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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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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菀汐知道,这些话都是皇上让人传出去的,皇上知道冤枉了她,正在补救。可他不说,她就乐得装糊涂,并不想领他的情。你冤枉我的时候干什么去了?你若早些信了我,知秋也不会搭进一条命去。刽子手杀了人,回头儿知道自己杀错了,又想把人的头颅给缝回去。难道缝补好了,人的命就能回来了?

    她想装糊涂,可皇上似乎并不想要消消停停地了结了此事。在风言风语已经遍传宫中、甚至于已经传到京都城里的时候,这日皇上从御书房回来,用过午膳,忽然让初夏去叫靳嬷嬷过来。

    容菀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是连问一句都懒得问,自己躺到床上歇午觉儿去了。不多时,靳嬷嬷急匆匆地过来,便听得皇上一句废话都没有地,直接吩咐道:“交代下去,褫夺月嫔的封号。皇后为她回府的脸面着想,特意给她求了封号、晋了位份,可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她竟然连向皇后道谢都不曾,太不懂事儿。让她以后谨慎着些,认清楚了谁才是后宫之尊。”

    “是,奴婢务必将陛下的话带到。”靳嬷嬷听了,自然高兴不已,但却仍旧只是平稳地应了一声儿。

    “退下吧。”皇上一摆手打发了她。

    好像是忽然想起秦颖月已经受封一个月了、忽然想起秦颖月还没来向容菀汐谢恩呢,便忽然来了这一遭。而实际上……容菀汐估摸着,也的确如此。估计他是早有贬一贬秦颖月之意,但因着秦颖月太谨慎,找不到由头儿,且朝中事情又多,忙着忙着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今日忽然想起来她已经受封一个月的事儿,便抓着了把柄,紧忙吩咐下去了。

    知秋的一条命,他却只是这么不痛不痒地降降位,就想扯平了?世上岂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要的,是秦颖月和薄馨兰的命,而不是他这么不痛不痒地降位提醒。

    如薄馨兰和秦颖月那般百炼成钢,这番降位,只会使得她们愈发变本加厉地图谋恶事,而不会使得她们改邪归正。只是在皇上看来,江山之外无大事,这些女人们之间的小争小斗,他一个大男人,岂能过分计较?所想不同,无关对错,自然也没有必要多争论什么,不够浪费口舌的。

    知秋的仇,她和初夏来报,而不是要他的恩赏施舍。

    其实薄馨兰和秦颖月那越挫越勇的性子,皇上心里是很清楚的,只是一些用意,却没有必要和容菀汐多说。这些打算,只能看最终的结果。

    “你若真想讨好我,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容菀汐偷偷将眼睛开了一条缝隙,正见他正歪着头,悄悄打量她的神色呢,活像是个犯错后讨好爹娘的小孩子似的,不禁开了口。

    “哦?你说来听听。”皇上很有兴致地凑到容菀汐床前去,双手托着下巴问道。

    “我没那么挑剔,知道什么事情该我自己做,不会强要求你什么。只一点,你做到了,我就原谅你。把门口儿的封宫解了。”容菀汐道。

    皇上却是摇摇头,态度很坚决。但样子却一点儿也不惹人反感,固执得反而有些可爱。

    容菀汐猛地坐起来,皇上利落地弹开身子,惊讶地看着她。笑道:“你没听宫里传吗?朕把漪澜宫封宫,是为了保护你,以免她们总是过来打扰你。这几日朕也不是没带你出去玩儿,你又不会闷得慌、又不必和她们周旋,这不是好事?”

    若是换做平时,容菀汐自然觉得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儿!他每日都来,而且只要她有兴致,就会陪她一起出去走走。不只是在御花园里、在宫里,前两天还出宫去了,还顺路去看望了父亲、以让父亲放心。如果在知秋被害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她真是乐的这样享受。可今时不同往日,知秋的事、母亲的事,都让她不能安静着过。

    “我被封着宫,哪能知道外头的事儿?”容菀汐道。

    “朕常派初夏出去,听到什么,她还不说给你听?总归你就把外头的事都交给朕,放心地在宫里享清福,不好?”

    “不好……”容菀汐叹了一声儿,又靠回床头,道,“你说了会彻查此事,给漪澜宫一个公道……只以漪澜宫而论,你做到了,可你并未给知秋公道。你说已经派了人,让他们一旦见着慕容焰,就将我母亲带回来,可这事却不了了之……”

    容菀汐转头看向皇上,看进他的眼睛里:“这一阵子里,你不信我、冤枉我、不帮我、帮了又不尽心,实话实说,我已经不相信你了,凡事还是靠自己比较好。”

    看出了容菀汐的失望,皇上心内一酸。到床前去,蹲在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菀汐……蓬莱殿的事……”

    原本是想好好解释解释的,但一句两句却又说不清楚。而且这一阵子里,她一直拒绝和他交流。他每日只要一闲下来,便变着法儿地哄她,如今看来,总算有些收效了……可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有些无地自容,一时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了。

    “不只是蓬莱殿的事”,容菀汐道,“在那之前你就有些不对劲,但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你不说,我实是无从问起。”

    皇上叹了一声儿,坐在床边,依旧握着容菀汐的手,道:“母亲的事,你为何早不与朕说?难道朕不是你的夫君么?为何父母之事还要相瞒?朕以为,你我夫妻早已相知、无话不谈,却不成想你连这样大的身世之谜都要瞒着。难道以朕之能,还不足以保护你么?朕是风国之君,纵母亲身份尴尬,只要朕不提,谁敢诟病什么?纵然有人诟病,朕又岂能听信了他们?总不会休了你去。你隐瞒这许久,却是为何?”

    事过之后,话问出来,只是出口的瞬间,心内便畅快不已。

    皇上不禁懊悔,他早该直接这么问她的,不是么?何以受母后之言所影响,无端妄自揣测?

    他早就应该在心有疑虑的一瞬间,便来找她问清楚,而不是想着等到见到慕容焰之后再自己探寻真相。

    他以为,问出来则是对她的不信任,会惹得她心里不舒服。但其实这般背地里试探,才最是不信任的之举。

    因为在意,所以小心翼翼。

    但越是呵护,却反而越会出乱子。

    如果他早问出口,早把这疑惑给解开了,哪怕蓬莱殿上出了馨兰中毒的事,他也不会一时被自卑蒙了心、遮了眼,竟然开始怀疑她。

    听得皇上这般问出口,又见他如此歉然的神色,容菀汐却是心内一惊。因为她忽然想到皇上那番怀疑的症结所在。原来是因为此事!

    夫妻之间、尤其是他们是身在皇家中的夫妻,遇到这种与他国有牵连的身世之谜,理应坦诚相告,以共同应对可能因此而来的麻烦。而她却一直瞒着……皇上以为,她早就知道母亲的身份、早就知道母亲还在世,但她却从嫁给他之时起、一直瞒到了现在。这让他岂能不欣赏?

    一路走来,风也过、雨也过,原以为她已经对他足够信任了、原本以为他们早已经相知了,可她却一直瞒着、即便倾心相许之时,却都未和他提起这件事。这不免太伤人了些。进而一想,她为何这样瞒着?难道只是因为不信任么?为何会不信任呢?岂不是心里有鬼,所以行不正、坐不直。

    原来皇上竟以为,她是向着母亲、向着雪国那边的……原来如此。

    “那天你看到的假冒二哥笔迹的字条,其上写了什么?”解开了一个死结,容菀汐不答反问。

    “此局将结,切记,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谨慎,谨慎。思卿念卿,静待团圆。”虽然随着日子的流逝,渐渐冷静下来后,细细推敲,觉得这的确更有可能是有人模仿二哥的字迹。但当时、甚至是在事过的几日内,这句话,始终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让他深信不疑。自然就记得清清楚楚,半字儿不落。

第七百五十六章:鸳鸯双宿

    “这就是了……”容菀汐一笑,也不知是释然、还是有些苦涩,她自己也分不清楚,“秦嫔是歪打正着,使得这模仿笔迹的字条,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你以为,我一直在骗你。我嫁给你,只是雪国那边指使我设的一个局,而且这件事,二哥是知晓的。你以为我们约好了事成之后要远走高飞。是不是?”

    皇上一怔,完全没想到,菀汐竟然能将他的怀疑猜得这样准……她果然,很了解他!

    终究,他当日在慈宁宫里的认定,并没有错……她果然懂他!

    只有她,最懂得他!

    不免愈发觉得惭愧。但菀汐说得一字不差,他却也只得点点头,坦然承认自己的这番小人之心,道:“的确如此。”

    容菀汐一声儿苦笑,道:“说到底,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我和二哥的过往。”

    这一句,是真真儿的苦涩,她自己都清楚。

    皇上也是一声苦笑,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二哥是他一直敬重的、且是唯一敬重的哥哥,在二哥那样纯纯粹粹的正人君子面前,他常常会觉得无地自容。如菀汐这样的女子,没有理由会喜欢满腹阴谋、心狠手辣的他,而不喜欢那个所有女人心目中的英雄、那个令百姓们人人称颂的贤王、令诸国闻风丧胆的战神。

    他总以为,是他趁火打劫让她嫁了过来、是他趁虚而入哄骗了她的情,一切都是他的固执纠缠……纵然在她愿与他同生共死之时,他的自卑弱了些,觉得她对他的执着,原来也恰如他这般。

    但毕竟生死关头只是一瞬,人的生命里,更多数的时光,还是平平淡淡的。一时风起,诸多事情交杂在一起之时,冲动占据了理智、糊涂赶走了清醒,混乱之下,眼睛看到的,难免还是在愤怒之中遮蔽了心中所感。

    容菀汐知道,此事最是无可奈何。翎王和秦颖月,就像是横亘在她和皇上之间的两条长河,无风浪时还好,两人还能如赏风景般在河里来去自如,但风浪一起,便将他们阻隔了千里万里。

    她不能全然不在意皇上和秦颖月的过往,又如何能让皇上看开她和翎王之间的往事呢?倘若真看开了、真不在意了、不吃醋了……要么,就是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些纷纷扰扰,要么,就是他们已经不在意彼此了。

    “在紫云阁发现母亲的画像之前,我也一直以为,母亲已经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容菀汐并未再追究翎王的事。至于母亲的事,她原不想把皇上扯进来,但慕容焰已经把他们逼到这个份儿上,想要不让皇上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容菀汐和皇上说了在紫云阁后山上发现母亲画像的事、还有那本《雪国秘史》,还有君紫夜的话。

    上一辈的纠葛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容菀汐又想要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皇上听,着实说了好一阵子。

    皇上听罢,已经完全沉浸在上一辈的故事里了,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唏嘘道:“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了这些痴情之人……”

    “人都是会老、会随着境遇而改变的”,容菀汐叹道,“其实我想要见到母亲,却又害怕见到母亲……我不想要看到她被仇恨折磨得变了样儿。有时候我真想,宁愿母亲永远活在我的幻想中,永远是那画像上的模样。”

    “可她是我的母亲”,容菀汐的声音忽然变得坚定,“她是我的母亲,不管变成什么样儿,她终究还是我的母亲。明知道母亲还在人世、明知道母亲正在危难之中,我岂能不去救她!”

    皇上握着容菀汐的手紧了紧,不想告诉他那不好的消息,但已经过去一个月,如何能再瞒着她?

    “菀汐……是朕对不住你。朕派出去的人、沿途守军,都并未见到慕容焰。不过朕已经又派了人出去,让人直接去雪国打探消息,总归是要将人给你带回来的。只不过慕容焰的意图,绝对不在于要兵。若真如此,朕便是给他又何妨?只是不知道他的真正意图到底是什么,这一阵子真是百思不得解。”

    容菀汐一笑,道:“或许他的想法儿很简单……就是想要让你我之间心生嫌隙。”

    这一点,她也是在刚刚才想到的。倘若这一阵子皇上并未百般讨好求和,今日她并未因皇上的一个表情而心软,他们就这么憋着,等不到消息,她必定就擅自逃了。皇上知道了必定心急、而且大怒,君心乱、则臣心乱,臣心乱、则民心乱。

    慕容焰怕是早就垂涎中原沃土了。

    容菀汐继续道:“若你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吏,而并非皇子龙孙,在知道母亲尚且在世之时,我必定第一个告诉你。可你的身份、注定了一旦你搀和进来,这便不是家事、而是国事……”

    “我不想此事牵扯太多,且也未想到雪国那边竟然闹成了这样儿、未想到慕容焰竟然已经抓住了母亲,便一直瞒着、拖着,只想等国中安稳了,再想法子和你说明此事、以去雪国寻母。却不想,还未及我开口,祸事就起了。”

    皇上听得,握着容菀汐的手愈发紧了,眼中满是愧色……千言万语,半晌,却只是汇聚成了一句:“菀汐,是朕做错了事。”

    容菀汐叹了一声儿,道:“其他的事情都怪不得你,我也不恨你。可知秋的事……我是断不能原谅你了。那是一条命,是我妹妹的一条命……但我也不用你给我什么交代。对你而言,那只是一个奴婢的贱命罢了,不痛不痒的。我没理由强求你,没理由让你夺了自己两个妃嫔的命来赔。我自己的仇,自己报。”

    容菀汐看向窗外、看向院门:“若你能解开封宫,过往之事,便让它过去吧,如何?”

    “菀汐,之前封宫,的确是怕你随二哥逃了。但后来之所以一直封着漪澜宫,只是不想她们来打扰你。多少也有些怕你只身去雪国犯险之意。”皇上道。

    “既然事情的原委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瞒你什么。雪国我是一定要去的。身为女儿,我不可能在明知道母亲已经掉入虎口之中,却还在家里等消息。如果等来的,是……”

    是母亲被猛虎吞掉的消息呢?

    只是容菀汐不想把这话说出来,不想乌鸦嘴。慕容焰那人阴晴不定,她是真的有些害怕。

    皇上想了想,道:“你先别急,朕回去安排一番……至于封宫……你若能答应朕,在朕给你答复之前绝对不偷跑出去,朕就给你解了,如何?”

    容菀汐心想,我若不想出未央宫去,我让你给我解开封宫干什么啊?倒是乐得清闲。

    他弄得神神秘秘的,容菀汐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安排。只是问道:“多久?”

    “三日吧。”皇上道。

    “好,三日之后再说吧,有人守着,我是乐得清闲!”容菀汐笑道。

    皇上舒心地一笑……真的,连日来,好久都没有这样舒心的时候了。但觉每日心里都堵着,先是怕她跑了、后是怕她恨他、再后来就是自责……现在虽然也很自责,但看到她的笑容,却还是不由得欢畅起来。

    皇上有些着急,刮了下容菀汐的鼻子,便匆匆起身,道:“你乖乖的,晚上朕再回来看你。”

    “你到底要做什么去?神神秘秘的。”容菀汐道。但说话时,看到的已经只是皇上的背影儿了。

    “有事儿!”皇上甩了一句话给她,便急匆匆地出了门儿。

    容菀汐的嘴角,不知不觉间,也是甜甜弯着的……

    只是忽的想起知秋,笑容便僵住了。

    一想起知秋那沉睡的面容,容菀汐就觉得,和皇上的亲近,大有负罪之感。

    皇上快步到了门口儿,刚要冲出去往御膳房走,却是忽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那些侍卫们,一摆手,道:“都退下吧!”

    反而弄得侍卫们好生诧异,面面相觑……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乐呵?光是从声音,都能听出他的喜悦来。

    “没听见?朕说,你们可以退下了,歇着去吧。”

    “陛下……我们,换了下一班儿过来吗?”老吴问道。

    “换什么换?”皇上反而很诧异。

    老吴更诧异:“不……不封宫了吗?”

    “不封了不封了,退下吧。”皇上道。

    说完,没工夫和他们浪费时间,快步往御书房去。

    身后儿,侍卫们哭笑不得地相觑了半晌,这才摇摇头,懒懒散散地散去了……干嘛啊?每天在这儿封宫、领着补贴,过得还挺滋润的。忽然让他们回去了,还真不知道该弄点儿什么营生干。

    皇上到了御书房,便吩咐李忠贵去叫靖王。吩咐罢了,便急着看送上来的有关新政的折子,想要想出个稳妥的法子来……

    ……

    霜露阁里,被降了位份的秦颖月却是不悲反喜。既然皇上说她的罪过是没去向容菀汐谢恩,她去谢了恩便是,岂能还这么没规矩呢?因而忙叫了小宁子和小桃,带着一腔热情地往漪澜宫去了。

    不然还能如何?靳嬷嬷带着降位的口谕来之时,小宁子正在身边儿呢,难道她还能表露出不悦来?只得和靳嬷嬷说,“臣妾糊涂犯了大错,陛下和娘娘却这般宽和,只是褫夺了臣妾的封号。臣妾心内感念不已,且也当真知错了,日后必定谨守规矩,一点儿不会疏忽。”

    等靳嬷嬷走了,只得心有余悸地和小宁子道:“本宫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幸而陛下和娘娘都是宽和的,这才保住了位份!万幸之至、万幸之至啊!”

    但此时走在永巷里,却是哪里能喜得起来呢?

    这一阵*里的传言她又不是没听到、薄馨兰被贬位的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根本不用细想,只是看着现在的情况,就能看出是何缘由了。

    定然是皇上日日在容菀汐宫里,没少被容菀汐吹枕边风,吹得他对知秋之事起了怀疑。时过境迁之时再一回想,自然觉得那件事情多有蹊跷。若他只是不确定到底谁是有理的,为了讨好容菀汐,胡乱降了她们的位份便罢了,但若不是呢……

第七百五十七章:针锋相对

    倘若皇上不是为了讨好容菀汐而胡乱下令,那么她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皇上最讨厌的,就是精于算计的女人,只怕他现在已经开始厌恶她了。

    原本是天衣无缝的局,纵然知秋之死有些蹊跷、但却也终究死无对证,可哪成想,皇上都封了漪澜宫,却还是每日和容菀汐腻在一起,哪儿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呢?看不腻么!

    她也知道,深爱不如相伴。在庸王府之时,和庸王也算朝夕相伴、相敬如宾,在那样的日子里,对庸王,她多少也是动了心的。只是明知道他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一开始就对他心有反感,这才不至于真的对他动了情。所以皇上和容菀汐日久生情,她是理解的,她也知道这种静日相伴而起的情,要比年少冲动之时的情意深重得多。

    可她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明明已经看到了“翎王传来”的字条,皇上却依旧能原谅容菀汐!皇上到底图个什么呢?只要他愿意,容菀汐能给他的陪伴,她也能给!为什么偏得是容菀汐不可呢!

    秦颖月想不通,却不想要放过自己,非想要想出个所以然来。因为皇上给容菀汐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对她该怎么走接下来的路,有很大的影响。

    那高高的后位啊……她做梦都想要坐上去!

    从小儿她就告诉自己,秦颖月,你必须要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你必须要让所有人都在你的裙角下俯首称臣。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人欺负!只有这样,才不辜负老天给你的美貌、才不辜负你好不容易捡回的这条命。

    如今她已经顺利尽到了未央宫里,只差几步之远了、只差几步了……哪怕是一点小小的错处,她都不能出。因为她绝对不能输!

    到了漪澜宫门口儿,却见漪澜宫门前的封宫已经解了。此时的漪澜宫宫门前,空空荡荡的……

    呵呵,容菀汐,你还真有本事啊!我原以为我最会魅惑人心,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厉害!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秦颖月略一扬脸,示意小桃往屋里喊一声儿。

    “秦嫔娘娘来向皇后娘娘谢恩,不知皇后娘娘可有空儿吗?”小桃向屋里喊道。

    “她过来做什么?刽子手也好意思登门吗?”初夏气道。

    容菀汐放下手中的书,一声冷笑,道:“让她进来。”

    “是。”初夏应了一声儿,心想倒要看看那恶毒的女人还想耍什么花招。

    秦颖月带着两个奴才进了院儿,让两个奴才留在门口儿,自己进宫给容菀汐请安。礼数做得齐全,施礼施得半点儿分寸不差:“臣妾给娘娘请安。”

    容菀汐靠在小书房的椅子上看着她,并未让她平身,也并未说什么话儿。就只是这么半眯着眼睛,安静地看着她,眸光有些沉。

    秦颖月见容菀汐未让她平身,虽说心里有气,却也不能起来,只能这么拘着礼儿。心里暗骂道:“容菀汐,你得势之时在本宫面前怎样嚣张,待到本宫得势,必将双倍讨回来!你这贱人得意不了多久了!和本宫斗,你也就只能在面儿上争口气了,你还嫩着呢!”

    容菀汐见秦颖月这般不慌不忙的,即便始终拘着礼儿,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生怕让人抓了错处去。心里对她倒是有些佩服。能沉得住气的人,必定对自己是极能下狠心的。

    约莫着秦颖月的腿已经弯麻了,容菀汐这才开口,道:“不知秦嫔来找本宫,有何事?”

    “臣妾糊涂,之前以为漪澜宫封着宫,不好来打扰娘娘,便在受封为月嫔之后,没来向娘娘谢恩。如今想来,实是有失礼数。幸而娘娘宽和,并未和臣妾多做计较。臣妾特来向娘娘请罪,还望娘娘宽宥臣妾。”秦颖月道。

    “哦?秦嫔只是有失礼数而已么?难道不是压根儿就没尊敬着本宫,瞧不上我们漪澜宫,所以才不过来?”容菀汐道。

    “娘娘恕罪,奴婢断不敢有此意啊!”秦颖月故意扬高了音调儿道。

    容菀汐的上一句话说得平平稳稳的,而且声音也很小。明明是吓唬人的话,但却说的好像只是和人商量什么似的。在外面根本听不见。但秦颖月的声音却是很大,好像生怕外头的人听不见似的。

    容菀汐岂能不知道她的意图?因而也扬声紧张道:“秦嫔姐姐这是何意?本宫不过是让你起身而已,怎的姐姐忽然来了这一句?”

    “娘娘分明责怪了臣妾……娘娘一定在生臣妾的气,不想原谅臣妾!臣妾惶恐……臣妾真的知道错了,还望娘娘饶了臣妾啊!”秦颖月戏做的足,不仅声音是委委屈屈、诚惶诚恐的,身子也更低了些……但却就是不跪下。

    容菀汐冷笑一声,道:“行了吧……咱们做这些计较也没什么意思,回头儿秦嫔再把嗓子喊哑了,可是得不偿失。”

    秦颖月一笑,借着这个意思,便当做容菀汐是让她平身呢。直接顺势起身。向外看了一眼,不用容菀汐请她上前,便自己上前了几步,轻声笑道:“娘娘好手段,不想事情过去这么久,娘娘最终还是赢了。”

    “我并没有什么手段,只是陛下心中自有公断罢了。”容菀汐淡淡道。

    “是吗……”秦颖月一笑,道,“娘娘可真是太不了解男人了……不过最终还是娘娘赢了,臣妾也不好说什么。但臣妾却也没有输……这一局中,若说真正输的人,就只有薄馨兰了。好悬没把自己给毒死,最终却还是被降了位份。臣妾呢……该得的恩宠也得到了、该得的位份也得到了……”

    秦颖月的那双媚眼中,满是嘲讽的神色:“这可要多谢了娘娘呢……若娘娘没有之前那些不检点,臣妾就是想使什么手段,也使不出来啊。”

    容菀汐知道,她今天就是过来找事儿的。如此这般轻声地说着激怒她的话,待到真的将她激怒了,嘴脸可就立刻变了样儿。那定然是惶恐谦卑、连连高声求饶,或者是直接连哭带嚎,好像受了什么欺辱似的。

    容菀汐不是因着心有城府,这才没被她算计了去。而是此时,她根本就不想和秦颖月恼。有什么用呢?如果愤怒能解决问题,那岂不是人人都只要打骂几句、大哭几声,这个世界就太平了?

    愤怒,除了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之外,就只有让自己变得可笑。

    “秦嫔……我很好奇,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容菀汐仍旧悠然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秦颖月,眼中带着悲悯的神色:“如果你要的是陛下的心,早在他当初倾心于你之时,你为何不跟了他?如果你要的是活得体面,之前陛下有意给你一笔银钱,让你自个儿到外头安静度日,你却不去,非要到宫里受人的冷待,却又是为何?”

    秦颖月一笑,又上前了几步,手杵在书桌上,看着容菀汐的眼中,也带着些嘲讽:“容菀汐啊容菀汐,你以为,本宫像你这么目光短浅么?何为体面的活着呢?嗯?这世上,最体面的地方,就是皇宫里了。皇宫里最体面的位置,就是你坐的这里。我若想要体面的活着,自然谁要到这最高之处来,岂能去外面做那些任人宰割的升斗小民?你的想法儿还真是好笑至极……岂止好笑?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若不爱他,便离他远远儿的,不要再利用他对你的怜悯。”

    “怜悯?”秦颖月起身,一声冷笑,“呵呵……这两个字儿多讨人嫌呢!我最讨厌别人把这两个字用在我的身上,每每我听到了、感受到了,都要弄得我一阵恶心!你看……我已经因为这俩字儿这么不好过了,如果再不因此而得到些什么, 不是白受了一份儿罪?”

    秦颖月一笑,道:“有时候,让一个人怜悯你,要比让一个人爱你,更为牢靠。这世上,爱是最不靠谱的,他今天因这事而爱你,明日也可能因另一件事而不爱你。可怜悯却不一样了,谁会和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小狗计较呢?但凡是有良心的人,都只会极尽温柔地去呵护这些可怜虫……我啊,不介意在成为猛虎之前,先做一段时间的小虫子。”

    其实说出这些话,她自己的心里很不好受。她知道这些都是事实,都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可她越是将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毫无难色地说出来,容菀汐就越会觉得她没有软肋、就越是找不到伤害她的言语。无法攻击敌人,那可是多难受的感觉呢!相比于让敌人受苦,自己先受点儿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陛下对你的情,不管是之前的爱慕、还是现在的怜悯,都是真真儿的。陛下和风北麟不一样,你不该为了得到权力,而这般利用他。”容菀汐说得郑重。好像只是一句善意的规劝。

    实际上,却也的确如此。至少在今日,她还不想和秦颖月进行诸般无谓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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