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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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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出阁”这是惯常用法儿,虽然秦颖月早就不是什么“小姐”了,但是在这样大喜的日子,若是叫了“夫人”,可是不吉利。岂不是在说秦颖月是二嫁么?

    院门口儿,秦丞相和魏夫人站在左右两侧,躬身侍立。身后跪着的,是丞相府中的所有奴才。此时她的院子里,那些奴才也是跪着恭送她的。

    奴才们齐声说着:“恭送小姐出阁……”

    感受着这些人的跪拜,盖头下,秦颖月的嘴角微微勾起。脸上,是得意的神色。但是这一刻的荣耀,于她而言,并不满足。

    什么时候她能沿着一条红彤彤的路,走到皇后的宝座上去,什么时候,才能满足。

    今日,仅仅是这一条路的启程,而并非结束。

    按着规矩,秦颖月走到门口儿,应该向秦羽和魏夫人施礼拜别的。这礼,最好好是叩首之礼。

    若是按着秦颖月的心思,她是想要直接忽略掉两旁的秦羽和魏夫人的。但是碍于琉璃还在侧,所以只能施礼。但却只行了屈膝施礼,低声道:“女儿拜别父亲。”

    秦羽躬身揖礼回礼:“恭送太子妃……”

    秦颖月忽略了魏夫人,但是魏夫人却不敢忽略秦颖月。施礼道:“恭送太子妃……”

    秦颖月在心里轻哼一声儿,由琉璃和赵官媒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迈着沉稳傲然的步子,往正门口儿去了。

    门口儿,喜乐的声音已经到了最大,可见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丞相府的正门口儿等着了。

    所有她走过的路,都铺着红色的重锦,脚踩在其上,一尘不染的。自此,她是彻底脱离了泥土里的肮脏……

    从今天起,她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高贵的,她所站的每一处都是繁花锦簇的。那之前在丞相府里的简陋房屋中的人、那曾经在太子府里地位低微的人,此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世上,再无丞相府庶女秦颖月、再无太子府的侍妾秦姑娘,只有太子妃秦氏。秦氏是丞相府的千金,出身高贵;秦氏是太子府的当家主母,潜凤之尊。

    厚重的朱红大门缓缓打开,赵官媒再喊了一声儿:“小姐出阁……”

    门开,凤冠霞帔的秦颖月现于迎亲的众人面前,除了宣旨的李忠贵和一个端着金册的小太监之外,其余人纷纷下跪。

    “恭迎太子妃……”接亲的仪仗队里,传来了齐齐的恭迎之声。

    “奉天承运皇后诏曰……丞相之女秦氏颖月,淑敏恭慎……”

    李忠全尖细的声音传来,秦颖月跪地恭听,叩首,接旨,接了太子妃金册,谢恩……

    缓缓起身,金莲迈出了丞相府高高的门槛儿。

    ……

    宸王府中,容菀汐刚走到芙蕖边儿上,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应该是宸王在小舟上抚琴,弹奏的,竟然是那和此时的情况完全不搭的《江湖行》。

    容菀汐示意初夏回去,自己站在花丛里,静静地听着。忽然,琴声一转,完全变成了一个音调儿,宸王只弹着一根弦,像是在引起谁的注意,召唤谁似的。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儿,除了她之外,宸王叫的还能是别人吗?

    容菀汐摇摇头,快步向芙蕖边儿停着的小舟走去。心想我这正听得入神呢,你忽然变了调儿,弄得我的情绪,着实闪了一下儿。

    原本随着这曲调儿,她的脑海中,已经不断浮现出了和宸王在江湖上胡玩儿的那段日子。结果他这曲调儿一变,弄得像是敲响警钟一样!

第二百四十二章:新婚惩治

    “病人,怎么不回屋去躺着啊?还在这里吹秋风?”容菀汐笑着逗他,由着宸王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到了船上。

    “你也不在家,本王自己在屋里多没劲啊!”宸王笑道。

    “你弹奏这曲子,是不是太不应景儿了?应该弹奏一些哀婉幽怨的,让人听着就潸然泪下的那种。殿下这高超的琴艺,只消用感情儿弹奏起来,准保十里凄然。”

    宸王抱着琴到船舱里去,不打算继续弹奏了,边笑道:“你就说风凉话吧,也就这点儿能耐了!”

    “怎么能说我就这点儿能耐?我的能耐可大了去了!不是还能帮你办事儿呢吗?要是不让父亲帮忙,你不是要落人诟病了?”

    宸王在船舱里笑着向她招手:“你进来。”

    “干嘛?”容菀汐觉得他又要闹幺蛾子了。

    就算你心里头没有多喜欢秦颖月吧,但是你也不至于这般没事儿人似的吧?多少表现出一点儿凄然来,也能对得起你之前标榜的那一番痴情不是?

    “给你看样儿东西。”

    “我不爱看!”

    “还没看呢你怎么就知道你不爱看?让你进来你就进来,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宸王直接伸出手来,将容菀汐拖了进去。

    容菀汐随着宸王进入船舱,见宸王从小书桌上拿了一本小书给她。

    “这什么啊?”容菀汐看到这小书是牛皮纸封面儿,封面上连个字儿也没有,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样子。

    宸王嘴角含笑,一本正经地将这书给她:“你回去好好儿看看,日后有大用处呢。”

    “什么啊……”容菀汐接了过来,随手就要打开。

    但是却被宸王给按住了:“怎么就这么猴急呢?这东西不适合当着本王的面儿看。这是之前老四倒腾来的,本王今天找那本琴谱的时候,忽然翻到了。想着你一定需要,就送你了。”

    宸王说着,还特意指了一下桌子上放着的一本琴谱,极力证明他没有说谎。可问题是,你这一番解释的意图何在?不过就是送我一本书而已,你解释什么啊?你把书送给我,还非要弄得这本书和你没多大关系,而且还要说,只是不小心发现了,不是特意送给我的。

    容菀汐鞥觉得这本书很奇怪。胡乱应和他一声儿:“好好好,我不看。”

    说着,作势要往怀里踹,边转过身往外走。

    宸王见她往外走,也就没多想,由着她去了。还提醒道:“回屋再看啊……”

    可是……

    容菀汐在转身之后,已经迅速打开了这本书。

    刚看了一眼,就愤怒地转身,把这本儿名副其实的“小黄书”,砸在了宸王的身上。

    “流氓!”

    宸王忙将掉下来的书接住了,心疼兮兮地把它平放在书桌上。一脸无奈地回身看向容菀汐:“怎么了啊?男欢女爱,多正常的事儿啊?虽然你现在用不到,但是以后早晚要和自己的如意郎君颠鸾倒凤不是?你说你,在本王这里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有学到,本王心里过意不去啊……”

    “流氓!流氓!臭流氓……”

    宸王话还没说完,容菀汐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将这本书抢在手里,跳起来重重砸宸王的头了!

    宸王被容菀汐如此粗暴的对待,哪里还能继续悠然地说那些风凉话?只能抱头求饶:“爱妃……哎呀爱妃……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知道错了也不行!你得说,你以后还再犯不了?”容菀汐继续对宸王“施暴”。

    “错了再改,改了再犯!”宸王说了这一句,大步往外跑。

    容菀汐追了出来,但是追不上宸王,只能将书砸在了他的后背上,以表示自己的愤怒:“拿着你的破书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臭流氓……”

    宸王被书砸了,却反而庆幸。忙回身把这书捡起来,宝贝一般揣在了怀里!他可真担心容菀汐会把这本书给扔到水里去啊!

    这可是老四在江湖上倒腾来的,最全的春宫图。要是被容菀汐这么给扔到了水里,多可惜啊!

    跳下了船,快步往后宅跑去,生怕容菀汐会抢过来嚷着没收他这本书似的。

    “臭流氓……”看着宸王落荒而逃的背影,容菀汐还心气儿不顺呢。

    也不知道是刚刚打宸王打得太激烈、还是情绪太愤怒,此时的容菀汐,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像是被火烧一样儿。

    风北宸真是太过分了!

    “啊……”气得容菀汐在船上直跺脚!

    早知道就不过来逗他了,反而被让他给坑了!

    捂着自己的脸,也快步下船去。

    回昭德院的路上,嘴里还嘟囔着呢:“跑得这么猴急,不知道去找哪个美人儿照图办事儿去了……真是个满腹男盗女娼的家伙……”

    可是一进院门儿,却见宸王在院子里逗雪绒呢!

    顿时冒了一身冷汗……该不会是算计着,要和她照图办事儿呢吧?

    ……

    夜深,天幕沉沉。

    零星几点不算明亮的星,一弯被层云遮住了一半儿的弯月。

    天空中的光亮,还不及太子府里大红灯笼的光芒耀眼。

    屋内,燃烧着的龙凤红烛,映着秦颖月大红的盖头。秦颖月安安静静地端坐在床上,小桃静静侍立在一旁。屋子里,除了红烛燃烧的声音,就是两人的呼吸声。

    这是雏凤院,是当年太子开宅建府之时,太后亲自题的字,是太子府里专门给正妃住的院落。

    待到雏凤长成时,扶摇直上至未央……

    “吱呀……”房门开了。

    小桃恭敬地唤了声儿:“殿下。”

    “退下吧。”太子摇摇有些晕的头,向小桃一摆手。

    “是。”小桃施了一礼。走过太子身旁之时,转过身来,面对着太子,低头躬身后退着走。这样走到门口儿,才转过身出了门儿。

    从今天起,她就是这府里的一等丫鬟了。除了太子身旁的嬷嬷、丫鬟和小厮之外,这王府里,就没有哪一个下人能是比她的地位更高的。

    跟着慧夫人,总算熬出了头儿……

    太子醉得不轻,到了床边儿,直接用手掀开了盖头,就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床上。嘟囔着吩咐道:“爱妃,给本宫去打盆儿水来擦脸。”

    “是。”秦颖月只得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儿。

    低头,看到落在地上的红盖头,眸光一紧。

    虽然他们已经很熟悉了,这算不得什么真正的洞房花烛。但却也不能在今夜,把她当使唤丫头对待吧?

    秦颖月咬咬牙,捡起了红盖头,把它和一旁小桌上的金挑杆儿放在了一起。

    随即,并没有任何不满情绪的,很自然地去给太子打水。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太子原本闭着的眼眸忽然张开,眼中,是很清醒的情绪。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等着秦颖月打水回来。

    为表高兴,他是喝了不少,但却并没到醉得迷糊的程度。让秦颖月去打水,就是要提醒她,即便晋了她做太子妃,她也不能失了自己的本分。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个名号而已,其余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别以为做了太子妃,就有多金贵。

    她的一切,他想给就给,想收回就收回。

    他想让她尊贵着,她就有尊贵的日子;不想让她尊贵着,她就是一个丫鬟。

    这女人很聪明,他得能制服了这女人,而不是让这女人制服他。

    秦颖月打了水回来,低低唤了一声儿:“殿下,水打来了。妾身伺候殿下擦脸。”

    太子却是“嗯”了一声儿,用脚在踹自己的锦靴,是要脱鞋的意思。

    秦颖月见此,麻利地上前去,帮太子把鞋脱了下来。

    脱了鞋,太子直接滚到了床里去,迷迷糊糊地拉起了被子给自己盖上。

    秦颖月等了半晌,才低声问了一句:“殿下不擦脸了么?”

    太子胡乱一抬手,用迷糊的声音道:“不擦了……”

    秦颖月只好又将水盆儿端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看到太子呼吸平稳,看样子是已经睡着了。

    秦颖月站在床前,看着穿着一身喜服,盖着红被子的太子……眸光,由先前的恭顺,渐渐变为阴沉……

    太子也是太不把她放在心上了吧?

    这好歹也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就这么胡乱扔了她的盖头,就这么把她当使唤丫头用,就这么把她晾在一旁?

    太子的酒量她是清楚的,纵然喝多了,也不至于全然不醒人事。更何况他是太子,大臣们再怎样也不敢使劲儿灌他。所以今晚这般醉得糊涂,多半是他装出来的。

    太子是想要治她呢。

    担心给她的抬举太大了,她会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先前,她冒险赌了太子的心,的确赌赢了。但这赢,却并非是完全的。

    从提拔她做太子妃的这件事儿上,可以看出太子的确是有些爱她的,但最重要的,是“有些”。太子这样心性儿的人,是不可能完完全全爱上谁的。太子对她,也就比对别人多了那么一点点在意而已。

    且这一点点在意,还是飘忽不定的。遇到哪一件事情时多一些、遇到哪一点事情时少一些,完全靠不住。

第二百四十三章:美人有喜

    这一两个月里,京都城里喜事连连。而且其中两件喜事都和丞相家有关。秦颖月和太子大婚是在九月二十六,秦颖萱和赵康大婚是十月初八。

    新进宫的八个妃嫔里,有三个在第一个月就受到晋封。其中位份最高的,是赵太师的女儿赵娥。只侍寝一次,就领了昭仪之位。其余两个一个是骠骑营都尉的女儿齐玉,由良人晋封为贵人;再一个是吏部侍郎的女儿言欢,由美人晋封为良人。这两人都不如赵娥晋封之快,赵娥是连跳两级,由贵人直接晋封为昭仪。

    风国后妃品级有十一,最末位为采女,其上依次为少使、长使、美人、良人、贵人、婕妤、昭仪、嫔、妃、贵妃、皇贵妃。

    幸亏惠昭仪已经被越级晋封为惠妃,不然和这刚晋为昭仪的赵娥平起平坐,可是尴尬得很。

    听宸王说完从母妃那里听来的后宫晋封之事,容菀汐笑道:“要我说啊,咱风国后宫妃嫔的位份,设得实在太少了。就这么十一个位份,怎么够用呢?最好二十多个才好,每个位份上,都放他七八个美人儿,弄得宫里热热闹闹的。”

    “三年一度的选秀制度也不太妥当,最好是一年一次,这儿样一来,只要过个三年五载,做皇上的,就可以每天召幸一个美人儿了。而且很可能一年都轮不遍这后宫。殿下,你说妾身这主意好不好?”

    宸王知道容菀汐是逗他呢,也笑道:“如此可就说好了啊,要是本王真的能坐到龙椅上,你可要按照你的这一番构想,为本王打理后宫。”

    “想得倒是挺美!逗你玩儿而已,你还当真了?”

    容菀汐低头绣花儿,不再理宸王。

    “我说你这点儿活做得,也太费劲了吧?这都多长时间了?从在三淮的时候你就在绣,回来了你还在绣。这都十月里了,你还没绣完。没有这本事,就别非要做这细致的活儿。趁早放弃算了!本王交代给你的正经事儿,你去办了没有?”

    容菀汐知道宸王说的是做生意敛财的事儿。但这事儿急不得。之前他让父亲派人去四下寻了下,并未找到合适的厨子。更何况已经到了年末,一切都在休整收敛阶段,实在不宜在这时候新操办什么营生。

    “等到明年开春儿在说吧,反正我看你也不缺银子,何必急在这一两个月?眼见着要到年根儿上了,还是消消停停地过了这个年再说吧。”

    “哎,说到过年本王想起一件事儿。”宸王忽然郑重起来。

    容菀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放下了手中的绣活儿,认真看着他。

    “快到本王的生日了。”

    “什么时候?”

    “腊月二十。”

    天知道此时容菀汐有多想要将手中的针扎在宸王的脸上。

    “殿下……今儿,才十月二十。”容菀汐提醒道。

    “就只剩下两个月了,你不得早早儿准备着吗?说说,想要给本王什么惊喜?”宸王趴在桌子上看着容菀汐,一脸期待。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将房门给吹开了,吹进了几片落叶。容菀汐是背对着房门坐在圆桌旁绣花儿的。宸王则是面对着容菀汐。两人是错开着坐着的,容菀汐的后背距离房门还偏移了一些,但宸王的脸,可是正对着房门。

    正说着话儿,嘴巴还没闭上呢,就被一片落叶给呼在了嘴巴上!

    容菀汐指着宸王大笑起来:“你看到没有,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儿!”

    “笑什么笑?”宸王扫开了呼在脸上的落叶。可一张口,又是一阵风吹来,一片焦黄的柳叶,刚好吹进了他的嘴里,牙齿一动,咬下来一半儿!

    看到宸王下唇上挂着一片柳叶的样子,容菀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儿了!

    宸王气呼呼地起身,到屋旁去,向后院儿喊道:“初夏,知秋……你们两个就知道偷懒!都给本王出来!”

    每天宸王下早朝的时候,都刚好是初夏和知秋补回笼觉儿的时候。两个小丫头正在屋里睡得欢呢,听到宸王的这一声咆哮,一个激灵,好悬没把心给吓出来。

    “真是够麻烦的……他这一阵子怎么就不出去玩儿了呢?看着他就觉得烦!”初夏很不情愿地起身,嘟囔道。

    但也还是急匆匆跑出了房门儿,到宸王面前去。

    两个小丫鬟恭恭敬敬地给宸王施了礼,和刚才那一副厌恶他的样子完全不同,规矩得很呢。

    “你们两个,拿着扫帚,去把院子里的落叶给扫了。干嘛啊?弄得院子里和停尸房似的,到处都是草木的尸体。快快快,都给本王扫了,扫得干干净净儿的。”

    “是。”初夏应了一声儿。

    “殿下,我们今早儿刚扫过的啊!”知秋抗议起来。

    “现在又掉了,反正你们给本王留意着些,但凡是有树叶落下来,就给本王扫干净。”

    容菀汐在屋内听着宸王这无礼的要求,直为两个小丫头叫屈。但也知道,上又吩咐下有对策,这俩人儿是从来不怕宸王的。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她们是不会尽心尽责地照办的。若是有落叶就扫,那不得累死?

    两个小丫头应了一声儿“是”,到小厨房去拿扫帚去了。

    交代完了落叶的问题,宸王刚要回屋,就听到院门口儿有人喊了一声儿:“殿下!”

    宸王回身,见是冬雪正在向他施礼。

    “什么事儿?”宸王见冬雪满脸的喜色,心有诧异。

    冬雪快步上前来,到了宸王面前,喜道:“殿下大喜……恭喜殿下,夫人有喜了。”

    “夫人有喜了?”宸王一时没反应过来,险些没脱口而出地问——哪一位夫人?

    “是,鞠大夫刚刚诊出的喜脉。夫人心内欢喜,差了奴婢来告诉殿下。殿下,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冬雪的眼角眉梢儿都是喜色。

    房门没关,容菀汐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的。

    不知怎的,绣花的手顿了下。

    薄美人有喜了,看来这王府里,要开始不安宁了。

    这是宸王自开宅建府以来,王府里出现的第一个喜脉,自然非同寻常。若是薄美人能将这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最好还是一个男孩儿,给宸王开一个好兆头,那是好极;但若中途出现什么变故,可是她这个做王妃的照顾不周,少不了要被人诟病。

    对薄馨兰有喜这件事情本身,容菀汐是没什么反感之心的。让她担心的,是可能因这件事情而起的一些麻烦。

    而且即便薄馨兰能一举得男,容菀汐也根本不在乎。若是薄馨兰真的生了男孩儿,提侧妃是一定的。要是她这正妃的肚子,三五年都没动静,薄馨兰由侧妃晋为正妃,也是理所应当。到时候,她就乐得清闲了。

    所以与其他当家主母不同,容菀汐非但不忌讳薄馨兰肚子里的孩子,反而盼着她能将其生下来。

    正想着如何保护这孩子呢,忽然有人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走啊,和本王去宜兰院里瞧瞧去。”

    容菀汐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绣活儿,和宸王一起去了宜兰院。

    宸王脚步如常,没有什么格外兴奋的感觉。容菀汐觉得有些诧异,怎么好像他对这孩子的到来并不期待似的?这实在不合乎常理。

    到了宜兰院,鞠大夫正在和薄馨兰说一些怀孕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项。见宸王来了,也是一脸喜色的说道:“恭喜殿下,夫人有喜了!”

    宸王只是淡淡点点头,坐到薄馨兰床前去,拉着她的手关切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只是觉得胃口差些,浑身无力,并无其他的不适。冬雪担心妾身,非要叫鞠先生来瞧。不想竟是喜脉……”薄馨兰低着头,娇羞道。

    “这是好事儿,本王欢喜得很呢。你只管好好养身子,有什么缺的短的,就让冬雪直接去管靳嬷嬷要。要按时让鞠大夫过来给你把平安脉,确保胎相稳固。你啊,最好一举给本王生一个大胖小子出来,给咱们王府开一个多子多福的好兆头!”

    容菀汐在一旁听着,心想宸王的想法,倒是和她相同。

    薄馨兰听宸王说完,笑得更加娇羞了。

    抬眼之时,这才看到容菀汐似的,忙要起身下床给容菀汐施礼。边歉然道:“娘娘恕罪,妾身被殿下按着手,光顾着和殿下说话儿了……”

    容菀汐忙扶住了她,将她轻轻按回到床上去,笑道:“姐姐不必多礼,如今姐姐的身子是最要紧的,岂能劳累着?”

    “哪里就那么金贵呢?妾身是绝对不能对娘娘错了礼数的。”薄馨兰却执意要施礼。

    “好了好了”,宸王也按住了她,笑道,“菀汐不是那样爱挑理的人,你就消停儿地躺着吧。”

    宸王安抚完了薄馨兰,又和鞠大夫说了几句,便带着容菀汐出了门儿。

    容菀汐觉得,宸王走得也太快了吧?好歹也要在宜兰院陪薄馨兰用一顿午饭啊?这些姬妾中,宸王对薄馨兰还是比较器重和喜爱的。

    “你怎么了?急什么?好像很不高兴似的。”回去的路上,容菀汐低声问道。

第二百四十四章:初次相拥

    “怎么可能?”宸王笑道,“虽然本王觉得,现在还不是有子嗣的时候,但是她已经怀上了,是本王的亲骨肉,本王岂会不欢喜?”

    “那还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容菀汐低声道,“若是你这样子被薄美人看去了,少不了要吃心一阵子。你也太不冷不热了,好歹也该陪着她用顿午饭再说。她不是说胃口不好么?你怎么就这么听不出话音儿呢?”

    “哦,本王还要听着她的话音儿?到底谁服侍谁啊……我说你……我说你这脑子怎么了?怎么忽然笨得像头猪?”宸王用一只手指头推着容菀汐的头,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

    容菀汐打开他的手,不服气道:“我怎么了?我提醒你的不对么?别说是在咱们王府里,就是在未央宫中,妃嫔有喜了,那都是头等大事。一些格外关照,是必然要做的。”

    宸王一摆手:“不愿意和你说话!”

    话音还未落下,人就已经快步先于容菀汐而行,阔步进昭德院去了。

    容菀汐看着宸王的背影,心想,这是怎么了?她又惹着他了?她也没说什么不对的话啊!

    他的侍妾有喜了,身为正妃的她,非但不妒忌,反而劝着他要对这个侍妾好一些,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儿么?至少从正妃这里,就为他免去了一个危机,使得他后宅安宁,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啊?

    还说她笨得像一头猪呢,在她看来,他啊,笨得还不如猪呢!

    宸王阔步进了昭德院,心里愤懑地想着:“你是不是有毛病?人家的地位,人家自己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说不定她心里巴不得让位呢!被动的让位,她是受害者,主动让位,则是她的不是……对!容菀汐心里一定这么想的!就想着要早日脱离他呢!”

    正对这女人颇为不满呢,这女人就没事儿人似的进了屋。无论是对薄馨兰有孕这件事儿,还是对他忽然甩下她的恼怒,都丝毫没放在心上。看都没看坐在书房里的他,又拿起她那仿佛一辈子都绣不完的绣活,继续埋头苦绣。

    看到她如此平平静静的样子,宸王的心,不知怎么的,也随着她恬淡的样子安静了下来。

    其实原本也没有多大的事儿。

    菀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就算是与他有了肌肤之亲的真正夫妻,就算不愿意让他去宠幸别人,一旦发现别人有孕了,也还是就事论事地善待这有孕之人、用心对待这件事儿。

    这是她的大度宽和,是她的风度,他怎么还能因此而觉得心里不舒服?难道她是个刁钻善妒的女人,他就喜欢了?

    “菀汐啊……若这孩子生下来,真的是个男孩儿,该将你置于何处呢?”

    原本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忽然听到宸王这样的话,容菀汐拿着针的手一顿。随即放下手中的绣品,看着他,淡然笑道:“自然是该置于何处,就置于何处了。如果殿下觉得该让妾身让位,妾身就将这王妃的位置,让给更适合它的人。妾身毫无怨言。”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宸王道,“你是本王亲自迎娶回来的正妻,本王岂会让你让位?本王是担心哪,一年两年倒是没问题,可是三年五年呢……菀汐,若你迟迟怀不上一男半女的,等到薄馨兰的孩子长大了,等到别的姬妾再有孕……那时候,可能朝堂上的争斗也到了最紧张的阶段。诸多事情加在一起,怕是本王想要保你,也保不住。”

    “何必要保呢?”容菀汐笑道,“妾身盼着殿下好,盼着殿下子孙满堂。到时候妾身会主动让贤,到修心庵里出家去。殿下扶了薄美人或是其他哪一个有儿子的侍妾做正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好吗?”

    宸王很深很深地看着她……摇摇头,苦笑一声儿:“若真能如此,倒也是好事一桩。可本王担心的是,到那时候,你或许活不成。”

    容菀汐心内颤了一下,但却仍旧是淡淡地笑着,随意地说了一句:“哪有那么严重呢……”

    她心里知道,就有这么严重。

    如果她三年五年还没怀上孩子,难道太后那边不会起疑心么?更何况,如果宫里真的想要扶薄馨兰做正妃,只要她还活着,就等于时时刻刻在提醒世人,薄馨兰这正妃来得不光彩,是靠儿子争来的。

    而如果她死了,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没了正妃,王府里自然要以身份最尊贵的姬妾为首。薄馨兰有子嗣,且又是太后赐给宸王的,身份尊贵。提拔她做正妃,不是再合理不过?

    即便不是薄馨兰,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只要她还活着,那个后被晋封的正妃,就是不光彩的。更何况王爷和王妃成亲三五年仍旧无子,难道不会被人说闲话么?若是她体弱多病怀不上孩子,这倒是说得通。可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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