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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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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硬起心肠。”

    “你既是一直跟在我身边,也该清楚我的行事为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心狠手辣?”

    太孙想也不想地说道:“当然不会。”

    “那不就是了。”顾莞宁淡淡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人。居上位者,太过心慈手软,难成大事。”

    一提到心慈手软,顾莞宁不免就想起了前世的儿子,然后轻叹一声。

    太孙显然猜到了顾莞宁的心思,轻声说道:“阿奕的性子大部分随了我。”

    其实,父子两个并不完全相似。

    儿子萧天奕遗传了父亲的温和宽厚,却少了他的精明睿智,也没有她的聪慧果决。性情温软,优柔寡断。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顾莞宁喟然轻叹,目中满是黯然:“我虽将阿奕抚养成人,又教导他为帝之道,扶持着他坐上皇位。可他一直都和我并不亲近。他敬我怕我听我的话,却又小心翼翼地应付我提防我。”

    说到后来,顾莞宁的声音愈发苦涩:“我既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是一个好母亲。”

    顾莞宁的眼中依稀闪过一丝水光。

    她不愿让太孙看见自己的脆弱,将头扭到了一边。

    太孙心中陡然一痛,轻声喊着她的名字:“阿宁,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子,也是最好的妻子。”

    顾莞宁没有转过头来,声音似有些哽咽:“你不过是随口哄哄我罢了。在你心里,根本未曾真正的信任过我。否则,怎么会事事都瞒着我?”

    太孙无奈地解释:“我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牵扯到许多人的性命。他们母子敢动手一回,就敢有第二回第三回。我不能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地防备,只能抢先一步动手。”

    “我后来也想过,是不是该将此事的原委告诉你。却又没勇气让你知道我的真实性情,这才瞒了下来。”

    顾莞宁也不知听进了没有,兀自侧着头不肯转过身来。

    太孙好言好语地哄道:“你别再生气了。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顾莞宁这才转过身来:“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不准反悔。”脸上干干净净的,哪有半点哭过的样子。

    太孙:“”

    原来是故意装模作样地诓他!

    太孙哭笑不得,正想说什么,顾莞宁又斜睨他一眼道:“说出口的话,你该不是想耍赖吧!”

    太孙笑着叹了口气:“罢了,你想知道什么,只管张口问就是了。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顾莞宁唇角微微翘起,眼中也有了笑意。

    太孙也情难自禁地扬起了唇角。

    能搏佳人一笑,就是退让几步又有何妨?

    更何况,她这般斤斤计较,也是因为在意他的安危。一想到这一层,他的心里就像燃起了火苗,一片滚烫炽热。

    “于侧妃母子两个,到底是怎么对你做的手脚?”顾莞宁收敛笑容,低声问道:“莫非你身边有人被他们暗中收买了?”

    太孙点点头:“是,我身边有一个宫女,被于侧妃用重金收买。”

    顾莞宁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哦?原来是美人计?”

    太孙正色应道:“想对我用美人计,至少也得顾二小姐这样的美人才可以。那些庸脂俗粉,哪里入得了我的眼。”

    “巧言令色!”顾莞宁瞪了过去。

    太孙神色如常,一脸正气:“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顾莞宁不理他的“肺腑之言”,继续追问:“那个宫女叫什么?”

    太孙如实答道:“她叫云墨。”

    云墨!

    顾莞宁眉头微微一动,脑海中闪过一张模糊久远的女子脸孔。

    杏眼桃腮,面容娇媚,身段玲珑有致,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仿佛会传情说话一般。

    时隔多年,还能让她留下如此深刻印象,自然不是普通宫女。

    没记错的话,这个云墨是太子妃身边的人,到了梧桐居后,专门在书房伺候笔墨茶水之类。

    “云墨是你母妃赏给你的。”顾莞宁皱着眉头:“你母妃肯定是精挑细选,才特意挑了她到你身边。”

    既然是太子妃精心挑选的人,在忠心上应该绝无问题才对。怎么会被于侧妃母子收买?

    太孙不无自嘲地笑了一笑:“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她并无防备之心。却没想到,我的宽容,滋长了她的贪念。”

    “她想在我身边伺候,被我婉言拒绝,羞愤不已,怀恨在心。”

    “于侧妃暗中许诺她,只要她听从吩咐,暗中给我下毒,事成之后,就让二弟娶她为侧妃。”

    “她心动之下,很快就答应了。”

    “这种慢性毒药,是天下难寻的奇毒。分量极其的轻微,一开始毫无异样。中毒两个月之后,才会慢慢见效。而且,症状和风寒几乎一模一样。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难察觉。”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中毒

    怪不得太医们都治不好太孙的病症。

    原来太孙是中了这样的奇毒!

    顾莞宁神色间满是怒意,声音森冷中透着杀气:“这个云墨,真是胆大包天!”

    太孙看着满脸怒容的顾莞宁,心中一片暖意:“云墨每日在书房里进出,我身边的人对她没什么防备之心,她也因此有了动手的机会。那一味毒药,被她下在了我饮用的茶水里。”

    “好在我平日极少回府,她伺候茶水的机会也不多。所以,我中毒未满两个月,毒性尚浅”

    话还没说完,顾莞宁已经冷冷地扫了过来:“所以,你明知道茶水有毒,还是喝下了?”

    不妙!

    她这是真的生气了!

    太孙放软语气,柔声解释:“阿宁,你听我说。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如果我不真的饮下茶水,造成中毒的事实,于侧妃萧启母子也断然不会上钩”

    顾莞宁俏脸如蒙着一层寒霜:“为了让他们母子露出马脚找到证据,所以你就以自身为诱饵?”

    “萧诩!你怎么敢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一世他们换了更猛烈的毒药怎么办?万一你熬不过去怎么办?”

    “就算有徐沧在,能治好你,你也很容易像前世那样落下病根,有损寿元!”

    “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过门,和我白头偕老。这就是你说的白头偕老吗?就算没有齐王父子,你也活不了几年,我还不是要年纪轻轻就守寡。”

    无法言喻的愤怒在心头涌动,一连串刺耳难听的话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太孙无奈地一笑:“阿宁,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的身体。不过,我”

    “太孙殿下就别自作多情了!”顾莞宁冷笑一声:“我可没担心你的身体。我只是在担心自己,又得早早地守寡了。”

    果然是真的生气了!

    不然,顾莞宁说话绝不会如此愤怒刻薄。

    她的性子就是这般别扭。明明是关心在意他,口中却不肯承认半点。用愤怒来掩饰心里的惶恐不安。

    太孙在床榻上躺不住了,掀开被褥,下了床榻。

    顾莞宁抿紧唇角,皱起眉头,没好气地说道:“你不在床榻上躺着,下床榻做什么”话没说完,已经被太孙搂住了。

    顾莞宁想挣扎,一想到太孙此时虚弱的身躯,陡然又心软了起来,没有再用力。

    这一刹那的犹豫,自然瞒不过太孙。

    太孙眼中泛起欢愉的光芒,轻柔又有力地将顾莞宁搂紧,嘴凑到她白嫩柔滑的耳边,轻轻喊了一声:“阿宁!”

    温热的呼吸拂过敏感的耳际,带来一阵不可思议的悸动。

    顾莞宁全身不受控制地颤了一颤,耳根迅速泛红。

    不过,却未用力挣扎。

    太孙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将她又搂得紧了些,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呢喃低语:“阿宁,阿宁!”

    顾莞宁轻哼一声:“你不是要解释吗?我就听一听你的理由。如果不能说服我,你这辈子都休想我点头嫁给你。”

    太孙扬着唇角,低声道:“为了引于侧妃母子露出马脚,那杯有毒的茶水我确实喝了。不过,在喝之前,我已经预先服了一部分解药。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不会有事的。”

    他竟然服过解药了?

    顾莞宁高涨的怒气像潮水一般,迅速褪去,只剩下满心的疑惑:“你哪来的解药?还有,你既然有解药,为何不全部服下?”

    太孙眸光一闪,淡淡说道:“当年徐沧为我治病的时候,特意为我调配了解药。此事一直瞒着没让你知晓。这一世我提前将徐沧接到身边,解药自是提前配好了。”

    “我只服下一部分解药,这样既能解一部分毒性,又能病上一场。只有这样,才能瞒过周太医,也才能瞒过于侧妃母子。”

    周太医?

    顾莞宁又是一惊,霍然看向太孙:“你的意思是,周太医也是他们的人?”

    情急之下,顾莞宁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太孙的怀里。

    她这一抬头,两人之间相隔不过咫尺,甚至能感受彼此温热的呼吸。

    太孙盯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心里悄然一荡,嗯了一声:“叶太医颇为忠心,周太医早在几年前就被他们母子暗中收买了。”

    “平日里有叶太医在,周太医根本寻不到任何动手的机会。”

    萧启想除掉自己的兄长,只能暗中动手,而且要做得十分隐蔽,绝不能惹人疑心。否则,就算杀了萧诩,一个弑兄的人也绝无可能成为太孙。

    也正因顾虑重重,所以萧启和于侧妃一直暗中谋划,直到今年才动手。

    “云墨亲眼看着我喝下了有毒的茶水,周太医亲自为我诊脉,也确定了我中了慢性奇毒。于侧妃和萧启就是再多疑再小心,也想不到我早有防备。”

    太孙凑在顾莞宁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一局,我已经掌握了主动。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拉线收网,一举除掉他们母子两个。”

    “做什么事都有风险。只要能除掉他们两个,就是冒些风险也值得。”

    顾莞宁沉默了下来。

    是啊!

    如果能一举将于侧妃和萧启连根拔起,以后太子府里就清净多了,也没了后顾之忧。可以专心一意地对付齐王父子。

    先安内后攘外,才是正理

    脸颊忽然被轻轻触了一下。

    这温热柔软的触感

    顾莞宁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瞪向太孙:“你在做什么?”

    太孙一脸无辜:“我亲了你一口。”

    顾莞宁:“”

    忽然觉得牙痒,很想一巴掌将那张碍眼的俊脸拍开!

    太孙眼里盛满了那张如花俏颜,心中又是一阵荡漾。正想着挨两巴掌也要凑过去亲近佳人,门外忽然响起了顾谨行刻意扬高的声音。

    “世子今日怎么也来了?”

    齐王世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堂兄病了几日没去上书房,我心中担忧,特意前来探望。没想到竟碰到了谨行表哥。”

    齐王世子来了!

    太孙心中的旖旎,瞬间烟消云散。

第二百五十七章 决裂

    顾莞宁也是一惊,反射性地挣扎了一下。

    太孙却牢牢地搂紧了她,在她耳边低语道:“怕什么。他不敢闯进来。”

    顾莞宁瞪了他一眼:“难道你要一直这么轻薄于我?”

    软玉温香在怀,太孙哪里舍得松开。错过这一回,下一次相见不知又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他深知顾莞宁的脾气,立刻皱着眉头,挤出痛苦的表情来。

    顾莞宁的眼神果然没那么凶了,声音也柔和了几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太孙将翘起的唇角往下压了压,声音里流露出几分隐忍的痛苦:“胃有些痛。”

    顾莞宁不疑有他,立刻说道:“我扶你到床榻上躺下。”

    太孙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软软地靠在顾莞宁的身上。

    顾莞宁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慢慢地扶着太孙往床榻边走去。

    太孙一边慢悠悠地挪着步子,一边竖长了耳朵听门外的对话。

    “谨行表哥既是来探病,怎么不进去,反而一直在外面等着?”齐王世子似是猜到了什么,声音紧绷,透着不善。

    顾谨行略一犹豫,便说了实话:“今天我是和二妹一起来的。”

    齐王世子沉默片刻,声音里泄露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在外面,那宁表妹呢?她该不是和堂兄单独待在屋子里吧!”

    顾谨行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想着齐王世子此时嫉恨交加的脸孔,太孙的心中迅速掠过一阵快意。

    前世,他一直都清楚顾莞宁心中喜欢的人是齐王世子。虽然嫁给了他,可他从未真正走进过她的心里。每次想到这些,他的心就被无边的嫉妒啃噬。

    而现在,嫉恨不已的那个人,变成了萧睿!

    一二三只数到六,门就被猛地推开了。

    齐王世子一脸不敢置信地站在门口,目中满是愤怒的火苗,紧紧地盯着相拥在一起的一双少年男女。

    仿佛一个逮着了妻子和别的男子私会的丈夫一般,嫉火中烧,怒不可遏!

    门开的刹那,顾莞宁的身体陡然僵硬,扶着太孙的脚步也顿了一顿。

    太孙心中微微一沉,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窃喜太过可笑。他的苦肉计,博来的是她的怜惜。可这份怜惜,和爱意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口口声声和萧睿恩断义绝。

    殊不知,爱之深恨之切。

    她这般恨萧睿,是因为她还在意。

    “你放开我吧,我自己能走。”太孙轻声说道。

    顾莞宁很快恢复如常,淡淡说道:“殿下身子不适,还是我扶着殿下吧!”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太孙慢慢走到床榻边。

    在齐王世子仿若实质的冰冷目光下,顾莞宁细心地将太孙扶着躺到床榻上,盖上被褥。

    期间,少不得有些亲密逾矩的碰触。

    短短片刻,对三人来说,却过得异常缓慢,时间就像凝滞了一般。

    齐王世子僵硬地迈步进了屋子,关上门,目光紧紧地盯着顾莞宁,将她每一个轻柔的动作都看在眼底。

    顾莞宁站直了身子,转过头,迎上齐王世子冰冷的目光:“世子怎么没敲门,就这么闯进来了?”

    齐王世子冷冷说道:“我进堂兄的屋子,从来都不敲门。倒是你,怎么会独自待在堂兄的屋子里?”

    没等顾莞宁出声,太孙已经泰然自若地接了话茬:“我和阿宁说话,不喜别人打扰。所以就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又温和地提醒道:“堂弟,你以前进我的屋子不敲门也无妨。不过,你我现在都长大了,总有成亲的一日,以后万万不能如此随意了。”

    齐王世子:“”

    心似被利剑狠狠地刺穿,鲜血淋漓,疼痛难当。

    阿宁,好亲昵的称呼。

    齐王世子用最后的骄傲撑着自己,甚至挤出一丝笑容来:“堂兄这么说,莫非是喜事将近?”

    太孙笑而不语,只看了顾莞宁一眼。

    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顾莞宁抿了抿唇角,虽未说话,神色间却无半点不快。

    这一刻,太孙和顾莞宁之间有种奇异又微妙的默契,别人根本难以融入。

    齐王世子目光暗了下来。

    顾莞宁之前说过几次绝情的话,他都没真正放在心上,总以为还有挽回的可能。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觉,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是真的不会嫁给他了。

    她已经另外有了心仪的良人。她将要嫁给他的堂兄萧诩,成为他的堂嫂。

    那个亲昵的喊着睿表哥的明艳少女,再也不可能属于他。

    原来,心痛到了极处,是这样的感觉。

    麻木,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齐王世子忽然笑了起来,语气竟然颇为轻快:“看来,堂兄已经打动美人芳心,不日就要娶顾表妹过门了吧!我先恭喜堂兄一声才是。”

    宁表妹,顾表妹。

    只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

    顾莞宁下意识地抬头看了齐王世子一眼。

    那张英俊至极的脸孔,此时正扬着笑容。只是笑意未及眼底,目光如寒冰。

    他和她,终于走到了真正决裂的这一天!

    比前世提前了一年多。

    “多谢堂弟。”太孙欣然领受了齐王世子的“好意”,旋即又叹了口气:“可惜我拖着这副病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只怕会耽搁了阿宁。”

    齐王世子淡淡笑道:“顾表妹尚未及笄,至少也要等上两年才能出嫁。堂兄也太心急了。”

    太孙笑了一笑,若有所指地说道:“既是有了中意的姑娘,当然还是早早娶进门心里才踏实。”

    齐王世子深呼吸一口气,继续笑道:“堂兄说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万一顾表妹改变心意,或是有人抢先一步到侯府提亲,堂兄怕是连养病的心思都没了。”

    太孙不动声色地笑道:“这倒不用担心。阿宁和我心意相通,她绝不会改变心意。就算有别的人登门提亲,她也不会点头。”

    齐王世子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堂兄还有说笑的心情,病情应该没什么大碍。我也不必为堂兄担心了。我先告辞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亲近

    太孙歉然一笑:“我如今卧病不起,不便送你。不如让阿宁代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齐王世子看都没看顾莞宁一眼:“堂兄安心养病,不必急着回宫,我会好好陪伴皇祖父。”

    说完,便转身离开。

    推开门的瞬间,齐王世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不过,他很快就稳住了,将门关上,也将过往的一切都关在了门内。

    顾莞宁,萧诩!

    一个是青梅竹马情意深厚的表妹,一个是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的堂兄!

    可他们却一起背叛了他!

    顾莞宁美丽夺目,又是定北侯府唯一的嫡女。萧诩对她动心并不稀奇。

    顾莞宁看重的又是什么?

    是萧诩矜贵的太孙身份吧!嫁给萧诩,她就会是太孙妃,将来会是太子妃,还会是大秦的皇后……

    齐王世子唇角勾起讥讽的冷笑,心里最后一丝柔软,也彻底烟消云散。

    从这一刻开始,他再也不会眷念往日的情意,再也不会心软。

    顾莞宁辜负了他,日后他一定会让她悔之莫及。

    顾谨行看着一脸阴沉的齐王世子,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寒意。想张口招呼一声,齐王世子已经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顾谨行张张嘴,很快又闭上了。

    他看了紧关着的门一眼,心里暗暗嘀咕起来。

    二妹和太孙到底都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

    太孙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半躺半靠在床榻上。

    顾莞宁站在床榻边,眉目沉凝,神色淡然,看不出半点情绪。

    两人相对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太孙才张口打破沉默:“阿宁,你是不是在怪我,刚才不该故意算计你,让萧睿看到了我们两个亲近的样子。”

    顾莞宁淡淡地瞄了他一眼:“原来自信从容的太孙殿下,也有忐忑不安的时候。”

    太孙苦笑一声,轻叹道:“在你面前,我不过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男子罢了!哪里还有什么自信从容,忐忑不安也是难免的。”

    顾莞宁:“……”

    顾莞宁被肉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说话愈发没分寸了,哪里还有半点太孙的样子。”

    口中嗔怪着,眉眼间到底柔和了许多。

    男人脸皮厚一些,果然好处多多。

    太孙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忽然皱着眉头轻轻嘶了一声。

    顾莞宁一惊,立刻俯身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立刻去叫徐沧进来!”

    前世,顾莞宁曾亲眼见过太孙治病时的痛苦难熬,因此没起半点疑心,反而是满心的忧虑焦急。

    虽然太孙事先服下了解药,可到底只服了一部分,太孙此时确实中了毒。身子远比平日虚弱。

    太孙忙张口阻止:“徐沧今日刚替我看过诊,扎针的地方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不必叫他进来了。我就是觉得嗓子有些干哑,喝些茶水就好了。”

    又歉然地笑道:“我全身无力,怕是要劳烦你喂我喝茶了。”

    顾莞宁:“……”

    要是还没看出太孙打的是什么主意,顾莞宁也枉活这么多年了。

    顾莞宁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应道:“除了祖母之外,我从未伺候过任何人茶水。不如,我将云墨叫进来,让她喂你喝上一杯如何?”

    被揭穿了不轨意图的太孙毫无愧色,冲顾莞宁笑了一笑:“我病倒之后,云墨做贼心虚,这几日都在书房里躲着,根本不敢露面。你若是想见她,我这就打发人将她叫来如何?”

    ……对着面皮雄厚的太孙,顾莞宁的犀利毒舌也派不上用场了。

    太孙费劲心思设下这一局,亲自下毒的云墨无疑是最关键的人物。此时万万不宜打草惊蛇。

    罢了!

    看在他为了对付敌人不惜以身犯险的份上,她这个未来的太孙妃就放下身段,伺候他一回茶水好了。

    顾莞宁倒了一杯茶,坐到床榻边,身子微微前倾,将茶杯递到太孙的嘴边。

    太孙眼中笑意更盛,张口徐徐喝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很快滑入口中。

    真甜!

    如果每天她都陪伴在他身边,这样亲昵地喂他喝茶该有多好。

    得陇望蜀得寸进尺的太孙,一点都不害臊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阿宁,我真想早日娶你过门。我们两个就能朝夕相守日夜相对了。”

    朝夕……日夜……

    顾莞宁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久远的画面,脸颊忽然有些发烫。

    太孙看着脸泛红云的顾莞宁,心思又漂浮荡漾了起来,悄然伸出右手,握住顾莞宁的左手,声音有些异样的低哑:“阿宁……”

    滚烫的温度,从交握的双手处,迅速地蔓延至全身。

    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在心底涌动不息。

    顾莞宁像被灼热的岩浆烫到了一般,猛地用力抽回左手站了起来,浑然忘了自己的右手中还端着一杯热茶……

    茶杯一晃,大半杯茶水都溢了出来,溅了太孙一脸。

    太孙:“……”

    顾莞宁:“……”

    太孙顶着一张满是茶水的俊脸,哭笑不得。

    顾莞宁满心的羞恼,在看到太孙此时滑稽又可笑的模样后,顿时化成了忍俊不禁的轻笑。

    那抹笑意,点亮了她冷艳明媚的脸庞,散发出夺人心魄的艳色。

    她性情偏冷,平日极少笑得这般开怀。

    太孙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快些将毛巾拿过来,替我将脸上的茶水擦拭干净。我这副模样若是被别人见到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身为太孙的颜面还是要的。

    顾莞宁拿了毛巾来,却不肯动手,只将毛巾塞到他的手里:“我看你精神好的很,根本无需人伺候。”

    太孙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等了片刻,也不见顾莞宁心软,只得自己动手,将脸上擦拭干净。

    至于衣襟上的茶水,早已渗入衣料中,湿漉了一片。这就没办法了。只能召人进来伺候更衣。

    两人难得见面独处,太孙舍不得传内侍进来打扰。

    顾莞宁却蹙眉道:“你现在身子虚弱,得仔细小心些,快些召小贵子进来伺候更衣。”

第二百五十九章 羞臊

    太孙似没听见一般,动也没动。

    顾莞宁瞪了他一眼:“莫非是要我亲自替你更衣不成?”

    太孙立刻道:“那当然是最好了。”

    “想得美!”顾莞宁再瞪他一眼。

    太孙笑着叹道:“什么都做不了,难道想想也不成吗?”

    顾莞宁:“”

    一旦牵扯到此类话题,女子天生居于弱势。哪怕是性格再强势再骄傲的女子也不例外。顾莞宁忍住脸红的冲动,镇定地说道:“我来了这么久,也该走了。”

    太孙眼巴巴地看着她:“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顾莞宁嘴角抽了抽,想讥讽几句,到底还是忍住了,淡淡说道:“等过了年有空再说!”

    太孙立刻追根问底:“那你什么时候会有空?”

    顾莞宁恼羞地瞪了过来:“再啰嗦半个字,我再也不来了。”

    太孙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就是嘴硬心软,其实根本舍不得我。”

    顾莞宁:“”

    顾莞宁佯装镇定地说道:“大哥在外面等了这么久,一定早就等得急了。我先去叫大哥进来。”

    说完,便转过身走到门边。

    眼尖的太孙早已瞄到了顾莞宁泛红的耳尖,嘴角高高地扬了起来。

    顾谨行在门外早已等得急了。

    虽说太孙此时大概做不了什么,不过,男女独处一室这么久,到底不太妥当。如果不是碍着二妹的颜面,他早就忍不住咳嗽几声“提醒”一二了。

    听到推门声时,顾谨行顿时松了口气,转过身,舒展眉头:“二妹,你总算出来了。”

    话一出口,顿时觉得失言,忙又换了句:“太孙殿下身体不佳,不宜说话劳累,我们来了这么久,也该告辞了。”

    顾莞宁点点头:“大哥说的是。”

    奇怪,二妹的脸颊怎么泛着红晕?

    顾谨行心里觉得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顾莞宁本就满心的羞恼,被顾谨行这么一看,愈发懊恼。

    这个可恶的萧诩,总是装可怜搏同情。她以后再也不能对他心软了!过了年,至少也要过了上元节再来看他。

    顾谨行识趣地没多问,等进了屋子,看到衣襟湿了一片的太孙时,顾谨行终于忍不住了,脱口而出问道:“二妹,你到底做了什么?殿下的衣服怎么湿了?”

    顾莞宁:“”

    顾莞宁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尴尬过!

    太孙善解人意地张口解释:“这怪不得阿宁。都是我的不是。”

    解释得含糊不清暧昧不明,还不如什么都别说!

    顾莞宁气恼地瞄了太孙一眼,然后故作坦然地张口道:“刚才是我不小心,将茶水洒落到了太孙的身上。”

    顾谨行意味深长地看了顾莞宁一眼。

    到底是怎么不小心,才会将茶水撒到太孙身上?

    至少也得靠得很近很近才行吧!

    有些事,果然是越解释越不对,越描越黑。

    顾莞宁也察觉出不对味了,索性什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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