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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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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首在我的颈项间,轻轻的啃咬着我的脖子,喃喃道“青婴”
“”
“我的,你是我的”
“”
细嫩的肌肤被他的齿尖轻轻啮咬着,那里传来的细碎的痛痒几乎让我难以自持,不停的哆嗦着,颤抖着,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
但这一次,我主动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元修”
“元修”
“元修”
在两个人都分外情动,我几乎已经快要在他的拥抱下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背靠着大门的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虽然轻,却显得有些凌乱,似乎来的人还不少。
在靠近门口不远的地方,那脚步声都一一停了下来。
我的脑子里顿时一僵,感觉到裴元修的双手还在不停的抚摸着我清瘦的腰肢,那里传来的酥麻的感觉让我战栗了一下,急忙要住了下唇,几乎要出口的呻吟被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有的时候,男女之间的事是非常敏感的,在我这一刻的悸动,裴元修几乎立刻感觉到了,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门外已经传来了一个侍女试探的,很轻很细的声音“公子夫人”
“”
“公子,起身了吗”
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裴元修的气息都沉了一下,道“何事”
那些侍女原本还在试探着发问,却没想到裴元修的声音会那么快,在门口响起,一个个都吓坏了,我甚至听到了一两个胆小的发出了低低的轻呼声,而领头开口的那个急忙道“奴婢该死,打扰公子了。”
裴元修却并没有升起,只是气息又沉重了几分“何事”
那侍女道“回公子的话,若诗小姐和子桐小姐让奴婢们过来服侍公子起身了。”
“”
一听到韩若诗和韩子桐的名字,我的气息也沉重了起来,眼神透着一丝祈求的看向他。
裴元修没有说话,那侍女又小心翼翼的说道“若诗小姐说,府有几件大事,需要公子示下。”
“”
第1040章 有一种温柔,以霸道为名
府有几件大事,需要他示下。
一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都抽紧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算那几个侍女小心翼翼,算她们说话的时候也完全是半遮半掩,但走到这一步,即使她们不说,我也完全明白他们所谓的“大事”是什么,更清楚要让他“示下”,是需要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想到这里,我的呼吸也窒住了。
却一句话都不说,这么安安静静的被他有力的手臂抱在怀里,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在这样长久的对视之后,他慢慢的抬起头来,在我的唇角轻轻的一吻。
然后,他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我紧绷的心在这一刻,几乎要迸出胸口,即使什么话都没说,但和他鼻尖相对,纠缠在一起的呼吸也乱了一瞬间。
我尚如此,门外的侍女们更加的惊惶了。
那领头的小声的道“公子”
“夫人身体不适,我要留下来陪夫人。”
“”
这一次,门外的人没有立刻的接话,我似乎也感觉到了她们混乱的情绪和不甘的气息,似乎有人牵牵扯扯的,却都没有离开,停了半晌之后,那个领头的侍女又小心的说道“那,奴婢何时来服侍公子和夫人”
“你们不必过来,”裴元修淡淡道“这几天,没有我的吩咐,你们都不要过来打扰。”
“”
“夫人要好好静养。”
“”
一听他这么说,外面的人急了,我也有些急了,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可妙言”
“放心,我已经吩咐了人好好照顾她。”
他也在我耳边轻声说着,说完,又提高了音调道“你们下去吧。”
“是。”
那些侍女虽有不甘,但公子已经发了话,她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挫败的答应着,转身走了。
我被他抱在怀里,直到这一刻紧绷的情绪和呼吸才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有些垮了,却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这时他的双手一用力,将我整个抱了起来,一转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床边,将我放到了已经凌乱不堪的床榻。
肌肤接触到身下光滑微凉的床褥时,让我微微的战栗了一下,而他立刻俯身下来,整个人压在了我的身,那双不规矩的手在我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将我的衣衫尽数褪下,寸寸肌肤浮现着他留下的暧昧的粉红痕迹呈现在他的眼前,像是将这一夜的情热都重新演绎了一遍似得,我下意识的要闭眼睛,避开他的眼神,却被他捏着下巴,道“看着我”
“”
“睁开眼睛,看着我。”
“”
如果说这世有一种温柔,以霸道为名,那么是他此刻的温柔,甚至在我没有睁开眼,陷入黑暗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遍一遍的巡梭着他的领地,这属于他的身子,每一寸都在他的掌控当,他的占有是霸道的,却也是温柔的,仿佛一团没有温度的火焰,却在不经意之间,已经将我的理智焚烧,成为灰烬。
我在他的身下摇摆着脆弱的腰肢,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吟哦。
“青婴”他还在喊我“看着我”
我在几乎窒息的情潮涌动,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眼睫还染着一滴细小的水星,不知是他的汗水,还是我的泪,让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有些模糊,可他酡红的脸庞,狂热的眼神,和几乎迷醉的表情,却那么清晰的印刻在了我的视线里。
这一次,没有让他再开口,我颤抖着,喊出了他的名字
“元修”
在听到我的呼喊之后,他的眼透出了狂喜的光,愈发的奋力,这一刻,我只觉得他身体里的火焰已经燃烧到了我们的周围,将整个微微震颤的床榻化成了一片火海,而我在这样的火海当,理智尽失,神魂具碎。
他将我和他关在这个安静的房舍内,整整三天。
整整三天的时间,我们没有出过这个房间,除了吃饭和睡觉一些身体必须的事情,他放弃了,也强迫着我放弃了一切。
我们,缠绵。
有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火焰一颗随风飘散的齑粉;有的时候,我也跟着他化身成了火焰,在他的拥抱情动不已;而每一次筋疲力竭的瘫倒,只能喘息着承受他的吻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扯破了的布娃娃,连动一动指尖都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喝一口水,都想要他以口相渡。
而每一次,他都抱着我,用汗湿的身体摩挲着我颤抖的肌肤,眼透出的爱恋和痴迷仿佛一个无底的漩涡,要将我吸引进去,再也不释放出来。
我瘫软的倒在他的怀里,战栗着道“什么时候了”
他刚刚将一口微凉的茶水渡入我的口,舌尖舔舐着我濡湿的唇角,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胸口帮我顺气,含糊的道“丑时一刻了。”
“啊”
我眨了眨有些空洞的眼睛。
看着我这样无辜更无助的模样,他的呼吸又沉重了起来,原本浅浅的吻变得黏腻,我几乎感到他的手沿着我的腰肢又在慢慢的往下滑,我抬起无力的手,覆在了他的手“元修”
他看着我。
“不要了”
“”
“求你。”
明明知道,这几天的经历也让我明白,这样无助的请求只会更激起他狂热的占有,但此刻我已经没有丝毫的余地可以去施展,只能祈求他狂热之后的温柔。发红的眼角看着他,竟似也有些可怜巴巴的“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
“”
“我想去看妙言。”
“”
“不要了,元修,不要了求你”
这样说着的时候,我的视线又是一团模糊,几乎又要陷入漆黑当。
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再强求,只是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在我的唇一番流连,然后抱着我慢慢的躺了下去,柔声道“好,那你睡一会儿。”
“”
“睡吧。”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感觉到那慢慢平静下来的气息,我终于放了心,慢慢的闭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沉。
我连梦都没有做,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室内已经一片光明。
阳光透过乳白色的床帷照进来,照在我的脸,脸颊也有些微微的发烫,我下意识的伸手轻抚了一下,才发现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
但一转头,却发现床榻的另一边,裴元修已经不见了。
不仅他不见了,原本凌乱的被褥都换成了新的,干净清爽的盖在我的身,摩挲着我的肌肤,我甚至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被清洗过了,同样的干净清爽,只是目光所及,手臂和肩膀那些暧昧的粉红的痕迹丝毫未退,还清楚的印在雪白的肌肤。
我顿时红了脸。
不过裴元修呢他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一浮现在脑海里,我的呼吸也紧绷了起来,一想起这府,这金陵那些“大事”,还有韩氏姐妹,她们都那一关还不知道怎么过,现在裴元修突然不见了,让我感到一阵心慌,我急忙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可到底这些天的荒唐,仍旧让我身体孱弱不堪,才刚刚撑起一点来,手臂立刻一阵发软,又倒了回去。
我不由的急了。
而在这时,那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
一看到那个身影,我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而她,仿佛也透过这不算长的一段距离,透过那微微晃动的床帷,看到了我蹙起的眉心,发出了一声冷笑。
然后,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眼看着她越走越近,身后的门却没有关,洞开的大门外吹进了一阵风,吹得床帷一角都微微的飘飞了起来,也将还坐在床的我的模样一点一点的透了出去,我低头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还带着那些欢爱痕迹的手臂,肩膀,顿时惊了一下,急忙要伸手去拿还挂在床边的衣衫要穿起来。
却听见她冷冷道“你也不用急着粉饰太平,我没意思要见你。”
“”
“你现在这个样子,算想给我看,我还没那个脸来看呢”
“”
我的呼吸一沉,立刻也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我和裴元修本是夫妻,床笫之事虽然登不得大雅之堂,但到底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并没有什么值得苛责的,只是这一次他也的确有些太荒唐了,而回想起这些天裴元修那几乎无休止的索求,我不由的也红了脸,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她走到床边,终于停下来脚步。
虽然隔着一层床帷,但我分明感到她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穿过床帷,刺在了我的身,明明是无形的目光,却割得我每一寸肌肤都有些发疼,我甚至不怀疑,如果她一把撩开眼前这层帷幔,也许她充满恨意的目光会将我全身都割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在我呼吸紧绷,沉默的看着她的时候,她说道“颜轻盈,你可真有本事啊”
这句话的轻佻,几乎已经不言而喻。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反而沉静了下来。
我说道“不敢。”
“不敢”这两个字,我说得毫无谦卑之意,也实实在在的触怒了她,她几乎恶狠狠的道“说得好听,在这府里,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淡淡一笑,说道“不顾民众的福祉,陷百万黎民于战火,这样的事,我不敢。”
一听我这话,她顿时愣住了。
但下一刻,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即使帷幔隔在我们之间,我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眼的愤怒,尖声道“你说什么”
我仍旧微笑,只是微笑着带着一点冷意的看着她“我说什么,你清楚得很吧”
“”
“韩子桐,不要再说你不懂,也不要再说你没见识过,”我的目光透过那一层帷幔,也渐渐的犀利起来,丝毫不惧的对她的视线,而在这样的针锋相对下,反而她的眼神忽闪了起来,甚至带了一丝怯意,“这一次出海,你见识了太多,也早应该看懂了,什么是战争。”
“”
“没有人,应该为别人的野心死去。”
她的呼吸和她的眼神一样,乱了。
但沉默了半晌,韩子桐还是咬着牙,硬撑着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看着她,也沉默了一刻,然后摇了摇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反倒没有激怒她,但她的眼神和呼吸却更加凌乱,好像连自己该怎么呼吸,该看向那里都不知道,这么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
而在这时,门外又走来了一个身影。
裴元修一走到门口,看见了矗立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韩子桐,他的眉头一皱,立刻走了进来“子桐”
韩子桐一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有些仓皇的回头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我”她应该原本有话想要跟我说,也有话想要跟裴元修说,但这一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似得,只是有些傻傻的看着裴元修。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的身,但和我的精神倦怠,身体虚软不同,裴元修反倒显得容光焕发的,只是也许他刚刚出门的时候很匆忙,只披了一件薄薄的便褛走了出去,这和他平日衣容整洁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却也有着一种微妙的错开感。
韩子桐这样看着他,原本涨的通红的脸,此刻脸耳朵尖都红了。
我一见此情景,下意识的蹙了一下眉头。
这时,裴元修也走到了床边,看了看床的我,又看了看韩子桐,温和的说道“青婴身体不好,你有什么事”
韩子桐又看了他几眼,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道“有些事,我想跟你说。”
床帏之内,和他们仅仅一层帷幔之隔的我,呼吸骤然紧绷了起来。
我的呼吸骤然紧绷了起来,连韩子桐似乎都感觉到了,下意识的转头看了我一眼。
但裴元修却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先陪青婴用过饭,辰时三刻,我们到书房谈。”
“好。”
说完,她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韩子桐也真的转身往外走,可她的腿好像灌满了铅,每走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那么困难,我眼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似乎每一步都想要回头,想要跟我们说什么,但直到她迈出了门口,背影消失在了阳光下那条小径的尽头,我也没有看到她回头。
当我再抬头的时候,裴元修已经轻轻的撩开了一线帷幔。
凉风,立刻透过帷幔吹了进来。
感觉到颈项间,肩膀一阵微凉,我低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穿戴,只用薄被裹着身子,而他这样一看,却是一片大好春光尽收眼底。
仿佛是意外之喜一般,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眼角都笑得微微的弯起。
我急忙拢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
这一次,他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钻进帷幔里坐到我身边,一伸手,便连被子带人一整个抱进了怀里。我被紧紧的裹在被子里,又被他的双手一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整个人笨拙而狼狈的靠了他的胸膛,立刻闻到了一股沐浴后淡淡的清新味。
我说道“你去沐浴了”
“嗯。”
“怎么不叫醒我”
“让你多睡一会儿,”他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低头看我“这几天,累坏你了。”
这话一出,我的脸顿时红透了,下意识的想低头往被子里钻,但一低头,又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只能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笑得更厉害了。
但我心里却没有他那么轻松,看着他微笑的样子,我反而沉静了下来,等到他的笑声渐歇,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知道子桐小姐找你什么事吗”
“我知道。”
说完这三个字,他没了下,只是平静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两个人这么对视着,但没一会儿,他已经微笑着说道“你不会想知道是些什么事的。”
我说道“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他微笑着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弯弯的道“嗯。”
我只觉得心里一暖,顿时眼角都有些发红,这一次我没有强撑着,轻轻的低下了头。
他没有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低下头,在我的眼睫轻轻一啄,然后柔声道“你能起来吗”
我急忙点头。
“我让人准备了早膳,你用过之后,再去沐浴一下。”
“妙言”
“我去看过她了,她还没起呢。”
“哦。”
既然如此,我便也听从他的安排,和他一起用过早饭,身体里也有了一些力气,便去了浴室沐浴。他应该是早安排了下去,当我到浴室的时候,这里已经一片热气蒸腾,乳白色的,漂浮着许多花瓣的浴汤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感到既舒服,又精神顺畅,我慢慢的走到浴池便,温热的浴汤熨帖肌肤,洗去了肌肤的汗渍,也让我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浴室满是温热的水汽,还有那些花瓣散发出来的清香,而清香,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熏香的味道,让人十分惬意,我舒舒服服的靠在浴池边,一条湿漉漉的长巾搭在肩头,免得着凉,这样温柔而清香的环境里,我渐渐的,越来越舒服,眼皮也越来越重。
慢慢的,我闭了眼睛。
第1041章 危机重重 鸿门宴!
在我闭双眼,慢慢的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感到周围的水仿佛沸腾了起来,不断翻涌的浴汤慢慢的涨了起来,不一会儿涨满了整个浴池,但还在不停的往涨,我下意识的想要撑起身子离开这里,但手脚却感到一阵酥麻,完全没有办法动弹。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而水,还在不停的往涨,不一会儿,已经淹到了我的脖子。
我急忙抬起头来想要避开,但已经来不及了,下一刻,那温热的浴汤已经猛的涌来来,一下子将我整个人湮没。
顿时,口鼻感到一阵憋闷,完全无法呼吸。
“唔__”
我惊恐得不已,想要挣扎着呼吸,却怎么也没办法,水灌进了口鼻,呛得我一阵难受,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一咳,我一下子睁开了眼,却发现脸蒙着什么东西,阻碍了我的呼吸。
我急忙伸手一把扯开,定睛一看,却是刚刚搭在肩头的那张湿巾。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膛也剧烈起伏,又狠狠的咳嗽了两声,才终于换过一口气。
然后,我低头看着手的湿巾。
那几乎窒息的感觉是在梦被水吞没之后的窒息感,是因为这湿巾蒙在脸,因为沾了水,阻碍了我的呼吸,幸好我刚刚做噩梦清醒了过来,如果一直这样昏睡,很有可能会在梦糊里糊涂的昏迷,甚至__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搭在肩头的湿巾,怎么会蒙到我的脸是我自己做梦都时候不小心浓的,还是__
正想到这里,只听吱呀一声,浴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浴池和大门之间还有一扇屏风挡住,我也看不到是什么人进来,只是凉风灌进这间屋子里,让我立刻感到了一阵寒意。
裴元修送我来这里的时候跟那些侍女们吩咐了,不让人进来打扰我,只有我喊她们的时候才进来服侍,现在这个人无声无息的推门进来了,难道是他来了
我下意识的说道“你不是去谈事吗”
“”
“这么快谈完了”
“”
来人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沉默着走进来,我渐渐感觉到不对劲,但还是试探着轻呼了一声“元修”
“”
仍旧没有回应。
我不由的有些紧张了起来,回想起刚刚几乎窒息的感觉,还有那莫名其妙蒙到了脸的湿巾,我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但这个时候要起身也已经来不及了,脚步声已经尽在耳边,几乎和我一扇屏风之隔,我急忙伸手,去拉搭在一边衣架的衣裳。
在我刚刚伸手的时候,一个小脑袋从屏风后面探了出来
“娘”
“”
一看到那张熟悉的,粉红的小脸,我顿时松了口气,脸也立刻绽放出了温柔的微笑“妙言。”
看见我的笑脸,她立刻欢欢喜喜的跑了进来,我也翻身趴在池边,微笑着说道“你怎么来了”
她小心的撩起裙子,跪坐在池边,说道“我起床之后,听他们说阿爹终于去书房处理公务了,我知道娘的伤一定好了,所以过来想看看娘,谁知他们又说娘过来沐浴了,我又找到这里来了。”
说着,她带着几分怨怼的道“门口守着的那两个人,还不让我进来,说我会打扰到娘。会吗”
“当然不会。”
我微笑着,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但一想到自己湿漉漉的手,看着她整洁的发髻,我又放下了。
不过
门口的人不让她进来
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也没说话,倒是妙言看着我的肩膀,说道“娘,你的伤还痛吗”
我急忙摇头“不痛了。”
“那好。”她松了口气似得“我听他们说爹带娘养伤,养了这么久,吓坏我了。”
想起裴元修这些天来的疯狂,想起我们的荒唐,我不由的一阵汗颜,也感到有些羞愧,幸好这孩子是真的以为我在养伤,也松了口气,只能敷衍的道“娘没事的,你放心。这几天你怎么样”
她眨眨大眼睛“我很好啊。”
“”
她这么一说,我反而有些不安了,看着她漆黑的眼瞳,柔声道“真的吗”
其实带她从扬州回来,我应该和她好好的深谈一番,毕竟对于她,和自己的父亲这样相见,又这样分开,即使裴元灏也说她早慧,但早慧意味着一些孩子不会受的伤她会承受,我做母亲的应该理解她的幽微思绪,为她排解才是。
只是,那个时候,实在也顾不她。
金陵码头那样的阵势,几乎已经是剑拔弩张的气氛,我若不在那个时候和裴元修说清楚,甚至将他说服,只怕长江两岸,不会再平静了。
没想到的是,裴元修他居然这样把我带回来,然后
一想到这里,我的脸也有些发烧,幸好泡在温热的浴汤里,原本脸颊是红润的,妙言也看不出来,我勉强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来,帮娘把衣服拿过来。”
“好。”
我用干净的毛巾擦干了身体,穿侍女早准备好了的裙子,然后捧着湿漉漉的头发带着妙言走出了浴室。
刚走出大门的时候,门口那两个侍女急忙低下头,小声的道“夫人,小姐。”
我看了她们一眼,看着她们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连看都不敢看我,我只在心淡淡的笑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吩咐道“你们进去清理吧,我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
她俩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我,对我清明如镜的眼神,又慌忙的低下头避开了,小声道“是。”
我带着妙言离开了。
一路走回内院,虽然天气越发的炎热起来,但因为刚刚沐浴过,风吹过竹叶还是给我带来了阵阵凉意,我们走在那条安静的小径,妙言也没有像过去那样蹦蹦跳跳,或者拉着我问东问西的,而是静静的牵着我的手,跟着我的步伐慢慢的走着。
我低头看了一眼女儿粉红的小脸,轻轻道“妙言,你在想什么”
她抬头看着我“我在想爹。”
“”
有些意外,我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直接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但回头一想,她可不是要直接的回答,思念她好不容易重聚,却又这样分开的父亲,对她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问道“你还想见他吗”
她立刻点头。
“”
问完这一句,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我自己却有些迟疑了。
是啊,她想见他,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又能如何呢她毕竟还是跟我回到了她的养父的身边,她的养父和她的生父虽然现在没有刀兵相见,但毕竟还是对峙的关系,这样的情况下,让她算无想见生父,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更何况,裴元灏虽然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给了她“妙言”的名字,却也没有要让她认祖归宗的意思。
虽然我不太明白他现在的行事,但我也知道,这一切对于妙言来说,都是模糊的。
不知该去向何处。
甚至连我,对于这一点,我有些模糊。
两个人的脚步越来越慢,在这条林间小径里慢慢的走着,不停有竹叶尖凝结的露水随风低落下来,飘到脸带来一阵凉意,我低头看着妙言轻轻的抹去了脸的露水,又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娘,爹除了我,还有别的孩子吗”
我点点头。
“多吗”
“多。”
“他为什么有那么多孩子啊”
“因为,他有很多妃子。”
“妃子”
“是妻妾。他有一个后宫,后宫里的女人都是他的妻妾,都会为他生孩子。”
“跟那个说书先生说的,蒋生一样”
“对,跟他一样。”
“那,娘以前也是后宫里的一个妃子”
“嗯。”
“娘以前说,爹去给别的人幸福了,所以娘被他废了,是因为他有别的妃子了,对吗”
我看着她“妙言为什么一直问这些”
她的眼神微微有些黯然“原来,我不是爹唯一的孩子。”
我一愣,立刻想起来,那天在船的时候,裴元灏曾经提起了他的儿子,也是现在的国之根本,被册立为太子殿下的念深,那个时候,我以为妙言听过听过了,却没想到,她还一直在意着这件事。
我急忙笑道“妙言不要这么小气,算你爹有很多孩子,但他还是会一样喜欢你啊。难道这几天,你感觉不出来吗”
她看了我一眼,倒是点点头,可眼的黯然还是驱不散。
我想了想,又笑道“再说了,你在这里,是你阿爹唯一的孩子啊。”
说完这句话,却看到妙言的眼神更加黯然,她看了我一眼,好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道“可我听他们说,娘要给阿爹生宝宝了。”
“”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在这一刻猛的颤了一下。
也许是这几天都荒唐,又或许是裴元修和我的和解,我也已经忘了这件事,突然听妙言提起来,我才想起,这整整三天时间,他几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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