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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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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坐了一会儿,里面有宫女儿传话:“敬敏姐姐,太后传殿下和小姐进来说话。”

    容菀汐跟在宸王身后进了正殿。

    太后午觉醒来,已梳整得宜地端坐在正殿主位上,身旁站着慈宁宫的掌事薄嬷嬷。

    太后如今已年过五旬,但因常年养尊处优、保养得宜,望之如四十许。

    “容家丫头,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太后缓缓开口。

    “是。”容菀汐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目光却是垂视着地面,没有僭越半分。

    太后见了容菀汐的容貌举止,心内满意,面上却并未表露什么,只是道:“容家丫头,昨儿宸王到哀家宫里来求,说你们两个两情相悦,想要娶你为妻。”

    太后言罢便无他话,没有做明确的问话,只是一句陈述,便等着容菀汐的反应。

    容菀汐听太后没有下文,略一思量,平和道:“回太后,算上今日在慈宁宫的相见,臣女与宸王一共才见过三次,彼此还不甚了解。但若能嫁与宸王殿下为妻,是臣女的福分。”

    “其实你父亲已经归家,若你不愿,大可和哀家说,哀家会为你做主的。”太后语气温然,听着十分和缓。

    但容菀汐心里却清楚,太后可以这么说,她却不能这么应下。太后之所以如此说,定是看出了她和宸王是在用婚姻做交易。做了这个交易倒不要紧,但倘若出尔反尔,那可就是玩弄皇子,是亵渎皇家威仪的大罪。

    更何况,事已至此,不是太子就是宸王,两害相权,自然取其轻。

    容菀汐轻施一礼,声音温婉如春风,话语却坚定,“臣女虽说是小女子,但也懂得知恩图报、也知道言必信、行必果。臣女谢太后恩恤。但臣女没有后悔,也从没想过要反悔。”

    一直若无其事的宸王,忽而侧头看了她一眼,眸光中有一丝异样。

    “哀家这么说,倒也并非全然出于为你着想之意。哀家虽说久在深宫,但也知道,宸儿的名声不怎么好,而你,却是京都城中公认的第一才女。若哀家将你赐给宸儿,许是会被人说成乱点鸳鸯谱,耽误了好人家的女儿。”

    太后说完,看着容菀汐,等着她的回应。

    容菀汐并不避讳,而是温然道:“不瞒太后,臣女也知道,民间的确有一些对殿下不太好的评价。”

    “只是那些评价说起来,也不过就是诟病宸王殿下生性多情风流,却从无一人说殿下德行欠佳,无一人说殿下于忠孝有失。臣女不才,却也知道美玉向来藏于顽石中。”

    宸王看着容菀汐的眼神,愈发深了些。

    “纵然你自己不介意,哀家也可以不介意外界的评说,只是你父亲那边……你父亲爱女如命,又脾气执拗。太子想要娶你,你父亲都不同意,如今更何况是花柳名声同太子并列的宸王?还有,太子似乎对你很有些执着,若他闹起来,可如何是好?”

    容菀汐从容道:“太子殿下是当朝储君,敬陛下、敬太后,那是人尽皆知的。若是太后下了懿旨,即便太子殿下心有不甘,也不会违抗的……”

    停顿了下,思量后,缓缓道:“若是太子殿下真的做了什么出格之事,能应付的,臣女一定应付,不会让陛下和太后娘娘烦心。”

    没有把话说死,还留了言外之意在。太后心思敏慧,自然能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而且即便太后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多半也是不会计较的。太后要听到的,只是她有自己处理麻烦的态度和决心。

    太后自己心里也清楚,小麻烦一定会有,但是大麻烦,太子一定不敢弄出。所以即便有她处理不了的麻烦,在皇家眼里,事情也未见得有多大,出面平息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

    给了太后思量的时间,容菀汐才继续从容开口:“至于父亲那边,父亲纵然爱女,却也是以‘忠’字为先,若是陛下和太后娘娘的意思,父亲是绝对不会违抗的。更何况父亲疼爱臣女,自然是会听臣女的劝说的。父亲那边,臣女会自己处理好,多谢太后为臣女着想,请太后放心。”

    听得容菀汐在太后面前的这一番应对,宸王看着她,眼底有了些许笑意。这小女子的头脑,便是十个男人也不及。有这样知书达理的人在府中,府中自是能得安宁。

第六章:云中锦书

    屋内静了半晌,才听得太后的声音响起,“哀家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这个年纪的姑娘,都希望能够得到一心之人,白头不相离。你该知道,宸儿娶你,其实只是看中了你的好名声。即便这样,你也无妨吗?”

    容菀汐听出了,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她必须要妥善应对。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两种方法,一种是实话实说,说她两害相权,取了轻者;另一种便是“报恩”之说。

    选择前者,虽说诚实,但却也有些冒险;若选择后者……即便太后没有表露,她也能察觉得出,太后对她之前的回答很满意,正因为如此,如果这一次继续哄着太后,或许会让太后觉得她巧言令色。

    所以若选择后者,便要十足诚恳、看起来十足真心,太后可是老谋深算,不能得罪的人。

    容菀汐缓缓开口,声音从不点而红的樱桃朱唇中逸出,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知恩不报,非君子所为。”

    看到容菀汐如此坚定的样子,宸王轻咳了一声,这番话说的他都要感动了,这个容菀汐还真的是不简单啊,连皇祖母这么难对付的人都能相处自若。

    容菀汐只是用余光看了,面色仍旧很平静,垂首淡淡等着太后的话。

    太后看了眼容菀汐,又看了眼宸王……眼神深邃起来。

    “你们下去吧,哀家和皇上商量下,晚膳前会有定论。”

    拜别了太后,容菀汐跟在宸王身后出了慈宁宫,一路往北宫门走。

    容菀汐始终看路,目不斜视,亦没有看就走在她身前不远处的宸王。

    两人一前一后这么走着,直到到了御花园边缘的柳林中,宸王才停下脚步,回身叫了她一声:“容菀汐,过来一下。”

    容菀汐的脚步仍旧和先前相同,平平稳稳、不紧不慢,到了宸王面前,轻施一礼:“殿下有什么吩咐?”

    宸王侧头打量着她,她的面容,在春日里柔和的日光和嫩柳的轻拂下,更显得倾国倾城。一缕发丝飘散在面颊,随着微风轻抚着她白如雪的肌肤……宸王伸出手去,为她将这一缕发丝轻轻掖在她的耳后。

    在宸王完成这一动作后,容菀汐却是略一侧身,用这一轻轻的动作,表明了疏远的态度。

    “哈,怕什么?本王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对了,刚才看你……好像对慈宁宫内的牵牛花架很感兴趣。”宸王仍旧侧头看她。

    没等容菀汐回答,宸王略低声道:“据说当年皇祖父最宠爱的,不是皇祖母,而是静贵妃,也就是现如今西宫里的静贵太妃。”

    容菀汐听出了,宸王以为她对慈宁宫内的牵牛花架感兴趣,是因为羡慕帝后的伉俪情深。

    微微一笑,淡淡道:“殿下误会了,那就只是一个好看的花架而已。”

    宸王却是不在意她的回答,继续侧头看着她,像是要捕捉她的目光似的。

    “今日你在皇祖母面前表现很好,本王不妨给你一个承诺”,没有捕捉到她的目光,宸王倒也不执着,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成亲之后,如果你能像皇祖母那般,把府里打点得井井有条,牵牛花架那样的恩宠,我会给你的。除了心不能给你,在宸王府,你有绝对女主人的特权。”

    “臣女谢殿下。”容菀汐象征性地轻施一礼。

    宸王摇摇手,“不用客气,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容菀汐起身抬头,刚好看到宸王正穿过刚抽嫩芽的一片新柳。他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在这生机勃勃的嫩绿中,这一身月白恍若一道流光般炫目。如此风姿,融合在柳林中,竟是一幅绝美的画卷……只是,再美的人也不是她心头所爱,她心里微微叹着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跟宸王一起出了宫。

    一路出了北宫门,回到家中,  晚膳前,一道懿旨传来。

    “容氏之女菀汐,温良贤淑、品貌端庄,为闺秀之表率。哀家欲牵良缘,今将容氏女赐予三皇子宸王为皇子正妃,于半月后之良辰五月初八成婚。容卿家教女有方,赏黄金百两、锦缎百匹、骏马十骑……”

    容菀汐和父亲接了圣旨,父亲打赏了传旨的蒋公公,亲自送蒋公公出了门。

    回到正厅,只剩他们父女两人之时,看着桌子上那明黄色的懿旨,容将军这才一声长叹。

    “菀汐我的儿啊,是为父害了你……”

    容菀汐边收着懿旨,边平静道:“没有害我,爹爹,能嫁给宸王是女儿的福分。”

    容菀汐随即又蹲在父亲膝下,握着父亲的手安慰道:“爹,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能平安回来就好,我们别再提了。其实……宸王挺好的,今日还承诺说以后会对女儿好的。”

    “哎……”容将军又是一声长叹。

    “爹,别瞎想了,快传饭吧,女儿都饿了。”容菀汐继续安慰着父亲。

    席间,容菀汐发现父亲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以为父亲是在为懿旨的事而心有烦忧。父亲没说,她便也没有问起。因为她知道父亲不会做出抗旨的糊涂事来,父亲如今心里难受,只是因为太心疼她。

    家仆们撤了晚饭,容菀汐又陪着父亲说了会儿话,这才告退回房。

    晚间初夏打了沐浴的水,容菀汐吩咐了退下,见这丫头却犹犹豫豫的,好像有话要说。

    “怎么了?”

    “没……没什么。”初夏支吾道。

    算着日子,容菀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难怪在晚饭席间,爹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来不是为了太后赐婚一事,而是在考虑要不要把信给她。

    “他的信来了吧?”容菀汐的声音很平静。

    初夏点点头,“刚刚奴婢去打水,老爷给奴婢的……”

    “拿来吧。”容菀汐道。

    “奴婢怕小姐看了,心里难受。”初夏撇着嘴心里万分纠结。

    “无妨。”

    见小姐如此坚决,初夏也只好把翎王的信递给了小姐。

    借着烛光,容菀汐轻轻展开了他的来信……

    “汐儿……”

    伴随着这一声轻唤,容菀汐似乎看到了那在边疆原野上策马驰骋的美少年。

    他勒马回身,看向她。他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

    他是个盖世英雄,文能定乾坤、武能保家园,他戎马长枪、铁骨铮铮,却也有执着的柔情,多年不变……

    这,才是她爱的人,不入我心者,不屑以敷衍,能入我心者,必待以君王,以前的容菀汐便是这样的人,可是从今以后……

    云中锦书寄相思,千里传情话不成。

    容菀汐看着他的来信,听他说边疆的情况、听他嘱咐她春日里要注意休息、仔细着身体……

    脑海里浮现着他的样子,心里响着他的声音,但是面上,却不见半点涟漪,仍旧是平平静静的。

    越是看着自家小姐面色平静的样子,初夏心里就越是心疼,劝道:“小姐,还是别看了吧,心里怪难受的。”

第七章:久旱逢甘

    容菀汐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书信仔细看完,这才折好了递给初夏:“收起来吧。”

    初夏闻言,从梳妆台下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雅致的首饰盒,打开,里面却不是首饰,而全是这样的书信。

    三年来,他的书信每月一封,从未间断。

    他思虑周全,顾及着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若是被别人发现了与男子有书信往来,会被人说闲话,因而从不让她写回信。她知道,他的心里是盼望着能收到她的回信的。既见不成,有字迹聊慰思念也好。但却每一次,都在信的最末尾,写上:“勿念,勿回。”

    勿回她是做到了,勿念,却让她怎能做到?

    “小姐,这盒子……还是烧了吧?”初夏道。

    “收好了,随贴身的东西一并带到宸王府去。”容菀汐道。

    “啊?带到宸王府去啊……这,这不好吧小姐?太危险了。”

    “无妨,宸王不会有心思查我的东西,就算查到了也不会在意。”

    这些书信如果放在家里,一旦被有心之人翻出来,那才是祸起萧墙。而毁掉……情还未尽,牵绊犹在,她为什么要毁掉?那可是她最珍视的东西,她怎么舍得?

    容菀汐不知前路如何,不知道他们的情意还能延续多久、不知道是否会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只是或散去、或永恒,那都是后话,不急着立刻剖断。

    这世上,除了下一刻要做的事情之外,没有什么是有定数的。世事无常、瞬息万变,今日不知明日之事。未到现出结局的那一刻,谁也不能妄下定论。

    太子府,后花园旁的一处小院落。

    “姑娘,姑娘……太子殿下往这边来了,奴婢听着,是来咱们这儿呢……”丫鬟小桃一路小跑儿进了屋。

    “来了,真的来了……”秦颖月心里一喜道。

    “是啊,奴婢听到了殿下和小海的谈话,绝对错不了呢!说是……”小桃没有转述太子的话,而是道,“姑娘快打扮下吧,殿下很快就到了呢!”

    因为太子殿下说的是——要不是老三非要和本宫抢人,本宫险些忘了还有秦颖月这号儿人,老三也忒小心眼儿了!

    秦颖月念头儿一转,吩咐道:“把那件素白罗裙拿出来,快些。”

    自己则去梳妆台前,卸掉了满头的珠翠,把头发披散下来,青丝如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缓缓沉淀了情绪……镜中,已经是一个满眼哀婉、楚楚可怜的柔弱佳人。

    忙换好了衣服,让小桃将换下的锦裙收好,自己将梳妆台上的钗环全部收起。梳妆台上干干净净的,清素得很。

    “月姑娘……太子殿下来了……”太子身边的小厮张福海向屋内喊道。

    说话间,太子已经走到了门口儿。

    秦颖月轻移连莲步,慢悠悠儿地到外屋门前迎了,屈膝施礼道:“妾身见过殿下。”

    “嗯。”太子应了一声,在圆桌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了。光是从声音上,就能听出颇有闷气。

    秦颖月示意小桃,小桃退下去,关上了房门。

    太子闷闷不语,秦颖月也不说话,只是到太子身后去,轻轻给他揉捏着肩膀。

    “行了……”半晌,太子拍了下她的手,道,“别按了。”

    “妾身见殿下似是有些不悦,朝堂上的事情,妾身不懂,也只能以这些小心意来宽解殿下了。”秦颖月柔声道。

    她的声音弱弱的,语气中透着伤悲,太子听着,倒是有些诧异。

    如果没记错的话,秦颖月可不是这样柔弱悲切,而是很娇嗔的。

    这才回身看向她。

    见她一身素白、披散着如瀑般的长发,那张生得明艳动人的娇媚面庞,在这样简单的装扮下,反而更显出挑。竟有一种“我虽无心倾国、天下却在裙下”之感。

    女要俏、一身孝,这话倒是没错。看惯了那些打扮得炫目多彩的女子,偶尔一见这样的人,忽觉眼前一亮。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身子不舒服吗?”太子问道。

    秦颖月微垂着首,摇摇头,“没有。”

    “既不是病了,本宫怎么觉得你与往日有些不同?”

    “太子殿下说的往日,是多久之前的事儿呢?”秦颖月哀哀凄凄地说着,“殿下已经有十几日没有见妾身了。”

    太子笑笑,这下自然明白了她为何如此打扮,如此语气。原来是久未见他,深宅长日,觉得了无生趣。看来心里的哀怨深得很呢。

    “殿下的女人这么多,可妾身,却是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呢……”秦颖月哽咽地说着,轻轻拭着眼角,垂着头,更显得委屈。

    其实太子今天为什么会过来,她心里是清楚的。府里都在传,今天下午,太后将容菀汐赐给了宸王。太子原本对容菀汐是志在必得的,不想只是一日的功夫,竟出了这样的差错。

    而且她也知道,宸王抢走了容菀汐,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宸王是为了报复太子。

    对于宸王对她的喜爱,她一直都清楚。

    如此一来,若是太子也想到了这层干系,很有可能会对她心生厌恶,觉得是她害的他错失了容菀汐。但是那又如何呢?难道太子还能做出要和宸王交换女人的事儿么?他丢不起这个人。所以对她的怨气再深,他也不能怎么样,多说是过来言语发泄一番罢了。

    但是以她的本事,只要她见着了太子,她就有把握让太子的这番怒气发不出来。非但这怒气发不出来,她还有本事让太子的心里生出些许得意。

    如今他中意的女人被宸王抢去了,但是在早前,宸王中意的女人,不也被他抢了么?

    看到宸王爱而不得的女人,却在因得不到他的宠爱而消沉,但凡是个有自信的男人,心里都会觉得很得意吧?

    所以她表现得越是哀凄,太子心里就越得意。

    果然,太子看了她半晌,拉着她的手,道:“朝政繁忙,本宫整日抽不开身,忽略了你。”

    秦颖月乖乖地听着,心里却是一声冷笑。心想谁不知道你整日寻花问柳?你不是被朝政缠得脱不开身,而是沉溺在温柔乡里出不来吧?

    但面儿上,却是乖觉得很。缓缓抬头,怯怯地看着太子的眼睛继续娇嗔:“太子殿下……真的没有忘了妾身么?”

第八章:妙计一出

    “怎么会呢”,太子哄道,“本宫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你当初陪着我一起在皇家书院里同窗读书的情意,可不是那些莺莺燕燕能比得了的!”

    许是对女人随意哄骗惯了,即便原本没想要给她好脸色,也随口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这蠢女人却当真了,竟是喜极而泣。

    见她抽泣着背过身去,“殿下莫要理臣妾,臣妾就是太开心了……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太子笑笑,自然懒得劝她,也转过身去,手杵在圆桌上,在想事情。

    其实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老三抢了容菀汐,但是他也抢了老三喜欢的女人,不过是打平手了。

    只是他要的,不仅仅是打平手而已。老三胆敢和他抢女人,这种嚣张纵容不得。

    距离大婚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如果让老三就这么消消停停儿的、顺顺利利的,是不是太说不过去?

    更何况,无论如何,也要把容菀汐弄到手儿里玩儿一次才行。只不过这事情倒不急,他人之妇玩儿起来,反而更有意思。不如就让老三先*一番,他直接去摘成熟的果子。

    秦颖月回过身来,见太子又在想事,仍旧轻轻给他揉捏肩膀,温柔问道:“若是实在有什么想不通的,殿下不防和妾身说说。或许话说出来,办法也就跟着出来了呢。”

    “也好,本宫是想要问问你”,太子道,“本宫对容将军的女儿很感兴趣,前一阵子做了件事儿,眼见着要成了……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什么事儿呀?”秦颖月故作不知,道,“只不过太子殿下智谋无双,即便妾身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儿,却也相信这事儿一定能成。因为妾身相信殿下。”

    “原本是能成的……”太子叹了一声,“只是半路杀出个宸王来,截了本宫看上的人。宸王去和太后求情,救出了容卿。若不是如此,昨晚容菀汐就已经在本宫的床上了。而且今天下午,太后已经为容菀汐和宸王赐了婚,本宫彻底输了一局,岂能就此罢休?”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宸王他也是太过分了……好歹殿下你可是兄长呢。”秦颖月假意不知。

    “你真不知道原因?”太子回头问道,眼中颇有深意。

    秦颖月忙施礼道:“殿下恕罪,妾身真的不知道。妾身不知殿下为何一直冷落妾身,但倘若殿下真的是对妾身有什么误会的话,妾身甘愿以死明志!在书院里,妾身就一直仰慕殿下,妾身心里念着的,头脑中想着的,一直都只有殿下一人而已!”

    若是表露出完全不知道的样子,显然太假了些。就是要让太子觉得,即便她知道、她也不敢说。就是要让他觉得,她敬他、怕他、爱他……太子这样的男人,贪慕新鲜是一时的,对安全感的追逐才是永恒的。

    “别怕,本宫只是随口问问。”太子扶起了她。

    秦颖月也不再说,起身了,仍旧轻轻给他按摩着,边道:“如果妾身遇见了这样的事儿,也会想要出一口气的。殿下可有主意了?”

    “还没想到,所以才问你。本宫记得,在太学的时候,你是很有些鬼主意的。”

    秦颖月缓缓为太子按揉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却不马上说出。半晌才道:“妾身想到个主意,不知可不可行。”

    “说来听听。”

    “太后将容将军的女儿赐给了宸王,容家很快就是皇亲国戚了,这几日里,登门道贺的人自然不少,不如殿下也去坐坐?”

    “怎么讲?”

    秦颖月道:“殿下去将军府,可不能和朝中的大人们一样坐坐就走,而且也不能自己去。殿下带着一个平日里很顺从殿下的大人一起去,和容将军聊一会儿之后,就说下想要见见容小姐,向小姐当面道贺。也不必等容将军的回应,提出要求之后,立刻对同行的大人说,让他先回去,一定要弄得很有深意的样子……”

    “如此一来,何愁别人不误会呢?殿下明明和这位大人一起进去的,可却只有这位大人自己出去,这事若是传出去,可是对容小姐的名声不太好呢。若是宸王殿下听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头顶发绿?”

    太子听了,思忖半晌,忽而一拍桌子,道:“好!好主意!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可以用最平常的举动,达到最惊人的效果!  即便事情传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父皇和太后问题起来,他也只是去府上拜会而已。若有责怪,那他便是十足委屈,满腔的冤枉。他只是觉得自己身为太子,应有容人之量,所以不想让容将军一家心有疙瘩,这才特意登门道谢,表明自己对这件婚事的真心祝福。却不想事情怎么被有心之人传成了这样儿!

    妙哉!妙哉!

    简直是兵不血刃而退敌之兵的妙计!

    “颖月,本宫就知道你的小脑袋里,多得是鬼主意!”太子笑着敲了下秦颖月的头。态度显然和刚进屋时完全不同了。

    秦颖月笑着,心里也是暗暗叫好。却不是为了这个主意,而是为她自己。

    入太子府已经快有半年了,可是直到现在,她还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姑娘”,是上不得台面儿的侍妾,连个美人都不是。只是刚入府那一阵儿,太子图意新鲜,连日来她这里**。可没过多久,这新鲜劲儿过了,就将她抛到脑后儿。

    等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一个翻身的机会,她岂能抓不住?

    她不是嫡出,没有尊贵的身份,想要成为太子妃,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太子的宠爱。但是在太子这样的人身上,宠爱二字又实在太不靠谱。所以想要在太子身边长久地拥有立足之地,除了足以吸引人的美貌之外,还要让太子觉得她很有用,让太子觉得离不开她。

    今日之事,仅仅是个开始……

    自从太后的懿旨传下,来府上拜访的人就络绎不绝。父亲的身子,自懿旨传下的次日就不大舒坦,但又不好驳了朝中同僚的面子,前两日每日都起身见客,折腾得身子愈发不好。

    可能是父亲身体抱恙的事情传了出去,近两日倒没有人登门拜访了,而是以道贺的帖子作为替代。除了道贺之言外,少不得对父亲的病情表示关切。

    前一阵子里人人躲着,这一阵儿就人人捧着。人情冷暖,莫过如是。

    这日容菀汐正在伺候父亲喝药,门外小厮来传:“老爷,太子殿下和礼部王尚书来了。”

    听闻太子来了,容家父女皆是脸上一惊。

第九章:破解之法

    容菀汐本是不愿意让父亲再起身去见客的,但太子来了,还带了一个见证。若父亲不见,岂不让人觉得父亲在和太子怄气?若是太子借着这事儿大肆发挥,说父亲傲慢无礼,传到皇上耳中,总是不好。

    “父亲,女儿先回避一下。”容菀汐只是道。

    容将军点点头,对小厮道:“让外面的人引着太子慢些走,我这就出去迎。”

    太子为了避嫌,为了表示他是诚心拜访而不是过来找茬儿,特意在懿旨传下的五日后才来。

    看到容卿恭恭敬敬的在院内迎接,太子忙扶起了他,“听闻将军近日身子不大好,本宫好生担忧,特意从府里带了补身子的药,请将军笑纳。”

    说着身后小厮将手中的盒子打开,是一枝人参。小厮拿了一根银针插入其中,静待片刻,展示无毒。这才合上盒盖,将人参递给容将军。

    “这……太子殿下如此厚礼,微臣怎敢收下呢?”容卿拒绝道。

    “哎,将军尽管收下就是。将军之女很快就要嫁给本宫三弟了,本宫这个做兄长的,怎样也该有所表示不是?这是本宫私下给将军的贺礼,大婚当日,定然还有另一番正经贺礼送上。”

    太子如此表示,容将军也不好不收,只能表示领情。接了人参,谢了恩,请太子和王尚书到正院去坐。

    初夏在一旁树林中看着,见容将军和太子往正院儿那边去了,急匆匆跑去告诉小姐。

    “小姐,太子殿下对老爷好生客气,倒像是赔罪似的,送了老爷一只人参呢。”初夏道。

    容菀汐点点头,心内暗忖,这可不是太子的作风。太子近日前来,怕是还有别的所图。不知爹爹能不能应对。爹爹为人刚正,可不要入了太子的套儿才好。

    过了约有半柱香的功夫,忠伯来传:“小姐,太子殿下非要见小姐,说是要当面道贺。老爷吩咐老奴,说‘原原本本’告诉小姐就是。”

    容菀汐听出了,父亲应该是让忠伯把正院儿的情况全部告诉她,而不是几句话的通传而已。因而问道:“忠伯,你把太子自从见着了我爹、直到说要见我的时候,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说与我听。”

    忠伯说了人参的事,说了坐下后的话……这些倒是没什么不妥,只是一些关切而已。

    但是听到,“太子殿下对王大人说,王卿,你先回去吧,本宫和小姐还有事儿呢……奴才听太子殿下说得阴阳怪气的。老爷推说小姐未出阁,不方便见男宾。但太子说,该不会是将军不想给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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