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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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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虽退,犹有卷土重来之可能,现在尚不是言功之时,小侄今日向叔父辞行,率兵屯扎楼桑村,与叔父互为倚角,以御黄巾。”
刘虞点头道:“如此甚好。”
刘泽旋即告退,同关羽张飞返回楼桑村。
程远志虽然死了,但刘泽不能保证张角不会派别的人进攻幽州,三万多释放的黄巾战俘多多少少成了刘泽心中的隐患,谁也不能保证他们重新加入黄巾再犯幽州。回到楼桑村的第一件事刘泽便是派潘凤带锦鹰卫去侦察冀州方面的情况,另外便是整军备战,高度戒备,密切注视着黄巾军的新动向。
很快地潘凤便将冀州的情况报了上来,不光是他这边派出锦鹰卫总署的人打探消息,河北分署的陈彪也传来了情报。张角在广宗和卢植的大军对峙,现已连败数阵,龟缩在广宗城里据守,根本就分不出兵再来进攻幽州。刘泽放下心来,看来程远志一死,黄巾军的幽州渠帅再无人担任,黄巾军也再没有力量对幽州发起进攻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见刘备
涿郡大捷的消息很快地在幽州各郡国之间传来,先前一直持观望态度的各郡太守见风使舵,纷纷派兵前来涿郡助战,少则一两千,多则三四千,一时间涿郡城也是兵强马壮,气势大盛。其中便包括右北平太守公孙瓒的三千兵马,而领兵的正是长史刘备和都尉田楷。
在涿郡城外,刘泽便与刘备一行不期而遇。刘备一见刘泽,欣喜之中略带着责备的神情,道:“二弟,你不该亲身涉险呀,为兄听闻你破敌的消息,可是一夜未眠呐。若不是这一战侥幸取胜,后果不堪设想啊。二弟,你太冲动了。”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方今乱世,国破家亡,好男儿志在保家卫国,个人安危又算得了什么?”刘泽意气纷发地道。
刘备叹道:“父母临终前再三交待要为兄照顾于你,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为兄有何面目去九泉之下见父母?父亲临终有言,你太过倔强,又好逞强,今果然不幸言中。”
刘泽不禁心中苦笑,历史上那个意气纷发豪气干云的讨黄巾英雄刘备不见了,眼前的刘备只是个惜身如命,谨小慎微的小官吏,一个人的地位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他目光投向与刘备同行的田楷,道:“这位将军是?”
未等刘备介绍,田楷主动地道:“在下田楷,在公孙太守麾下任职都尉。”
刘泽抱拳道:“久仰久仰。”
田楷微微一怔,道:“刘二公子知道田某?”
刘泽知道田楷以后可是要做青州刺史的,但此时他又如何能说破,微笑道:“我与伯珪兄多有书信往来,伯珪兄曾有言他麾下有五虎将邹关严田单,与蛮族对战中屡立奇功,战功彪柄,是以田兄的大名常有耳闻。”
与公孙瓒常有书信往来,乃是刘泽在信口胡扯,至于公孙瓒手下的五个大将邹丹、关靖、严钢、田楷、单经他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这五虎将的称谓又算是刘泽瞎扯的了。
田楷却相当高兴,道:“与刘二公子勇破黄巾的壮举比起来,田某汗颜之至。”
刘泽又扯了几句,又向刘备道:“伯珪兄也太不够意思了,仗都打完了才派你们过来,你们要是早些过来,破黄巾会更轻松些。”
刘备看了一眼左右,压低声音道:“二弟你有所不知,伯珪原本就不计划派兵过来,若不是你在大兴山大破黄巾,我们根本就不会来涿郡。”
刘泽苦笑道:“明哲保身,伯珪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
“世势如此,幽州的那个太守不是但求自保,手里捂着点兵权死活不敢放,伯珪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
有田楷在场,刘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道:“大哥可是要进城进见刘刺史?”
刘备点点头道:“正是。”
“那小弟就不相陪了,晚上我在楼桑村里等哥哥回来。”
刘备称是,两人拱手而别。
刘泽此番进城并不是去见刘虞,而是探望那几个从战场上救回来的女子,那日战斗结束,刘泽命军医简单诊治后便送到到涿郡城里的医馆,这些女子身世悲惨,能在乱军中逃得性命也算是侥幸之至。刘泽做事有始有终,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将这几名女子安顿好一直是他挂怀的事。那几个女子见到救命恩人,都拼命地跪下叩头,搞得刘泽左右犯愁。还是潘凤几个将她们扶了起来。刘泽询问了她们的家里情况,几乎都被黄巾屠戮一空了,好在她们还都有亲戚在外郡可以投奔,刘泽给她们发放了盘缠,叮嘱她们路上小心。
经过调养,宋小姐身子恢复得不错,看起来已无大碍。但那惨绝人寰的一夜在她心底里留下的阴影却是挥之不去的,她的神情悲戚,万念俱灰,别的女子都在向刘泽叩首谢恩,唯独她一直无动于衷,只是痴痴地坐在那儿。刘泽不禁对她的精神状况很担忧,问起她的随身丫环小翠,才知道宋小姐几番欲寻短见,幸被小翠发现及时没有酿成悲剧。
刘泽感到万分棘手,他可没学过心理学,不知如何去宽慰宋小姐,只能叮嘱小翠多看着点,希望时间可以冲淡她轻生的念头。问明宋小姐在蓟县尚有亲戚,便命潘凤安排两个人送宋小姐主仆二人去投亲。
回到楼桑村时,已是掌灯时分。让刘泽没想到的是刘备已早他一步回了楼桑村,关羽和张飞在一旁作陪,却也无甚言语,场面冷清带有几分尴尬。于是刘泽看到了令人诧异的一幕,本来在历史上亲如手足同生共死的三个人居然形同陌路,看来自己的到来不经意地打破了历史原有的轨迹,而且这道历史的裂痕将会越来越大,最终有可能改变整个三国的命运。
刘泽就住在他家的老宅里,现在村里面几乎是空无一人,村民们大多上山去逃难了。吩咐下面备上酒菜,刘泽欲和刘备好好地谈上一次。
关羽和张飞识趣地退了出去,虽说他俩与刘泽情同手足,但人家真正的手足来了,这场家宴,似乎没有他们参予的必要。刘泽也未曾强留,他毕竟有许多话想单独和刘备谈谈,关羽和张飞若要在场似乎也有些不妥。
兄弟两人对面而坐,唏嘘不已,说实话,五年来除了父母离世的那一年兄弟两人见过一面外,两人真没有这般面对面的坐下来喝酒聊天过了,年龄的成长,岁月的历练,让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俩变得陌生。
倒是刘备率先打破了宁静,笑道:“二弟,咱们有几年没有坐在一起喝酒了吧?”
上次回家是为父母奔丧,刘泽因为哀痛,整个人精神恍惚地过了三个月,根本没有时间和刘备坐下来把酒言欢共叙离情。
刘泽把玩着酒杯,道:“有五年了吧,那时我们还在卢府求学,最后一次喝酒时还有公孙瓒、简雍、德然他们,而后便各奔东西,天各一方了。”
“想想当年,也是少不更事,那时我喜欢车马,喜欢音乐,喜欢漂亮的衣服,全然不懂家世的艰辛,想想也是惭愧的很。”忆往昔,刘备是感慨万千。
刘泽笑道:“可不是,那时候父亲还只是个小吏,薪俸微薄,你每次从家里偷钱出去买衣服回来便少不了一顿皮鞭的。”
刘备也大笑道:“你也好不到那儿去,小时候你甚是顽劣,记得你回家后未到卢师府上先上私塾的时候,那个教书的先生姓石,你捉弄了人家多少回。书里面给夹个癞哈蟆,直吓得老先生魂飞魄散,还有你一句‘细羽家禽砖后死,粗毛野兽石先生’,没气得老先生当场就背过气去,为此你挨过的打可不比我少呀。”
刘泽哈哈大笑,转而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父母相偕离世,你我各奔前程,诺大的家转眼便是空荡荡再无一人,都是浮云呐。这第一杯酒,敬咱们的父母,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愿他们在九泉之下安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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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兄弟谈心
他们坐的位置正是堂屋,父的灵位便供在正中间,刘泽将杯中的酒缓缓地倾倒了灵位前。随后他又满斟一杯,道:“第二杯酒,再敬咱们的父母,感谢这么多年来他们的敦敦教诲,无私关爱,没有他们的辛劳便没有今日的我们。”
说着他又将满杯的酒倾倒在父母的灵位前。他再次地将酒杯斟满,道:“第三杯,仍然敬咱们的父母,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冀望,终有一天,我们兄弟俩会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无愧于刘氏宗姓,请你们在天之灵辟佑我们兄弟吧。”
刘备默默地注视着刘泽将三杯酒敬完,道:“二弟,逝者已矣,你就不必再感怀了,父母临终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成就一番大事业,舍此之外,别无他求。”
“大哥,你对时局有何看法?”刘泽问刘备。
刘备迟疑了一下,道:“黄巾虽然猖狂,但却是一群乌合之众,朝庭虽然腐朽,但四百年的根基底蕴岂是张角几个跳梁小丑可以动摇的?相信不出二年,黄祸定然可以平定,天下还能太平。”
刘泽摇头道:“莫说二年,就是二十年,这黄乱也难平定,朝庭已经是腐朽不堪,民不聊生,纵然张角身亡,依然会有另一个张角站出来,黄巾之乱必将绵延数十年。”
刘备悚然一惊,道:“依二弟之言,这天下岂无有宁日?”
“张角身死之后,黄患未绝,但渐式衰微,虽可祸乱一方,却不能威胁到朝庭根本。乱其根本者,必另有其人。”
“二弟所指何人?”
“像公孙瓒之类的枭雄,他们已经嗅到了大汉要变天的味道,拥兵自重,不服号令。当然这只是前奏,随着平叛的进一步发展,朝庭会下放更多的权利到地方手中,而这些权利会进一步地助长当权者的利欲熏心,一旦到手,又岂肯交回,维系了大汉数百年基业的中央集权将一步步地蜕化下去,各地诸候将风起涌云地登上历史的舞台,所以说乱大汉者黄巾也,亡大汉诸候也。”
刘备将信将疑道:“忠于大汉的朝臣还是有不少人的,比如老师卢植,大臣张温、黄琬、杨彪、王允,将军皇甫嵩、朱隽等等,有这些名臣良将相辅,有人想变天也是不容易的,何况当今圣上也不会坐视有人去挑战他的权威。”
刘泽淡然一笑道:“大哥,你以为被酒色淘空了的那具躯体还有几年的活头?皇上的崩殂将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此朝野分崩离析,群雄逐鹿天下,乱世真正地将要来临。你无须惊讶,也勿庸置疑,事实将会证明我所言非虚。你我兄弟无法左右乱世的降临,但我们却有能力在这乱世之中占有一席之地。今日白天,当着外人的面,只能讲些官话套话,现在只有我们兄弟二人,推心置腹,畅所欲言。想在乱世之中占有一席之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趁着黄巾之乱,我们得谋取将来争雄天下的资本,这件事已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幽州之乱已平,下一步我计划前往广宗助老师卢植一臂之力,剿灭黄巾,甚喜大哥返回涿郡,可与我同行,共成大事!”
刘备犹豫了一下,刘泽的话虽然有些耸人听闻,但刘备却没有怀疑它的真实性,从小刘泽便是每言必中,他对时局的预判精准异常,就连黄巾之乱此等大事都预测地毫无偏差,至于天下将来的走势,刘备自然没有怀疑的必要。
“二弟所言不差,只是为兄现在身不由己,而且伯珪对我恩厚,不忍弃之。”
“公孙瓒志大才疏,远非英雄之辈,将来就算可以雄距一方,终不免灰飞烟灭,大哥屈身事之,岂不明珠暗投?”
“伯珪与我情同手足,赋我重任,现在弃之,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刘泽明白,说实话,刘备还是不舍他那个六百石的长史官职,心中暗叹一声,道:“大哥若不愿弃官去广宗,弟倒有一计,既不背公孙瓒又可立下战功。”
“噢,愿闻其详。”
“大哥此番带兵前来,虽是奉了伯珪之令,然在涿郡,却受刘刺史所辖。不日青州将传急报,刘刺史必派兵前往救援,我可以举荐兄长前往,既是奉刘刺史之命,公孙瓒那边必不会怪罪。青州黄巾虽众,然只是些乌合之众而已,极易破之,兄长至青州之后,可以助战之名暂驻青州,以图发展。”
刘备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既不负伯珪又可出兵破贼,只是二弟缘何断定青州刺史为何要向幽州求救?”
刘泽倒是一怔,是啊,青州有难,首先应该是向朝庭请求援兵,就是朝庭救兵不到,求援的对象应该也是邻近的州郡,青州与冀、兖、徐三州接壤,而与幽州中间隔了黄祸最严重的冀州,为何青州有难时刺史龚靖舍近求远地向幽州求救,真倒是让人费解了。
刘泽倒没有解释,道:“既然大哥如此决定,那便早做安排吧,来,我们共饮此杯,祝愿大哥马到功成。”
饭后,刘备立即告辞了。本来刘泽准备让他留宿一晚的,但刘备念及公务在身执意离去,刘泽也不便强留,拱手而别。
次日清晨,刘泽刚刚起身,刺史府的小吏便前来传刘虞的口讯,请刘泽到太守府议事。刘泽也不敢担搁,匆匆赶到城里。刘虞和众官吏早先到了一步,人人脸上喜气洋洋,仿佛中了头彩,另外尚有一人刘泽未识。
刘虞一看刘泽进来,亲自迎了上去,道:“贤侄来的正好,介绍一下,这位是朝庭任命的涿郡林太守。”
刘泽冷眼打瞧了下突地冒出来的这个涿郡太守,涿郡被黄巾攻打的时想倒是没有踪影,现在太平了倒是来得挺快的。
那位林太守倒是满面春风地拱手道:“在下林昱,早些时日便得到朝庭任命,只因黄巾作乱,道路隔阻,久久未能上任,幸得刘公子大破贼寇,我涿郡百姓才得以幸免,在下在此谢过公子了。”
刘泽拱手还礼道:“林太守不必多礼,涿郡一战,幸得刘刺史指挥有方,各位同僚齐心协力,才得以大胜,其功并不全在在下。”
刘虞道:“贤侄来迟了一步,朝庭宣旨的特使刚刚离去,皇上在圣旨中对此次涿郡之战大为褒奖,称此役乃是对黄巾作战第一大捷,诏令天下而习之,对此番有功之臣也是大为犒赏。”
刘泽这才恍然明白,敢情大家喜气洋洋的都是得了朝庭的好处。
“刘刺史此番晋封容丘侯,加太尉衔,可喜可贺。”邹靖也是一脸的喜色。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朝庭封赏
朝庭对刘虞的封赏的确不低,加三公、封列侯,敢情汉灵帝也是被黄巾给打怕了,各地的急报如雪涌般地报上京师,不是这城那县丢了,就是这官那吏被杀了,好不容易才从幽州传来了大捷的讯息,精神振奋,自然封赏也格外的重了。
看邹靖的模样,他的好处也定然不少,刘泽对刘虞拱手道:“恭喜叔父贺喜叔父。”
刘虞面上一红,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心里清楚的很,涿郡大捷说穿了,其实就是刘泽一个人的功劳,与他包括幽州众文武官员半文钱的关系也没有,无功不受禄,如此大的功劳他一人独享了,而真正的有功之人却——刘虞沉吟一下道:“贤侄与我到后堂叙话。”
刘泽暗忖,这刘虞倒有点古怪,难道有什么话当众讲不得。刘泽含笑与众官员一一见礼,而后随刘虞到了后堂。
刘虞摒退左右,神色凝重地道:“为叔上报朝庭的奏章之中,将此次涿郡之战的详情如实报上,同时我也举荐贤侄出任太守一职,只是皇上此番圣旨中对贤侄之功并未提及半分,幽州各级官员均有升赏,唯独没有贤侄。此事也让为叔惭愧万分,我准备上奏朝庭,辞容丘侯,另外再次为贤侄请功,倘若皇上不准,我这幽州刺史也一并辞了。”
刘虞在此事上略显惶恐,生怕刘泽误认为隐瞒实情,虚报战功,将刘泽的功劳据为己有,不过刘泽知道刘虞乃忠厚长者,谦谦君子,断不会做这些小人才做的事。
刘泽道:“叔父万万不可,朝庭自有朝庭的规矩,小侄乃一介白身,岂能一日便跃龙门?何况叔父得封列侯,乃实至名归,若非叔父张榜纳贤,小侄那有机会投身军旅,若非叔父恩准,小侄又岂有机会破敌,为帅者,能审时度势,运筹帷幄方为帅才,涿郡大捷,叔父乃第一功也,朝庭恩赏也是实至名归。”
刘虞苦笑一声,道:“贤侄如此说,真让为叔汗颜不已。任劳任怨,淡泊名利,泽被苍生,润化万物,你的名字取得甚好,人如其名,人如其名啊。”
刘泽淡然一笑道:“叔父过奖了,小侄尚在年青,来日方才,机会有的是,如此国难当头,若一心只求个人功名,又岂是君子所为?”
“贤侄是不是与中常侍张让有些过节?”刘虞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刘泽一怔,道:“叔父为何有此一问?”
刘虞面色有几分凝重。“方才我私下问过朝庭特使,他虽不曾明言,但也隐晦地提到此事极可有可能与张让有关,若非是他向皇上进谗言,皇上又岂能坐视贤侄之功。”
敢情还有这一出啊,刘泽倒是真没想到张让睚眦必报,在这里等着自己,苦笑道:“几年前做生意时与张让有些纠葛,想不到这些中涓报复心挺强的,也难为了堂堂张让,居然能记得我这个小小山野之人。”
刘虞叹道:“阉宦浊流,素为清流所不齿,但十常侍权势浩大,真要是他们有心为难,只怕贤侄仕途蒙尘。”
“小侄之愿,天下无贼而已,百姓安居乐业,安享太平,至于求取一官半职,倒也无所谓。”
“贤侄举孝廉之事,三公府倒是恩准了,也不必去京城考试。现在涿郡黄乱平定,新太守业已上任,为叔也准备返回蓟县治所,幽州兵曹从事一职尚在空缺,希望贤侄可以屈就。”
刘虞原先许给刘泽的是太守职位,但太守的任命出自朝庭,朝庭没有恩准刘虞也无权任命,在他的任命权限中,兵曹从事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官了,主管一州军务(不领兵,领兵的是州校尉),略似与后代武装部的功能。刺史只是个六百石的官(当然刘虞例外),刺史府属官的薪俸自然不可能高过刺史薪俸,最高的刺史别驾为比六百石,其他从事治中等皆是三百石到四百石不等。
不过对于刘泽一介白身而言,直接担任四百石的官职也算是惊世骇俗了,要知道从举孝廉为郎官再熬到四百石的位置至少得七八年时间,甚至有人穷其一生不过做个县尉县丞,很难得到升迁。可刘虞心里明白,刘泽此番的功劳就算把自己的位置给他也不过分,可是以他的权力也只能给他个兵曹从事的职位了。
随着州刺史的权力增加,像兵曹从事这类的刺史属官权力也变得大了起来,别说是品秩相当的县长县令,就算是郡守国相,也往往受制与刺史属官。但刘泽那可是胸怀天下的,别说是幽州兵曹从事,就算是幽州刺史的位子,他现在都不屑一顾。幽州将来是公孙瓒的地盘,想要在这里发展,无异与虎口夺食。更何况幽州乃极北苦寒之地,人口稀少物资匮乏,将来做争雄天下的根据地那是远远不行的。
刘泽婉言谢绝道:“多谢叔父美意,但小侄恐不能胜任,小侄先前已应允恩师卢公,幽州事毕后当前往广宗助战。小侄准备近日就向叔父辞行的,今幽州之危已解,朝庭诏令已下,小侄这便告辞,前往广宗,助卢公一臂之力。”
刘虞默然地点点头,道:“贤侄一片拳拳抱国之心,令人钦佩,幽州也确实不是贤侄施展才华之地,投到卢尚书的帐下,或许是更明智的选择。只是我有负于贤侄呀,他日贤侄若有难处,只管来找为叔便是。”
刘泽应了一声,方待退下,这时门外一小吏低声在外禀报:“刘刺史,青州有急报传来。”
刘虞一怔,急道:“呈上来!”
小吏很快地将书信呈了上来,刘虞急急地拆开视看,面色不禁凝重起来,半响颓然一叹。
刘泽明白该是青州刺史龚景求救牒文到了,乃道:“叔父何故叹息?”
“这是青州刺史龚景传来的告急文书,青州境内黄患猖厥,大半郡县业已沦陷,近日黄巾数十万围困临淄城,攻势甚急,临淄危在旦夕,故而龚景下书求救。”
“青州与幽州相隔甚远,龚青州为何不向左近州郡求救,舍近求远地向幽州求救。”
“与青州相邻的冀兖豫州黄乱更为猖厥,这些州郡多自顾不暇,哪里有多余的兵马去求援青州,就算是黄乱不太严重的徐州,为求自保也不肯出兵青州。其实龚景与我乃是连襟,此番青州有难,于公于私都不能袖手旁观,只是……哎……”
“既如此,叔父理当派兵前往,现在幽州初平,兵势大盛,此番南下救援青州必可凯旋而归。”
“现在幽州虽然兵马甚众,但苦无良将,无有得力领兵之人,南下青州岂有胜算?”
“邹校尉出身北军,堪当此任。”
刘虞摇头道:“邹靖守成有余,勇略不足,不足以担此重任。其实此次南下青州,非贤侄莫属,只是贤侄已然应允卢公,况且广宗之战,关乎朝庭与黄巾决战之成败,与求援青州相比份量更重,思虑再三,也不敢再劳烦贤侄了。”
“小侄举荐一人,倒可以担此重任。”刘泽不失时机地向刘虞举荐道。
刘虞大喜道:“贤侄请讲。”
“小侄长兄刘备素有胆略,现在右北平郡太守公孙瓒麾下任长史,日前率兵助战涿郡,现屯驻城外,家兄文韬武略皆不在泽之下,定可不负所望。”
昨日刘备田楷会见刘虞不过是例行公事,根本没有多谈,自然也不会给刘虞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此时刘虞才惊呼道:“原来公孙瓒手下的长史竟然是令兄,看我真是糊涂的很,居然连这都没搞清楚。”
“家兄一直在北郡为官,连我也多时不曾相见。”
“既如此,可令邹靖为主将,刘备、田楷为副将,领兵五千,即刻南下救援青州。贤侄看如此安排可好?”
没有让刘备直接任主将,倒是没出刘泽的预料,现在刘虞和公孙瓒虽然没有翻脸,但公孙瓒拥兵自重,隐然与刘虞有分庭抗礼之势。在这个敏感时期,刘虞再怎么说也不能把幽州的兵权全部交到公孙瓒的亲信手中。
“叔父安排甚好。”
青州危急刻不容缓,刘虞立即便起草公文,刘泽也就趁机告辞退下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离别楼桑
关羽和张飞在外面候着,一看刘泽出来,张飞率先道:“大哥,听说朝庭的封赏下来了,刘刺史都给封了容丘侯加太尉了,这一仗全是咱们的功劳,大哥也能弄个侯爷当当了吧?”
刘泽看了他一眼,道:“这里不是说话之所,咱们且回楼桑村再说吧。”
在太守府门口高谈阔论的确不合适,张飞也只好将话压在肚子里,上马和刘泽同回楼桑村。
一返回楼桑村,刘泽马上命令管亥点校兵马,准备出征。张飞不禁错愕地道:“大哥为何要这么急地出发?难不成黄巾又打来了?”
刘泽道:“幽州事毕,我准备前往广宗助战恩师卢植,广宗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今日便出发。”
“幽州事毕?这就算完了?大哥你还没说朝庭有啥封赏呢?”张飞一个劲地追问着。
“没有。”刘泽回答得干脆又响亮。
张飞一怔,道:“没有什么?大哥你不是说朝庭压根儿没给咱们赏赐?”
“是的,什么都没有?”
张飞不禁怒不可遏,道:“去他娘的什么玩意,老子们在阵前浴血杀敌,拼了老命才打退黄巾,那些不相干的人都升官发财,唯独咱们有功之人却是什么也没捞着,什么狗屁朝庭!”
关羽沉声道:“此事颇为蹊跷,难不成是有人从中作梗?或许是刺史刘虞根本就没有将咱们的功劳上报?”
刘泽摇摇头道:“刘虞乃忠厚长者,断不会做此等下作之事,但此事的确有人从中作梗。”
张飞一听就来了火,急急地道:“大哥,是谁?俺非剁了他不可!”
刘泽道:“还记得几年前阳泉煤矿被大太监张让巧取豪夺之事吗?”
关羽疑惑地道:“难不成是张让?不对,阳泉煤矿不是被他低价抢走了吗,咱们可是吃了大亏的,要忌恨也是该是咱们,他有什么理由忌恨咱们?”
刘泽提醒道:“二弟你忘了,咱们后来广开煤矿,压低煤价,张让的阳泉煤矿到后来弄了个血本无归,他要是真不忌恨咱们他还真不是张让了。”
张飞不禁有些气馁,要剁张让可不好办,泄气道:“那咱们还打个屁劲,杀再多的黄巾也是别人的功劳,这种给他人作嫁衣的买卖俺老张可不想干了,广宗俺也不去了,还是回城北卖俺的猪肉去吧。”
刘泽笑道:“想做官还不容易?咱们有的是钱,三弟若是看上了那个郡国,大哥便给你捐个太守当当,想当刺史也行,就算是司马司徒司空的三公位子,咱只要肯花钱,一样能捐得上,只要当今圣上肯卖,大哥都可以给你买回来。”
张飞嘟囔着道:“花钱买回来的官俺才不稀罕当,那天那些宦官看你不顺眼了,编给理由把你收拾了还不是白搭。”
刘泽笑道:“看来三弟还是明白不是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屁股也坐不稳的道理,所以说咱们现在并不是给朝庭卖命,不是给皇帝出力,而是为我们自己的江山奠基,所以这官他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拉倒,黄巾还是要打的,自己的江山还需要自己出力。”
关羽道:“大哥高瞻远瞩,何必计较眼前得失,小弟愿唯大哥马首是瞻,至于三弟愿意回城北卖猪肉那就请他自便吧。”
张飞瞪了他一眼,道:“谁说俺要回城北,俺早就无家可归了,回去无房无地又咋活,俺的钱可是全给了大哥,俺还指望着他给俺分红利呢。”
刘泽和关羽哈哈大笑,刘泽道:“你还真是赖上我了,债主大人,你可比阎王爷还厉害呀。”
张飞黑黑的脸膛就是红了也看不出来,道:“不赖你赖谁呀,反正俺是吃定你了,你去那俺跟到那,这辈子你是跑不了了。”
三人哄笑一堂。这时,潘凤上前禀报,芒砀山的赵云的书信传来。刘泽拆信视之,笑着对关张二人道:“赵云听说咱们在涿郡大破黄巾,也按捺不住了,主动请缨要出战黄巾了。”
关羽道:“子龙也是性情中人,呆在芒砀山可要把他憋屈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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