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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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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些煤石。一个月试用期满,没有煤石取暖的怡红楼自然没了客人登门,急得风二娘恨不得给刘泽叩头了。

    刘泽也急呀,关羽走了有些日子了,按理也该返回来了。

    张飞不由地嘀咕起来:“二哥莫不是见财起意,私吞了那一万两黄金回他河东老家去了。”

    别人信不过,刘泽对忠义无双的关羽却没有起半点疑心,闻张飞此言,便斥责与他:“三弟,休得胡言,云长与你我虽结交不久,但他义薄云天,绝不会做出任何背信弃义之事。”

    张飞也自觉不好意思,道:“大哥说的在理,我也知道二哥乃忠义之人,方才不过乱自猜测,胡乱言语而已,等二哥回来大哥你千万莫提此事。”

    刘泽笑骂他道:“你呀……”

    在说话间,下人来报关二爷回来了。刘泽和张飞赶忙迎了出去,关羽见了刘泽首先施礼。刘泽见他风尘扑扑,身形也削瘦了几分,心中大为感动,忙双手相搀,道:“二弟,辛苦了!”

    “冀州大雪,路上耽搁了不少时日,让兄长担忧了。”

    “耽搁事小,些许货物更是身外之物,只要云长平安归来,我亦心安了。”

    关羽见刘泽关切之意溢于言表,心中感激,道:“弟幸不辱命,虽路途艰险难行,三百车煤石无一缺失,请大哥验收。”

    “其他事暂止放下,大哥已在悦来酒楼订了酒宴,为你接风洗尘。”当下命伙计们将煤石卸在市上出售,自己同张飞陪关羽到悦来酒楼饮酒去了。

    关羽对刘泽道:“大哥,管子前有一物要我亲手交给你。”

    刘泽微一怔道:“是何物?莫不是……”说话间,关羽已遣下人抬进来一物,刘泽大喜,正是自己要管亥做的太师椅。时隔一月,管亥果然依图纸样式做了出来。管亥亲自为刘泽打造的太师椅采用了上等的黄花梨,做工考究,每一处都仔细的打磨过了,并用清漆罩了,木质的纹理清晰可见,椅上铺着整张的金钱豹子皮,据关羽所说这只豹子还是管亥亲自从深山中猎得的。刘泽坐到了椅子上,说不出的惬意与舒服,自从来到汉朝就从来没有这么舒舒服服地坐过了,整天跪坐在席子上,真是活遭罪。

    关羽和张飞看着刘泽靠在椅背上眯着双眼,哼着小曲,陶醉在享受之中,他们从没见过这个物什,大惑不解,也搞不清刘泽美个啥。

    刘泽笑道:“二位贤弟,你们也坐上来享受享受。”

    关羽摇头道:“如此坐法,有失礼数。”

    张飞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地坐了上去,哈哈大笑道:“管子前手艺不错嘛,做的挺结实的,这豹子皮不错,又软又暖和。”

    刘泽对关羽道:“坐着本来应该是一种休息,跪在席子上那只能叫受罪,这与礼数没啥大关系,二弟,你坐上来试试,就绝对是种享受。”

    “这把椅子是子前专门给大哥订做的,此番子前共送来四把椅子,还有一张桌子。”

    “很好,四把椅子,正好我们三人和简雍一人一把,那桌子想必就是八仙桌了,甚好甚好,以后办公吃饭就用它了。”

    之后的煤石销售,依旧是十分火爆,这个冬天本以为无事可做的刘泽赚了个盆满钵满。转眼之间,腊尽冬残,年关将至。

    那时还没有礼花鞭炮,但并不妨碍人们过年的红火热闹,洛阳城里城外,处处张灯结彩,迎接新春的降临。除夕日,刘泽吩咐伙计早些关门,在大厅内备下了丰盛的酒席。

    当前一桌便是管亥用黄花梨木所制的八仙桌,四把黄花梨木的太师椅,除了上首那张铺着豹皮外,另外三张皆铺着狼皮。下面八张桌子是刘泽几日前请京城的木匠刚刚打造的,用的是普通的杨柳木,每桌边上俱放着一个长条板凳,也是一同打造的。桌上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第三十六章 青花瓷器

    是夜,除了安排守仓库的几名伙计外,其余六十多名伙计被刘泽请到了大堂之上。至于那几个无法前来的伙计刘泽早已命人送了酒食过去。

    刘泽站在堂前,朗声道:“诸位,请入席。”

    众伙计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桌椅板凳,更何况汉代只有士人阶层才能坐在席子上,这些伙计们原是张府的家丁下人,那里同主人一道坐过,是以个个躇踌不前。

    刘泽朗声道:“今日是除夕之夜,刘某在此略备薄酒,与诸君同贺新春,今日不论尊卑,在坐的皆是兄弟。”众人齐声称诺,纷纷落坐。刘泽同关羽张飞简雍在上席就坐。

    刘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道:“感谢诸位这一年来与泽出生入死、风雨同舟,泽今日得幸在洛阳商界占有一席之地,全仰仗诸位之功,请满饮此杯,以表泽的谢意。”

    众人诚惶诚恐,全都站了起来,连称不敢。张飞早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见众人皆在推辞,乃一声断喝:“这是大哥敬的酒,让你们喝你们就喝,有那么多废话吗?”

    这些人原本就是张家的奴才,惟命是从惯了,一听张飞开口,赶忙将杯中酒喝了。

    刘泽又道:“今日乃除夕之夜,泽特为诸位奉上红包一份,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诸位笑纳。”

    简雍立即命人抬进一个箱子来,箱子里全是红布包,按人头分发下去。有人悄悄地打开一瞧,顿时便惊呆了,下面一片窃窃私语:“天呐,二十两黄金呀!”

    “这可是二万钱呐,能买好几百石粮食呀!”

    汉代俸禄郡太守为二千石,小县的县长不过三百石,众伙计本来不过是张家的家丁奴才,主人高兴时过年打赏几个小钱已是感恩戴德了,如见这一大锭黄灿灿的金子就归自己了,怎不让他们欣喜若狂。

    刘泽微微一笑道:“我与你们张爷商量了一下,从今日起,你们便不再是张家的奴仆,全都是自由之身。愿意回乡者过年后可以领路费回家,愿意跟随刘泽的可继续留下来,明年我会按大家的司职发放月俸。”

    此言一出,众伙计已是热泪盈眶,皆跪伏于地,对刘泽一再叩头,千恩万谢。至于回乡之事没有一个人愿意,一则这些伙计多是幼年时便卖入张家,与家人早已失散,根本就没有家的概念了,二则刘泽给的薪水几乎等于县级佐官的月俸,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如此高薪的单位了,于是众口一词,愿誓死追随刘泽。

    刘泽再次举杯道:“感谢诸位对泽的信任,在此我向诸位郑重承诺,愿意追随的,我刘泽绝对不会亏待了大家!来,今日便让我们一醉方休!”而后便是一番痛饮,大伙儿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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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来,转眼又是牡丹花开时节,花团锦簇,整个洛阳城都沉醉在花香之中。由于蜀中大乱,加上波斯商人大批量采购蜀锦,蜀锦的价格于是扶摇直上,上等的蜀锦直逼一匹二十两金的价位。

    鲁卡兹这些天可是愁眉紧锁,心情郁闷到了极致,去年他花了十万两黄金向刘泽购买了一万匹蜀锦,到达罗马后到是赚了一笔,但是还没等他的尾货全部出手,大量廉价的蜀锦便涌入罗马市场,这使他有点懊悔,早知蜀锦价格惨跌,自己就不该出那冤枉的十万两黄金了。更糟糕的是随着蜀锦价格的惨跌,已造成罗马市场上东方丝绸销售出现混乱。而今春一踏进洛阳城,飙升到二十两黄金一匹的蜀锦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对于长年奔波在丝绸路上,深谙经商之道的他也糊涂了,如此大涨大跌的蜀锦行情十几年来从未见过,看着波斯同行们已陆续地开始吃进蜀锦,他也犯了难。不收购的话就无生意可做,毕竟只有丝绸才是这万里丝绸之路的主要商品,收购的话却不知这价格稳定不稳定,万一和去年一样来个价格大跳水,这次可不会象去年那番幸运,只怕要赔个血本无归。

    但这几天观望的结果,却是蜀锦价格日日上涨,搞得他更是二心不定,几个合伙人早就催上了,再不下手吃货,恐怕蜀锦就都让人抢光了,没有蜀锦,今年的生意怎么做?鲁卡兹思虑再三,决定登门拜访刘泽,虽然福源庄不再出售蜀锦,但精明的鲁卡兹却判定刘泽手中必然有大量的囤货,甚至他可以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正是操纵洛阳市场上蜀锦价格的幕后黑手。

    正当他准备出行之际,下人来报,福源庄的刘大掌柜前来拜访。鲁卡兹多年经商,阅人无数,可这个刘泽真让他看不透,他手中真有蜀锦的话现在也是奇货可居,犯不着上门去推销呀?虽是一头雾水,但他也是不敢怠慢,亲自出门将刘泽等人迎入客厅。

    此番刘泽是在简雍的陪同下前来拜访鲁卡兹的。刘泽打量着鲁卡兹的客厅,宽敞明亮,典型的欧式风格,红木的几案,波斯产的羊毛地毯,彰显着主人的奢华与富有,墙上悬挂着堪称艺术品的波斯挂毯,罗马油画,在墙角的位置还悬挂着一件罗马士兵的铠甲。

    双方分宾主落坐,自有下人奉上茶来。鲁卡兹道:“是哪阵风把刘掌柜您给吹过来的?”

    “今日冒昧造访府上,讨扰了。”

    “刘掌柜是大大的贵人,今日有幸屈尊敝府,令敝府蓬荜生辉。却不知刘掌柜有何见教?”

    “鲁卡兹先生经商多年,深谙经商之道,却不知对今后东西方之商业前景有何看法?”

    鲁卡兹暗暗打量着刘泽,越看越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捉摸不透的东西,那种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成熟,刘泽一句简单的问话却勾起了他心中的痛楚,叹了口气道:“敝国重农轻商,闭关自锁,而罗马则穷兵黩武,征伐不休,两国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苛捐杂税一样的沉重,一条丝绸之路,盗匪成群,番蛮掳掠,狂风沙暴,酷热严寒,为商者,不过是火中取栗罢了。在外人看来,商人多是衣着光鲜,挥金如土,但个中滋味,不亲身经历又岂能明白,这条丝绸之路,不折不扣的是一条心酸之路、血泪之路、死亡之路啊!阁下所问前景如何,我也只能答以惨淡经营而已。”

    “罗马之贸易于东方,品种繁杂,玉石、珠宝、药材、香料等等,而大汉输出商品仅以丝绸为大宗,而今日洛阳市上的蜀锦价格起伏不定,鲁卡兹先生经商多年,恐怕也难把握吧?”

    “蜀锦价格一日三变,这幕后操盘的非刘掌柜莫属吧?”

    刘泽淡然一笑道:“刘某那有此等通天之能事,不过洞察些先机罢了,此番蜀锦价格大涨,盖与蜀中板楯蛮造反有关,只不过如此一来,汉与罗马之贸易必难以为继,却不知鲁卡兹先生有何打算?”

    鲁卡兹摇头叹息道:“商队数百人都等着吃饭,纵然难做也得做,听闻刘掌柜手中囤有大批蜀锦,还望刘掌柜能看在往日交情的面上能给个折扣。”

    “蜀锦的事好说,只是鲁卡兹先生就没想换其它商品来做做?”

    鲁卡兹微微诧异道:“其它商品?刘掌柜手中莫不是还有更好的东西?”

    刘泽笑而不语,一招手,便有随行的伙计端上一个大木盘子来,盘子上放着几件式样各异的瓷器。鲁卡兹两眼直冒精光,伸手便抓起一个青花瓷的盘子,仔细地打量着,啧啧赞叹:“好!真漂亮!真漂亮!好东西呀!”

    “鲁卡兹先生,你觉得这几样瓷器如何?有没有资格进入罗马市场?”

    鲁卡兹以前也做过瓷器生意,东方的瓷器在罗马市场上也是比较畅销的,但由于瓷器的质量一般,色泽不均,很难受到罗马贵族的青眯,是以罗马贵族餐具多以银器为主。但眼前的青花瓷器胎体洁白细腻光泽莹润,青花幽蓝深邃苍翠欲滴,与普通瓷器的着天壤之别,完全可以称之为艺术品,能用这样的餐具用餐,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不错,不错,好东西,我想在罗马定能大有市场,却不知刘掌柜手头有多少货?”

    “两车,共计一万件。”

    “好,这批货我要了,刘掌柜开个价吧。”

    刘泽比划了一个十的手势。

    鲁卡兹微微皱起了眉头,道:“这批瓷器是不错,但价格似乎高了些,刘掌柜给出的这个价敝人恐怕无法承受,可否再低些?”

    刘泽摇摇头,道:“一文价钱一文货,鲁卡兹先生,你应该明白它的价值。”

    鲁卡兹沉吟半晌道:“是的,这批瓷器虽价格不菲,但也算是物超所值,平心而论,十万两不算贵。但瓷器易碎,运输不易且路途遥远,若损耗过大必然得不偿失。”

    刘泽微微一笑道:“运输的问题不是问题,全部瓷器已完全用六道草绳包裹,即使从一丈之高跌落也无一破损,鲁卡兹先生若是不信,可当场检验。”

    鲁卡兹支吾道:“刘掌柜乃信义之人,所言定然非虚,敝人自当相信,不必再验。只是……”

    刘泽淡然道:“这样吧,这批瓷器的价格虽无法打折,但鲁卡兹先生想必还是要购进一批蜀锦的,我便按去年的价格给阁下一万匹上等蜀锦作为补偿,鲁卡兹先生意下如何?”

第三十七章 亏本买卖

    去年的价格是十两黄金一匹,而现在的市价是二十两左右一匹,相差近一倍,鲁卡兹大喜过望,他原本就准备用二十万两黄金购一万匹蜀锦,刘泽居然提出用十万两买瓷器十万两买蜀锦,相当于花买蜀锦的钱白白得到了一万件上等的瓷器,这不是天下掉下馅饼是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当真?”

    “君子无戏言。”商人最重的就是信誉,刘泽又岂敢拿这个来看玩笑。

    鲁卡兹喜出望外,大声道:“成交!”

    刘泽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起身告辞,鲁卡兹执意设宴招待他们,刘泽推辞不过,只得留下。

    宴席豪华隆重,吃得是烤全羊,喝得是波斯美酒,更有波斯美女大跳肚皮舞,推杯换盏,不觉已是掌灯时分。见刘泽对墙上的挂的那付罗马铠甲颇感受兴趣,鲁卡兹当即命人取下来送给刘泽。刘泽大喜,罗马铠甲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当下推托几句也就收下了。

    酒至半酣,刘泽与鲁卡兹相谈甚欢,刘泽详细地问询了西域、波斯、罗马等地的风土人情、地理物产,聊着聊着,他心念一动,向鲁卡兹打听埃及以南是否有一种金鸡纳树,并向他详尽地描述了此树的形状。

    刘泽之所以向鲁卡兹问到金鸡纳树,并非是心血来潮,在古代疟疾几乎是一种不治之症,经常地大面积爆发,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刘泽明白,唯一能治疟疾的有效药就是金鸡纳霜。

    金鸡纳霜原产于南美,最早是印弟安人发现并应用的,直到十七世纪才传入欧洲。现在要到南美洲无疑是痴人说梦,但刘泽并不死心,金鸡纳树在地球上存活少说也有上千万年了,根据魏格纳的大陆漂移说,非洲和南美洲本是连在一起,两个洲有着完全相同的地理环境,根据金鸡纳树生长在热带高海拨地区的特点,刘泽断定非洲中部地区定有分布。自己现在去非洲也不太现实,但鲁卡兹却经常到埃及经商,或许也机会见到金鸡纳树。

    却见鲁卡兹摇摇头,道:“埃及那边全是沙漠,根本就没有树。不过据说埃及以南数千里之外,常夏无冬,四季多雨,树木参天,或许有你说的那种树。”

    “不错,我说的正是此地,既然有人知晓此地,必是到过此地,鲁卡兹先生到达埃及之后,不妨出重金求购此树的树皮,想必有人愿意南下找寻。”刘泽看到了希望所在,自然是千金求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边部落的人甚是贫困,不难找到愿意南下的,只是刘掌柜须得写明此树皮的形状、颜色、气味等特征,否则我并不识得,万一货不对路岂不花了冤枉钱。”

    “这个自然。”取过纸笔来,刘泽不仅写明了金鸡纳树的形状还画了几幅图交给了鲁卡兹。

    在回程的路上,简雍很纳闷地问刘泽:“主公,蜀锦的市价已是二十两金一匹,你给鲁卡兹的价还是十两一匹,岂不是二十万两金卖了一万匹蜀锦,那一万件瓷器岂不就是白送了吗?”

    刘泽笑道:“宪和,你是不是觉得这笔买卖亏大了?”简雍和刘备同岁,上个月刚行过冠礼,取了表字宪和。

    “反正我是看不出来那里赚了。”简雍直得理解不了刘泽的做法。

    “表面上看这笔买卖我们是亏了,而且是大亏,价值十万两黄金的瓷器白白的送人了,你没看到鲁卡兹都笑得快合不拢嘴了。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是亏还要这么卖吗?”

    “雍愚钝,想必主公必有深意。”

    “鲁卡兹是个精明的商人,如果没有一点甜头,他是绝对不会去做这笔生意的,没有他,我们是无法打开罗马市场的。蜀锦明年就没有存货了,也就是说明年我们就无生意可做,所以我们必须找到新的商品来做,这也就是我一再坚持瓷器不讲一文价而蜀锦让五折的原因。明年没有蜀锦可做,鲁卡兹必定哭着喊着要来买瓷器,到时候还怕没钱赚吗?”

    “主公缘何断定瓷器必定畅销于罗马?”简雍很纳闷刘泽为何如此笃定这些青花瓷会畅销。

    刘泽心中发笑,罗马人要是看不上这些瓷器,那中国就得改名字了,不能再叫“china”了。不过这个事可不能跟简雍明说,他只得道:“西方人对瓷器尤其是高档瓷器,有着异乎寻常的钟爱和痴迷,此番鲁卡兹携瓷器进入罗马,定会在罗马贵族中引起轩然大波,明年瓷器的销量必定是惊人的。”

    接下来的几天,交割清楚蜀锦和瓷器,点收了二十万两黄金,刘泽便离开了洛阳北上曲阳。

    临行前,刘泽特意叮嘱简雍:“宪和,所有库存的蜀锦都可以出货了,能走多大量走多大量,不必再保留库存。下个月会有一批新的瓷器到货,你在福源庄的附近盘下一个店面专卖瓷器。至于煤石的销售现在是淡季,但也要保证诸如铁匠铺、窑厂等处的充足供应,夏季之后要在北方各州州城和比较大的郡城设市出售煤石,力争明年煤石销售网覆盖北方的所有郡县。”

    “如此一来,我们的人手必然不足。”简雍的担心倒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我们的人手不足,可以发展代理,每郡每县设一家专营,以六到七折的价格批发给他们,让他们来做零售,我们只做批发生意即可。”

    简雍大喜道:“主公所言极是,如此我们不需要足够的店铺,就能将生意做遍天下。”

    刘泽点点头道:“欲求利益最大化并不是独断专营,予人与利,让利予人,如此才能将生意越做越大。宪和,记住,为商者,须以诚信为本,不贪图蝇头小利,这样商道才能越走越宽,否则,贪得无厌,重利忘义,其结果只能是走进死胡同里。”

    一路平安无事,这日行至中山,距曲阳只有半日路程,已近午时,刘泽吩咐车队休息,在一家路边小店打尖,盘算着傍晚时分便可抵达曲阳。

    正吃饭间,店外传来阵阵马蹄声,人呼马嘶,隐隐间尘土飞扬。刘泽皱了一下眉头,道:“外面莫不是有马贼劫掠?”

    一听有马贼,张飞腾地站了起来,兴奋地道:“有马贼?正好俺拳头痒痒,出去会会。”也顾不得招呼刘泽和关羽,便径直冲了出去。

第三十八章 中山马商

    刘泽和关羽相视一笑,张飞真得是性如烈火呀。

    两人正准备出去看看,张飞却垂着头回来了,闷声坐在席子上,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刘泽奇道:“三弟,怎么一眨眼你就回来了?”

    张飞悻悻道:“什么马贼?不过是几个贩马的商人罢了。”

    刘泽眼前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外,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正为战马的事发愁呢。还没等他出去,那几个贩马的客商已走入店中,要酒要菜,吃将起来。

    刘泽上前揖了一礼,说了几句客套话。那几个客商见刘泽彬彬有礼,也起身还了一礼,其中一个身材略高,白面短须的中年人道:“听公子口音是幽州人氏吧?”

    “正是,在下幽州涿郡人也。”

    旁边身材略矮略年轻的一个客商喜道:“我等祖籍也是幽州蓟县人,他乡遇故人,喜事也,一起喝一杯吧。”

    那边闷头喝酒的张飞忽然道:“嘿,你俩不是贩马的苏双和张世平吗?”

    两人回头一看,冲张飞行礼道:“原来是涿郡张员外的少爷呀,失礼失礼。听说张少爷倾尽家资到京城去做大买卖,却不想在此相会。”

    张飞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能做什么大买卖,不过混口饭吃而已。”

    他们的对话刘泽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苏双、张世平,不正是刘备起事之时赠金赠铁赠马匹的那两个中山大客商么,想不到今日在此相会。

    “敢情二位老板与我兄弟是旧相识了,快请上坐。”

    张飞道:“以前我们家买的一直都是他们的马,一来二去,也就相熟了。”

    “正好在下欲购些好马,不知二位老板可曾有货?”刘泽最关心的还是苏双和张世平手里有没有好马。

    一听有生意可做,张世平大为兴奋。“公子可算是问着了,我们这边什么马都有,并州马、西凉马、幽州马,却不知公子有何用途,是骑乘还是拉车?”

    “在下欲购一批能用于骑兵的马。”

    “那公子想要的是军马了?”

    “正是。”

    张世平上下打量一下刘泽,道:“公子有所不知,官府对军马买卖实行严格管制,为的就是以防军马落入乱贼流寇的手中,我等具是守律良民,作奸犯科这事断然不敢为之。”

    刘泽笑道:“张老板看在下可是那乱贼流寇?”

    张世平忙道:“公子切莫误会,正下并无他意,莫说与张少爷相熟,就算不相识,看公子一表人才,温敦儒雅,定然做得是正当生意。”

    “不好意思,是在下问的唐突了,在下做些个丝绸瓷器的生意,虽生意不大,但常年奔波于川蜀江东等地,这年头路上难言太平,流寇强盗时常劫掠于荒野。我手下虽有勇悍猛士,但那些盗匪来去无踪,极难擒获,我所恨者不过所乘无良骑,有心杀贼,却无力追赶,本想买些好马以备不时之需,但天下卖马者极多而好马则少之又少,故而有此一问。”

    “这年头盗贼蜂起,行走于江湖必得有些防备才行,只是我等经营营多以民用马为主,军马稀缺且价格昂贵,一般人买不起。”

    “价格不是问题,只要是好马就行。”

    张世平压低声音道:“此次我等贩运的马匹之中,有五十匹上好的乌桓马,碍于官府的规定混杂在幽州马之中,但这批马的品质却是一流,甚至超过了官兵骑兵马匹的质量。”

    刘泽大喜,忙道:“好,张老板,这五十匹乌桓马我全要了,你提个价钱就行。”

    “我等先前在幽州做生意,承蒙张老员外照顾,不胜感激,这五十匹乌桓马给个成本价就行。”

    刘泽也不管张世平给的价是否真的是成本价,立即满口应允,兴冲冲地出去看马。

    那五十匹乌桓马的确是良驹,虽混杂在民马之中,但明眼人一看便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乌桓马比之普通民马高出一头,马躯也健硕了许多,四蹄强壮有力,就连嘶鸣声都高出许多。张飞立即跃上了最近的那匹乌桓马的马背,那马立刻骚动起来,又是摇头摆尾,又是撅蹄子,虽是光溜溜的马背,又无缰绳,但张飞愣是仗着蛮力,双腿死死地夹住马腹,双手牢牢地揪着马鬃,硬生生地将这匹乌桓马给降服了。

    张飞哈哈大笑道:“大哥,这马可真不赖!”

    刘泽也仔细地打瞧了这些个乌桓马,比之平常所用的马匹的确好了不少,但刘泽可是到过内蒙大草原的,也骑过草原上的骏马,眼前的乌桓马似乎缺点什么似的。他便将他的疑问提了出来。

    一直没说话的苏双笑道:“看来刘公子也识马之人了,的确,这些乌桓马虽然比之幽州马并州马好过许多,但却也不是草原上一流的骏马,同样是乌桓马,也分上中下等。这些番夷蛮族经常掳掠我们大汉边塞,最优质的上等马自然不会卖给我们,正如同我们只拿粮食布匹而不拿铁器和他们交易一样,平时我们所能买到的只有劣马下等马,充其量也只能拉车耕田供人骑乘,要做为骑兵用马则差了很远。此番能换到五十匹中等好马,一则算是我们长年和他们交易的缘故,二则我悄悄塞给了乌桓族的一个小头目一些贿赂,这才在五百匹劣马之中混杂了五十匹中等好马。”

    “我们大汉幽州并州等地也产马,为何品质上比胡马要差很多?”刘泽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乌桓、鲜卑、匈奴等外族,长期生活在草原上,他们的马全部是野马驯化而来的,在马匹的繁殖上能很大程度地保证纯种化。而我们这边养马,好的马大多充了军,一入军营便被阉割,剩下的马经过几代杂交,品质自然是越来越差。”

    张飞在一旁插嘴道:“既是好马,留下来配种就行,为何全阉了?那些胡人为啥不阉?”

    “马一到春天便是发情期,若军队要在春天打仗骑上发情的马岂不是乱了套了?那些胡人则是每到秋天才来边塞抢掠,一来秋天粮食成熟,二来则避开了马的发情期。所以说胡人的马优于汉人的马,这便是主要的原因。”

    刘泽问道:“苏老板长年在塞外贩马,想必对马匹的种类、特点、性情都了若指掌了?”

    苏双颇为自得地道:“不错,这点不是苏某自夸,就算是蒙着眼一摸,也能摸出这匹是那里的马。”

    “如果要组织一支骑兵,什么马是上上之选?”

    “北方各胡族:匈奴、鲜卑、乌桓,他们的马皆大同小异,我们统称为北地马,体能充沛,耐力持久,行动迅速,适合长途奔袭。这些马繁殖快,对饲料要求不高,适应能力非常强,无论严寒酷暑都可以在野外生存。当然这些马分为上中下三等,组织骑兵最好选用上中等马。”

    “这些骑兵若是身披重铠,马匹亦覆重甲,不知这些马能否承载?”

    苏双皱皱眉道:“骑兵马匹皆覆重甲?无论是胡人还是大汉骑兵,都从未见过有此装备,真若如公子所言,北地马必不堪重负。”

    重装骑兵的出现是几百年后的欧洲中世纪,中国也是在唐代之时才有了全身披铠的重骑兵,在三国时代还没有这个兵种,骑兵完全是以弓骑兵和枪骑兵为主,刘泽是在电影里看过那些披坚执锐,所向披靡的铁甲骑兵才有此一问。

    苏双接着道:“若要担此重任,非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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