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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三国-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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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远方心知计策已初见成效,道:“好,你不得施展冰原剑法。”

    万临山道:“依你便是。李兄请!”言毕,又拉开架式。

    李远方也亮了个金鸡独立之式,道:“万兄请!”

    二人四目相投,对视半晌,谁也不肯抢先出招。万临山心想,总得有人先行进攻,于是连打十几个转身,忽远忽近,准备抢攻。此身法名叫“远上”,意在用变幻莫测的身法幌过对方眼目,身形近时复又纵远,身形远时却窜跟前。

    万临山抢得一个机会,挨近李远方身边,手掌一扬,幻出一片掌影。此招名叫“万仞”,掌势较之少林派的千叶掌还要繁杂,令人难以看清来势。

    却见李远方身形暴退,闪电般退到赛场边缘,喝了声:“万兄且慢!”

    万临山上午与王统领对掌之后得李远方照料。闻言只得硬生生止住攻势,问道:“又有什么事?”眼睛一晃,见李远方脚步离赛场边缘只有一线之差,心里一惊,暗道这姓李的恐怕也有些真本领。

    旁边差人喝道:“哎,李远方,是不是准备认输了?哪来这么多话?”

    只听赵大人道:“休得阻止。争战之中,用些谋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者,厥品上上。朝庭正需此良才。”

    有赵大人发话,众差官只好静观。

    但见李远方道:“万兄不愿与官府拉上关系。是否因为官府中多是品行不端之人?”

    万临山也感觉有些蹊跷,道:“这与现在的比试有何关系?”

    李远方道:“官府中仗势欺人之徒比比皆是,但也不乏人品出众之人。刚才拒收贿赂的赵大人便是一例,万兄以为然否?”

    万临山道:“就刚才拒收贿赂之事而言,赵大人品行的确方正。”

    李远方道:“这就好,这就足以说明官府中人有坏的也有好的。万兄该不会否认民间俗世人等也是有好有坏的吧?”

    万临山道:“当然。”

    李远方道:“哪,万兄为何不愿与官府拉上关系呢?须知多一个好官便能造福一方百姓啊。”

    万临山道:“你为何要劝我步入仕途?我若从你所劝,却又如何让你?”

    李远方道:“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万兄的人品也如赵大人那般端正。是故,我答应尊重前来劝你。但常言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尊重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万临山眼见李远方话中奇峰又起,却猜不透他的含意,便道:“我若有不是之处,还望李兄指正。”

    李远方道:“不义之财不可取也。万兄凭良心说,有没有从我身上偷窃银两?”

    万临山不料李远方知晓此事,更不料会在这种场合下抖露出来,但又不便否认,只得道:“有过。但我又还回去了。”

    李远方道:“一个贼良心发现,有悔改之举,还是抹不掉做过贼的经历。”

    万临山辨道:“但李兄那时的表现……”

    李远方道:“你也许认为我乃纨绔子弟,钱财取之不伤廉耻,但这只是想当然耳。安知我的钱财不是血汗换来?”

    万临山居然被编派为下三滥的偷银贼,却又无法否认,浑身是口也说不清楚。

    一旁赵大人听了,叫道:“来人哪,把这个窃贼拿下!”

    众差官正要出手,李远方道:“赵大人且慢。‘民不告,官不究’,我不愿告他,我要凭一双肉掌败他以泄恨。”

    这一来,局势大为改变。万临山仪表再难从容,心中方寸已乱,思绪不清,出招生硬,变式沾滞,十数招便被李远方抢得上风。

    两人斗得百余招左右,万临山左肩、左腰分别被李远方印上一掌。若是没有打斗前的一番话。遭遇如此败绩,万临山认输也罢;有了这番话,便不能认输了事。

    斗到分际,万临山又被一掌击在当胸,不觉吐出一口鲜血。李远方道:“刚才万兄不肯相让,现在可以认输了吧!”

    万临山耳闻此言,心中气极,说不出话来,猛然间再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当万临山醒来之后,发现尊重在旁。忙欲起身,尊重按住他,道:“勿须多礼。”

    万临山回想起晕前之事,见尊重还愿与自己相交,不觉露出又是惭愧又是感激的神色。

    尊重见了,安慰道:“万兄休要担心。昨日与你对掌之人乃当今御前侍卫统领王宗浩。他对你极为赏识,已命赵志群破格让你进入擂台赛。至于昨日下午李远方之言,圣人有云:‘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我们官府中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万临山经昨日一事,对官府的看法刚有点改观,闻“刑不上大夫”之言,感到实在难以接受,不觉有些迷朦。

    尊重却以为万临山担心自己的伤势,宽慰道:“万兄的掌伤并不重,只要放宽心,日内就可复原。你好好养伤,明日轮到你出场之前,我再来看你。”

    尊重走后,万临山思绪如潮,久久不能平静。

    大丈夫立身处世,应该侠义为怀,惩强扶弱。然而强的就一定该受惩么?这似乎也要分一下强是怎么来的。只是若要查清楚,时间多半不允许。

    万临山又想,劫富济贫,必须同时进行。如不劫富,哪来金银济贫。然而富的不一定就不仁,似乎富裕本身并不是罪过,不仁者才应该劫。劫富济贫四字应改作劫不仁者济贫才好。不,贫者也可能不仁,应改作济仁才是。

    回想自己一念之差,就被李远方逮住了口实。好在大错尚未铸成,今后须得防微杜渐,一点大意不得。绝不能从自己这里坏了冰原派的名头。

    想到尊重的邀请,自己尚有顾虑。无论如何,长期以来的耳熏目染,总觉得官府不是好东西。昨日被李远方一说,也觉得若是好人当官,似乎也能造福于天下。只是官府中种种行为,自己总觉得格格不入。

    就这样胡思乱想,不知何时,竟入眠了。这一觉直睡到次日日上三竿。起床后,稍事梳洗,听到脚步声响,原来是尊重又来了。

    尊重一进门,瞧万临山的气色,高兴地道:“万兄恢复得不错啊!”

    万临山道:“只是觉得浑身无力。”

    尊重道:“没有关系。来,服下这颗丹药,我再助你行一遍功,包你旗开得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一颗黄色的药丸。续道:“一般说来,擂台赛第一场比较容易,难的是第二场,万兄可要挺住。”

    万临山问道:“这是什么丹药?还不知对手是谁就一定能胜,竟有这么大的威力!”

第二卷 第525章 舞鸾翻镜

    第525章 舞鸾翻镜

    尊重道:“如果仅凭药力就有用处。我们都不用练功了。药力加上我功力相助,只能令你尽快恢复,并不能决定胜负。来,先服药。”语气容不得丝毫抗拒。

    万临山知道如果尊重要害自己,有的是机会,也犯不上花费偌大心思弄颗毒药来哄自己吃。于是,放心地服下药丸,然后盘膝打坐,运功催使药力化开。

    尊重待万临山功行一周后,再伸掌抵住万临山背心命门穴,内力一丝一线地透了过去。

    刚开始时万临山感到,尊重传过来的内力也不甚强。不久,便与自己的内力融合在一起,使自己引导得异常轻松。逐渐地,尊重传过来的内力愈来愈强,竟束缚了万临山本身的内力,使万临山无法再加以导引。万临山这时方知那日晚间两人比赛轻功之时尊重完全没有认真,自己的内力差得太远。于是干脆全身放松,将自己完全交给尊重控制。

    放松之后,万临山先没注意内力的走向。待得后来,只觉得内力似乎越行越急。越行越强,这才注意到这时候内力行进的路线竟是自己闻所未闻的。

    武林之中内力行进路线一般分大小周天。把任督二脉连接起来,这叫小周天。手的三阴三阳,脚下、两腿一直到头发、身体都走一遍,这就是大周天。小周天世人皆知,练通了也没有什么大用。各门各派内功修炼的差异就在这大周天具体走向上面。然而,万临山只觉尊重控制着自己的内力从百会穴开始,走阴阳两面的交界处,从耳朵边下来,然后走肩头,一个一个指缝地走,然后再从另一侧下去,走脚下,从身体的侧面上来,也是一个指缝一个指缝地走,转一圈到头顶。这种走法,沿途没有任何经脉。

    这样行了三遍之后,尊重将手撤回,道:“好了,可以迎战了。”

    万临山站起身来,只觉精神抖擞,与平时格外不同,不禁问道:“请问尊兄刚才引我内力的走法是何名称,乃传自何处?”

    尊重道:“平时大家常练的大周天不管具体方法有何差异,均为子午周天。刚才这种走法叫卯酉周天。万兄照此行功,与子午周天相配合,能收事半功倍之效。此功乃得自殷商时期的杨戬。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二郎神。”

    万临山早就听说过尊重以奇遇为主的事迹,眼前这般,等于是尊重将不世奇遇慨然相赠,故大喜。于是,随尊重出门上了马车,出客栈再赴迎宾馆。

    到了迎宾馆,尊重给赵志群打过招呼,便对万临山道:“万兄,我这次赴京,非正式公干。官方公开场合不便露面,我要回避一下。愿万兄旗开得胜。”

    万临山感激地道:“尊兄厚谊,我铭记于心。”

    赵志群过来道:“尊兄请放心,我会关照万武举的。”

    尊重走后,赵志群领着万临山来到擂台,道:“现在台上正是少林派的李远方与阴山派的田仁寿。李远方首场,若胜,则由武陵派钟云凯挑战;田仁寿是第二场,若胜则需休息,就由你出战钟云凯。你先坐这儿观看,叫着你的名字时就上。我还有事,失陪了。”

    万临山道:“赵大人请便。”

    赵志群走后。万临山细看台上的打斗。只见李远方一进一退均有法度,一招一式颇具功力。不由暗忖,那日自己就算不被言语所激,心平气和地与之交战,也无胜算。眼看那田仁寿武功也颇不凡,想到若都是这般武功,自己怎么也没有连战二人之力。不觉萌生一丝退意。

    猛听有人喝道:“田仁寿败,由武陵派钟云凯挑战少林派李远方。西夏冰原派万临山、崆峒派岳彰武准备。”待万临山细看时,台上打斗已经结束,竟没留意李远方是如何得胜的。

    李远方若败,自己就须挑战钟云凯。万临山忙精神一振,注意台上钟云凯的路数。

    只见那钟云凯作文士打扮,身材瘦削,想必是练大力鹰爪之类外家功夫的。

    钟云凯来到台上,和李远方交谈了片刻,不知说些什么,太远了听不清楚。然后,二人竟拼起掌力来。

    砰地一掌相交,两人各退一步,似不分胜败。万临山想道,这钟云凯首场拼掌力,肯定是怕被别人摸透招式。聪明反被聪明误,要知掌力的比拼最难持久,呆会他若胜了,自己也找他拼掌力,他便不好拒绝,这就行了。

    李远方先战一场,气力未复,第三掌。便多退一步。但他似有谋略,第四掌本来估计最多再多退一两步,他却多退了七八步,竟一直退到台边,再慢慢走回,多了些调息的时间。

    而那钟云凯也非弱者,第五掌便击出一连环掌,即是连环两掌。本来,连环两掌没有一掌有力,但他算准李远方留有余力以待后退,故此第一掌以弱敌强,以分散对集中得以堪堪敌过。跟着第二掌击到,李远方尚未退开,被结结实实地一掌打下擂台。

    若能细看钟云凯,就会发现他嘴角有一线血丝,原来刚才连环两掌中的第一掌以弱敌强也使他吃了不小的亏。但谁也没有发觉。

    一旁差人喝道:“李远方败,由西夏冰原派万临山挑战钟云凯。崆峒派岳彰武、大理点沧派杜闻秀准备。”

    不仅我西夏有人,大理也来人了,万临山想到。一边纵身上台,正欲拿话套住钟云凯,也拼掌力,却见钟云凯不行见面之礼,施轻功满场游走。

    万临山仍是躬身一揖。道:“万临山这厢有礼了。”

    钟云凯边行边答道:“万兄放马过来便是。”

    万临山心知钟云凯是想以轻功拖延时间,以便恢复功力,心想你既不欲力敌,我就以力敌你。当下纹丝不动,细看钟云凯之身法路线。到得分际,抢先往钟云凯将要现身之处一掌全力击出。

    这一掌时刻拿捏得甚准。掌力击到,正好是钟云凯身到之时。钟云凯身法不停,挥掌抵挡,料想自己只须抵得七分,借奔跑之势又能消得三分,还是占便宜了。

    大凡挥掌发力之际。都需深深的吸一口气。钟云凯吸气之时,万临山掌力已将自己笼罩,胸膛更是倍受压迫,一吸竟吸不到多少气。匆忙之中急刹身形,想用双掌挡过万临山这一掌。

    一声闷响之后,万临山收掌定睛一看,那钟云凯左手小臂竟不可思议地拐了几道弯,显然已断;犹其触目惊心的是:对方胸膛深深塌陷,眼见是被自己打死了!

    万临山曾与李远方相斗,而这钟云凯刚才也与李远方相争。万临山原想自己与对方功力只在仲伯之间,这个结果简直将万临山吓懵了。

    旁边有人喝道:“万临山击毙钟云凯,着即拿下,比试暂且押后。”

    众差官一拥而上,将万临山捆绑起来。万临山略想挣扎,却半点力也使不出来。

    万临山身陷囹圄,尚百思不解,自己的功力如何就会高出钟云凯那么多。难道是运行卯酉周天的结果?想想似乎也不大可能。

    门开了,进来一名衙役,道:“来来来,把枷戴上,过堂了。”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万临山顺从地戴上枷,随衙役来到刑部大堂跪下。

    威武呼过,大堂上大老爷“叭”地把惊堂木一拍,喝道:“下跪何人?”

    万临山答道:“草民西夏冰原派万临山。”

    大老爷道:“冰原派地处昆仑山北麓,也算是文明发祥之地。怎地不通教化,随便草菅人命,将人打死?”

    万临山道:“启禀大人,草民自问武功与钟云凯相差不大,谁知,谁知一掌竟能将他打死……”

    大老爷道:“从死者伤势来看,绝不是一时收不住手所造成的。分明是武功相差悬殊,却狠心致人死命。”

    万临山道:“启禀大人,前日草民与少林派李远方相斗过,大家武艺相差无几,我尚且败给李远方;今日见钟云凯战胜了李远方,所以才敢全力出手;并非是想致他于死命。”

    大老爷道:“这三两日间你的武功就能与他们拉开如此差距。你这话何人相信?”

    万临山道:“是啊,我自己也不相信。”

    大老爷道:“你也知道难以置信了。”顿了一下,道:“万临山,你打死钟云凯,依律罪当处死,一命还一命。你有何辩解?”

    万临山道:“草民虽感冤屈,但事实如此,也无从辩解,只好认罪。”

    大老爷道:“好,你且划押。”

    旁边一衙役从师爷手中接过供状,递给万临山,喝道:“喏,就写在这儿。随便画个圈就成。”

    万临山接过朱砂笔,往纸上便画。刚画了半个圈,便发现供状上写的不止杀死钟云凯一事。忙停手不画,待要细看,衙役一把抢过供状,递给了师爷。

    万临山道:“供状上写的什么,大人也应该让草民看个明白。”

    大老爷道:“你反正已是死罪,多加几条罪状同样不过一死。我这里有几个悬案,就让你顶一顶好了。”

    万临山道:“死虽一死,但须留清白。若是行迹卑劣之罪状,草民不愿顶。”

    大老爷道:“你刚才虽画得不圆,但画也画了。你若听话,行刑前可少受活罪;若心存不轨,行刑时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有话说不出,也是一样。”

    万临山心知所顶罪名必不会是好事,却也无可奈何。

    入夜,万临山怀着自暴自弃的心情,睡得正香。忽感身躯晃动,睁眼一看,见一蒙面之人正摇自己:“醒醒!”见万临山醒来,蒙面人伸手指在嘴边一竖,“嘘,禁声,跟我来。”

    万临山起身,只觉镣铐已被除去,再看牢门也已打开,当下跟随蒙面人偷出牢房。

    牢房门口,还有一放哨之蒙面人。万临山由于镣铐戴久了,手脚有些僵硬,无法全力施展轻功。正在顾虑刑部的高墙,就被两个蒙面人一人一边搀着腾空而起,霎时飞过重重高墙。一袋烟功夫,便来到郊外。

    就算万临山身体无伤,轻功也远远不及这种境界。而这两个蒙面人当中的一个在负有自己一半重的情况下就能如此迅捷;另一个只怕更高,却故意放慢来合乎同伴的步伐。

    到得郊外一个偏僻的山谷,两人将面巾去下。万临山一看,一个是尊重,另一个却是侍卫统领王宗浩。当下大惊,喏喏说不出话来。

    尊重道:“官府抓了你,再由官府中人来救你,你可能有些奇怪吧。”他似乎总能在别人难堪时打破局面,“你犯了国法,依律当斩,我们不能正面救你。但你之所以击毙钟云凯,乃与我传你卯酉周天有关,于你是无心之失,过错其实在于我没对你讲清楚卯酉周天的功效,这才累你受苦。”

    万临山不由道:“哪里,哪里。”转向王宗浩,哽咽道:“多谢王统领,你与我素不相识,就仗义相救,真叫我不知如何感激才好!”万临山心中已基本觉得应该答应尊重入川的邀请,所以对尊重反而没有多说客气话。

    王宗浩拍了拍万临山的肩膀,道:“俺们不救你,谁救你?俺们不入地狱,谁敢去?好好呆着吧,俺要赶着回去,不能让他们发觉了。”

    尊重道:“万兄就在此地等候我的一个同伴,天亮之前她必然到来,请勿离开。告辞了。”

    尊重、王宗浩离开之后,万临山遥望满天星斗,离天亮尚有大半个时辰。想到尊重所说的同伴,当然,是尊重的同伴而不是自己的同伴,自己应该不认识的。此人来后该如何识别?

    自己夤夜逃狱,刑部恐怕尚未发觉。就算发觉了,派人追捕,多半不会单独行动。若来人独行,应该就是尊重的同伴了。想到这,万临山四处打量了一番,找到一个好位置,自己可以方便地望到远处,而别人却难以发觉自己。

第二卷 第526章 千村狐兔

    第526章 千村狐兔

    想到这几天,先是偷错了银两。后又失手杀人。虽心中未存歹意,但毕竟后果严重。师父、师叔伯若知道了,定不会善罢干休。

    一想到师父及师门长辈,孺慕之情油然而生。长辈谆谆教诲,似乎还在耳边回响:“……第二戒,不得滥杀无辜。”

    武林各派,门规虽有不同,一般首戒为敬重师长,次戒就为戒杀。钟云凯应该是无辜的,却被自己杀了。自己似乎又没做错什么。万临山不禁对世间的是非有些模糊起来。

    自己哪来那么高的功力能击出那样一掌,真是卯酉周天的奇效?刚才尊重也这么说。对了,趁现在无人,我试它一试。

    万临山站起身,四周一看,身边没有树木,只是些许灌木和茅草,山脚倒有些树木。万临山来到山脚,选了一根儿臂粗的树枝。

    击树枝最要紧的是能一下击断。若不能击断,那么树枝反弹回来就有可能受到震伤。万临山练卯酉周天之前,能击断最粗的枝枝便是这么粗。万临山想若自己现在真有击毙钟云凯时那一掌的功力,那么只用三成力就应该能够击断它了。

    想到这。万临山用五成力击出一掌,多加二成力以备应付反弹之力。谁知喀嚓一声,枝枝很轻易的就被击断了。万临山见状,心中有种莫名的兴奋,很想知道自己最大力量到底有多大。于是站到一根碗口粗细的树干前面,调息良久,向前猛跨一步,吐气开声,“嗨!”全力一掌击出。

    万临山一掌击出,才猛然发觉树前多了一人。但这时收势已经来不及,顿时万临山眼前发黑,心里暗道不妙,又要错杀一人!

    “你就是万临山吧?”

    万临山还没有回过神来。

    “请问,尊驾是西夏昆仑山北麓冰原派的万临山吗?”

    万临山这才缓过劲来,见对面站立一村姑。万临山心里还在想刚才这一掌怎么搞的,看来这姑娘似乎没有受伤。一边答道:“我就是万临山。请问姑娘是……”

    “尊重没有对你讲吧?我叫温玉华。是我让他带你到这儿等我的。”

    万临山一听,原来是温玉华!难怪一掌没事,当然,百掌也没事。

    一般常人对出名的传奇人物都有点好奇之心。犹其对方是女性的时候,这种好奇心就愈显强烈。万临山得知对方就是温玉华,顾不上礼貌,着实细细打量了一番。

    但见温玉华从头至脚,浑身上下无一特色。犹其是她的相貌,明明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这儿,偏偏就让你记不住她。

    万临山第一眼看见温玉华,就觉得似曾相识,有一种亲切感。细细打量之后。感觉反而不认识,陌生感油然而生。

    “尊重没对你说我找你什么事吧?”说罢,转了个身。

    这一转身,才把万临山惊醒过来。感到自己这样看人家太没礼貌了,不由躬身一揖,道:“失礼,失礼!你刚才说什么?”说也奇怪,只要不再打量,那种亲切感重又生起,虽然对方并没指责,也觉得应该道歉。

    “没什么,你也不用细看了。我长相平凡,太普通,没什么特点,不容易记住。连尊重都这么说,何况是你。”温玉华顿了顿,续道:“我猜尊重定然没有告诉你,今晚我约你到此是为了看一看你的冰原剑法。万临山,愿不愿意施展一下?”

    “这个……”既然与尊重结交,迟早就会遇到温玉华,迟早就会遇到这个问题。但万临山觉得太遥远,从来都没有仔细想过,却不料现在就遇到了。

    “冰原剑法创立于世,已有几百年历史。世间泛泛之徒,都能使它个三招两式。今日能见到冰原派嫡传弟子施展,幸何如之!”温玉华见万临山有顾虑,慢慢地道,以免冷场后更不好说。停了一下,见万临山还是没有表示,就转移话题道:

    “李远方和你有点误会,正好他同门师兄空明路经此地,尊重已约好空明,呆会儿午时,日正当中,在那边那个形状像罗汉的山头会面,大家解释清楚。另外,钟云凯死后,武陵派在京的都是同辈弟子,他们怕你武功高强,准备回去搬救兵,再兴师问罪,我已说服他们,同去山头,最终由少林空明仲裁,事了之后再不追究。”说着,指了指远处一个山头。

    “原来少林派的空明来了,多谢多谢。由他来主持调解,再加上尊兄为我作证,我就可以洗却沉冤、重见天日了。真不知……真不知……”

    早先。少林寺与其他门派一样,由掌门作主。后来天下武学昌盛,时常有人到少林寺挑战,斗到后来就找掌门比武。少林寺掌门于日常事务耽误过多,武学疏于习练,曾遭几次败绩。再后来,少林寺内部便将真正作主之人改任达摩堂首座,而将武功最高之人虚挂掌门之职,一时传为江湖笑谈。

    眼下少林派掌门乃元信,达摩堂首座乃元执。而空明,则是元信的亲传弟子。由于空明天资聪颖,不仅继承了元信的武功,而且还同时学到了元执的处事之方,有望在他的身上将少林派主事与掌门重新合而为一,故深得少林派器重,同时也为江湖人士所深知。是以,当万临山得知尊重、温玉华请到空明出头时,高兴得竟语无伦次了。

    “真不知如何感谢我们?”温玉华含笑道:“入川怎么样?跟我们一起干吧,很有意思的。”像哄小孩一般。

    万临山本来已有些想入川了,但听温玉华如此提出来,感到有交换的味道,对官府中人行事的反感情绪顿时又生,冲口道:“入川并非不可。只是我冰原派中无人做过官。我不愿开此先例。”

    温玉华道:“你听说尊重和我是什么官职?”

    “这倒不清楚。”

    “四川知州张永与我们平辈论交,大家朋友一样。他**的,我们干我们的,相互间并没有约束。他有些事需要我们帮忙,而我们也乐意干的,这才帮他。当然,我们有了想法,对他说了,若他觉得有道理他就采纳。我这么说,你清不清楚?”

    “那,你们日常花费所需是从何而来的呢?”万临山直指核心。

    “每逢帮张永做事。我们都要预先考虑好,然后向他要价,讨价还价之后就得到一笔收入。若未帮他做事,就只能凭朋友情份稍许借支一点。所以,平常若有赚钱的其它机会,我也不会放过。”

    万临山道:“也就是说,严格地说,你们尚不能算是官府中人?”

    温玉华道:“官府又称朝庭,朝庭又叫天朝。我们觉得张永这人不错,只与他打交道,也可算作四川官府中人,与皇帝没有关系。这么说吧,张永的话我们有可能听,也有可能不听,而皇帝的话,我们向来都是不理睬的。”

    万临山有些弄清楚了温玉华的意思,但听此言,又问道:“皇帝的话,你们不听,那张永要听。皇帝的话再从张永口中说出来,你们不是就听了?”

    温玉华道:“本来是这个道理。但这个张永偏偏就是个不爱听皇帝的话的人。”

    万临山道:“那他这知州恐怕也做不长。”

    “不长也有五年多了。嗯,你究竟愿不愿意入川?”

    万临山道:“这个,让我再考虑考虑。温姑娘,你别生气。”

    温玉华道:“我暂时不生气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既不愿施展冰愿剑法给我看,就先看我的。”言罢,抽出腰间宝剑,将二十八路冰原剑法行云流水般演将下来。

    万临山见温玉华在冰原剑法上的造诣远在自己之上,与自己的师父已不相上下,只个别处略有些似是而非。知道温玉华只是在世间流传的冰原剑法皮毛上练的。不禁感到:世间既有温玉华这种人物,自己冬练三九到底在干些什么!

    温玉华剑法演毕,收剑入鞘,道:“这才叫班门弄斧。让你见笑了。”

    万临山道:“温姑娘剑法如神,已胜过在下许多。”

    温玉华故意严肃地道:“你这是在讽刺我吧。”

    万临山忙道:“哪里哪里,绝对不敢。”

    温玉华道:“到底是不是,还是不敢?”

    万临山道:“不是讽刺,不是讽刺。”

    温玉华道:“多谢你。我知道我演错了。但由于这是你的本门剑法,所以也不敢让你斧正。”

    万临山道:“我刚才不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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