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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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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轻寒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点,似笑非笑的说道:“的确,这件棉衣是皇后让岳大人来分发的,你穿得这么暖和,自然不在意这一件棉衣,也没有往里面塞小抄,至于这张纸”

    他的指尖一扬,将那张纸递到那个学生面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566章 非常之时,非常手段

    这才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张纸上只写了这一次棉衣分大中小各多少件,如何分发给学生等语。

    那学生的脸色已然惨白。

    刘轻寒淡淡道:“上面写的,不过是岳大人随意记录的而已。”

    “……”

    “你没带小抄进来,这刚刚已经搜过了了;考卷被本官毁了,所有人也都看到了;这张纸上写的不是答案,本官也知道了。”

    “……”

    “只是,本官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在连考卷都没看到的情况下,就提前知道这一次的考题,是‘心不当则身戮的’。”

    那学生已经站不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下撞到墙上,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木偶,颓然瘫坐下来。

    刘轻寒冷冷一笑,将那张纸笺交给了身后的人,吩咐文书道:“这个考生,要详尽的记下来,将来皇上问起来,诸位可都是人证,断不能让人抵赖过去。”

    “是。”

    他转身走出考棚的时候,无意中撞了欧阳钰一下,这人这个时候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倨傲与汹汹气势,吊着他这个木偶的线仿佛也断了,被刘轻寒撞这一下,整个人都懵了一样靠在墙边,说不出话来。

    刘轻寒吩咐旁边的人上来扶着他,又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一直淡淡的站在旁边,这个时候对上他凌厉的视线,心情有些沉,勉强笑了一下。

    他也笑了。

    漫天大雪从天上纷纷落下,将整个世界都妆点得一片粉妆玉砌,但即使这样的颜色,也掩盖不住一些污秽的东西。

    这一次考场清查,查出了十几个涉险舞弊的考生,虽然念在他们是读书人,没有上枷锁镣铐,但被都尉府的人这样押出去,也算是斯文扫地。京城的许多老百姓都知道这次科举出了事,全都围到了贡院门口,一看到这些人被带出去,纷纷指责谩骂,骂得他们也抬不起头来。

    刘轻寒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时,我扶着傅八岱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一见到傅八岱,立刻转头恭恭敬敬的行礼:“老师。”

    傅八岱哼了一声,道:“你威风了,好好一次科举,被你搅得乌烟瘴气。”

    刘轻寒呵呵的笑了一声。

    这一笑,刚刚的肃然冷峻仿佛又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带着几分憨憨的感觉。傅八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似得,冷冷道:“你在西山,别的没学到,怎么老夫抓学生的功夫,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刘轻寒恭恭敬敬的朝他一揖:“老师教的好么。”

    傅八岱原本还虎着脸,听见他这么说,却也憋不住笑了起来,直摇着头。我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两的样子,也没什么心情说其他的,附和着笑了两声。

    傅八岱笑过了,伸出手去指着他,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好几个羽林卫进来开道,抬头一看,只见几个护卫跟着玉公公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我们几个和其他的官员急忙上前,只见玉公公手里捧着一只锦盒,上面还贴着封条,道:“今日考场之事,皇上已知详情,舞弊案必会严审不贷。然此次科考事关考生寒窗十年,不得延误,皇上已经拟出了新的考题,诸公立刻恢复考场秩序,重新开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官员齐声喝道,都纷纷重回自己的岗位,安抚了那些学生,玉公公上前将锦盒交给了傅八岱,便转身回宫,临走前问我道:“岳大人还不回宫?把这里的事跟皇上,还有皇后娘娘交代一下。”

    我回头看了看,笑道:“这里还有些未尽事宜。下官处理完毕,会立刻回宫的。”

    “好。”

    我送走了玉公公,那一边考场已经响起了第一回鼓点,我和刘轻寒原本也不是考场内的人员,便被傅八岱派人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就看见门口还围了不少老百姓,一见到我们,纷纷议论:

    “这两位,不就是刚刚在茶楼的吗?”

    “好像就是他们发现了考场舞弊啊……”

    “那些人真是活该,真让他们作弊的话,其他的考生可就冤枉了。”

    “对,这两位大人真是厉害!”

    听到这些话,承受着周围赞许的眼神,我和他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雪下得更大了,但即使当着寒风吹来,也不觉得太寒冷,旁边的护卫递过来一把油纸伞,我刚刚撑起,就看见旁边的人牵来了他的马,眼看着他接过缰绳,我突然开口道:“有没有兴趣看看雪景?”

    他愕然的回头看着我,一时无语,又转头去看了看周围的漫天雪景。

    贡院门口的围观百姓已经被人请走散开了,不一会儿,鹅毛大雪落下将地面又铺了厚厚的一层白绒,眼前一片粉妆玉砌,宁静得动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次,我和他是真的轻松了,沿着考场周围在雪地上慢慢的走,身后三排清晰的脚印,却也显出了几分宁静的气息。

    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但,却并不显得尴尬,也许因为刚刚经了一番震荡,现在这样的沉默反倒让人觉得很舒服,只是我的心里也的确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思虑了许久,才轻轻道:“对了,你知道皇上这一次新拟的考题是什么吗?”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笑。

    我也明白过来。

    回想起当时裴元灏打开他奉上的考题时,眼中闪过的那一道光,我似乎就已经明白了什么,所以常晴问我考题有没有定下来的时候,我才会回答得模棱两可。

    他和裴元灏,是已经早有安排了。

    他牵着马,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师傅也说,这一次用我的考题比较合适。虽然……是激进了些,但现在的局势就是如此,皇上需用雷霆手段才有赢面。”

    所谓非常之时,非常手段。

    我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他又转头看了我一眼:“那张纸,是皇后安排的,还是太师安排的?”

    我说道:“不都一样吗?”

    他回想一下,自己也笑了,道:“难得的是,你居然能从成百上千个学子之中,真的认出他来。难怪老师说你过目成诵,一目十行。”

    我淡淡的一笑:“我,也就剩下这点可用了。”

    一句揶揄,他却反倒没有笑,只是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自从常晴上一次在话语中提到了常太师,我就已经发现太师府那边有了一些动作,毕竟申恭矣这样的肆无忌惮,加上常晴无子,只有一个念深在身边,太师也不可能真的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的女儿留;加上,他原本也是三超老臣,目光如炬,看出了朝廷的动向,当然要有所行动。

    这样一来,朝堂之上的“三英战吕布”,就真的正式形成了。

    第一步,申恭矣既然想要借此次科考的机会往朝廷里放人,增强己方的实力,那么常太师必然要断他的路;而他们也打听到了,这一次申恭矣的这个门生也的确有些学识,不像其他那些蠢笨的,需要真的带小抄才能过关,他必然早已经在脑海中背好了一篇文章,这样一来,也抓不到他的现行。

    所以,用一张无关紧要的小笺逼他现出原形,虽然有点险,但不失为一个好计策。最重要的是,到头来,他赖不上我岳青婴,也赖不上皇后。

    第二步,就是六部那些官员安插的人

    我转头看着他,他似乎也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慢慢说道:“想必你也已经知道,申太傅在六部中人脉极深,如果将来真的到了要议立太子之时,六部官员也会起很大的作用,不趁着这一次削弱太傅的势力,只怕将来就真的不好控制。”

    其实从刚刚搜查考场开始,我也已经有了感觉,这个时候才真的说出来“这一次科举舞弊,其实是你们的手段,目的有两个,一是选拔人才,二是削弱人脉?”

    “是。”

    刘轻寒点头道:“这些考生都是六部那些官员安插进来了,涉及到了考场舞弊,皇上这一次是一定不会姑息,只要严查下去,牵连出幕后的人,虽然皇上会念在他们劳苦功高,不治这些老臣的罪,但就有正当的理由,‘恩准’他们告老归田,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六部就有不少的位置,虚位以待!”

    “对。这也是这一次皇上会采纳我出的题目,作为科举试题的原因。”

    这一次的科举考试,也不止是一场障眼法,自古以来多少肱骨之臣都是通过这条路走上天梯的,裴元灏需要的人,也会从这里来提拔,只是,他要提拔的,是真的用得的人!

    回想起这一环一环,果然思虑得极周密,只是

    “申太傅应该是借出入御书房的时机,盗取了这一次科举的题目,但是六部的官员呢?如果真的是申太傅给了他们,应该早有准备,不必到现在才匆匆的带小抄进来。”

    “……”

    “这一次的主考是傅大学士,他们当然也没办法从他的手上拿题目。”

    “……”

    “所以,应该是今天才有人泄露了考题给他们,就是在遇春茶社。”

    “……”

    “但,到底是”

    我低头沉思着,连同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前思后想一番,脑中一道灵光闪过,突然明白过来什么,转头看着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567章 朕要如何治你的罪?

    他原本只是平静的往前走着,走出了好几步才发现我并没有跟上去,便停下来回头看着我。

    “怎么了?”

    “……”

    我站在后面,喉咙微微有些发堵的看着他。

    他睁大着澄清的眼睛,也看着我。

    他也是个俊朗的年轻人,虽然比起我所熟识的,绝色如黄天霸,还有天家那几个相貌出众的兄弟,比他们都差,就连他的哥哥刘毅大人都比他精致许多;他是山水里养起来的人,带着天然的粗粝。

    但不知为什么,现在那份粗粝在被慢慢的磨平,当他站在一片皑皑白雪中看着我的时候,竟有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这一刻,虽然心动得不停的跳,却好像触着一根针,每心动一次,就有微微的疼。

    我笑了一下:“没什么。”

    他又看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道:“我觉得,你还是你,但是你和以前的你,还是不一样了。”

    他听了这句话,倒是一怔,很快便笑了起来,继续掉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的本心,没有变,但到了这个地方,我也不能不变。”说着,他看着我道:“是你教会我。”

    “我?”我哑然失笑:“我什么时候教过你?”

    他笑道:“在吉祥村的时候,虽然你一直心事重重,但想得不多,他们为难你的时候,你也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

    “……”

    “可是那天大殿上,”他说着,眼中的神情也沉了一下,道:“我看见你的脸色很难看,跟当初被他们为难的时候一样,我觉得你很害怕,所以我。但后来我才发现,你只是紧张而已,你并不害怕,因为你早已经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

    “你教会我明白,在这个地方,需要这样,才能活下来。”

    “……”

    “我之前跟你抱怨处处掣肘,现在想来,其实也是因为我自己做得不够好,不够万全,才会被掣肘。”

    “……所以,你今天”

    他看着我,笑道:“我自信自己做到了万全,也必须做到万全,只有这样,才能赢!”

    看着他那双澄清的眼睛里透出的坚定的光,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是这样的,只是环境不同,身份不同,万象繁杂让我觉得越来越陌生。

    一时恍惚,我的脚下一滑,顿时整个人跌倒下去。

    “小心!”

    他急忙伸手,我踉跄着跌进了他怀里,冰冷的脸颊贴上他起伏的胸膛,顿时,一阵属于他的气味和暖意融在了周围。

    我的心又是狠狠的一跳。

    他似乎也僵了一下,立在那里一时失去了反应。

    风雪,越发急了。

    过了不知多久,一双温厚,却有些颤抖的手伸过来,扶住了我的肩膀,我好像勐然惊醒一般抬起头来,只看着他冰雪一般的眸子低头看着我:“没事吧?”

    “……”只一动,我便皱紧了眉头。

    虽然没有跌倒,但脚踝处却传来一阵痛,崴脚了。

    看我一下子痛得皱起了眉头,他急忙扶着我走到一边石墩上,用袖子一把拂开上面的积雪,脱下自己的外衣铺上去,然后才扶着我坐下,道:“疼吗?伤到哪里了?”

    我皱着眉头,痛得咬紧了下唇,他小心的捧着我的脚,一点一点的捏着:“这里?这儿?”一下子碰到脚踝处,我顿时低唿起来:“啊”

    他急忙松开了手,道:“是这里?”

    “嗯。”

    “没关系,来,我帮你揉揉。”

    说完,他隔着鞋袜,用手指轻轻的揉着我的脚踝处。他的指法不轻不重,拿捏得恰到好处,我也觉得好受了些,便笑道:“你怎么还会这个?”

    他低着头小心的帮我捏脚,说道:“师傅眼睛坏了之后,又不听人劝,经常撞到摔倒,身上常常都有伤,我就是这样帮他捏的。怎么样,还痛不痛?”

    “嗯,好多了。”

    “待会儿小心一点,回去拿药酒擦一擦……”

    他一边嘱咐着,一边继续给我揉着脚,我低头看着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那纤长的睫毛如同黑色的鸦翅,忽闪着覆在那双澄清的眼睛上,每一动,都好像是要振翅飞去一般。

    我看着这样的他,说不出话来。

    像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笑了一下:“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我想了很久,才笑了一下,轻轻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

    “什么事?”

    提起那个时候,我的笑容多少有些勉强,勾了一下唇角,道:“我想起那个时候,已经过得很难,需要靠人接济才能活下去,但是我娘却一直让我看书识字,学琴棋书画,学针线女工。”

    “……”

    “那个时候我还小,本来饭都快吃不饱了,又不能玩,还要学这么多东西,真的烦不胜烦,就对我娘发脾气。我说,学那么多有什么用?学得天花乱坠,学得再精彩,也不会有人欣赏的。”

    “那你娘怎么说?”

    “……”我的思绪有些恍惚,沉默了一下,才慢慢道:“我娘告诉我,不管有没有人知道,我都应该去学。自己只要学得精彩就够了,其他的,老天会来给我安排的。”

    “……”

    “我一直不懂娘那句话的意思,可看到现在的你,才觉得,我娘的话没错。”

    “为什么?”

    我笑了一下,低头看着他的眼睛,道:“如果你还是只会打渔,那老天当然让你留在渔村过一辈子;如果你识字通文,想要知道更多,老天就会让你去书院;当你学了更多,想得更多,期望得更多的时候,老天自然会安排你到更好的地方来。”

    他听得微微怔住,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笑道:“轻寒,你负责精彩就好,其他的,老天自会安排。”

    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眼中透出了一些凝重的神情,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直慢慢的揉着我的脚踝,等到不那么疼了,他才轻轻的放下我的脚踝,站起来转身走到湖畔,看着眼前一片茫然的雪景。

    天地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有一种看不到来时路,也不知道未来如何的苍然。

    我就坐在他身后的石墩上,静静的陪着他。

    两个人这么一前一后,一站一坐,也不说话,没有任何的动作,只听着细碎的雪沫纷纷落下,时间就在那扑簌簌的声音中一点一点的流逝,却一点也不枯燥,甚至,不冷。

    看着他的背影,只是这么看着,仿佛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感觉到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神中透着几分微凉,慢慢道:“那你呢?”

    “……”

    “老天会安排你去哪儿?”

    他这个问题问得深,却也问得有些傻,我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我无法预测,就算我知道他将来也许会去到哪里,却丝毫看不出自己的路程。我要去的地方和上天给我安排的地方,似乎从来都是相背的。我拼了半生,和老天,和这皇城的九重三殿斗到现在,未见输赢。

    因为,我还不肯认输。

    过了许久,我漫声笑道:“也许,我会去一个灯火阑珊处吧。”

    我想不到自己会去什么样的灯火阑珊处,只是这一天的考试完了之后,刘轻寒便被都尉府的人接走,而我被宫内派来的人接回了宫,一进宫门,就看着满目的灯火通明。

    今天,真的是热闹的一天。

    玉公公身后跟着两个提灯笼的小太监,匆匆的走了过来,一见到我立刻道:“岳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玉公公,皇后有什么事吗?”

    “是皇上,御书房有召!”

    我的心动了一下,也没说什么,正要忍着脚疼跟着走,却见他一招手,身后跑出来几个小太监抬着一张藤椅,我愣了一下,他轻轻道:“刘大人刚刚让人传话进来,皇上知道了,吩咐老奴安排的。”

    “哦……”

    我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脚崴了也实在走不了多远,便上了藤椅往御书房那边去了。

    这个时候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御书房内却是银烛通明,远远的看到窗户上的投影,里面人头耸动,似乎还有不少的人在里面。

    他们停在了门口,玉公公扶着我小心翼翼的走下来,过去规规矩矩的敲了门,等里面的人开门,我便小心的走进去跪拜道:“微臣拜见皇上。”

    “平身。”

    他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冷意,我尚无事,却听到有些人哆嗦的声音,一抬起头,就看见裴元灏坐在正上方,虽然两边都燃着烛台,但光影之下,他的脸上反倒增添了些阴翳,那双精光内敛的眼睛被衬得熠熠生辉,有一种利剑般的尖刻,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面前,跪着好几个老臣。

    我只粗略的认了一下,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恭恭敬敬的走过去,裴元灏道:“你来得正好,朕正要问你,今日考场抓的那些人,到底是如何?”

    我一拱手,答道:“回皇上的话,今日考场共搜出十四名考生有携带、替考的行为,分别是乙酉号孙卫、丁巳号陈生、戊辰号卢世杰……这是今日微臣录下的名册,请皇上过目。”

    我每说一个,那些官员都颤抖一下,等我说完,每个人跪着的地方,下面的地板上都积了一滩冷汗。

    我说完,便将手中录下的名册奉了上去。

    裴元灏接过来,垂着眼睑翻了几下,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册子抛到地上,啪嗒一声,那几个官员又是一阵瑟缩,还有一个的腿软得差点瘫坐下去。

    裴元灏冷笑道:“我朝开国以来,第一次遇上这样大的考场舞弊案,是朕失德与天啊!”

    他这句话一出口,几个官员汗如雨下,话都说不清楚,连连磕头:“皇上,皇上英明,是臣等失察,臣等之罪!请皇上治微臣之罪!”

    “治罪?”

    裴元灏的嘴角微挑,看着他们:“朕要如何治你们的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568章 御书房的一夜

    裴元灏的嘴角微挑,看着他们:“朕要如何治你们的罪?”

    这句话一出口,我感觉整个御书房的气氛都沉了一下,好像有一只黑手,蓦地住了每个人的心脏,不轻不重的捏着,让人窒息,却不至死。

    那几个官员听他这么一说,全都煞白了脸,也知道这一次难以脱身,都磕头连连,口不能言,御书房内只回荡着咚咚咚的额头磕碰在地板上的声音。

    裴元灏微微笑道:“你们都是太上皇留给朕的股肱之臣,过去朕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时常听太上皇说起各位堪以大任。所以这些年来,朕也多赖你们几位,虽然你们已经年老体病,却迟迟不让你们辞官归田。”说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到底也是朕,耽误了你们。”

    果然,不出所料。

    我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倒也并不惊讶。

    裴元灏看着那几张惨白无人色的脸,突然又调转口风:“不过,朕也没辜负你们。”

    那几个大臣有些愕然,抬头看着他。

    只见他脸上带着一点悠哉的神情,道:“孙卿,你在淮南以兴学之名圈地六千亩,十四个村寨被迫迁移,你也得了不少实惠吧。”

    户部尚书孙也宏一听这话,顿时脸色酱紫,瑟缩得说不出话来。

    裴元灏又笑道:“吴卿家,你五年前自国库借银七万两,虽说这两年来减免了江南不少赋税,国库入不敷出,朕也并没有追讨这笔银子。算起来,这七万两纹银,倒也够你在老家置几亩地,置些房舍,颐养天年了。”

    “……”

    “宋卿家,听说你的儿子上个月才给你添了个孙子,可喜可贺,含饴弄孙可是人人求而不得之乐啊。况且,户部亏空的案子一直查不清楚,又何必还要这样劳心劳力?”

    ……

    他每说一句,下面的人都颤抖一下,到了最后,这些人一个个已经面无人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冷汗如雨下,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这时,我听见外面传来了轻轻推门的声音,心里也念到一处,原本就站在这几个官员的身后,这个时候倒也不开口,只轻轻的退到外间去。刚刚退到门口,就看见玉公公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一线。

    一抬眼,就看到了我,他倒是惊了一下:“岳”

    我压低声音道:“何事?”

    “申太傅求见。”

    我在心里笑了一下,道:“皇上震怒,太傅大人何必这个时候撞上来?玉公公,你劝劝吧。”

    他到底是跟在太上皇,又跟在裴元灏身边那么久的人,自然也懂,会意的朝我点点头,正要转身走,这时,一阵寒风卷着雪沫从门缝中吹了进来,屋子里暖意融融,这样冷热一交倒让我突的打了个寒战。

    我一下子想到,就算申恭矣这次回去了,晚上这些大臣也是一样要回去的,到时候还是

    这样一想,我便又叫住了玉公公,道:“公公,申太傅冒雪进宫,想必也有要事,也不要耽误了他。这样吧,公公还是找个坐处让他候着,等皇上忙完了这里,再奏不迟。”

    玉公公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御书房内晦暗难明的景况,点点头,答应了便转身走了。

    我轻轻的和上门,还是返身走了回去,仍旧平静的站在后面。

    这一次,君臣都没有再说话,但御书房内也并不安静,我几乎能听到每一个人唿吸和心跳的声音,和外面的风雪大作混在一起,给人一种仿佛要天翻地覆的错觉。

    不知站了多久,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脚踝处怀来了一阵隐痛。

    看来之前扭伤的地方,虽然刘轻寒给我揉了揉,但到底伤着了。

    我皱了皱眉眉头,极力的忍耐着。这时,那几位大臣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其中一个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皇上所言极是。微臣年老病体,也实在难当皇上大任。明日,老臣就会上书,乞皇上怜老臣病体,恩准告老还乡。”

    另外几个人听他这样说了,也纷纷道:“求皇上恩准老臣告老还乡!”

    ……

    闪烁的烛光下,裴元灏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沉静,只是那双深邃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他慢慢的站起身,道:“众卿家这样说,倒让朕为难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现在天色已晚,外面风雪大了,众位卿家还是先回去吧,辞官之事各位可要考虑清楚,下定决心再上表,万不可草率行事啊。”

    那几个大臣纷纷道:“臣等知道了。”

    说完,又磕了一个头,便纷纷退下了。

    我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眼前发生的这件事,是他们暗中谋划,刘轻寒和他,也许不知道盼了多少个****夜夜,才终于得以实现,对朝堂,甚至对整个中原大地都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影响,但事成了,反倒没有什么可喜之处,脚踝处的隐隐疼痛也让我觉得有些困倦。

    等那几个大臣都走了,我上前去,轻轻道:“臣有事启奏皇上。”

    他抬起眼皮来看了我一眼。

    我平静的道:“申太傅适才进宫求见皇上。微臣见皇上政务繁忙,自作主张让玉公公请太傅大人先歇息片刻,等皇上闲下来再行传召。不知皇上现在”

    话没说完,抬头对上了他漆黑的眸子,我心里一沉,闭着嘴低下了头。

    我一住口,他也没有说话,御书房内又陷入了一片安静当中。

    但这一次,却听不到彼此的唿吸,只有外面的狂风大作,更衬得这里面如死一般的寂静,让人分外难熬。

    我忍着脚踝处的微微做痛,也一直没再开口,就这么站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他说道:“玉全!”

    玉公公急忙走了进来,他吩咐道:“传申恭矣。”

    “是。”

    我听见这话,也松了口气,便抬起手道:“既然皇上与太傅大人有国政相商,微臣告”

    “你留下。”他打断了我的话,起身走到了另一头暖座上。

    平时处理公务都是在这里进行,坐暖座的话,便是闲谈叙事了,而且我看到那边案上还摆着一副棋,微微蹙眉,就听见他道:“你过来。”

    “……”

    虽然不想跟他离得太近,但到底申恭矣很快就要来了,我也不用太担心,便忍着脚疼慢慢的走过去,他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不一会儿,申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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