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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三国-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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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理军营看起来似乎平静,士兵们都在各自的帐篷之内,没有出来。但每一个帐篷的里面,都变成了沸腾的稀粥。营外响声四起,猫叫、狼嚎、人哭,撩人耳鼓。
杜闻秀有些焦急,加快脚步,往返巡视。闻听得帐篷内人声逐渐鼎沸,军心不稳,却无计可施。
派出二十人出外巡逻。巡逻队所到之处,暂时无声,过后又恢复重前。
直到派出三支小队之后,杜闻秀才发现了问题。
猫叫和狼嚎不应该同时出现,这是疑点之一。男人的哭声也过于飘忽,巡逻到东,他就在西;巡逻到西,他就在东;岂有边跑边哭的道理,这是疑点之二。因此,杜闻秀判断,一定是川军在捣鬼。
杜闻秀叫过亲兵,让大将甫石良调集两百步兵待命。隔了一会儿,甫石良准备完毕,过来请命。杜闻秀面授机宜:“甫将军,你把这儿、这儿,两个地方的栅栏移开,分兵从两路杀出,冲出百丈之后,再两路合围。黑暗之中,近战不利,要多用弓箭。如果发现川军的尸首,务必带回。”
果如杜闻秀所料,营外的鬼哭狼嚎确属川军捣鬼。再次剖开尸首的肚子,里面只有树皮、野菜、土疙瘩,再也找不到饭粒了。
原来还是这支川军。
一个月以来,这支川军和自己堂堂正正的列阵交战,只有在冕宁大桥镇的狭窄谷地那一次。其余时间都是躲藏起来、诡秘莫测的。但无论他们怎么掩藏,兵力不多,则一望可知。
兵力既已不多,再加上缺粮,依然前来滋扰,岂不是找死?想到这,杜闻秀下令:“击鼓,集合军队,分头搜索敌军。”
大军的聚集实际上是很慢的。聚集之后,还要分派将领的统带范围,预先确定大致的行进路线,然后才能先后跨入营门。
此时,营地周围的川军自然已经逃离。
下半夜,天色更加昏暗。象耳镇方圆百里,水系发达,江河溪泉众多,湿气特别重。此时接近打霜的时间,地面上已经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雾中搜索,容易迷失方向。因此,杜闻道吩咐另一个监军庖西田道:“须注意沿途经过的山石树木,重要的用笔记下,以防迷失道路。”
前面跑过来一个甲长:“启禀元帅,前面有座木桥。过还是不过?”
“前后距离拉开一点,过。”杜闻秀道。
道路崎岖,难进难退;水回曲折,忽东忽西。一顿饭时间过后,雾更加浓密。杜闻秀忽觉不对,问道:“这雾里,是不是有一股烧木柴的烟味?”旁边亲兵使劲闻了闻,答道:“是有烟味。”杜闻秀立即喝道:“传令,停止前进。向后转,后军作前军,撤退。”
有烟味,自然是有人在焚烧木柴。不用说,又是川军。青烟夹在薄雾之中,看上去差不多,闻上去就差多了。川军这**阵,布得也太差了。
桥到了。杜闻秀记得,木桥离宿营之地不过一里多地。今夜虽然没有找到川军,但亦未中川军埋伏,得失大致相当。
军马的四蹄钉有铁掌,铁掌踏在石桥之上,声声脆响,十分悦耳。杜闻秀忽道:“停。叫庖监军过来。”
等庖西田纵马驰近之后,杜闻秀道:“快,把记载拿出来,看看我军经过的到底是木桥还是石桥。”
庖西田拿出记录一翻,是木桥。
“多准备几枝火把,下去几个人,检查一下。看看这座石桥,是不是木桥改的。”
士兵检查后回报,确实是座石桥。
迷路了。“调转方向,撤退。”
这里确实是座石桥,只是王济恩事先叫人铺上木板,竖上栏杆,改作了木桥。等大理军队过完之后,再撤掉伪装,还原成了本来的石桥。
第二卷 第459章 粉匀无迹
第459章 粉匀无迹
王济恩早就料到。杜闻秀第一次过桥的时候,必不会仔细查看。等到第二次仔细查看的时候,却又是真的了。
这样一来,就将杜闻秀这支军队引向了远处。
四月十二日,天色大亮。杜闻秀遣人向村民一问,才知已经到了彭山的牧马。
“我已如此,其余将领更不知被引到了何处。”杜闻秀立即派出侦骑,四处找寻。
还好,很快便得到了回音。
彻底不眠,还要奔波千里,这样的军队还能打仗么?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此地距成都只百余里地,这支小股军队既然不顾死活,前来牵制本军,很可能是因为川军主力在外,成都空虚。回想自北上以来,一直不见川军主力,后来川军又缺粮撤退等种种迹象,也表明成都是座空城。
既然如此,我就先围成都。这小股川军必然前去救援。届时设下埋伏,先把这小股川军吃掉再说。
说不定。成都城不堪一击,另有意外之喜。
杜闻秀将侦骑叫进帅帐:“传我令箭,各军即刻拔营。明日辰时,合围成都。”
由于在丰都耽误了一天,四月二日,圣驾才到巴州。
巴州,原名巴县。子虚十年,因其水陆交通和物资集散的重要位置,四川自行改名为巴州。
巴州位于嘉陵江和长江的汇合处,得天地之造化,成为川江航运的起点。县城倚山而建,又名“山城”,共有九门十八个码头。其中,朝天门就修建在三码头的上方,也就是两江汇合的沙嘴再往嘉陵江上溯五十丈之处。
朝天门,名义上由张永亲自督造,实际上也只是挂个名而已。张永自来到巴州之后,一直就住在通远门外的枇杷山上,整日足不出户。修造的一切事情都是衙门办的。
巴州是个大县,杂政司配有两府衙役,差人各五十。迎接圣驾之事,着落给二府衙承办。好在圣驾随行军队早早地从陆路提前到达,故人手不足之患,却是没有。
长江与嘉陵江在沙嘴汇合之后,掉头而去,在远处一个叫做寸滩的地方向右一拐,然后就看不见了。
“轰、轰、轰……”圣驾的领航船刚在寸滩露头。礼炮立即响起。早早地等候在距离朝天门两里远近的临江门的张永一行人,听见炮响,立即鸣锣开道,赶赴朝天门迎驾。
谁知,旗幡亮出之后,还未走出两百步,百姓就围了上来。“他们谁是张大人?”“喏,就是白面黑须的那位。”“啊,张大人原来是个老头!”“他们怎么有轿不乘,要走着去呢?”“张大人好久没露面了,谁知是不是找人假扮的?”“今儿个迎接皇上,还会有假?”
最先,人们还只是看热闹。旋即,一些胆大的百姓就突破差人的阻挡,冲上前来。“张大人,你可得给我作主呀!”“张大人,小人冤枉呀!”打发走一批,又来一批。刚走到千厮门,差人来报,龙船已到夹板水。张永急忙让入川的军队帮忙肃道,这才略微加快了脚步。
两江挟势而来。撞在一起,形成乱流。夹板水指的就是这段乱流的江面。它距离三码头只有五六十丈,而千厮门距朝天门却有一里路程,故张永一行人赶到朝天门的时候,皇帝、太师、刑部尚书、两位侍郎等一干人早就到了。
这么重大的迎接,结果还是失迎了。不过,虽说有“失迎之罪”一说,但王法没有量刑,也不算严重。严重的是,当张永在朝天门一经出现,数千围观百姓在不知是谁的怂恿之下,竟一齐朝张永跪下,口称:“万岁”!
皇帝等一干人皆大吃一惊:要造反?
此时,除围观百姓之外,四周全是皇帝带来的兵马,即便是要造反也不应在此时此地昭告于天下。
却见张永轻轻掸了掸衣衫,推金山倒玉柱,远远地向皇帝跪下行礼,跟众人一样,口称:“万岁”。毫不费力地,就化解了这场危难。
聚集十万兵,跋涉三千里。茫茫四下顾,匆匆一线机。
四月二日,雷又招到达波密。
首先,他们将所有乡民驱赶出来,集中在三间大院,命令不得外出。然后打桩竖木,修建哨台,绑扎栅栏。热火天地干了起来。紧接着,他们还选了一所院子充作帅府,打扫一番,重新布置桌椅家什,以供首脑人物聚商军情。
主力军有将军四名,监军五名,同行江湖好汉和工匠各五百余人,教化、医馆司人员无数,阵容空前强大。
是日,各方领头之人会聚帅府,接受雷又招发号施令。因主力军十分庞大,故此一般的管带就不参加了。雷再招留在后面,亦不参与。
此时,雷又招当中而坐,环顾周围,道:“温姑娘放权于我,却不知众位之中,可有谁不服的?”
在众人短暂的沉默之后,以勇猛著称于军中的漩口守将党稷山站了出来,抱拳道:“军师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就是。说到服,军师至今尚未拿出一件骄人的战绩出来,有谁肯服?只是目前形势严峻。我们没有办法渡过难关,这才不得不听从于你。如果另有别的办法,鬼才愿意让你一个黄毛丫头在这里指手划脚。”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雷又招虽被党稷山阴损了一下,但脸色不变,继续说道:“温玉华,我就委任你为江湖营的首领吧。”
温玉华微笑着点头应命,道:“行。”
“有四件事,需要江湖营办理。”雷又招抽出四枝令箭,掷于地上,待温玉华过来捡起之后。才道:“第一件,速派轻功高强、懂得医术之人士二十名,携带充足粮食及火种,沿来路找寻我军掉队的士兵。甘孜以前找到的分十人护送归队,以远的另分十人遣送至绝军师的次主力军。你可明白?”
“卑职明白。”温玉华心知要给旁人作出表率,回答得很是干脆。
“第二件,挑选武功上乘之顶尖高手十名,按图索骥,寻觅察尔汗盐湖,记准确切位置,然后回报。图,呆会儿散帐之后给你。”
这次温玉华不待问话,即答道:“是。”
雷又招接着说道:“第三件,肃清敌方哨兵,然后在通麦城的四周布上我们自己的哨兵。此外,还要对通麦往拉萨方向作好阻截的准备。第四件,挑选一百人,听从工匠营指挥,找寻煤矿和铁矿。就这四件,你去吧。”
温玉华听命往外去了。
“众将军、监军听令。”
待众人行礼之后,雷又招道:“我军按天干分作十营,每营一万。驻扎此地期间,陆通光、金夏甸、曹玉田三位将军自甲至己,各领两万。景怀忠、贾永清、叶新圩、余高安四位监军自庚至癸,各领一万。将军党稷山、监军吕孝直二人留在中军。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
雷又招接着道:“现在,有四个地方需要特别注意。
“第一,我军初临战事,连日行军,士兵们腿脚酸软,有的脚上还打起了血泡。猛然扎营住下,有可能会伤及筋骨。需要立即加以操练,慢慢延长休息时间,才不会影响战斗能力。对脚上起泡或者腿脚酸软的士兵,可以用烟火熏之。这一条,在今后的行军之后,要形成惯例。我将不会再说。
“第二,此地风冷霜重。寒气逼人,床一定要垫上东西,架空起来。床不够,可以轮流睡,切不可让士兵睡在地上。
“第三,此地煮食不熟,烧水不开,吃了容易生病。在工匠们将炼铁炉架好之前,让士兵们先吃干粮,切勿自行生火。雪,清洁,可以吃;冰,看起来干净,却不可食用。
“此外,我军常居于平地,猛然间来到这高山之上,容易发烧生病。现在之所以还未发作,是因为士兵们心情紧张的缘故。然而,真正的战斗短期内还不会开始,而只要士兵的精神松懈下来,疾病就会趁虚而入,席卷全军。故此,必须未雨绸缪,让士兵轮流攀登更高的雪山,一直爬到头晕目眩的地方,然后返回。往返十数次之后,才能适应高山上的战斗。明白了吗?”
三将军四监军都说明白了,然后领了令箭,出帐而去。
遣开党稷山、吕孝直之后,剩下最后一位付晋宁,乃姜百弯派到军中所有工匠的领头人,属于文人。雷又招虽然通文,却是父母不管的野孩子,归属于目不识丁之列。故雷又招按照常人的习惯,转用客气口吻说话:“付晋宁,姜百弯说你脑筋灵活,是他最得力的帮手。然而我派下的事情,可有些难办。”
付晋宁把腰躬了一躬,道:“小人不才,能有此独当一面的机会,幸何如之。小人若不殚精竭虑,倾尽全力,将难以回报又军师的知遇之恩。”
雷又招微微笑了笑,道:“但是,你都看见了。士兵们就雪吃干粮,不是长久之计。三日之内付兄若不能拿出烧水做饭的东西,我也只好拿付兄祭旗了。”
“又军师这是小看我了。”付晋宁没有领教过雷又招的厉害,又见雷又招对自己客气,故说话就有些随便,“只需在炼铁炉的封口之处稍微改动一下,烧水做饭又有何难?”
“好。”雷又招习惯地打了个响指,随即觉得有些不妥,四下一望,还好众人皆已散去,就只剩下亲兵跟付晋宁了。又道:“不过,做到这一点,只是你的本份。下面三件事,如果你能做成一两件,才算是你的本事。”
付晋宁心道,你又军师再怎么聪明,于工匠一道也是外行。于是他波澜不惊地道:“但请军师吩咐。”
“火山,你见过没有?”
“这个,正在喷发的火山,小人没有见过。小人只见过停止喷发的火山。”付晋宁回答,然后又卖弄地道:“我们一般把这种停止喷发的火山叫做死火山。”
“嗯──我就没见过。”雷又招道:“死火山什么形状,快说来听听。”
付晋宁略一停顿,道:“这个,一般来说,死火山要比周围的山略高一些。山的顶部就像是被大斧削掉了一样,是平的。不过,如果爬到上面去,就会知道,真正的顶部只是一个大圈,大圈的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坑,就和翻转过来的窝窝头差不多。”
雷又招竖起拇指,赞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哪里,哪里。”付晋宁心里也确实觉得算不了什么。
“好。”雷又招道:“有这样一个湖。它的南北宽有八十里,东西长有三百里。它是由非常纯净的盐构成的,又叫做盐湖。由于没有水,或者说水很少,在它的上面就结成了一丈厚的盐盖。人可以站在上面,跟土地没有多大分别。你见过吗?”
“恕小人孤陋寡闻,没有见过。不过,小人曾在书上看见过有关盐湖的描写。”付晋宁道。
雷又招问道:“盐遇水即化,是吧?”
付晋宁答:“不错。只是盐湖的盐太多,一般的下雨是化不开的。”
“不是下雨,是火山。”雷又招道:“在盐湖的旁边,正好有座火山。啊,应该说是死火山。而在死火山的窝窝头里面,正好结满了冰。我想,如果能够将这些冰化开,这水总算是够了吧?”
付晋宁道:“一般说来,火山的坑很大,如果结冰其水量亦多。但是,像军师刚才所说的盐湖,宽八十里,长三百里,这么大的湖,死火山坑里的冰应该还是不够的。”
“我并不是要将盐湖整个化开。”雷又招道:“我只要沿着湖边,化出一条护城河来。然后用它代替千万军队,形成一个很大的包围圈。”
付晋宁怔了怔,道:“军师奇想,小人佩服。若只是化一条护城河,火山坑里的水也许就够了。”
“行,也许够就行了。不够的地方可以用军队守住。”雷又招慢慢地取出一枝令箭,道:“这就是第一件事。”
第二卷 第460章 年华偷歇
第460章 年华偷歇
“第一件?什么事?”付晋宁一时还未转过弯来。
雷又招道:“做护城河呀。刚说的怎么就忘了?”
“这个,这里也没有什么盐湖呀。”
雷又招道:“必要的工具你先做好,保证随时可以开工。其它的事嘛……”本想说“你就不用管了”,又改口为“我来办。”
“这个,”付晋宁道:“火山坑化冰非同小可,还得容小人下去之后集思广益,然后再回报军师。”
“这下,你知道困难了吧?”雷又招笑了笑。
沉默了一会儿,雷又招忽然道:“付兄为何还没走?”
付晋宁道:“三件事,军师只说了一件。”
“看来付兄真还有些胆识,敢问另外两件。”
“在没有完成之前,难题才算是难题。但他们并不都是一样的。”付晋宁居然踱起了方步,走了两步,转身接着道:“有些难题,也许终身都无法解开;有些难题,也许明日就解开了。如果军师只给小人一道难题,小人很难说它能不能解开;但如果军师多给小人几道难题,小人就可以保证,总会有几个是能够解开的。”
“嗯,你所说的很有道理。”雷又招忽然又问道:“付兄今年贵庚,娶亲没有?”
付晋宁不明白什么意思。还是答道:“小人今年三十有二,娶妻苗氏,养育二子一女。”
“请恕我冒昧。”雷又招道:“我是想啊,如果你年岁相当,又尚未娶妻的话,岂不正好可以向我父母求亲。”略停,似思索了一番,然后说道:“去年底,我被阻在南边一个叫做墨脱的地方,没了去路。除夕夜,一场地震,震倒了雪山,塞断了雅鲁藏布江,我们才得以离开那个地方。后来我就常想,那江水肯定会越来越多,慢慢上涨,总有一个时候,要漫过堵塞江水的土石。那漫过的一瞬间,却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军师容禀。山峰倒塌而成的土石称作浮土,它经不起江水长时间的浸泡,很多地方会出现蜂洞。通常,不等江水漫过它的顶端就会突然坍塌。”
“突然坍塌?那么多的水、石、泥土,那不成了泥石流吗?”
“比泥石流凶猛。”付晋宁解释道:“这种现象,我们叫做崩溃。”
雷又招将眼睛闭了一会儿,睁开,又道:“如果那不是浮土呢?”
付晋宁道:“如果不是浮土就会形成瀑布。”
雷又招问道:“你喜欢看瀑布,还是喜欢看崩溃?”
“这个。小人不知。似乎无所谓喜欢也无所谓不喜欢。”付晋宁道。
“我不一样。我喜欢,两样我都喜欢。”雷又招道。
付晋宁道:“这很容易。我们可以修筑一条高坝,拦住小溪。等看了瀑布之后,把它炸掉,就成了崩溃。”
“这次你想得挺快啊。”雷又招再次打了一下响指,递过第二支令箭,道:“不过这还不是全部。波密的两条小溪水都不多,我可等不了,只好改在易贡藏布。不过,易贡藏布夏天的水才多,现在它还是一条冰川,水也不是很多。你得想办法,把这条冰川给我化了。”
“化冰川?”付晋宁睁大了眼睛,一时未接令箭。
“然也。”雷又招反问道:“要不,还能算是难题?”
“第三件事情是造火炮。”雷又招道:“听起来,似乎比前两个容易。是吗?”
付晋宁道:“军师叫小人造的火炮,肯定不是一般的火炮,其中肯定别有玄机。”
“付兄过奖了。”雷又招道:“要求只有两个,能及远,打得准。没有什么玄机,当然也确实不容易办到。眼下呢。我还没有准备炮轰敌军。所以,你只要造它个两三门就可以了。最终我需要的,实际上一门足矣。”
“正如军师所言,这三件事情,都比登天还难。只要能做成一件,小人此生便不算虚度。”付晋宁接过第三支令箭,像武士那样抱了抱拳,道:“多谢军师出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小人这就去了。”
“温姑娘到了没有?”过了少许时候,雷又招问道。这话其实并不是问亲兵。雷招弟、雷再招既然能够无影无踪,温玉华想必也能。故雷又招是在向空发问。谁知,问声一落,亲兵立即答道:“温姑娘正在帐外等候。”温玉华居然遵守军纪,没有私自闯入。
“有请。”雷又招立即说道。
等温玉华进来之后,雷又招对左右亲兵道:“你们都下去吧。”从案几后走了出来,拉了温玉华走到侧面的椅子,挨着坐下:“我还以为,你像大姐二姐那样,早就在这屋子里呢?”
“哪怎么可以?”温玉华道:“况且,我已经不能无影无踪了。再过一段时间,招弟可能也不行了。”
“怎么你们的武功会愈练愈差吗?”雷又招不解。
温玉华道:“有另外的原因,不是差。要不,我仔细说说,也好让军师调派的时候心中有数?”
雷又招想了一下,道:“也好,你说吧。”
“内功与时间有关。内功愈强,看上去,敌人的动作就会变得愈慢,拆招、变招才成为可能。这些道理。想必军师是知道的?”
雷又招道:“我的内功肤浅得紧。对武功低微的人拆招还可以。若是你们这样的武功,动作那么快,我可一招都接不住。”
“不是动作快。”温玉华道:“再快,又能有多快呢?是因为时间不同。军师感觉的一瞬之间,我却能感觉很长,因此就能发出十招八招的,好像就快了。”
“我不信,我要验证一下。来。”雷又招将温玉华拉到案几之旁,“提笔沾墨写一个字。如果是因为快,墨就会溅飞;如果是时间不同,就不会星星点点。准备,接我一拳,同时写个字。”说着立即发出一拳,击向温玉华咽喉。温玉华将手一抬,抓住来拳,道:“看吧。”雷又招一看,白纸上已有了个“雷”字。此字不仅墨迹干净,而且波磔使转,相当自如。上面长长的横勾,还是用虚笔以“战进”的方法写成,显然深得“迟”字诀之三味。雷又招道:“我信了。不过,这又说明什么呢?”
“内功与时间的联系,在各门各派的内功均有。但都不是很明显。本门内功,则专门在这上面做文章,有别于其余各派。”温玉华一边说,一边同雷又招一起又走回刚才的椅子,坐下,道:“奔行无影,是修炼快慢徐疾功用的。说是奔行无影,其实只能在方寸之地回旋。旁观之人内功愈强,距离愈远,就愈能看清。而且无影之时,只能看见旁人。却听不到旁人说话,也不能与旁人过招。实际上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可以用这种功夫来侦察敌情呢。听不见旁人说话,就不行了。”雷又招道:“那什么‘快慢徐疾功’又是怎么回事?”
温玉华道:“此功对付群殴特别有效。使用此功的时候,旁人看来,我只是在敌人面前施展轻功走了一圈,然后他们就倒下了一层。实际上,我是一个一个地,用了许多招数,才把他们打倒的。本来,此功有个弊病,就是在施展的时候,打斗的本领会降低很多。但如果只是针对敌国的一般士兵,就没有什么了。”
“那么,一次能对付多少人呢?”
“这倒不一定。”温玉华道:“目前,我可以在方圆五十丈以内,有包含蛇虫鼠蚁在内的一千条生命面前施展此功。杀敌一百,完全没事;杀敌两百,需要睡一个时辰;三百,六个时辰;最多可以杀敌八百,事后睡上三日。招弟要少一些。再招现在还不会此功。”
雷又招问道:“怎么老是要睡觉?”
“这个,我也不知。师父说,只要我们睡着了,她在千里之外就能为我们调理身子。其实,到时候想不睡也是不行的。”温玉华道:“还有,本门武功讲究该做不该做。假设敌国有一位连言寿风和席大猷联手都打不过的高手,军师若认为该打,派我或者招弟上阵,就一定能胜。但如果闲来无事,要我和言寿风比试一下武功,那是绝对胜不了的。这一点,目前对再招的约束不大。”
“嗯,你说了这些,我却反而更糊涂了。”雷又招道:“干脆,以后要派你们上阵的时候,我事先在私底下先问你一下,就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了。”
“行。这样才妥当。”温玉华道。
“闲话少说,寻找掉队士兵的人派出去没有?”
“已经派出。”
“好。我把盐湖的地图给你。”雷又招从架上取出图来,展现给温玉华,指点着说道:“看这里。察尔汗盐湖的位置大略在北方两千里之外的柴达木盆地附近。据巫苓燕说,那一带有很多这样的盐湖。你们也不一定非要找到察尔汗不可,只要能够找到足够大的盐湖,就可以了。记住两点,一是足够大,长宽都要在百里左右。二是认清盐湖。盐湖,顾名思义,就是本来是湖水的地方换作了盐,人都可以站在上面的。在盐湖的周围,常有一条银白色的盐带,中间小部分也可能有些水。你们不用管水,只需要注意盐带。盐带有多大,盐湖就有多大。”
“需要我亲自去吗?”
“不,你不能去。”雷又招道:“你若远离军队,我还怕他们造反呢。选几个掌门、帮主什么的就可以了。最多,你可以在附近跟他们寻找煤矿和铁矿。”
温玉华微笑着把图收了起来,道:“看今天你指挥若定的样子,我放心了不少。”
“放心不少,也就是不全放心。”雷又招道:“对通麦,准备怎么打,到底有没有把握取胜,是担心这个吧?”停了一下,道:“人们都说‘天机不可泄露’,我却不然,我不怕别人知道;就算是敌军知道了,他们也摆脱不了投降的命运。”话锋一转,道:“其实很简单。我的办法就是,闭上眼睛想,最理想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当然不是直接冲过去,那样不就糟了。现在我们守在波密,如果是敌军冲过来呢?这样他们就糟了。假设他们再加上不能返回通麦,二十万人挤在这一百二十里长的悬崖峭壁之间的山道之中,上不沾天,下不着地,没有粮食,也没有营帐,他们会怎么样呢?”
“敌军粮食充足,据险而守,怎么可能全军出动,让我军反抄其后路?”温玉华道。
雷又招道:“不信吧?敌军也不信。等他们相信的时候,也就是通往拉萨的道路被你江湖营切断之后,那时候他们想躲也躲不开了。我雷又招出马,就是必胜。只要涉及战争,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办不到的。你就放心好了。”
温玉华又问:“那么,找盐湖,是干什么用的?”
“还不是因为四妹?”雷又招道:“只不过在大局上,四妹的分析也总是对的。她说,兵行的主要目的是消灭西夏,我就只好牢记心中。找盐湖,就是针对西夏的。”
正在此时,亲兵跑到门口,报:“启禀军师,雷招弟雷大人到。”
“请。”雷又招一面嘀咕道:“怎么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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