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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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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来了。”臧霸心中冷哼,眨巴眨巴铜铃眼,故作不解的说道:“公子此言何意?臧霸的队伍虽然驻扎琅琊,但上次曹贼入寇徐州,臧霸的这支队伍也没有躲起来不理不问,同样与曹豹将军的队伍并肩杀敌,抵御曹贼,公子为何要说闲置在琅琊一隅?”
“宣高兄,小弟是说现在。”陶应更是直白,当着臧霸和他的帮凶走狗就直接说道:“现在曹贼虽然暂时退却,但徐州军队元气大伤,境内盗匪横行,南面叛贼笮融割据广陵,荼毒百姓,西面曹操与袁术虎视耽耽,破弊凋零,内忧外患,正处危急存亡之时,宣高兄的这支虎狼之师却偏安琅琊一隅,不肯到更广阔的天地去大展拳脚,保境安民建功立业,岂不是可惜之至?”
臧霸没话可说了,旁边的吴敦则插嘴说道:“公子,并非我等不想为主公建功立业,杀贼平叛,而是主公麾下众人不能容纳我等,而且主公之前又是如何对待我等,难道公子你没有亲眼目睹?”
“之前家父是有对不住各位将军之处,陶应对此心知肚明。”陶应也不隐晦陶谦搞等级歧视的过失,又说道:“但家父也有他的苦衷,各位将军,请你们扪心自问,家父之前如果不顺着那些门阀巨户,能在徐州刺史的位置上坐到今天吗?”
“为了他的宝座,那就拿我们出气了?”孙观不服气的喝道。
“这位将军,再请你扪心自问。”陶应又向孙观问道:“同样是对待收降的部属,家父与其他诸侯相比,是否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各位将军驻扎琅琊,数年来不听调遣,不遵号令,家父是对你们一句恶语相向,还是有丝毫惩戒?试问天下诸侯,还有谁能象家父一样虚怀若谷,心胸广大?君子不念旧恶,难道各位将军非要牢记过去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孙观也没话说了,臧霸军的其他将领仔细一想也是,心说不错,陶谦老儿虽然不是东西,但是比起袁绍袁术那些所谓的四世三公来,陶谦老儿又要好得多,当初我们要是投奔了袁绍袁术,恐怕不仅受的鸟气更多,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尸骨无存了。而臧霸也不是那种小富即安的人,听到陶应这番话,难免微微有些心动——但也只是动了一动。
“宣高兄。”陶应又转向了臧霸,诚恳说道:“以前的情况应知道,你和各位将军是受了不少委屈,家父迫于无奈,也有愧对你们之处。但现在不同了,曹贼祸乱徐州之后,徐州军队元气大伤,徐州的门阀豪强也同样元气大伤,徐州上上下下,士子百姓,其实都在盼着宣高兄你能不念旧恶,率军回归,宣高兄你这次回去,自然也不会再受之前那些鸟气了。”
说到这,陶应微微一笑,补充道:“比方说,以前那对经常诋毁宣高兄为泰山贼的兄弟,现在就不敢说了吧?不仅不敢说,好象还主动积极的向宣高兄你们靠拢了吧?他们图的是什么,还不是希望宣高兄你们能回到徐州,保护徐州的百姓父老,也随带着保护他们的家业?”
包括孙观在内的琅琊军诸将都笑了起来,全都对前倨后恭的糜竺兄弟鄙夷之至,只有臧霸没笑,脸上还没有丝毫表情,半晌才淡淡的说道:“公子把话说得如此坦白,霸也不讳言了,主公的心思霸很清楚,霸也知道现在回到主公身边,主公必然善待我军将士,但以后呢?以后徐州的危机解除之后,或者我军在与外敌血战之后实力遭到削弱,不能再为主公所用,主公又会如何待我?主公的麾下之人,又会如何待我?”
“宣高兄所虑极是。”陶应语出惊人,“卸磨杀驴,鸟尽弓藏,自古有之,屡见不鲜,汉高祖一统天下,韩信英布便死于非命,萧何也不得不自毁以自保,不要说宣高兄了,恐怕在场的各位将军,人人心中都是这么担心。”
琅琊军诸将默默点头,全知臧霸与陶应说的乃是实情,现在徐州军队元气大伤,内忧外患一起并至,急需臧霸这支生力军快速补充实力,现在琅琊军回到陶谦身边,陶谦肯定是全力善待,这点不容置疑——但将来呢?琅琊军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者琅琊军在与敌人的血战中遭到了重创,陶谦还会善待出身寒微的臧霸等人吗?徐州那些门阀士族会不会又骑到臧霸等人头上拉屎撒尿,谁能保证?
欲知何事如何,请看本章下半节,陶副主任的第一个外姓帮凶打手即将登场,敬请期待。
第三十一章(下) 约定
(ps:今日继续两更,但第二更比较晚些。)
“宣高兄,家父也替你考虑到这一点。”
见时机已到,陶应便从袖中取出一个镶金嵌玉的小匣子,当着琅琊诸将的面打开,露出了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钥匙,微笑说道:“宣高兄,这把钥匙是做什么用的,相信也不用小弟再解释了。但小弟必须要向宣高兄强调一点,宣高兄如果接下了这把钥匙,立即就是徐州的三大重臣之一,将来徐州刺史不管换成什么人,宣高兄你也是他擎天护驾的三大重臣之一,官职爵禄,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宣高兄。”
“还有各位将军。”陶应又把目光转向孙观和吴敦等将,更加诚恳的说道:“你们可以不相信在下的如簧之舌,甚至可以不相信在下的父亲徐州牧,但在下相信,你们一定相信臧霸臧宣高将军!当宣高兄成为了一言九鼎的徐州三大重臣之一后,你们还用担心,你们还会遭到别人的欺凌和歧视吗?”
琅琊众将被陶应的话打动,觉得陶应所言不假,倘若臧霸在徐州位高权重,确实不会亏待了出身寒微的琅琊众将,所以琅琊众将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臧霸,等待臧霸做出决定。臧霸却在阳光下昂首长离,久久不语。陶应又等待了片刻,见臧霸不愿下定决心,便把装有钥匙的匣子直接递到臧霸面前,郑重说道:“宣高兄,这是家父对你的诚意,也是家父对你的补偿,更是家父对你的期望,你如果能够接受家父的诚意、补偿与期望,就请不要客气,收下这把钥匙吧。”
臧霸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众人皆在烈日下僵持,人人挥汗如雨,却又人人不发言语。
又过了许久,臧霸终于开口,但不是回答陶应的恳请,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帐下诸将,沉声问道:“各位兄弟,你们意下如何?”
“全凭臧兄裁决!”琅琊诸将整齐回答,吴敦还又补充了一句,“臧大哥,你拿主意吧,我们听你的。”
“那好。”臧霸点头,终于把目光转向陶应,并且伸出了手,但就在陶应心中暗喜心跳加速的时候,臧霸却推开了陶应拿着钥匙的手,陶应也顿时呆住。
“公子,这把钥匙,末将暂时还不能收。”臧霸接下来的话又让陶应喜出望外,“不过,公子如果能为末将做到一件事,末将不但将收下主公的诚意,还当率领众位兄弟南下徐州,到徐州城中向主公负荆请罪。”
“宣高兄请吩咐,陶应尽力而为。”陶应赶紧答道。
“广陵太守赵昱,与霸素来交厚,不幸被奸贼笮融所害。”臧霸提出了一个让陶应和琅琊诸将都目瞪口呆的条件,“笮融奸贼杀害赵公之后,盘踞广陵割据城池,臧霸几次都欲南下征讨,奈何沿途皆有主公兵马把守,怕主公误会不敢南下,让笮融奸贼逍遥至今。倘若主公与公子能够挥师广陵,拿来笮融奸贼的人头,一偿在下夙愿,那么在下定当听凭主公与公子驱使。”
“臧大哥什么时候和赵昱交厚了?”琅琊众将个个满头雾水,心说赵昱是士人,素来轻视我们这些当过山贼的庶人,也没少在陶谦老儿诋毁我们琅琊军,臧大哥怎么会想起给他报仇雪恨?
“臧霸想干什么?想削弱徐州军队,还是想推脱婉拒?”陶应更是糊涂,但好不容易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陶应也不可能回头导致前功尽弃,所以陶应连眉头都不眨一下,立即就拱手说道:“宣高兄所言极是,笮融奸贼叛主求荣,杀害朝廷命官,残害宣高兄好友,小弟也久欲除之,只是时机暂时没有成熟。现在既然宣高兄开了口,那在下自当亲自挥师南下,去为宣高兄取来笮融奸贼的人头献上。”…;
“既如此,末将感激不尽。”臧霸抱拳鞠躬,再直起身来时,臧霸却惊讶的看到陶应竟然已经扶鞍上马,还掉转了马头,臧霸忙问道:“公子,你欲何往?”
“当然是去为宣高兄取笮融奸贼的人头了。”陶应认真的答道:“君子一诺千金,小弟既然答应了宣高兄,自当速行。”
“急也不急这一刻吧?末将已在开阳城中为公子准备了酒宴,还请公子入城用饭。”臧霸有些哭笑不得,还真没见过这么急性子的。旁边的琅琊众将也纷纷开口挽留,劝陶应到开阳城中休息几天再走。
“酒饭就免了,小弟带有干粮。”陶应在马上拱手说道:“宣高兄如果想请小弟饮酒,那么请等小弟拿到笮融人头,我们再在徐州城**饮畅谈。”
“公子,你这人性子怎么比我还急?”臧霸更是哭笑不得,又见陶应态度坚决,坚持要立即返回徐州调兵遣将,南下平叛,臧霸只得改口说道:“既如此,请让末将派一军护送公子南下。”
“多谢宣高兄好意。”陶应等的就是这句话,拱手道谢,又说道:“但不必了,小弟此行带有一百君子骑,足以护卫小弟安全。”
“一百君子骑?”臧霸和吴敦等将都是一楞,心说陶应小儿连数都不会数?明明只带了十个亲兵,怎么能说带了一百君子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陶应忽然开口吟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陶应带来的十名亲兵整齐吟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让臧霸等人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路旁的树林之中,忽然传来了整齐而又嘹亮的吟唱声,“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伴随着这整齐的吟唱声音,一个接一个全身扎满树叶的君子军将士牵着战马,打着君子大旗,缓步走出树林,逐渐在陶应面前汇聚成流,排起整齐的队列,为首一名百人将大步走到陶应面前,单膝跪下,拱手说道:“末将年斌,奉命在此等候公子,君子军一百骑,尽数到齐!”
“辛苦了。”陶应满意点头,再回头去看臧霸等人时,臧霸等琅琊将领果然已经个个陷入了呆傻状态,显然还在不敢相信,会有一百君子骑,潜伏在他们身边这么近的地方!而臧霸等人身后的一千甲士更是一片大乱,大呼小叫之声不绝于耳。
“天哪!”孙观忽然惨叫起来,“刚才,我在树林里睡了大半个时辰,怎么就没发现?”
“险啊!”被孙观的惨叫提醒,臧霸、吴敦、尹礼和昌豨等将也个个都是汗流浃背,即便站在烈日之下也是个个全身生凉——刚才他们可是全都进到树林里躲避毒日的,也一个都没有发现君子军将士潜伏,还有不少人象孙观一样的酣睡过去——如果当时君子军将士发起奇袭,后果谁敢想象?!
“宣高兄勿怪。”陶应接下来微笑着说出的话,更是让臧霸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盗匪横行,小弟又比较贪生怕死,就让这一百君子骑昨天夜里就先行潜伏至此,防范盗匪埋伏,冒犯之处,还望宣高兄恕罪。”…;
看着陶应那张诚恳赔罪的脸庞,臧霸先是目瞪口呆,然后猛的大吼起来,“昨天夜里,负责巡守此地的人是谁?”
“是末将的麾下斥候。”倒霉的吴敦赶紧出列,又转向之前跟随监视陶应北上的斥候队伍,咆哮道:“徐盛,滚出来!”
“徐盛?”这次换陶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琅琊军斥候队里跌跌撞撞的冲出一个都伯,二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快步跑到臧霸和吴敦面前单膝跪下,不等臧霸开口就主动说道:“启禀臧将军,昨夜此地哨探确实是由末将负责,但……,末将也不知道,公子的骑兵,是怎么摸到这里的,末将该死!”
“废物!”臧霸抬腿一脚踹在徐盛胸口,咆哮道:“拖下去,斩了!”
“慢!”陶应急了,赶紧大声喝止,又翻身下马,快步冲到臧霸面前,向臧霸抱拳说道:“宣高兄,此事皆是小弟之罪,小弟冒昧,冲撞兄长,小弟愿负全责,只求兄长千万不要迁怒无辜,斩杀这位徐盛将军。”
本已经面如死灰的徐盛闻言一惊,难以置信的把目光转向陶应,陶应则迫不及待的向徐盛微微一笑,露出八颗雪亮獠牙。而臧霸见陶应主动请罪,也不好太驳陶应面子,只得改口喝道:“看在公子面上,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重责一百军棍!”
“宣高兄!”陶应赶紧又开口,向臧霸连拱手作揖,鬼扯道:“宣高兄,这位徐盛将军虽然哨探不严,应该重惩以正兄长军法,但是据小弟的将士禀报,这位徐将军其实在哨探之时十分尽职尽责,几次都差点发现小弟的君子骑踪迹,只是不知道小弟首创的独门潜入之法,所以才让小弟的君子骑侥幸蒙混过关。”
“那公子到底要干什么?”臧霸愤怒问道。
“请让这位徐将军戴罪立功。”陶应语出惊人道:“宣高兄,不是小弟吹嘘,小弟的君子骑虽然只学到小弟战术精髓的三成,但也足以横行一方,小弟斗胆,想请兄长将这位徐盛将军派遣到小弟军中,陪同小弟南征笮融,一来观摩小弟的君子骑战场战术,二来可以让他携带笮融人头返回开阳,献给兄长。小弟厚颜恳求,万望兄长成全。”
臧霸又糊涂了,徐盛也糊涂了,吴敦和孙观等人也全糊涂了,陶应派一百君子骑潜伏在这个地方,目的很明显,就是炫耀武力,伏兵奇出恫吓臧霸等人,同时还可以预防万一,防备臧霸等人忽然翻脸动手——这点臧霸等人全都心知肚明。但是陶应这么不遗余力的保护徐盛,甚至还要带走徐盛,臧霸等人就说什么都不明白了。
“公子,莫非你与这徐盛乃是故交?”臧霸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指着徐盛向陶应问道。
“非也。”陶应苦笑答道:“小弟从未见过这位徐盛将军,只是……,只是小弟一时冒昧,连累了他,有心相助。”
说到这,陶应又转向同样处于疑惑中的徐盛,露出了大灰狼看到小红帽一样的亲切微笑,“徐盛将军,连累了你无故受罚,实在过意不去,做为补偿,我想传授给你君子军的秘密潜入法与独门哨探绝招,不知你可有意否?”
“徐盛愿……。”徐盛脱口回答,但说到一半就赶紧把嘴闭上,又胆怯的看了臧霸一眼。
“陶应小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臧霸心中狐疑,稍一盘算后,臧霸勉强点头道:“好吧,公子坚持,那末将自当从之,徐盛,既然公子与你如此有缘,你跟公子去吧,以后也跟着公子了。”
徐盛闻言一楞,一时之间既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陶应则是大喜过望——终于逮到一个勉强象样的帮凶走狗了,赶紧向臧霸一鞠到地,“多谢宣高兄厚赐,小弟他日定当厚报!”
“徐盛,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如果记得徐盛的字就好了。”陶应心里又有些担心,这个徐盛可千万别只是同名同姓啊,如果这个徐盛非彼徐盛,那自己可就丢脸丢大了。
“这小子,难不成真有本事砍下笮融的人头?”臧霸心中也生出了这么一个疑惑。
第三十二章 不被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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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第一个勉强有名气的帮凶打手兼走狗徐盛回到徐州城,陶应第一件事当然是想陶谦禀明开阳一行的经过,还有臧霸给出的答复,然后陶应就是交换第三把钥匙,同时向陶谦请令,准备率领现在已经只是勉强超过八百之数的君子军南征,去收割徐州头号大叛徒笮融的人头。
出于习惯,陶应在请令时并没有做过多思考,还认为陶谦会象以前那样,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同意自己的请求,但是让陶应意外的是,陶谦这一次居然一口拒绝了,还怒斥道:“不行!应儿,你是不是又犯傻了,打算去广陵白白送死?”
“父亲,难道你就真这么不信任孩儿?”陶应苦笑问道:“孩儿这才刚请令出征,父亲怎么就断定孩儿南征广陵是白白送死了?”
“你才区区八百骑兵,你知道笮融有多少兵马?”陶谦怒道:“亏你还有脸常说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连笮融究竟有多少人马钱粮都不知道,竟然就敢率领区区八百人去讨伐他?!”
“父亲差矣,笮融小儿的兵马孩儿知道。”陶应收起笑容,沉声说道:“笮融奸贼南下广陵时,从下邳带去了军队百姓超过了万人,战马三千匹。其后笮融小儿用计杀害广陵太守赵昱,收编赵昱麾下马步兵三千,水军近两千人,近来笮融奸贼惧怕父亲出兵征讨,疯狂扩军备战,又得兵马约五千人,现在笮融小儿在广陵郡的兵马,保守估计超过一万六千人,其中骑兵至少四千。”
“知道你还要去送死?”陶谦斥责道:“笮融小儿背主忘恩,擅杀为父麾下官员,霸占为父土地,你以为为父就不想征讨他?可现在我们徐州的兵马,加上你的八百君子军在内,总兵力还没有超过一万五千,又要固保地方州郡,又要防范外敌入寇,根本没有余力征讨笮融小儿,所以为父才忍气吞声,坐视他在广陵耀武扬威,荼毒生灵!你率领八百君子军南下去征讨他,不是白白送死是什么?”
“父亲,兵贵精,不贵多。将贵谋,不贵勇。”陶应微笑说道:“笮融小儿兵马虽多,却多是乌合之众,军心不齐,士气低迷,形同一盘散沙,尤其是笮融小儿收编的广陵旧兵,与笮融更是貌合神离,只是泊于笮融淫威与曹贼威胁,这才被迫屈身事贼,笮融若败,这些徐州旧军必然倒戈相向,成为我军助力。”
“还有笮融小儿新招募的五千新兵,那些更是根本没有见过血的鸡鸣狗盗之徒,只是贪图笮融小儿的钱粮布帛,这才投入笮融军中,最多只能起到辅助作用,为笮融小儿搬搬粮草,建建营寨,一到阵上,必然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不要说对孩儿形成威胁,上了战场不拖笮融小儿的后腿,笮融小儿就可以高唱阿弥陀佛了。”
说到这,陶应顿了一顿,又总结道:“所以孩儿认为,孩儿南下征讨笮融小儿,实际上要对付的敌人,仅有笮融小儿从下邳带到广陵的大约五千军队,只要攻破笮融这支嫡系,余众定然不战自降。同时这五千军队虽然都是笮融小儿用钱粮财物喂饱的心腹,但他们都是徐州旧军,久受父亲恩德,与笮融小儿也未必能够齐心协力,战斗力必然大打折扣,孩儿自信破之不难。”…;
“纸上谈兵!纸上谈兵!”陶应都把情况分析到这地步了,陶谦还是不肯松口,只是拍案呵斥道:“吾儿莫非要学赵括乎?什么乌合之众,什么军心不齐,全是空谈!笮融小儿的兵马没有见过血,难道你的君子军就见过血了?”
“回父亲,君子军见过血,而且还不只一次。”陶应的平静回答让陶谦万分意外。
“咦?”陶谦一楞,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为父怎么听不懂?”
“六月十八,孩儿率君子军四百,一日之内奔袭二百三十里,深入豫州境内,夜袭盘踞在豫州城东以西的黄巾贼何仪部。”陶应缓慢的背诵道:“斩何议部将张瑞首级,杀贼六百余人,夺得战马五十二匹,钱粮无数,又在一日之内撤回梧县。其间,孩儿的君子军将士仅阵亡一人,伤十人。”
“六月二十五,孩儿与三弟领另外四百君子军,一日之内奔袭两百一十里,深入豫州陈国郡,偷袭盘踞在苦县赖乡一带的黄巾贼黄劭部。因士卒摸哨不慎,被黄巾贼察觉,贼领兵约四千交战,孩儿且战且退,杀贼约六百人,迫使贼兵逃溃,缴获武器旗帜若干。君子军将士阵亡两人,伤十二人。”
“七月初六,孩儿与三弟再度率领五百君子军出征,七个时辰奔袭一百四十余里,深入下邳郡取虑县以南,突袭盘踞在灵壁一带的盗贼黄远虎部,斩黄远虎首级,全歼其部三百九十一人,贼无一逃脱,缴获战马十六匹,钱粮无数!孩儿的君子军无阵亡,仅两人轻伤。”
“取虑那股盗匪,是你剿灭的?”陶谦惊讶得站起身来,瞪着儿子说道:“下邳守将许耽怎么奏报,说是他剿灭的?”
陶应笑了,旁边的曹宏也笑了,上前向陶谦抱拳奏道:“请主公恕罪,取虑盗匪那件事,末将斗胆欺瞒了你,实际上取虑那股盗匪确实是二公子亲手剿灭的,只是二公子怕打草惊蛇,暴露君子军战力,故而命令末将把功劳让给许耽将军,许耽将军又贪图主公的赏赐,就贪墨了公子的大功!”
陶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许久才万分惊讶的问道:“吾儿,你该不会是在诓骗为父吧?一日之内,你能奔袭二百余里,还有余力作战?”
“孩儿不敢欺骗父亲,孩儿说的全是真的,父亲如果不信,孩儿砍下的首级与缴获的旗帜盔甲,全都藏在梧县城中,父亲可以随时派人前去查看。”陶应笑得更是得意,又说道:“至于孩儿之所以能够奔袭数百里还有余力作战,这些就全是那些所谓的劣马匈奴马的功劳,匈奴马不善冲锋,但最擅长长途奔袭,不要说区区二百余里,就是奔袭三百里,匈奴马也照样能够上阵作战。”
陶谦彻底震惊了,陶谦不是没有上过阵打过仗,更不是不懂军事,但就因为陶谦上过阵打过仗,有还算不错的军事经验,陶谦才更加的觉得不可思议,一天之内奔袭二百余里,还有充足余力挑战数倍以己的敌人,进一步战而胜之,这样的军队,陶谦不要说没有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父亲,请让孩儿去吧。”陶应趁热打铁,赶紧也恳求道:“孩儿已经再三考虑过了,君子军之前打的三场仗,都只是小打小闹,正急需一个象样的练兵对手来磨练和锻炼,笮融小儿兵马颇多,正是再理想不过的练兵对象,倘若孩儿能够一战破之,不仅可以为父亲收复钱粮丰足的广陵重镇,孩儿的君子军也可以乘机积累与大兵团作战的经验,有利于君子军的迅速成长和壮大。”…;
陶谦还是不说话,又过了许久,陶谦才又重新坐下,凝视着陶应说道:“吾儿,为父姑且相信你的三场战斗不假,但笮融不比何仪、黄劭那帮乌合之众啊,笮融麾下的军队,大部分都是经过军队训练的旧官兵,有经验又有装备,兵力还比你多十几二十倍,你率领八百人去征讨他,真的不怕以卵击石?”
“父亲,你说反了。”陶应狂妄的笑道:“以卵击石的人不是孩儿,是笮融小儿!孩儿现在唯一只担心的一点,就是笮融小儿不敢出城与孩儿野战,闭城死守,那孩儿就得多废不少手脚。不过就算笮融小儿死守不出也没关系,孩儿有专门用来攻城的利器,正好可以拿笮融来练手。”
陶谦算是彻底拿这个儿子的狂妄自大没办法了,又考虑了片刻后,陶谦终于说道:“那好吧,为父同意你南征,但为父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活着回来,战况一旦不利,你必须立即逃回来,不能贪功冒进,更别想什么以身殉国!活着回来,你可以从头再来,如果不幸阵亡,那不光你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为父也后继无人了。”
“关于这一点,就更请父亲放心了。”陶应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孩儿一手调教出来的君子军,或许战斗力还有所不足,但是说到逃跑逃命的本事,君子军自称天下第二,就没人敢自称天下第一!包括战场保命大师大耳贼,碰到我们君子军也绝对得甘拜下风。”
“吾儿,你到底那来的这样的自信?”陶谦摇头叹气,稍一盘算后,陶谦又说道:“这样吧,既然吾儿坚持要去,为父也给你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为父派章诳和吕由领兵五千随你南下,征讨笮融奸贼。”
“用不着父亲多派军队,另外再给孩儿一千步兵足矣。”陶应轻松的说道:“先不说我们徐州军队现在兵力宝贵,不能过多抽调军队南下,他们就算去了,也只会拖孩儿的后腿,反倒让孩儿束手束脚。”
“胡说八道!狂妄小儿!”陶谦忍无可忍的骂了起来,“八百骑兵加一千步兵,去战一万六千敌人,还是主动进攻,还要攻城,你以为你白起复生?姜子牙转世?”
“这话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是转世附身来的。”陶应心中嘀咕,又无可奈何的说道:“父亲,孩儿真用不着那么多兵马,现在我们徐州元气大伤,钱粮紧缺,又要供养大耳贼那个负担,钱粮军资益发的捉襟见肘,孩儿也实在不忍心再给父亲增添负担了。”
“这是打仗,不是居家过日子,需要在钱粮上精打细算!”陶谦不肯让步,又呵斥道:“再说了,你是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打这样大规模的仗,没有几个老于军伍的老将陪你出征,为父怎么敢放心?总之一句话,你要是坚持只带八百君子骑南征,那为父就收回刚才的话,不许你出征!”
“真不应该和老头子商量的。”陶应心里又一次嘀咕,同时也只好做出让步,无奈的说道:“那好吧,就请父亲派一员老将率军陪同孩儿出征,不过真用不着五千军队,一千步兵足矣,他们也用不着上阵杀敌,给孩儿押阵和押运粮草,还有就是打扫战场,派多了也没用。”
“真不知道你是那来的这么大自信。”陶谦长叹,也只好无奈的让步,“两千步骑,为父派章诳率领两千步骑陪同你南征,不许再争。章诳是我们丹阳人,又陪同曹豹征战多年,有他在,你的安全也有点保证。”…;
“两千就两千。”陶应更是无奈,又赶紧说道:“但孩儿要指挥权,章诳将军必须听从孩儿指挥,不能掣肘孩儿。”
“随你吧。”陶谦拗不过爱子,只好叹息着答应,又吩咐道:“还是那句话,胜负不要紧,给为父活着回来。”
…………………………
陶应在陶谦嫌拖后腿的兵马太多,倒霉的章诳将军却不这么想,当天傍晚,陶谦召见章诳颁布命令后,章诳将军的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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