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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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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泽沉下脸,喝止道:“三弟不可鲁莽!袁军三十万大军齐至,凭你一人之力能杀得了几人?速速准备渡河事宜!”袁兵攻到渡口还得要一两刻,这段时间足够他们从容撤退了。

    所有的渡船都已经开了过来,这将是文津渡口的最后一班船了,尚未登船的军民争先恐后地向最后的几艘船涌去。

    贾诩半眯了眼,拈须道:“某倒有一计,袁绍的三十万大军须臾可破。”

    张飞大喜道:“文和先生有妙计何不早说!”

    贾诩向刘泽望了一眼,拈须笑而不语。

    张飞等了半晌贾诩也没说,不禁有些恼怒,嚷道:“文和先生既有计策,为啥不说出来?敌人都已兵临城下了,你还吞吞吐吐的,搞啥名堂。”

    贾诩轻咳了一声,道:“袁兵虽众,但我军只要掘开黄河,滔滔河水,势不可挡,三十万袁兵必喂鱼虾矣。只不过……”

    贾诩的话还没讲完,张飞猛地一拍大腿,咧嘴大笑道:“还是文和先生足智多谋,俺怎么就没想到呢?哈哈哈,妙计妙计啊,来人,快动手掘堤!”

    “住手!”刘泽沉声喝道,脸色铁青。

    张飞纳闷地道:“大哥,文和先生有这样的退敌妙计为何不采纳?”

    刘泽面色缓和了一些,缓步向前道:“翼德,你可曾记得当年我们初入平原时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当然记得,不就是在这里堵黄河决口吗……”张飞说到这里,也不禁语塞了。

    “是啊,当年黄河决口,水灾泛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我们急民所急,救民于水火,翼德你还曾亲自跳入黄河堵住了决口。而今天,你如何能忍心亲手扒开河堤,将冀青二州之地沦为水乡泽国,将万千黎庶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历史上的水攻之策以水代兵之法层出不穷,扒开黄河大堤之事更是屡见不鲜,从秦始皇扒黄河淹大梁开始,黄河大堤一次次地被扒开,汹涌奔腾的黄河水被当做克敌的利器。但可笑的是宋兵扒开了黄河却没能阻止金兵的南下,明军在开封淹了李自成也未能挽回崇祯煤山上吊的命运,蒋介石炸天了花园口一样无法阻挡日寇的铁蹄,以水代兵的作用一再地被夸大,虽然收效甚微却乐此不疲,但黄河决口和改道之后的危害却是无可估计量的,数以百万计的民众被洪水淹死,亿万的人口无家可归沦为难民,黄河的天灾无可奈何,但这些人患却是切肤之痛。

    刘泽继续道:“决开黄河,非常的简单,能将袁绍的兵马全部淹死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暂退其兵而已,等袁绍收拾残局之后照样可以卷土重来!决开黄河,平原郡沦为泽国,我们还能回得去吗?那谁来告诉我决开黄河有何意思?为逞一时之快,将冀青二州之地全数淹没,万千百姓无家可归,彼时我刘泽不光是为世人千夫所指,恐怕还得遗臭万年,你们愿意让我背这个千古骂名吗?让我来做华复民族的千古罪人吗?春秋时都耻于以邻为壑,都有无障谷无曲防的盟约,虽然说兵无常法,为获胜而不择手段,但凡仁德之主,必以天下黎民为先,民愤起,民心何在?没有民心,还谈什么王途霸业!传我军令,有擅动大堤一石一土者,立斩无赦!”

    刘泽神情冷峻,言辞慷慨,正气沛然,众军皆悚。

    渡船一艘艘地离岸,袁兵也一步步地逼近了,杀声呐喊声此起彼伏,迎风飘扬的旗帜都可以辨得出旗号来。贾诩、张郃、高览、徐荣等人被刘泽喝令坐倒数第二班的船离开了,现在渡口上只剩下了最后的一艘船,赵云潘凤等人急催刘泽上船。

    岸上尚有数百的百姓,皆是些花甲古稀的老者,他们或蹲或立,看看前面,又瞧瞧后面,却没有上船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309章 重头再来

    潘凤再次过来催促刘泽,急切地道:“主公莫在迟疑了,快快登船吧,袁兵眼看着就攻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刘泽指着那些老者道:“这些老人家为何还没有上船?是不是他们年老体衰争抢不过船位?”

    于毒无奈地道:“回主公,方才属下已经劝他们及早登船,可他们就是死活不上,属下也不敢强迫。”

    刘泽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诧异地道:“袁兵将至,诸位老丈为何迟迟不肯上船?”

    许多的老者都默然无语,唯独一位葛巾的老者躬身施礼道:“刘太守请恕罪,我等老汉们均商议过了,不愿渡河东去。”

    “袁兵凶暴,诸位老丈留下来或恐为之所害。”刘泽担忧地道。刘泽的军队全数撤退了,难保袁绍追来之时不对民众泄愤,看看被袁军冲散的百姓横遭劫掠就知道袁军的残暴了,刘泽很是为这几百名老者担忧。

    “哎,我等皆是一把老骨头了,实在是经不起长途奔波,也不愿埋骨异乡,思量来思量去,决意留在平原,就算死在袁兵手中,也算是可以葬身故里,望刘太守可以成全我等。”葛巾老者长叹一声。

    故土难离,故土难舍,在这些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的老者们而言,与其踏上茫然未卜的前途之路,最终落个客死异乡,还不如守着这片故土终老。

    刘泽也默然无语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自然也不能强迫,象这些花甲的老者,他们宁可埋首故里,也不愿客死异乡,刘泽只能是尊重他们的选择。长揖了一礼之后,刘泽也就转身而去了,他最后一个登上了渡船。

    潘凤已是急得满头大汗,袁兵骑兵的身影已经出现了渡口,潘凤将刘泽拉了上来,一脸将跳板踹入了河中。拨刀将揽绳砍断。高声喝令:“开船!”

    天阴沉了起来,斜斜地洒下了雨丝,桨手们喊着号着,划动着木桨。渡船悠悠地离开岸边。向着黄河深处划去。

    吕旷吕翔率领着一对骑兵。最先追到了渡口,看着渡船晃悠悠地驶离岸边,吕旷大喝道:“刘泽休走!”

    估计吕旷也是昏了头了。人家坐船已经离岸,他再扯着嗓子高喊还顶个屁用。

    吕翔倒是比他兄子脑子好使,没有白费力地在那儿狂叫,抽出弓箭来,掂弓搭箭,向船上射了过去。不过吕翔的箭术一般,这一箭射高了,根本就没有射到人,直接射中了船舱的顶子。

    赵云冷笑一声,回敬给了他一箭,箭如疾风,直奔吕翔的面目而来。吕翔吓得一低头,那支箭正好射中了他的头盔,吕翔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拨马转身逃出十丈开外。

    吕旷急喝道:“投枪!快投枪!”

    跟着二吕最先冲上来的是数十骑的枪骑兵,手中根本就没有配备弓箭,此时船已离岸数十丈,枪骑兵就算把手中的长枪当作标枪来使唤,也没有一个人能把长枪投渡船上,乱扔一气,长枪纷纷坠入黄河之中。

    吕旷大叫道:“快传弓箭兵来!快传弓箭兵来!”

    等数百名弓箭兵赶到渡口之时,渡船已经驶离了一箭之地,一通乱箭射去,他们也只能是望河兴叹。

    过了不久,袁绍在众将的簇拥之下也赶到了渡口,看着消逝在苍茫水色之中的渡船,袁绍忿恨不已,紧握的右拳狠狠地砸在了左手掌心之中。

    吕旷请示袁绍渡口岸上尚有几百名的百姓如何处置,袁绍头也不挥地一摆手道:“全部扔掉黄河里喂鱼!”

    袁兵正待动手,沮授急冲冲地赶上来劝阻道:“主公,万万不可!刘泽携民渡河,正是收买民心,主公投耆下河,乃失民心之举。”

    袁绍一听,回头看了一眼,也就采纳了沮授的意见,将这几百名百姓给释放掉了。

    虽然连番败仗,不过总算是将刘泽撵过了黄河,这平原郡算是拿下了,也算是取得了预期的胜利,袁绍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沿着黄河走了一段,遥望滔滔黄河水,突然仰天大笑。

    众将众谋士都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袁绍缘何发笑。

    郭图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何事如此高兴?”

    袁绍指着黄河笑道:“我笑那刘泽少智,贾诩无谋,有这滔滔黄河水在,何患追兵,只消掘开河堤,我三十万大军皆为鱼虾之食矣!刘泽枉读兵书,居然不知以水代兵之法,如何不令我笑之?”

    郭图一脸谄笑道:“还是主公高明,一眼便识得妙计,那刘泽如何能比得过主公,今日主公唾手而得平原,来日挥师青州,也必将是指日可下!”

    诸人多数附合,赞誉之声不绝于耳,袁绍怡在自得领受之。

    唯独田丰眉头暗皱,正欲谏言,沮授悄悄地拉了他的一下衣袖,将他唤到一旁僻静之处。

    “公与何事?”田丰有些纳闷地道。

    沮授低声对他道:“元皓似乎另有高见?”

    田丰看了一眼尚在得意之中的袁绍,也压低了声音道:“以刘泽之智,水代兵之法又岂能不知,我不认为刘泽不会不懂此法。”

    沮授苦笑一声道:“元皓可知刘泽临去之时在渡口下达的最后一道军令是什么吗?”

    田丰微微一怔,用疑地目光去看沮授,似乎说我怎能么能知道刘泽的军令。

    沮授表情凝重地道:“方才我问过那些百姓,刘泽离去之前的最后一道军令竟是有擅动黄河大堤一石一土者,斩无赦!”

    田丰恍然道:“刘泽非不谋也,实不为也!黄河决口,虽可退一时之兵,然水患成灾,万千黎民百姓将陷入洪泽之中,罪莫大焉,刘泽舍小利而存大义,称得上是仁德之主。”

    沮授也叹道:“以邻为壑,非君子所为,主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以为得计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刘泽早已洞悉此一切,见地之深远广博,我辈唯叹而已,授断言,将来得天下之人,必刘泽也!”

    ┄┄┄┄┄┄┄┄┄┄┄┄┄┄┄┄┄┄┄┄┄┄┄┄┄┄┄┄┄┄┄┄┄┄

    烟雨苍茫,浊浪滚滚。

    刘泽立于船尾,两岸茫茫皆不见,他胸中不禁感慨万千,别了,平原!别了,这片曾经的热土!无论怎样,这一仗,刘泽还是失败了,这也是他征战天下以来的第一场败仗,他失去了苦心经营多年的根据地,踏上了茫然未知的前进之路。

    当初选择平原,虽然是权宜之计,但刘泽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却从未动摇,在这里,有着他奋斗的足迹,有着他梦想的开端,当初走进平原的每一步就是踏上黄河大堤,而今败走平原依然是从黄河大堤上离开,这是一种怎样的宿命刘泽不得而知,但在平原留下的点点滴滴,将会是他毕生所难忘的。

    濛濛雨丝落在他的肩头,将他的锦袍打湿了,不过他却是浑然未觉。

    “夫君,雨大了,回舱休息吧。”不知何时,蔡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给他披上了一件蓑衣,默默地站在他的身侧。

    刘泽握着她白皙而冰凉的手,心中却是暖意融融。

    “谢谢你,琰儿,我还想再呆一会儿,让我再看一眼平原吧。”

    蔡琰幽幽地道:“这么一大片基业说没就没了,夫君,我知道你心里面难过,但你必须振作起来,这么多的将士目光注视着你,如论如何,你都不能让他们失望!”

    刘泽点点头,道:“琰儿,还记得我教你弹过的那首曲子吗?”

    “哪首?”

    “那首重头再来。”

    “记得,我这就回舱取琴过来。”蔡琰转身回舱,很快地她又出来了,手中多了一架七弦琴,赫然是蔡家的镇宅之宝“凤尾琴”。蔡琰盘坐于地,沐着斜风细雨,拨动了琴弦,美妙而悠扬的音符从她的指尖滑落出来,悦耳动听,余音袅袅。

    刘泽用他低沉的嗓声高唱道: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致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刘泽一遍遍地反复吟唱着,这首歌虽然来自于后世,却可以恰如其分地代表他此刻的心境,他沉迷在曲调之中,不可自拨。

    张飞、赵云、潘凤以及众亲卫都站到了舱外,刘泽那低沉而有力的歌声鼓舞和感染了着他们,从悄悄聆听到低声唱和,声音越来越高亢,迎着风沐着雨,刘泽和大家肩并肩手挽手,歌声激荡在云霄。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第二卷完)(未完待续。。)

一点感言写在第二卷尾

    第二卷终于写完了,原计划要写四十万字,没想到超过了五十万,所幸的是,老风没有注水,就一点可以告慰广大书友。前二卷结束,总字数已经逼近百万,作为新手来说,老风没想到会走得这么远,还是在已经扑街的情况下,同期的几本朋友的书已经太监了,他们的成绩比老风还要略好,可还是没有能坚持下去。可老风不会放弃,为了心中的梦想,为了深夜还在等老风更新的书友,谢谢你们。

    最近几章,书友们评论的比较多,主要集中在主角的感情上,大家对主角拒绝甄宓颇有些意见,在这里,老风特别解释一下,老风写汉瓦,就是想写出一本不太一样的三国来,那些千篇一律美女后宫如云的三国小说确爽,但看得太多了大家有没有审美疲劳我不知道,但我实在是腻歪的不行,就感情支线而言,老风想写出点新意来,或许也谈不上新意。甄宓暗恋上了刘泽,但刘泽心有所属拒绝了她,娶了自己心仪的女人,甄宓伤心欲绝,自杀未遂,由爱生恨。这种桥段,古装电视剧言情小说几乎都用滥了,只是老风很奇怪,怎么用到三国之中就成了大家口诛笔伐的对象了?主角从开篇的设定就是重情重义,老风不想背离这个原则,在接下来的第三卷中,还有几名三国美女将会登场,主角收她们并不代表主角移情别恋,而是在现实面前,主角的情感不得不屈从于政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还有书友评论说本书基本走的是刘备的老路,没看头,还不如去三国演义。我答复:看三国演义干嘛,看三国志不就得了。主线相同,并不意味着情节就相同,老风立志于写一部象三国的三国小说,而不是除了图具几个人名之外将三国历史篡改得一塌胡涂的书,改变历史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潜易默化,要厚积薄发,在第三卷中,相信大家会看到不一样的三国来。

    最后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老风也再次表示,不管将来成绩如何,老风都将会坚持下去,决不太监,决不烂尾!(未完待续。。)

第310章 徐州之变

    夜幕沉沉,黑暗吞噬了徐州城的一切,州牧府门前的一对灯笼在秋风中摇曳,光线或明或暗,门前的大街上空无一人,空旷而寂廖。两名守门的士卒显然耐不得这秋夜的寒凉,缩着脖子,拢着袖口,在秋天风中簌簌发抖。年长的那名士卒看了看天,叹了一声道:“看这风,似乎要变天了。”

    陶商行色匆匆地出现在了街口,向州牧府快步行去,他的脸色苍白而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名士卒慌忙挺起了身子,躬身施礼道:“大公子——”

    陶商紧蹙眉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步履匆匆地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内烛火通明,陶谦兴致勃勃地正在挥毫泼墨,见陶商进来,陶谦微微一笑道:“商儿你来得正好,今日为父与康成公坐论书法,颇有心得,你瞧瞧为父的字可有长进否?”

    陶商根本就没有理会案上的字,急切地道:“父亲,出大事了!”

    陶谦停住笔,抬起头,这才发现陶商神色凝重,乃问道:“出了何事?”

    陶商沉重地道:“都尉张辏Щに筒懿俑覆茚砸患仪巴鹬荩揪⒎讯兀史甏笥辏顾奚剿隆U抨'等人见财起意,于半夜杀尽曹嵩全家,劫了财物,放火烧寺,逃逸而去。”

    陶谦闻言惊得是目瞪口呆,手中的毛笔跌落在案上,墨汁四溅,将白纸污了一大块。陶商赶忙搀扶住浑身颤抖的父亲。陶谦半晌无言。双目呆滞,跌坐于席上,喃喃自语:“张辏笪摇熘菸R印

    曹操此时在兖州可谓是风头正健。兖州刺史刘岱在剿灭黄巾的战斗中轻兵冒进,被黄巾所杀,济北相鲍信等人迎曹操出任兖州牧。曹操遂与鲍信合兵进攻黄巾,后来鲍信也战死了,曹操收其众,独据兖州。黄巾军虽然势大,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是曹操的对手。曹操不过略施小计。便大破黄巾贼。兵马所至,无所不克。曹操又适时打出了降者免死的旗号,百日之间,便将兖州的黄巾势力一举荡平。招安降兵三十余万人。男女人口百万。曹操从中择其精锐。编为“青州兵”,朝庭表彰其功,加封曹操为镇东将军。

    曹操的地位水涨船高。投奔者如云,颖川名士荀彧、荀攸叔侄,东郡程昱仲德,颖川郭嘉奉孝,准南刘晔子阳,山阳满宠伯宁,武城吕虔子恪,陈留毛玠孝先,泰山于禁文则,还有陈留典韦悉数来投,曹操帐下谋臣名将如云,威镇山东,隐然与河北袁绍有分庭抗礼之势。

    在兖州站稳脚跟之后,曹操就寻思着想把父亲接回来享享清福。曹操父曹嵩是中常侍曹腾的养子,在灵帝时曾任太尉,后因病辞官归乡。后来因为曹操谋刺董卓未遂,被朝庭通辑,曹嵩一家就从陈留搬到琅琊避难。曹操其后一直忙于讨董卓征黄巾招降纳叛扩充地盘,也无瑕顾及老父。

    曹操曾被举做孝廉,如此将老父扔在琅琊山里几年不管,的确是为世人所诟病,不管曹操是出于名声考虑还是他真的想爹了,派了泰山太守应劭前往琅琊去接曹嵩。曹嵩也是很高兴,儿子有出息了,成了雄霸一方的诸侯,没理由还躲在琅琊的穷山僻壤里了,当下便收拾行囊动身前住兖州。

    要说这曹家也是历代官宦,底子当然不薄,随从侍女竟有百余人,金银细软装了大车上百辆,一行浩浩荡荡地就出发了。曹嵩也倒算个没脑子的了,现在是什么世道,如此招摇过市,不想招来杀身之祸都难。

    徐州牧陶谦对于强势崛起的曹操很是忌惮,卧榻之侧出现一只猛虎任谁也不敢轻松大意,陶谦便寻思着想和曹操结好,正无来由,闻曹嵩过境,乃厚礼以待,大排筵宴。两日后曹嵩欲行,陶谦亲自出城相送,并派都尉张辏Я毂灏倩に统鼍场

    陶谦是打心眼里想交好曹操,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所用非人,酿成惨祸,偷鸡不成蚀把米。张辏г揪褪腔平碓艨艹錾恚魄畈坏靡圆攀艿恼邪玻痹舴隋幸9吡耍谔涨窒禄斓貌⒉凰骋猓吹讲茚约医鹨溉沓翟囟妨浚忝壬澳睿氩肯轮钊艘缓霞疲庑┤舜蠖嘁彩腔平沓錾恚匀皇且慌募春希绷瞬茚匀遥倭瞬莆铮仙铰洳萑チ恕

    泰山太守应劭死战得脱,寻思曹嵩一家被害,可是自己的失职呀,真要是回兖州去见曹操,曹操定然会一怒之下把自己杀了,左思右想,决计不能回兖州了,可天下之天,该去那儿呢?徐州肯定是不行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曹操很快就要兵犯徐州了。方今天下,唯一有能力对抗曹操的,就是冀州的袁绍,想想自己和袁绍还算有点交情,应劭便连夜投奔袁绍去了。

    曹操得到曹嵩被害的消息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了,曹操当即便哭绝于地。

    众人慌忙七手八脚地捶胸捣背,好半天曹操悠悠转醒,痛哭半响,咬牙切齿道:“陶谦纵兵杀害我父,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必起大军,屠尽徐州,将陶谦老儿剖肝挖心,方可祭典我父在天之灵!”

    夏侯惇曹仁诸将皆是须发俱张,紧握拳头,高声喝道:“誓杀陶谦!为曹太公报仇雪恨!”群情激昂,义愤填膺。

    曹操拭去眼泪,立即下令置办白衣白甲,皆竖白旗,全军缟素,为曹太公挂孝。令夏候惇为先锋,于禁、典韦为副先锋,率兵五万攻打徐州。自己亲统大军十五万随后征进,只命荀彧、程昱领三万兵留守。

    曹操下令,所到郡县不论男女老幼,一律屠光杀净,鸡犬不留,完全执行三光焦土政策。

    曹军不折不扣地执行着曹操的命令,兵锋所指所向披靡,接连地攻陷了十余座城池,将城中老幼屠戮一空,前锋直逼彭城而来。曹军主力青州兵,原来就是青徐一带的黄巾军,初平年间被陶谦打败,北窜到兖州为曹操所招安,此番南下,算是名符其实的“还乡团”,就算没有曹操的命令,也照旧难改烧杀掳掠的恶习,何况有曹操的纵容,更是恶贯满盈,所到之处一片焦土。

    消息传到郯城,陶谦连惊带惧,呕血恸哭道:“我获罪于天,让徐州百姓蒙此大难,我之罪矣。”急召众僚属商议应对之策。

    徐州别驾从事糜竺忧心冲冲地道:“曹军兵多将广,来势汹汹,我徐州兵少势微,不宜与之交锋,且闭关紧守城池才是。”

    曹兵凶残暴虐,徐州的文官闻之几乎都丧了胆,那里还有胆量与曹兵正对面的交锋,是以糜竺一言既出,附者甚众。

    徐州校尉曹豹挺身而出,道:“曹兵既至,那有束手待毙之理,某自有退敌之策!”

    曹豹乃是徐州的军事主官,也是陶谦帐下最得力的大将,陶谦闻之,略略心安,乃发徐州之兵西驻彭城,誓与曹军决一死战。

    陶谦本非徐州土著,乃丹阳人氏,丹阳山险,民风彪悍,好武习战,陶谦幼时的性格便很有丹阳人果劲之风,狂放不羁,中平年间曾拜扬武校尉,在张温麾下征讨北宫伯玉,陶谦对张温的人品和能力极度蔑视,在百官宴上公然羞辱张温,彰显了他性格中狂放的一面。后来主政徐州,平定青徐黄乱,在天下纷攘社稷离乱饥民遍野的情形下,徐州却是百姓殷盛,谷米封赡,流民多归之,可见陶谦的军政能力的确是不俗。

    但英雄总有迟暮的时候,陶谦老了,他已经六十三岁了,已经过了花甲之年,对于突然飞来的横祸和枭悍的曹操,陶谦深感无能为力。

    虽然有丹阳子弟兵的助战,陶谦的军队还是在彭城之役中惨败而归,曹仁阵斩吕由,杀红了眼的曹兵如霜雪覆地,扑天盖地,势不可挡。陶谦败回郯城,吐血数升,一病不起。

    曹操催动大军,将郯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采用蚁附战术,蜂拥而上,曹操亲自督战,发誓要将郯城寸草不留。

    曹军攻势虽然很急,但徐州军民众众志成城,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全城老幼,无分男女,皆上城助战,没有刀枪,锄棒也可以做武器,没有弓箭,砖石也可以做武器,曹军的残暴行径激起了民愤,在城破即是死的阴影之下,徐州城每个军民都拼出了性命,力保关城不失。

    曹操攻之不克,转掠虑、雎陵、夏丘等县,包括彭城、傅阳在内的五县被屠戮一空,鸡犬亦尽,整个泗水之内浮尸淤塞河道,河水亦被染成了红色。

    陶谦缠绵于病榻之上,闻曹军之暴行,涕泗横流,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曹操暴虐,残害我徐州之民,盖因我一人之罪也。且扶我起来,我当自缚其身,赴曹营任其剐剖,以我一人之死而换徐州百姓安宁。”

    僚属之中有人慷然而道:“某有一计,可破曹兵!”(未完待续。。)

第311章 罄竹难书

    众人闻言大惊,视之,乃典农校尉陈登。陈登不急不徐地道:“曹操此番挟恨而来,欲尽我徐州百姓而后快,诚若陶使君引颈自戮,曹贼恐也难罢休。以在下之见,陶使君万万不可轻身涉险,徐州百姓感公恩德,必以一死以报使君,就算曹兵再凶悍,徐州城也暂时无恙。想退曹兵,也并非难事,平原刘泽,乃当世之英雄,扶危济困,除暴安良,某愿亲赴平原,恳求其出兵救援,徐州便有救矣。”

    陶谦略喜,道:“我亦素闻润德公之名,破黄巾讨董卓,战功赫赫,名著海内,只是我与之并无交情,恐怕不肯出兵相助。”

    “使君请放心,登素闻润德公宽恕仁厚,视民如子,曹操暴虐,逆天行事,当为世间正道君子所不齿,登愿以三寸不烂之舌往说之,不搬来救兵,登绝不回还!”陈登信誓旦旦地道。

    “不可!不可!”别驾糜竺站了出来,摆手道:“刘泽新败于袁绍,仓皇逃窜于高唐,惶惶如丧家之犬,自顾不瑕,安有余力来救援徐州?以糜某之见,不如向北海太守孔融和青州刺史田楷求援,徐州或许可保。”

    陈登摇头道:“子仲兄言之差议,北海孔融,为人迂腐,只擅清淡,北海黄贼泛滥尚不可自保,焉有能力来救徐州。田楷虽为名将,但却是公孙瓒之下属,方今公孙瓒与袁绍激战于幽州,田楷如何敢轻易调兵南下。平原刘泽虽然新败于袁绍。然以三万之师两破袁绍二十万大军,诚为经天纬地之壮举,若得润德公之助,徐州必安矣!”

    糜竺还想再说,陶谦摆了摆手道:“你二人就不必再争了,我这便修书两封,子仲你且赴北海向孔文举求援,元龙你就去平原向刘润德搬兵,不论何处兵至,亦能解我徐州之危。”

    陈登和糜竺这才没了言语。躬身告退。

    出了州牧府。陈登先回了一趟家,准备一下出门事宜。就在他收拾行囊之时,他父亲陈珪从外面进来了,诧异地问道:“我儿这是欲往何处?”陈珪以前担任过沛相。现在辞官养老。

    陈登忙揖礼道:“徐州危在旦夕。孩儿请命前往平原请求救兵。”

    陈珪摒退左右。道:“你如何想到会向平原刘泽求救兵?”

    陈登整容道:“方今天下诸侯之中曹操暴虐不仁,袁术贪而狼戾,袁绍无谋少决。公孙瓒志大才疏,唯刘泽一人仁德兼备勇略超凡,堪为当世之英雄,徐州若得以他援手,必不可毁于曹操之手。”

    陈珪拈须大笑,道:“刘泽新败,世人都以为其将一蹶不振,唯我儿慧眼识英,为父甚感欣慰。”说罢,陈珪取过一幅卷轴,交到了陈登的手中。“我儿此去,将这幅图做为进献之礼送给润德公。”

    陈登大为疑惑,父亲好端端地为何要给刘泽送礼,而且还是一幅图,不禁问道:“这是何图?”

    陈珪笑而不语,示意陈登把图打开,陈登打开一看,不禁是惊得目瞪口呆。画上面,居然竟是徐州五郡六十二县全图,在当时献图就意为着献土,陈登不禁惊出一身的冷汗。

    “父亲,这是何意?”

    陈珪重重地一叹道:“陶公不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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