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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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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听了太后的吩咐,却是没有起身。
他虽然被太后的话给问住了,虽然太后说的这些,他也的确顾及、的确担心,但却不能因此,而扔掉菀汐的性命。
母妃的性命、沈家族人的性命,这些,都是他身为儿子、身为外孙,应该担负的。同样的,菀汐的性命,也是他身为菀汐的夫君应该担负的。
若让他二选其一,他做不到。
他很贪心,哪怕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他也要将这些全部保全,一个都不能放。
“皇祖母,孙儿会派人去边疆保护菀汐,直到她平安归来。若是途中有什么岔子……不要怪孙儿不孝。”宸王仍旧跪着,语气依旧坚决。
太后被这话震得静默了半晌,才问道。声音里,已经满是沉痛:“不孝?你想怎样不孝?”
第五百七十一章:为你甘愿
宸王咬咬牙……他知道此言一出的严重性。但也知道,若非如此,绝对不可能让皇祖母更改那已经做出的决定。
路还长,只要皇祖母还在世,总有弥补的时候。但如何保住菀汐的性命,却是迫在眉睫。他不可能真的和皇祖母来一次博弈,看看是他保护得好、还是皇祖母的动作快。因为他不能拿菀汐的性命冒一点儿风险,他输不起。
因而,还是决然地说道:“若菀汐真有个三长两短,孙儿与皇祖母……死生不复相见。”
“殿下!”薄嬷嬷惊得忙提醒了一声儿。
但是宸王依旧神色坚决,那坚定跪着的身子,甚至连一丝颤抖也无。
听了宸王这话,太后也是身子一震。愣了片刻,便是沉沉地盯着宸王……
半晌,声音还算平静的说道:“老三,你要知道,哀家不只是你的祖母,不只是一个看似老矣的深宫妇人。你该知道,得罪了哀家,寒了哀家的心,后果该是如何。”
“太后……”薄嬷嬷又忙递了杯茶给太后,想让太后消消气儿,别真的和宸王撕破脸皮。
但太后却轻轻推开了她的手,继续看着宸王。半晌,见宸王态度如初,便了然了宸王的意思。
“你不是个糊涂的人,想必这后果,你早就想到了。既然你自己选择了美人,哀家也不好再劝什么”,太后揉了揉额头,疲惫道,“行了,你退下吧。”
宸王不动,静了片刻,才起身。向太后深深施了一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慈宁宫。
皇祖母的意思是,既然他选择了美人,那便别要江山。日后,在夺嫡之事上,别指望她帮忙。
在他说出与皇祖母“死生不复相见”的话时,这后果,他就已经料到了。所以并无什么惊讶。他在意的,并不是皇祖母不会再帮他,而是伤了皇祖母的心。
但这反而是他想要的。因为只有让皇祖母觉得心寒、觉得他无可救药,皇祖母才能不再管菀汐的事,由着他自生自灭。
他现在想的,只是菀汐的命。只要能护住菀汐的性命,让他付出什么,他都愿意。
得到了太后这样的回应,从慈宁宫出来,宸王却并未就此放心,而是往漪澜宫去了。太后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和母妃商量好了的。太后这边放弃了,母妃那边,会不会再有什么举动?
他不能冒一点儿风险,所以母妃那边的危机,依旧要事先化解了。
到了漪澜宫,听宫女儿说,贵妃娘娘正在和惠妃娘娘说话儿。宸王意识到这是个好时机,因而并未避讳着,直接让宫女儿免了通传,直奔门口儿去了。
夏日里房门敞开着,宸王站在门口儿,便听到了母妃和姨母的闲聊。说得不过是一些妇人间的话,没什么要紧的。便直接站在门口儿施礼道:“儿臣给母妃和姨母请安。”
“呦!你怎么过来了?”皇贵妃和惠妃此时也坐在寝房里靠窗的横榻上呢。横榻上放着一张小方桌儿,桌上放着些果子和几个绣花描样儿。见宸王过来,不免有些惊讶。
但想起近来的事儿,这惊讶之感便转瞬即逝。
“儿臣给母妃请安,给姨母请安。”宸王向皇贵妃和惠妃施礼道。
皇贵妃一改往日的慈爱,淡淡道:“起吧。”
因为她知道宸王是为谁而来。
“哎……母妃,儿子心里好生不舒坦,想找你聊会儿,你怎么这般爱答不理的?”宸王没皮没脸地凑上前去,拽了个凳子坐在皇贵妃身边儿,有些委屈地撒娇道。
对宫外的事情,惠妃概不关心,那些个风言风语她还没知晓。只是听到宸王这么说,便也不好再留着了,以免碍着他母子俩说体己话儿。
但还没等开口说要走,就听宸王道:“姨母,你说说外头这些人是不是闲得慌?近日里不知怎的,竟然又传起菀汐和二哥的闲话来。说菀汐去边疆,可不只是救二哥、为他解毒那么简单……”
“说菀汐和二哥旧情复燃,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这都哪里来的捕风捉影?听着着实让人气愤。但更让人头疼的是,这种闲话,宫里居然还有人相信了!”
惠妃听宸王这么说,一贯温和平静的脸上,也不免有些尴尬。但还是得体地笑道:“菀汐是带着君阁主去帮忙救人的,一心配药救人都来不及,岂能有这些不守妇道的想法儿?你二哥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说到自己那远在边疆、中了剧毒不知是否得解的儿子,惠妃不仅愁容满面,皱眉道:“你二哥他……是否已脱离了危险,还未可知。怎么可能做这等不守伦理纲常之事?”
宸王笑道:“就是嘛!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指不定是有人故意传这样的话出来,来害我和二哥呢!皇祖母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相信了这些道听途说,竟然有了想要暗中处死菀汐的念头儿,可是气死个人!母妃,姨母,你们说说,皇祖母是不是有些糊涂了?”
皇贵妃听着,已经是脸色极其尴尬难看。但因着惠妃在这儿,她也不好说什么“无风不起浪”之类的话,不然岂不是等于连带着把翎王也一道儿责怪了?可不只是针对容菀汐那么简单。
甚至于,连一句“你皇祖母这么决定,自然有她的道理”,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面色不悦地沉闷以对。
因着是关乎到太后的话,惠妃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宸王是小辈,玩闹着抱怨一下也就算了,她们可不能同小辈一般胡闹。
宸王自然也不能让她们俩就这么为难着。只不过略微停顿了下,便接着说道:“儿臣刚刚去和皇祖母理论,皇祖母好生坚决,说什么也要处死菀汐……”
话还没说完,皇贵妃便开口了,打断了她的话:“容菀汐的确不该活。你和翎儿都是有分寸的人,对你们,本宫和太后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架不住容菀汐总不知分寸地做这些惹人诟病的事儿,平白坏了你和翎王的名声……”
“你自己这边倒好说,毕竟是你识人不准,将这么个不知检点的人娶回了家,如今自食其果,也是应该的。但你二哥却是无辜受到牵连,总不能一直被人这么误解下去。这祸害,还是趁早儿除之为妙。”
宸王早就料到了他母妃的态度也十分坚决。原本还想着,实在劝说不得,便也只能像对皇祖母那样,和母妃说了令她寒心的重话,暂时解了眼前之急。但看到惠妃还在场,他就不需要这么做了。不管母妃态度有多坚决,他都有不必太决绝的应对之法。
“话虽如此,道理儿臣也都懂……”宸王先来了个顺从之言,但紧接着,可就不是顺从之意了,“只是菀汐毕竟是为了救人,这才去边疆的。如果因此而遭到杀身之祸,就算二哥和菀汐没什么,也一定会因此而自责不已吧?不仅是二哥,就连惠姨母和蔡妃嫂子那边,也一定颇为愧疚……”
“母妃,你这可是等于当着姨母的面儿,说她害死了人呢!儿臣觉得这事儿不妥当。姨母您说,菀汐是否应该因着这些风言风语而死?若是菀汐真的因着救二哥一事而死了,您的心里,能不能过得去?”
惠妃听明白了宸王的来意,也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她自己的儿子,是相信的。就算他一直深爱容菀汐,却也不可能真的做出那不轨之事来。宸王说,京都城里的传言,都是些无稽之谈,这是绝无虚假的。
但太后和瑶敏想要暗中处死菀汐,却也不是因为相信了这些风言风语。而只是因为,容菀汐活在世上,就会给人诟病的机会,她们不能留这个随时能给宸王惹来嘲笑的人活着。
这就是深宫中人的无情。有血有肉的性命二字,还抵不过那冰冰冷冷的“名声”。
宸王的意思是,让她帮忙为菀汐求情。只要她为容菀汐求情,姐姐一定不好意思执意处死,不然岂不是等于隐含了责怪翎王之意?
这是一条人命,她不可能视之不理。至于什么应不应该、会不会带来麻烦的事儿,都不是她应该考虑的。麻烦,又岂能和性命相提并论?
“宸儿……”,惠妃刚要开口,却被皇贵妃抢了先,“这事情和你二哥无关,更与你姨母没什么关系,这是咱们这一房的家事,不要把你姨母扯进来。”
“怎么能说没关系呢?毕竟菀汐是为了救二哥才去边疆的。如今惹来杀身之祸,岂不也是因为这事儿而起?母妃说没关系,不是睁眼说瞎话么?儿臣可不敢苟同。儿臣估摸着,姨母和二哥那边,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置身事外,对这个救命恩人见死不救。”
宸王话说完,已经把目光落在了惠妃身上。
皇贵妃一皱眉,问道:“太后那边怎么说?”
她知道自己这妹妹向来心软,向来不顾深宫中的利害,所以并不想让她有什么说话的机会。
“皇祖母很是坚决,但最后儿臣说,如果皇祖母真的派人去杀菀汐,儿臣就与她死生不复相见。皇祖母很心寒,这事儿也便就此作罢。母妃你看,皇祖母已经放弃了赐死菀汐,如果菀汐再遇到什么危险,可就一定是你做的。到时候若是让惠姨母和二哥、蔡妃那边都觉得不舒服,便只是母妃的过错。儿臣是心疼母妃呀。”
宸王说得笑嘻嘻,但皇贵妃却并未以玩笑的心思去听。只是面色愈发地沉了。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容菀汐杀不得。若她死了,本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儿臣可没这么说”,宸王撒娇似的笑道,“儿臣自然不会和母妃死生不见。估摸着也就埋怨您三五年的功夫,若再有心爱的人,这事儿也就淡了。”
第五百七十二章:抓住贼人
惠妃在场,皇贵妃自然不能因此而和自己的儿子撕破脸皮。就算是亲姐妹,一旦入了深宫,之间总还是隔着些什么,脸面还是要的。因而听得宸王这么笑嘻嘻的说着,便也领了他的这个给台阶之情,没将怒意继续下来。
只是平静地盯着宸王,看了半晌,道:“既然太后都说放过容菀汐,本宫这里,自然不能再做什么。你的一番好心提醒,本宫记下了。退下吧。”
“母妃,那咱们可说好了,你可不许对儿臣媳妇儿再动杀心。惠姨娘可是在这儿作证呢!是不是啊惠姨娘?”宸王笑道。
皇贵妃依旧没有给惠妃说话的机会,而是道:“这次暂且放过她,但若她再有不检点,则另说。”
“母妃放心。等菀汐回来,儿臣一定好好儿教训她,让她以后行事务必要守规矩些,可不能再惹母妃生气了!”宸王笑道。
宸王笑得出来,皇贵妃却是笑不出来。
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这种寻常人家为娘的之苦,她现在也终于体会到了。他儿子,此番可是不顾她的脸面,故意当着惠妃的面儿将她呢。就是料定了惠妃在场,她不好太过拿容菀汐和翎王的过往说事儿,不好太过坚决,也不好对他发火儿,因而这般笑嘻嘻的以言语相逼迫。
她知道儿子很有城府、很聪明,可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笑里藏刀的治人法子,也会用到她的身上来。
笑不出来,也不想当惠妃的面儿挑明了和他说什么责怪的话,因而只能一摆手,道:“你退下吧。”
“是。母妃和姨母好生歇息着,儿臣这就不叨扰了。”宸王施了一礼,仍旧是笑嘻嘻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刚才并未逼着她母亲做出什么决定、并未以一世埋怨威胁她似的。
宸王退下之后,惠妃知道姐姐心里不好受,但自己说什么劝说之言,反而不方便。因而也便不在此多留。看着宸王出了漪澜宫,便说宫里还有事儿,告了退。
留下皇贵妃一人儿,在这空荡荡的宫殿里,只剩一声沉重的叹息……
今儿也是多亏了文惠在此,如若不然,是否宸儿也会对她说出“死生不见”的话来?
她一直以这一双懂事的儿女为傲,不成想,她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着自己的大好前程不顾。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竟然对太后说出了这样的话。且从今日这般咄咄相逼的架势看来,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已经不想顾及母子情分。
生养教导之恩,到头儿来,还不及这么个不知检点的女人重要么?
容菀汐……你的本事可真不小啊……
皇贵妃在屋里静静坐了半晌,末了,又是一声重重叹息……起身,往慈宁宫去了。
纵然她的儿子这般寒她的心,她却也不能对他弃之不管。如今他这么得罪太后,总要有人出面儿,让太后消消气儿才行。
想来此时太后那边,心痛之感不逊于她。
……
所求成功的宸王,出了北宫门后,心里也没觉得多好过。
想起太后和母妃那沉痛的眼神儿,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可一想到菀汐能因此而平安活着,却又觉得,今日的宫中一行,他并不后悔。
宸王长叹一声儿,觉得自己真是病得不轻。
两日,再等两日,如果菀汐还不回来……
他几乎不敢想两日之后自己的心境。
不管之后如何,总之现在,他心底里,还是抱有希望的。而且,还很有些坚定之感。
就算菀汐真的和二哥旧情复燃,菀汐也不会不顾他的脸面,不会在边疆逗留太久。有什么话,她会等回到京都城后,两个人关起门来,安安静静地摊牌。
但是最坏的打算,却也不得不做。
如果菀汐近日不回来,而是在边疆逗留许久,他该怎么办?
他想的,不是京都城里那些定然会愈发严重的风言风语,而是菀汐会不会依旧还要遭到性命之忧。
如果大哥那边想要闹什么幺蛾子呢?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太后和母妃一定不会再对菀汐做什么。他始终知道,皇祖母和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既然他如此坚决,她们两人,定然不会冒着与他一世成仇的危险继续去做。
但除却这两人之外,菀汐可不是没有危险。他大哥那边,或许会想要用菀汐的事儿,挑拨他和太后、母妃的关系呢。
如此想着,早就将容菀汐是否真的背叛他的事情抛到脑后儿去了,依旧只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而奔波。
匆匆回到府中,便让卓酒去吩咐雷停和追风,让他们兵分两路出发,往两条通往边疆的路上去。若是路上遇着了王妃,便接应她。若是没遇上,便到边疆去接她回来。
不论如何,总要让她活着回来。有什么事儿,两人面对面的说清楚。
安排好了这些,宸王但觉十分疲惫。不是身子累,而是心累。原本晚膳后应该去秦颖月那里看一看的,但现在,却也没那个心思了。只是躺在床上,让自己放空,不去想这诸多混乱。
……
后宅边儿上的一个偏僻小院儿里,冬雪轻声回了屋。关上房门,到薄馨兰身边儿去,低声在她耳边道:“主子,没看见殿下去宜兰院。”
薄馨兰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过去,今晚怕是不会过去了。殿下刚从宫里回来,估摸着是受到太后和皇贵妃的责怪了,心里定然不好受。看来是没心思去见秦颖月了……”
心念了一句:“其实秦颖月在殿下心里,也不过如此么……”
“殿下也真是让人搞不懂……”冬雪低声道,“都被人扣了绿帽子,还去宫里为人求情,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薄馨兰笑笑,道:“殿下是个重情义的人呢……”
从语气上,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其实她自己都不清楚。
“走吧,我们去宜兰园坐坐。”薄馨兰道。
帮了秦颖月一个忙,总要让她知道不是?
……
夜空浩渺,天地生灵,共仰一弯月。
千里之外的边关,容菀汐的院儿里。一个穿着府里家丁衣裳的中年人,此时正被隋副官和几个兵将押着。在院子里,还有两队巡逻的守卫,持刀站着,以防这歹人忽然耍什么阴招儿。
容菀汐和靖王、君紫夜,都站在敞开的房门前。初夏和知秋淘气,坐在寝房的窗框上荡悠着腿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那被押着跪在院子里的中年人的脚下,扔着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细看去,眉毛鼻子嘴唇儿,极其清晰逼真。
那人只是垂着头跪着,相当配合。但越是如此,他们这边,却反而不能掉以轻心。
“你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容菀汐问道。
“这人手腕上有什么东西,但我没有。”他所指的“这人”,是那人皮模样的正主儿。
“不只是他”,容菀汐道,“我们府里,除了几个太好辨认的主子之外,每一个人的手腕上,都有一个小烙铁烙成的三角。家人们往来之时,会不经意间彼此露出手腕上的烙印,以方便彼此确认身份。你这胆子,也是真够大的……”
容菀汐笑了下:“竟然冒充李奇去给翎王送夜宵。以翎王现在的身子,怎么可能有心思吃夜宵?厨房那边怎么会这么糊涂?不可能派人来询问这事儿。这让等在门外的隋将军,如何能不起疑?我们正等着你送上门儿来呢,没想到你这么快。”
看来是雷国那边下了催促的命令,这才使得他不得不铤而走险。看来雷国那边,这一阵子还有进攻的打算。他们想要用翎王的死,来造成风**心的混乱。可现在翎王没死,他们的这一举动,便成了打草惊蛇。风国这边一旦有了准备,他们便不可能贸然进攻了。
“你叫什么名字?”靖王问这歹人。
但这雷国汉子倒是颇有几分傲骨,把头高高扬着,别过头去,根本不搭理靖王。
“嘿……我说你这小贼,还够有脾气的啊!等会儿把本王手上的十八般酷刑都给你用上,看你还能不能继续嚣张!”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这雷国汉子傲然道。
“呦呵……”靖王对他有了些兴趣,前去了两步,借着月光和门前的灯笼光芒,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笑道:“哥们儿,看你也三十好几了,成家了没?有孩子了没?上有老母亲老父亲没?”
这歹人只是冷哼一声,看起来很瞧不上靖王。傲然地别过头,把靖王的问话当二旁风。
“小子儿,我可提醒你啊,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可是一条大富大贵的生路。本王我看你有些本事,打算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你要一直这么不合作,可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啊。”靖王道。
“谁要你给的富贵路?老子宁死也不会和你们这些风国狗为伍!呸!”这人有狠狠地唾了一口。这一口喷得可真够远的,直接喷在了靖王的祥云锦靴上!
“找死!”隋副官上去就是一脚。
“哎哎哎……隋大哥,算了算了。本王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计较。”靖王抬手道。
隋文武却是没就这么算了,而是又踹了这歹人一脚,才把他拎着领子拽起来,恨声道:“胆敢打我家将军的主意,还敢这么冒犯靖王殿下,我看你是不想好死了!亏得靖王殿下大人有大量……”
说着,已经又狠狠用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容菀汐看出来了,这歹人武功其实很弱,根本不是隋文武的对手。甚至于,连宸王和靖王都比不上。从刚才隋文武踹他,他底盘儿那般不稳上,就可看出来了。
知道靖王对易容术很感兴趣,想要留这人的活口;而且看这人这么倔,估计很难问出来。容菀汐便直接吩咐道:“隋大哥,我看我们也别和他浪费功夫了。先把他关起来,饿他三五日再说。”
第五百七十三章:决心离开
“三五日?三五日可不行!”靖王忙添油加醋,“瞧这哥们儿身强体壮的,怎样也要饿他十天半月的!”
容菀汐笑道:“也好,就听四弟的。”
反正不过是吓唬吓唬这人而已,难道还能真的把他给饿死了?这方面的人才可不多得啊。
“起来!别在这儿脏了我们小姐的地儿。”隋文武拎起了这已经惨为鱼肉的小贼。
这贼人倒也痛快,直接随着隋文武起身。回身冷冷看了容菀汐和靖王一眼,那眼神儿中,又有些嘲讽。
“看什么呢?我们小姐是你能看的吗?小心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隋文武对他颇有怒气,又不想要从他这里偷师学艺,说话自然不客气。
边说着,边狠狠拽着他。
可是……
“哎!”隋文武一声惊呼,忙去掰他的嘴!
在他身后儿的容菀汐和靖王也是一惊,忙快步上前去。
但已经晚了。
只见这歹人一个抽搐,重重跌倒在地上。与他一起跌落的,还有……半截儿舌头!
一切,只发生在一喘息的瞬间,让人根本来不及防范。惊得隋文武和身旁一众府中守卫目瞪口呆。
容菀汐快步上前来,看着那落在地上的、一半儿血淋淋的舌头……但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哎呦……这……”靖王也已经傻了。
这雷国汉子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鲜血淋漓的嘴巴,再想起刚刚那么迅速的举动,心中,不免提起了些许敬意。
得是有多决然,才能如此痛快地一下儿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换位想一想,便是自己在这样的处境上,也未必能有这样的胆量。
雷国之人的烈性,的确颇让人敬佩。
容菀汐在心内唏嘘了片刻,便淡淡吩咐道:“拖下去,厚葬了吧。”
“是。”隋文武应了一声儿。
却是并未将这雷国汉子拖下去,而是叫了身旁的一个守卫来搭把手儿,将人抬了出去。可见,此时他的心里,对这汉子也是颇为敬重的。
院子里的人都不说话,都只是向容菀汐和靖王施了一礼,便安静地退下了。
“等等……”容菀汐叫住了他们,指了下地上躺着的那半截儿舌头,“拿下去吧,给他塞在嘴里,一并埋葬了。”
有一个守卫上前来,用自己的汗巾捡起了这帕子,包上了。向容菀汐和靖王施了一礼,后退着退下。
隋文武和守卫们退下之后,靖王长叹了一声儿,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没想到雷国竟然有这样令人佩服的汉子。哎……相比之下,我风国这些文弱的人,实在有些逊色啊……”
容菀汐摇摇头,道:“各有各的好处吧……一个良士就这么走了,的确有些可惜。”
几人唏嘘了一会儿,便散去回了各自的院子。虽然这结果令人遗憾,但好在,眼下的一个大危机算是解除了。翎哥那边,总算能安全一些。
可能人在受到冲击和惊吓的时候,总会想要到一个能让自己感到安全的人的身边去,体会片刻的安定。转身回房之时,不知怎的,容菀汐竟然很希望,此时,宸王就在房里。
她想他了,很想很想……
或许,有他在,事情会有个更好的解决吧。
不知道千里之外,这时候他正在干什么。
可别是在那新晋的霍美人的床上吧?
想到这里,心里未免有些不舒坦。
……
时光匆匆,静静流逝,从不回头。
在对宸王的思念中,在对翎王的担忧和避之不见中,倏忽间,又是半个月已过。
翎王身上的余毒已经解得差多,不仅能下床走动,还能稍稍练练武。君紫夜说他恢复得很好。
容菀汐知道,只要她在这里,他就会坚强给她看。躲在树林里,远远的看着翎王在小院儿里练枪,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容菀汐觉得,留下来,很值得。
瞧瞧看了他一会儿,又瞧瞧回去。没人知道她每日都这么瞧瞧的看他,除了君紫夜。
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见君紫夜正搬了藤椅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刚要嘲笑他一番,就听到他的一声叹息。
君紫夜叹了一声儿,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容菀汐笑笑,不说什么。由着他自个儿在院子里逍遥,往屋里去。屋里有冰块儿,他却非要在外头晒太阳。八月里,下午的日头很足,他也真不嫌烤得慌。果然是身上太冷了,什么时候都不会觉得热。
“我看拖不了几日了,再好些,他一定会过来见你。这一几日我去给他把脉,便见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总是向我打听你的消息。”
容菀汐道:“怕是没有相见的时候了,我打算这就收拾收拾,回京都去。”
君紫夜静默半晌,道:“也好,这边交给我,你放心。等翎王的身子完全好了,我会去京都城,亲自向你交代一番。”
“对君大哥的医术和人品,我还不放心吗?哪敢这么劳烦君大哥呢!君大哥能留在这里帮忙医治,我已经很感激了。”容菀汐笑道。
言外之意就是不用君紫夜到京都城去找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容菀汐总觉得,君紫夜待她,和待别人很有些不同。估计多半是因为自己自作多情了。但不想麻烦君紫夜,却是真的。君紫夜久居紫云山,厌恶世间繁华。若是为了终人之事,而特意往那熙攘的京都城去一趟,怕是会有好一番为难吧?
本来君紫夜能帮忙,她已经很感激了,如何还能再让他做违背自己喜好的事儿?
“无妨,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君紫夜道,“既然答应了要为你办成这件事,便一定要善始善终。”
君紫夜说完,起身,背对着容菀汐道:“你去收拾吧,回头儿风国京都见。”
君紫夜这么说了定论,容菀汐反而不好再说什么了。知道君紫夜最讨厌热络牵扯的来往,总不能叫住他,再和他客套一番,说不没必要吧?搞不好会惹恼了君紫夜。
这怪脾气的人,没准儿直接挥一挥衣袖走人了。
容菀汐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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