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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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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应的话极为无礼,最起码身为人子,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斥责老父,已是大不敬,忤逆不孝,无论如何,陶谦的脸上是挂不住了,喝道:“逆子,这是你说话的地方吗?还不退下!”

    陶谦对两个儿子一直是头痛不已,长子陶商虽然性格懦弱,温敦质朴,做事循规蹈矩,根本就不堪大任。次子陶应更是让他头疼,整日里飞鹰走狗沾花惹草不务正业,完全是一付浪荡公子、纨绔子弟模样,仗着他母亲的溺爱,对陶谦的教诲置若罔闻,陶谦也是无可奈何。

    陶应还要强辨,陶商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弟弟,不可造次。”

    陶应鄙夷地看了陶商一眼,冷哼一声道:“阿兄,咱们陶家的基业都快被别人给抢走了,难道你还能这么淡定?”

    糜竺率先道:“陶公主政徐州多年,功高德厚,曹兵方退,百废俱兴,徐州不可轻易易主,再生乱象,请陶公三思。”

    帐前都尉曹宏、琅琊相萧建、下邳相笮融等人一齐施礼,劝谏道:“请陶公三思。”

    刘泽冷眼旁观,徐州官员几乎都是一致反对陶谦的决定,现在绝对不是他冒然接手徐州的时候,让他稍微有点诧异的是,笃信佛教的笮融居然没有率众南逃,劫掠广陵,是他不打算走了还是曹兵退的快还来不及走,刘泽就不甚了然了。不过看着现场的情形,刘泽非得站出来说话了。

    “陶公,此事万万不可。泽救徐州,乃是奉义而来,无端据得徐州,天下之人必视泽为无义之人,人无信而不可立,泽何颜见天下之人,泽虽不才,也不敢背负不义之骂名。请陶公收回成命!”

    一看刘泽拒绝接受,陈登心中一紧,赶忙道:“曹操虽去,但未必不会重来,陶公年事已高,疾病缠身,再难视事,徐州百万人口之安危,系君一身,望润德公看在徐州黎庶的份上,万勿推辞。”

    陈登话音刚落,陶应就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陈登,我们陶家待你不薄,你居然背恩忘德,吃里扒外,还咒我父亲早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在坐的大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士人,就算骂人那也是不带脏字,象陶应这般如市井泼皮无赖般的当堂喝骂,不禁人人侧目。不过话糙理不糙,在徐州官吏一致反对的情形下,居然有人唱反调支持刘泽接掌徐州,被陶应这么无素质地一通喝骂,倒也觉得解气,人人皆是一付兴灾乐祸的表情看着陈登。

    陈登那里曾受过这般污辱,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愧地无地自容。

    陶谦脸色一沉,喝道:“大人说话,岂容你这竖子插嘴!商儿,将这逆畜拖下去!”

    陶商依言将陶应拽下堂去,陶应兀自不服,高声嚷道:“父亲,你可不能做糊涂事啊,徐州基业,可是你辛辛苦苦创下来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给旁人啊……”

    “这个逆子……”陶谦气愤填膺,重重地跺了一脚,转身敛容道:“犬子不肖,让润德公见笑了!方才元龙所言极是,老夫年事已高,徐州事务,非润德不可,望公勿辞!”

    “陶公此言差议!”广陵太守赵昱起身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滨之臣,莫非王臣。这徐州疆土,乃大汉陛下之疆土,陶使君代天子牧守,岂可私相授受?就算陶使君因病不能视事,理应上表奏明朝庭,由朝庭选派贤明之士任之,陶公这般私授,岂不有悖朝庭法度!”

    陶谦略显尴尬,道:“这个……陶某自会上表向朝庭奏明的。”

    治中从事孙乾冷哼一声道:“赵太守的话未免有失偏颇,方今天下纷攘纲常崩坏,今上暗弱,朝政为董卓余孽李傕郭汜把持,如果陶使君请辞州牧之职,朝庭派个董卓乱党的人来主政徐州,就合乎法度了?依赵太守之见,徐州牧是该由象润德公这样仁德兼备的君子来当,还是由朝庭派下的暴虐奸佞的小人来当?”

    众人皆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皆言孙乾说的在理。

    赵昱勃然作色,怒道:“竖子不与相谋!”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刘泽注视在赵昱离去的背影,暗暗称奇,徐州的官员无非分为两派,支持陶谦让徐州的为一派,反对陶谦让徐州的为另一派,赵昱却是鹤立鸡群,以国家纲常法度为准绳,不反对陶谦请辞,反对陶谦未得朝庭允许,私自将州牧之位转让他人。赵昱忠诚耿直,在乱世之中尤不忘纲常法度,难能可贵。

    刘泽力辞道:“泽虽系帝室苗裔,但才疏德薄,担任一郡太守尚不称职,如何担当得了一州之牧,就算陶公难以视事,也需另选贤能之士任之。淮南袁公路,四世三公,名著海内,与徐州相邻,陶公何不将州郡付之。”

    孔融一听此言,当即道:“淮南袁术,冢中枯骨,何足挂齿。既然陶公诚意相托,润德就不必再推辞了,当以徐州百姓为重才是。”(未完待续。。)

第321章 豫州刺史

    刘泽摇摇头,对陶谦道:“陶公盛意,泽万不敢受。就此向陶公辞行,将来陶公若还有用的到在下的地方,泽必万死不辞。就此别过,万望珍重!”说着,刘泽起身欲走,关羽、张飞等诸人也纷纷起身。

    陈登慌忙直扯刘泽的衣袖,道:“润德公万万走不得,曹兵虽退,但随时可返,润德公此去千里之外,徐州有难,将有何人救之?”

    陶谦也急急拦在刘泽身前,躬身泣道:“润德公若弃我而去,徐州必失于曹贼之手,我死尚不足惜,但求公能垂怜徐州百万黎庶,万勿请辞。”

    刘泽叹息一声道:“徐州之围已解,我若再滞留此地,不免令人误以为有觎觑之心,公等再三挽留,必陷泽于不义之地!”

    陶谦拭泪道:“刘公仁义,我辈皆知,若定然不受徐州牧之职,近有一邑,名为小沛,足可屯军。请润德公暂屯小沛,以保徐州,我当表奏公为豫州刺史,不知润德公意下如何?”

    刘泽心底时淡然一笑,看来陶谦也算是老谋深算的一只老狐狸,徐州四郡崩坏,军力大损,断时间内根本就恢复不了,若青州援军撤走,曹操再次兴兵来犯的话,陶谦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所以无论如何得将刘泽的军队留下来,方能保徐州的太平。

    小沛虽然有个小字,但可不是小城,乃豫州东部的一个郡国,下辖二十一个县。沛国原本不归陶谦的徐州管辖。那是在陶谦扫荡青徐黄巾的战斗中顺手从黄巾军手里夺下来的,也就没有再归还豫州,而是派兵驻守在那儿,成为拱卫徐州的门户。

    至于陶谦所说的表奏刘泽为豫州刺史,似乎有些笑话,一个徐州牧,有资格任命另一个州的行政首脑吗?不过现在是乱世,估计也没有理会这些,公孙瓒不就任命了四个州的刺史吗,袁术还自称是徐州伯呢(大汉天下并没有伯这一级的官职。袁术也不知动了什么脑筋自创了一个。不过怎么看都是个笑话,他连一寸徐州的土地也没有)。陶谦的表章往朝庭一送,甭管朝庭有没有批复,刘泽就可以走马上任了。但至于刘泽能管豫州的几郡几国。也无人认真看待了。

    田楷和孔融都劝刘泽留下来。陈登更是一脸的祈盼,徐州的许多官员虽然不赞成刘泽当州牧,但对于刘泽留下来给徐州看守大门。他们都是一百个乐意,毕竟曹操给徐州带来的阴霾至今挥之不散,有刘泽在小沛给他们看门守户,他们也能睡个安稳觉,是以纷纷苦劝。

    刘泽问贾诩道:“文和,你怎么看?”

    贾诩微微一笑道:“既然陶公和徐州诸君都竭力挽留主公,盛情难却,主公便应了吧。”

    “好,就依文和之言。”刘泽回头对陶谦道:“恭敬不如从命,泽便屯守小沛,请陶公放心,但有泽在一日,必让曹操不可越徐州一步。”

    陶谦面上微微一红,刘泽的话似乎别有另一层含义,那就是你把我当枪头使,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轻咳一声道:“润德公肯留驻小沛,诚为徐州百姓之福。至于钱粮等,润德公无须担心,某定按月拨付,另外陶某手下尚有八千亲兵,拨一半共守小沛,由润德全权调遣。”

    四千丹阳兵?刘泽眼前一亮,看来陶谦奸滑之中也舍得投点资,拿一半的家底出来,不过想想也正常,就算是看守狗也得给根骨头,如果一毛不拨的话,鬼才会替你卖命。噢,说错了,鬼也得有钱才能使唤来推磨。丹阳兵骁勇果劲,号称天下第一雄兵,陶谦也正是凭着这些出生入死多年的亲卫部队,才得以在最善用兵的曹操及手下如云的骁将面前保住徐州城不失。能得到他的四千丹阳兵,也是刘泽的意外之喜。

    在田楷和孔融的见证下,陶刘双方很快就确定下来了小沛的驻军事宜,沛国的一切军政事务皆归刘泽统辖,沛国的官吏任免权限也归刘泽,陶谦这边按月支付刘军的所需粮秣,如果曹操来犯,陶刘两军必须同心合力共逐曹操。

    这一个结果无疑是皆大欢喜的,所有的人都表示满意。陈登终于将刘泽留在了徐州,至于后续的事情,陈登暂时不考虑,但留下来便有希望。糜竺、曹豹等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陶谦还是徐州牧,他们在徐州的位子都没有变动,刘泽驻守小沛无疑让徐州的安全得以何障,何乐而不为。

    刘泽准备安排他军队准备动身移驻小沛,田楷和孔融也向陶谦辞行,准备返回青州。陶谦率徐州文武出城十里相送,依依惜别。

    在缯山大营,刘与田孔二人作别。田楷感慨地道:“润德放过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呐。”

    孔融却道:“润德舍利而取义,诚为君子所为。”

    刘泽微微笑道:“徐州乃陶公苦心经营多年的基业,如此诚实长者,安可忍心夺他基业,宁舍眼前之利,不落人后骂名。”

    田楷孔融俱是一笑,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田兄,我还有一事相求。”刘泽说道。

    “润德请讲,只要是田某力所能及之处,定当允之。”

    “我既已允陶公驻守小沛,高唐便是回不去了,高唐尚有数千部众及几十万随我从平原撤下来的百姓,追随我良久,不忍弃之,我准备迁来徐州,请田兄给予方便。”

    田楷哈哈笑道:“我当何事,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从高唐南下徐州,走的都是青州地境,我派兵护送就是。只是润德想好如何安置他们了吗?”

    小沛地小,不足以安置几十万的流民,何况小沛与兖州接壤,一旦曹兵来犯,小沛便是首当其冲,几十万百姓安置在这里很不安全,不过刘泽早有打算。“这个我会和陶使君商量一下,护送之事就劳烦田兄了。”

    “润德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保你一人一马不失。”田楷大笑,与刘泽拱手作别,同孔融相偕领兵而去。

    刘泽令贾诩关羽等收拾停当准备出发,自己则返回了徐州城向陶谦辞行。陶谦安排了私宴为刘泽饯行,宴上只有他二人,别无他人作陪。

    陶谦挥退左右,亲自为刘泽斟满酒,举杯道:“今日并无外人,你我便以兄弟相称,某痴长几岁,托大叫一声润德贤弟,这一杯权且敬你相救徐州之恩,若无贤弟,徐州已是一片焦土,大恩不敢言谢,请贤弟满饮此杯。”

    刘泽慌忙道:“陶公乃是长者,是在下的叔伯之辈,陶公以兄弟相称,岂不折杀某也。”

    “你我一见如故,义气相投,算得是忘年之交,莫不是润德还看不上我这个糟老头子不成?”陶谦佯做不快。

    刘泽含笑道:“岂敢岂敢,以陶公之身份,纡尊降贵,肯交结在下,在下求之不得,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陶谦大喜,两人把酒言欢,相谈甚为投机。

    “贤弟贵庚几何?”

    “三十有一。”

    “贤弟正当而立,鸿图可展,老朽老矣,六十有三,垂暮迟年矣。此次未见贤弟家眷,却不知可有家室否?”

    “家有一妻,一嗣子,俱在高唐,未来徐州。”

    “贤弟此来徐州,怎可无女人侍奉饮食起居,某有一妻妹,年方双十,待字闺中,倒也有几分颜色,如贤弟不弃,可令其侍奉左右如何?”

    刘泽淡淡一笑道:“陶公说笑了,军旅繁忙戎马倥偬,哪里顾得上儿女私情。在下倒是有一事相求?”

    “贤弟但讲无妨。”

    “在下已屯兵小沛,只是高唐那边尚有几十万追随在下逃难的平原百姓,在下断不忍弃之,想请陶公在徐州安置他们,不知陶公意下如何?”

    陶谦哈哈大笑道:“些许小事,贤弟就放心吧。彭城、傅阳、虑县、雎陵、夏丘被曹操屠戮一空,田地荒芜,某正为此犯愁,有贤弟的几十万百姓,便可填五县之荒。”

    刘泽谢过陶谦,宴罢告辞,领军赴小沛而去。

    陶谦送刘泽出城,遥望刘泽人马远去,嗟然长叹,打马回府。

    他的夫人甘氏见他闷闷不乐,问道:“夫君何事郁闷?”

    陶谦叹息道:“还不是你那两个宝贝儿子,不堪大用,倘若有一半刘润德的能耐,老夫何至于叹息后继无人!”

    甘氏疑惑地道:“夫君何出此言?商儿勤勉好学,温良淳厚,你不常赞他为治世之才吗?应儿虽不喜读书,但也是交友广阔侠气爽直,或许他及冠之后,能收敛心性。”

    陶谦摇头道:“治世之才有个屁用,以商儿的能力,或许能做好一任县令,再进能做到一郡守国相,仅此而已。但方今乱世,他恐怕就连立身安命的机会也没有。至于你的那个宝贝应儿,就一花花公子,整天只知道呼朋唤友,飞鹰走狗,不务正业,文不成武不就,今天在大堂之上,没把我活活气死!哎!”(未完待续。。)

第322章 用心良苦

    “夫君,听说今日你在大堂之上有意将州牧的位置让给刘泽?”甘氏小心翼翼地问道。

    陶谦还沉浸在对两个儿子的痛惜当中,微微地点了点头。

    甘氏忧虑地道:“夫君,这徐州可是你历经千辛万苦才攒下来的基业,你就舍得这么白白送给外姓之人?”

    陶谦苦笑一声,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愿意呐,打拼一生,南征北讨,最终就只落下这点基业,拱手让给别人,我一样是心疼不已呀!可如果不送,我又当如何?我自知命不久矣,如果把徐州留给这两个不堪大用的儿子,夫人呐,你想想结果会如何?”

    甘氏懦懦地道:“妾身又不懂军国大事……”

    陶谦哀声道:“徐州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曹操对我们陶家那是恨之入骨,扒坟掘墓,锉骨扬灰亦不解其心头之恨,就以徐州目前的实力,根本就无法跟曹操抗衡。我之商且无力对抗曹操,我死之后,商儿应儿就算加在一块,也抵不上曹操的半根手指头。就算曹操暂时不来,徐州内部的势力,又岂是你两个废物儿子能驾驭了得。臧霸在开阳拥兵自重,早就是听调不听宣了,曹豹野心勃勃,早有自立之心,笮融拥教民数十万,野心照彰,糜、萧、王、陈这些徐州的士家豪族都是些墙头草,为了自身的利益,谁都可以出卖。如果我百年之后,将徐州基业交给陶商陶应。只怕我们陶家将香火无继、断子绝孙!徐州百姓亦片甲不存!”

    甘氏悚然一惊,道:“夫君,这……这么可能?”

    陶谦一脸的悲怆,泪水纵横道:“他们是老夫的亲生儿子,有家业谁不想传给自己的儿子?但我若是这么做了,就是害了他们!我也不想死后坟头无人上香添土,陶家自此绝嗣,到了九泉之下,我又有何颜面去见陶家的列祖列宗呐?”

    甘氏也暗自垂泪,道:“夫君用心良苦。妾身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老夫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必须为徐州挑选一个才德兼备之人,平原太守刘泽刚毅而有奇节,胆略过人。仁德重义。徐州若得此人牧守。便可不陷于曹操之手,我陶家子嗣亦保无虞。虽然商儿应儿做不得一方诸侯,就凭我给他们遗下的家资。过几世荣华富贵的生活亦是无忧。”

    “夫君,这个刘泽可信吗?万一他执掌大权以来,对商儿应儿不利,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夫人请宽心,老夫一生阅人无数,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刘泽是老夫极少见的信义之人,救援徐州立下不世之功,也淡然处之,没有半点居功自傲之心。我两让徐州,皆被他以失义为名拒之,实为诚实之君子。我死之后,必会传位于他,他必定也不会失信于我,定当善待我儿。”

    甘氏点点头,思量半天,道:“夫君既然已经决定将徐州让给他,何不与他结个姻亲,将萍儿许给他,将来他做了州牧,看在亲戚的份上,也好有个照应。”

    陶谦微微笑道:“夫人和我想的不谋而合,我也有意也刘泽结个亲家,方才在洒宴我还同他提起过此事。”

    “那他同意吗?”

    陶谦摇摇头,道:“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以军务繁忙的缘由推托了。不过他已经有了妻室,萍儿就算许给他也只能做侧室,这会不会有些委屈萍儿?”

    丹阳甘氏是望族,陶谦的丈人曾做过苍梧太守,因见陶谦仪表不俗而将女儿许之。

    甘氏倒是不以为意,道:“刘泽至少是州牧,将来或许再升一步也未可知,萍妹若是许给他做如夫人,也比嫁个普通士子做正妻强过百倍,将来若能生个一儿半女,母凭子贵,在刘府的地位也差不到那儿去。至于他没有同意,我想酒宴之上只能是闲聊,人家也未必把你的话当真,此事若定下来的话,理应派个能言善变的人去刘府说媒,正式一点,人家也不会拒绝。”

    陶谦点头道:“夫人言之有理,不过这几日曹兵方退,事务繁杂,等过几日让陈登去一趟小沛把事定一下。”

    两人正说间,陶应闯了进来,冲着陶谦道:“你不光要把徐州送给刘泽,居然还要把萍儿也送过去,你真是不可理喻!”

    陶谦勃然大怒,道:“逆子,你竟敢如此同你爹说话,大逆不道!夫人,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目无尊长,今天在大堂之上就公然顶撞与我,你说要这逆子何用!”

    甘氏喝道:“应儿,不得无礼,快给你父亲赔罪。”

    陶应哼了一声,道:“他何尝把我当他的儿子了,放在徐州不给自己的儿子,偏生要白白送给外人,天下有这样的父亲吗?”

    “应儿,你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苦衷,无论怎样,你也不能和你父亲这样说话。”

    “有什么苦衷?我看他是越老越糊涂了!”

    陶谦气得浑身颤抖,用手指点指陶应道:“你……你这个逆畜,你给我滚!”

    陶应一跺脚,转身而去,留下了一句话:“滚就滚,反正也不招你待见!”

    甘氏扶住气极而几欲昏倒的陶谦,劝道:“夫君休怒!”

    陶谦缓过一口气来,忿愤地道:“这个逆子,气煞我也!就凭他这付德行,也能接掌徐州?”

    “夫君莫要生气,回头我骂他几句。”

    陶谦叹息道:“没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陶谦一世英雄,如何生出这等儿郎来!”

    “我给夫君端杯茶,消消气。”

    “不用了,你还是去一趟萍儿那里吧,虽说长姊如母,但婚姻之事还是先和她商量一下吧。”

    甘氏点头应允道:“好吧,我稍后便去。”

    陶应也是忿恨而出,百无聊赖,在府里闲逛起来,不觉已走到了后花园之中,却见一女子在菊花丛中安坐,手里握着针线正在刺绣,静若处子,在金黄的菊花掩映之下,那白皙的脸蛋如羊脂凝玉一般,柳眉弯似新月,降唇不点而红,好一幅美人刺绣图,陶应看得竟有些痴了。

    忽然之间,他竟然发疯的嫉妒起来,这么广阔的徐州河山,这么漂亮的绝色佳人,在不久的将来,都要统统归属刘泽,他陶应不甘心,决不甘心!

    他悄悄地绕到了那女子的身后,一脸坏笑地伸出头来:“萍儿,你绣得是什么?”

    甘萍悚然一惊,站了起来,回头一看,竟是陶应,不禁有些愠怒,面如寒霜地道:“我绣什么,干你何事?”

    陶应没有理会她的怒气,嘻皮笑脸地道:“原来是鸳鸯戏水,绣得真漂亮!感情萍儿你也怀春呀?”

    甘萍怒容不减,喝道:“陶应,你放尊重点,我可是你的姨娘!”

    陶应低哼一声,摆手道:“什么姨娘,你也不过比我大那么几个月而已。萍儿,你看我俩年纪相仿,象不象你绣的这对同命鸳鸯?”

    甘萍满脸羞红,雪腻的脸蛋上红晕朵朵,更为娇艳,她轻啐了一口道:“呸!谁和你是同命鸳鸯?不可理喻!”说着,拂袖要去。

    陶应眼疾手快,扯住她的袖口,道:“萍儿勿急,我特地过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的。”

    “放手!你能有什么好消息?”

    陶应得意洋洋地道:“我刚刚听我爹娘说了,要把你送给别人当小妾。”

    “什么?小妾?”甘萍闻言身子一颤,神清不禁一滞,喃喃自语道,“这是真的吗?”

    陶应乘机欺上身来,阴阴地一笑道:“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曼妙的身材,真是好可惜呀,要给人家当小妾了,给人家铺榻暖被,给人家端茶倒水,做奴做婢,好可怜啊!”

    甘萍悚然一惊,她已经从陶应阴邪的目光看出他不怀好意,厉叱道:“陶应,你要怎样?”

    “我还能怎样?我的小姨娘——”陶应拉着甘萍的衣袖不松手,淫笑着,“我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难道对我的心意真的不知道吗?萍儿,我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与其给别人做下贱的小妾,还不如从了我……”

    甘萍用力挣脱他,怒骂道:“陶应,你好无耻!谁和你青梅竹马了,你不要自作多情!滚开!”平日里陶应总是一付色眯眯的表情,甘萍打心眼里就对他是厌恶之极,不过陶应还没有动手动脚,甘萍便是一再地容忍,想不到今天他居然得寸进尺,如何令甘萍不恼火。

    “无耻就无耻,反正我也无耻惯了,萍儿,你就从了我吧。”陶应依旧一付嬉皮模样。

    “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你喊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你这个无赖!”甘萍急得又羞又愤,眼泪在眶中打转,奋力地将陶应一把推开,急急地想逃开这个是非之地。

    陶应此时已经被欲火蒙蔽了心智,三步并做两步,追了上去,如饿狼扑食一般,欲行非礼,就在他手指刚触及甘萍衣袖之时,就觉得脸上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计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双耳轰鸣。(未完待续。。)

第323章 陈登做媒

    陶应从小锦衣玉食,生长在富贵人家,何时受过掌掴,不禁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捂着红肿的左颊,怒喝道:“他娘的!谁敢打我!”等他回过头来,看清楚打他的是一盛装妇人,顿时萎靡了下来,懦懦地喊了一声:“娘……”

    甘夫人此时气得面色惨白,浑身哆嗦,点指着他骂道:“你这个混帐东西!竟敢非礼你的姨娘,**背德,厚颜无耻!我这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娘,你听我解释——”

    “你还要解释什么?我看得清清楚楚,怪不得把你父亲气得都病倒了,你——你给我滚!再看到你来这个园子,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甘夫人余怒未消。

    陶应捂着肿得老高的脸,狼狈而走。

    甘夫人走到甘萍,满含歉意地道:“妹妹,对不起。”

    “姊姊……”甘萍伏在甘夫人的肩头,委屈至极,嘤嘤地哭了起来。

    甘夫人好言劝慰道:“妹妹,让你受委屈了。这个不成器的应儿,就是让我惯坏了,胡作非为,哎,放心吧,我已经斥责过他了,不许他再来这里,想必他也不敢再轻薄于你了。”

    姐妹俩在曲廊边坐了下来,说了些贴己的话,甘萍也就停止哭泣,慢慢地平静下来。

    甘夫人软语温言地道:“萍妹,你也不小了,我和你姊夫商量着给你许一门亲事……”

    甘萍心里咯蹬一下,难道陶应方才说的是真的?她不禁脸色煞白。

    甘夫人也感觉到了甘萍的异样。问道:“是不是方才应儿说了什么?”

    甘萍喃喃地道:“他说……他说……要把我送给别人当小妾……”

    “这个应儿!哎——”甘夫人气愤不已,轻叹一声道:“萍妹,你可知道,这次拯救徐州的是何人吗?”

    甘萍轻轻点点头,温声道:“我听府里的下人们说了,是平原郡的太守刘润德。”

    “说起这个刘润德,他可是徐州的大救星,大英雄,没有他,恐怕徐州城所的人都被曹贼杀光了。你姊夫知道你两个外甥不成器。担不了大任。故而决定将徐州牧让给刘润德来做,更想和他结个姻亲,以后陶刘两家也好有个照应。所以啊,我和你姊夫商议。把你许给刘泽。只可惜刘泽已经有了妻室。只能委屈你做侧室了。但刘润德将来身为一州之牧,而且人品相貌样样俱佳,也不算辱没于你。何况有陶家的家世背景。刘家也得看三分薄面,你当如夫人别人也得敬你三分,倘若刘泽有负于你,姊姊我第一个为你讨回公道。”

    甘萍与甘夫人年纪差了许多,甘萍是甘公最小的女儿,出生后不久父母便双亡,一直寄养在陶府,与其说她和甘夫人是姐妹之情,还不如说有母女之谊,何况长姊如母,甘萍的婚姻大事自然由甘夫人来做主。甘萍性格温婉,素来听姐姐的,当下也就低头不胜娇羞地应了:“但凭姊姊安排。”

    “好,既然你答应了,我这就回去让你姊夫安排人去说亲。”甘夫人高兴不已,回去禀告了陶谦。

    陶谦点头称好,过了几天,命人把陈登召来。

    自从大宴之上陈登公开表示支持陶谦让徐州以来,陈登感觉到同僚们都和他疏远了,甚至隐隐地感觉到了敌意的目光。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说大堂上公然支持刘泽上位的陈登和孙乾肯定要倒大霉了,陶使君让徐州不过是做做样子,目的就是想看看徐州的官吏对他的忠心程度,有人急不可耐地跳出来不正中陶使君的下怀,忠臣自然要奖赏,这奸臣肯定要受罚,甚至要掉脑袋。

    陈登也有一丝的懊悔,自己太急于求成锋芒毕露了,早知道刘泽不会接受州牧的位子,自己就应该收敛一点,把真实的想法隐藏在内心之中,自己当时太冲动了,覆水难收。倘若陶谦真只是做做样子的话,那可就真的糟了。陶谦是何等人,陈登最为清楚,外表温良敦厚,内在却是狠辣果决,在处理阙宣的事上,陶谦先是虚以委蛇,博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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