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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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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战也是徐州军的必训课目之一,攻城时诸兵种的协同配合,将是能否攻克坚城的关键所在。每个军团刘泽都给配备着重型武器,在军团直属的部队之中,有投石车营、床弩营、器械营,器械营中便有云梯、云车、攻城塔、冲车、破城锤、巢车、轒輼车等等攻城器械。城池的防御技术在先秦战国时代得到了广泛地应用和提升,城池越造越高越造越坚固,防御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与之相对应的,攻城的手段和方法也在不断地提升,到了汉末,城池的攻防已经有了一整套的成熟战术,围绕城池的攻击和防御,就犹如是矛和盾一般,攻城的技战术水平提高促使城池的防御技术不断提升,反过来,城池的防御手段增强也逼迫着攻城的水平再一步地完善。
针对攻城拨寨,徐州军都是经过严格地训练的,可不是一窝蜂似地扛个云梯就冲上去,凭着一腔热血就能把坚城拿下,攻城可是一个高技术含量的战术,需要诸多兵种协同作战,相互配合,相互支援。此次进攻阴陵,张辽就调动了军团直属营的几乎所有器械,投石车、床弩、冲车、巢车等等重型装备皆派上了用场,刘泽的四个军团之中,除了第三军团之外,其余的三个军团都配备有投石车营和床弩营,每个投石车营拥有五十辆配重式投石车,每个床弩营拥有一百辆床弩车。
投石车可以投射百余斤的石弹,射程达三百五十步,如果投射三十斤的石弹或火绳球,最大射程可达六百步。而床弩床弩是一种安装在木架上的大型弩。将一张或几张大弓安装在床架上,绞动其后的绞轴,张弓装箭,用大弓的合力来弹射长箭,射程可达五百步,是中国古代弩类射程最远威力最大的,可谓弩中霸王。床弩发射的箭以木为杆,以铁枪头为镞,以铁片翎作尾翼,号称“一枪三剑箭”,实则是带翎的短矛,破坏力巨大,以之守城,攻方的的轒辒车、云梯、木幔、巨盾等等遇之莫不破;以之攻城,城垒不完,如遇土城木寨,中之如同摧朽。
投石车被张辽安排在距离城墙六百步的地方,这个距离投一百斤的石弹是不可能的,但对于投石车而言,这个距离却是最安全的,城上射程最远的武器也只有能射到五百步之遥的床弩,也就是说防守方是没有任何武器攻击到投石车的,但投石车可以在这个范围内使用三十斤的轻弹和火弹来攻击城上。火弹可以是沾满油的火绳球,也可以是盛着汽油的燃烧罐。
床弩则被安排在了投石车的前面,距离城墙五百步的地方。再往前,就是使用两石长弓的弓箭兵,弓箭兵的前面,则是由一排盾兵来护卫。投石车、床弩、弓箭兵构成了三道支援火力网,用以压制城上的守兵,协助攻城的步兵实施夺城之战。
担任攻城主力的是第七师的刀盾兵,个个手持钢刀,头顶盾牌,黑压压地越过护城河,奋力地沿着云梯向城头攀去。投石弓弩压制,步兵蚁附攻城,在没有火器的时代,这种攻城的方式可以说是最普通最广泛的方式,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徐州军的攻击势头很猛,整个阴陵的东门城墙段都被笼罩在飞石箭雨之中。威力惊人的床弩巨箭挟风呼啸而来,无论是射中人群还是城楼上的建筑,都是摧枯拉朽一般,一箭射来,直接就将几个守城的士兵穿透了。三十斤的石弹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激射而至,砸在城楼之上,轰隆作响,尘土飞扬,若是砸在士兵身上,马上就是一团碎屑,血肉横飞。徐州军还使用了一种奇怪的东西,形如瓦罐,抛上城来立即碎裂,在空地之上便可引起熊熊大火。
袁军大骇,多数士兵皆生畏惧之心。张勋冒着箭石,亲自上城墙上督战,指挥袁军进行反击,弓弩箭矢、滚木擂石、热汤沸油,滚滚而下。徐州军的箭石攻击虽然很猛,给守城的袁军造成了大量的伤亡,但张勋很快地就又调一批士兵登城守卫,使东面的城墙上守军的人数始终恒定不变。
一时间,攻守双方陷入了胶着的苦战之中。
张辽在阵前看了许久,传令鸣金收兵。
孙观亲自在城下指挥攻城,战至正酣之时,却听本方阵中响起了鸣金之声,本来他还有再战之心,怎奈军令如山,不得不下令退兵。
接下来的几日,徐州军从阴陵的东南西北四面先后都大举攻城,不过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初时攻势如潮,但稍一受挫便立即偃旗息鼓,虎头蛇尾地退兵了。打了几天,守城的袁兵都习惯了徐州军的打法,初时的畏战心理也慢慢地消除了,变得骄狂起来,纪灵一战背北的留给袁军的阴影也自然是荡然无存了,徐州军也不过尔尔。
不光是袁军下层的士兵有这个想法,就是张勋等人也渐渐地感觉到刘泽的军队远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可怕,他们也是血肉之躯,面对坚城,他们一样也是无计可施。张勋不禁有些自鸣得意,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沾沾自喜,凭着阴陵之坚,再固守个一年半载那也是不成问题的,张辽想要破城,他那是白日做梦。(未完待续。。)
第440章 阴陵之战(三)
第四军团内部也是怨声四起,虽然明面上不说,但私底下诸营将校对张辽的领军能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一座阴陵城,连着攻打了数十日,伤亡士兵无数,可连阴陵城的城头也没有摸的上去,这让先后担任主攻的孙观、郝萌、侯成等人郁闷不已。虽然说张辽对阴陵城的几次攻击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但每次刚打到激烈之时,张辽便令鸣金收兵,诸将眼看着阴陵的城头近在咫尺,却是可望而不可及,如何不气忿而极。
张辽却是气定神闲,没有一丝的着急,每天依旧是按部旧班的出兵、攻城、收兵,依乎每天的攻城一战已经成为他的一个训练课目一样,不同的是每日变换着方位,今天攻东门,明天打南门,后天又轮到了西门,但每天的无功而返却是没有两样的。城内的守军越来越顽强,攻城的徐州军的士气却一日低似一日,形势越发对徐州军不利起来。
阴陵这边的战况很快地被报到淮北,已经彻底肃清了淮北袁术残余力量的第一军团已经兵抵下蔡,与寿春已经是一水之隔了。寿春这边的袁术惶惶不可终日,在淮水南岸派重兵驻防,严防死守,防止徐州军渡河。
第四军团迟迟拿不下阴陵,让会师于寿春的计划暂时搁置了。徐荣颇有微词地道:“第四军团进展迟缓,这么长的时间都未能拿下阴陵,何时才能打到寿春来?”
刘泽微微一笑道:“第四军团并没有迟滞,而是我们第一军团超前了。这也是纪灵给咱们送了一份大礼。否则义成一战,那能如此顺利?张勋并非庸将,虽然进取不足,守成倒也有余,阴陵之战并不好打,我们还须得给文远一些时间才是。”
徐荣道:“主公是不是太过相信张文远了?阴陵那边传来消息,第四军团的诸多将校都暗生不满,连战多日,第四军团人马损伤不少却毫无建树,按张文远目前的这个打法。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拿得下阴陵。主公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一下。”
刘泽摇摇头,道:“打仗嘛,怎么会没有伤亡?强攻一座守军多于我们的城池,付出一定的伤亡代价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文远有大将之才。运筹谋划。深有韬略。我料定不出几日,阴陵必有捷报传来。传我之令,第四军团之军事。皆决于张辽都督,诸军如有不服号令者,文远有先斩后奏之权!”刘泽亲自写了一首手谕,派人送到阴陵军中。
张辽接到刘泽的手谕的时候,正在大帐之内召集诸将议事,使者当众宣读了刘泽的手谕,众将悚然。
虽然有主公的亲笔手谕,张辽却也没有半点恃宠而骄的意思,沉声地对诸将道:“某知诸位将军这几日来郁闷烦躁的很,仗打得很窝囊,围城一月,阴陵城屡攻不克,本督与你们也是同样的心情,恨不得一口气拿下阴陵。但打仗不是儿戏,阴陵城守备完善,城防坚固,我军若是要强攻硬取的话,必然会徒增伤亡,主公将第四军团的四万儿郎交在我的手中,我断不能让他们在阴陵城下白白断送了性命。这二十余日来,我军对阴陵城先后发起过大小三十余次进攻,阴陵城的防御情形大体已经摸得很清楚了,今日将是第四军团全力以赴攻击阴陵之日,毕其功于一役,诸位有信心没有?”
诸将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天来张辽对阴陵城的攻击都是试探性的,目的就是要试探出阴陵城的防御弱点来,今日之战,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攻,诸将早就等着张辽的这一道命令了,一时间热血沸腾,慷然领命。
今日担任主攻的还是第七师的孙观,主攻的方向是阴陵城的南门。经过多日的观察,南门城墙比较薄弱,所以张辽将主攻的突破点首先选择在这里,倒也没有让人感到意外。同时张辽令高览率第六步兵师暗伏于北门外,听候命令,又令于于毒率第五骑兵师随时准备策应,一旦阴陵城破,第五骑兵师要立即投入巷战。第八师为总预备队,随时候命。
天刚拂晓,呼啸而来的石块将睡梦中的袁军给惊醒了,原本以为徐州军还会是例行公事一般地进攻,但听到天崩地裂似的声响,感受到摇摇欲坠的城墙,袁军立马意识到,这回徐州军是要玩真的了。
隔着薄薄的晨雾,从城墙上向下望去,守军惊异地发现,那些巨大的投石车已经被推进到了距离城墙三百五十步的地方,而投石车所投射出来的,已经不是三十斤重的轻型石弹而是一百斤重的重型石弹了,而且这些重型石弹的目标,不再选择城墙上的人群而是直接投向了城墙本身,那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和如地震一般的晃动,正是沉重的石弹击中墙体所发出来的。这些石弹不是普通的不规则石块,而是被打磨成了圆球状,弹道轨迹一致,命中率奇高。
经过二十多天的攻击,守军的许多重型防御设施大多都被投石车给摧毁了,现在能发射巨大弩箭的床弩城墙上根本就没有几具了,大多数的箭塔也已经是坍塌了。原本三百五十步的距离使用床弩的话,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投石车,但现在袁军没有了床弩,弓箭的最大射程也超不过三百五十步,根本就无法对投石车进行有效地毁伤,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投石车在那儿发威。
接到禀报的张勋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南城墙上,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禁是倒吸一口凉气,他恍然地明白了,先前多日徐州军的攻击都是虚招,并借势摧毁了城上的重型防御设施,现在利用投石车突然发难,直接攻击城墙墙体,这分明是徐州军将要开始总攻的信号。
阴陵的南城墙一直是张勋的心病,做为守城的主将,他自然对阴陵城的城防了若指掌,比较起来,南城墙是阴陵城最薄弱的环节所在,张辽经过多日来的试探性进攻,终于将总攻的目标选定在了南城墙段,不禁让张勋揪心不已。
汉代的城墙并不是全部采用砖石结构,除了在城门敌楼的位置采用砖石砌筑之外,大部分的墙体采用的是夯土结构,以木板作模;内填粘土或灰石,层层用杵夯实修筑成的,为了增加墙体的坚固程度,在夯土城墙中使用水平方向的木骨墙筋,称为“纴木”。这样的城墙对于一般的攻城器械来说,倒也是有抵御能力,但对于投石车而言,夯土墙的防御能力就显得有些不足了,重达一百汉斤的圆形石弹从三百五十步之外被投石车高高抛起,重重地砸在了土墙之上,轰然作响,厚实的城墙明显地被砸开了一个大坑。五十辆投石车一齐发射,巨大的石弹呼啸而来,薄弱的夯土城墙在轮番地攻击之下,摇摇欲坠。
“张太尉,大事不好了,如果再让敌军如此破坏下去,南城墙非倒塌不可,末将愿率一部人马出击,将敌军的投石车全部摧毁!”副将韩浩瞧着情形不妙,赶紧地向张勋建议派出一支奇兵将徐州军的投石车给毁掉,如果任由投石车这么狂轰滥砸,原本单薄的南城墙就有倾覆的危险。
张勋虽然心思有些活络,但偷眼看看城下的那些投石车,发现在它的四周徐州军早已布置着大量的强弩弓箭兵,显然徐州军早有准备,投石车是攻城的利器,徐州军肯定护之如宝,岂可容守军轻易地将它毁去,只怕派一支人马出去也是有去无回。
想到此节,张勋摇头道:“不妥,此计咱们可以想到,张辽未尝不会想不到,只怕城外徐州兵早已是暗布陷井,单等我们上钩,我军切不可冒然出城,中了张辽的奸计。”
“可这么下去,城墙必毁,若失城墙,阴陵又如何能守得住?”韩浩急红了眼。
张勋沉吟半刻,立令道:“生死存亡,只在今日一战,传令将所有精锐营兵全部调到南门来,另外准备一万只沙袋,就算城墙倒了,也要用沙袋给我堵上,绝不能让徐州兵踏入阴陵半步!”
“诺!”韩浩领命,立即下去抽调精兵勇士到南门来防守,同时准备一万只装满沙土的沙袋,人手一只地分发到士兵的手中,如果南城墙真的垮了,那就要用这些沙袋去堵缺口。
张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他已经是别无退路了,誓死也要守住南城墙,城墙倒了用沙袋去堵,沙袋没了用人去堵,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阴陵有失!
从拂晓时分开始,整整地轰击了五个时辰,在投石车的轮番打击之下,阴陵的南城墙终于是轰然倒塌了,震耳欲聋,扬尘冲天。
“杀!”早已久候在城下的孙观此时从喉咙里嘶声竭力地发出一声呐喊,第七步兵师的所有将士如潮水般地涌向了城墙的缺口。(未完待续。。)
第441章 阴陵之战(四)
阴陵城的南城墙坍塌了大约二十余丈的口子,第七师冲上来的时候,与准备堵缺口的袁兵是狭路相逢,双方立刻卷入了短兵相接的肉搏战之中。
孙观身先士卒,徒步一跃而上塌得剩下半截的土墙,提着环首大刀,迎面就撞上一群手持长枪的袁军士兵。孙观一声暴喝,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喀嚓一刀,将当头一名袁兵的脑袋就砍了下去,人头滴溜溜地滚落到一边去了,从腔子里喷出来的血溅了孙观一脸。孙观顺手一抹,抹成了一个大血脸,他嗷嗷叫着,手中的刀却快如闪电,接连着又砍翻了两名袁兵。
总兵都如此悍勇,亲自上阵杀敌,第七师的将士无不深受激励,紧跟在孙观的身后,大肆砍杀起来。
面对如此凶悍的敌人,冲上来的袁兵不禁都为之胆寒,皆是心生畏惧,退缩不前。
眼看着潮水般涌来的徐州军,张勋急得红了,这个缺口如果堵不上的话,阴陵城就真得要失守了。虽然很清楚这些淮南兵的战力,但张勋这个时候已经是没有了退路,生死存亡系于一线。他拨出剑来,一剑斩杀了一名畏缩不前的军侯,厉声叱道:“诸军听令,若有再敢后退半步者,一律杀无赦!”
张勋亲自率亲兵卫队在后面压阵,指挥袁兵去堵缺口,亲兵们手持刀枪,严格地执行着张勋的命令,凡是后退的,畏缩不前的。一律斩杀。
连续地处决了几人之后,也终于算是止住了袁军的败退之势,袁军开始向缺口方向反扑,整个二十余丈宽的狭隘通道之内,挤满了双方的士兵,展开了殊死地搏杀,地上几乎躺满了尸体,空气中弥散着血腥的味道。
缺口的战斗进行地十分地惨烈,还没有一刻的光景,整个缺口处就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尸体。交战的士兵不得不踩踏在尸体上进行战斗。尸枕相籍,到后来也不知撂起了几层尸体。
张勋几乎将全城一半以上的兵力都调到了南门附近,全力反扑,誓死也要守住南门。攻进缺口的徐州军死活都无法打退。企图用沙袋将缺口堵上的计划也无法执行下去。不过好在淮南兵人数众多。前面阵亡一个。后面就可以顶上两个,所以徐州军虽然攻势很猛,却也一直被卡在缺口附近。无法突破,倒让张勋稍稍安心。他一面加强对缺口的反攻力度,一面命人在南城墙附近街巷堆垒沙包,构筑临时的防御工事,以备不时之需。
徐州军方面,由于步兵部队大批量地冲了上去,为了避免误伤己方将士,投石车也就停止了攻击,由于坍塌的城墙只有二十余丈的宽度,不利于大部队展开行动,所以蚁附攻城也没有停止,徐州兵沿着云梯继续向城墙上冲去。
现在交战的焦点已经集中了南城墙的缺口处,袁军对城墙上的防御依乎有些松懈,方才那一段城墙坍塌时,数百的守兵来不及撤退,生生地被活埋在了废墟之中,这一幕看得城上的袁兵胆战心寒,整个南城墙都遭到了投石车的打击,早已是千疮百孔,随时都有坍塌的风险,现在城上的守军惶惶不可自立。在弓箭兵的掩护下,刀盾兵很快地就攀上了城墙,在城墙上与袁军展开了搏斗。
第一道防线被突破之后,胜利地天平似乎在向徐州军这一方倾斜着,但张勋却是不肯认输,他已经抽调了近半数以上的军队赶到了南门,与突破进来的徐州军展开了巷战,但似乎也并不能阻遏徐州军的攻势,现在的局势已经明朗了,徐州军的强攻目标就选择在了南城墙,并且使用投石车轰塌了南城墙的一段,能不能守得住阴陵城就在今天南墙这一战了,现在分兵把守四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张勋很快地下令,东、北、西三门每门只留下三千人守城,其余的的军队全部都调到南门来,准备与徐州军殊死一战。
淮南军近八成的兵力源源不断地向南门增援而来,孤军奋战的第七师虽然突破了阴陵的城墙防线,但面对如蚁而至的淮南兵,第七师的将士也只能是守住了他们来之不易的战果,再要想继续地向阴陵城内推进的话,这点兵力也的确是是不太够。
孙观一直冲杀在第一线,接连地砍死了几十名袁兵,手中的环首大刀已经是卷刃了,他浑身浴满了鲜血,累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几名亲兵几乎是硬拉着把孙观从最前线拉了下来,孙观倚在残破的城墙口上这才算是稍稍能喘口气。
“孙总兵,敌军的援兵上来了,我军已难抵挡,再不请求张都督派后援来,我们第七师恐怕坚持不住了!”副总兵宋宪也是刚刚从前沿撤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对孙观道。
孙观瞪着血红的眼睛,道:“好,立即派人向张都督请求援兵支援!但在援兵到来之前,死也要把阵地给我守住!”
传令兵飞快地奔向城外军团指挥部,向张辽禀报军情。
张辽一脸地沉着,道:“传令孙总兵,要他率第七师再坚守半个时辰,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刚刚拿下的南城墙。”传令兵领命而去。
太史慈道:“现在张勋已经将全部的兵力集中到了南门一带,第七师只有一万人,要想迎敌三四倍的敌军,恐怕是独力难支,不如将预备队第八师调上去,方可保住今日战果。”
张辽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投入第八师的时候,我要的就是张勋把他的全部主力集中到南门来,第七师虽然现在处境困难些,但再坚守一半个时辰应该是不难。”
太史慈眼前一亮,道:“都督莫不是要声东击西,令第六师攻打北门?”
张辽点点头道:“不错,虽然南城墙已经被我们攻破,但张勋的手中,还有近五万的人马,如果拼死一搏的话,我军即使拿下阴陵,也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强攻并非是上策。这几日来连续地试探性攻击,给张勋一个错觉,就是让他以为我们是在寻找阴陵城最薄弱的环节下手。而今日倾注全力地用投石车轰塌南城墙,目的并不是要从南门突破攻进阴陵,而是要调动城内的大部分守军支援南门,现在北门已经空虚,第六师早已整装待发,拿下北门之后,我军就可以对城内的袁军南北夹击,阴陵必破矣!”
太史慈恍然大悟,道:“兵不厌诈,张都督真是好算计!当所有的人都认为都督主攻目标选择在南门之时,都督却虚晃一枪,直取北城空门,可谓是兵不血刃。”
张辽道:“张勋其人,虽然勇略不足,但却是善于防守,阴陵城在其经营之下固若金汤,如果强攻的话,我军的伤亡必然是不可承受之重,所以强攻一途并不可行。但阴陵四门的防守配置均衡,并无多少漏洞可寻,我思来想去,也唯有迷惑张勋,让他信以为真我军攻击南门并非佯攻,继而将主力全部调到南门来,为我军袭取北门创造有利条件。子义,这攻取北门就由你亲自领军吧。”
此次进攻阴陵的计划,完全是由张辽一手策划的,为了保密之需,事先张辽和谁也没有透露,连续二十多天连战无功,第四军团内部怨声四起,张辽几乎是顶着压力完成了最后的部署。攻破南城墙,吸引张勋的主力赶到南门来救援,所有的一切都在张辽的精心算计之中,而此时北城门已是一座空门,唾手可得,张辽却将这份功劳拱手让给太史慈,如何不令太史慈喜出望外。
太史慈欣然领命,飞马赶赴北门而去。
高览的第六步兵师早已在北门外秘密集结完毕,单等张辽的进攻命令了。太史慈骑着照夜玉狮子,不过半刻光景,就已经赶到了第六师,传令高览立即进攻北门。
今日拂晓时分对南城墙开始的攻击全部是投石车在发威,床弩营并未出场,而是被张辽配属到了第六师,此时第六师擂响了进攻的鼓声,首先被推到前线的,就是床弩营的那一百辆床弩车,一支支巨箭如飞蝗一般地掠向北门城头,劲风破空,呼啸激荡,犹如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第六师的将士如同下山的猛虎,气势如虹,向阴陵城的北门发起了全面地进攻。
器械营的几十辆巢车也被张辽配属到了第六师,高大的巢车比阴陵的城墙还要高出几许,每辆巢车上可站十名弓箭手,居高临下,向着阴陵城头发射箭矢。床弩、巢车、城下的弓箭兵,构成了一道密雨般的箭网,向着阴陵城头无死角地覆盖下去,掩护攻城的部队发起攻击。
相比与黑压压的蚁附而至的徐州军而言,守卫北门的袁军力量就单薄了许多,抵抗了没有多久,北城门便告陷落。(未完待续。。)
第442章 阴陵之战(五)
北城门的陷落早已是在情理之中,为了支援南门,张勋把守卫北城门的精锐力量全部调走了,在剩余的三千人马之中,未经过战阵的新兵就占据了绝大多数,守备力量的薄弱加上第六师一万多人孤注一掷地全力狂攻,北门的抵抗也就只是具有象征性意义的,甚至连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坚持下来,第六师的战旗,就已经插到了阴陵城的北门之上。守卫北门的三千袁兵,死的死降的降,余者皆做鸟兽散。
副总兵侯成控制了城楼,大开城门,太史慈和高览率军鱼贯而入,第六师几乎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阴陵的北门。
此时第五骑兵师总兵于毒率三千轻骑也奉命进城,同时带来了张辽的命令。张辽下令,第六步兵师和第五骑兵师入城之后,迅速地要控制东门和西门,并且立即向南门的袁军主力发起攻击,务必要将张勋的人马彻底地歼灭在阴陵南门。
太史慈、高览、于毒立即兵分三路,高览于毒各率一旅人马分别进攻西门和东门,太史慈则率第六师和第五骑兵师的主力向南门的张勋发起进攻。
任何城池如果从外面攻击的话那是试比登天,但从里面攻击的话,却是易如反掌。于毒率一旅轻骑火速飞抵东门,横冲直撞,不废吹灰之力就杀散了守城的袁军,打开了东门,早已埋伏在东门外的郝萌的第八步兵师立即是鱼贯入城,从东门方向朝张勋的主力攻了过去。
阴陵城鸡鸣狗叫。喊杀震天,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张勋很快就接到了北门陷落的消息,顿时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完了!全完了!张勋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中计了!原来张辽大张旗鼓的进攻南门竟然是佯攻,其真正的目标却是北门,自己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没有算到张辽的真实意图。现在阴陵城大半已经陷落,自己腹背受敌,无力回天。
“张太尉。大事已去。阴陵已经是保不住了,趁着西门尚未陷落,我们快撤吧,否则只恐全军覆灭!”韩浩此刻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
张勋也只是迟疑了一两息的时间。这一两息的时间。足够他考虑清楚一件事了。那就是阴陵的确已经是守不住了,对于张勋而言,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当机立断,不能有半点的迟疑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刻半刻的犹豫,很可能就会将大军葬送在阴陵城中,必须要赶在徐州军完成合围之前,迅速地从西门突围出去。
“诸军听令,立刻集合,向西门突围!”张勋简短地发布了命令,阴陵城的局势十万火急,已经不允许他再拖泥带水了。
当高览率一旅步兵刚刚赶到西门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于守卫门的袁军发生冲突,就见张勋亲率大军仓皇而来。高览虽然手下只有三千人,面对张勋的数万人马却是一无所惧,跃马挺枪,大喝一声:“张勋休走!留下命来!”
张勋亡魂大冒,此时的他已是惊弓之鸟,那里还有心情恋战,趁着西门还掌握在自己兵卒手中,张勋率军狂逃而去。
副将韩浩挺枪与高览交战,战不过十合,被高览一枪刺于马下,当即丧命。
高览纵马向前,钢枪连挑,如入无人之境,立马横枪地拦在了城门的正道口,生生地将想要逃窜出城的袁兵洪流给截断了,大喝一声道:“降者免死!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主将张勋已经逃走了,副将韩浩也已经死在了高览的枪下,群龙无首,淮南兵此刻已经是兵败如山倒,根本就无心恋战,高览率军堵在了城门口,而四下里喊杀声由远渐近,徐州军的大队人马已经包围了过来,想要保命的袁兵此刻也只能是选择放下武器投降了。
阴陵城里面几乎乱成了一锅粥,太史慈高览孙观郝萌率部忙着收降投诚的袁兵,还得剿灭个别负隅顽抗的袁军零星部队,这倒是给了张勋逃跑的机会。张勋逃出阴陵之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一路向西狂奔,一直逃到百里之外的西曲阳方才敢停下来喘口气。见徐州军没有追上来,略微地心定了一些,检点兵马,五万人马竟然折损了一大半,只剩下不到二万余人,不禁是垂头懊丧,不过事到如今败局已定,张勋只得收拢残兵,回寿春去见袁术了。
张辽入城的时候,阴陵城的秩序已经恢复了。此战共歼灭袁军一万多人,收降两万余人,大获全胜,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让张勋逃走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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