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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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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昨日的猜想成真。元佑帝果然知道了内情。
李公公恭敬地走上前来:“皇上有事宣召,请世子随奴才去一趟福宁殿。”
齐王世子定定神,应了一声。
待齐王世子走后,韩王世子凑到了太孙身边,好奇地问道:“大堂兄,皇祖父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不知是为了何事?”
有窦淑妃在宫中,郑婕妤被赐死一事,韩王世子岂能不知?
分明是装模作样,想从他这儿套话。
太孙的演技更是精湛,立刻无奈地笑道:“烈堂弟可算是问倒我了。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韩王世子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听闻昨日大堂兄领着府里的郑美人进了宫,后来郑美人和郑婕妤被一同赐死。这其中,想来有些缘故。”
太孙不动声色地应道:“皇祖父心情不好,看来是和此事有些关联。不如烈堂弟去问一问淑妃娘娘,娘娘身在后宫,消息肯定更灵通。”
韩王世子拐弯抹角地打听了半天,也没问出个究竟,悻悻地住了嘴。
魏王世子就聪明多了,明知此中有内情,心中也颇为好奇,却不多问。只对太孙笑道:“睿堂兄去了福宁殿,说不定今日会被皇祖父留下用午膳。不如我们三个也到福宁殿去等上一等。”
其实就是想去凑凑热闹。
太孙笑着点头:“凛堂弟所言甚是,既是如此,我们兄弟三人就一起过去。”
……
福宁殿里。
元佑帝端坐在龙椅上,神色莫测,不辨喜怒。一双锐利的龙目,定定地落在齐王世子的脸上。
齐王世子心里阵阵发凉,后背悄然地渗出了冷汗,面色还算镇定。
元佑帝没张口,齐王世子便稳稳地站着。
元佑帝微微眯眼,冷不丁地问道:“宫中郑婕妤被赐死一事,你可知道?”
齐王世子早有准备,立刻拱手道:“后宫之事,孙儿极少关注留意,并不知情。”
回答得这么顺溜,连点惊讶之色都没有。
就这也叫不知情?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元佑帝冷冷地勾了勾嘴角,缓缓道:“阿睿,你自小就聪慧过人,又心高气傲。和你父王年少时一般无二。”
齐王世子忙拱手道:“多谢皇祖父夸赞。”
“不过,你有一点不及你父王。”元佑帝冷冷地说了下去:“你父王最擅掩饰,哪怕做了错事,也绝不会在面上露出端倪。你就差的远了。朕还没到昏聩之龄,谁说真话谁在撒谎,朕一看就知。”
齐王世子哪里还敢再分辨,立刻跪下请罪:“求皇祖父息怒。其实,郑婕妤被赐死一事,孙儿昨晚就已经知道了。孙儿不是有意欺瞒,只是唯恐皇祖父以为孙儿窥伺后宫,所以才这么说。”
这个借口倒是像模像样。
元佑帝冷哼一声,直截了当地问道:“郑婕妤的父亲和你父王暗中有来往,此事你可知情?”
齐王世子心里猛地一跳,忙答道:“孙儿不知。”
元佑帝挑眉,继续追问:“你父王将郑婕妤安插进宫中,暗中扶持郑婕妤争宠一事,你可知道?”
齐王世子额上冒出冷汗,不敢抬头:“父王岂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一定是小人进献谗言,还请皇祖父明察。”
元佑帝再次冷哼:“在你们父子眼里,朕已经是个老糊涂了。哪里还能明察秋毫分辨真假!”
齐王世子心头巨震,膝盖一软,跪了下来:“孙儿绝无此意,皇祖父息怒。”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元佑帝声音中透着冷意:“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朕,此事你是否知情?”
齐王世子一口咬定:“孙儿确实一无所知。”
元佑帝不再说话,目光沉沉地盯着齐王世子。
天子之威压,犹如千斤悬顶。随时都会落下来,将人压得粉碎。在这样的目光下,想维持冷静理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齐王世子额上冷汗涔涔,心跳急促紊乱。
不知过了多久,元佑帝终于张了口:“从今日起,你住在宫中,不得随意出宫。朕已经命人给你父王送了密信。朕此次倒要看看,你父王要作何解释。”
从京城到齐王藩地相隔千里,快马送信,一来一回也得十日。
也就是说,齐王世子将会被软禁在宫中。
齐王世子跪下领命。
……
太孙和魏王世子韩王世子在福宁殿外等候了约莫半个时辰。
心有余悸面色惨白的齐王世子踏出福宁殿,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太孙温和如常的俊脸:“睿堂弟这是怎么了?为何面色如此难看?”
这件事,分明就是太孙从中捣鬼!
亏他还装出这副无辜的样子!
齐王世子心里的火气蹭地涌了上来,狠狠地瞪了太孙一眼,冷冷应道:“大堂兄何必明知故问。”
太孙依旧一脸无辜:“睿堂弟此话从何说起。
齐王世子冷哼一声。
魏王世子不声不响地站在一旁。
韩王世子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我们三个等在这儿,本想蹭皇祖父一顿午膳。没想到睿堂兄被撵出来。看来这顿午膳是没着落了。”
齐王世子咬牙忍下了这番奚落,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还有事,暂且先行一步。”
说完,便迈步离开。
第五百八十三章 代罚
齐王世子被软禁在宫中一事,并未传开。
一来元佑帝不欲宣扬。二则齐王世子本就常住宫中。连着十日不回府是常有的事。因此,齐王世子一直住在会宁殿里,并不惹人注意。
往日,四个皇孙都住在会宁殿里。虽然四人面和心不合,到底人多热闹些。
如今太孙每晚都回府,魏王世子韩王世子也有学有样,每到晚上就回府陪伴有孕的娇妻。如今的会宁殿内,只剩齐王世子一个人。
一到了晚上,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好在齐王世子不喜热闹,也习惯了这份冷清。
人被软禁在宫中,所有的消息来源也都一并被掐断。明知焦急无用,齐王世子还是焦灼不已寝食难安。
齐王到底会作何反应?
是拒不承认,还是会向元帝坦白?
齐王府是否会因此彻底失了圣心?
齐王远在千里之外,元帝心中的这把怒火,会否直接就烧到了他的身上?他日后的处境又会何等艰难?
齐王世子终于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
十天后,元帝又命人来宣召。
前来宣口谕的,依然是李公公。
李公公深得元帝信任器重,从无人敢怠慢。高傲的齐王世子,在李公公面前也格外亲切了几分:“有劳李公公跑一趟。”
塞银票送东西之类的事,是绝不能做的。
李公公对元帝最是忠心,想用银子收买他,只会适得其反。李公公一转脸就会禀报给元帝知晓。
李公公笑道:“这是奴才分内之事,请世子随奴才走吧!”
齐王世子压低了声音问道:“李公公,皇祖父今日心情如何?”
李公公恭敬地答道:“奴才不敢妄自揣测圣心。”
李公公守口如瓶,齐王世子不便追根问底,只得住了嘴。
……
时隔十日,元帝的震怒已经消退了不少,不过,脸上也无半分笑意。
齐王世子迅速地瞥了元帝一眼,恭敬地躬身行礼:“孙儿见过皇祖父。”
元帝什么也没说,只扔了一封信过来:“这是你父王的来信,你自己亲自看一看。”
齐王世子心里骤然一沉,俯下身捡起信封,将里面厚厚的几张信纸展开,迅速地浏览起来。
齐王写的一手好字,齐王世子对他的字迹非常熟悉,只扫了一眼,便知道这是出自齐王手笔。
再一细看信的内容,齐王世子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齐王竟未分辩,对指使郑环儿引~诱太子一事,直认不讳。
写这封信时,齐王的心情似乎颇为激动,言辞也颇为直接尖锐。到后来,竟坦承自己对太子的嫉妒。
“……儿臣自少时起,便对大皇兄敬重有加。大皇兄是母后嫡出,德才出众,他若为储君,儿臣心服口服,绝无他想。”
“然而,天妒英才。大皇兄英年早逝,父皇遵循先祖立下的规矩,立二皇兄为储君。儿臣知父皇苦衷,却实难心服。概因二皇兄性情平庸,优柔寡断,才干亦是平平。非但不及儿臣,就是魏王韩王,也胜过二皇兄良多。”
“儿臣既知二皇兄的喜好美色,便特意布下此局,令他担下秽乱宫廷的恶名,出丑难堪,稍出儿臣心头恶气……”
看到这儿,齐王世子早已是一身冷汗。
齐王不是一直说要隐忍等待吗?为何在信中说话如此大胆直接?
神色莫测的元帝依旧定定地盯着他。
齐王世子故作镇定,继续看了下去。
“……至于郑婕妤,儿臣却不是有意为之。当日儿臣和其父交好,在郑婕妤入宫时,确实暗中出了力,只是出于朋友之义。不过,儿臣平日和郑婕妤并无来往。儿臣更不敢做出窥视后宫之事。还望父皇明察!”
齐王世子高高提起的一颗心,又缓缓落回原位。
齐王这样的应对,堪称绝妙。
先承认对太子的嫉恨,直认郑环儿一事,然后坚决否认和郑婕妤有来往。
避重就轻,这一招用得驾轻就熟。
事实上,元帝的怒意,大半都是因郑婕妤而起。至于郑环儿色~诱太子一事,只是伤了太子的自尊和颜面,并无实际的损害。郑环儿还为太子诞下一双儿子。说起来,太子还是赚到了。
齐王是窥准了元帝的心思,才如此应对。
到末尾,齐王又写道:
“……不管如何,令父皇雷霆震怒,皆是儿臣之过。只恨儿臣远在千里,不能亲往京城请罪,令父皇展颜。只能由阿睿代为领罪领罚。”
齐王世子默默地扯了扯嘴角。
然后跪了下来:“孙儿愿代父王领罪,请皇祖父责罚!”
元帝淡淡地扫了齐王世子一眼:“从信中看来,你确实对这些事一无所知。本该罚你父王,如今罚到你头上,你可觉得委屈?”
齐王世子立刻道:“子代父过,天经地义,孙儿半点不觉委屈。”
元帝并未因为这些慷慨之词动容,沉声道:“好,你既有这份孝心,朕就成全了你。皇陵已有数年未修缮,今年朕打算重新修缮皇陵。这份差事,就交给你负责。什么时候修好了皇陵,你什么时候回宫。”
齐王世子心里冷飕飕地。
果然十分苦差事!
倒也不算辛苦。
修缮皇陵之事,自有内务府的工匠们动手。他前去监工即可。
可皇陵还在京城郊外三百里之处,方圆数十里杳无人烟。此次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京。和被打放逐也无区别……
齐王世子深呼吸口气,跪下谢恩:“皇祖父将此重任交付给孙儿,孙儿一定会好好当差,绝不负皇祖父的信任。”
不管如何,至少元佑帝全了齐王府的颜面。修缮皇陵,也是正经的差事。说出去也不算丢人。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只能领旨。
元佑帝淡淡说道:“朕立刻传旨下去,你现在回府,准备些衣物,就上路吧!”
上路……听着真不吉利。
齐王世子抽了抽嘴角,再次恭敬地谢了恩典。
从福宁殿出来后,齐王世子便回了齐王府。
第五百八十四章 放逐
齐王世子十日未曾回府,一回来便命人收拾衣物,就连常用的器具也命人都准备妥当。王敏知道后,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去了齐王世子的书房。
齐王世子从不允许任何人擅进书房,侍卫统领周时在书房外守着。
“我要见一见世子,劳烦周统领进去通传一声。”王敏不得丈夫欢心,虽是齐王世子妃,对齐王世子身边的亲信却不敢端架子,说话颇为客气。
周时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进了书房。
过了片刻,周时才会转:“世子请世子妃进去说话。”
王敏顿时精神一振,忙进了书房。
齐王世子默默地站在一旁,神色有些阴郁。
小德子正在收拾着齐王世子常有的笔墨纸砚,各种书籍也被整理好了。看着像是要搬家一般。
王敏暗暗心惊,小心翼翼地问道:“世子为何让人收拾东西,这是要去哪儿?”
若是进宫,根本无需收拾这些。
齐王世子面无表情地说道:“皇祖父要修缮皇陵,命我前去督工。此去少则一年,多则三五载……”
什么?
王敏大惊,反射性地上前两步,攥紧齐王世子的衣袖:“怎么要去这么久?”
修皇陵分明是苦差事,和被放逐出京城无异。
为何元佑帝要派齐王世子前去?
难道齐王世子在宫中犯了错,触怒了天子?
齐王世子皱了皱眉,抽回衣袖:“这是皇祖父之命,我只能遵旨而行。以后我不在府中,府里内外琐事,你要多费心。还有姐儿,你也要多费心照顾。”
王敏瞬间就红了眼眶:“世子要去这么久,只留妾身一个人在府中。妾身只怕一个人独木难支。”
最重要的是,她舍不得齐王世子离开。
往日还能十天半月见上一回。这一走,至少一年之久。说不定要两三年!
相比起王敏的多愁善感依依难舍,齐王世子就显得冷静冷酷多了:“齐王府就剩你一个人,你必须要支撑住,等着我回来。”
王敏吸了吸鼻子,低声道:“世子一个人前去,身畔无人照顾,妾身总是放心不下。不如让彩莹一同前去,照顾世子衣食起居。”
齐王世子想也不想地一口拒绝:“不用了。”他是领罚,又不是去享乐。若被元佑帝知晓他带着通房丫鬟前去,少不得要心生恼意。
王敏见齐王世子满脸不耐,不敢再多嘴,心里又酸又苦,忍不住又落了泪。
可惜她不懂得这个道理。
怜惜你的男子不会让你落泪,让你落泪的男子根本不在意你是否伤心。
……
齐王世子当日就启程离京,去了皇陵。
此事传开,顿时惹来文武百官们的纷纷猜测。
修皇陵听着名头不错,实则是一桩极清苦的差事。历来只有犯了大错的皇子皇孙,才会被打发去修皇陵。
可齐王世子近来勤勤恳恳,并没犯错啊!
难道是齐王府彻底失了圣心?
总之,各种猜测都有。
只可惜,齐王世子不在京中,众人再好奇也见不到他的面。于是,便有人在太孙和两位世子面前明里暗里地打探此事。
太孙回答得滴水不漏:“此事我也毫不知情。想来是睿堂弟聪慧能干,才被皇祖父委以重用。”
魏王世子回答得十分简洁:“我不知情。”
韩王世子的幸灾乐祸就比较明显了:“这样的美差,别人想还想不来。这次可是便宜睿堂哥了。”
然后,韩王世子就被元佑帝宣到圣前,凉凉地说道:“你这般羡慕这份美差,不如朕派你一起去和阿睿做个伴。”
吓得韩王世子连连拱手求饶,之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此事也让众人清楚地知道元佑帝的心意。
元佑帝并未彻底厌弃齐王父子,至少还肯保全齐王府的尊严。所以,想看热闹的人,还是老实谨慎些为妙。免得触怒天子,惹来无妄之灾。
……
“睿堂弟已经去了皇陵。”
夜半三更,一双孩子早已睡下,夫妻两人并肩躺在床榻上,悄声低语。
顾莞宁嗯了一声:“只凭着此事,就想彻底扳倒齐王父子,自然是不可能的。”
齐王在暗地里经营多年,暗中结交了不少朝臣官员。明面上虽不显,实则势力庞大。想将齐王连根拔起,绝非易事。
他们现在能做的,是要将齐王的野心一点一点地曝露在元佑帝面前,令元佑帝对齐王父子心生芥蒂。
太孙低声道:“对付齐王父子,要徐徐图之,不必急于一时。”
太子才是大秦储君,太孙身为嫡长孙,也是正统的继承人,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不过,这样的身份,既有优点,也有短处。
元佑帝绝不会乐见儿孙反目成仇。他们只有等着齐王父子先按捺不住露出马脚,才能出手。否则,就成了铲除异己,也会触怒元帝。
“来日方长,我们只要稳住,就已立于不败之地。”
顾莞宁目中闪着冷静的光芒:“如今你我主动出手,将郑环儿一事揭露出来。也令皇祖父对齐王生出忌惮之意。这已经足够了。接下来,我们不宜再有举动,静观其变。”
说完之后,才发现太孙毫无反应。
顾莞宁有些讶然,看向身侧。
就见太孙略略侧了身子,将一只胳膊枕于头下,一双温润的眼眸满含着笑意。
顾莞宁被看的脸颊微热:“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智珠在握侃侃而谈的模样格外好看。”太孙低声调笑:“我忽然想起你以前执政时的模样了。”
那时的顾莞宁,神色肃穆,满脸沉凝,十分威严。众朝臣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他虽是一抹游魂,也感同身受骄傲不已。
顾莞宁唇角扬了起来:“你喜欢看我那时的模样,那我以后在你面前就常板着脸孔,时常训斥你几句如何?”
太孙哑然失笑:“你该不是想将我当成阿奕一样教导吧!”
这次,轮到顾莞宁忍俊不禁。
是啊!前世的她,对阿奕委实太过严厉了。也怪不得儿子对她格外敬畏。
正想着,太孙厚颜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一句:“阿宁,你身子没什么大碍了吧!”
第五百八十五章 贪欢
顾莞宁脸颊一热。
她身子当然好的很。
一双孩子已经有两个月,她也早已出了月子。这两个月来,她一直在调理身子。现在已恢复得和生产前差不多。
太孙这么问,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来,他也憋得够辛苦的。
自她查出有孕一日开始,两人就再也没同过房。每晚睡在同一张床榻上,他也极为克制。实在忍不住了,才偶然让她劳烦一回双手……
太孙见顾莞宁没吭声,知道这是默许的意思,顿时一喜,全身上下都有了精神。
尤其是某一处,更是精神抖擞蓄势待发。
“阿宁,”太孙贴在她的身侧,揽住她的身子,凑在她的耳畔舔吻。
顾莞宁全身微微一颤,脸颊耳后迅速热了起来。
情动之际,顾莞宁也比往日热情了许多,捧住太孙的脸,主动回吻。
太孙愈发激动,立刻欺身压了上来。久旷之身,犹如遇到了甘霖,贪婪地索取。直到酣畅淋漓了一回,才长抒出一口气。
顾莞宁同样全身是汗,有些黏湿。
不过,两人还是紧紧地相贴在一起,没有分开。
过了一会儿,太孙才道:“我这就叫人备些热水来。”
顾莞宁有些别扭:“这都半夜了,琳琅她们都睡下了,还是别叫她们起来了。”
这个时候惊动身边的丫鬟,她们肯定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太孙一听就知道她这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了,立刻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不洗也罢。反正洗了待会儿还是一身汗。”
顾莞宁:“……”
一夜好眠……
当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夜,顾莞宁加起来也没睡两个时辰。亢奋过度的萧某人也没睡多久,也不知一夜到底折腾了几回。
总之,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太孙殿下颇有些手脚酸软,腰也有些酸。
顾莞宁更是连下榻的力气都没有,一张白嫩的俏脸漾着娇艳动人的红晕,令人心醉。
太孙看着心痒难耐,凑过去亲了她的脸蛋一口。
顾莞宁羞恼地飞了个白眼过去:“快去叫人送热水来。我要沐浴更衣。”
餍足的太孙笑眯眯地应了声是。
……
一大早就要热水,琳琅等人显然都猜到了几分,一个个抿唇偷笑。
屋子里弥漫着奇异的味道,被褥也颇为凌乱。
丫鬟们训练有素,很快收拾干净妥当。
顾莞宁也迅速洗去一身的汗湿和疲倦,换了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揽镜自照,镜中的女子再不是青涩的少女,眼角眉梢俱是成熟的风韵。
没得及细细欣赏,乳母就抱着一双孩子来了。
阿奕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又乖又听话的模样,让人疼进骨子里。
阿娇也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头顶上出现的亲娘脸孔,像是在说“先喂我先喂我”。
顾莞宁略一犹豫,还是先抱过了阿奕。
之前就想过,要让两个孩子轮流先吃。可阿娇惯会闹人,十次倒有七八次都抢先。所以,只要阿娇没哭没闹的时候,顾莞宁便先紧着阿奕。
两个月大的孩子,已经能闻到母亲身上特有的味道。
阿奕刚到了怀中,就迫不及待地往顾莞宁的怀里钻,一边张着小嘴到处找。
顾莞宁被逗得直笑,捏了捏阿奕的小鼻子:“别急,娘这就喂你。”
待喂饱了阿奕之后,便换阿娇。
阿娇胃口大,格外能吃。这样自是吃不饱。到后来,什么也吮吸不到,便扯着嗓子哭闹。顾莞宁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得让乳母再喂一会儿。
然后,顾莞宁吩咐珍珠:“以后每顿都熬些下奶的鱼汤。”
珍珠应了一声,又迟疑地问道:“每顿都要鱼汤吗?”
顾莞宁虽然最爱吃鱼。可若是顿顿都喝鱼汤,很容易就腻了。
顾莞宁却下定了决心:“就要鱼汤。”
为了喂饱两个孩子,再腻也得坚持喝。
……
喝完一大碗香气扑鼻的乳白鱼汤,一双孩子也都被哄着睡下。顾莞宁这才有空闲去雪梅院。
麒哥儿在床榻上一连躺了十几天,身上的皮外伤都已结疤。白嫩的脸孔手臂各处都有黑色的疤,看着触目惊心,也格外令人心疼。
太子妃每看一回,心里就抽痛一回。
麒哥儿还小,不懂得什么隐忍,一睁开眼,就泪眼汪汪地喊着:“母妃,麒儿疼。”
太子妃听的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将麒哥儿抱进怀中哄道:“麒哥儿乖乖听话,等徐大夫来给你上了药,就不痛了。”
麟哥儿也有模有样地凑过来:“哥哥不痛。”
顾莞宁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温馨的一幕。
太子妃听到脚步声,抬眼看了过来:“莞宁,你怎么来了?阿奕阿娇呢?”
“他们姐弟已经吃饱睡下了。”顾莞宁笑道:“母妃,麒哥儿可好些了?”
太子妃无奈地应道:“外伤好了不少,不过,现在都已经结了疤,又痒又痛。我正在这儿哄他呢!”
这对双生子,自出生那一天开始就养在太子妃身边。如今郑环儿又死了,太子妃更将他们两个视若亲生。
眼看着麒哥儿受苦,太子妃心里十分难受。
顾莞宁看向缩在太子妃怀中不停哭泣的麒哥儿,轻声道:“麒哥儿别哭。”
麒哥儿哭得更凶了。
太子妃和顾莞宁无奈地对视一眼。孩子都是这样。越有人哄着,越是娇惯。可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能撒手不管。
太子妃捺着性子,哄了片刻。
很快,徐沧便来了。
徐沧天生一张平板的脸孔,麒哥儿对他有些畏惧,一见他便往后躲。少不得又要太子妃哄了一会儿,才肯让徐沧上药。
上完了药之后,徐沧又为麒哥儿仔细地诊脉,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起来。
太子妃看在眼里,心里沉了一沉。喊了乳母进来伺候麒哥儿,然后随着徐沧到了外间说话。
“徐大夫,麒哥儿的伤势到底如何?”太子妃急急问道。
徐沧下意识地先看顾莞宁一眼。
顾莞宁立刻道:“有什么话,徐大夫但说无妨。”
第五百八十六章 病症
于是,徐沧便实话实说了:“麒小公子的外伤虽重,不过,孩子的恢复力最强,用最好的伤药外敷,再用汤药慢慢调养身体,不出两个月,伤势定能痊愈。”
“不过,小公子的脑子也受了伤,有淤血堵在脑中。现在还不明显,日后会慢慢觉得头痛。若是淤血一直堵塞化不开,以后怕是会出现其他的病症。”
太子妃听得脸都白了:“什么叫其他病症?”
徐沧一一列举:“各人情形不同。有的人会影响视力,有的人会影响听觉。更严重的,是影响智力的发育。”
要么会变成瞎子,要么会变成聋子,更可怕的是变成智力不足的傻子。
太子妃一阵眩晕,身子微微晃了一晃。
顾莞宁眼疾手快地扶住太子妃:“母妃先别急,徐大夫说的是最坏的情况,未必会演变到这一步。再者,徐大夫医术高超,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替麒哥儿诊治。”
太子妃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听徐沧说道:“草民只能尽力而为。”
太子妃:“……”
顾莞宁忍不住冲徐沧使了个眼色。
没见太子妃已经急成这样了吗?说话不能委婉一些吗?
徐沧领会了顾莞宁的意思,语气果然委婉了许多:“草民从今日起,就为小公子在头部施针,再配以活血散瘀的汤药。若能奏效,自是再好不过。”
太子妃这才站稳了身子:“那就有劳徐大夫了。”
顾莞宁用力地握紧太子妃的手,声音沉稳有力:“母妃放心,麒哥儿不会有事的。”
人在慌乱无主的时候,身边有个主心骨,心顿时就安定了不少。太子妃就是如此,听了这句话,一颗心总算慢慢平稳下来。
……
当天晚上,太子回府后,便来雪梅院看麒哥儿。
太子妃低声将麒哥儿的情形仔细说了一遍:“……徐沧今日上午下午各施了一回针。说是连着施针一个月,才能看出是否有效。”
说着,又叹道:“麒哥儿胆子小,最惧金针。一看到徐沧拿出金针,就呜呜直哭。偏又不敢动,就这么一边哭一边施针。臣妾陪在一旁,心就像被针扎一样。”
太子妃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闪过一丝水光。
这份心疼,绝不是作伪。
太子听了也不是滋味。不过是个一岁多的孩子,走路尚且不稳,说话只会简单的几个字。就要遭这样的罪!
这一切,都是因为益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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