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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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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嬷嬷的这番话说得不痛不痒的,但却既不得罪知秋,又让薄馨兰挑不出错处来,只是会使得薄馨兰心里稍有不舒服罢了。但这些不舒服,以薄馨兰之思量,是不会过多计较的。

    薄馨兰由着刘嬷嬷不痛不痒地说完了,这才道:“知秋,你说有人给你字条以嫁祸于你,可如今,本宫让你拿出这字条来,以便好好帮你查,可你却拿不出。既如此,你让本宫如何相信你呢?你只凭借红口白牙这么胡诌一番,就想将自己的罪责洗清,岂有那么容易?”

    “我说的都是实情!的确是冬雪给了我一张字条!”知秋道。

    薄馨兰冷笑一声,觉得知秋的话很好笑,不欲和她这不懂事儿的多做计较似的,只是摇摇头,便将目光落在了左边的刑房里。

    “这边刑房里放得都是什么?”薄馨兰问道。

    “回娘娘,有‘雪中红梅’、‘仙人绳’、‘梅花烙’、‘招蜂引蝶’、‘一线牵’……”

    “就雪中红梅吧,简单方便。”没等钟嬷嬷介绍完,薄馨兰便吩咐道。

    钟嬷嬷愣了一下,但随即,便也只好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一听要用刑,知秋顿时变了脸色,气焰顿时弱了下去,脸色惨白,明显有些惧怕。

    薄馨兰略抬眼瞟了知秋一眼,便转向刘嬷嬷,道:“刘嬷嬷,本宫不太明白这‘雪里红梅’的意思,劳烦嬷嬷给本宫说说。”

    “是”,钟嬷嬷应了一声儿,便道,“这雪里红梅用起来很简单,就是用银针挑起指甲,待到指甲血肉模糊之时,将犯人的手放到装满盐的盆子里,白花花的盐巴、红彤彤的鲜血,如同冬日里大雪天开出的梅花一般,煞是好看。”刘嬷嬷道。

    光是听着,知秋就已经吓得浑身颤抖,冷汗淋漓了。

    薄馨兰瞟了她一眼,笑道:“呦……这可真是个好看的刑罚,看来本宫还选对了。知秋姑娘皮肤白嫩,用这雪里红梅,一定漂亮。”

    刘嬷嬷趁着薄馨兰的目光落在知秋身上,忙很担忧地看了知秋一眼,以做个中立。但嘴上却是应承着薄馨兰,道:“娘娘说得是。”

    “行吧,咱们也别啰嗦着了,快点儿让这雪里红梅,装饰一下知秋姑娘的容貌。”薄馨兰道。

    说话间,钟嬷嬷已经取了一个铜盆和一条长凳,盆里放着一个小布包,里面只有一排粗针。长凳是用来放置这些刑具的,至于那银针,自然就是用来挑开人的指甲了。薄馨兰自是知道这“雪里红梅”是什么,正如她所说,这套刑罚简单方便,用起来不用费多大的阵仗,只需让钟嬷嬷把知秋的手按在凳子上就行了。

    “知秋……”,薄馨兰缓缓抬眼,笑道,“你看这些东西怎么样?可合你的心意?”

    “薄馨兰!你莫要太嚣张!你凭什么对我动用私行?太后和皇上是让你查案不假,但却没让你对我屈打成招!你就不怕我到太后和皇上面前告你吗?”光是看着这些刑具,知秋便已经吓得直哆嗦。

    薄馨兰笑道:“本宫在慎刑司里对你动刑,又不是把你叫到钟翠宫里,岂能算的上是动用私刑?更何况,慎刑司里的这些刑罚,原本就是给嘴硬不认罪的罪婢们留着的,本宫把它招呼在你的身上,不过是帮助查案罢了,岂能算是屈打成招?本宫可打你了?不过是按着慎刑司的审案规矩对你审问一番罢了。你若想告,大可以去太后面前告、去陛下面前告,都随你。”

    “薄馨兰!你以为你真的能只手遮天不成!你以为真的没有人能制你了不成!你不要太嚣张了!你若敢对我动刑,有你哭的那天!”知秋道。

    薄馨兰摇头笑笑,一副不和知秋一般计较的宽宏大度模样。吩咐钟嬷嬷道:“嬷嬷,动手吧。”

    “是。”钟嬷嬷只得应了一声儿,将刑具摆在知秋面前,便去抓知秋。

    知秋扑上前去,想要将那装满盐巴的盆子给打落,但哪里能比得过钟嬷嬷的速度?她刚冲上前去,钟嬷嬷便已经从身后将她一把抱住,顺势将她的手压在了长凳上!

    钟嬷嬷体魄健硕,力气竟然比一般男人都大一些,而且伸手利落,让人根本来不及挣扎。钟嬷嬷足足比知秋高出了两头,一个女人,竟然有将近八尺的身高,此时完全将知秋桎梏住,让知秋半点儿动弹不得。

    刘嬷嬷见此,也知道自己若是耽搁了,一定会让薄馨兰记恨在心。因而不敢怠慢,忙上前去拿起了盐盆里放着的针包,抽出一根足有做活之针两个粗的银针,抓起知秋的一根手指,便要向下刺去。

第七百三十四章:酷刑招待

    但却也知道,薄馨兰这么做,只是为了让知秋招供而已,却不是真的有什么虐待人的怪癖。因而在动手之前,还是说了一句:“知秋姑娘,你若再不老实回答,就别怪我手上的针了。”

    知秋下得浑身颤抖,涕泪聚下,却还是嘴硬道:“薄馨兰……你不得好死……”

    薄馨兰一笑,饶有深意地说道:“知秋姑娘,你也知道,此事牵扯甚多,卓酒刚刚不是来了?你再嘴硬狡辩下去,不得好死的人,可未必是本宫。”

    知秋听薄馨兰提起卓酒,猛地一怔,自然知道薄馨兰此言的意思。薄馨兰是说,如果她拒不认罪,卓酒贪污的证据,就要被送到皇上面前去了。

    “嬷嬷,别客气了,动手吧。”薄馨兰道。

    “不……不……啊……”还没等知秋彻底下定决心,刘嬷嬷手中的这根银针,便已经刺入了她左手食指的指甲里!

    刘嬷嬷的手也很快,而且手劲儿很大。银针刺入,一瞬停留也不曾,便迅速向上一挑,一块指甲便随之被挑开,崩了出来!带血的指甲弹到知秋的脸上,吓得知秋连喊疼都忘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娘,吓晕了。”刘嬷嬷道。

    “弄醒了继续。”薄馨兰淡淡吩咐了一句,就好像在聊家常似的,语气一点儿也不狠辣。但正因为如此,却反而让人觉得脊背发凉。钟嬷嬷和刘嬷嬷相视一眼,哪里敢怠慢?只能一人儿看着知秋,一人儿去打了冷水来。

    刘嬷嬷去打了冷水,三两盆冷水兜头浇下,知秋被激得缓缓醒转……

    还没等意识完全清醒过来,手就已经被钟嬷嬷给抓住了,狠狠压在长凳上。知秋瞬间清醒,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知秋姑娘……”薄馨兰的声音缓缓响起,“本宫还真有些佩服你了……你可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好丫头。人都说十指连心,这般苦楚你都受得了,这番忠勇,可是举世无双。”

    “你……”知秋又疼又气,浑身颤抖。

    冬雪道:“知秋,做了便是做了,承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家娘娘向来宽和,想来也未必会要你的命,但你这般强撑着,怕是会自己要了自己的命呢。若你十根指甲都断了,十根手指自然也就跟着废了。回头儿做不了活,不是成了废人一个?你家娘娘还会待见你么?指甲新长出来的,自然难看得很,指不定你这一双手要变成什么样儿呢,往后可怎么嫁人呢?”

    听得薄馨兰主仆二人都发话了,刘嬷嬷也便暂且挺住了手上的动作,以给知秋足够的考虑时间。

    指尖钻心的痛,眼见鲜血直流,知秋已经疼得就快要喊娘了。可是她忽然发现,就算喊娘也没用,没有人会来救她。她娘早就不在人世了,她都不记得自己相亲的样子。这世上,她唯有的亲人便是小姐和初夏,可是她们两个,此时在哪儿呢?

    她自昨晚就已经进慎刑司了,但是直到此刻,近十个时辰过去了,小姐却还是没有来救她。让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儿在这儿受苦。

    眼看薄馨兰是真的发狠了,不弄到她招供,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要是真把她的十个指甲都挑断了……知秋简直不敢想下去。刚只是这么一个,就已经这么疼了,再有几个,她还不得被疼死啊!

    “知秋,你还年轻,犯了错不要紧。如果太后和陛下并不要你的命,且卓酒也不嫌弃你,等你到了二十五岁出宫,不是还能和卓酒好好过日子么?何苦来强撑着,最后弄得本宫疲累不说,你自己也是遍体鳞伤的……谁会心疼你呢?自己的路自己选,自己的命自己活,人不为己众人欺,你这般强撑着,即便死了,也未必有人领你的情儿,反而会怪你蠢,会怪你怎生不做得天衣无缝,你说是不是?”

    薄馨兰的这一番话,句句说到了知秋的心坎儿里。知秋怕的,就是自己这辈子不能得到好归宿,怕的就是小姐不能原谅她。可如今,她做了这般错事,小姐已经不会原谅她了,她认罪和不认罪,都是受小姐怪罪,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卓酒真的遭祸,她的后半生可怎么办呢?到哪儿去找卓酒这样英俊年轻、又知道疼人儿的夫婿去?所以无论如何,她绝对不能让卓酒遭祸,绝对不能!

    至于小姐那边……反正她暗自打开了冬雪的字条,小姐已经怪罪她了,便是再怪罪她一些,又有何妨?只要留得一条命在,大不了出宫去嘛!等过几年小姐气儿消了,再向小姐认错就是。

    而且薄馨兰不是说了吗?只让她承认是她自己所为便好,并没有非要让她咬出小姐来。想来也是如此,只要她拒不认是小姐指使,薄馨兰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已经招供了是她所为,薄馨兰若为了让她承认是小姐的指使,而继续对她用刑,不是太明显地针对小姐?

    就算她现在承认下来,太后那边也不可能马上就定了小姐的罪吧?他们定然还有一些时间周旋。不如她先承认下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等回到了漪澜宫,也好把这边的情况告诉小姐啊。

    薄馨兰觉着给她的时间差不多了,便也不再耽搁,吩咐道:“钟嬷嬷,知秋姑娘身娇肉贵的,可受不了那十个指甲都剥离之苦,咱们给她个机会,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先将她的这一根手指头放到盐盆里吧,雪中一点红,更是动人心魄呢。”

    “是。”钟嬷嬷应了一声儿,便抓着知秋那一根已经没有指甲的手指头,往那满是盐巴的盆子里塞去。

    知秋拼命挣扎、拼命往后退,但却哪里挣扎得过钟嬷嬷?连一步都没有后退成,手指头就被钟嬷嬷塞进了盐盆里。

    “啊……”的一声痛呼,撕心裂肺。

    知秋脸色惨白,脸上冷汗淋漓,前胸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打湿,嘴唇不住颤抖,狠狠地盯着薄馨兰。

    薄馨兰却是笑道:“看来知秋姑娘真是很耐疼呢……钟嬷嬷,将知秋姑娘的手拿出来吧,再挑掉一个指甲、再放进去,咱们一个一个来,免得知秋姑娘的纤纤玉指、一下子就变得光秃秃的。”

    “是。”钟嬷嬷应了一声儿,便利落地将知秋手指抽出,又按在了木头长凳上。

    刘嬷嬷举着手中的银针,这次是连一句客气也没有,就直接按住了知秋的指甲,要往下挑。

    眼见着刘嬷嬷手里的银针就要落下,吓得知秋忙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招……我招……”

    话说完,已是双腿软得支撑不住身子,整个人向下瘫去。钟嬷嬷听她说招了,便也不再控制着她,由着她瘫坐在地上。

    薄馨兰略一扬脸,示意两位嬷嬷:“撤了吧。”

    “是。”二人一人拿着一样东西,送回刑房里去了。

    知秋疼得紧紧抓着手腕,好像只要如此,就能让自手指尖传来的疼痛到不了其他地方似的。但显然这并不管用,疼痛依旧钻心蚀骨。

    薄馨兰勾着嘴角,笑道:“你若早听本宫一句劝,何用受这番苦?”

    语气里,倒是颇有关切之意。

    知秋冷冷地看着她,自然不可能领她的情。只是沉声道:“想要让我认什么?直说便是,何苦来这般假惺惺?”

    薄馨兰正色道:“知秋,你若认便老老实实地认,莫要和本宫耍嘴皮子。你以为你这般往本宫身上泼脏水,本宫就能被你害了去吗?凡事太后和陛下心里自有公断,岂能听信了你这贱婢的胡言乱语?”

    知秋冷哼一声,嘀咕道:“当了*还想立贞节牌坊呢,也不知道谁是贱人。”

    因着知秋这一声嘀咕不大,且也没看着薄馨兰说,薄馨兰就权当做不知道了。这种节骨眼儿上,岂会和她在言语上多做计较?

    只是问道:“知秋,本宫再问你,你说冬雪给你字条,可是想要嫁祸给冬雪?”

    知秋知道,薄馨兰这么问,便是要结案了,因而也不和她多啰嗦,直接承认道:“是。”

    “本宫再问你,在夜宴之前,你去御膳房,可是在黄嬷嬷不注意之时,给兴儿的粥碗里下了毒?”薄馨兰又问道。

    “是。”知秋认道。

    指尖传来的疼痛钻心刺骨,她是再不想受这份儿罪了。薄馨兰问得痛快,她也便回得痛快。反正已经认了,再拖延着也没什么意思。看到薄馨兰这一副虚伪的嘴脸就觉得可恨。

    薄馨兰点点头,道:“你承认得倒也痛快,这样对本宫、对你、对小桃和冬雪都好,免得大家都陪你耗着……可是本宫有一点不明白,你与本宫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兴儿?”

    “这个问题你还用问我吗?不该是你解决的事儿吗?”知秋道。心想是你让我招供的,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不得都想好了?难道连原因都让我来想么?我哪有心思给你想这些?哪里能配合到这种程度?

    薄馨兰装作没听懂知秋在说是被她逼迫认罪的意思似的,当真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问道:“是皇后娘娘指使你这么做,还是因为你对皇后娘娘忠心,看不得本宫有子,私自做此恶事,以为皇后娘娘扫清障碍呢?”

    给了知秋两个选择,是为了避免知秋以为她要嫁祸给容菀汐,而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不好听的话来。自然也知道,知秋选择的一定是后者。

    她不是不想要给容菀汐揪出来,不是不想要一次将容菀汐给搬倒了,但却也要量力而行,欲速则不达。还是稳妥一些,先让知秋认了罪,一切再做图谋。

    且此时不让容菀汐认罪,对她只是有利而无害。就算她能逼着知秋直接把容菀汐给揪出来,却是反而不好做人呢。而不让知秋揪出容菀汐,她能把这局做得漂漂亮亮的。

第七百三十五章:屈打成招

    薄馨兰给了知秋一个台阶下,知秋便也不硬撑着,顺着薄馨兰给的台阶就走了下来,承认道:“这件事情和我家主子无关,就是我看不得有人比我家小姐先有子,为除后患,这才背着我家小姐,在暗地里动手的。”

    薄馨兰点头,道:“你倒是个忠心的奴才。可是你可曾想过,那是一个刚来到世上的生命呢?你用如此恶毒之法,为皇后娘娘稳固了地位,娘娘的地位,就当真光彩吗?如果这次真的让你得逞,你的良心就能安生吗?知秋,你小小年纪,怎的就如此恶毒的心肠?”

    她说得痛心疾首,知秋听了,却只是一声冷笑,嘀咕道:“演得可真好。”可是她做这些,又不是给知秋看的,只是想要把局面做得漂亮,以便吴嬷嬷回去禀报罢了。

    “吴嬷嬷,劳烦你将知秋所认之罪都写下来,让知秋按个手印儿。”薄馨兰吩咐道。

    “是。”吴嬷嬷应了一声儿,便接了钟嬷嬷递过来的纸笔,将知秋所认之罪都如实写下了,双手递给薄馨兰过目。

    薄馨兰看了,道:“的确如此。这事儿既然和皇后娘娘无关,可千万不要把娘娘写进来做牵扯,只写知秋所招的便罢了……拿去给知秋,让她画押吧。”

    吴嬷嬷应了声儿“是”,拿着这张罪状到知秋面前,举着在知秋面前,等知秋看完了,这才道:“知秋姑娘,如果觉得没什么不妥当的,便画押吧。”

    知秋冷哼一声儿,直接用大拇指在食指上轻轻一抹,便沾染了鲜血,用大拇指按在了罪状上。

    吴嬷嬷将罪状叠好,双手供给薄馨兰。

    薄馨兰却是没接,而是吩咐道:“本宫还有一事要劳烦嬷嬷……劳烦嬷嬷回去将这边的情况禀报给太后,并且和太后说一下本宫的意思。本宫觉得……”

    说着,看向知秋,叹了一声儿,道:“家丑不可外扬,如今这件事儿闹得已经够大了,若是再牵扯下去,只怕更是掩盖不住。一旦牵扯到漪澜宫里的主子,怕是要让诸国来使嘲笑。好在本宫此时并未有性命之忧,不若以‘误会’二字收场,就说是知秋误将药老鼠的砒霜落了一些在兴儿的碗里吧?”

    薄馨兰叹了一声儿,道:“至于知秋……既然是无心之失,便打了二十大板,放她回漪澜宫去吧。小桃既然只是碰巧看到了,并未着意冤枉知秋,自然也没什么错处,放了她回宫去;冬雪既然是被冤枉的,本宫还是想将她领回宫去,不想让她在慎刑司里受苦……劳烦嬷嬷将本宫的意思悉数转达给太后,以请太后懿旨。”

    吴嬷嬷只是仔细听着薄馨兰的话,仔细应了,并未说什么劝说之语,也没说什么“娘娘宽宏大量”之类的奉承话。只是恭敬应道:“娘娘放心,奴婢定然将娘娘的话传到了。”

    薄馨兰点点头,吩咐了吴嬷嬷退下,又转而问刘嬷嬷,道:“刘嬷嬷,本宫刚刚和吴嬷嬷说的话,你可都听着了?”

    刘嬷嬷愣了一下,随即道:“听着了。”

    若说没听清楚,虽然能避讳着她留意薄妃娘娘一事,但却未免太虚假了些,因而还是如实回答。

    “好,如此,劳烦嬷嬷去将此案的审理结果禀报给陛下,并求了陛下的意思过来。且问问陛下,三宫封宫,是否可解?”薄馨兰道。

    “是。”刘嬷嬷应了一声儿退下了。

    屋里恢复了安静,薄馨兰闭目养神,知秋依旧疼得浑身颤抖,冬雪和小桃靠着墙壁坐着,看到知秋那没了一块指甲的手,不免也觉得头皮发麻。

    ……

    慈安宫里,吴嬷嬷将知秋的供状给太后看了,并且说了薄馨兰的意思。太后听了,半晌,问道:“审案过程中可有什么蹊跷?”

    吴嬷嬷想了想,道:“其他倒也没什么,薄妃娘娘请了潜邸大总管和秦贵人的话,又耐心寻问了三位姑娘,最后耐心询问了知秋姑娘。知秋姑娘态度的确有些蛮横,薄妃娘娘便对知秋姑娘用了刑,去了一根手指头的指甲……”

    “只是有一点,奴婢觉得的确有些蹊跷。薄妃娘娘差奴婢去找太医、奴婢回来时,钟嬷嬷不在,只有刘嬷嬷一人儿在,正向娘娘禀报陛下的话,可见刘嬷嬷之前也不在。奴婢觉得,在奴婢出去之后,薄妃娘娘又差走了刘嬷嬷和钟嬷嬷。”

    太后点点头,道:“无妨,你告诉薄妃,就说是哀家的意思,一切由她做主便是。她这般识大体,哀家信得过她。”

    “是。”吴嬷嬷心内诧异,但却又岂能向太后问为什么?便只能按着太后的吩咐去回话。

    吴嬷嬷退下后,芳菲低声道:“太后,方才吴嬷嬷所言,奴婢觉得,的确很有些蹊跷。薄妃娘娘将她三人都支走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私下里和知秋说呢?”

    太后道:“你糊涂了?就算她有话私下里和知秋说,又能如何?咱们根本没必要猜测,只需要看接下来的结果就是了。结果出来,一切自然明了。”

    “是,奴婢糊涂了。”芳菲道。

    ……

    吴嬷嬷领了太后的令回来,刚好刘嬷嬷也走到门口儿。两人一起进了屋,说得话也差不多,皇上的意思是,“既然母后将此事交与爱妃处理,便是信得过爱妃,爱妃只需自己看着处置便是,朕不会多问。至于霜露阁和钟粹宫的封宫,自当解除。”

    薄馨兰得了这两个回话,心内更是满意。便也不耽搁,唤了冬雪一声儿:“冬雪,随本宫回宫吧。”

    冬雪忙起身到了薄馨兰身边儿,施礼道:“多谢娘娘还奴婢公道。”

    “你没有做错事,反而平白受了这一番委屈,都是本宫不好。”薄馨兰道。

    “娘娘哪里的话?奴婢只恨自己倒霉,竟然被人胡乱咬了一口,以至于娘娘中毒昏迷不醒之时,奴婢都无法在娘娘身边侍奉。”冬雪道。

    这两人好一番主仆情深过后,薄馨兰对吴嬷嬷道:“嬷嬷连夜照看本宫,劳累得很,如今事情已了,本宫身边又有冬雪的照顾,便不敢再劳烦嬷嬷。只是本宫对嬷嬷又颇有不舍……如果太后那边没什么事儿,不如嬷嬷再在钟粹宫留几天?宫里一应有冬雪照看着,嬷嬷也好偷个闲,休息几日。”

    “奴婢多谢娘娘体恤……若太后那边没什么吩咐,奴婢还真想要多陪伴娘娘几日。只是也不知道慈安宫那边有没有什么事儿需要奴婢去办的,奴婢还是回去请示了太后吧。”吴嬷嬷道。

    “也好”,薄馨兰笑道,“钟粹宫的门儿,永远为嬷嬷开着。”

    “娘娘抬举。”吴嬷嬷施礼道。

    薄馨兰传了回宫,吴嬷嬷和冬雪便扶着她到了门口儿步撵上,由抬轿撵的小太监抬着,往钟粹宫那边去了。

    知秋和小桃,变成了没人儿管的。小桃自然得跟着薄馨兰,可不想要在这慎刑司里多留一会儿。但知秋却还是呆愣愣地坐在原地,一时,竟然不知何去何从。

    “知秋姑娘,还不快回宫去啊?这里多晦气呢!”刘嬷嬷堆笑道。

    薄馨兰走了,她们自然也不必再装什么,一应和和气气的便是,毕竟是皇后宫里的人,能不得罪便不得罪吧。

    “可用我们送姑娘出去?”钟嬷嬷见知秋不动,问道。

    知秋知道人家是在赶她走呢,便也不耽搁,扶着墙壁缓缓起身,也没搭理钟嬷嬷和刘嬷嬷,直接往门口儿走去。

    路上,薄馨兰给冬雪使了个眼色后,才吩咐道:“折腾了这半晌,本宫腹内空空,着实难受,怕是晚上也吃不进什么了。你去御膳房一趟,让他们晚膳只送来一些清粥小菜儿,莫要弄太油腻的。”

    “是。”冬雪应了一声儿退下了,回身之时,给小桃使了个眼色。

    小桃便上前几步,向薄馨兰施礼道:“多谢娘娘还奴婢公道。想来奴婢家小主此时还惦记着奴婢呢,奴婢这就紧赶回宫去了。”

    “好,你也劳累着了,快些回去歇着吧。”薄馨兰道。

    小桃应了一声儿, 又施了一礼,便向霜露阁方向一路小跑儿。

    到得前方树林儿里,冬雪和小桃却是同时转了个弯儿,原本往不同方向跑的热,便在树林的掩映下,聚到了一块儿去……

    ……

    眼见着晚霞满天、夜幕将至,潜邸里,卓酒在芙渠边儿上来回踱步,眉头宁城了一个“川”字。陛下不肯帮忙,只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问他觉得知秋是清者、还是浊者。他自然说知秋是清者,陛下便道,既如此,你还担心什么?只管回去等消息便是。

    他说知秋定然是被人冤枉的,陛下却是含笑不语。再说下去,陛下便只道,“这事儿是太后在管,朕不方便插手。左右朕答应你,即便查出是知秋所为,朕也断不会要她性命便是了。最多将她逐出宫去,这不反而成全了你们?”

    如此,他还能再说些什么呢?再说下去,岂不是不信任陛下?

    而且既然陛下都说了不会要知秋性命,想来薄馨兰也不敢把知秋给弄死了,知秋只不过是受一些皮肉之苦而已,只要挨过去了,一切定当了结。可是心里,为什么却还是这么慌呢?总觉得知秋会出什么事儿。

    眼瞧着已经快天黑了,宫里还没有消息传出来。若是薄馨兰已经对知秋用刑,这一会儿,知秋可得受多少苦了呢?

    卓酒越着急担忧,就越是想不出办法,越是想不出办法,就越是着急,一时抬头看向天边晚霞,竟是觉得心内一阵极其的慌乱,没来由的,这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儿。

    瞧着天色,更是再也等不了了,必须要进宫打探一番才行。

    ……

    知秋出了慎刑司,看到外头有些刺眼的漫天晚霞,不由得捂住了眼睛……缓了一会儿,看向这个她自打进宫后从未来过的陌生之处,一瞬间,但觉孤独不已。

    她真的不敢回漪澜宫去,不敢面对小姐和初夏。

    想来封宫等会儿就解了,如果小姐和初夏担心她、如果她们不怪罪她的错,应该会出来找她吧……

第七百三十六章:杀人灭口

    想着小姐和初夏自解了封宫后,见她许久未归,定然会出来找她,知秋便故意放慢了脚步,走走停停,慢悠悠儿地往回走。走到御花园边上的树林儿里,正想着路已经走了一半儿,却仍没见到小姐和初夏来寻,心里着实失落之时,忽的,有人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谁?”知秋立刻警觉。

    “知秋姑娘,那么害怕作什么呢?人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了,所以走路都怕被鬼找上吧?”冬雪低声笑道。

    听得是冬雪,知秋的警惕便全然变成了厌恶和愤怒,对从身后走到自己面前来的冬雪怒道:“做亏心事的人明明是你?何以说是我所为?我行的正坐得直,有什么可怕的?我看,该怕的应该是你!”

    “呦……”冬雪笑道,“你骂人的气势还挺足的,我看你是苦受得不够吧?我家娘娘也够宽和了,只去了你一个指甲而已,紧跟着还用盐巴给你止血呢!说了要打你二十大板的,结果也没舍得打,就由着你这么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懒得听你废话!”知秋用力推开冬雪,阔步往前走。

    冬雪紧跟了上来,低声在知秋耳边道:“带你去见一个人,跟我来。”

    这声儿说得极其谨慎郑重,而且那语气,好像她和知秋是在一条船上似的。知秋听得,自然无法忽视掉,却也是心怀警惕,看向冬雪,道:“你又想玩儿什么猫腻儿?”

    冬雪很担忧地砍了她一眼,道:“总归你跟我来就是了。”

    说完,并不给知秋继续问话的机会,便往一旁树林深处走去。知秋犹豫了一瞬,想着反正也不着急回去,不如就看看她还想耍什么花招,没准儿能抓住个有用的把柄呢,回去告诉小姐,也算是戴罪立功不是?

    因而快步追了上去,紧跟在冬雪身后。

    冬雪一路往树林深处走,越走越偏僻,眼见着已经快要到宫墙边儿上了。知秋有些害怕,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几谁?多远周围都没人了?”

    “嘘……”冬雪回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谨慎地往周围看了看,这才低声道,“就在前头了。”

    说完,仍旧没有看知秋的反应,快步往前走去。

    知秋觉得自己都已经和她走到这儿了,若是半路折返回去,未免前功尽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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