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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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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经营的产业早已给你盈利千千万,这会子若说你是全国的首富也不为过。你这么多的银子却要分作三分来给我与阿焱各一份,我们兄弟自然是不会收下的,我们不可能去在你身上赚银子。”
银通票号?他听见什么了?管钧焱惊愕的瞠目:“你们,你们不是只做了个聚贤阁吗?”
骆咏摇头,点了点白希云道:“你这位个哥哥不是个简单人物,但除了银通票号,他还经营了一些舶货。不必说财产分成三分,就是随便那处一点点来,都足够一人享用一生。”
骆咏原本是不愿意宣扬白希云的财富的,可是他知道有时候二弟和三弟会有一些小争论,是以希望管钧焱能够明白白希云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此,管钧焱果真是动容不已。也连连摇头:“二哥的银子我们可不要,再说如今看来,二嫂的医术非凡,能将你医治到现在这样的程度,还能让大哥这几日没咳嗽,着实已经非常了不起。这般手法下去,说不得你要比我们还长寿。又何谈遗产?”
“指望我自己的身子长命百岁,还不如指望你们。”白希云无奈自嘲,道:“我这一辈子一直都浑浑噩噩,也是道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做意气风发,但是生命的事谁说得准呢。将来只求你们在我发生万一之后,能帮衬齐氏。”
“那是一定。”骆咏和管钧焱异口同声,随后道:“你再不要如此胡思乱想了,仔细你媳妇知道了怪你。”
白希云苦笑着点了点头。
“若知道我将死之类的话总是挂在嘴边,他一定会生气的。”
骆咏道:“看来子衿是情根深种了。不过那样的女子,着实也值得。”
管钧焱也点头。
“子衿。”齐妙带着丫头们迎面而来,见白希云和骆咏、管钧焱还站在这里说话,禁不住笑道:“都这么久了,你们三人还站在这里?”
“弟妹又预备了什么好吃的?”
“来瞧瞧就知道了。”齐妙与白希云并肩,借宽袖遮掩着,手指去勾着他的,二人的手臂因步行时的动作而前后摆动。
“阿昭,螃蟹预备得了,我还取了一些蟹黄做成了爽口的小包子,待会儿你们都多吃一些。”又压低声音续道:“我预备了姜醋,也配置好了驱寒的药膳,待会儿用完了就吃饭,你身子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多谢你用心了。”白希云感动不已。
他说了一句要吃螃蟹,就值得她去忙碌了这么长的时间来准备。他对她的好其实大部分是补偿,还有一部分自己的感情。她呢?她对他的好,其实是不求回报的。他能够回报给她的除了郁闷就是危险。
“说的什么话,只要你喜欢,我随时预备给你吃。往后要想吃什么就只管与我说,我来帮你预备。”
后头跟着的管钧焱闻言打了个口哨,“二嫂果真体贴啊。哎,您家里有没有妹子与你性子相仿年龄相似的,不如介绍了来给我,我可是没娶亲呢。”
齐妙知道管钧焱说的多半是玩笑话,就笑着道:“我家里一共三个姊妹,长姐你们是见过的,二姐却是继母藐视的心头肉,我们也不大了解,即便有了心,他们对你也未必就是真的,至于其他的女孩子却是没有妹妹了,不过有个才华横溢的二姐姐,你若是喜欢,我这就介绍了她给你,说不你们好事就成了。”
“二姐?你说的是齐婥?”若是放在从前,齐婥那等才貌双全的温婉女子着实是京都城中爷们儿们的最爱。
但是现在在齐妙潜移默化的引导之下,管钧焱哪里能瞧得上齐婥?
一想道都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死活也不能就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两重天
见管钧焱满脸嫌恶模样,齐妙奇道:“看来三弟对齐婥很有偏见?”
“并不是偏见。而是厌烦那种原本嚣张跋扈却要扭捏作态做出一副乖巧温柔模样的女子。”管钧焱叹息道:“二嫂这会子还想着你娘家姐姐,可不知道人家想不想着你呢,你难道忘了上一次在齐家,他们是怎么对付你的?抓头发扇嘴巴无所不用其极。”
齐妙摆摆手笑道:“要是这样的小事都记得,我这个脑子可就装不下千千万万的医书了。只能说,人各有志,各有立场,各为其主罢了。苗氏是个可怜人,齐婥则是个苦命人。说出来不怕大哥和三弟笑话,其实就如同我与大姐一样,齐婥也是货物,你们以为我爹会放着个才女不兜售换取前程的吗?而且,苗氏不想让我与大姐长的好压过齐婥去,是以从小就强迫齐婥学这学那,根本就是剥夺了她的童年快乐和时间,她能养成如今性子,有那种不靠谱的父母其实是罪魁。”
白希云拉着齐妙的手便紧了紧。
“难得弟妹有如此见解。竟是将这些事都看的透了。”骆咏虽然也未曾娶亲,可也有过几个相好,最是了解女人家很容易感情用事。一丁点小事就喜欢联系牵连起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根本不会理智的去剖析问题,全凭喜好办事。而齐妙今日着是是让他耳目一新了。
管钧焱则没想那么多,也因他对女子着实也没什么研究和了解,今日不过玩笑话才谈起这个而已,是以撇嘴道:“就是再有外因,这样的女子我也瞧不上。”
管钧焱的话说的骆咏蹙眉,便白了他一眼。
挡着人家齐氏的面儿,几次三番的说什么瞧不上之类的话,虽然不是指着齐氏来说的,但总归会让人心里不舒坦。
骆咏经商,却是比管钧焱要透彻圆滑许多,他深知一个人性,有些人自个儿说自己家里或者说自己人不好,那是自个儿乐意,旁听者只可聆听或者顺应,决不可过于贬低对方所说之人,那样反而会惹得人不快。
齐妙却没想那么多,一行人到了花厅,婢女已经将一应吃食用添漆食盒抬了来摆好。酒也热上了。
齐妙道:“快些用饭吧。”
白希云与管钧焱、骆咏三人坐下,齐妙就要站在一旁服侍布菜。
白希云哪里舍得让她如此,忙道:“都不是外人,一起坐下用吧。”
若是在齐妙原本生活的年代,同桌吃饭必然不算什么,可是齐妙脑海中融合了原主的记忆,知道古代的规矩,“七岁男女不同席”。就算是丈夫开口要求的,她哪里能坏了规矩叫人说嘴?现在过的好,总要谨慎的虑到往后万一不好的时候,不要被人捏住了话柄。
“既不用我服侍,我去厨房用一点是一样。”齐妙嫌抬着食盒出入,她又不很饿,吃不吃都是无所谓的,左不过吃点小点心就是了。
可白希云却拧紧了眉头:“厨房油烟呛人的,你这样金玉一般的人儿,没事去厨房吃什么饭?那是下人带的地儿,别告诉我往常没与我一起用的时候你就是跟下人一起在厨房吃的?!”
锐利的眼神扫向一旁的玉莲、冰莲两个:“平日里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夫人的?”
白希云原本就惯于冷着脸,也只有在面对齐妙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来,虽然着笑不是给婢女的,可是贴身伺候的人眼瞧着白希云能够如此疼爱妻子,自然知道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好人,并不是个冷心冷肺的石头。就是平日里,白希云对他们这些下人也多有宽容,虽谈不上温和,却也没像现在这样……
玉莲和冰莲吓的噗通一声齐齐的跪下:“世子爷恕罪,夫人并没有……”
请罪的话还没说完,齐妙的声音就打断了他们紧张兮兮的话:“阿昭,你那么凶做什么?你仔细吓坏了孩子!”
“孩子?”白希云愣住。
齐妙摸了摸小腹:“虽然他还小,你这个做爹的不会当他不存在吧?在孩子面前横眉怒目的训斥婢女,就不怕孩子有样学样,将来长成一个不知道宽容自以为是的人?”
额……
这话说的,似乎还蛮有道理的。
骆咏和管钧焱二人看到白希云被媳妇训成了那副呆愣模样,根本丝毫都没有往日的那种冷淡和疏远,二人都禁不住低下头强忍笑意,快憋出内伤来了。
“好,好吧。”白希云咳嗽了一声,道:“那你……”
“我这就出去用饭了。”齐妙见好就收,吩咐玉莲两个:“你们去预备一下。我回房用饭。”
“是。”玉莲和冰莲忙行了礼,慌乱的退下了。
到了廊下,二人还禁不住拍着胸口,一路快步离开了院子,到左右无人时候才放缓脚步,低声叽咕:“想不到世子爷发起怒来竟是这样的厉害,真真吓的我魂都要飞了,多亏了夫人心善,给咱们解围,否则还不知世子如何惩罚咱们。”
“世子心也不坏。只是爱妻如命着实是个妻奴,你看世子对那个王家嫂子的宽容,就知道世子原本是个心软的人。”
“是啊,玉莲不必多言,我是了解的,咱们能被骆大爷送给了世子和夫人做奴婢,着实是天大的福气,你瞧外头那些人家的婢女,哪一个主子不是非打即骂的,动辄不给穿暖吃饱也是常事,草菅人命的更有许多,咱们如今跟在主子身边绫罗遍身插金戴银的,比那些寻常小户人家的千金还要体面,主子又疼咱们,哪里能不满足呢。”
……
二人虽低声闲聊,却并未耽搁正经事,去将齐妙的午膳预备得了抬去了后宅卧房。
齐妙正盘膝坐在临窗的暖炕上看药书,见他们二人进来,笑着道:“才刚吓坏了吧?世子没有别的意思。倒是我带累你们受惊吓了。”
“您快休要如此说,可不是要折死奴婢们了么。”二人将食盒摆好,里头精致的小菜是粳米粥都拿了出来,在炕上的黑漆 云纹小几摆上,将红木筷子递给齐妙。
“夫人请用。”
齐妙这些日子已经能认清自己“主子”的身份,想当初刚来时,见了这么多比前世的自己年龄还小的姑娘们跟前忙后的伺候,她都会有种欺负了祖国花朵民族幼苗的即视感,如今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自然也明白人分三六九等。她若是将这些奴婢平等对待,他们反而还会紧张兮兮的猜测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主子打算惩罚他们。
所以齐妙的定义是,他们不当下人,但是也不能如现代人平等那般相处。
齐妙用了一万粥并几样小菜,又嘱咐冰莲:“你去看看世子爷那里,螃蟹用的差不多了就行,别让世子爷多用,那砂锅里温热的药膳粥给世子盛出来放在一旁晾温了用。”
“是。”
“世子爷若闻起来,就说我这会儿吃饱了喝足了,午歇呢。”
冰莲笑着道是,快步出去了。
玉莲则是是陪在齐妙身边,拿了一把葡萄纹缠枝的团扇在一旁慢慢的送清风。齐妙又看了一会书,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暗想到底是有了身孕,与从前是不同的,书上说有孕之后比较容易疲惫,看来是真的。
齐妙就歪在炕上拥着柔软的深紫色引枕睡了。玉莲在一旁轻手轻脚的服侍广盖上了纱被。
庄子里一片温馨之时,安陆侯府却不安生。
白希暮被打的伤了臀部和大腿,又因夏天天热,伤处痛痒难忍,趴在榻上起不来,无非是看看书解闷,偶尔想起齐妙的好,他都觉得心里像是被刀扎了一样。当日替代兄长迎娶齐妙,撩起红色盖头时看到那张漂亮的脸蛋时的惊艳,怕是一生都无法忘得掉。
洞房喜烛,红烛摇曳,美人娇软的坐在床畔与他低声说话的模样,着实是叫他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半身都酥麻了,一股子热流指望小腹聚集。
用力甩头,也甩不掉那一股子绮思。
虽然他明知道,这样觊觎自己的嫂子是不对的。
若是想的太过,他又与安陆侯有什么区别?
想到安陆侯,白希暮就觉得自己似是被人用冷水兜头浇下,冷的背脊前心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从前对于自己有个那样的爹,他只是想握着耳朵闭着眼不去看不去听,也就能忽略了自己的父亲是个好色酒肉之徒。直到他渐渐的发现,白永春对儿媳妇的心思,渐渐发现在白永春的心里,他们这些儿女,包括妻子,对于他来说都是附属品,能好生的享受才是白永垂的追求。
当板子一下下的落在他身上,她才彻底明白了,彻悟了,也心寒了。
“三少爷。”白希暮身边的丫鬟下人都被发买了。如今身边只剩下一个新来的小厮,命叫吴柳的。
“什么事?”白希暮没抬眼,依旧盯着手中的话本。
吴柳道:“后面都已经闹腾起来了,老太君病了,曲太医给老太君诊治,扎针扎的老太君昏迷,侯爷正怨怪曲太医呢,您,您要不要去瞧瞧?”
第一百二十七章 委曲求全
“我去瞧?难道我这样子还能走的过去吗?”白希暮冷笑了一声,道:“左右他们心里也没我这个人,我去看与不看又有什么相干。”
吴柳闻言唬的低着头,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心中想的却是:谁敢叫您一个伤患自个儿走过去啊,那不是还有下人可以抬着去的么。
其实当日白希暮被安陆侯亲手杖责时,他远远地看见了,亲眼看到生父竟发那样的狠心将白希暮打的卧床不起,真真是个外人瞧着也会心寒的,何况是白希暮本人。
他当日瞧见了立马悄悄跑了,没敢如那些人一样留下看热闹。如此才躲过一劫没被撵了出去,实则也是庆幸,谁知刚庆幸不过两日,就被安排了现在这个差事,成了三少爷身边的亲随。
所谓亲随,一定该是最信任的人。可是他们主仆两人才刚接触,熟悉尚且不能,何谈亲近?吴柳只想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兢兢业业的也就是了,三少爷如何看待他,却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白希暮盯着话本半晌,这一出戏无非是俗套的才子佳人,他却能将那佳人联想成齐妙的模样,只要这样想着,便已觉得心内悸动不已,恨不能一气走进书里去,在那里就能与齐妙抛开世俗的绑缚双宿双飞了。
感觉身旁吴柳还傻戳在那里,白希暮不耐烦的抬头:“还有事?”
“没事。只是奴才想,您往后还是要与侯爷好生搞好关系才好。那边儿二爷受了皇上的青睐,新封了大官,后头有二皇子要好,还有万贵妃这个义母撑腰,恕奴才说一句僭越了的话,其实二爷到底是不是受侯爷的喜欢,着实不打紧的,只要他身子渐好,日后发展大着……”您却只能依靠侯府。若不与侯爷的关系弄妥帖了,将来又不能承爵,未来可该如何呢?
吴柳的声音最后落在喉间,可是他的意思白希暮已经听明白了,且他对白希云的称呼不是“世子爷”,而是“二爷”,便说明了这奴才的心是在他的身上,若不是真的在他身上,没有那等忠诚之心,至少说明这人是个聪明会说话的。
白希暮就禁不住多打量了他两眼。发现此人不过十七八岁模样,生的十分平凡的一张脸,是那种扎进人堆里就分辨不出来的。
不过他有一双十分机灵的眼,眉目上瞧着便觉得此人是个很聪明的。
见白希暮打量自己,吴柳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忙恭谨的垂下头。
白希暮想了半晌方道:“既如此,扶我起来吧,叫他们预备轿子。”
“是。”见主子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吴柳欢喜的什么似的,忙兴冲冲的去预备,不多时就将肩轝预备妥当,还体贴的在上头铺设了厚实柔软的坐褥,仔细扶着白希暮挪上了肩轝,由四个粗壮的婆抬着往内宅里头去。
一路上白希暮都在想着待会儿见了老太君那里的混乱该如何处置,又想起白永春的种种不是,以及他对自己一点点亲情都不顾那狠心的模样,心都已经凉了半截儿,就有些悻悻的。
吴柳像是知道白希暮在想什么似的,因有外人在此处,不好多劝,便也不多言。
不多时,轿子到了锦绣园门前,此处正有两个尚未留头的小丫头子坐在门前台阶儿上低声叽叽咕咕,远远瞧见白希暮来了,忙都站了起来,行礼道:“三少爷安好。”
两个丫头就忙要将门大开,好让轿子进去。
白希暮想了想却道:“我自个儿进去。”
“落轿。”吴柳忙吩咐婆子将肩轝搁下,压了轿子扶着白希暮小心翼翼的上了台阶,又吩咐四个婆子远远的等着。
果然,进了院门,就瞧见老太君屋里的大丫鬟都在姚妈妈的带领下站在靠近大门前的游廊里,垂首听吩咐。就纵然是站着这样远的距离,依旧能听得见堂屋里传来的说话声,正是安陆侯白永春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还伴随有椅子顿在地上的声音。
白希暮蹙着眉。
他想不到这世界上还真有敢得罪太医的。还是这样高声的质问。又不是误诊将人给治死了,哪里值得发这样打的火?也不知安陆侯是怎么想的,今后难道都不想让万贵妃说他们一句好儿了?
想快些走,臀部大腿又疼的厉害,只得快步挪。
姚妈妈瞧见白希暮带着人来了,心里着实松了口气。老太君昏迷,夫人又不管,只看着安陆侯这样闹腾他们都看不过去眼,偏偏曲太医也不肯相让,她真怕矛盾大了惹了什么麻烦,这一院子的人都要被冲动的侯爷带累。
是以他们就只远远地对白希暮屈膝行了礼,并未通传,也未阻拦。
白希暮好容易上了台阶,已疼的额头冒出汗,刚一进门,就正瞧见白永春面色紫涨,指着里屋道:“如今老太君都已经昏过去了,你这庸医还说没事?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能赔补的起我一个母亲吗!”
“侯爷不必吵闹了,论吵架,老夫真的不是对手。侯爷若是真信不过老夫,老夫只好去万贵妃和皇上跟前回话。就说老夫人这病我本有能耐医治的,侯爷却信不过我这庸医!请皇上另外换了人来。”曲太医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手上已在收拾药箱。
白希暮着实看不过去,觉得白永春这样下去不过是自取灭亡,忙赔了笑脸来到近前:“曲太医息怒,咱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这些年来二哥在家里时也多亏了您看着他的脉,家父着实是因孝顺老太君,太过着急了才会这般控制不住,并非有意冒犯,还请曲太医不看僧面看佛面,原谅则个。”
白希暮说着就拱手作揖。
曲太医心想总算来了个会说人话的,仔细打量,见白希暮虽然年轻,又苍白虚弱,却是面目清秀,着实有几分其母张氏的模样,眉清目秀满面堆笑的,叫人看着就舒坦了不少,全不似白永春这样的,张扬跋扈的觉得自己是侯爷就了不起了,一点不虑后事,不知谦恭。
“嗯。”曲太医心情缓解,应了一声还了礼。
谁知道白永春却不依不饶,“你这不孝子,你祖母都已经被扎的晕过去了,你不说帮你祖母出口气,反倒来奉承他!”
一根指头直指着曲太医,就恨不能直接戳在他的鼻子上。
曲太医刚刚缓和了一点的心情立即又跌倒谷底,看着白永春面色紫涨张牙舞爪的模样,立即禁不住的生出一些感慨。
“想不到白世子与三公子这般出色的人物,如此‘家学渊源’也难为了公子出落的这般人才品格。”
曲太医此言,已是将白永春看的不能再低。白希暮闻言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总归自己父亲被人这样评价也不是一件舒坦的事。
白永春气了个倒仰,“你这糊涂庸医,满嘴里喷的是什么!你算是什么东西,有本事在我府里撒野,也不撒泡尿自个儿照照你那什么德行!”
话已骂到如此腌臜地步,就已经是撕破脸,不论白希暮在一旁如何劝解撕罗也是不行的了。
曲太医冷笑了一声,提着药箱转身便走。白希暮忙追了上去, 偏自己还有伤在身上,步履维艰疼的脸色煞白,就只能高声道:“曲太医息怒,请您留步。”
“三少爷也无须费事,老夫看你也不要白费这个力气了。你的好意人家全看不见,还有什么法子呢?既然老夫学艺不精,不能治疗府上老太君,那就另请高明吧。告辞。”
曲太医愤怒的拱手,转身便走,下人哪里敢阻拦?姚妈妈急的干瞪眼插不上话,急忙要往外头追去劝说。
白永春已经站在廊下高声叫道:“白子墨,你给我回来!”子墨是白希暮的表字。
白希暮心里很是厌倦,但是也没办法,只能转回身。谁料想刚上了台阶,就被白永春一巴掌殴在脸上,直打得他眼前冒金星,趔趄着险些跌下台阶,多亏了吴柳扶住了白希暮才幸免于难。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你亲爹面前弄鬼儿!你也不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是没有我,能有你今日吗!你祖母被人伤害成那样,还被莫名的扎针你都不管,不但不帮衬你爹反倒去助着外人,你也配为人!啐!”
吴柳搀扶着白希暮,也被带累喷了满脸的唾沫星子。
白希暮则眸光闪了闪,道:“儿子也是为了父亲。您不想想那曲太医是谁的人。这般闹开来,对您自个儿有什么好处您觉得万贵妃女流之辈不算什么,可是她却是能够接触皇上,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难道您这些都不在乎了?”
白永春自然知道这道理,可是怒在心头气不过。
“难道你爹是为了权贵就折腰的人?!”
您只会为了美人折腰……
白希暮无奈的垂下眼睫,强笑道:“还是先进去看看老太君到底如何了要紧,不行的话还要再递帖子重新请太医。”
“不用,我打算让你二嫂回来,你祖母的病只能依靠她了。”
白希暮闻言眼前一亮,随即便抿了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心机
对于齐妙,白希暮已经快相思成疾了。很希望能够见到她,这单相思又不敢叫人知道了怕被说嘴的心思无人能懂,所以只能寄托于画纸之上,只是不料想会被亲爹那样狠狠的揍了一顿,从此父子成了情敌。
如今再看白永春的面色,想起方才他为了曲太医的事那般大发雷霆,又接着说要接齐妙回来给老太君诊治,他总算是明白了,看来真如他方才想的那般,美人与仕途,当然是美人重要了,他是宁可得罪了万贵妃,也想要得到齐妙的。
这心思却比他用的要多得多,也不知他是不是比他还痴心?
“哼!”白永春冷冷的哼了一声,见白希暮呆愣愣只顾着盯着自己的鞋面儿出神,全无方才劝说曲太医时候的伶俐模样,不免心里起火,想起那日为何他要揍他,如同火上浇油,“你小子也太不知死活,你难道还在打老子女人的主意?”
这一句说的一旁吴柳差点喷出来,随即便觉得自己听见了惊天秘事,紧张的连鼻涕都快抖出来,忙吸溜了一下。
倒是白希暮,反而没有那么惊讶了,上一次挨打时,他就已经知道在白永春心中,实则是将给二哥娶亲当做给自己纳妾了。
一想到齐妙那般的玉人儿,竟被白永春这样的老黄瓜觊觎着,他心里就堵得慌。
那样美好的女子,就是用亵渎的心思多想一想,都是一种侮辱啊!
白永春见白希暮只顾垂头不语,并不与他顶撞,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父亲,我想去看看老太君。”
白永春仿佛这会子才想起里头还有个昏迷的母亲,咳嗽了一声,道:“去吧。我这会子还要忙着去请你二嫂来。”
“父亲辛苦了。”白希暮行礼。
“嗯。”白永春应了一声,心里到底舒坦了不少,便快步下了台阶往外去。
见他走远了,姚妈妈才敢到近前来。看着白希暮原本苍白的脸上现在被打出一片红指痕,这会儿都已经肿了起来,心里别提多替他心疼了。摇头道:“三少爷,奴婢去给您那止疼消肿的药膏来。”
姚妈妈是老太君跟前最得力的,白希暮自然不敢怠慢,一想便拉过姚妈妈低声说:“不忙,我年轻轻的,就算是被打板子也没事,何况这区区一巴掌,请妈妈陪同着先去看看老太君要紧。”
姚妈妈感动不已,“到底三少爷是有心的,您请随奴婢来。”态度越发的恭敬了。 z
白希暮也不托大,就随着先去里头看了老太君。
只见人直挺挺的躺在拔步床上,瞧着倒像是睡着了,只是花白鬓发散乱,又张着嘴,呼吸起伏并不大,却像是死了一般,看的叫人心里禁不住突突的跳了两跳。
白希暮见状心里也不好受,便仔细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前儿听说老太君病倒了,只可惜我自己也是这样状态,爬起来都难,还发烧,是以想来看看也不能够,今日好容易来了,却瞧见那样场面,当时将我吓坏了,那样子倒像是老太君怎么地了似的。”
姚妈妈这些日也压抑了很多没处倒去。再瞧白希暮这般懂事,而且他是府里的嫡出少爷,若是有什么自然可以让他知道的,便低声道:“哥儿不知道。这两日着实乱的很。现是夫人给世子夫人身边的人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下了堕胎药,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被发现了,然后夫人身边的奶嬷嬷就投井死了。再然后是夫人几次三番去请世子和世子夫人回来,也不见人回。
“老太君头上受了伤,那是夫人发脾气时不小心用茶碗砸中的,侯爷就因这伤去请了世子夫人一次,可也没见人回来。这里头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老太君原本只是轻伤,却在侯爷去请人时候变成了重伤卧床。恰好那日世子和世子夫人是入宫去了,万贵妃安排了曲太医来给老太君诊治。这不,就闹起来了。”
姚妈妈知道的也并非尽数详细,但是话这么一说,前后缘故也可以分析清楚个大概。至少白希暮和吴柳一听就明白了。分明是夫人先去请人不成,怀恨在心便给孕妇下药,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夫人就恼了将自己奶妈子踢出去顶罪,又发脾气时候将自己婆婆的脑子也给砸了。
至于老太君轻微外伤变成重病,八成是为了配合侯爷去请齐氏,故意说自己病重让人回来。可人家没回,万贵妃还给派来一个曲太医,侯爷憋着气没请成人,却与曲太医闹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
白希暮都替父母羞臊的慌。
只是子不言父之过,他也不能与姚妈妈讨论什么,就只含糊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又仔细的问过姚妈妈如今老太君究竟怎么样,是长久的昏迷还是昏睡片刻就醒来了,是不是能起来走动,饭菜进的香不香之类。
姚妈妈越听越是觉得白希暮有孝心,不似白永春那般的只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其实一门心思还是在齐妙身上,都可惜了老太君对儿子那般的疼宠,反而自己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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