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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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础
白家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白希云原本还想嘲弄一番,让他知道知道厉害,现在看着白永春这个模样,竟觉得腻味的一句话都懒得说,完全失去了方才来时看热闹的心思,只想速战速决,赶紧回家去陪伴齐妙才是要紧。
“谁说我危难时刻没有伸出援手了?”白希云没了耐性,就连说话时语速都要比刚才快一些,转回头对白家宗亲们笑着道:“大家不要惊慌。我虽然是当年夫人为了争宠买来的孩子 ,与白家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到底如白老爷所说,我吃了白家不少的饭,现在我既有这个能力,就断然没有看着亲族们被逼迫的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的地步。”
白希云的话,等于给了白家宗亲们一些希望。现在白希云首富的名声虽然没有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是他仕途上平顺,深得皇帝、万贵妃和二皇子的信任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在他们心里,白希云现在这样厉害若是肯给他们想想办法,付出个一分半分的力量,或许他们的生活情况能够得到很大的改善。
白永春却是一瞬间面红耳赤。
“你什么意思!这是来打我的脸吗!”他卖祭田,白希云却来装好人!
白希云冷笑道:“您可真是叫我无言以对。我不来,你说我忘恩负义,我出手,你又说我是打你的脸,你到底要我如何?从前觉得您到底是个爷们儿,就算犯了错,也都是爷们的错。现在呢?我瞧着您可真是越来越心细了。”
白希云虽然没直接骂白永春大男人却连娘们都不如。可是在场之人又哪里会听不懂这言下之意?
有许多人敢怒不敢言的却低着头闷笑,方才抱着孩子痛哭的夫人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白永春面子上挂不住,当即暴跳如雷:“你这个不孝子! ”
“您言重了,我早已不是你家的孝子。”
“你!好,你仁义,我卑鄙,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做好人,白家宗族这么多人,你还能都救济过来?你要是不真正帮衬他们,我就只当你是个光会动嘴皮子的孬种!”
“我又不是为了你才买的这片祭田。”
白希云语音淡淡,却好似带有魔力,凭空传出去很远,周遭之人闻言都是沉默,场面一片静谧。
白永春目瞪口呆,愣愣的瞪着白希云,许久才摇着头,不可置信的道:“你,你说什么,你……”
这时候,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喜来带着人到跟前来,给白希云行了礼,双手将买地的文书和地契交给白希云,“大人,一切都按着您的吩咐去办好了。”
“嗯。你辛苦了。”
“能给大人办事,又是做好事,着实是小人的荣幸。”喜来说罢了就垂首站在白希云身后。这幅谦恭的模样,与方才耀武扬威的来与白永春谈生意的那个人完全相反。
白永春依旧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
而方才与白永春争吵的族众却都激动起来,到了白希云跟前七嘴八舌的问道:“这些田地是你买了去?”
“白大人打算如何处置呢?”
“我们都根子都在这里,求白大人通融吧!”
……
白希云眼见着众人如此激动,笑着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话是对着众人说,可眼睛一直在望着白永春和白希暮,面无表情,语气沉静的道:“ 今日我买了白家的祭田,这一大笔银子给了白家也算我报答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此其一。 其二,祭田归了我之后,你们就只当换了个东家继续做事便是。我不会强迫赶走谁,当然,也不会强迫留下谁,去留都随大家自己的意思。”
此话一出,众人当真是群情振奋,不自禁的围着白希云千恩万谢起来,将面色铁青的白永春和白希暮隔离在了人群之外。、
白希云与亲族们一一说话,态度温和,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凌驾之感,虽然为人矜贵气度雍容,但这样的人,只让人想亲近,绝对不会产生反感。就是从前与白希云接触不多的人,如今也被白希云这样行事作为打动了。
白永春是个什么样角色,现在大家都已经一清二楚。所以白永春从前说的那些败坏白希云的话,如今有了白希云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亲眼见到了他是如何为人处世,大家还哪里有不明白的?
望着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的人,白希暮藏在袖子着中的拳头紧了又紧,脸色已经从方才的铁青涨成了紫红色。
这就是差距。这就是活生生的打脸!
他本以为白希云离开白家之后会越来越惨淡,从前也曾经对白希云动过怜悯之心。可是如今知道他不过是贱民所生被张氏换来争宠的工具,那些在白希云被赶走之后滋生的愧疚情绪也一并烟消云散了。现在得知白希云竟然除了官场得意、情场得意,就连商场上也得意之后,些许的愧疚和兄弟情义现在也都被刺激的连渣滓都剩不下。余下的就只有愤怒和他不愿意承认的妒忌。
是的,他疯狂的妒忌白希云!
为什么他们陪一起长大,从前就连健康的体魄都没有,现在他们之间相差的会这么多?!
他一个贱民之子,却在安陆侯府中霸占了世子之位这么多年,当初白永春夺走他的世子之位将人赶走时,他还曾经动恻隐之心。
如今想来,他真是天下第一的傻瓜。
白希暮瞪视着白希云的眼神仿佛能一瞬冒出火来。
白希云自然知道这会子白希暮正瞪着他。而对方心里的想法,他也猜得出个大概。
看来白家人到底还是相似的。这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白希云又与宗亲们聊了一会儿,婉拒了留饭的邀请,告诉他们不必担忧只管放心的生活,便叫了人转身要离开。
白永春怀里揣着的银票就像是带着热度似的,奋力的灼烧着他胸口的皮肤,让他疼的眉头紧锁。
他想破口大骂,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自己不论说什么做什么也都于事无补,需要从长计议。
白永春无奈之下,就只能叫了白希暮先回府里去。
白家听说了祭田已经有了销路,今日白永春就是和白希暮去办这件大事的,是以老太君拖着病体大清早就爬起来等,张氏和白希汐、白希澜也在一旁伺候着。
这一阵子,白家过的不好。张氏也因白永春在外头搞上了苗氏的事与他大打出手了几次,甚至一次白永春写了休书,差一点休了她。
张氏是有些害怕的,被休弃回去 ,她不敢肯定在张家的日子肯定会比现在好。
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又不允许她这样窝囊。
几番夹攻下来,张氏也病了一场,现在也没好利索,身体大不如前了。
张氏又恨着老太君帮衬白永春去外面搞野老婆,是以现在就只干坐着,连一句话都懒得与老太君说。
老太君看出张氏拉长了脸,心里对她自然十分不喜欢,也懒得开口。
白永春和白希暮回来到了锦绣园时候,看的就是满室凝滞沉默。
白永春心里烦躁的很,但是他好歹也略微顾及老太君的身子,不好再叫她动气,是以白永春堆出笑容,从怀里拿了银票出来。
“地已经卖出去了。这是两千五百两银票。我仔细看过了,都是即时可以兑现银子的。”
老太君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掩口咳嗽了好几声。
张氏则是将脸别开。
倒是白希汐不谙世事,不懂得那么多,笑着奉承道:“还是爹爹有本事。”
白永春被奉承的心里熨帖的很,刚要说话,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冷哼。
白希暮眼中有藏不住的鄙视:“你怎么不说说,是谁买了咱们家的祭田?”
第三百八十八章 表错白
白希暮的话,让尚还算好的气氛一下子又变为冰冷。
这件事白永春原不想再提起,终年欺压的人如今没有如他料想中的那样凄惨度日,反倒是自己的情况越发不如从前,这已足够叫人添堵了,卖房子卖地的筹钱度日,最后地却是被白希云给买了。
如果他知道对方是白希云,这笔生意他放着暂且不做,也绝不会落下这等口实叫人说嘴。如此不堪的现实,他恨不能就此遗忘,白希暮居然主动提起!
老太君和张氏都是最了解白永春的。如今见他这般表情,就猜到情况或许不好。
“时哥儿,你别将话说一半,难道这地卖的还出了什么纰漏不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老太君坐起身,半向前倾身灼灼的望着白希暮,今日来连番病灶已将老太君折磨的形销骨立,倒显得一双眼睛大了许多,但眼神也越加叫人难以忍受的锐利。
别开眼苦笑了一声,白希暮摇摇头,道:“我不说了,我也不想说,你们问老爷吧。”说着竟转身拂袖而去。
“三哥哥!”白希澜忙追了出去,临出门还拉上了白希汐。
看这场面就知道事情不妙,难道还留下来遭池鱼之殃不成?
小一辈的跑了出去,姚妈妈便也急忙带着伺候的下人们退下了。
看玩笑,连主子们都跑了,他们还留下窥探老爷的密事吗?!
屋内的人都散去,张氏挑眉瞧着白希暮离开的方向半晌无言,许久才幽幽道:“莫不是老爷卖地的时候遇上了什么人吧。”
遇上什么人,能让白希暮那个模样,只要不是傻子,心里就都有计算。
白永春脸色铁青的死瞪着张氏:“你这是明知故问吗?”
“老爷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随口猜测罢了,老爷若是觉得不想回答,便可以不回答,反正于我们来说,那地卖给谁了都无所谓了。”张氏淡淡的将脸转向别处,疲惫的垂眸,似乎连与白永春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老太君瞪了张氏一眼,“事情都已这般了,你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难道是专门为了给我儿添堵的吗?”
就算张氏早已经被他们这一家人给磨的心如死灰,听闻老太君的话,一片死寂的心里依旧翻腾起怒意。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一味的偏袒护短,慈母多败儿,如果不是有你这样的母亲,老爷又何至于会长成今天这样?老太君年纪大了,难道真的是越来越糊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吗?”
“住口!”白永春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开了张氏,手指点着张氏的额头:“你搞清楚身份,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冲撞我母亲!”
这母子俩,简直够了!
张氏愤然拂开白永春的手指,冷冷的道:“我是什么东西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是什么东西。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吗?若是再不及时收手,白家很有可能就败在你的手里。你如今行事还不知道收敛,还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焉知这些观念不是老太君给你灌输的?我说慈母败儿,难道说错了你们不成?老太君你就不会做噩梦?午夜梦回时,就不怕梦见白家的先祖找你算账?!”
“毒娼妇!“白永春愤怒不已,抡圆巴掌重重的打在张氏脸上,“你要是再这么闹,我就休了你!”
“休了我,休了我,这种话你每天挂在嘴边,你不腻味我都腻!你要是往后不需要我张家的帮衬,哪里还会留我到今日?上次我嫂子来你怎么还客客气气?”
张氏一手捂着巴掌印泛红的脸,眼睛像是失去了神采,可是目光却前所未有的森冷:“白永春,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孬种。跟了你是我到了八辈子的霉运,要是没有你,我的孩子又怎么会做别人的孩子。到东窗事发,你倒是将王八脖子缩起来,将混账名声都叫我给你们家背,白希云倒是成了我善妒争宠而来的,仔细想想,我真替你们羞臊的慌!”
“你还要怎样,随你,但是你再敢动我一根指头,除非你弄死我,否则我就将事情都闹开来,咱们大家活不成!”
丢下狠话,张氏愤然转身,块步离开。
白永春被气的昏头涨脑,指着门口直跳脚,“反了,反了她了,真真是反了……一个个都骑在我头上来,白希云那个混账欺负我,我吃了一肚子的气闷回来,就连这个败家的娼妇都如此!日子根本过不下去了!”
老太君被儿子和儿媳吵架声音烦扰的快要被过气去,此时却惊讶的听见白永春话语之中提到了白希云。
“怎么。白希云怎么欺负你?难道张氏说的不错,你卖地的事还有白希云搀和进来?”老太君锐利晶亮的眼对上了白永春的:“难道说。那地是……”
“您别猜了,咱家的祭田就是白希云买的,他买走了祭田也就罢了,还充好人,没将宗亲们都撵走,随他们继续在那里生活,还说是什么报答养育之恩,我呸!别叫我恶心了!他要是有那个好心,我眼珠子掏出来给他当泡踩!”
大骂一通口干舌燥,白永春给自己倒了一碗茶灌了下去。
老太君却是有些怔愣。
“他真买了咱们的祭田,还没将人撵走?”
“是啊。”白永春警觉的道:“您该不会以为他真实要报答咱们吧?别做美梦了!要是真想报答,咱们困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伸把手?他不是首富吗,有那么多的银子,也没说多给咱们几个,现在买了咱们的祭田,他还占了便宜呢!我看他分明就是来打咱们的脸,看咱家笑话来的!”
老太君原本有些动摇的心,这下子也被白永春的一番说辞说的动摇了。
但是这又如何?要紧的是他们现在又有银子了。
只是……
才两千多两的银子,家里头还有两个未嫁的闺女和一个没成亲的爷们,哪里够?
安陆侯府怎么会落寞成这样!
“哎。”老太君疲惫的叹了一口气,躺下翻身朝着里头。
白永春见老太君睡了,自己呆着也是没趣儿,拍了拍怀中的银票,就往外头去。
此时的齐妙,正与二皇子在前厅说话。
“想不到子衿没在,倒是我来的不巧了。”二皇子微笑,面上笑容很是温和。
成婚之后再见齐妙,心中涌动的感情似乎比以前还要剧烈了。许是有了赵其芳的对比,齐妙是的懂事温柔更加得他的心。如果是齐妙,想必是绝无可能在宫中当面与万贵妃发生争执的。那毕竟是他的母亲,哪里有媳妇儿不孝顺母亲,还敢当面叫板的?
赵其芳被他着人送回广禄伯府里去了。他连岳丈的面都不想见,只要一想到赵其芳的粗鄙。就觉得面对她连饭菜都难以下咽。这样的人,还不如重新回炉再造,叫她父母好生*好了在送来。
他心里烦闷,就想找白希云说说话。谁知道白希云竟然不在。不过能有机会和齐妙单独坐一会儿,却也是意外之喜。
齐妙这厢虽然客气的与二皇子交谈,但是暗地里却是留意着二皇子的一举一动,她知道二皇子对她有心,又哪里能不经意之间给人暗示?更何况有了票号的事,在齐妙心中,二皇子必然是已经与白希云产生罅隙了。对于一个暂且还分不清是不是真心的朋友,自然要有另外一番对待。
二人正说话,外头就来了个婢女回话:“夫人,三殿下命人来给您送东西来了。”
二皇子十分诧异。
齐妙心里暗暗的一跳。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小丫头也没个计算,为何偏要在二皇子面前报?
要知道二皇子与三皇子不和,她又是治好了三皇子腿伤的人,在外人眼中,她和三皇子都是一路人了。偏偏她的丈夫是二将皇子身边的人,二皇子对她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想法吗?只怕是还有想法,但是碍于身份不方便开口吧。
齐妙心里嘀咕,但是事已至此,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就只道:“将东西收起来吧。”
“是。”小丫头原本也是想来讨巧邀功的,如今见齐妙并不开怀,心里也大了鼓。生怕自己再多话犯了忌讳,就忙下去了。
二皇子笑道:“你与老三的关系倒是很亲近。”
齐妙心中警铃大作。
“德王殿下说笑了。我与三殿下接触时间不长哪里会有什么亲近,不过是医患关系罢了。至于东西,想来是三殿下为了表示谢意才送的。”齐妙说起话来本就温和,加之如今扶着隆起的腹部那娇懒的模样,更加叫人看了心动不已。
二皇子废了很大一番力气才强迫自己不要总是盯着齐妙看。但是她的样子,却是印在了他心里。
一句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若是赵其芳能有你一分的好,我都满足了。”
齐妙一愣,秀眉便微蹙起来。二皇子这话说的未免也太没思量了!
二皇子一见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的话过于冒撞了。
可是不知为何,出口的话,却让他压在心里的石头都轻了不少。
第三百八十九章 解释
有些情绪长期压抑在心中不得释放,时间久了,就会在血肉之下慢慢的发酵,变质,最后成了凶猛的野兽,叫嚣着要从体内咆哮出来。
此时的二皇子看着齐妙时,就是这种心态。
明知是无法得到的,可是那些话让他永远埋在心里不能开口,就是比割肉剔骨还要难以忍受。二皇子甚至抱着一些希望,如果齐妙能够对他也有一些心意,就算他们不能在一起,只要让他知道她对他并非全无感觉,那也是一种安慰,他的不平也会消减一些。
二皇子看着齐妙时眼神太过认真,流露出的情绪也太过炙热, 让一直都在回避着的齐妙不得不正视二皇子的感情。
从前的她一直在躲避,她想二皇子也是个有深浅的人,是个理智到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的人。她对他又从来没有胡乱暗示什么,更没有对他有丝毫的意思。甚至一直在冷淡的对待,就是希望他能明白,她对他是没有意思的。只是想不到,这样的情况下二皇子也能将那番话说出来。
不过,这样也好。
他不表示,只一味的小心接近,她反而不能 直接拒绝,不然那样有自恋的嫌疑。如今这样,她就能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德王殿下真是说笑了。徳王妃是大家闺秀,听闻广禄伯府家学渊源,且对女儿的培养更加用心,徳王妃更是贤良淑德之人,且家室又与您相和,将来定然是您的贤内助。妾身愚钝,只拙掌一点乡野本事罢了,又怎能与徳王妃相提并论?徳王殿下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说罢扶着腰部缓缓起身,笑道:“殿下稍坐,我身子略感不适,便不多陪了。”微微欠身,便将手搭在玉莲的手背。
玉莲忙恭敬的给扶着齐妙出去。
二皇子呆坐在原位,看着齐妙的背影离去,看着摇曳的暖帘遮挡住门外的光景,心中的苦涩渐渐蔓延开来。
原来,终究是他妄想了。
终究是他不该做这个梦。
二皇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今日鲁莽之下将这话说出口,虽然没有直接表达,却也将心意表明了。齐妙如今这个反应,想来往后见了他再不会有自然相处的时候。
说到底是他太过贪心了。既然齐妙没有这个意思。往后他也在不能提起。
白希云是个有福气的。着世上的女子,爱慕虚荣者甚多。他如今的位置,距离皇位也就一步之遥。若是其余的女子,说不定会有那种希望左右逢源的,就不会这般断然的推开他。
到底,是齐妙有这个品德。
他都不知道是该赞美她的德行,还是恨她的忠贞。
齐妙这厢离开前厅,面色阴沉的沿着长廊往正房走去。
玉莲抿着唇打量齐妙的脸色,担忧的道:“夫人千万别往心里去。徳王或许没有旁的意思。”
齐妙摇了摇头,道:“你既能够这样劝说我,就说明你也看出端倪了。徳王往后再来,我便不再见了。这样下去真正不好。想不到我一个深闺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也还有这样的麻烦事。那徳王妃才刚进门,徳王便如此……”后头的胡啊没说完,只是摇头。
玉莲身份低微,无法多言徳王的事,心里却在暗骂徳王不仗义,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徳王虽然表达的委婉,那暧昧的气息却弥漫了整个前厅,他难道就不想他们家夫人的感受?若是传开来,夫人的声誉岂不是要受损?
总之这些事情男人是不会在意的,他们只会想着自己心里是否舒坦,就不会想这个世道对女子要求的严苛。一旦要是叫人知道了,传入大人的耳中岂不是叫人误会。
齐妙是逃了。可又不能撂着二皇子单独在那里不闻不问,就只得安排了婢子再去上茶点。
徳王觉得没趣儿,想走又 不好直接走,因为才刚他说是来见白希云的。这会子没道理没等到白希云自己就走了。
正当焦灼尴尬至极,白希云回来了。
二人见面,二皇子终于解了那个尴尬,于白希云说话时态度都亲近了许多。不自禁的话也多了一些。
不过闲谈之余,二皇子还是将赵其芳送回娘家去的事与白希云说了,大摇其头道:“我想不到她竟如此不懂规矩,竟在宫里冲撞母妃,这种人,我瞧着就烦。原想着娶妻进门,不论其他条件如何,好歹她温柔端庄一些,我的这个身份如站在风口浪尖之上,若是妻子不能稳住成为我的贤内助,将来可不是有可能给我引来祸事吗?她倒好!宫里就敢张牙舞爪,还当面顶撞,也不知道广禄伯家是怎么教的。”
这件事白希云已经听齐妙说过,心里清楚是万贵妃故意给赵其芳穿小鞋儿让徳王整治她的,听徳王这样说,心里略有些过意不去,笑道:“王爷息怒吧。再怎么说她也是你明媒正娶来的,且一个女子罢了,大男人家的做什么要与女子计较。有些事情也就见一半不见一半儿的,过去就算了。那广禄伯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是这个身份的人也不是什么都做不成,弄个不好,做糖不能甜,做醋反倒酸呢,没必要给自己树这个敌。”
白希云这样劝解,倒是叫二皇子心里好受了一些。
作为男子,的确不好计较这些,如今朝堂上局势看起来平稳,可实际上暗潮汹涌,三皇子如今好转之后,似乎心性都比以前稳重了;若是以前只是一个横冲直撞的莽夫;如今也多了三分智慧和谨慎。
这件事他没法去怪齐妙多事,但是心里到底是有一些计较。
白希云似乎明白二皇子心中所想,故意将话题岔开,将今日买了白家祭田所遇之事说了。
这件事反正二皇子早晚都要知道,他亲口告诉也比他去查到的好。
更何况越是自然的谈及与银子相关的事,才能让二皇子心里对银通票号的事慢慢释怀开来。反正白希云是觉得,若是自己的手下能有这样的能力,只要能够好生制衡着,倒能够成为一把利刃,毕竟一个有能力的手下,要比一个窝囊废好用的多。
只是不知道二皇子如何想了。
二人又说了许久的话,不等白希云留饭,二皇子就告辞了。
“到底也是新婚,我还是先去看看她吧。”
无论如何,就算是下马威也要有个度,不要将人得罪的狠了,往后难以相见,毕竟他们还是夫妻,日子还是要过的。
白希云笑着点头,送了人出去。
待到二皇子走远,白希云才回了内宅。
齐妙正坐在临窗的暖炕上依着引枕发呆,就连白希云进来都没察觉。
玉莲刚才目睹一切,生怕齐妙心里憋着气对身子不好,是以一直在拧着眉默默地陪着,白希云进门见主仆二人都是阴着脸,再联想二皇子略微有些主动殷勤的反常,就知道一定有事。
他挥手打发了下人下去,笑着到了近前,挨着齐妙坐下,笑道:“今儿个累了吗?”
齐妙早在他到了跟前侍回过神,往里头挪了挪给白希云腾出个地儿来,笑着道:“是有些累。才刚二殿下来,我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后来腻味了就将人丢在那里回来了。”又问:“他找你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就是发发牢骚。这才新婚,徳王妃就被撵回娘家去了。”
齐妙道:“知道,才刚他说起了这个。”
白希云笑着点头。
齐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二人之间就陷入了一段诡异的沉默。
过了片刻,白希云终于还是叹息一声,将齐妙拥在怀里,一下下爱惜的抚她的肩头和后背,道:“你不要想那么多,不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信任你的。外界的事情咱们不能左右的多了去了,难道还能每一件事都按着咱们的意思去发展?既然已经如此,只管往前看就是了。”
“你果真都知道。”齐妙郁闷的抿着唇,半晌方瘪出一句:“果真是随了他爹,真是个不着调的!”
白希云听的噗嗤一声笑了:“你呀。好了,还生气呢?”
“到不是生气,只是觉得郁闷罢了。我行得正坐得端的,没的叫人带累歪了。亏得你是个讲道理的人,否则我一世英名还不毁了?这些人真是自私,都不想想自己痛快了,别人要不要活。”
齐妙发牢骚,可是情绪上却舒缓了许多。
白希云放下心,却更加好奇二皇子方才说了什么,现在他又不好细致去问,倒像是显得他小家子气,只能暂且忍耐下疑问,与齐妙聊了一些有的没的。
到齐妙乏累了,白希云哄着她小憩,这才出门去书房,出门之前叫上了玉莲。
玉莲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今日自己目睹一切,大人必定要问的。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豁达的男子,就连发现媳妇儿有异样也不闻不问的?
到了书房,白希云屏退所有人,只留下玉莲。
玉莲当即就跪下了:“大人,您可不要误会了夫人,这件事完全与夫人不相干的。”
第三百九十章 有喜
白希云道:“你别慌,我知道这事与夫人不相干,你只管将当时发生了什么的经过告诉我便是。”想了想,又详细的解释道:“这件事我不好去问你们夫人,免得她多想担忧,我又没有误解她,何苦恒增事端?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经过,也好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总不好完全不知情的,下次见了徳王怎么做才是对的?”
玉莲闻言吁了口气,赧颜道:“奴婢并非信不过大人,只是担忧大人误会了夫人,奴婢跟随夫人这么长的时间,深知夫人的品性,绝不会是做那等事的人,是以这才僭越了。”
“无妨,你是忠心耿耿的,我心里知道。”白希云微笑摆了摆手示意玉莲起身。
玉莲仔细的叩了头,起身站在一旁,便将方才陪在齐妙身旁所见所闻与白希云细说了一遍。末了仔细打量白希云面色,见他神色如常,并未因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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