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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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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

    齐妙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将这老混蛋杀了了事。

    她手中匕首渐渐因用力紧握而颤抖,刀尖就狠狠的往前递上。

第三十三章 疼爱

    她咬牙狠心,眼前浮现的却是今日琴儿杖毙时血肉模糊的场面和那凄厉的一声声惨叫。她是中医,素来只会救人,哪里会杀人?!颤抖着的匕首靠近白永春,却如何都下不去刀子。

    正当此时,门前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得了,快收起你的小刀,免得划伤了自己。”

    齐妙吓的心一抖,手中的匕首就掉落在地上。

    柱子后手持木质桌腿的爱莲一下子窜身出来,见了来人就是一愣。

    少年一身红衣,白玉发簪高挽发髻,浑身湿透,却看不出一丝狼狈。不是管钧焱是谁?!

    齐妙的心一下归落原位,快步走向破庙门口。

    “三弟,你怎么来了?”

    “二哥说担心你,叫我出来看看。”管钧焱捂着鼻子,嫌恶的等着白永春:“这老不死的,我替你杀了他吧。还是个男人呢,竟叫个小姑娘吓出屎尿来。”到了近前踢了他一脚:“你既然有那个贼心,怎么没胆子承担后果了?”

    鞋尖儿一挑,匕首就似有生命一般到了他手里。

    白永春吓的一个激灵,口吃不轻的求饶,含糊的说了许多话,管钧焱和齐妙只听得出他说的是什么“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管钧焱看向齐妙。

    齐妙抿着红唇,半晌方道:“他毕竟是阿昭的父亲。我想经此一事,他应该不敢了。”

    管钧焱无所谓的将匕首随手丢在地上:“那就暂且不杀,反正有我在呢,想什么时候叫他死还不容易。”

    齐妙叹息着点头。的确,要白永春死容易,可是他死了,后头需要处理的事情却是不少的,没的为了一个这样的人渣脏了自己的手,说不得还要配上自己的小命。

    “你不是还绑了三人吗?在哪儿呢?我去收拾。”管钧焱四周看。

    齐妙凝眉望着管钧焱,直将少年郎看的别开眼。

    “二嫂,你看什么。”

    “你不是才来么,怎么知道我还绑了三个人?还是你在外头听了很久了?”

    管钧焱一梗脖子:“那又怎么样?!”

    “感情你一早就来了,就是一直没出来帮忙!”齐妙不可思议的看着管钧焱,她怀疑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来帮忙的,分明是出来看热闹的!

    “二嫂,我不过是瞧你处理的游刃有余。”管钧焱觉得理亏,却倔强的仰着下巴道:“你既然能处理的好,我还出来干嘛呀,再说我也没来多久,我来时这家伙已经躺下了。”

    齐妙叹息了一声,无奈的道:“罢了,好歹知道你来了我安全无虞。马车其实没坏,咱们走吧。”回头吩咐爱莲:“去叫上碧苑。”

    “就是那个穿绿衣服的傻丫头?”管钧焱毫无抱歉之意的道:“才刚我看你在里头忙着,担心外头来人撞上,正看她跟两个小厮远远站着,我顺手将三个都打晕了。”

    “打晕了!?人呢?!”

    “就随便丢在路边。”

    齐妙……

    这位少侠,您也太勤快了!

    三人急忙出去将碧苑捡了回来放入马车。其余两人就也没理会,反正他们过一会自然会醒来。

    管钧焱道:“另外三个咱们不带走锁起来?”

    “不用。”齐妙冷笑道:“我已经知道他们名字,回去一问不难查出底细,回头将他们妻儿老小控制起来,就不信他们敢去外头乱说,至于安陆侯他丢了这么大的人,想必自己也不会宣传的。”

    管钧焱沉默的看了齐妙半晌,摇头道:“果真是近朱者赤,二嫂,你跟着二哥才几天就学坏了。”

    “那也不如三弟。来救人还有站干岸看热闹的。”齐妙白了他一眼,将车帘放下了。

    管钧焱无奈的摸摸鼻子,去牵了马翻身越上。

    爱莲也不敢让高高在上的管公子赶马车,就自己跳上车辕。

    一行人很快回了侯府,直接走沁园侧院的侧门进了府,并未惊动府里的人。

    才进了院子,玉莲就迎了上来:“夫人您回来啦?世子才刚念叨您好几次了呢。”

    齐妙吩咐道:“去预备姜汤,给管公子送去一些,还有爱莲和碧苑也都用一些,碧苑一会儿应该就醒了,你们都暖和暖和,可不要感冒风寒。”

    “夫人您快去更衣,婢子皮糙肉厚,无碍的,倒是您身子矜贵,可不要病了。”爱莲今日跟着齐妙出去,见识了她的厉害,此时又见她如此关心下人,心中对她的敬重就多了一些,下去更衣时与好姐妹们将一切都细细的说了。直为齐妙赢得了敬重,暂且不说。

    齐妙这会儿到了正屋门前,犹豫着没有动作。

    管钧焱看她那样子,就禁不住好笑,“二哥等你呢,我走了。”随即爽朗笑着回去更衣了。

    齐妙瞪了一眼管钧焱的背影。其实她有什么好心虚呢,她也是被骗出去的。乍然听闻齐好出事的消息,也不知道脑子是抽了哪股筋,她人都震的麻木了。只顾着着急了。若不是半路上回过味儿,这会还不定被白永春怎么样了。

    可是她这样出去,到底还是让白希云跟着担心了吧?

    正想着,屋内传来低沉的声音:“妙儿,还不进来?”

    被发现了!

    反正伸脖子缩脖子都是一刀。况且仔细追究起来,是白希云的爹不靠谱,又不是她的错!

    齐妙一撩帘子视死如归的大步进门,直奔内室,见白希云靠着引枕半盖着薄被坐着,尴尬的笑笑:“阿昭,我回来了。”

    她浑身衣裳都湿透了,且还沾了许多泥污,长发披散,脸色苍白,那小模样就像是被抛弃了的小动物,着实是可人疼。

    白希云揉了揉眉心,“我让婢女预备了热水给你沐浴,你先将湿衣换下来。”

    居然没训她?!

    齐妙心情骤然放松,低垂着头就开始解湿衣,见屏风上已搭了替换的衣裳,忙走了过去,抱怨道:“这一下雨,外面真的好冷。我才刚在破庙那会儿还以为今日要大开杀戒了呢……”

    她一面褪下浑身湿衣,取了屏风后的大浴巾将身上大约擦了擦,一想待会儿还要沐浴,就没穿亵衣,索性拿了雪白的中衣披上,又拿了长裙。

    刚要系在腰间,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似有些浓稠。回头望去,白希云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的!

    齐妙呆呆的扯着裙子,雪白中衣半敞衣襟,露出精致的锁骨与胸前沟壑,最要紧的是她没穿主腰,白衣上围透出两点来,湿发粘着脖颈蜿蜒进衣襟。

    白希云目光灼热,却没说话。

    “阿昭,你,你……”

    她张大眼,只看着白希云走到近前,闪神之际就已被他一把按在怀里。

    齐妙双手还抓着裙带,因为他抱的太紧,她都快无法呼吸,他又瘦骨嶙峋将她硌的生疼,就只好用力推他:“阿昭,你放开些。”

    白希云似乎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只用力收紧双臂,弯身将她圈在自己身前,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他真的是被她吓坏了。她能好端端的回到他身边,再度站在他面前,让白希云只想将四方神佛都敬谢一遍,而且他也打定主意,以后不论何时,都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你是不是傻?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敢不与我打声招呼就走?”

    “你那时候在睡嘛,我怕打扰你。”齐妙声音闷闷的。

    “睡觉怕什么的?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我这一辈子都要一直睡了!你难道不知道外头有多乱,有多少人对你存了心思?”白希云低头看她,从他的角度,能清楚看到他的小娇妻撩人的模样,偏偏这丫头生了这幅容貌还不自知,还以为自己只是个寻常人。

    他惩罚的咬了下他的嘴唇,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白希云才觉得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他们之间,并不是他给她多少的保护,而是他在从她的身上吸取平稳和安定,因为有她的存在,他才有目标,生活才有个奔头。否他重活一次,依旧要经历不过四年就要结束的生命,明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怎么死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齐妙闭上眼,双手犹豫的圈住了他的瘦腰。习惯了坚强的心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却觉得眼泪不自禁涌上鼻端。

    在这个才刚认识几天的人怀中,她竟感觉到安全,有一种回家真好的感觉。

    吸了吸鼻子,齐妙声音闷闷的道:“阿昭,害你担心是我的不是。可是人家已经在外面受过惊吓了,也算是惩罚了吧,你就不要勒死我了。”

    白希云被她这一句逗笑了。闷闷笑声从头顶传来。

    “傻丫头。”他退后一步,大手为她理好衣襟,又将裙子拉正,将裙带系好,又拿了帕子替她擦干头发。

    他的动作笨拙,却满含着珍视。让齐妙觉得自己在他跟前,可以做个长不大的孩子被宠爱疼惜。

    她忽然就替原主惋惜。

    这么好的男人,却是多病的,而原主却已经去了,由她这个陌生人代替了她的位置来享受他的疼爱。她越发的下定决心,想将他的病医好了。

    沐浴过后,齐妙浑身暖透了,就与白希云说起了方才在外头发生的事。

    白希云闻言略想了想,立即吩咐人去预备纸笔,写了一封信,叫了玉莲进来:“去将信亲手交给我大哥,让他想法子将信递到二皇子手中。”

    玉莲道是,就退了下去。

第三十四章 做不到

    齐妙扶着白希云回到拔步床畔,难免好奇的问:“你给二皇子去信做什么?对了,听说你是二皇子的伴读,该不会是想让他帮咱们出头吧?”

    白希云拉着她一同坐下,强迫的圈着她的腰肢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拿了被子来替二人盖好,平息了半晌呼吸才道:“我与二皇子是有缘,生辰只差了一日,偏他身强体壮我生来体弱,万大人与我父亲、母亲当年也不知什么缘故是分交好,就命我去给二皇子做了伴读,同进同出了几年,万贵妃可能也是怜悯我,就收了我做义子。”

    他所说的万大人齐妙也大约猜得出是谁,应当就是万贵妃的父亲,如今当朝兵部尚书万从元。

    白希云又叹道:“万贵妃和二皇子对我倒是极好的,当然,我哪里会叫他们帮我出头?我只是求二皇子来府上一趟,壮壮声势罢了。”

    他如此说,齐妙大约就明白了。安陆侯那样儿的,不是她小瞧他,恐怕朝务上也会有颠三倒四之时,看白家人背地里对白希云似乎一副巴不得他死的嘴脸,可白永春见了他多少还有些忌惮之意就已能明白了,白永春他们多半是忌惮白希云背后的万贵妃和二皇子。更或许是还有需要依靠他们的地方。

    这话说来也是可笑的很,自家人之间,竟要拉上天家人来做后盾才能平事儿,也难怪他的笑容这样苦涩。

    “你不要气了,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刚才我也并没吃亏,倒是将侯爷给唬的那样了,到现在人还躺在破庙里,不知有没有人去救他。”

    “不必管他,他若死了也是天收他。”

    齐妙闻言噤声,诧异的眨了眨眼。感觉到世子全身紧绷,仿佛蕴含了满身的残酷戾气,就是身边躺着的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得到,不免有些担忧。

    “阿昭?”

    “我没事。”

    齐妙不知该如何接话,更不知该如何安慰冷戾的世子,就只得在被窝里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大手骨节分明,比她的大了很多,她先是握着他四根手指,随即又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骤然从那被仇恨填满的深渊中抽身回来,白希云转回头望着她,唇角益处苦笑:“妙儿,到底是我的不是,才带累了你。”

    “怎么能是你的不是?你有什么样的家人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不要什么过错都往自己的身上揽。”世子的当真是很好的人啊。纵然病中的他面目狰狞了一些,可相处下来,她逐渐发现了他的好处,或许他做得到的事,这个朝代的许多健康男子还做不到呢。

    心中有一些触动,齐妙情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手臂,主动将头枕上他瘦骨嶙峋的肩,等回过神时才发觉这姿势似乎过于亲密了,又红着脸尴尬的想往一边挪。

    而他伸长另一只手臂,大手仿佛安抚孩子一般,摸了摸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自喉间溢出,如上好的乐器。

    “妙儿。委屈你了。”

    今日的一切惊险与慌乱,原本齐妙都强迫自己坚强的咽下,因为她现在是这具身子的主人,无法逃脱一切的宿命和联系,可是这个男人自从她回来后就表现出怜惜与愧疚,如今更是以如此动听的声音说出一句“委屈”。好像所有的委屈,随着他的一声安抚和温柔的爱抚烟消云散了。

    齐妙一瞬凝噎,眨了眨眼睛才将莫名涌上的泪意忍下,强笑道:“也算不得什么委屈,情势所迫,将来一切都会好的。我如今只希望你的身子好起来,这样我就有个依靠,日子也有个盼头。”

    半撑着身子起来,长发垂一半散在脑后,一半蜿蜒身前,与雪白里一衬托她明媚的娇颜,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清香萦绕在周身,仿若能平息人身上汹涌的怒气和戾气。

    “阿昭,你近些日身子是不是觉得好些个?”

    白希云依旧躺着,笑着颔首:“多亏了你,我觉得好些了。而且我想今后会越来越好,所以你……”所以你真的不必再傻傻的喂我用你的血了。

    这话他犹豫之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虽然舍不得她每天都割伤自己。但人在绝望无路可走的时候好容易找到了一个自以为有用的救赎,他现在强行制止,一则会打破她的安心,二则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背后去放血,更难保证她还会不会做出更加傻的事情来。

    “所以我什么?”齐妙歪着头,笑颜如花。

    “所以你只管安心的呆在我身边,我有生之年会为你扫平一切障碍。万一将来我去了,我也会留下足够的家产给你一生所用,而且,我会将有可能伤害你的人先铲除干净。”白希云虽然在笑,说出的却是安排后事这样凄凉的话,且他还说的如此平静。

    这分明是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特地为了她而做的计划。

    齐妙动容的就仿佛心脏被人揉了一下,禁不住道:“其实你不必这样辛苦,因为你不会死啊,我会治好你的。你自己也要有信心,不要存了死志就肆无忌惮的劳累,反倒会伤身。”

    “傻丫头。”多少名医都治不好的病,他根本不信她的医术能起作用。然而望着她波光潋滟的水眸,他终究不忍现在就戳破她美好的梦想。

    说到底,她的要求根本不高,只是希望他活下去,给她个依靠而已。但是这样的承诺,他做不到。

    白希云拉她入怀,长叹了一声。

    齐妙听得出那一声叹息中包涵了多少不舍。手臂犹豫着搭上他的瘦腰,忽然就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很爱惜自己。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纵然他因为面目凶了一些而显得很难亲近,可是他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所做的,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了她考虑周全。

    “阿昭。”

    “嗯?”大手拍着她的肩头,像在哄稚童入睡。

    “你……”她很想问你是不是很喜欢我。但这种自恋的话又如何问的出口。

    “什么?”

    齐妙仰起头看他消瘦的侧脸,随即坦然的道:“我似乎开始心悦你了呢。”

    白希云耸然动容,低头去看枕着他肩膀的她,正与仰头看着他的那双明眸四目相对。

    齐妙想不到他竟低头看来,脸上发热的下意识别开眼,索性将脸都埋在他肩头了,这可是她两世加起来第一次与人告白,还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她。

    白希云心中却被欢喜和悲伤两种情绪纠缠着。

    喜的是他深爱的女子开始喜欢上她了,开始走上前世那条路了。

    悲的是他终究会离她而去的。

    或许,对她的未来最好的负责,就是让她讨厌他,然后另为她觅得一段良缘吧?找一个体魄健康可以照顾她一生一世的人陪着她。总比将她拴在自己的身边好。

    白希云面上表情阴晴不定,最后竟然是缓缓的抽出了被她抱着的手臂。

    齐妙看着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的人,脸上的羞涩潮热退去,羞窘的当即恨不能找个地缝去钻。她第一次告白,就被人嫌弃了!

    才刚对她还闻言软语那么温柔,现在却给她个后背看!

    囧是囧,可是现在的齐妙可不是从前的齐妙了。

    白希云千算万算,算不到现在的齐妙已经不是前世那个温柔婉约甚至称得上懦弱的性子。

    齐妙当即霸气的躺在他背后,一手搂着他的腰,一腿缠着他的腿,竟像个树袋熊缠在大树上:“你如今不觉得对我动心也无妨,反正来日方长,总有一日你也会喜欢我的。”

    白希云闭了闭眼,克制又克制,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握住了她的手。

    在他面前,能做到克制着自己不靠近,真是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啊!

    “没有不喜欢。”

    “啊?”

    “我其实也……”白希云闭上眼,很想抽自己几个嘴巴,为何这样控制不住自己?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为何不能为了她的未来而推开她?

    齐妙噗嗤笑了,“世子爷,我知道你是心悦我的,你只是害羞了。”

    害羞……

    白希云有些诧异齐妙的性子,随即又莞尔。

    她现在的性子似乎更加讨喜了。若是她不是这样的性情,今日怕也难逃白永春的毒手。

    一想到那老东西的龌龊,白希云就恨得牙根痒痒。

    他原还想再与齐妙说说当时的情况,谁料背后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那小丫头竟然攀在他身上睡了!

    就这么信任他吗?

    白希云握着她垂在他腰上的手臂,寻到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与之十指相扣。

    若是推不开她,那就宠她,宠到他再也做不到的那一日吧。

    卧房内如此安静,站在廊下的玉莲和爱莲对视了一眼,随即相携走远了一些。

    “外头的消息要不要回世子爷和夫人一声儿?”

    “暂且不必,夫人受了惊吓,最好先歇息片刻。”爱莲冲着金香园的方向啐了一口,“那老杂毛,你是没见他多龌龊,多亏了夫人机智才逃过一劫,否则这会儿……他还能活着回来,可真是老天太宽宏了!”

第三十五章 二皇子

    白永春显然不觉得是老天待自己宽宏。因为他这一辈子也从未如此狼狈过,就算被妻子当场抓住骑在陪房丫头的身上都没有这样难看。他竟然是被家里的奴才抬回来的。而且是装着满裤子的屎尿,散发着恶臭被抬回金香园的。

    安陆侯夫人张氏见了他就蹙眉抿唇,恨不能用帕子塞住鼻孔。

    而白永春恨不能寻个地缝去钻。他四肢虽然已经能够活动自如,这会儿却真希望自己大病一场,干脆能够蒙着脸不见人是最好的。

    那个死丫头!

    早晚有一日,他要她在他身下求饶!!

    “侯爷,沐浴香汤已经预备得了。”里间有婢女回话。另有个小丫鬟进了门,秉着呼吸将白永春才刚除下被雨水淋湿还沾了泥巴的臭衣服捻了出去,一出房门就忍不住捂住了嘴。

    白永春直刷洗了三次,才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

    揉了揉脖子,那丫头好像还用针扎他的脖子了,不知道有没有大碍?

    “来人,找个大夫进来!”

    “是。”

    外头立即有婢子应是。

    随即就传来张氏幸灾乐祸的声音:“请大夫做什么?我看应该将胭脂楼的花魁请了来给你压压惊才是。”

    “张氏,你不要胡搅蛮缠。”白永春跨出浴桶,接过婢女递来的大浴巾随便擦身,裹了件袍子便到了外间来,点指着张氏的鼻尖儿道:“我出了这样倒霉事,你不说安抚关切,反而还带头看笑话,我看你分明是存心的!”

    张氏却是拿了牙签戳水果,“你想做龌龊事,没成事儿就回来迁怒我?你要有种是个爷们的,就休了我!闻着你的浑身骚臭我隔夜菜都要呕出来了!”

    白永春被羞臊的面红耳赤,强辩道:“我是从庄子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劫匪!”

    “劫匪?”张氏拿出一条淡粉的纱帕摇了摇:“劫匪不抢你的钱财,不将你绑票了来要挟要赎金,还送你一条帕子作纪念?”眼神一厉:“我看你根本就是和齐氏那个贱人私通去,不知为何吓成这样了!莫不是她还是个千年的狐狸精?”

    “你!”白永春被堵的面红耳赤,想为自己分辨,却又怕说出自己设计儿媳没成功反而被人弄成这样会被笑话死。只得哑巴吃黄连闭紧了嘴。

    他哪里想得到齐妙那丫头居然会给他下*,还会用针扎他的穴位,那一扎,他就真的一动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了!

    就这样的人若是睡在枕边,弄个不好还不被她给杀了?!

    可是……

    想起篝火下齐妙娇美的容颜和她泼辣时那股气势,他立即就觉得这妞只有如此才带劲!

    真带劲!

    一看白永春盯着桌椅眼睛发直,俨然就是一副饥色的样子,张氏冷笑了一声,冷言提醒道:“你个下流没刚性的,难道这次就这么算了?山匪抢了你,你不会去报告官府?还是说你手下养了吃里扒外的,你不会惩治?就只在房里发呆有什么用。”

    张氏的话虽说的难听,可白永春还是没有反驳。因为她说的是对的。这件事的善后若处理的不好,还容易留下麻烦。

    他更衣妥当就要出去。

    却不想外头有人急匆匆的来回话:“侯爷,侯爷!二皇子驾到,这会儿已经到了仪门了!”

    “二,二皇子?!”

    皇长子夭折,不论立长还是立嫡,太子的人选首当其冲都是二皇子,何况二皇子有兵部尚书万从元那样厉害的外家,还有宠冠六宫的万贵妃那样的生母,他的身份高贵,根本就不是寻常人说见就见得到的。就如他这样的,偶然朝堂见面也只有行礼的份儿。

    人家能够登门来,难道还会来看他的?

    白永春脸色立即白了。二皇子和白希云是好友,白希云不但是二皇子的伴读,还是万贵妃的义子,才出了那件事,二皇子就亲自登门来,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张氏见白永春脸色变化,就知道事情不好,也说不出站干岸的刻毒话了,担忧的道:“侯爷,方才外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好端端的二皇子会来?”

    “男人家外面的事,女人不要管!”白永春色厉内荏。

    夫妻多年,张氏会不知道他?一般解决不了的事,都会用这一句作为回答。如此一来,张氏不觉得放心,反而更加担忧了,拉扯着白永春的袖子:“你倒是说啊,到底是什么事?,我,我要去见二皇子!”

    “都说了,女人嫁不要管男人外面的事!你妇道人家看什么二皇子!”

    “二皇子来府上,我是这府上的女主人,为何不能见?况且他定然是要处置你的事情才来的,我去了也能为你说说情”

    “我用你说清?!”白永春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拂袖甩开张氏,快步就往外头去。

    张氏快步追了两步,看着白永春离去的背影,又远远地眺望前门二皇子走来的方向,虽然隔了数带道墙壁,却仿佛已经看到人进来,看到白永春给二皇子跪下行礼。

    张氏的眼泪一下早就滑了下来。

    白永春这里认定了二皇子不会是来找他的,所以想趁着二皇子先去见白希云的时间先找幕僚商议一下对策。

    谁知道才走出二门,迎面就见到了二皇子一行人。

    二皇子与白希云同岁,时年二十,他生的身量高挑,容貌清秀,气质沉稳,颇有几分世家名流的风范,虽也清贵迫人,却无半点锋芒毕露之势。

    一见二皇子,白永春先是痴然站住了。远远地看了他片刻。

    二皇子微微蹙眉,随即就笑着道:“安陆侯,今日贸然来叨扰,安陆侯不会怪罪吧?”

    “哪里会,二皇子着实言重了。快请上座。”白永春心下忐忑的上前客套的迎接,将人引着入了正厅,又吩咐人预备好茶,心里已经开始猜测二皇子会说些什么,自己又要如何回答。

    毕竟二皇子本身出身尊贵,如今又有那样的靠山。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侯爵,吃老本而已,又如何能与他想抗衡,何况将来这大周江山说不定都是二皇子的。

    婢子上了茶,白永春给二皇子倒茶,又陪在末座,只敢贴着半身坐下。

    二皇子慢条斯理的吃了口茶,笑着道:“今日安陆侯外出,竟然遇上了劫匪?可是真的?”

    什么劫匪!他根本就是碰见妖精了!齐妙是,二皇子如今也是!一个两个的都是来针对他!

    白永春敢怒不敢言。

    二皇子了然笑道:“那就是真的了。想不到如今临近京都还能出这样的乱子,可见王伟聪那那个吃干饭的也是不想好生做官了。”

    王伟聪是五城兵马司都督。

    这么一句话,竟然就牵连上一个王大人!

    白永春冷汗直冒,“不不,是我自个儿不小心。况且真的劫匪横行,王大人也是尽了力的,只怪那群有眼无珠的下作家伙。”

    二皇子笑道:“那么你身子可有大碍,好些个吗?”

    “好多了,好多了。”白永春笑着点头。

    “那就好。安陆侯是朝中老臣了,也知道父皇的规矩,更知道咱们大周朝的规矩,您若是遇上什么烦难的事,大可以上折子请皇上的示下。再不必惶急的出去查探地形了。若是往后再遇上盗匪,可怎么好。”

    “二皇子教训的是,老臣谨遵教诲。”

    白永春的心提到嗓子眼。如此告饶,二皇子就算伸手也不能打笑脸人吧?

    他现在只是弄不清,二皇子到底知不知道他看上齐氏的事。

    二皇子又一次悠哉的端起茶碗来吃茶。他动作优雅,吃茶的时都如此的赏心悦目,只是他的慢条斯理看在白永春眼里当真是煎熬。一颗心悬着不知到下一步强势的对手要如何做,他都快崩溃了。

    半晌,二皇子吃够了茶,才笑道:“往后安陆侯出门去可要注意安全。”

    “是,多谢二皇子挂怀。”

    “嗯,那我就要去看看子衿了。”子衿是白希云的表字。

    白永春松了口气。

    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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