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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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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似笑非笑:“难道一开始不是你出了这个主意,让齐氏和阿昭回来?”
“我,我也是瞧他们在外头太久太自在了……”
“所以你只算中了这一步,后头发生什么就都没在乎?”
“我 ……”
“你这样愚蠢,好好的法子教给你你都能办砸了,也活该混成这样。”
老太君依旧笑着,手里转着佛珠,可这一句对张氏来说的确是戳心窝子的。她混成这样,难道不是被她们白家耽误的吗?
张氏抿唇,拂袖而去。
姚妈妈见张氏带着人走远了,担忧的道:“老太君,你说侯夫人那里不会做傻事吧?”
“她可不傻,她只是想要的太多了,还太心急,希望能一朝一夕就得到成功,根本不懂什么是隐忍,不懂什么叫做厚积薄发。”
姚妈妈笑着点了点头,又道:“那就随着侯夫人去吧。这段日子其实最该在意的是侯爷,如今既然能够确定世子夫人医术精湛,那侯爷身上的病灶许也要世子夫人亲手去治才好。”
想到自己儿子竟然被废了,老太君就气的脸色涨红,“那个小骚蹄子,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几分厉害!敢对自己的公爹下手,我看她也是活的腻味了。”
“老太君息怒。”姚妈妈觉得老太君已提起安陆侯,那脾气就像是被安陆侯夫人上了身一样,暴躁的不能再暴躁,戒急用忍的功夫都给忘了。
然而她不过是个下人,在主子烦心之时根本不敢劝说。
老太君捻着佛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氏回了金香园,心里也是憋了一口闷气,莫名其妙的就丢失了将齐氏淋个狗血临头的机会,她气的肋扇疼。
齐妙与白希云相拥而眠,接下来的几日齐妙除了给白希云诊脉,制作药膳之外,其余的还要顾及到齐好的身子恢复。总怕她生产时有些伤口不是在外头的,是以齐妙每天都会将自己那带有奇效的血液融入齐好的饮食之中,因梅若莘也一直一起住着,齐妙每天都给他针灸,用饭时有时候梅若莘也会用一些齐妙做的药膳。
如此过去了十天,齐好已经恢复了不少,梅老夫人亲自来接人,再度给齐妙行了礼:“多谢世子夫人,老身无以为报,往后若有个什么,只需要你的一句话,老身定为你办得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您客气了。长姐在您府上还要劳烦您多照顾。”
齐好不能见风,是直接抱着孩子在内宅上了马车的。
梅若莘的病情虽未曾好转,但好歹乖顺了一些,不会如以前那样多动症似的让齐好操心。
齐妙拉着白希云的手到了马车旁,仰头对齐好道:“姐姐,我开的那个药你一定要坚持吃。这样不日身子就可恢复了。还有姐夫,如今针灸了一段日子,后头就可以不必每天针两次了。但是也要注意,每隔三日就让姐夫来。”
齐好看着齐妙娇美绝伦的面庞,就好像自个儿是头一次认识了齐妙。
这样果敢,又医术高明的人,虽然还是那张脸蛋,性子却比以前 开朗坚强的多了,如今这样,她很喜欢!
齐好点着头。
齐妙笑着问:“我家小侄子还没取名呢吧?乳名叫什么呢?”
齐好看了一眼依偎在身边昏昏欲睡的梅若莘,叹息道:“现在还没有取名呢,这是我们的长子, 我想等将来你姐夫的病情好转一些,将给孩子取名的机会留给他。”苦笑:“你说我是不是在痴人说梦?
“不是。”齐妙回答的斩钉截铁:“姐姐只管放心,我虽然不敢打包票姐夫一定能够如正常人一样,但是能够化开他颅腔之中的淤血,却是我能够做到的。你放心,只要有妹妹在一日,我就为你们尽力一日。”
“妙妙。”齐好拉着齐妙的手不肯放,或许她自小到大,都是太过于主观的想要对齐妙好,反而忽略了齐妙自身的才能,就连她偷偷的学医术她这个做大姐的都不知道。
原本在家中时,其实也真的没有给他放松警惕的时间,苗姨娘与齐婥那里根本就防不胜防。
齐妙与白希云一同将人送出了沁园的侧门。
看着梅家的马车渐渐远去,白希云才拉着齐妙的手道:“多亏了有你。”
齐妙笑道:“怎么感慨起来了。”
“我是真的觉得感激。因为自你到了我的身边,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所以你更要好生配合,好起来,好陪着我过一辈子啊。”
白希云点头,许下承诺:“好 ,我努力做到。”
齐妙还以笑颜。
待到他们回了沁园侧门,躲在拐角处的两个汉子才走了出来。低声耳语几句就散了。
第八十章 问罪
那两名汉子走远后,一直抱臂站在侯府对面一株大槐树上一身红衣的管钧焱便飘身一掠,在院墙上借力后飞身到了内宅里。
齐妙与白希云这会儿才挽着手走上沁园第二进的游廊,却见一红衣人从天而降,还被唬了一跳。
“阿焱,才刚去哪了?”白希云问。
管钧焱负手歪着头看着白希云:“二哥若是肯与我下盘棋,我就告诉你。”
白希云心下好笑的很。这几日他一直在家里休养,身子好了一些,还和齐妙一起跟着管钧焱学了一些压腿站桩的基本功夫,期间还入宫去与皇帝下了一次棋,都没倒出功夫来和管钧焱大战一局。
管钧焱原本就是个棋痴,这会子技痒的很,想与白希云下棋,又知道结拜义兄性子古怪,喜欢刁难人,不好直言,只好想了这个歪法子。
这分明是小孩子心性。
齐妙瞧着好笑的很,调皮的拉着白希云:“阿昭,三弟这是威胁你呢,咱们不与他下。”
“二嫂!”管钧焱气的小脸煞白,有心想与齐妙争论两句,偏知道齐妙是白希云的心尖儿,若是真与她吵起来,怕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和白希云下棋了。
管钧焱只好忍气吞声的道:“才刚跟着你们出去,在外头看见两个汉子鬼鬼祟祟的在侧门外,你们送梅家人走后,那俩人交头接耳片刻就走了。我打量着他们还不定是谁安排来的,必然是有猫腻在里头,特地来告诉哥哥。”
白希云闻言面色已凝重起来,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齐妙。
他担忧的是对方不是冲着她,而是冲着齐妙来的。
因为齐妙才刚展露出医术,相信万贵妃允准她出入太医院的事早已不经而走。且梅老夫人有意抬举他们夫妻,齐好临产危险却在齐妙手上化险为夷的事,估计也已经清贵皆知。
自古以来树大招风,齐妙这般容貌才华的人,一旦被人注意到,还不知会招惹来怎样的麻烦。
他白希云不怕麻烦。怕的是让齐妙受委屈!
管钧焱见白希云如此,因多日相处下来,也能大约猜到几分他是如何想的,便道:“二哥不必着急,我这两天横竖不出去就是。只要二哥陪我下棋。”
齐妙噗嗤笑了:“阿昭,我去厨房预备些好克化的点心,在给你们沏壶茶来。”
管钧焱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扫地一揖:“多谢二嫂。”
齐妙笑着还礼,就吩咐了冰莲几个随着去堂屋里摆下棋盘,自己亲自去了厨房。
管钧焱与白希云并肩而立,看着奇妙带窈窕的背影,管钧焱禁不住羡慕的道:“可惜二嫂家再没有其他姐姐妹妹了,否则我好歹也要加把劲儿,与二哥做个连襟岂不是好?”
白希云闻言哈哈大笑。
“齐家还有个二小姐呢,你……”
话没说完,管钧焱已经白眼视之:“那是什么货色,怎能与二嫂相提并论,我这些日冷眼旁观着,看来那个齐将军的继室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二嫂的生母或许是个好的,只可惜早早的去了。”
说到此处,管钧焱冷哼了一声:“这些个大宅子里藏污纳垢的多了。只要见过的没几个不是如此。不过二哥你是个运气好的,迎二嫂过门之后你的一切都在开始好转。”
“我也有同感。”白希云想着齐妙时,唇畔就禁不住洋溢幸福的笑容。
管钧焱见他笑成这幅模样,忍不住揶揄道:“瞧你就知道是掉进幸福堆里的人,从前几时见你笑的这样恶心。”
“恶心?”白希云诧异。
管钧焱哼了一声:“就像是见了鱼肉的老猫,恨不能摩拳擦掌似的,二哥,你在外头那般冷淡疏远,对谁都是那张死面孔,有时候故意不理人,真是叫人恨得想踹你两脚。对二嫂时确实这幅模样,你说叫爷们瞧着恶心不恶心?”
白希云被他说的一阵抹不开。若真是依着他说的这样,的确是有一点恶心的,“你那是没娶媳妇不知道。你还下棋不下?”
眼瞧着白希云这样,管钧焱哪里敢在多说一句恶心之类的话,忙道:“下,下,咱们这就去。”
齐妙不多时就将茶点端了上来。今日的花草茶中和点心里都多加了几滴她的血液。因这段时间给白希云治病,已经看的出她血液的作用,齐妙用的时候也不再犹豫了。就是她自己,沐浴盥洗都会习惯性的滴一滴。皮肉上的伤口虽然疼,但也慢慢习惯了。
他们下棋时,齐妙去了药房。
因为白希云久病,沁园特地腾出一间倒座来专门做药房,里头的各种药材是骆咏吩咐人送来的,简直比个药材铺子还要全。李大夫如今受雇于白家,有时恨不能少要一些月钱,因为有齐妙这个精通医术有共同语言的在,又有这个药房可以让他们两个做研究,李大夫真正觉得能在白家做事是他一辈子的福气。
齐妙与李大夫斟酌了白希云用的药膳方子后,齐妙又研究了齐好与梅若莘的。
齐好的身子能够恢复的很快,全依赖她的灵血。但是梅若莘身上她用的血并不多。
可是仔细想想,梅若莘若是好起来,齐好也能幸福。
齐妙也是担心,若梅若莘真正痊愈了,变了心对齐好在不那么上心该如何?齐好是她的亲人,是齐家唯一一个在乎她的人……
齐妙手中握着一根是人参,想了许久才下了决定。
既然不放心梅若莘,那就控制着速度和药效即可,一旦发现梅若莘有一丝一毫的不靠谱,她有本事让他继续傻下去,也有本事让他半傻不傻听齐好的话。
而且梅若莘若痴傻,相信梅老夫人和齐好的公婆,对齐好也会存愧疚。
毕竟如今已经诞下一健康的男孩。给梅若莘传宗接代了。
齐妙便站起身来抓了三日的药,因不放心旁人,特地叫了玉莲来:“将这药送去梅家,在嘱咐我姐姐,三日后将要都用完了就一起来我这里,我给她们针灸,随后再将下次的药带回去。”
玉莲行礼,就要下去。
齐妙却拦住她,将另外一个药包递给她:“我瞧着你来月信时面色苍白手足冰凉,当还伴有腹痛症状吧?这是条理女体的,你回去与冰莲他们煮了一起吃,连着吃个十天半月的身子就能好不少。”
见玉莲有些呆愣,齐妙又笑:“我自小体虚,我爹的继室也不怎么管我们,寒凉受的多了对母体自然不好。这药我也是在吃呢。”
“不不,夫人,婢子不是怀疑您的药,只是,很感激,也很感动。”冰莲拿着药行了大礼。能如白希云和齐妙这般将下人当成人,不会朝夕打骂,且尊重他们的人格,关心他们的生活和身体,又不会克扣月钱,且赏给他们的衣裳首饰胭脂水粉都要更多。
跟了这样好的主子,真真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快不要多礼。平日累你们跟着我们夫妻受气,也没少受府里其他人的白眼,我们都很过意不去。”齐妙扶着玉莲起来。
玉莲忙摇头:“跟着世子爷和夫人,自然就是与您和世子爷一条心的,外人就算有加减了几句言语的,咱们也没什么受不住。夫人,婢子这就去梅家了。”
“去吧,叫上两个小子赶着车陪你去。不用走正门。只从侧门出去就是。”
“是。”玉莲自然心里有数,这段日子他们都只当沁园是个独立的院落,从来都是从侧边的小门走的,不会在去走安陆侯府的二门。
午膳是齐妙亲手预备药膳,依旧是加了灵血,全不见血腥气,只有淡淡的花香融入其中,吃的白希云和管钧焱食指大动,到了午休之后,二人又在前厅下棋。
齐妙在卧房里做绣活。
正当沁园安逸祥和之时,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紧接着就是沁园的大门被叩响。
门上的郑妈妈正带着几个小丫头嗑瓜子闲聊,闻声起身去问:“谁啊!哪有这么敲门的,万一冲撞了主子可怎么好!”
“混账奴才!还不开门!”
郑妈妈一听那低沉的男声,分明就是安陆侯白永春,几人对视一眼不敢怠慢,忙将门开了个缝隙。
谁知门还没全开,也没问话,白永春就闯了进来,大步往屋里头来:“白子衿,你给我出来!”
“侯爷,世子爷身子不好,您可不要……”
“滚开,狗奴才,本侯做事,岂又你插言的份儿!”
白永春将郑妈妈踹了个趔趄。
白希云这厢已经停到外头的动静,与管钧焱对视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棋子儿。才刚站起身,白永春就已闯到了廊下,快步进了门就骂。
“白子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侯爷何出此言?”白希云面色冷淡,气质矜贵,与白永春的焦急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有什么事儿侯爷尽可以直言,何必来了便兴师动众莫名其妙的问罪找由头?你若是有所求,大可以开口,我毕竟也是做儿子的,不会不给你留体面。”
第八十一章 狂妒
白永春被气了个倒仰,“这便是你做儿子的与父亲说话的态度?也难怪你能做出这般龌龊事,叫为父在外人面前丢尽颜面!”
“侯爷说的什么,我怎么不懂。我几时做出什么龌龊事叫父亲丢脸了?倒是父亲,几次三番做出那等勾当,叫我们全家跟着蒙羞不说,你这里反倒先找上门来了。莫非侯爷真觉得我是好欺负的?”
“不孝子,混账!”白永春轮圆了巴掌就往白希云脸上招呼。白希云即便身子好些个,也不似正常人那般健壮,这一下若真打上到底是会伤人的。
幸而管钧焱一直守在一旁,见白永春神色不对便已暗暗挪步,他打人的巴掌又如何会落在白希云脸上?
白永春不过刚抬起手,就被管钧焱震退了好几步,趔趄着好容易才扶着廊柱站稳。
“逆子,你竟纵容打手来伤害你父亲!”
白希云已失去耐性,冷下脸道:“安陆侯若只是来寻衅的,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有‘打手’,且你又不是对手讨不去便宜,就请吧。”
“你!”白永春点指着白希云,双目赤红的问:“你让你媳妇来谋害我,毁了我的身子,仕途上又给我使绊子,你到底是不是安陆侯府的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居心!”
“我自然是安陆侯府的人,难道安陆侯这个都不知道还要登门来问?至于说我让媳妇害你,安陆侯可真会说笑,我看您气色极好,身强力壮的,还有余富的力气来沁园寻衅,明明健壮的很,底是哪里被害了?”
白永春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是哪一处受了伤,外人不知,白希云当是最清楚的,这会子却在二皇子派来的护卫跟前说起这个话题,分明是在戳他的心窝子。
他能说出他现在不能人道吗?
若说了出来,怪罪在齐氏头上,难免又要扯出被害的缘故来,这缘由好说不好听,传入二皇子的耳中,将来万一是那位登基即位呢?
白永春被噎的内伤,瞪着白希云不言语。
白希云冷淡在一旁坐下,管钧焱自然站立在他身后,那气势令人不寒而栗。白永春先是呆立着,却觉得自个儿像是被过堂审问的囚犯,立即觉得白希云眼里根本没有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怒上加怒。
“白希云,你信不信我去衙门里告你不孝!”
激动之下,竟然连平日里礼貌疏远的称呼都省了,直呼名讳。
白希云淡淡道:“想告就尽管去告吧。我自然奉陪,到了官府,许多事儿咱们也都可以拿出来说道说道。比如,你才刚说我让妙儿害了你的身子,那害是怎么来的。看看传扬开来你光彩不光彩。”
“我就算不光彩,你也漂亮不到哪里去。”
“是啊。”白希云忽然微笑,然笑意却不达眼底,疏远又冷淡的道:“你既这么说,我也就不在留情面了。光彩与否,反正我也是病弱的身子,将来哪天蹬腿儿还都不知道,我只顾着生前如何护着媳妇,至于其他,真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包括光彩名声。”
白希云摩挲着桌上的青花鲤鱼戏莲茶碗,淡淡道:“当然,若我不光彩,你好歹也是我的父亲,咱们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来就不会短少了你的是非。你说是不是?”
“逆子!”白永春愤然起身,举手要打,却因为管钧焱就在一旁,他不敢真正造次自己吃亏,愤怒之下就掀了小几,又推倒了圈椅,将条案上的花樽和香炉等一应摆设都拂落在地。
屋内一有响动,外头服侍着的婢女们就都纷纷到了门前。
齐妙才刚听说白永春来,虽赶到了侯门的帘笼外头却没有直接进来,就是想看看白永春到底想做什么。
如今见他这般闹了起来,生怕白希云才刚养好一点的身子再被气出个好歹来,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忙撩帘冲了进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侯爷是到我们房里来抄家的?!”
白永春手中攥着的白瓷花瓶刚要脱手而出,却生生忍住了。
望着松挽云髻眉心若蹙的美人,方才如岩浆喷发的怒气都生生忍住了。
“齐氏,你……”
“侯爷这是做什么?来抄家吗?”
齐妙进了门,提裙摆小心翼翼迈过地上的碎瓷。淡粉色的裙摆提起,露出鹅黄色的鞋尖儿,加之她腰身曼妙,身姿若柳摇曳生姿,只进门来的几步路走的都叫白永春心内生出想立即将之压在身下的渴望。
望着齐妙,白永春淫邪之意就算想瞒都瞒不住。
白希云原还能控制的怒气,在见到父亲竟然这般望着齐妙而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再也控制不住。那一次他抄起砚台想要直接打死他的杀意,又一次如同一冰冷的蛇缠了上来。
他颤抖着手握住了桌角,“安陆侯!”
这一声虽没有多高的声音,却气势逼人,白永春被斥的倏然回过神来,将痴迷在齐妙身上的目光心虚的转移至别处 。
齐妙低头小心翼翼躲过地上的碎瓷,根本没注意到这方的变化,只扶着白希云的手臂:“阿昭,怎么了?不是答应了我不许动气的。”
娇软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些焦急,更多的却是酥骨柔,白永春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的崩溃了。
“齐氏,你……”
白希云打断了白永春的话,拉着齐妙的手道:“咱们先回里屋去。”
“好。”
二人携手便要离开,谁知刚走了一步,白永春便道:“白希云,你如今这样嚣张,只怕日后有你哭的时候。到时候你不要怪为父的不给你留体面!”
齐妙气的手上发抖。
猛然回身怒瞪着白永春,“侯爷好没道理。莫名的来了,不顾世子爷的身子就在这里抄家一般的乱砸,这里的每一个摆设都不是侯府公中的,待会儿等我送了世子休息回来再跟你算赔偿之事!”
白永春都气呆了:“赔偿?妙儿,你与你公爹说赔偿?”
一句妙儿,将齐妙也说的心里像是炸开了岩浆,“安陆侯,请您自重!您如何称呼我不打紧,难道你也不在乎你的名声了吗?!做公爹的追到儿子和媳妇的院子里来,不但出手乱砸东西,还做这等没分寸的事。”
齐妙缓缓从怀中拿出针袋:“难道安陆侯不在乎再多挨几针,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也无所谓吗?”
“你敢!”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阿焱,劳烦你帮我按着安陆侯。”
“是。”管钧焱就要上前。
白永春吓的转身就走。
管钧焱没有追。
因为他清楚齐妙是吓唬白永春的。
三人望着白永春的背影一阵无语。
须臾,疾走的人殊然停下步伐,回头看向白希云和齐妙,当即觉得脸上烧热。
他竟然着了这个小丫头的道!
“白希云,你给我记着!你成了二品官,就不在乎你父亲的官职,还在背后使绊子,到了你院子里来你就命人行凶,纵容你媳妇生事,我白家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
终于说道重点了。官场上背后使绊子?
白希云拧眉道:“难不成今日安陆侯如此震怒,是仕途不顺了?”
“我如今被人弹劾,皇上怕是立即就要将我一撸到底,你满意了吗!”
“ 被人弹劾?”白希云没让白永春失望,闻言后噗嗤笑了。
白永春大怒:“果真是你安排的人!”
“并不是我,不过你不信也罢,我的确乐意见到你落魄。”白希云面上笑容渐渐淡去,眼中迸发出锐利的寒光,就仿佛巨大的猫科动物觅得猎物,又像是从地狱之中走出的厉鬼一般,要将白永春吞食入腹。
白永春被看的身上发冷。
这样的一个人,平日里病弱的仿佛人人都可以欺负,但只有真正交锋过才知道,白希云真正发起怒来,是很少有人能抵挡的住那气势的,从前他只是不计较也懒得计较罢了。
他如今能得到皇帝的赏识,破例擢升了正二品的官职。且在万贵妃和万家面前有很有面子。就连他的妻子也是绝色容姿,才华横溢。
为何这样的好事都让白希云遇上了,他却是什么都没有,现在还在被御史言官弹劾,不知会不会丢了官职?
他穷其一生爱美人,却得不到想要的。他努力经营去坐官,却不及白希云与慧帝见面两三次。
如此一想,白永春心内迸发出疯狂的妒忌。
他希望取而代之,希望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白希云这个人。
白永春冷哼了一声,再不语白希云说话,就只道了句:“那就等着看。”便转身走了。
他忽然不吵不闹,却让齐妙担忧了。
吩咐了下人去收拾妥当,齐妙给白希云诊脉,确定并无大碍之后才道:“我总觉得安陆侯一定会安排什么,是我们未必能够应付的。”
“别担心。”白希云笑了一下:“他的那些伎俩毕竟有限,这段日子你不要出去,就算出门也要与阿焱同行。至于梅家,咱们不能去,可以请姐夫过来。”
齐妙点头:“我知道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身子要紧。怒大伤身,你千万切记不可动怒。不要着了他们的道才是。”
“是,我知道了。”
白希云拉着齐妙的手微笑。
而白永春这会正吩咐人预备了马车,风风火火的赶着离开了侯府。
第八十二章 安排
白永春这一路都回想方才在沁园所见所遇之事,尤其是齐妙到来后的一颦一笑。
她进门时初见屋内状况时的惊讶,她提着裙摆露出的一双可爱的足尖儿。还有她修长脖颈嫩白的肌肤,以及那优美曲线在雪白交领隐没,引人无限遐思的锁骨和丰满上围,纤细的腰肢儿,修长的双腿……
隔着衣裳,白永春都能自行脑补出那样一个尤物到底是拥有如何美丽的身体。是如何能叫人感觉到**的快乐。
白永春在马车中,禁不住将手探入裤中。
若搁在从前,想的心都酥软了,身下怕也早就剑拔弩张。现在却是与从前一样,毫无反应。
白永春只觉一阵烦躁。摆弄了许久,却始终都不见有反应。
白永春摆弄了一路。到了齐将军府门前,他才随意拿帕子擦了一把手,偏身跳下马车,快步就往门前去。
齐将军早就得了拜帖,正在卧房里与苗氏低声商议白家的事,就有下人在廊下回道:“回将军,安陆侯来访,这会子正在前厅奉茶。”
齐将军立即觉得头大如斗,阴沉了脸。
“女儿都已经给了他了,他偏生自个儿没本事搞不定,却每次都来烦我。”
苗氏拿了齐将军的外袍替他穿好,笑道:“将军不要动气,毕竟咱们将来需要用到白家的时候还多着呢,那安陆侯什么都不好,只好个美色而已,您都将人送到他眼皮子底下去了,他自个儿能不能上手还不是看自身本事?”
“说的正是。可他每次一不顺心就来找我,货物售出若有问题,难道还能几次三番来退换吗?更何况是妙儿那样一个大活人。他自个儿没本事,怪得了谁?!”
齐将军这会子心情也是极差的,想起自从答允了婚事之后白永春的种种状况,就觉得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你知道他上一次与我抱怨什么?”齐将军正了正头上的发冠,苗氏立即体贴的扶着齐将军坐下,自个儿站在他双腿中间为他整理发髻,丰满的上围就在齐将军的眼前晃悠。
齐将军看的心里发痒,声音中少了怒气,“他与我抱怨上手的晚了,说不得他吃不得新鲜的。你说,咱们是嫁女儿,已经同意了他的要求都已经罢了,怎么他还想拔个头筹不成?再者说他也是做爹的,想给自己儿子的老婆先开苞,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苗氏手脚麻利的为齐将军梳理好了发髻,笑着赞同道:“将军说的极是,妾身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我深宅妇人,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不能乱讲,不要扰乱了爷们儿家的心神。”
齐将军早就被苗氏胸前丰润晃的身热,一把将人捞了过来,大手毫不客气的探入了衣襟,揉捏了半晌见苗氏哼了一声,得意的笑道:“他也是个棒槌,毫无经验的毛丫头就好比青色的桃子,吃桃子当然要吃熟透了的。就像你,又甜又香。”
“将军。”苗氏声音极嗲,娇喘着避开他的手:“亲家还等着您呢,不要误了正经事。妾身是您的人,什么时候还不都成吗。”
齐将军最喜欢的就是苗氏的温顺性感,如今她的说法, 却是叫齐将军心里舒坦的很,便站起身来要出去。
临出门前还不忘了摸了苗氏臀部两把。
待到人一走,苗氏方才挂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阴沉着脸冷哼了一声,理了理襟口。
“娘。”齐婥从内室里出来,早已经羞的双颊绯红。
苗氏道:“你记着,男人都是这个德行,即便你如今是才名出众的才女,将来到了夫家里也要懂得这些,娘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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