐地达到了顶点。

    忽而张小七猛地抬起手臂,“招!”三条火龙相继从他掌心中奔腾而出,咆哮着冲向了敌人。

    “来得好!”单怀义也一抬手,黑气中也钻出了三条火龙,迎着张小七的火龙扑了过去!

    两下相碰,“轰!轰!轰!”爆炸声惊天动地,大地都跟着颤抖,冲击波所到之处,墙倒屋塌,金石俱毁。

    就在这混乱之际,那棵赤灵芝竟也脱手了,在烟尘中翻转着,飞了出去,不知所踪。

    又过了片刻,尘埃落定,单怀义依旧僵立在原地,嘴角上挂着血迹,而对面的张小七已然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单怀义面色阴冷,白眉毛往上挑动了几下,用手轻轻抹去了血迹,慨叹道:“看来老朽真是小看这小子了!多少年了,我还一直未曾遇到这样的对手!真不知若假以时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此人才,老朽到底该不该对他下手呢?”

第四十章 前往齐州

    英雄相惜,即便是对手,若遇到英武忠义之人,也会肃然起敬。

    像单怀义这样的人,寻常泛泛之辈于他而言,就有如蝼蚁草芥,肆意杀戮也不会有丝毫顾惜。可是张小七施展出上古神功,搏命一击,却深深地震慑到了他,激起了他心底的怜意。

    所以,当他看到张小七昏死在地上,便又把打到一半的招式收了回去,迟疑了,“这小子真的越来越招人喜欢了,我到底该不该杀了他?”

    正这时,云中子站起身,走到了他面前,“天山剑客,以你的身份,动手杀一个已经重伤昏迷的后辈,是不是太下作了?他日若传到江湖上,恐怕也会遭人耻笑吧!这样吧!老朽也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咱们再来比划比划如何?”

    单怀义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唉!老伙计,不必了,遥想三十年前,你我一战打了三天三夜未分胜负,那时的你也曾无敌于天下,可现在你却已日薄西山,不复当年之勇了!岁月何其残酷,英雄亦有老去的一天哪,罢了!你我殊途,也没必要再斗下去了,我也得去找寻那棵千年赤灵芝了!告辞!”他说完,一抱拳,飞身而去。

    高远斋一见主子都走了,也忙不迭叫起来,“快撤!”带着手下残兵一溜烟儿地逃走了。

    云中子返回来将冲云道人和偃云道人救醒,师徒三人带着满地的伤员回云梦山绮云居去了。

    再说那棵千年赤灵芝被猛烈的冲击波打飞出去十多丈远,滚落一处矮墙后面。

    而此时,那扇矮墙后恰巧蹲着四个家伙,这四个人正一边鬼鬼祟祟地探头观望着战局,一边小声议论着什么。

    一个人问道:“将军将军,你地在干什么地干活?我怎么闻到一股臭味,你是不是放屁了?”

    “啪啪!”

    “将军,你为什么打我?”

    “放屁地干活!野上君,你地智商地真是大大地欠费了!回头看看,你后面就是茅房的干活,大大地臭!”

    野上一回头,“八嘎呀路!将军,这里太恶心了!咱们快快地离开吧!”

    “啪啪!”

    “将军,你怎么又打我?”

    “你眼瞎了吗?现在外面打得正热闹,人脑袋都快打成狗脑袋了,我们这时候蹦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了?天朝有句老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侯将军让我们暗中跟踪张小七那些人,伺机行刺,意思就是让我们隐蔽起来,不能轻举妄动的干活!这个地方虽然很臭,但很隐蔽,很安全,若是不知情的人来了,光是这臭气就把他们熏跑了!”

    “将军真是大大地英明!”

    他们刚说到这儿,外面,张小七和单怀义的大招就放出来了,“轰!”

    “八嘎呀路!”四个人毫无准备,直接就被震得飞进了茅房,“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啊!将军救命!我都快被淹死了!”

    “滚到一边去!啪啪!不会游泳还不会狗刨吗?上不来就自生自灭地干活!”

    片刻后,四个家伙呲牙咧嘴地从茅房里爬出来了,物部一抖身上的水渍,抹了一把脸,“马鹿野郎!这是谁干的干活?良心地大大地坏了!”

    野上怒道:“将军,这是对我们大东瀛武士最大的侮辱!咱们冲出去报仇雪恨吧!”

    “啪啪!”

    “将军……”

    “你真是大大地弱智!那老头儿武功那么厉害,一掌就能把咱们打没了,他对付咱们就好比雄狮对付野狗一般简单,咱们怎能自取灭亡的干活?”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逃跑地干活!快快地!”

    “等等!将军!”野上忽而大叫起来,一把将落在他身边的千年赤灵芝捡起来了,“您快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物部拿过来一瞧,“哦?如果本将军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朝特产小红花的干活!你看这个颜色,红得多么鲜艳!”

    “将军,这是干什么用的?可以吃吗?快尝尝味道如何?”

    “蠢货!马鹿野郎!小红花是用来装饰的东西,怎么能乱吃?天朝人都喜欢把它戴在头上,这象征着美貌和善良!”

    “将军真是大大地博学,真叫我们敬佩万分地干活!”

    “哈哈哈哈!算你会说话!快快开路地干活!快快地!”四个家伙风风火火地跑远了。

    再说云中子师徒将张小七众人带回绮云居疗伤,数日后,众人的伤情都逐渐有了好转。

    张小七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一睁开眼睛,他看到师父那苍老的面孔,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他多么希望之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在梦中啊,“师父!”他挣扎着坐起来,痛哭流涕,“徒儿无能,徒儿对不起您,徒儿没能把赤灵芝拿回来……”

    “好了!你如今好歹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老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哭啼啼的?师父只不过恢复了本该有的模样而已,这有什么不好的?生老病死本就是天理,谁也逃不掉,没什么可难过的!”

    “可是师父本不会这样的,都是为了救我才……呜呜呜!”张小七说到痛处,嗓子眼好似塞了团棉花,再也说不下去了。

    “唉,乖徒儿不必如此,你有这份心,为师就已经很满足了!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养好身体,只要你过得好,就是对为师最大的安慰了!”

    一边的冲云道人也开解道:“师弟你好好养伤吧!师父的心血都在你的身上,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才行,别的就不要多想了!”

    “是!”张小七擦擦眼泪,轻轻点了点头。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大家恢复得很快,都能下地行走了,空空道人也因为解毒及时,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一时还不能贸然使用武功。

    这一日,云中子私下找到了他,跟他闲聊起来。

    空空道人感谢道:“多蒙前辈仗义相救,让我得以死里逃生,在下感激不尽哪!”

    “诶,道长不必客气!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云中子摆了摆手,“其实我此来是有一事放心不下,想求道长相助啊!”

    “前辈有事尽管吩咐!”

    “近些天来,我那老徒弟几次向我请求要下山去齐州查案,我看他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便答应了他,这一路上还望道长多多费心,替我好生照看他!”

    “这是自然,前辈不说,老道我也会这么做的。这小子这几日闷闷不乐,精神恍惚,老是独自想心事,只怕是还在对丢失赤灵芝之事愧疚自责呢!唉,若当初您让我把此事告诉他,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此事已了,你不必再说了,我现在担心的就是这小子表面上闷不吭声,可心里却一直藏着事呢,若是他还要鲁莽行事,冒险去找什么赤灵芝,一定要替我拦住他。而今他体内的神功尚未平顺,气脉紊乱,依然还需好好调理,不能滥用功力呀!”

    “好吧!前辈的嘱托在下记下了!”

    次日,张小七一行人拜别云中子和冲云道人、偃云道人,抄后山小路,绕道赶奔齐州。

    路上,程怀亮就向张小七宽慰道:“小七兄,别愁眉苦脸的了,你一向运气好,保不齐有朝一日那赤灵芝就失而复得了,现在多想也无益,还是专注眼下吧!”

    “唉,但愿如此吧!”张小七叹了口气,“真没想到,那归义城为了拿到千年赤灵芝居然倾巢而出,连单怀义都亲自来了!”

    “是呀!这也难怪,谁不想长生不老呢?尤其是像单怀义这种人,武艺登峰造极,又野心勃勃,志在天下,若是还没得逞就先嗝屁了,岂不是亏大了?”

    李恪叹道:“不过经此一劫,咱们也算真正领教了对方的实力,现在连师祖都不是单怀义的对手,消灭归义城还真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

    “恩,柿子先挑软的捏,为今之计,咱们也只能慢慢来,先从归义城的爪牙入手,逐渐削弱他们的势力了!”

    张小七就问:“程兄弟,下面咱们该怎么做?你脑子好使,给咱们指条道吧!”

    “说白了,归义城的爪牙无非就是高远斋、宇文霞、呼勒三个人,只要除掉高远斋和呼勒,再把宇文霞拉拢过来,事情不就成了吗?而且我发现宇文霞似乎对咱们很有感情,一直不忍对咱们下杀手,还为此跟她师父闹掰了,我想咱们只要再努把力,说不定就能把她拉过来了!”

    翟珊闻言,面露愠色,不满道:“程怀亮,你可别乱出主意,你要是还敢像上次那样,利用我相公引诱她,我可不答应!”

    “嫂夫人,你想到哪儿去了?要使美男计也是我去啊!我怎么可能让小七兄代劳呢?况且还有道长在,不用怕劝不动她!”

    空空道人摆摆手,道:“这事你也别全指望我,贫道当初不过救了她一命,现在时过境迁,一晃这么多年了,她也有了师父,学了一身武艺,还能否买我的账,我还真没底呀!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事情恐怕也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单怀义苦心经营归义城多年,触角早已遍布各地,难道他就只有这三个手下吗,该不会你们看到的可能就只是冰山一角吧?”

    “那道长以为归义城的爪牙还能有谁呢?”

    “这我哪知道?贫道也就随便猜测一下而已!”

    “道长说得有道理!”阿史那云言道,“整件事里还有很多细节咱们没有搞清楚,比如呼勒真是归义城的人吗?宫中的血妖子真的就是呼勒放的吗?在我印象中,他对颉利和张道玄忠心耿耿,应该不会轻易被外人利用的!此次咱们去齐州,最好还是把他的底细彻底摸清再动手!”

    “好吧!”

    不一日,众人赶到了齐州。

    因为唯恐被城中的眼线认出来,大家都刻意换了身装扮,打扮成乡下农夫的样子,在城中挑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

    次日清晨,大家吃过早饭,都聚在房间里,商谈接下来该如何潜入齐州府衙暗查呼勒。

    正这时,客栈的伙计跑来敲门。

    张小七把他叫进来,问道:“小哥,有什么事吗?”

    伙计连连赔笑道:“打扰了,几位客官,是这样,小店的东家最近为了给高堂祝寿,要回馈百姓,做些善事,特地搞了一个小游戏,他在城外的一块荒地旁悬挂了一个箩筐,但凡有将荒地上的石头投入箩筐者,当即赏银十两,不知几位可有兴趣去试试手气?”

    程怀亮听完,就是一皱眉,“没兴趣!我们还有事要谈!你先下去吧!”

    “是!”

    “哎!等等!”伙计刚要离开,空空道人把他叫住了,“小哥,你的意思是每扔进一个石头,就赏银十两吗?你们东家说话算数?”

    “对呀!那当然!我们东家那是咱们齐州数一数二的富商,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呢?”

    “哈哈!那就好!看来老道我又要轻轻松松发一笔小财了!”

第四十一章 巧遇陶公义

    却说张小七众人入住齐州的一家客栈,客栈伙计非常热情,主动邀请众人参加东家举办的一个小游戏,扔石进筐,并许诺只要扔进一个,他们东家就无偿赠送十两银子。

    空空道人一听,登时来了精神,“好啊!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啊!不去不是傻子吗?贫道这就随你前往!”

    程怀亮不满道:“道长,你怎么又起幺蛾子?现在这种时候你还有闲心跑去逗闷子?你这不是添乱吗?”

    “呵,你个毛头小子还管起我来了!我就问一下,跟着你们走有清闲的时候吗?今天这钱老道我赚定了,你们不想去可以不去嘛!”

    “哎!你……”程怀亮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张小七就说:“道长,你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可不能贸然使用武功啊!”

    “哈哈!放心吧,傻小子,这事不用你提醒,贫道心里有数,扔几块石头犯得着用武功吗?”

    “那好吧!反正眼下我们也一时没有头绪,既如此,大家索性就都一起去吧!”张小七心里多少还是对老道的身体放心不下,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好啊!没问题,有钱大家挣嘛!”

    众人都点头同意,起身往外走。

    程怀亮还是一脸的不情愿,小声嘀咕道:“为了这么点小钱耽误工夫真犯不上,也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

    “好了!”李恪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了,咱们现在都是乡下人的装扮,你要还是摆公子哥的臭架子,会让人生疑的!”

    “唉!”

    众人跟着伙计一路出了齐州城门,来城门外的一块荒地上。

    那片地很大,遍布瓦砾碎石,荒地边缘的一个高架上悬挂着一个小箩筐,距离高架十丈开外有一条红线,红线外面聚集了很多百姓,人们都卯足了劲,争先恐后地往箩筐方向扔石头,周围还有几个家丁在旁边维持秩序。

    众人赶到地方一看,都不住地摇头。

    张小七就说:“这么远哪!怪不得那富商会出十两银子,这根本就扔不进去嘛!”

    “诶,兄弟,别这么说呀!”一个年轻人得意洋洋地走上前来,掂了掂手中的银袋子,“你看,我就扔进去两回,还得了二十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李恪诧异道:“这二十两银子都是你今天扔石头挣的?”

    “那倒不是,不瞒你说,我都扔了一个月石头了,不过一个月能挣二十两银子,还想怎样?这可比在家种地强多了!”

    “哦!”李恪点了点头。

    周围的百姓们都朝那年轻人投去羡慕的目光。

    一个中年人上来一挑大拇指,“小伙子,你的运气真不错呀!我都在这儿扔了一个多月了,一个都没扔进去呀!”

    “是呀!是呀!”其他人也都深有感触。

    年轻人煞有介事道:“诶,这扔石头也是门技术活,像你们这样一味蛮干肯定是不行的,这石头的选择,扔石头的位置和姿势,用力的大小都是有门道的。”

    “是吗?小伙子,你快给大家讲解一下吧!”

    “好吧!你们看好了!”年轻人摆出一副很资深的样子,在地上拨弄两下,挑选出一块石头,站到一个位置上,一个深蹲,摆出一个很夸张的造型来,“走一个!”一下子把石头撇了出去。

    那石头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在距离箩筐半丈远的位置落地了。

    “看到没?是不是很接近了?”

    “哎!真的呀!”

    “是呀是呀!我也试试!”

    众百姓纷纷效仿,又开始热火朝天地撇上了。

    张小七众人都抱着肩膀在一旁看着,一脸无奈。

    程怀亮催促道:“道长!赶紧的吧!别耽误工夫了!”

    “急什么!”空空道人撸胳膊挽袖子,热了热身,“我现在不能用武功了,你总得让我活动活动筋骨吧!”

    片刻后,他溜溜达达走到红线前,朝百姓们一抱拳,“诸位,对不住了,贫道来了,你们可能就没有赚钱的机会了!”

    百姓们诧异无比,都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没回过味来,就见空空道人随手抓了一把石头,“啪啪啪啪!”好似连珠炮似的,一个接一个就撇出去了。

    所有石头无一例外,全部进筐。

    一把撇完,他又抓起一把来,“啪啪啪啪!”又是一通,不一会儿,小箩筐都装满了。

    再看周围众人,一个个大张着嘴巴,脑袋顺着石头的轨迹一来一回,一来一回,都看傻了。

    那些家丁们见势不好,赶紧跑过来阻拦,“哎!你!你干什么?你违反规则了不知道吗?”

    空空道人停下来,质问道:“诶?我怎么违反规则了?你们东家不是说,扔进一个给十两吗?怎么?看我扔的多了,你们又反悔了不成?”

    “哎!你、你你你你……”领头的家丁瞪着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找不出理由来。

    “这就是了嘛!没事的话,贫道接着扔!”

    “哎!等等!不行!你不能扔了!”

    “诶?这么多百姓可都看着呢,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凭什么不让我扔?”

    老百姓们都议论纷纷。

    “哎呀!看到没,这回那老道可发达了,方才扔那一通,往少了说,他也能赚个几百两银子了!”

    “是啊是啊!真叫人羡慕啊,这要是我扔的该多好啊!只可惜我没那个本事啊!”

    “唉!别说了,早知道有这种赚钱的事,我当初就该从一岁就开始练习的,只能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呀!唉!”

    领头的家丁颇有些尴尬,小声对老道道:“道长,你挣得钱太多,小的们也做不了主,不如你跟我们回庄园见一下我家老爷,到时你再跟他商量,你看如何?”

    “行啊!只要能给银子,你们怎么做都行啊!”

    家丁们慌忙遣散众百姓,带着空空道人和张小七等人,来到一处大庄园里。

    进入前厅,领头的家丁陪着笑脸让众人落座,而后撒脚如飞跑出去,禀报老爷去了。

    没过多久,就听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人埋怨道:“你们这些下人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你们也不想想,能把石头扔进筐的会是普通人吗?不就是几百两银子吗,给他便是,说出去的话就要做到,你们怎么能当着百姓的面,败坏老爷我的名声啊?”

    “是是!小的们知错了!”

    说话间,那人来到门外,咳嗦了一声,背着手,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张小七众人一见,都不禁眼睛一亮,乐了。

    原来这位爷他们不仅认识,还特别熟,当年在西域还跟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过,他正是那个扬州富商陶公义!

    陶公义看到众人,也吓了一跳,慌忙紧走两步,双膝跪倒,“陶公义拜见吴王殿下、平凉侯,不知诸位驾临寒舍,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李恪忙道:“陶员外快快请起!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气了!”

    陶公义忙不迭伺候众人上坐,又招呼手下奉茶。

    张小七问道:“陶员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还搞什么投石进筐的事,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啊!”陶公义稍稍欠了欠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回平凉侯,此事说来话长,你们也都知道,在下是个商人,这商人的活计就是牟利呀!在下以前久居扬州,自知扬州城虽说富甲天下,可也已到极盛,富商太多,竞争激烈,赚钱的空间已经很小了。故而我一直琢磨着转而往其他地方发展。

    去年,我打听到一个确切的消息,齐州府衙正暗中在各地募银,但凡有向齐州府捐钱的,他们可以依据所捐数额给予捐赠人相应的官职和土地,当时我就心动了。

    这齐州跟扬州不同,这个地方前隋时战火频仍,人口十损七八,地广人稀,现在天下太平,此地正是百废待兴之时,若能趁此机会,在这里买房置地,不出十年定会大赚,故而我带着钱、满怀希望地来了。

    后来,我往官府里打点了将近十万两银子,府衙也承诺要给我一大片良田和几家店铺,可谁承想兑现的时候,我才发现,所谓的良田就是城外的一片瓦砾地,还有那几家店铺位置也非常偏僻,你们住的那个小店就是其中之一呀!

    我当时心里懊悔不已,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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