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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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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刀圣扬威
关羽一皱眉,吩咐手下人等将马车上的箱子全部卸下来,堆在码头上,用马车在外围围成一道屏障。关羽则傲立当道,目视前方。
前方尘烟散尽,黑压压地出现了一大队人马,皆是头裹黄巾,手持各种武器,为首一将,黄巾黑甲,骑了一匹红马,冲出阵前,厉声断喝道:“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上偷运黄金出境?”
关羽冷笑道:“笑话,朗朗乾坤,光明大道,有什么道不能是我扬威镖局走得?你是何人,敢如此口出狂言?”
马上之人道:“我乃黄巾渠帅卜己是也,现今的天下就是我黄巾的天下,放下黄金,便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关羽冷笑一声,缓缓地伸出右手,身后扛着青龙偃月刀的周仓立刻将大刀交到了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亮如明镜,映着关羽的红脸,刀身上如血般赤红。关羽冷哼一声道:“胜过关某手中的大刀,这些黄金自然全是你们的。”
卜己道:“噢,原来是关总镖头,失敬失敬!关总镖头名著四海,侠誉天下,八方绿林无不敬仰,卜某出身绿林,闻关总镖头大名久矣,今日想不到有幸在此一见。”
关羽冷眼打瞧了一下,未作理会,周仓倒是在旁道:“既然你识得我家关二爷的威名,还不趁早滚蛋,否则休怪我家二爷刀下无情!”
卜己嘿嘿笑道:“若是早年间逢了关总镖头,在下倒也不敢不给扬威镖局这个面子,只是在下现已投身张天师麾下,统帅一方,就算我想答应,手下的这些弟兄们恐怕也不答应。关总镖头,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这几千号的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只要你们交出黄金,我可以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关羽眯着凤眼,冷笑两声道:“这凭这些土鸡瓦狗,关某压根就没瞧在眼里,有种的放马过来!”
卜己面色阴沉了下来,恶狠狠地道:“既然你找死,那就休怪我无情。第一队,上!”扬威镖局这两年在绿林道上声名显赫,无数山贼盗寇在铩羽而归之后,无不对扬威镖局心生敬畏,总镖头关羽更是名震江湖,卜己原本是山贼草寇出身,自然对关羽忌惮三分,不过自恃他黄巾渠帅的身份,统兵数万,今非昔比,何况关羽此番押运的汇通天下的镖银,一出临淄城就被黄巾的细作盯上了,卜己也是垂涎那几百箱子的金银,特地从兖州那边赶了过来劫杀,显然是对这批金银势在必得。
这次卜己带过来的黄巾兵皆是其麾下的精锐,从手中持有的刀枪剑戟武器上来看,基本上全是檄获自官兵手中,经过几个月的战斗锤炼,黄巾军的战斗能力与初起事时的一帮乌合之众不可同日而语。第一队的黄巾兵在卜己的命令下,呈扇形阵势向关羽这边扑了过来。
关羽的身边除了周仓之外,尚有十余镖师和二百余名趟子手,皆是武功高强之士,虽然黄巾军人数众多,但他们一无惧色,各挥手中兵刃,与之展开混战。周仓更是身先士卒,手持一柄环首大刀,冲在最前方,瞬间就和扑上来的黄巾兵短兵相接了,他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大刀挥处,两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溅了一身一脸,势同疯虎。镖局众人亦同时出手,但听黄巾兵阵中不时惨叫声传来,一时之间尸横遍地,黄巾骇然,稍稍退却。
卜己在后面看了,大怒,拨剑在手,喝道:“凡畏战后退者,立斩无赦!有斩杀一人者,赏万钱,斩杀关羽者,赏黄金万两!”黄巾众军闻令,又如潮水般地涌了上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来倒是一点也不假。黄巾兵仗着人数上的优势,将关羽并二百多人团团围住。这是一场血腥而野蛮的肉搏战,虽然黄巾兵的尸体已是堆集如山,但众人的伤亡也是不小,一个孙姓的镖师四条长枪穿腹而亡,一个李姓的镖师被黄巾兵从后面生生地砍掉了脑袋。
关羽挥舞着大刀,收割着黄巾兵的性命,但那些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们一个个地倒在他面前,不由心痛如刀绞,厉声喝道:“周仓,速带所有人等退下!”
周仓现在也是杀红了眼,听到关羽的命令,不禁一愣,道:“二爷——”
关羽沉声道:“这里全交给我,你带人退下去保护镖银要紧!”周仓看着关羽清澈的目光,心中一凛,想必关羽是不忍再看到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再有什么伤亡了,但凭他一人之力,能挡得住黄巾兵的攻势吗?
看着周仓无动于衷,关羽皱了下眉头,厉声喝道:“周仓!这是我的命令,你敢抗命吗?”
周仓心头大震,道:“周仓不敢!周仓谨遵二爷之令!”周仓一招手,剩余的七八十人一齐向后退去。黄巾兵正待追击,关羽大刀一挥,将两方人马隔了开。
关羽道:“周仓!护好那些镖银,这些钱可都是主公的心血所在,绝不能落入这些黄巾贼寇的手中,倘若我有什么不测,便将这些镖银全部沉到河底!听到没——”
周仓咬牙道:“诺!”一场血战,扬威镖局竟然折损了三分之二的人手,剩下的也多有挂彩,周仓带着这些人退到了那堆集如山的黄金箱子跟前,遵照关羽的命令,死死地守卫着这些镖银,真要是到了最后关头,便将这些箱子全部沉入到河底——周仓一阵黯然,真要是走到这一步,那关二爷岂不就——不!绝对不会有这样时刻的到来!
关羽持着六十四斤的青龙偃月刀,缓缓地向前迈着步子,目光中闪动着一股凛然的杀气。身前那层层叠叠的黄巾兵无不感受到那逼人的杀气,如数九的寒冰一般彻骨,不由自主地齐齐向后退去,握着刀枪的手也不禁簌簌而抖。
卜己在阵后大喝:“杀了他!”最前排的几十名长枪兵端起了长枪,一齐地向关羽刺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当局者迷
关羽一声长啸,青龙偃月刀在身着幻着了一片刀影,将那几十条长枪一齐地斩断,又复一刀,几十名长枪兵又被击飞,每人胸口一刀,胸骨皆碎,心脏被切为两半。
先前混战之际,关羽并未将青龙偃月刀施展出十分力道来,怕有所误伤,青龙偃月刀乃千年的陨铁打造,仅仅就刀芒的威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现在扬威镖局的全部退了下去,关羽再无顾忌,自然将手中的力道加到了十成,刀锋至处,所向披靡。一刀便将几十条长枪斩断,又是一刀便将几十人破胸斩杀,青龙偃月刀威力初显,足以骇人听闻。
这两刀显然吓坏了黄巾兵,靠在最前方的明显地感受到了来自青龙偃月刀逼人的寒气,准确地来说,是死亡的气息。他们亡魂大冒,转身要逃,关羽冷哼一声,大刀挥处,血雨腥风,残肢与断臂,在空中飞舞。
卜己大怒,他不相信就凭关羽一个人就能打败他几千人马,拨剑怒斩了几个逃兵,喝令黄巾兵重新列队,向关羽发动攻击。
一连数个时辰,黄巾兵始终未能前进一步,关羽傲然地站在那里,浑身浴血,伟岸的身形愈发地高大起来,面前堆满了黄巾兵的尸体,层层叠叠,地上的血已汇流成河,血色同夕的颜色混在一起,分不清天与地的界限。无数的黄巾兵在战栗着,这个人还能称之为人吗?他就是一尊战神,真正的战神!
夕阳的照耀下,一支船队出现了宽阔的河面上,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扬威镖局那巨大的镖旗在风中猎猎飘扬。周仓等人兴奋地欢呼起来,镖船很快地靠了岸,陈刚王猛跳下船,被眼前的血色一幕惊得是目瞪口呆。最后还是周仓招呼众人将那数百箱子的黄金抬到船上去。
卜己看着眼前一幕,肺都快气炸了,辛辛苦苦追击到此,付出了无数人的性命,可他连摸到没摸到一块黄金,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他再也不能坐视了,大叫一声,挥动着一条长槊,带着手下的亲兵卫队,几十骑骑兵并几百步兵一齐向关羽冲了过去。
关羽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手中的的青龙偃月刀以十二分地力道向前挥出,那一击,似撕破苍穹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虽然杀敌无数,但青龙偃月刀却如一泓秋水般明净,上面没有沾一滴的鲜血,卜己及众黄巾兵眼前只剩下一道亮丽的光华,那刀光,晃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无尽的杀戮,冲天的血痕,几十匹马和数百名黄巾兵的头颅一齐地爆向空中。卜己用他的战马和亲兵队长挡在了他身前,勉强地逃得了性命,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死亡半径,浑身沾满了鲜血,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瘫坐在地上,那种死亡的恐惧在他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关羽,如视同鬼魅一般。
关羽收起了刀,意味深长地瞥了卜已一眼,优雅地转身离去。众黄巾兵的目光都投向了卜己,但此时的卜已如痴傻了一般,看着关羽从容的离去,竟然是一言不发。
而关羽登船之后,在众人的一片欢呼之中,虚脱地昏倒在了船舱里。那惊世骇俗的一击也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道,但那恐怖的一刀,永远铭刻在了当场所有人的心中。
刘泽叹息道:“想不到这一趟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早知如此,我断不能让云长如此涉险。”
“大哥多虑了,区区黄巾乱贼,我还没放在眼里,只是可恨未能斩杀卜己,为死难的百十名兄弟们雪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关羽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几案之上。
张飞抱怨道:“二哥此番能痛宰黄巾,可俺老张只能躲在洛阳城里喝酒,真无聊!”
这时,潘凤急匆匆地进来,道:“主公,幽州站传来急报,黄巾贼势浩大,在冀州连克常山中山,贼首程远志统兵五万,进犯幽州,现已攻到涿郡范阳。”
刘泽将幽州站传来的情报详细地看了一下,想不到黄巾军的来势如此之快,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看来自己也得抓紧时间行动了。扫了一眼张飞,道:“三弟,休得抱怨,你不是想打仗吗?回去之后,收拾一下,三日之后,我们出发去涿郡。”
张飞顿时兴奋起来,道:“好好好!终于有仗可以打了——不过,大哥,你舍得走吗?”
刘泽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是什么话?保家卫国,乃我平生之愿也,黄巾贼寇犯我涿郡故里,我誓灭之。”
张飞嘿嘿笑道:“这些日子大哥每日进出蔡府,早出晚归,魂不守舍的,难道你真得舍得离开那个蔡大小姐吗?”
刘泽气急,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道:“你胡说些什么?”
张飞闪到一旁,不怀好意地笑道:“大哥,你别不好意思,传说那蔡大小姐不但绝色无双而且才华横溢,是洛阳城里一等一的美女加才女,你若不是为她,鬼才相信你会心血来潮地拜什么蔡伯喈为师。”
刘泽不由大窘,想不到傻大憨粗的张飞竟然将他的心思猜了个**不离十,难不成自己的心事全写在脸上不成。除了关羽搞不清状况之外,贾诩也是眯着眼睛微拈短须一脸坏笑。
“胡说什么,我和琰儿师妹根本就没什么!”
张飞哈哈大笑道:“都琰儿琰儿地叫上来,还说没什么?真没什么的话,人家大家闺秀的名讳能让你这么叫吗?”
刘泽气急,道:“好你个张飞,你欠扁不是?”
张飞笑道:“大哥,咱们做兄弟多少年了?这么些年了,你的脾性俺还不了解吗?倘若你这番不是动了真情,断不会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就别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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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昭姬婚事
张飞的话倒让刘泽沉思起来,虽然自己跟蔡琰真得没有发生什么,但从自己的内心深处,何尝不是已经将她放到了一个重要的位置上来,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无不拨动着他的心弦,洛水边的美丽邂逅,蔡府中那曲《临江仙》,还有用和氏璧雕成的龙凤玉坠,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之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左右着他的思想,主导着他的情感,让他欲罢不能。
经过了这么些年,妻儿在刘泽心头的位置一直没有被淡忘,虽然刘泽也明白再想回到现代那是一个多少遥不可及的梦,但他始终放不下对妻儿的眷恋,多少次梦回千年,多少次夜半惊心,曾经温馨的家成为刘泽心中永远的痛。
曾经沧海难为水,刘泽一直以为自己将不会再有爱了,但与蔡琰的意外相识,却让心如止水的他内心之中荡起一丝的涟漪,心中的那道坎也渐渐地淡薄了。
贾诩微微一笑道:“主公,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文和但讲无妨。”
“主公之志,乃鲲鹏之志也,方今天下乱起,正是主公一展抱负的绝佳机会,以主公的能力,统御四海,称霸天下亦非难事。但主公近日困囿与儿女私情之中,虽然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主公正是丰华正茂年少风流之时,专情于一女子并不稀奇,只是主公非常人也,若因儿女私情而罔顾英雄伟业,岂不是得不偿失?”
刘泽苦笑一声道:“依文和之见该当如何处置?”
贾诩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主公现在所要做的,要么是娶了这位女子,要么将她忘记。”
刘泽闻言,心底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蔡琰早已和卫仲道定亲,在汉代,那婚约又岂能说废就废,现在自己和蔡琰八字还没一撇,已有婚约的蔡琰又有什么想法自己不得而知,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纯粹的单相恋,但就这么将她忘记,能吗?
贾诩道:“据在下所知,蔡邕之女已许予河东卫家次子,等同于有夫之妇,主公若对她留情,孰为不智,诚然蔡家之女才貌双全,然大丈夫何患无妻,将来主公问鼎天下之际,天下绝色女子还不是任君取用?”
也许从贾诩的思想出发,刘泽不过是贪慕蔡琰的美色而已,男人嘛,还应该是以事业为重,将来霸业有成,执耳天下之际,什么样的绝色美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他那里知道,刘泽心中所求的,是那一种唯美的爱情,一种与这个时代观念完全不同的爱情,在这个时代里,女人只是男人的玩物,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爱,只是欲,一种强烈的占有欲,禽—兽之欲。刘泽对此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就算他将来能坐到九五之尊的位子上,也绝不会为了发泄禽—兽之欲而去祸害天下女子。
虽然他和蔡琰之间,还谈不上有什么情愫,但就是这份朦胧的情感也令刘泽为之怦然心动,一生挂怀了。可贾诩之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好男儿志在四方,岂可因儿女私情而忘却了大业,看来这两日是需了断这份情感了。
下午到了蔡府的时候,只有顾雍和路粹在中堂,蔡氏父女却不知所踪,刘泽感到很奇怪。顾雍对迟到的刘泽很诧异,这几日来刘泽每日来得都很早。
“是店铺那边有点事情,刚刚接了幽州的信,黄巾已连破常山中山二国,前锋已逼近幽州涿郡。”刘泽解释道。
“润德是不是准备去幽州抗敌?”顾雍几日前便知晓刘泽有回乡抗敌之志。
刘泽点点头,道:“涿县是泽之故里,今日黄巾侵扰乡里,泽断不能袖手视之,愿倾尽家资,召募义勇,以拒贼寇,今日特向老师辞行,不知老师何在?”
“润德上午没来,蔡府却是出了一件大事。”顾雍没说蔡邕的去向,反而告诉刘泽蔡府有事发生。
“是何大事?”刘泽微微一怔,隐隐然觉得蔡府的气氛不对。
“与我等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对琰儿师妹而言,却是件大事。”
刘泽脑门上起了一条黑线,道:“莫不是卫府的人来提亲了?”
顾雍一笑道:“算不得是提亲,因为蔡卫两家早有婚约,今日卫府的人是来下四色聘礼的,听说已挑好了日子,准备迎娶琰儿师妹的。”
刘泽只觉地头皮发麻,天,这么快!顾雍看着他脸色不对,关切地道:“润德你是不是这两天累着了,看你脸色苍白,要不坐下来歇息一下。”
刘泽摇摇头道:“老师何在?”
“方才卫府的人离去之后,琰儿师妹似乎很不高兴,拂袖而去,师傅在后堂正在劝她。”
后堂乃蔡邕和蔡邕的居所,其他弟子都不方便入内,刘泽自然也不好现在过去,只能在中堂等蔡邕出来。
刘泽对顾雍道:“今番天下大乱,元叹兄不知有何打算?不知与小弟同赴幽州如何?”
顾雍可是一位内政高手,在治国能力上与诸葛亮也是不遑多让,虽然性格内向,沉默寡言,但每每开口,出语惊人,在孙权手下为相十几年,克勤克俭,廉政爱民,将吴国治理地井井有条,他的声名,甚至盖过了东吴第一文臣张昭张子布。这样的人才,刘泽自然是求之不得,但顾雍不光是名士,而且顾氏宗族在江东也是显赫大族,历史上也曾一直左右着江东政局。
顾雍一笑道:“雍一介书生,虽有报国之志,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便是有心与润德同赴幽州杀敌,恐怕也是润德的累赘。月余前,吴郡太守已征辟某为曲阿县丞,恐不日就得上任。”
刘泽略感失望,想想也正常,毕竟顾雍乃是江东豪族出身,虽然与自己同出蔡门,但自己身份低微,又岂是可以轻易招揽得到他。刘泽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名士的招揽难度,同时也暗自庆幸,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贾诩,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比之精通谋略的贾诩,顾雍只是长于内政,在争雄天下的初始阶段,象顾雍这样的人才并不是急需的,按照历史的轨迹,将来顾雍必定会投身孙氏集团,和他搞好关系相信以后也自有用处。至于路粹,迂腐书生,比之孔融陈琳还差一筹,刘泽也懒得费口舌。
第一百二十一章 父母之命
(谢谢ayton的更新票支持,但一万二的更新数量让老风很是汗,作为业余写手时间有限,一日一万二真的是鸭梨很大,但为了答谢书友们的支持与厚爱,老风咬咬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书友们失望,明日将这一万两千字送上,不过还是请广大书友们高抬贵手,不要让老风太过为难了,偶尔一两次尚可,倘若经常要求一万二的话,老风非吐血不可!第一卷即将结束,热血精彩的第二卷行将推出,老风希望可以得到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大家了!)
等了许久,也没见蔡邕出来,刘泽内急,直奔茅厕而去。从茅厕出来,忽然听到蔡邕说话的声音,原来他并没有在后堂,而是和蔡琰在后花园叙话。
本来刘泽是需绕道避开的,偷听师长**之言殊为不敬,但想来蔡邕和蔡琰今日的谈话必定与蔡琰的终身大事有关,刘泽不禁站住了,倚在一棵大树后面,竖起耳朵听他们父女在说些什么。
蔡邕长叹一声道:“琰儿,为父自知愧对于你,只是为父别无选择。”
蔡琰不无幽怨地道:“爹爹,女儿的终身幸福难道就这般葬送不成?”
蔡邕道:“河东卫家乃是名门望族,家势显赫,那卫二公子也是太学出身,满腹经纶,俊采风—流,想来也不曾辱没于你。”
蔡琰淡笑一声道:“贵族豪门又当如何?爹爹,女儿并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只愿觅得一知音之人,相偕终生,那怕是布衣陋食,破瓦寒窑,女儿也无悔无怨。”
蔡邕一怔,想不到女儿竟有这般心思,叹道:“良材易求,知音难觅,伯牙与钟子期之后,鲜有知音之人,难不成琰儿有了心仪之人了?”
蔡琰凄然一笑道:“爹爹既然说知音难觅,女儿又如何能轻易觅得知音之人,但此乃女儿之心愿,如不能找到知音人,情愿放逐南山,孤老终生。”
蔡邕皱眉道:“琰儿岂可能有如此想法?为父年事已高,早已淡看生死,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你们姐妹二人,你们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为父便可以安心矣。”
“我与那卫家二公子素不相识,怎可嫁他?”蔡琰的声音平淡之中有几分幽怨。
在汉代,男女婚姻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许多的青年男女在婚间很难见到对方一面,但蔡琰自幼与蔡邕浪迹天涯,追求的是自由理念,与礼法相悖,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是怀春的年龄,一身才气的她自然不愿囿于平淡的婚姻当中,她对未来充满着憧憬,但这份憧憬是朦胧的,就如同一张纯白的纸渴望倾注炫彩的颜色。
“琰儿,是我宠坏了你,从小把你当男孩儿带,你的性格自然是柔中带刚,倔强要强,但婚姻之事不是儿戏,为父若不替你作主,任由着你的性子胡来,只怕将来悔之晚矣。”蔡邕可谓是语重心长,苦口婆心。
蔡琰幽幽地道:“别的事我都依爹爹的,唯独女儿的终身大事还请爹爹成全女儿。女儿所求知音之人,只要他能与女儿心意相同,无论贫贱与否,无论美丑如何,女儿亦将矢志不移,相守一世,如今生无缘觅求,也是命中注定,无悔无怨。“
蔡邕面有怒色道:“胡闹!你好歹是我蔡邕的女儿,真要是找到了一个乞丐般的人,你让为父的脸往那儿搁?再者说了,你与卫二公子指腹为婚,这婚约岂能说废就废?琰儿,你可知道,为父这些年亡命天涯,若不是卫家暗中相助的话,早就是百死莫赎了,咱们可是欠着卫家一个天大的人情,你现在要退婚,这不是再打为父的脸吗?好歹为父也是有些名望的人,做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来,天下人如何来看?”
蔡琰凄切地道:“爹爹,难道女儿的一世幸福竟然比不上爹爹的声名要紧?”
蔡邕缓缓地道:“琰儿,你在为父心里,自然比什么都重要,但世间有礼义廉耻,有忠孝节悌,为父岂可悯顾,今日我既已收了卫家的聘礼,断无更改之理,卫家已择吉日迎娶,这几日你就安心呆在府里,那儿也不要去了。”
几乎是带着最后通牒的口吻,就连躲在树后偷听的刘泽也气忿不已,平日里看蔡邕和霭可亲的模样想不到在女儿的终身大事上竟然如此的蛮横,靠!太没人性了,知不知道婚姻自由啊?刘泽几乎想跳出去和蔡邕理论,但这个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又被他生生地压下了,且不说他现身有点不合时宜,蔡邕如此处置在现在也没什么失当,那年月儿女们的婚姻自然是父母作主,能和蔡琰在这儿商议已经是很“民主”了,一般的家长可是独断专行,根本就没有和儿女们商量的意思。
两行清泪从蔡琰的脸颊上滑落,她不无幽怨地道:“既然爹爹要把我当作牺牲来祭祀礼义道德,我也是无话可说。”
蔡邕道:“琰儿,你莫要怪为父狠心,为父一生漂泊,居无定所,这些年让你受了很多的苦,为父只想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终束流离的苦难,这不光是为父的心愿,也是你娘的心愿。”
“我娘?”蔡琰愣住了,几年前她母亲贫病交加地病死在吴江的客船上,那一日,她感觉到天几乎塌掉了,世上再无可以欢愉的东西了。
提到亡妻,蔡邕神色也是为之一黯,沉重地道:“这世上,我唯一对不住的就是你娘,落难天涯,四海飘零,她跟着我吃尽了苦,却也没有等到回洛阳的这一天……”蔡邕与夫人伉俪情深,夫人的早逝令他愧疚了一生,如果不是与他四处奔波逃难,何至于半路夭亡,每每论及爱妻,蔡邕便是一身的落寞。
“她最大的夙愿就是你们姐妹俩可以不再重蹈覆,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在卫府避难的时候,正是你娘怀你的时候,而卫公的夫人,正是你娘的姐姐,你的姨母,也正怀有身孕,她们两姐妹商议若是生得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妇,结果你娘生了你而你姨母生了仲道,为父尚在落难之际,卫家并没有嫌弃,以结连理之好,今日我蔡家若要毁婚弃约,又有何颜去开这个口?琰儿,休要怪你娘趋炎附势,她出身名门,却甘心陪我落难天涯,只是她再也不愿她吃的苦再落到你们身上,选择和卫家攀亲,也是唯一的出路。琰儿,还记得三年前你娘临终前的话吗?”
蔡琰已是泪水盈盈,道:“女儿怎敢忘记……”
“琰儿,你娘是爱你的,正因为爱你,她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看你嫁入卫家是她最大的遗愿,难道你真得希望她在天之灵也得不到慰藉吗?”
蔡琰扑在蔡邕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道:“爹爹——别说了,我答应就是——”蔡邕抚着爱女的头发,老泪纵横。
第一百二十二章 蔡氏算经
刘泽暗叫不好,坏了,蔡邕大打温情牌,搬出了他过世的夫人,看来在蔡琰的心中,她母亲的地位是无可撼动的,也是无可替代的,她可以拒绝父亲的安排,却不能违抗母亲的遗命。刘泽恨不得冲出去,告诉蔡琰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但想归想,做出来就太不现实了,他只能悄悄地离开后花园。
顾雍和路粹很纳闷,刘泽上了一趟茅房居然去了这么久,刘泽只得推托说今天在酒楼吃饭吃坏了肚子。
过了一会儿,蔡邕出来了,神情黯淡,看了一眼诸弟子,淡淡地道:“噢,润德来了。”
刘泽恭身施礼道:“学生今日前来,特向老师辞行。”
蔡邕惊道:“润德何故突然要离去?”
“幽州传来急报,黄巾贼将程远志率兵五万进犯范阳,幽州危在旦夕,学生欲回乡招募乡勇,以御黄巾贼寇。此事本早在计划之中,只因洛阳有事拖延故而未能成行,今洛阳事毕,当即刻起程。”
蔡邕沉默了一下,道:“润德意在保家卫国,其志可嘉,为师祝你马到功成,旗开得胜,却不知何日起程?”
“计划三日后起程。”
“润德以国事为己任,为师岂敢相拦,算经校定已完成十之七八,看来得等润德沙场凯旋之后再完成了。”
“算经既已定稿,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学生尚有二日时间,余下的部分就在这两日里完成吧。”
《蔡氏算经》的校勘虽然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以上,但余下的部分也是十分庞大,蔡邕在欣喜之际不免有点担忧,道:“如此浩繁之事,又岂能在一两日内完成?”
刘泽对于那些所谓的“难题”并不发怵,虽然时间是紧迫些,但加班加点地干估计能顺利完稿,所以他不以为然地道:“问题不大,熬两个通宵应该差不多了。”蔡邕大喜,吩咐下人给刘泽收拾出一间客房来。
直到夜间,蔡琰始终没有露面,刘泽隐隐藏有些失望。毕竟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见蔡琰一面,他真得有许多的话想跟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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