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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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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妙郑重的点头,道:“我知道,我的身子也禁不起再次摔打了,为了咱们的孩子我也会小心的。”

    三人打定主意,就出了门。

    管钧焱和骆咏早已经听说了消息,在房间里低声商议了好一阵。见白希云和二皇子、齐妙已经往前头去。骆咏就低声道:“我便不去了,我这样的去了也对二弟没有什么帮助,反而还添乱,你悄悄跟着去,好生保护你二嫂。”

    管钧焱点头道:“我知道了。大哥放心。”

    说着便快步追上,悄然潜在暗处。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前厅。

    此时的老太君和张氏、白希暮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白希暮坐在角落,拧着眉不发一言。他心里有一股子暗火在翻腾,她强迫自己定要好生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千万不能随便动了真怒,毕竟今日来是来看着老太君出头的,并不是自己要做什么,他如果说了话,说的对错与否都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哪里有爷们家的为了蝇头小利跑到别人家去堵着门要钱呢?

    若不是为了表明立场,白希暮今日根本就不回来。

    张氏和老太君就不像他这般沉稳了。张氏原本就是一块爆碳,之所以能够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她还是在想着自己要来看老太君出丑才能够忍住的。但是她自身本来就对白希云和齐妙多有怨恨。时间越是久,这种压不住的怨恨就开始翻腾,渐渐也开始沉不住气了。

    老太君这里原本你就在生病,才刚听见了姚妈妈和田庄小丫头们的争吵,心里就知道自己一家子在外人眼中恐怕早就没有了什么威信可言,她做为侯府的老太君,几时受过这种侮辱,又几时见到过这种场面?只有她去侮辱人,也没有别人欺负到她头上的。

    是以这样“新奇”的体验,已经刺激到了她的自尊心。

    对于将家败落成这样的白永春老太君就又多了许多的怨恨情绪。她真不希望自己这么大的年岁了,还会与白永春闹出母子决裂的事,毕竟她可是将白永春当做掌中珍宝那般宠了大半辈子啊。每当看到儿子不肯听儿媳的话,对自己却言听计从甚为依赖时,那种打从心底里的满足就从来都没有少过。她总听老姐妹们说他们家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每当那时,她就会拿自家侯爷出来炫耀。说白永春对她孝顺有加,听她的话。

    现在想来,那些老姐妹也很久没有见过,说不定那些人背后还不一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老太君脑海之中思绪万千,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表情也越发狰狞。

    一旁服侍的姚妈妈心里打了个突。心里开始为白皙雨衣男和齐妙担忧起来。

    正当这时,外面传来错杂的脚步声和下人行礼问候声,深蓝色福寿不断纹的夹竹子暖帘被丫头卷起,首当一人进来的,竟然是徳王。随后才是白希云和齐妙。

    老太君几个秒懂了。

    原来白希云和齐妙故意让他们等了这么久,是去搬救兵了。

    的确,因为心里知道徳王是自己的儿子,张氏见了徳王就会满心都期望着能够与儿子相认,又哪里顾得上别的?

    可是徳王到来,对他们真的很不利。

    难道白希云和齐妙知道了什么?否则为何会想到要请来徳王来压制他们?

    老太君的猜测在脑海中只转了一瞬,就摇头将自己的猜测否决了。

    如果白希云知道自己是皇子,这会子怕早已经进宫去了。别管万家会如何,万家就算是白希云的外公家,那又岂能及的上皇位的重要,只要做了皇帝,那边是天下大全独揽,还在乎一个母族吗?反正若她是白希云,她若知道自己皇子,定然会立即认亲的。而不是找来与自己对调的人来的对付他们。

    白希云进屋之后,两厢对视,局面便显得有些僵硬。

第三百五十五章 厚脸皮

    “老太君,别来无恙。”还是齐妙先出声打破了方才尴尬的平静。

    齐妙站在白希云身畔,两旁是玉莲和冰莲,一左一右的保护着,齐妙略屈膝,笑道:“听说您身子不爽利,我就将珍藏的一株老山参送了过去,想来老太君用了之后,身子必然会日渐强健的。”

    老太君这才回过神,看向了身着红衣容姿明艳的孕妇。

    有些人就是会这么讨厌!

    总是在别人最落魄的时候站出来,嘲笑别人的无能,展现自己的厉害,将人踩踏到尘埃里。他们来了,其实都不必多言什么讽刺之类的话,只要光鲜亮丽的杵着,都是对她自尊心的极大伤害。

    “我自然会长命百岁。”老太君强打精神,声音极为冷淡,坐直了身子,道:“怎么这么久才来?”

    白希云刚要说话,二皇子却先开了口。

    他看不管老太君、张氏和白希暮在白希云家里还一副自己是一家之主的模样,那态度傲慢的都要上天了。

    二皇子沉声道:“本王正与子衿和齐氏商议要事,怎么,你们是否连本王也要怪罪?见了本王,你们这群人还敢托大的坐在原位不动,天家的威严在你们的眼中难道也是若无物吗?”

    老太君闻言一下子愣住,张氏也从见到亲生儿子的呆愣中回过神,忙搀扶着起身行礼。

    门边的白希暮也连忙行了大礼。

    眼看着他们跪了,二皇子这才满意了一些似的,沉声道:“你们需要记得,就算是在你们自个儿的家里,你们也是我大周朝的子民,更何况这里还不是你们家。看你们的那个做派,难道你们还想来抢子衿的家业不成?”

    老太君在张氏的搀扶下站着回话,因为生病虚弱,腿肚子就有些打颤,声音也因为愤怒和委屈颤抖:“徳王殿下,老身老糊涂,又生着病,是以反应较为迟钝,才刚才咩有及时行礼,还请您恕罪,只是老身前来是与我孙子有家室要谈,您是皇子,是王爷,是贵人,可就算身份再高,这臣子家中的事您也无须插手吧?”

    老太君到底是老油条,三两句话就想让二皇子不要插手今日之事。

    二皇子却不吃那一套。淡淡道:“若是旁人家的,本王自然不管。子衿家里情况特殊,他们一个病,一个孕,又都是父皇在乎的晚辈,父皇特地嘱咐本王要多加照顾的,这才会随着一同来。白老太君若是有事要说,那你就尽管开口便是。我在一旁听着。”

    皇权至上的社会,和皇子一句皇上要照顾白希云和齐妙,等闲人就都不敢对这夫妻二人如何了。

    可是老太君之所以决定来这里,早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反正与他们也不会打人骂人,只是商议事而已,应该也没事吧?

    老太君便颔首道:“既然如此,老身遵命便是了。”

    老太君身子不好,也等不得人让座,就先自己按着刚在位置坐下穿了几口粗气。

    二皇子、齐妙和白希云也找了位置做好。

    双方落座之后,白希云问:“老太君此番是所为何事?还请直言。”

    老太君看了一眼自从二皇子进门来就在发呆的张氏。一个狠厉的眼神过去,张氏才像是找到魂一样,呆滞的眼神转向了徳王,开口就道:“徳王,过的可好?”

    老太君和白希暮都皱紧了眉头。白希云和齐妙则是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了看好戏的情绪。

    二皇子沉声道:“本王自然过的都好,就不劳烦白夫人费心了。稍后本王还与子衿有要紧事情商议呢,还请各位,要说什么快一些。”

    二皇子虽然竭力保持了礼貌。可是他神色之中的不耐烦,已经像冰锥一般扎进了张氏心里。

    面前这人,是他的儿子啊!是她怀胎十月,好容易才产下的儿子,却不想都没有在她怀待一会儿就被抱走了。如今他叫仇人为母妃,认仇人之子为好友,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啊!

    张氏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眼神中的狂热就像有了沸腾的温度,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要直飞溅而去将二皇子身上烧出几个窟窿来。

    二皇子越发不耐烦了。这个妇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恨不能将他掳走的表情,这一家子脑子都有病,为了荣华富贵都疯了!

    二皇子将手中的白瓷青花盖碗重重的放在了手边的黑漆红木方几上,寒声道:“老太君有什么吩咐请说吧,本王时间很赶。”

    老太君狠狠的掐了张氏的手臂一把。如果不是冬日里衣裳厚实,张氏手臂上的肉都能被老太君掐下来。她疼的一声惊呼。忿恨的看向老太君。

    若不是这个老货纵容儿子,将好端端的一个儿子教导成了那个样子,她也不会和自己的儿子分开这么多年啊!

    都是这个老货的错!

    她怎么不去死!

    张氏冒着怒火的眼神仿佛要将老太君灼烧成一堆灰烬。老太君被她瞪视的抖了抖。一时间竟然有些发不出声音。

    眼看着他们浩浩荡荡的来,还没开始谈判就已经隐约有要内讧的趋势,齐妙觉得很没趣儿,掩口咳嗽了一声,道:“还请老太君和白夫人抓紧时间,我们真的很忙。”

    一句话,将人的脸说的都火烧火燎起来。

    张氏和老太君齐齐瞪着齐妙。

    齐妙无辜的眨眨眼。

    二皇子却是不悦的道:“到底有没有事?若没有事就请自便吧,本王没有功夫在这里跟你们耗着。”

    老太君真怕徳王会一个不高兴干脆转身就走。他走了不打紧,若是白希云也跟着转身走了,那她今日岂不是白来了?

    思及此,老太君上前一步急切的道:“王爷若是有事就先走吧,我有话与我孙子说。”

    白希云自从进门之后就一直沉默,此时也禁不住抬起头来看着老太君的神色,好笑的道:“老太君的两位乖孙都在府上,又何至于大老远的来我们家里一趟?”说着话就要站起身。

    老太君却是摇头道:“昭哥儿。你从前在侯府,祖母对你也是不错的吧?如今你飞黄腾达了,虽然说离开了侯府,可是你也不能够忘恩啊。”

    这话一出口,就连二皇子都被惊呆了。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不要脸的!

    对于一个从流民手中买来的孩子,他们何曾付出过多少真心实意?他们对白希云的好,就只在于没有眼睁睁看着他死吧了,而后的种种迫害呢?算计白希云的妻子呢?

    这样的家庭,也真难为白希云一路成长起来,居然还没有长歪了性情,真是万幸啊!

    白希云却是淡然的点点头:“老太君今日来以恩情相要,是想做什么?”

    老太君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儿媳妇,由想了想如今家里的情况,只得咬着牙厚着脸皮道:“如今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自从你离开之后,侯府里真真是没有一日安生过,如今你父亲没有了职务,还没了爵位,家里做生意失败,又欠下了一大笔银子,铺子都变卖了也没有能堵上这个窟窿,真真是捉襟见肘。前思后想,幸而还有你这么一个争气的子孙,我是想着,你手中若是宽裕,不如就借给祖母一些,我也好去填补家里的亏空,我可以给你打下个欠条,日后有了银子就归还,再或者让你弟弟给你打个欠条。”

    被点名的白希暮一脸懵逼的看向老太君。

    不是说好了今日他来只是作陪,并不用多言语,也不用他承担什么事吗?

    怎么到现在却要他来列个什么欠条?

    这老太婆难道是疯了!欠条写老太君的,只要将来老太君一死,他们就有理由将事情掩盖过去,来要钱?那你们可以去地下找死人去要。

    可是写了他白希暮的名字,白纸黑字,万一真的被要债,他将来拿什么还?换不上,他的仕途怎么办?莫说换不上,就是还的上,他又凭什么为侯府背着这么一大笔债务,明明又不是他下的债。分明是白永春自己惹的祸,怎么现在倒是找上他来了?

    白希暮沉着脸,关键时刻当然不能退让分毫,道:“祖母身子不好,我只是送祖母过来,此事你千万别算在我的身上,我也不赞同从二哥这里拿银子。”

    老太君和张氏闻言,愕然的看向白希暮。仿佛对他临时反水的行为很是不解,又十分的困惑。

    白希暮为了不将那些债都背在自己身上,大义凛然的道:“我原本就不同意来跟二哥借钱,二哥虽然有官职在,二嫂也有铺子经营,能够不缺少吃穿,可是他们也不是开钱庄的,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来借给咱们?你们这样着实不妥当。二哥已经搬出家里来了,当日父亲都说白家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二哥也找到了亲生的父母,只不过叫惯了才一直随着白家的姓氏罢了,你们这样做,真的不妥。”

    话虽然是向着白希云,可最后却表达出对他继续姓白的不喜。

第三百五十六章 改姓

    白希云听了禁不住笑起来。

    他如此精明,商场沉浮了多年,又怎么会听不懂白希暮的言下之意?

    这个人,到底还是在想着黑化的路上越走越远。从前白希云还会觉得,白希暮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他们的事情来,报复之事或许可以将他排除在外,毕竟通过齐妙的变化来看,今生与前世即便是同一个名字同一个长相,人有可能也已经不是同一个人,最起码每个人也不是一模一样的,他有时候会猜想,白希暮或许是个好的。

    可是如今在看白希暮,听着他言语之中包涵的意思。白希云不禁在想,他还是将这些人想的太简单了。

    抓住了白希暮话中的重点,白希云道:“既然如此,他日我改回跟父亲的姓便是了。其实我早就想改,只是记挂着白家的养育之恩,我父亲说做人不能忘本,我这才迟迟没有动作,其实不论是叫白希云还是叫林希云,我都还是我。姓白,我也不见得就高贵了多少,姓林,我照旧不会低贱多少。而且当日白老爷已经将我除了族谱,我早已经不是白家的儿子,改了名字,也是理所应当。”

    转而看向二皇子:“德王殿下,你说是吗。”

    二皇子暗赞白希云还击的漂亮。

    怎么世界上还有白希暮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连姓白都要拿出来说一说,像是沾了白家便宜似的。

    “子衿说的极是,其实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认你做义弟,你跟着我姓陈也是一样的。”二皇子哈哈大笑,丝毫没有看低了白希云的意思。将白希暮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而白希云这番话,着实是又给本就不怎么坚固的联盟三人一个沉重的打击。

    老太君恨不能将不成器的孙子拉过来使劲踹两脚。白希暮如此拆台,她往后的戏怎么演?白家将来都是他的,他白希暮为了白家背起这比债务不是应该的吗?难道就只能白给他白希暮,就不能他也为家里付出一些?

    更何况即便是写了欠条,也可以不还钱啊,她就不信白希云还能真将他们如何。

    可是还没等成功就被白希暮给阻断了!而且还给了白希云改姓的理由。人家说人家找到生父,可以叫林希云了,往后不姓白,他们更加没有理由与白希云要什么了。

    老太君气的咳嗽了起来,沉闷的咳嗽声敲击在胸腔,像是捶打在心口上,叫一旁神游之中的张氏终于回过神,去给老太君拍胸口捶后背。

    二人折腾之时,齐妙就只淡淡的看着。

    张氏却是不悦的道:“齐氏,你还不来给老太君瞧一瞧,你一身医术难道不是为了治病救人的吗?”

    齐妙诧异的道:“是啊,我学医,的确是为了救人。”将人字咬的很重。

    张氏一愣,随即才明白齐妙这时在骂老太君不是人。

    她心里为妙的产生了一些认同感。她的这位婆婆,真正做不出几件光明磊落的人事儿来。

    可是即便是这么想,她作为儿媳妇,也不能真正表现出来。

    她义愤填膺的道:“你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了?我不是顺着您的话来说的吗,您说我学医治病救人,我的确是为了治病救人啊。”齐妙更加无辜了。

    老太君这会儿已经顺过了一口气。点指着齐妙,想骂,又碍于在场的德王殿下威严。

    更何况人家已经是林希云的媳妇了,根本就不是她的孙媳妇,就算是不讲道理捅破天,那也是林家的公爹和婆婆来管束,也轮不到她白家。

    老太君瞪了一眼没用的白希暮,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昭哥儿,你若是还记得从小的养育之恩,还是应该答应祖母的请求的。你看,就算你现在是林希云了,也不能忘记你是我们白家养大的啊。自小你的身子就不好,是我们白家给你求医问药的,让你长这么大,还娶了一方这样好的媳妇儿,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白希云莞尔一笑:“对于您府上的作风,以及您的厚颜,我已经拜服到五体投地了。当初妙儿进门是怎么一回事,在座之人都清楚,还需要我说明吗?”

    白希云的态度很温和,话说的也慢条斯理,只是话语中的内容叫人无法从中感受到他笑容的那般如沐春风。

    老太君的脸色彻底僵硬了。

    她不信白希云会在徳王的面前说这种丢脸的事。可是她又隐约觉得,徳王或许什么都知道?

    小心翼翼的偷偷看向徳王,却见徳王只是淡定的端着茶盏,一副事不干己的悠闲模样,老太君的心里突的一跳,有些明白了。她的心渐渐往下沉,觉得借钱一路,恐怕是不行了。

    先礼后兵,如果借不出来,那就只能……

    “既然如此说,我也少不得要托大了。”老太君的面色再无先前的小心和谄媚,冷声道:“受了我们白家的养育之恩,即便如今你已经不是白家的孙子,家族有难,你要不要尽一份力?我也不跟你借钱了,想来你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我手中还有牛羊若干,就都送给你,你养着去吧,若将来慢慢卖得出去,银子就都归你,至于其余的钱,我们自己去想办法。”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君。

    原来她老人家真正是打这个主意啊!

    那么多牛羊,养起来要费人力物力,如今京都的牛羊市场都饱和了,要怎么处理?每天养起来就是往里头白搭银子,是要等到卖出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丢给白希云,这还说是慈爱的祖母?简直就是放狗屁!

    老太君面带得瑟。

    别看你是皇子,可你现在不能认祖归宗,还误以为那林三四和周氏才是你的生母,如今你出身如此卑贱,又没有银子,又有恩情辖制,除了接受,还有什么办法?

    白希云抿着唇不言语。

    徳王早已经气的面红耳赤,想要奋起骂人,为白希云讨回公道,可是碍于身份,难道他堂堂一个王爷,还能与一个无知的老妇去吵架吗?

    现在他们可算是理解了一个真理“人至贱则无敌”。

    老太君现在已经无敌了。

    “怎么样?”老太君终于欣赏到了对方面上的凄苦颜色,满含期待的问。

    白希云咬了咬牙,低声道:“若是养了那些牛羊,往后你们就在不可来我的田庄,也在不可与我讨要钱财,你可愿意?”

    老太君道:“那是自然。其余我们自己想办法。”

    “好,那就写了文书吧,再写期切结书,往后我与白家再无瓜葛,回头我就去与皇上回明,往后我就是林希云,在不是白希云。”

    “你既然如此不孝,要将事情做绝,我又能如何阻拦?好,你决定了,那就这么办。”老太君心里有一种终于搬回一筹的舒爽感觉。冷淡的斜睨齐妙,淡淡道:“齐氏,作为你原来的祖母,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身怀六甲之人,可千万别为了银钱小时而恼火,你肚子里还有这孩子呢,将来没了银子,还可以再赚,孩子没了可就是一辈子的痛苦了。”

    白希云与二皇子的面色同时一寒。

    齐妙的眼中则是迸射寒光,挑眉诡异的一笑,淡淡道:“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是我身怀医术,既然能救人,自然也能救自己。您就不必操心了。”

    又说起“救人”这个词,就让老太君又想起方才齐妙骂他不是人的话。

    老太君气急,咬牙切齿的道:“牙尖嘴利;你也就能呈口舌之快了。”

    “是啊,不过即便如此也比口舌之快都不能逞的人好的多了。”齐妙站起身,在也不耐烦与老太君斗嘴,冷笑了一声,道:“头回见到这样不讲廉耻谢恩以挟的人,其实所谓的恩情有多大,你们心里最清楚,因为你们上一辈人做的孽,害的我家阿昭都无法与亲生父母团聚,你们不惩罚换子的人,反而现在还有心思来将样子利用殆尽,也就是我公婆都是普普通通的老实人,无钱无势对付不了你们罢了,若果我的公婆都是厉害人物,一旦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样受苦,你们且等着看!”

    齐妙的话一语双关,不知情的只知道她说的是林三四夫妇,是为了自己丈夫不平,而知情者,如老太君,张氏这样的,都知道她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老太君的脸色一瞬间变的惨白,颤抖着手指着齐妙,还想再训斥,齐妙却扶着肚子对白希云道:“阿昭,我不舒服,被他们气到了,咱们回去吧。”

    不等老太君发作,她来个先发制人,将张氏都气的脸色煞白却没有办法。

    白希云强忍着笑意,面上挤出焦急的表情来,焦急的扶着齐妙道:“好,我这就带你回去。”

    二皇子也禁不住笑了,道:“我送你们。”

    白希云和齐妙走在前头,二皇子随后,到了门前时,二皇子才回头看向老太君、张氏和白希暮,道:“别以为本王看不出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第三百五十七章 懵逼

    二皇子说话之时,恰一阵寒风顺着敞开的门扉吹了进来,将桌上的绢灯吹的光影晃动,在阴影的之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极为诡异。尤其是老太君那张皱纹满布的脸。

    二皇子见了就觉得厌烦,冷声道:“你们若是打量子衿夫妇是好欺负的便是错了注意。本王且先去看看齐氏如何,若是齐氏有个不好,不说本王,就是本王的三皇弟和吴妃的母家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父皇和母妃,一直都将子衿夫妇当做自己的子侄一般看到,若是知道他们被你们这群人欺负,你们想想会如何?从前本王不与你们计较你们曾经的欺骗之罪,那是本王看在你们是子衿的祖母和母亲份儿上,像你们这样被全荣华富贵眯了眼的人本王见的多了。但是最不要脸面的便首当其冲是你们,总之,你们且记着!”

    说罢了,二皇子转回身便走。

    老太君和张氏呆呆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等门帘已经放下,烛火不在摇曳了,都没有回过神来。

    老太君心里的惧怕已经无限放大,她想着,徳王如今算是彻底相信了白希云是林三四之子,没见刚才还能说出希望白希云能够跟着他姓陈认为兄弟的说法吗?也就是说,徳王现在已经彻底的否定了当初她和张氏的话,也同时否定了他们的人品。

    他们往后在德王殿下面前,在无信誉可言不说,还彻底的引起了她的厌恶,说不得将来有朝一日,胳膊肘往外拐的徳王真的会对他们不利!?

    老太君这么一想,浑身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徳王要是想置他们于死地,又何须动手,只需随意表露出来一个意思,只凭他们家现在的情况,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氏这里却全然为儿子对自己的生分而是伤心,觉得自己再也没希望认回亲生儿子了。

    白希暮看着老太君和张氏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狐疑,却也没兴趣细问,只意兴阑珊的道:“咱们走吧。难道还等着人家请客吃晚饭?”

    张氏呆呆的看着白希暮,没有开口。

    老太君却道:“他们不是说要写文书吗,咱们等文书。”

    白希暮现在对老太君的厚颜程度已经叹为观止,没见刚才那些人说话时候都是一副什么表情吗,那种情况之下说的话,岂能当真?

    不过这一次白希暮估算错了,老太君将那些当真还真的对了。白希云果然和徳王回来了,将文书送了过来,言明受了白家强塞过来的牛羊之后,就要与之断绝关系在不来往。

    白希云道:“不知道老太君看了之后,觉得如何?可还有什么要添加的地方?”

    老太君冷笑了一声,道:“没有了,那就欠下文书吧,等过了年初五,咱们就去衙门。”

    二皇子也道:“正巧本王再此处,本王就给你们做个见证人。”

    如此一来,白希云和老太君就欠下了文书,又有徳王的见证和私章,文书一式三分,将来作为官府衙门里存档一份,他们两人手中各一份,免得将来有人反悔。

    白希云道:“送客吧。”齐妙在后头厨房里忙活着呢,待会儿就有美食享受,他才懒得在这里看他们放屁。

    老太君挑眉,嘲讽的哼笑了一声,就在张氏和白希暮的搀扶之下,在下人的簇拥下出了门。

    张氏都下了台阶了,还不忘了一步三回头的来看徳王。

    二皇子心里膈应到了极点,拉着白希云道:“走吧,咱们去用饭,很久都没尝过弟妹的手艺了。”

    老太君和张氏白希暮一行人离开了田庄直奔回家,刚到家就立即命人将牛羊都给白希云的田庄送过去。还嘱咐了负责放羊放牛的人:“你们往后就跟着太子少傅白大人了,工钱全都是他给你们。”

    这些人只要有钱拿有酒吃,也不管东家是否唤人,当即就辞别了白家,往田庄方向去了。

    于是街上就浩浩荡荡的出现了一支牛羊组成的队伍。

    围观的老百姓都被惊呆了,

    争先恐后的讨论着“东肉侯”如今都不是侯了,还要闹什么幺蛾子。

    而白家,终于安宁下来,走了那么多的牛羊,好像空气都新鲜了。

    白希汐和白希澜也是听到了风声特地赶来的,进了门就连忙问:“咱们家的那些牛羊都哪里去了?”

    “是啊,我听婢女说你牛羊都赶走了?”

    老太君这会子才刚吃完药,正闭目养神,是以不想搭理两个孙女说话。

    还是张氏得意的一笑,道:“多亏了你们祖母有见识,牛羊的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白希澜和白希汐都惊喜不已,惊讶的道:“太好了。怎么就解决了呢?难道是那坑骗了咱们的人,将牛羊都买了去?”

    “并不是。”张氏好笑的道。

    白希汐机灵的看到白希暮也在场,且脸色有些不好看。她隐约就有了一些不好的语感。为什么邹静觉得决绝这等大事,她的祖母和母亲绝对不会用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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