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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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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希云摇摇头,只是苦笑不语。时光不等人,与齐妙在一起,每一天都快乐,可是日子的确是过一日就少一日……

    齐妙将穿戴用品,以及白希云卖给她的那些奢侈的头面都吩咐丫头装了箱笼,随着陪嫁一同运了出去,最后则是与白希云一同乘车,在二皇子带人骑马陪伴之下一同到达城北什刹海旁一座幽静宅院门前的。

    白希云抬眸,望着杨柳阴阴浅淡白云,呼吸间充盈着淡淡的檀香,禁不住笑道:“这些日要叨扰你了。”

第六十五章 宅院

    “说的什么话。”二皇子高声吩咐了人来帮衬搬东西,引着人一同进去:“我这里一直留了人看宅子的,你们住进来一应都是全的,只管自在一些,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家里那不顺心,不方便你养病,那就不要理会。”

    白希云心下动容,前生他与二皇子也亲近的很,可是今生却觉得更加是贴近了。许是因他拥有两世记忆,主观上已经对人有了一些判断,这才会禁不住对二皇子的信任更多一些吧。

    二皇子陪着白希云缓步绕过鲤鱼戏莲的影壁,迎面便看到规矩的一座四合院。三间正房粉墙黑瓦,菱花格扇上的高丽明纸是新糊的。两侧各有两间带有耳房的厢房。一路进了正厅走过穿堂便进了一条细长甬道,垂花门前,齐妙正与爱莲、玉莲几个一同提着包袱往里头搬。

    虽穿来也有一段日子了,齐妙依旧时常忘记自己是主子,可以不用亲力亲为的。

    而她如此,下人们只觉得她亲和,而白希云则是心疼。如今二皇子见了也是如此。因为她事事自个儿动手的习惯是环境造成的。

    他们都知道,齐妙在齐家时过的并不好。

    “夫人,您快歇一歇吧,这些粗活怎能劳动您做呢。”问莲扶着齐妙在廊下坐了,笑道:“您只管吩咐,奴婢们做的不到的您提点就成。”

    齐妙有些尴尬,她也知道自己改不掉的习惯会造成婢女的困扰。

    白希云见她哭肿了眼睛还不忘了微笑,心疼之余,心内忽然就如同拨开云雾一般。

    缓步上前道:“妙儿。”

    “阿昭。二皇子。”齐妙给二皇子行礼:“多劳您费心了。”

    “哪里的话。我与子衿是兄弟,这宅院闲置着也是闲着,你们来帮我的忙看看房子,我欢喜还来不及。又何谈什么费心?”

    三人到了前厅小坐,二皇子便告辞回宫了。

    “你们先好生休息,我看子衿脸色还是不好。不防多休养几日,父皇那里我自会去回明白的。”

    白希云颔首,略一犹豫,还是道:“这件事若叫皇上全知道了,怕也不好。做的再过的,也毕竟是我的父母,皇上那若不问,还请你不要多言吧。”

    二皇子深深望了他一眼,点头道:“你如此宽和,他们若是能珍惜便好了。”

    “他们珍惜与否的那也是他们的事,我这幅身子,也不知能拖多久。”白希云苦笑:“我原本都是要入土的人了,如今却活了过来,对未来的日子我只有感恩,也不想多强求其他了。能与妙儿在一起好生过一日,那都是上苍赐给我的一日。”

    齐妙闻言动容的扶着白希云的手臂,“你不要想那么多,会好起来的。”她不敢给他打包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可着实是无法看白希云这样悲观,不知如何劝说,只能用小手握着他的大手。

    白希云微笑望着她,她则还以一笑。

    二皇子见他们夫妻如此恩爱,很是羡慕:“子衿,能得如此美眷,可见你是时来运转,未来的路必定会畅通无阻,你放心,太医院中云集杏林圣手,只要你肯配合,哪里又治不好你的病?”

    白希云微笑,“多谢二皇子。”

    齐妙与白希云一同将二皇子送出二门。

    待到二皇子乘车离开后,齐妙扶着白希云缓步往内宅去。

    “阿昭,这事儿若叫皇上知道了的确是不好,可是那侯府里乌烟瘴气的,难道就没人能治理治理?真闹出什么丑闻来,我怕会跌了你的体面。”

    “我哪里还有什么体面?这些年来安陆侯胡作非为的惯了,老太君他们这些女眷行事如今你也是看清了。我呢,除了攀住高枝儿之外一无是处,你当外头的人会如何看得起我?只当我瘟神一般的避开便是了。”

    二人上了台阶到了前厅,白希云又道:“所以说,你嫁给我,运气真真是不好。整个京都城里最不靠谱的一桩婚事被你给摊上了。”

    齐妙与他挽着手到了内室里,在临窗铺设的拔步床坐下,“我倒是觉得,我摊上了整个京都最不靠谱的爹,得了个最靠谱的夫婿。”

    “小傻瓜。”白希云禁不住爱惜的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我哪里值得你这样称赞。我若好些,也不用你哭红眼睛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装的。只是我觉着你说的话未必有用,二皇子那里该回的还是会回给皇上。”

    “你说的是。”

    齐妙闻言惊奇的眨眼:“你知道他会去与皇上回话?”

    “嗯。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事儿他必然会全数回给皇上知道的。皇上是明君,身居高位,却心系天下,性子又有些好奇,最爱的便是城中的八卦之事,二皇子一则是迎合圣上的心理,另一则也是为了我们出头,一定会去说明的。”

    “所以你一开始就已经料定了这一点了。”

    “差不多。”白希云不否认,转而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法心机太重了?”

    齐妙摇头:“你若是不这么存点心眼儿,哪里能活到现在啊?”

    想起今日张氏的一举一动,齐妙依旧生气,可是想想这些年来白希云就是在那样的父母身边生存,再回想自己刚过门第一日张氏就恶意的将自己丢上一个将死的陌生男子的床,试图利用她的惊恐来刺激白希云。

    齐妙不禁凝眉:“阿昭,我不懂,他们到底为何这样对你,倒像是怕你死的太慢一样。”

    白希云苦笑,“安陆侯与夫人都是太爱面子的人,老太君又为其中之最,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错会不会丢了体面,只会看旁人做的够不够好。”

    “可是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我可没见除了你还有谁有本事能得万贵妃与皇上的欢心,也没几个有本事做二皇子的伴读。更何况,你还暗中……”

    白希云指头点住齐妙的唇。笑着摇了摇头。

    齐妙立即会意,羞红了脸。低声的道:“对不住,我忘了这里许会有人耳目。”她竟忘了还有隔墙有耳这个词。这里可不是沁园,而是二皇子的别院呢。

    将她拉到怀里紧紧搂着,白希云摇头道:“有什么对不住的?我很高兴你依旧能保持着一颗单纯善良的心。”在齐家那样环境中,白希云不相信齐妙的日子过的有多如意,想来自小到大在继母手下经历过的阴暗,比他这个爬不起床的病痨也少不到哪里。

    而且齐家姐妹,包括二姑娘齐婥在内,恐怕都整日活在不知要被父亲送给谁的阴影之中。女子一生的幸福本就是系在婚姻上,而明知自己就是个父亲攀高枝儿的工具,那将是何等绝望的一件事。

    虽然白希云什么都没说。但只看着他眼神,齐妙也猜到他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就是如此,明明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却总是将心牵在她身上,撒娇的搂着白希云的腰,“我还要谢谢我有那样的爹呢。”

    若是正常爱惜子女的父母,她与白希云又怎能有这样的姻缘。

    白希云一愣,莞尔道:“要你这么说,我也得谢谢我有那样的爹。”

    齐妙笑着在他肩头蹭蹭,“那是自然的,什么事情总该往好处想的嘛。”

    “是是是。你说的是。”白希云搂着她的腰晃了晃。只可惜,他们即便搬出府来也住不得多久。因为他已经可以预见现在府里已经炸锅了。

    老太君站在沁园空荡荡的院子里,望着紧闭落了锁的屋门,当即气的三魂七魄都要生天,点指着一旁张氏怒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一辈子也做不成什么大事!”

    张氏不服气,却不敢违逆这个家中唯一给她撑腰的人,只嘟囔道:“母亲息怒,媳妇也是被逼急了,都是那齐氏,将昭哥儿给迷的丢了魂儿,还敢当着众人的面与我这个做母亲的大声说话。再者说媳妇也是为了您不平啊,若不是她,母亲好端端的能病倒么。更何况我也是听了您的意思才……”

    “放屁!”

    老太君恨不能一巴掌抽死这口无遮拦的东西。

    她的确是想要齐妙的陪嫁,可是那日开口不成后,她早已暗中改变了方案,只想伺机而动,让齐氏不得不将之叫出来。

    想不到张氏这个蠢物,竟然会直接开口讨要。先是来找事儿,挑起事端将白希云都气晕了,又威逼人交出嫁妆,不然就滚出去。

    这下可好,人家去住皇子的别院了,根本就没在乎她的威胁!

    张氏被训的低头不语,委屈的湿了眼眶。

    老太君则吩咐了姚妈妈:“去,将我小库房中那一株百年老参拿了来,亲自送到二皇子别院,一定要让别院的管事也瞧见。”

    “是。”姚妈妈行了礼,心里替老太君委屈,那株老参价值连城,老太太用时都舍不得,只用了一根参须而已,这一次却因为安陆侯夫人做出蠢事来,逼不得已要给人都拿去。

    张氏讨好的道:“那么好的参,您自个儿留着多好……”

    “我难道不想留?还不都是因为你,给我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来!”老太君转身就走:“你放心,那参给他用,保不齐还是催命的呢,你不也正希望他快点死么!”

第六十六章 惩治

    府中情况白希云很快便已知情,不等姚妈妈将老参送来,齐妙已与李大夫商议起来。

    “世子的身子如今还是不适宜太过进补,百年老参的确是好东西,但也要分是什么身子情况才能确定用什么药,相信夫人看过世子的脉象之后也瞧得出一些端倪来。”

    “的确如此。不过百年老参也着实是好东西,若是老太君和安陆侯夫人不知道世子的体质,那也是他们疼爱世子心切。”

    只是,白希云不是才病了一天,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体弱。给他诊治的大夫瞧不出他中了毒,连生母和亲祖母都不知道他的体质?

    说出去谁信?

    李大夫是骆咏安排来的心腹,白希云如今也在逐渐重用,是以方才下人回话时并没有避开他,而且在府中住了那段时间之后,就是傻子也会对府中的情况有一些了解,老太君和张氏都是什么性情才刚他们出来时已经看的真切。

    李大夫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他行医多年,虽然没有入宫伺候过宫里的贵人,名门显贵之族也见了不少,能如此不顾子孙死活厚颜无耻的人,他还是生平仅见。

    “为难夫人了。”李大夫叹息,对齐妙的医术越是佩服,如今对她的同情就越深。

    “既然如此,府中送来的参咱们就不要了。”老太君此举完全是为了堵人的嘴,一旦有人问起来,还可以厚颜无耻的说是她们求了二皇子,选一个幽静之处给白希云养病的,否则怎么可能给他送这样好的人参来?

    她偏不让她如愿。

    那群人既要做*又要立牌坊,欺负过了人还不想让外头的人知道,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便宜的好事?百年人参算什么?反正她家夫婿不差钱儿,有银子将来需要用人参时总能淘来的。一想到才刚张氏竟然还以断了月例做要挟,简直是布鼓雷门,可笑之极。

    齐妙憋着满肚子的气,在白希云跟前无从发泄,这会来了个自投罗网的,当即就拿了纨扇,带着玉莲与冰莲两个往前头迎去。

    不多时,姚妈妈果然来了。

    “这是老太君和安陆侯夫人吩咐给世子爷送来补身子的。”姚妈妈赔笑,才刚府里发生那样的事,他们下人瞧着都尴尬的很,此时面对齐妙的感觉十分微妙。

    齐妙看了一眼那盒子,道:“多谢姚妈妈专程来这么一趟。只是大夫说了,世子爷身子虚不受补,如此好的人参世子用了怕适得其反,说一句僭越的话,你也别不爱听。”白皙纤细的手指粘着参须,道:“老太君的年纪大了,将来保不齐几时就有用到它吊命的时候呢,姚妈妈还是先将东西带回去,给老太君备不时之需的好。”

    姚妈妈是老太君的陪房,感情自是不比旁人的。听闻齐妙如此嘲讽意味明显的话,当即心头火起,气的面色涨红:“世子夫人说话好歹也留一些口德,谁家里还没个做长辈的,你这是盼望这老夫人能用上这人参吊命呢?”

    齐妙挑眉,唇角弯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声音并不高亢,温柔的仿若在关心她的身体,“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火气都这样大呢?不过姚妈妈如此忠诚,着实是老太君的福气。”

    “世子夫人,您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太君一片好意吩咐人来给世子送人参来补身子,自个儿都舍不得用只用过一根参须,好的都留给世子了,你不但不领情,还歪曲编排她?!”

    齐妙微微眯着眼,“老太太去沁园瞧过了吧?”

    今日的齐妙见了她所说的话,听起来都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可是言语中淡淡的却总将姚妈妈牵着鼻子跑。

    一句轻描淡写的询问,便让姚妈妈呆愣住了。

    “看来是去了。”齐妙莞尔道:“姚妈妈跟在老太君身旁伺候,自然最能揣摩主子的意思了,老太君说过的话,你也差不离儿都知道吧?”

    “你留了人监视老太君?!”姚妈妈点指着齐妙。

    齐妙垂眸宽茶。

    玉莲已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了姚妈妈,押着她双膝跪地。

    “你做什么!”

    “敢对世子夫人不敬,我看你是活拧巴了!你也不看看自己腔子上长了几个脑袋瓜子,够不够让世子爷摘一回的!”

    “世子夫人对老太君不敬不孝,现在又好心当做驴肝肺一般,白费了老太君疼爱世子爷的一片心啊!”姚妈妈为主子叫屈,当即大哭起来。

    齐妙轻放下茶碗,道:“将参给姚妈妈带回去,才刚厨房预备的点心也一并给老太君和安陆侯夫人带上一些回去。世子孝顺长辈,我只好也嫁鸡随鸡,姚妈妈若不想在二皇子的面前出大名儿,最好现在就止了声音。当然,你若是愿意继续哭也是很好的。”

    说着话,人已走到姚妈妈跟前,弯下腰时,垂落在身脑后的一缕长发滑落在身前,颜姿妩媚天成,一股子沁香扑鼻。

    “在透露一个消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别忘了这世上再大大不过天家!”

    “你,狐假虎威!”姚妈妈指着齐妙的背影痛骂。

    齐妙原本都要转身走了,闻言又驻足回眸。俏脸含笑目光莹然的道:“姚妈妈说什么?”

    不等姚妈妈回答,便问一旁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妇人:“她刚才是指着我骂来着吧?”

    那夫人姓隋,夫君是二皇子身边的一个小管事的,平日里在二皇子等主子面前也算是得脸的一位,虽二皇子立了府,不再住皇子所,可皇子府中的一切规矩都是比照着宫闱之中定的。隋妈妈早已瞧不惯姚妈妈方才那奴才不奴才的做派,心里早将安陆侯的规矩鄙视了一遍。

    如今再闻齐妙询问,当即领会了意思,给齐妙行礼道:“回世子夫人的话,老奴在二皇子府上伺候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不守规矩礼数的下人,这要是在宫中,怕早就拉出去打板子,打到骨断筋折了。”

    “是么。这里是二皇子的别院,我与世子爷都已经躲出来了,竟还有人追上门来要拿捏我们,隋妈妈瞧瞧应当怎么办?”

    隋妈妈斜睨姚妈妈,冷哼了一声:“这样的刁奴只管交给奴婢去办就是了。世子夫人也不要动气,更不要为了这样的人脏了手。”

    “嗯。玉莲去帮衬隋妈妈。”

    玉莲行礼道是,心内明镜一般。

    上一次她回去送寿礼,却被老太君打翻了礼盒关去柴房。

    今次老太君的心腹送上门来,她哪里能不替自己,也替主子出口气?

    玉莲有功夫在身上,手上身上的力气自然很大,姚妈妈用足了力气挣扎无果,当即抹泪大吼起来。

    “齐氏,你如此歹毒就不怕世子知道了厌烦吗!我可是奉了老太君的旨意特地来送百年老参的,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要对我下毒手,你就不怕这话传开来叫千夫所指吗?!”

    齐妙莞尔,回眸笑道:“多谢姚妈妈提点,千夫所指这话说的太重了。真正当千夫所指之人,应当是不顾儿孙死活,加以可待妄图谋杀的长辈吧?”

    姚妈妈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应对,便已被玉莲拿帕子捂着嘴绑上手臂带了出去。

    隋妈妈则赔笑行礼道:“世子夫人且放心便是。奴婢处置这样的人儿手拿把攥,定为您弄的妥当。”

    “嗯。叫她知道错了便是,送回去,连带食盒和那百年老参。”

    “是。世子夫人的意思奴婢知道。”隋妈妈行礼道是,快步追上玉莲的步伐。

    齐妙则走上抄手游廊,缓步走向内宅。

    见齐妙似有些闷闷不乐,冰莲笑着劝说道:“夫人不必与那老货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我虽动气,也知道与他们动气不值得。”齐妙看向身旁秀气的婢女,幽幽道:“你说世子若是瞧见方才我那样对待人,会不会觉着我很面目可憎。”

    “哪里会呢?夫人是当局者迷,可奴婢们旁观者清啊,世子待您只有喜爱疼惜的,不论您做什么世子都赞同的。况且对待那样的老刁奴,您原本也做的不过,那老货自打进了门就不尊不重。夫人罚她也理所应当。”

    说带此处,冰莲笑吟吟道:“何况夫人美貌无双,宜喜宜嗔,心地善良对下人又好,奴婢们恭敬您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什么面目可憎呢?”

    “冰莲说实话,赏。”低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将齐妙唬了一跳。

    冰莲机灵的行礼:“多谢世子爷。”

    齐妙则红着脸瞪他一眼,“想不到阿昭还喜欢偷听人说话。”

    “我哪里是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你们俩人四只眼睛都没瞧见我,又有什么办法?”白希云微笑着拉过齐妙的手。

    感觉到他手心里有一层薄汗,齐妙道:“才刚用了药,这会儿也好些了吧?”

    “好些了。见你出来了这么久,担心你吃亏,就来看看。想不到你竟将事情处理的如此漂亮,枉我白白的替你担忧。”

    齐妙掩口而笑,挽着他手臂刚要说话,外头小丫头子就来回话:“世子爷,安陆侯与齐将军到了。此时正在前厅奉茶。”

第六十七章 甜蜜

    齐妙一听来人是谁,当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是父辈的人来了,他们能推辞说不见吗?

    她如今能做的只是尽力保护白希云,别再让他出去惹满肚子的气,好容易才让他好起来,她不想这些日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咱们最该‘感谢’的两个人都到了。”齐妙笑吟吟望着白希云,道:“你回去歇着吧,我出去瞧瞧。只说你这会子气的病了吃了药已经睡下了,请他们回去了我就回来。”

    白希云蹙眉摇头:“不成,你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还是我去。”

    “阿昭,你听我一句。”齐妙拉着白希云的手。

    他的手瘦的骨节分明,白嫩的手藏在他掌心,还调皮的挠了挠。

    原本严肃的气氛顿时消失,白希云喜爱的拉着她入怀,下巴在她额头蹭了蹭:“妙儿乖,我有法子对付他们,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嗯?”

    “不要。我大约猜得到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无非是因你被赶了出来,他们怕传扬开来伤了体面,我们又是被安陆侯夫人赶出来的。是以安陆侯先去与我父亲报备,免得传言传开来好说不好听,先叫我父亲理解了他,当事人都不说什么,外间的传言才能平息。”

    “你说的是。”

    “所以啊,我也不打算与他们争吵。只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罢了,你这里原本就是气晕过去虚弱出府来的,这会子若好端端的出去了,反倒自己打嘴。到底还是要我去善后最为妥当。”齐妙直起腰身,一指远处的冰莲、爱莲几人,“我可以带着他们一道去。他们都有功夫在身上,况且人也多,也不怕他们要做出什么来。况且这里好歹是二皇子的地盘,他们就算想做什么恐怕也只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白希云冷静的分析齐妙说的话,却觉得很有道理。

    这里是二皇子别院,留下服侍的人都是二皇子的人,他们就算再鲁莽,好歹也要顾及天家的颜面。况且在人前,他们即便兴风作浪又能如何?

    齐妙见白希云犹豫,便知他被自己说动了。笑吟吟的道:“我这就带着婢女们去,回去歇着吧。记得将我才刚给你沏的花草茶喝了。”

    “好吧。”白希云勉强点头,无奈的道,“听你的,你去打发了他们就回来。就在不远处等着你。”

    “好。”

    齐妙笑着转身要走,那淡淡的幽香盈了满怀,就将离开怀抱,让他心内怅然,长臂一伸便搂住了她。

    “妙儿。”

    齐妙他力道带的旋身,脑后步摇上的金穗子带着珍珠坠儿摆动,与她白皙脸庞掩映光辉。

    白希云点了点自己脸颊,又笑着俯身,将脸凑近。

    齐妙羞红了脸:“人都瞧着呢。”

    远处的问莲几人都红着脸笑,背过身去,表示他们都看不见。

    白希云又点点自己的脸颊。

    齐妙脸上已红透了,扶着白希云的肩膀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快速印下一吻,淡粉的口脂在他脸颊留下个漂亮的唇印。

    眼见她就要离开,白希云意犹未尽的揽着她转到回廊的一角,以背部作为遮挡,将她圈在怀中,寻到她的唇尽情吮吻。

    齐妙气喘吁吁,直被吻的浑身无力虚软的靠在墙壁。暗道她的确是将这男人的身子调理的太好,不但能圆房,还能索吻,还敢用蛮力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儿胡来,且还是在二皇子的别院里。

    齐妙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又拧一把,直到白希云觉得餍足了才如愿被放开。

    “妙儿,还是我去吧。”白希云笑望着她。

    明眸一瞬迷茫,齐妙呆呆问:“才刚不是都说好了?”

    “可你如今这样……”媚眼如丝,春光潋滟,尤其一点嫣唇略微红肿的模样,着实引人遐想。

    齐妙原本嫣红的双颊再度烧热起来,水眸瞪他仿佛在控诉他心机太深沉。

    “不成,你回去,这事儿没商量。”

    “你就这样去,不妥。”

    “才刚我原也不这样儿,还不是你造孽?你喜欢我这样见人,我自然不敢不从了。”

    小丫头皮笑肉不笑,分明气的牙痒的模样,白希云禁不住莞尔,在她头上摸了两把,随即道:“罢了,当不会出什么事。我现在心情大好,身子也连带着好了,这才发现你比什么药都灵。”

    这话说的倒是对,她的确是个治病的血牛。可是自他口中说出味儿就变了。

    再度瞪他。

    白希云怕真将人惹毛。忙送她出二门,临出去前变戏法一般拿了她的浅绿丝帕为她遮面。

    “你还随身带着这个?”

    “媳妇太俊,怕叫人看了去,这也是为夫的悲哀啊。”白希云声音虽沙哑,却也不乏底气,可见身子是好多了。还学会调笑了。

    在没什么比他身子好转更让她开怀。齐妙带上问莲和爱莲往前头去了。

    白希云直望着她的背影,人走远了才转会内宅。

    冰莲含笑道:“世子爷不必担忧,夫人聪明过人,又不是肯吃亏的人,再者说这里好歹也是二皇子府上,无碍的。”

    白希云颔首,依旧有些忧心,缓步往内宅里去了。

    前厅。

    齐妙才他进门,便瞧见齐将军与白永春一人满面愤怒,一人面沉似水,都坐在首位。

    她站在门前俏立片刻,面纱与她垂落肩头的一缕长发都被微风拂动,白永春当即觉得又爱又恨。

    到底是长辈,中间隔着孝道这座大山。

    齐妙上前行礼,“齐将军,安陆侯。怎么您二位恰好路过?”

    这话说的多损。路过,什么是路过?没事儿谁会路过二皇子的别院?

    齐将军在亲家面前被女儿如此下面子,当即面子里子皆挂不住,愤然拍案而起,两三步就到近前,一把来提齐妙衣襟。

    女子的衣襟,哪里是说叫人提就提的?奈何齐妙不会武艺,只有慌乱闪躲的份儿。幸而两婢女反应及时,一人拉开齐妙,一人推开齐将军。

    想不到齐妙身边的婢女竟还有工夫在身上,齐将军诧然点指齐妙:“你这不孝女,在府里不孝顺你母亲,不恭敬你姐姐,到了婆家又顶撞太婆婆与公婆,你就不怕被休回家去!告诉你,齐家可容不下你这种乱家女,若真被休你就一脖子吊死算了,也别来污我齐家门楣。”

    即便内里已换了个灵魂,身体毕竟残存原主记忆。对于父亲的记忆和对亲情的渴望,不知为何却叫齐妙不自禁湿了眼眶。

    自个儿都不知为何要落泪。就像成婚当日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白希云奄奄一息自己也跟着想哭。

    美人垂泪,白永春早已看不下去,上前来拉着齐将军道:“亲家公不要动怒,毕竟还是孩子,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做长辈的多教导教导便是了。”

    齐将军摇着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也亏了侯爷与夫人宽宏。”

    回头怒瞪齐妙:“你还不给你公爹叩头认错?!”

    齐妙被气的噗呲笑了,泪水洗过的眸子里满是讥诮:“认错?我何错之有?齐将军又是从何处听来我罪大恶极的罪证?”

    “你还敢这么说话,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齐将军还要打人,却被白永春拦住了。

    “花一样的美人,可不一折就断了么,亲家公息怒,息怒。”

    这还是公爹说的话?且还是当着齐将军与婢女!

    问莲、爱莲面色凝重。

    齐将军却不觉不妥。

    其实他心目中,白希云那个女婿不过是个挂名的,没几日就要蹬腿去了的。而眼前这位与万家交好的侯爷才真正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别看他现在叫自己亲家公,将来还不要称呼岳父?

    当务之急,是要将未来“女婿”的那话治好。

    “你温泉山庄冒犯了你公爹,这话不用我细说了吧?你要还是齐家的女儿,就赶紧赔罪,然后麻利儿的将人治好。否则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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