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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三国-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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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姑娘如此言语。下官不敢苟同。”莫正仪道:“虽然爱惜士兵与体察民情意义相近,但姑息可以养奸,养虎可能为患,对于害群之马,还是及早清除为好。”
温玉华道:“莫大人的好意我领了。不过,他们真的是我派出去的。”
“真的是这样?”莫正仪道:“这样,下官就更不明白了。本官与温姑娘同朝为官,或曰同为不朝之官,你我之间应该相互携带可是?”
“不错。”
莫正仪道:“既然如此,下官主管四川的刑司,而姑娘您却派遣江湖高手夜入成都,扰乱秩序,这又作何解释?”
面对莫正仪的斥问,温玉华面带微笑,并不马上接口。稍停才道:“看在莫大人今日送还俘虏的份上,我不生您的气。”然后,温玉华略微提高声音,转头道:“在我回答莫大人的问题之前,我先要问问焦任。你明知他们是军队的人,为何不加讯问,上来便打?”
“焉有此事?”焦任一脸的无辜,苦笑辩道:“近来,成都城内屡有武林败类作奸犯科。刑司人手不够,求助于啄木鸟。而我们啄木鸟也正好没有什么公干,也就答应了。由于啄木鸟没有刑司经验,加之与军队派遣的江湖高手相遇之时又在黑夜之中,故此才发生误会。姑娘您想想。下官受无玫仙姑****,与姑娘您情同兄弟姐妹,怎么会做出哪样的事来?对于前晚之事,下官深表愧疚。姑娘今日之问,想必是因为下面的人为逃避战败的责任,对事实有所谎报。姑娘切不可轻信下人的挑拨。”
温玉华点了点头,又缓慢地问道:“焦大人当时以二郎神拳和凉州词掌法对付尊重和万临山,总不能说事先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吧?”
“这事还让姑娘说中了。”焦任一拍大腿,道:“下官事先确实不知。”
温玉华见焦任公然当面撒谎,当即沉下脸来,厉声问道:“既然你事先不知,那么这二郎神拳和凉州词掌法又作何解释?难道你想要否认?”
焦任答道:“姑娘有所不知。尊师无玖仙姑乃世外神仙,在她的****之下,下官与何人交手,便会自然而然地使用何人的武功。”
“一派胡言。”温玉华右手在案上一拍,怒道:“别派武功再怎么好也不如自己原来的武功。能够自然而然地使用别人的武功又有何用?我师父岂会创出这种没用的功夫?”
莫正仪见状,连忙劝道:“两位息怒,两位息怒。两位据理力争,又各执一词,辩来辩去,是辩不出结果来的。只会伤了大家的和气。”
“莫大人良言相劝,自己超然物外,很适意啊。”温玉华站了起来,喝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不放两位军师出城,早晚我必将成都夷为平地。亲兵,送客!”
“放……什么?放军师出城?”莫正仪诧道:“难道两位军师不在军营之中吗?”焦任跟着道:“姑娘所讲之言,我们根本不懂。请姑娘不要牵怒于我们。”
“别假装那么清白。”温玉华切齿道:“告诉你们,两位军师一旦有什么事情,成都城内所有男女老幼,我全部都要牵连。”
焦任还要分说,莫正仪急忙劝住,并将焦任推出了帐外。
这可能是温玉华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火。故此过了很久,才逐渐平息下来。一抬头,看见莫正仪仍然站在帅帐门旁,就问道:“莫大人该不是不想回去了吧?”
莫正仪抱拳道:“下官留下,是有一件不齿之事,要单独告诉姑娘。”然后走近几步,道:“有位士兵,擅自脱离军营,在城内**民女,被我们当场擒获。呆会儿我们离开之时,我会让焦任点住他的穴道,将他留在辕门,任凭姑娘处置。”
温玉华听了,当即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挥了挥手。莫正仪见了,躬身施了一礼,出帐而去。
温玉华记起。前番在灌县,闭合堂常执会使者故意冷落,自己一时不快,没有随两位军师一道游马成都。假如当日自己与两位军师同行,五十名啄木鸟纵然齐上,在快慢徐疾功运使之下也能摧枯拉朽。至于焦任、刑司的捕快及杂政司的官差,对付起来虽然吃力,但两位军师的马战之术也非同小可。自己只要保住两位军师端坐马上,想来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况且军队正在凯旋之时,民心所向,闭合堂及其官府各司也不敢那么张扬,绝对不会出现眼前这种局面。
唉,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呆立良久之后,温玉华颓然坐下。
自从前日得知雷又招、雷绝招两位军师被扣的消息之后,温玉华就开始揪心。但闭合堂有五百多人,常执会亦有九人。虽然由张晋明出面作对,但这笔帐还不能只算在他一个人身上。故此,仇恨的对象是泛泛的,不确定的。
昨晚江湖营顶尖高手在锦江庄园扑空,并得知两位军师根本就没有在锦江庄园住过。被人算计的感觉,实在不很舒服。像一个有形的物体一样,顿时梗在了温玉华心中。
适才莫正仪、焦任求见,温玉华称病未成。虽然赢回了武昙华等十人,但心头的屈辱却怎么也抹不干净。紧接着是态度恶劣的焦任当面撒谎。而正当温玉华怒火中烧,发作起来的时候,莫正仪却说出士兵**民女被当场擒获的消息,将温玉华好一场羞辱。
想到这里,温玉华感觉喉中发痒,吐之,却只是一口唾沫。常听说古人怒火攻心之时,呕血数升,自己怎么就不行?假如自己真的吐血,真的病了。说不定心里还好受些。真是的,武功强了,想病都不行。
过了一阵,温玉华心中慢慢平静了下来。继而又想道,自己向莫正仪宣称,如果闭合堂不放两位军师出城,早晚必将成都夷为平地。这是因为,军队不比刑司,不能从茫茫人海之中将阴谋扣留军师的仇家找出来,只能进行大规模的杀戮。只能在屠杀之前以屠杀要挟闭合堂阴谋分子。只能在屠杀之后以其严重后果,迫使与军队为难的人物下台。然而,城中的无辜百姓又有何罪?他们为何就应该成为闭合堂阴谋分子的陪葬品?更何况军队的士兵本来就来自百姓,怎能命令他们对自己的父老乡亲下手?
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一个手段,还不能真正实施。最好是闭合堂阴谋分子在屠杀之前就自动放弃扣留军师的打算,或者官府其余各司迫于形势强行勒令闭合堂释放军师。
愈是不能之事,愈要示之以能。愈是不能进行屠杀,就愈要显得若有其事。有吐谷浑百万人口****死亡在先,如果自己再做点什么,也许他们就能相信军队毁灭成都的决心了。
不错,就这么办。温玉华当即唤过亲兵,找来了工匠营的付晋宁,商量了一番,然后一起来到江湖营。
“这位,是工匠营的监军付晋宁付先生。”三张桌案搭成的高台之上,温玉华面对着五百多名江湖营的好汉,介绍站立身旁的付晋宁,道:“付先生可是有大学问的人,请各位给予他十分的尊敬。
“情海战役,我军从冰湖撤离之时,行色匆匆,辎重器具丢失了十之**。要想提高军队的战斗能力,减少士兵的伤亡,辎重是必不可少的。经过杜鹃城之后,我发现该城虽小,然而铁木土石却相当齐备。因为时间紧迫,故此要劳动各位。前往取用。
“对于辎重,付先生最为清楚,故而请大家听从付先生的指挥。这次行动,江湖营将分作三十个小队,由付先生指定每队的队长,然后分头行事,相互配合。整个行动又分作两步。第一步,是驱赶城内的百姓。百姓出城之后,大军将在城外接应,把他们约束在一个能看见杜鹃城的地方。第二步,是拆毁建筑。这一步,付先生将派遣工匠给予指导,只要求各位做一些关键性的活儿,纯粹的体力活就留给大军好了。记住,不光是木房,还包括土房、城墙等一切建筑。辎重是多种多样的,大家切不可浪费,一定要拆到平地为止。大家有什么问题没有?”
丐帮帮主兼江湖营监军言寿风问道:“这是为了给闭合堂一点颜色看吧?”
“嗯,言帮主说什么?什么颜色?”温玉华故意问道。
“各位,各位!”付晋宁朗声说道:“小人我手无缚鸡力,在场各位之中任何一位的一拳一脚,在下都承受不起。此次行动,温姑娘派遣在下来指挥各位武林高手,在下实在是胆颤心惊。不过,想到两位军师,想到我们共同的目标,在下就什么也不怕了。”
付晋宁话声刚落,全场立即发出暴风雨般的掌声。
当掌声逐渐稀疏的时候,一个哨兵奔了过来:“报──来了两位闭合堂常执会的使者,求见温姑娘。”
“把那两个使者抓起来,用他们去换军师。”“干脆把他们杀了,让他们看看我们是不是好惹的。”“依我看,还是割去他们的鼻子算了。”听到闭合堂常执会使者到来的消息,江湖营像炸开的锅一样,顿时鼎沸起来。
“大家肃静!”温玉华提气扬声道:“这里是军队。没有接到命令,谁也不准擅自行动!对于闭合堂常执会的使者,我自有主张。大家勿须多言。”
“哎,我说,”丐帮帮主言寿风高声问道:“这闭合堂的人诡计多端,让老叫化陪着您一道去见他们好不好?”此言不失为折衷之策,众人听了,纷纷随声附和。
众意难违,温玉华只得道:“好。不过办法虽好,人选却不好。泰山派杨掌门请上来。”
“来了!”杨昌乐闻声而起,空中一个转身,射至高台。高台的台面乃是一张案几,本来就窄,站上温玉华和付晋宁之后,几乎就没有多余的地方了。却见杨昌乐一道身影直直地撞向付晋宁,二人一触即分,付晋宁已移向高台的中间,杨昌乐正好就站在高台的边沿。这样高的速度之下,移人而不伤人,说明杨昌乐轻功、内功、掌法均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台下当即有人赞道:“好轻功!”“好掌法!”不一而绝。杨昌乐亦向四周抱拳称谢。
温玉华朗声向众人说道:“杨掌门武功是不错的。更重要的是,杨掌门经常与官府中人打交道。因此,我决定让杨掌门跟我一道,去会会那两位闭合堂常执会的使者。”
第二卷 第373章 似玉纤柔
第373章 似玉纤柔
就这样,三人说笑着进了建福宫。
温玉华驾轻就熟。很快就找到了张道凌。
“天师洞内,我本不该与道长谈世俗的事情。”在完成了香客与道家的通常礼节之后,温玉华立即地向张道凌说道:“但事出突然,又相当严重。我不得不向道长讨个主意。请道长务必允许。”
“本来我是不许的,但不许又有何用?姑娘武功高强,手握兵权,贫道又怎么拦得住?三位姑娘,请往这边来。”
张道凌领着三人,转弯抹角,来到一间小石屋。没有唤道童奉茶,四人就这样坐了。然后,张道凌说道:“天下纷纷,都为名去;世上扰扰,皆奔利来。有所求,必有所忧,贫道既未能让姑娘放弃所求,又怎能让姑娘放下烦忧?姑娘有什么话,这就请讲吧。”
“打扰道长清修,实是不该。来,招弟、再招,你们也来行个礼。”
“勿须多礼。”
“我要说的有两件事。”温玉华多行一礼。这才说道:“四川万万民众,选五百人作为代表;五百人中又有四百多人一再连任。这闭合堂到底能否代表百姓,一直是我们的担忧。最近,他们又借口为了能随时调解官府各司的纷争,成立了常执会。常执会作为一种常设机构,直接凌驾于官府各司之上。雷绝招曾说,常执会九名执事相互辄斗,很快就会变作一个人。这样一来,就有违当初张永大人设立闭合堂的初衷了。
“继闭合堂成立常执会之后,官府其余各司也相继成立了名称各异的常执会。然后,功劳由具体的官员担当,过失就推给了常执会。由于法不责众,就形成了有功无过的局面。因此,第一件事,我想问道长常执之会是否应该取消。
“第二件事,是为了两位军师。从二月出兵到现在,经过了九个月。四川军队在两位军师的率领之下,兵力从十五万增至八十五万。在不伤一兵一卒的前提之下,我们逼降了吐蕃、西夏两国。此外还强行请到了龟兹、回纥两国的储君作为人质。与大理打过一仗,当时道长就在城内,详情想必知道。本月初,大理已送来了降书顺表,现在尚未接管。两位军师的功绩,说盖过日月,实不过分。
“是非,来源于情海战役。那是一个纵横三四百里的冰湖。我军当时把吐谷浑全**民和西夏军队引到湖心的一座山上。然而,当我们顺利逼降了西夏军队之后。火山突然爆发。在两位军师的调度之下,我军全体将士包括西夏降兵在内全部脱险,而吐谷浑百万军民却只有三百余人逃出性命。
“那是个意外,真的是个意外。但是,为了整顿军心,为了有利于今后的战争,两位军师故意散布言论,就好像吐谷浑全**民是死在四川军队的手里一样。
“这一次,我军南下接收大理,经过成都。闭合堂常执会假借百姓想瞻仰军师之名,将两位军师诓进成都,然后软禁了起来。此外,他们还处处设置障碍,干扰军队的行动。连啄木鸟的焦任,也公然与军队反目。今日之所以到此,就是因为闭合堂要我到后山接回圣驾,而路经此地。他们就是要我离开大军,好杀了我这个总指挥。在解除军队的威胁之后,他们必将对两位军师下手。针对这种情况,我已经向江湖营健儿说出了啄木鸟的弱点,并对刑司的莫正仪宣称。如果闭合堂不放军师出城,早晚我必将成都夷为平地。但那只是说说而已,我根本就不能那样做的。到底怎样才能救回军师,还望道长指点。”
张道凌听了,却似乎并不震惊,只问:“你所说的军师,就是她们二人的妹妹?”三人点头示意。张道凌道:“你二人尚且乳燕出谷,雏莺展翅。你们的妹妹自然比你们还小,怎么就有如此之异能,莫非是曾经拜了什么高人为师?”
雷招弟欠身答道:“回禀道长,他们没有另外拜师,学的是家传的武艺。”
“道长问的是兵法,不是武功。”温玉华道:“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雷招弟踌躇了一下,答道:“我家重男轻女,没有请教书先生。不过我家很有钱,三妹四妹她们自己就买了很多书。也许,他们的兵法是从书中学来的。”
张道凌点头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本书就能提供一只观察世界的眼睛,提供一种看法。不过,且不说盗世欺名之作,就只论名家之经典,亦不乏相互冲突和自相矛盾。能够在浩瀚的书海之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两位军师的确是天降奇才。”继而话锋一转,又道:“贫道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一门学问,到了极高的境界,其本身就有很大的吸引之力。然而,在学习的初期。却懵懵懂懂,百事不懂,味同嚼蜡。两位军师小小年纪,不可能立下什么济世救民之宏愿。在没人督促的情形之下,不知是什么力量,促使她们刻苦钻研、坚持不懈的?”
雷招弟答道:“道长说的这些学问太高,我听不懂的。”
温玉华道:“师妹,绝军师咬文嚼字你尚能听懂,道长的话深入浅出,你怎会不懂。莫非有什么隐情?”
雷招弟忙道:“没有没有,怎么会有隐情。”
雷再招解围道:“她俩太好强,又打不过我们,于是就只好学习兵法。”雷招弟接着附和道:“对,对。争强斗狠,是她俩一贯的德性。”
温玉华道:“那么辛苦,是给谁看的呀?”
雷再招道:“给爸爸看呀!爸爸总想生个儿子,我们就是要给他看看,闺女也不是好惹的。”
“好了。”张道凌打断三人的闲扯:“现在大家都放松了。让我来回答温姑娘提出的问题。
“温姑娘提出的问题有两个,两个问题的根源却在一处。也可以说,这本来就是同一个问题。军师之事,看起来是因为情海战役,实际上也是闭合堂及各司领头之人权力斗争的结果。
“从道理上讲,五百人组成的闭合堂本来是能够代表万万民众的。但是五百人的筛选很成问题。时间一长。筛选的标准便趋于固定。标准固定,人员也随之固定。人员固定之后,慢慢地就有了特权。有了特权,他们就不能代表民众了。早些时候,贫道对此就有所察觉,只因为另无他法,也只得由它。
“常执之会,一望可知乃是不详之物。它是闭合堂成员演化为权贵之后所产的怪婴。其实这也难怪,有这样的母亲,就会有这样的婴儿,就会有谋暗军师这样的举动。对这样的事情。你们现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自然,这不是长久之计。就像洪水一样,这里堵住了,它又会从别的地方钻出。惟一的办法是疏导,也就是想出更好的治国之法,釜底抽薪,彻底改变现在的局面。然而贫道无能,却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妖魔横行天下。”
“难道,”温玉华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张道凌道:“谈何容易。千百年来,多少人殚精竭虑,想要探寻真正的治国之法。贫道何能,自然也未能寻到。不过,天生两极,阴阳交替。乐极生悲,否极泰来,阴阳总是不断地进行着转化。也许就在无望之时,能盼来久旱之雨。”
温玉华立即问道:“莫非道长新近又结识了什么奇人?”
“你先别急。”张道凌道:“是有这么一个人。其实这人到底是否能行,贫道也只是猜测。”
“那他定然风度高雅,谈吐不凡,曾经与道长讨论过治国之道了?”雷招弟问道。
张道凌道:“他是来求我的。当时他卑躬屈膝,看不出应有的风度。他说他有治国的良方。是何良方,贫道却未加询问。”
雷招弟道:“那,道长凭什么认为他的方法可能很高明呢?”
“那是因为,他说他的方法能够保国九十年。”张道凌道:“贫道依稀记得,当初张永尚以为自己的方法能够保国千年。就凭他这点自知之明,贫道就猜测,他可能就是我们的希望。”
“既然如此,又为何不加询问,就把他给撵走呢?”雷招弟道。
“不经磨难,不成大器。我已给他设下难题,要考一考他。”张道凌道:“他如果经受住考验,方有长谈的必要。若经受不住,谈之无益。”
雷再招道:“不知道长给他设下什么样的难题?说不定还难不住我呢。”
“是吗?”张道凌道:“他要贫道以天师道的名义重新出山,我就要他去请尊师出任天师道的副教主。”
请无玫出任天师道副教主,雷再招可万万不敢,当即吓得吐了吐舌头。
温玉华道:“不过。师父与道长一向交好,万一我师父不加刁难,一下子就答应了呢?”
张道凌道:“这个倒不用担心。那人刚走,你师父就来了。原来你师父早就在暗中得知了他的一举一动,已经知道了此事,肯定不会轻易答应的。那人昨日刚去,你们现在上山,应该还能碰上。”
“我可要仔细瞧瞧这人长的什么模样。”雷招弟道。
张道凌又道:“说起这人,你师父还知道他的家底。他就是峨嵋派掌门渡元禅师,也就是曾经化名李舜,聚众造反,后来被王济恩打败的那位。”
“哦?”温玉华想道,原来只是败军之将。不过又想,能战者如雷又招、雷绝招却不能治世,能治世如张永却不能打仗。看来天生万物,各有所长,也不能轻易否定。于是说道:“此人曾经聚众谋反,劣根难除。倘若他纠集一帮人马,硬逼道长答应,可不好办。”
“此事不同彼事,姑娘不必担心。他既不是谋财,又不是害命,他是要贫道领头做事,这是没法硬来的。他的确有一帮随从,想必是峨嵋派的僧人。其中一人,武功十分高强。尊师说,就那人的武功看来,定然是容高作、元信、言寿风、席大猷其中之一。”
容高作已经作古,言寿风正在军营,元信是僧人,就只剩下席大猷了。但席大猷在大理爵封显德公,也不大可能。
雷再招惊叫道:“遭了!是谁都不要紧。但如果他们与焦任、闭合堂联手就不好办了。”
“那,我们快走吧。”雷招弟亦站起身来。
温玉华尚在考虑就这样匆匆地走是否有些失礼,张道凌站起身来,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寿佛。贫道不送。”
赶到“又一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由于再往后道路崎岖难行,温玉华等人只好选择住下。
次日,天刚蒙蒙亮,众人便上了路。因为没有任何一户人家有能力照看这么多的马匹,所以还留下了三十名骑兵。
白云洞、幽谷飞泉、双泉水帘洞……沿途的景色在温玉华等人眼中视若无物,就连原名为玉华池的yu女池,也没有驻足留连。
一路急行,终于看到了静栖观。不知焦任及闭合堂一干人与峨嵋派渡元联手没有,故此还不能松劲。
尚未走近,即听到从村头传来的说话之声。温玉华当即下令慢行,仔细倾听。
听一个声音说道:“你们看,这‘拨开日月才露星’,不正是老夫的字号吗?”
有人反驳道:“安知不是先有对联,然后才有你的名字?”
先前那个声音说道:“就依你所说之言。但这上联之中隐藏着仙姑的名讳却是不争的事实。下联之中,若不是老夫的字号,却又是谁?总不能说,静栖观的对联不够工整吧。”
听到这里,温玉华收了神功,不再往下继续听了。转头说道:“有人正在争执。不管是什么,只要没有联起手来,就是好事。”
雷招弟道:“一大帮武夫怎么在讨论什么对联?”
“走过去,就知道了。”温玉华道。
第二卷 第374章 莫寻尘世
第374章 莫寻尘世
村口近百人分作两起。人数较多的一边是焦任等一伙啄木鸟。另一帮身着道装之人全不认识。可能是想打天师道旗号的峨嵋派门徒。大内侍卫均不在这里,多半正守在皇帝身边,防止敌人调虎离山。
此时,在啄木鸟和峨嵋派两帮人的后面,均有人跌坐在地,手足缠布,已经受伤。这说明两帮人已然交过手了。
见到温玉华三人和七十名官兵过来,两帮人都住了口,都想先分清温玉华这帮人的立场。
虚惊了。温玉华松了一口气,心道:瞧这架式,闭合堂对自己只准备了啄木鸟。他们不知道三焦经脉的局限,还以为仅靠啄木鸟就能胜过师父、自己、两位师妹和大内侍卫呢。看来今日就是啄木鸟消亡之日了。
想到这里,温玉华提气问了一声:“师父,你在吗?”
“我老婆子还没死呢。”无玫的声音旋即响起:“玉华,这些啄木鸟没用。你快快替我把那个自称天心的人赶走吧。”
“谨遵师命。”温玉华应了一声,然后缓步走到两帮人中间的位置,道:“焦任,你且退下。”
焦任抱拳躬身道:“是。不过,这些天师道的人十分狡诈,姑娘可得小心,切勿中了他们的奸计。”焦任说完。却只退了三步,站在侧后方,为温玉华掠阵。
温玉华转过身来,并不抱拳,问道:“谁是天心?”
来人前排之中,一位满脸大胡子的人上前一步,朗声道:“便是老夫。”
“到此何事?”
“老夫到此,欲求见尊师无玫仙姑,有事相商。”天心又道:“既然有幸见着温姑娘,我还另有一事要与姑娘商议。以免他日老夫寻你不易。”
“呵,逮着谁就是谁啊?”温玉华笑道:“大叔与啄木鸟有没有要事相商呢?”
天心断然道:“没有。老夫只找姑娘和尊师。老夫为人随和,经常说笑。但如此大事,却半点不能玩笑。”
温玉华心中盘算,这位天心到底是不是张永所说之人,于是问道:“不知天心大叔有没有说过‘九十年’的狂语?”
“啊,原来温姑娘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天心不禁露出紧张之色:“不知姑娘……不知姑娘……肯不肯让老夫见你的师父?”
“肯,怎么能不肯呢?”知道天心就是张永所说之人后,温玉华喜出望外,当即含笑道:“我姓温,只会比天心大叔更为温和。我不知大叔要找我商议何事,但我可以预先向您表示,无论什么事都好商量。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思。下面,是师父的意思:我要驱逐大叔您下山。”
“姑娘说来说去,还是要打呀?”天心的脸上掩不住心头的失望。
温玉华道:“没有办法。师父之命,我不好公然不听。”
天心身后一位四五十岁的人上前一步,向天心抱拳道:“主公且退。这温玉华武功高强。单打独斗,或许只有属下才能应付。”
天心原地站了一阵,才道:“好吧。不过最好不要伤了和气。”
中年人道:“主公请放心。属下绝不会重伤温姑娘。”
天心点了点头,向自己的人群走去。中年人转过身来,一抱拳,道:“温姑娘,请!”
这一亮相,温玉华才感觉这人丰姿卓立,气吞山岳。一抱拳,身形纹丝不动,道袍却微起涟漪,显然内功已臻化境。雷招弟在远处见了,大声喊道:“师姐,我与元信交过手,他不是。”
元信何人,乃是少林派的掌门,其武功绝不在言寿风之下。与元信交过手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却是位怎样的少女?听了雷招弟之言,众人都禁不住好奇,所有的目光都齐唰唰地望了过来。
雷招弟见众人望向自己,不明所以。继而被瞧得不好意思,一扭身,转了过去,背对着众人。旁边雷再招见了,大为担心,生怕雷招弟遭人暗算,瞪圆一对警惕的大眼,虎视眈眈地扫视着众人。
“嗤”的一声轻笑,众人的眼光才回到场地中央。温玉华还继续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抱拳说道:“显德公安好。尊重曾经用计与显德公两败俱伤。今日显德公有备而战,而我的武功也强于尊重,拼斗的结果说不定还会重演。不如您劝劝天心大叔,今日下去,明日再来。到时候我就不在这儿了。”
席大猷适才提气鼓劲,却被雷招弟一搅,劲松气泄,冲淡了斗志。而且从温玉华身上,席大猷感觉不到丝毫的杀气。要重新提起精神,十分困难。这种情形,与“伸手不打笑脸人”近似。
但是,另一个原因却在催促席大猷出手。
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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