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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簪-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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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真有其事?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怀王立刻上前捉着她的柔荑猛喝:“齐青玉!”
“啊?痛……”
“哪里痛?”
“痛……”
齐青玉突然用力要甩开怀王,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伤害吴冰蚕!”
黄鹤竟然真的按他的意思去说了?怀王长眉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试探性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齐青玉表情变得茫然。
“有意思。”怀王泰然坐下,齐青玉也跟着坐下。未几,怀王站起来,她也跟着站起来。
“怎么学起本王来了?”怀王击了击掌,再度观察。转瞬后。齐青玉也跟着缓慢地击了击掌。然而神情呆滞,像失去灵魂徒余躯壳一般。
怀王眸底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柔了声音哄问:“为什么懂本王的独门点穴手法?”暗中,居然有些期待。就连他自己也未能察觉。
只是天公不做美。齐青玉听而未闻。身体忽然变得像尊石像似的僵硬,并不懂得回答怀王的提问。
怀王玩心大起伸手戳了戳齐青玉粉嫩嫩的脸颊,触感意外的好。水润润充满弹性,倏忽鬼使神差地贴上她的红唇……
“啪”,一巴掌猝然扇在怀王白玉似的脸上,“下流!”突然恢复清明的齐青玉瞪着他,气愤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结结实实吃了她一掴的怀王,微眯起了黑眸,抚了抚根本不痛不痒的左脸,危险地笑道:“你说,是本王的真龙之气救了你,还是你的情郎掀翻了祭坛救了你?”
“什么?”齐青玉喘着粗气,意识到自己打了怀王,像只旷野中被老鹰盯上而找不到窟躲藏的兔子,惊恐不安。
她这种惊颤颤的状态居然意外地令怀王感到一股奇异的快感,突然好想看她哭——怀王快如闪电地伸出双臂将她箍在怀内。
齐青玉无力挣脱,自觉羞愧,若再被怀王轻薄,以后有何颜面见少将军?
她咬着唇,想开口求饶又怕措辞不当激怒他,心中正纠结万分时,怀王突然欺近,充满侵夺性的霸魅气息扑面而来——她绝望地闭上双眼。
“少将军……”对不起。她只有一次勇气伤害自己的身体,一想到好不容易获得重生的生命这样糟蹋,她就生不如死。
怀王注定是她的克星吗?
杜心璇还没遇上,就要栽在他手里?如果不是爱上李宇轩,能不能有另一个结局……
在距离齐青玉血红欲滴的唇瓣一分之距,怀王猛然止步。他是九王之尊,要掌握天下,既然李宇轩已经妥协与让步,何苦为了满足心底那丝不可名状的感觉而去辜负他的臣子!
怀王放开了齐青玉,在松手的瞬间,她才恢复清明的双眸突然又陷入一片黑暗。
怀王冷笑一声,既然真有巫术存在,那么就来试试本王的血是否真的带有天命之气。
他毫不犹豫地以指甲划破左手食指皮肤,鲜红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立刻往齐青玉眉心及唇上涂去,再将她搀到锦榻上,然后静候佳音。
片刻后,齐青玉“哇”的一声吐了口黑血,难受得整张小脸皱了起来。
怀王淡淡地看着她,不知为何,那种看到她难过时略微跳动的兴奋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内心深处某个角落隐隐作痛——见鬼了!
莫非他也中了巫术?
此时,眼神迷蒙不清的齐青玉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无力摔在地上。怀王脸色微变,刚想上前扶她,就察觉李宇轩回来了。
他立刻以掌风拍开大门,似笑非笑地对着外面说:“少将军,再慢些本王可就没办法帮你看管娇妻了。”
才刚到达银华庄外围的李宇轩,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加快了速度,像龙卷风似的刮了进丹桂苑。
“啪”的一声,李宇轩扔掉手中的女人,飞奔到齐青玉身边将她抱了起来,魁梧的身躯立刻挡住了怀王轻淡的视线。
“微臣参见殿下,请殿下回避。”李宇轩看着地上那口黑血及齐青玉眉心那抹红,心中有股邪火在洪洪燃烧。
“本王不止回避,还会帮你将文英拎走。”怀王意味深长地瞥了李宇轩一眼,慢条斯理地取出一条白色丝帕裹住了手,接着以这只手执起昏迷的文英郡主的长发,往门外拖去。
经过门坎时,文英郡主疼得惨叫一声,蓦然惊醒,呆望陌生的四周及那只侮辱的手,恨得牙痒痒。
“放开本郡主!听到了吗?本郡主命令你立刻放开本郡主!”
“嘘,表妹,留着力气吧。”怀王之话表面带着关心,可语气冰寒彻骨,令人不寒而粟。
怀王与李宇轩是一伙的!有了这个认识,文英郡主登时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李宇轩慌忙将齐青玉抱入里间放到床上,倒出温热的水为她净脸,并尝试唤醒她。
“宝儿,我回来了,你醒醒。”
齐青玉倏地坐起身,瞠大双眼瞪着眼前的人,只有一片模糊的影子,可是令她熟悉安心的味道怎么也错不了,“少将军。”
她惊喜地看着他,真不知道若他再晚些回来,怀王会对她做出什么来,而且刚才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痛,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甚至连眼珠子都不能转动。
这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243章 盘问
李宇轩怜爱地握紧了她冰凉的小手,那种凉意就像寒冬里缺衣少食的冻感一样,他的心倏地一窒。察觉齐青玉视线还不清澈,连忙又拧干毛巾为她擦拭眼睛。
带有怀王鲜血的温水,微微渗进了齐青玉眼内,她渐渐看得清楚了。
李宇轩墨绿色的长袍不止蒙上一层薄薄夜雾,更沾满了鲜血,有些已经干涸难融,有的尚未凝固。
齐青玉吓了一跳,担忧地问:“你要告诉我,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李宇轩颔首,“我帮你换套干净衣裳再出去,五殿下也来了。”
“殿下他……”齐青玉忧愁,该怎么说?
“他救了你,我得想怎么报答他。一本兵书送给黄鹤显然不够。”李宇轩避重就轻,并不想过问他们之间独处时发生了何事。
齐青玉抬眸,注视着他,未语泪先流,“我刚才好像被什么控制了,全身都感觉很痛,后来有一丝清明才发现殿下来了,他好像给我脸上抹了什么,然后我就晕了。”
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为什么会晕,好像有什么穿透了脑袋,根本不能抵抗。
李宇轩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祝氏女巫临死时的诅咒,她狂嚣地说即使她灰飞烟灭,血咒仪式已经完成,被咒者也会如万蚁咬、万箭穿心般日复一日疼痛致死。
果真有邪术!
“现在还痛吗?”李宇轩忧心地问,眼中满是关切。就连平素坚毅的声音也嘶哑了。
“现在?”齐青玉尝试着活动四肢,头脑也不昏沉了,身体灵活也不痛了。“没事了。”
她高兴地看着他。
李宇轩刚才说怀王救了齐青玉之言,不过是为了岔开话题同时令她安心。现在他可以确定怀王的血能破除邪术。
因为他攻上二仙洞时,如祝氏女巫所说,咒术已经完成。盛怒之下,他活活撕碎了祝氏女巫,扔下山崖。
“宝儿,我们又迈过了一个难关。”李宇轩笑凝着齐青玉,轻轻地为她拭泪。“别哭。没事了。”虽为她的平安无事高兴并感激,然而心里明白,暗处针对她的恶势力一旦启动就没完。
沉寂了八年,又再次燃烧。
他必须要在对方展开危及齐家的行动前。将其粉碎!
齐青玉用力地点头。虽然还不知道外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对于怀王的手下留情,十分感激。
这全都是因为李宇轩的缘故。
李宇轩退到屏风外等齐青玉,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后。欢快地挽着他的手,一起到了花厅。
怀王悠哉悠哉地倚在主位上,仿佛此前什么也没发生过,意味不明的目光扫过亲密的情人,又嘲讽地落在文英郡主身上。
李宇轩偕齐青玉向怀王行礼后,带她落座,才示意手下弄醒文英郡主。
牢里若要弄醒犯人都是用冷水泼,但李宇轩的手下,用的是滚烫的开水,直把文英郡主烫地在地上打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李宇轩留意着齐青玉的表情,有些担心自己的手段被她看到会引起她的反感。
齐青玉表现得很平静,过去独撑大局时的沉静气度,渐渐复苏。
李宇轩的心安定了。
他打算今晚就要从文英郡主口中得知她针对齐青玉的来龙去脉。
对于自己恶的一面,并不打算隐瞒齐青玉。
出乎意料地,怀王出了面,言明他有盘问口供的好手,“朱度,给本王滚进来。”
话音才落,就真的见一名中等个子,相貌清秀作寒士打扮的男子滚了进来。
此举惹得怀王哈哈大笑。
“小人参见殿下,见过少将军、齐六姑娘。”朱度面不改色地向在座之人行礼,只是触及齐青玉时,清朗的目光微微变暗。
怀王睨着他问:“本王及少将军要听文英郡主说真话,你动手还是让清儿来?”
多年未见的朱度出现,齐青玉还能安之若素,但当听到怀王这样亲昵地叫清儿时,猛地打了个冷战。不会是清水吧,他们怎么也有瓜葛!
众人还没反应时,一声埋怨飘了进来:“殿下,故友孩子都会提酱油了,还清儿清儿的叫!”
随之一抹宝蓝色身影闪进了花厅正中央,跪伏在朱度的右下首。
“废话少说,本王乏了。”怀王带着笑意的黑眸从清水身上移向还在打滚痛骂的文英郡主身上,倏地变冷。
清水站起来,对着怀王拱手:“殿下,还是请六姑娘回避吧。”
“还是算了,让我来。”齐青玉冷眼睇着他们,那种小老鼠被猫玩弄于股掌间的感觉,恶劣得令人想吐。
朱度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几人惊讶地看着她徐徐从腰间小荷包取出五支精钢所制的小锥子,走向文英郡主,由锥子透出的乌寒色泽推测,必定淬了毒。
李宇轩亦步亦趋,打算若有意外,立毙文英。
齐青玉蹲在文英郡主跟前,温和地笑问:“郡主,你可认得我?”
文英郡主露在外头的肌肤变得由淡红变成暗红,脸部皮肤过嫩,有几处已经起了水泡。她狐疑地瞅着眼前异常美丽的少女,“你……”
当发现捉她来的男子就边上,像守护神般守护着问她话的少女时,愤慨地怒吼:“齐青玉你个千人骑万人压的怎么还活着……”她明明来阳落山前已经亲证过,的确能将人咒死!
“啪”,一记结实的响掌倏地打掉了文英的大牙,她吐了口血沫腥子,怨毒地瞪着清水:“阿清,你个叛徒不得好死!”
清水不以为然地冷笑:“怕不得好死的是郡主你。”
文英再次怒吼:“叛徒!枉本郡主捡你回来给你食住,真是养条狗都懂摇尾巴,你还不如一条狗!”
清水的怨恨不比她少,厉声道:“若当初知道被你收养,会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我宁愿在街上乞讨!”
每日睁开眼睛就是训练,不合格就要被淘汰,淘汰的方式是把他们活活肢解扔给狗吃。
目睹这一幕,没给吓死的孩子都成了才。
成才后,还要自杀残死,踩着同伴的尸体活着走出那个地狱的人不过七个。
她是其中之一。
可想而之,她有多恨文英,有多恨杀戮,有多恨血腥味!
“讨饭?”文英慢慢恢复了冷静,恶毒地嘲讽:“怕是活不过那个冬天。”言外之间,还是得她施救才有清水的今天。
“两位,话叙完了。”齐青玉带着冷锐的声音冷不丁地切入。
文英一愕,更加气势汹汹地漫骂,倏忽间后脖一麻,随后整个颈部好像要断掉一样,不由得有些惊慌,“做什么?”
齐青玉问:“八年前,你为何要害我?”
文英本来一吐为快,也好吓唬吓唬齐青玉,突然间感觉到被一道无形的威压笼罩着,强劲得好像随时能把人撕裂,她立刻装傻否认。
紧接着,又一种麻痹的感觉从右腰传来,文英立刻觉得腰也像要断掉似的,整个人痛得直晃。可是越晃动,越痛苦,文英难受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齐青玉面不改色,声音透着寒意,与平素的明媚带笑判若两人。
怀王皱眉,平淡的眸色转浓,透着一丝探究。(未完待续……)
第244章 我的意思
充满恐惧的文英郡主眼眸发出求饶的光芒,巴望着齐青玉,痛得只能发出断续的嘶嘶声,就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是栽在身份这样卑贱的商女手上。
齐青玉边利落地拔出她腰间的小锥子边观察她的表情,只要一有异动,手上的小锥五立刻就会原地扎回。
其实齐青玉料算文英郡主被捉来此处定有蹊跷,见面就说她怎么没死,那背后必定干了害人的勾当。而她活得越好,文英必定越愤恨,使这种逼问口供的技俩不过是旁敲侧击。想让怀王知道,其实她真的不愿意再为生存,而向他卑恭屈膝。她完全可以在没有他们的地方过得很好,只要没有与他们这种权势滔天的人有任何牵扯。
也想让李宇轩知道,她并不是养在笼中不会飞行的金丝雀,也不是无害的小白花,完全能接受他的所有,包括在战场上的血腥杀戮。
以后,大家也不必心存芥蒂,并且谁也不必拿这种事来恫吓,令她退缩。
只要齐青玉再往文英郡主脚底足三阴经穴位扎入一根末入一寸的银针,她即刻就会难过得生不如死,全身痉挛。这种针刺法名为三针锁穴碎魂。
偷师自怀王,齐青玉料算此时的怀王,正是春风得意,并没被太后打压得像一根给劲风碾压过的稻草,所以他不会寻思这种逼供的严酷手段。
“杜心璇,那个贱人。当年与……噗……”文英郡主倏地吐出一口鲜血。
齐青玉正欲求李宇轩施救,忽地烛火下一道银光一闪而过,电光火石间就已从文英右边太阳穴没入脑内——顷刻毙命。
齐青玉猝不及防,朱度和清水无力相救,李宇轩复杂的心情全系在齐青玉身上以至来不及施救。而怀王,只是冷冷淡淡地睨着这一切,不发一语。
能让暗杀得逞,一因他忘了解开此处被点了穴的护卫的穴位,二因这根千年玄铁所制的银针速度实在是快,不像人手射出。倒像是器具所为。
如果是传闻中的暴雨梨花针。全部射出恐怕会把这里的人射成马蜂窝。
李宇轩的护卫会不会遭殃?
怀王站起来,徐步走向门外,表面兴趣缺缺地举目四望,实则暗藏锋芒。
暗处正欲下手了结李宇轩的护卫的黑衣人。警惕地撤退。
怀王听到了有人使用轻功疾速逃逸时发出的风声。不由得露出轻蔑的神情。离开了花厅内众人目所能及的范围后。他一一拍开了众护卫的穴位。
这些都是他大楚的铁血男儿,可不能平白无敌殒命。
尔后,怀王潇洒倜傥地回了花厅。漫不经心地扫过神色凝重的几人,最后落在文英身上,嗤笑道:“少将军别介怀,他们就是欺负你离京八年,与阴谋险恶的朝廷隔绝而已。”
李宇轩握紧了正在发怔的齐青玉的手,侧头问怀王:“请殿下明示。”
“本王也是刚刚得知。”其实怀王早在文英请到祝氏巫女治病时,就已经查出来龙去脉,还是老奸巨滑地说:“八年前京城举办过一次盛大的宴会,名门贵胄都有出席。当时杜心璇找上文英,以女帝传说诱‘惑她,令她逼害齐六姑娘。”
怀王念及李宇轩和齐青玉可能不知内情,详细地解释:“杜心璇就是江南水师提督的嫡长女,同时是当今太后的嫡亲外孙女。”
“恭喜少将军。”朱度突然插嘴,眼神透着无奈与同情。
这是祝福该有的样子吗?绝对不是。
齐青玉还没从文英的死恢复过来,又听到怀王说出与自己多年猜测一样的结果,莫名其妙十分烦躁还带着一丝惊悸。又听朱度在卖关子,她不由得拿簪子戳了他一下,“有话直说!”
“哎哟,六姑娘,”朱度整个人弹了起来,看似随意的一戳,居然正中他的夺命穴,拜托他没晕厥不需要救治!“我和清儿赶来这里的时候收到风声,太后以少将军为国之栋梁,不可轻率放任他的终身大事,一定要挑一名才貌双全,慧质兰心的名门闺秀才能般配,否则不能彰显皇恩浩荡,反之就是薄情寡义。”
之后太后又搬了诸般理由,尤其在有利控制两家势力上面下功夫,居然说服了皇帝。皇帝大概怕自己会三心两意,竟然立刻下了圣旨赐婚。
“赐婚的圣旨被长公主扣下了,太后及皇后为此借题发挥,挑拔皇上与长公主的关系。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道长,以玄虚之术暗寓长公主会妨碍紫微星正位,现在……”朱度突然缩了缩脖子,犹豫了一下才说:“镇北将军府被金吾卫包围了,而李大将军在军中视察时被查出……”
众人的目光变得异常热炽,像洪洪燃烧的火焰喷着黑烟。在这样的锐利而肃杀的目光逼近下,朱度从来没这样怕过,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
“假造圣旨!”
他说得十分大声,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后竟出了一身虚汗。
“岂有此理!”怀王面露愠色,“摆驾回京。”
谁敢动摇他的江山之本,谁就要死在他脚下!
“殿下稍等。”李宇轩神色自若,突然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意,“那道伪造的圣旨在微臣来之前已经被偷梁换柱。”
其它不必多说,怀王自然心领神会,“少将军好手段。”两个男人淡淡的对视间,第一次同时透出了欣赏与认同。
“本王还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文英郡主作法所用的关于六姑娘的一切物什,皆由陈芝所出。”
怀王临走前,冷不丁扔下一个重磅炸药,瞬间炸毁了一个名叫信任的宝藏,**横流,呛得人想作呕。
齐青玉脸色青白,明眸泛着泪光,紧咬着发白的小嘴唇倔强地一声不吭。
清水迟疑了一会,凝重地说:“六姑娘,我和朱度要先回京城,文英郡主可不能白白死了。”
“做什么?”齐青玉松开双手,李宇轩衣袖被她捏皱。
“殿下暗令,送到杜府。”朱度立刻躬身回禀,已经不敢仰视长大后的她。
齐青玉阴晴不定,好半响才仰面冷静地凝着李宇轩,却控制不住发颤的声音,“少将军,你意下如何?”
若他必须要娶,那就不能让怀王败坏杜心璇名声了。
这个杜心璇到底是何方神圣,她还得寻机见上一面,若打压得太过还不知道是利是弊。
“随你意思。”李宇轩弯腰靠近齐青玉,沉凝的眼神透着一丝愠色。
“我的意思?”齐青玉突然发怒,“我要她消失!”(未完待续……)
第245章 这叫重生
“好。”李宇轩当机立断,对朱度说:“就按殿下的意思去办,”接着扔给朱度一个令牌,威武地说:“白虎令,二十万将士都认得它。”
朱度的手微微一抖,奋力咽下了垂涎的口水,才勉强做出淡定的神态恭敬地道:“谢少将军帮助。”
清水忽然踢了他一脚,瞪着他暗说:快滚了!“少将军,六姑娘,小的先告退。”
她尴尬地笑了笑,避开齐青玉探究的目光,飞快拖起文英郡主的遗体,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临过门坎时,她突然大发慈悲将文英郡主的遗体托在身上走。
其它人离开后,花厅显得十分寂静,针落可闻。
齐青玉心思紊乱,安静地等着李宇轩先开口说话,或者牵她的手带她回寝室休息。
可时间仿佛停滞不前,久久没有回音。
她的心更乱了,仰面去看他,好像仰视高山一样,遥远而肃穆难以接近。
一种疏离感倏地涌起,她不觉心里泛酸,不发一言倔强地独自往外走。
直到她走到门坎,李宇轩才反应过来,“宝儿,外面露寒深重,等我拿件披风。”
“我不要披风。”齐青玉回眸,双眸通红。
“怎么了?”李宇轩连忙走到她跟前,柔声轻问,“伤口又痛?”
“腿累了,走不动。”齐青玉用力地眨了眨眼,想将讨厌的眼泪赶回去。
“我抱你。”李宇轩立刻弯身抱起齐青玉,动作很快却很轻柔。强健的手臂还特意避开了她的伤口。
齐青玉把头枕在他宽阔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不消一会,奇异地感觉到自己乱如麻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待到了里间,李宇轩把齐青玉放在软榻上,“宝儿,我去换衣干净衣裳,回头再与你细说。”
齐青玉乖巧地点头,深呼吸让心神回归彻底平静,可是陈芝为什么会背叛她?
她想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难道是杜心璇他们早就洞悉先机。这么说来他们一定知道自己是重生的了!
可若是如此,凭他们的实力,为何不直接杀了她了事?
齐青玉实在想不通。
想让李宇轩画仁明珠画像的心情是那样急不及待,然而在看到他披散着黑发进来时。她的心蓦然一窒。从古到今。男子都是衣冠楚楚。尤其是头发更需绾得一丝不苟,以示礼节。只有在洗发或闺‘房之乐时,才会披散头发。一般能看到男人散发的除了妻妾就只有贴身侍候的丫鬟了。
这里所透露的感情不言而喻。
齐青玉有些微激动。笑着站起来:“少将军,我帮你拭发?”
“一会就干了。”李宇轩示意她坐下,缓声解释:“刚才在外面办事,沾了些污秽才会这么晚还洗发。”
齐青玉点点头,神态沉静,等待他的下文。虽然他习惯寡言,但她知道该说的他都会说。
李宇轩略微沉吟,“宝儿,你身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儿了。”齐青玉用心感受了一会,除了头还有点晕眩,伤口还有些痛,其它都没问题。
“宝儿,家国大事本来不需你女子操心,但你身在局中,有权知道一切。”李宇轩神色自若,而语气透出一丝凝重,“你躺好。”
他从怀里取出一卷画,徐徐打开给齐青玉看。这副画出自他的心腹幕僚之手,其画技精湛,所画之人物跃于纸上,几乎可以乱真。
当画卷开尽时,一名气质妖冶的绝色女子展露于人前。最为令人侧目的是她一头泛着枣色光泽、瀑布般的长发。头上只戴了红黑相错的菱形宝石额饰,一双微吊的桃花眼透着魅惑的光芒。
当观画人与她四目相接时,居然能感觉到其内在的狡诈与凶狠。
“杜心璇!”齐青玉倏地站起来,上一世刻意深藏的记忆瞬间涌现,她的舌头!她的家,她九族三千条性命!
她全身发抖,难以掩饰内心的愤恨,明丽的杏眸化作仇恨的火海。
灼痛了李宇轩的眼。
“宝儿,她是仁明珠,回鹃权势最盛的护国郡主。”他担忧地凝着她。
诡异的真相从这一刻开始,慢慢揭开序幕。
齐青玉双眼蓦然注满痛苦的泪水,冲动间想向李宇轩坦白一切,可是话到嘴边,内心深处又腾地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这是为何?
难道谁都不可信?陈芝能背叛她,吴冰蚕能被沈家表哥出卖而被剥了脸皮,梁少初的深情付出也能被伤得遍体鳞伤,这世上到底还有谁能不顾一切地去信任?
李宇轩已经察觉到了齐青玉欲言又止,挣扎在说与不说之间,十分困惑。他扔掉仁明珠的画像,快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抱至膝上,轻声道:“宝儿,我们不能因为曾经失败,而畏惧前行。”
齐青玉捉紧了他的衣襟,指尖发白,惨白的唇瓣一直发颤。
说与不说,这是一个异常艰难的选择。
可是说到底,除了全心依赖,别无他法。
“少将军,我,我……我是……”她害怕,奔涌而出的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前襟。
“相信我,只要我们行之有法,这世上并无须畏惧之事。”李宇轩语气异常坚定,像屹立于巅峰松柏,越是风凌雪欺越是苍翠挺拔。
齐青玉感觉到了来自于他的前所未有的鼓励与勇气。八年戎马生涯,从被逼到绝境到绝地反击,再到雄狮爆发直捣黄龙,打得回鹃落水流花俯首称臣——他可以做到。
被他看上的她,也能做到,只需要战胜内心源自上一世的恐惧!
她是坚强的,无畏的,勇敢的!
可她内心深处那样惧怕,怀王的冷锋总在透射,杜心璇的毒芒总有穿刺,亲人凄厉的哭泣总有回荡。
她害怕。
齐青玉用尽全力抱紧李宇轩,努力地汲取着他身上阳刚的勇者气息,藉此来稳固自己的心神。
李宇轩给了足够的耐性,轻轻地抚着她颤抖的背部,“莫急,明日再说也行。”
“不,现在说。”齐青玉鼓足了勇气,在他襟前蹭干了脸上的泪水。
他平静地等待,腾出一只手,为她斟了杯温水。
齐青玉一喝而尽,吸了口气才努力控制心神不紧不慢地说:“有些人,明明已经活了一世,如今还活着,便把那一世的事情当作是一个梦。这就是我母亲曾氏的经历。而我也曾活过一世,并不是前世今生,而是以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身份背景重新活着。梦里,有人告诉我,这叫重生。”(未完待续……)
PS:存了稿子忘了点发布==
第246章 前尘往事
夜已深,秋风呼啸。天空阴云堆叠,看来是要下雨了。
李宇轩闻言神色变得复杂,阴晴不定。
齐青玉有些害怕,握紧了双手,紧张地等待。
须臾之后,李宇轩终于理清个中意味,豁然开朗感叹道:“今世的仁明珠是上一世的杜心璇,怪不得能让我栽了跟斗。”
对于她的话,他显然持相信的态度。
齐青玉内疚地垂眸,不敢看他。如果当年不是存着对怀王的妄想,主动去打听他的事,或者就能在当时将仁明珠击杀,了断前生后事。
“宝儿,别怕。”李宇轩坐到她身边,以自己宽厚温暖的大掌包裹住她冰凉的小手,鼓励道:“将你与仁明珠之间的仇恨告诉我。”
“我当年是宫里司珍署的掌署司珍,专司皇族簪冠饰物。进宫前,我……”齐青玉咬紧了下唇,怎么说?怎么说才不会犯错?男人都会介意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感情瓜葛吧。
“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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