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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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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便给了他一个足够的应对时间。

    “老三应该是在等着父皇去查呢,咱们只要在这个过程中,做一个扭转,不就行了?”秦颖月柔声道。

    但这一次,太子却并因她的温柔而有什么舒缓的心虚。皱眉道:“即便如此,想要在这一段时间里做应对,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啊。”

    惊喜之后,却发现仍旧不容易,心思未免更沉重了几分。

    “想要让他们反咬老三一口,这可能性不太大。他们不咬老三,就只能咬本宫。所以本宫只要能让他们没有张口咬人的机会,就心满意足啦……”

    说来轻松,可是真正做到,又谈何容易呢?

    如何能让几条时刻准备着为他们的新主人咬人的狗,没有机会张嘴……只怕,除了杀死他们之外,别无他法。只有死了的狗,才绝对不会咬人。

    如此一来,问题却又回来了。杀了他们,岂不是等于他不打自招?

    太子觉得头很痛,绞尽脑汁地想了很多个主意,却没有一个是管用的,反而越想越乱。

    秦颖月看到太子眉头紧锁,一脸头痛的样子,也知道一时片刻,他是想不出什么主意来的。因而便为他轻揉着肩膀,柔声道;“殿下,今儿好歹是大年三十儿,咱们不想这些了吧?晚上还要去未央宫过年呢,殿下还不好好儿去歇一歇?妾身服侍着殿下小憩一会儿,可好?”

    “哎……”太子叹了一声儿,道,“不必了,传午膳吧。这事儿闹的,都过了午膳的时辰。若是你不提歇息,本宫都忘了饿,也是糊涂。”

    “殿下是做事专注,可不是糊涂。”秦颖月娇笑道。

    言罢,便到门口儿去吩咐小桃,让她去厨院传饭。

    小桃是个很机灵的丫头,一旦看到太子进屋之时有些不悦、或是格外欢喜,便不会留下来打扰,而是自请出去,倒是让她连吩咐的口舌都剩下了。

    不多时,太子府里传了午膳,秦颖月服侍着太子安安静静地用过了午膳,不再提朝堂上的事儿。

    说来有何用呢,大家都没有主意,说出来,也只是浪费口舌罢了。

    ……

    到了申时,京都城里的各个王府里头,都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出了门儿。与此同时,一辆虽上了些级别,但却有些略显寒酸的马车,从城外,缓缓进入了京都城。马车很大,看似是王爷们专有的用度,但从陈旧的车身上看来,又不像是哪个王爷的。有哪个王爷能穷到,即便是大过年的,都没有钱重新修饰一下马车?

    可是这辆有些寒酸的马车,却是直奔北宫门而去。

    马车里的男子,面色很白,身量清秀,五官生得很是干净,眉眼儿之间,有一抹沉静忧郁。这眉眼儿,细看来,有些像是太子,又有些像宸王,还有些像靖王。

    这是在皇陵守陵的风国五王爷——风北豫。

    这个不受待见的皇子,却在今年除夕宫宴的时候,被人想了起来,被召回宫。据说是太后想他了。

    “皇祖母老了,愈发惦记起这些儿孙来。”风北豫心念了一声儿,不免有些唏嘘。

    记忆里,小时候他和皇祖母还是很亲的。他不怎么爱说话,所以和几个哥哥们的关系都算不上好。一到了可出皇子监的时候,他却愿意到慈宁宫里去玩儿。

    只因皇祖母也是话少,同皇祖母坐在一起,总觉得心里分外踏实。皇祖母看书,他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也那本儿书在看,虽说不怎么看得懂,但却是很有劲头儿,就是这样过上整整一下午,也不觉得无趣。

    从打小的记忆里,母妃就不怎么疼爱他。在皇子监里的时候,母亲虽说也于每月可探望的日子里去看他,但却说不上几句话,倒像是在完成什么差事似的。过年过节回到景阳宫之后,母亲也并不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只是自己静静地看天、看地,或是对着铜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很少看到母亲笑,唯有的几次,要么就是在父皇面前,要么就是在岳太医来给把脉的时候。这两者的笑,又有很大的差别。对父皇的笑,让人瞧着很讨厌,假惺惺的。但是对岳太医的笑,却让人觉得,只要看上一眼,就浑身都暖洋洋的。

    多年以后,他才知道,那不是耻辱,那是爱。

    母亲与岳太医私通,曾让他觉得无比难堪。他也因此而恨上了这个并未给他多少温暖的母亲。

    因为他的母亲,他从小儿便像个孤魂野鬼,因为他的母亲,长大之后,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孤魂野鬼,被扔在皇家之外。但是在守陵的那么多漫长的岁月里,在每一个不经意的回想中,他终于释然了。

    实际上,原本也没什么可恨的。

第三百五十一章:除夕家宴

    这世上的种种人、种种情感,其实都只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他刚好到了这一处,刚好和这些人有关联,刚好又离开了这些纷扰。

    每一个人,在这天地间,其实都只不过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其实不必太在意自己的存在,也不必太在意别人的存在。随着世事而走,走到哪儿算哪儿,什么事情,都不必太过心,反正到头来都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此时,他对这皇家没有怨恨也没有留恋。他们让他走,他就走,他们让他回,他就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

    五辆马车几乎同时停在北宫门外。

    太子府的、翎王府的、宸王府的、靖王府的,以及那辆寒酸的。

    翎王没回来,但这是家宴,翎王侧妃理应到场。蔡妙容在丫鬟采莲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回头,刚好看到正在宸王搀扶下下车的容菀汐,眼中,闪过一抹恨色,但转瞬即逝。

    为什么容菀汐就这么好命呢?翎王惦记着她,宸王疼爱着她。可是她呢,有家、有丈夫,却是整日独守空房,还不敌在娘家的时候呢。纵然整个翎王府都以她为尊,即便为侧妃,享受的却是正妃的一切,但却依旧不得快活。她要的,并不是这些,而只是她丈夫的宠爱啊……

    不过还好,所幸的是,情况不太糟。

    蔡妙容,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这里放着的,是她的希望。

    这一年,她且不想太多,只需要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就行了。有了孩子,即便翎王不愿意,太后也会做主册封她为正妃。而且到那时,为了稳固翎王在皇家的地位,惠妃娘娘也会帮她说话的。毕竟于王爷们而言,有没有嫡出长子,这是十分重要的。

    “蔡妃嫂嫂。”距离这么近,不打声招呼也不太好。容菀汐很亲热恭敬地叫了一声儿。

    蔡妃这才回身,向容菀汐施了一礼,笑道:“娘娘近来可安好?”

    她不是翎王的正妃,所以在容菀汐面前,还是低了一头的,自然不能以嫂子自居。但其实这个礼,她是可施可不施的,即便只是和容菀汐见一个平礼,也没有人敢诟病她什么。

    但是只是个礼节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宁可自己委屈一些,也不能让人挑出她的错处来。

    更何况,说起来,她还要感谢容菀汐呢。

    蔡虽是向容菀汐施了一礼,但却并未一直拘泥着,而是施了一礼便起身。

    容菀汐也并未刻意这一礼,只是笑道:“嫂嫂折煞我了。近来天气寒冷,少出屋子,没被冻着,身子倒还好。瞧着蔡妃嫂嫂气色不错,想来是抓住了冬日的好时节,保养得宜。”

    “也不过是闲养的罢了。”蔡妙容笑道。

    说话间,容菀汐走到了蔡妙容面前,刚好秦颖月在小桃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容菀汐和蔡妙容便同时施礼了一礼。

    “呦……”秦颖月的目光,却并未落在她们二人身上,而是越过容菀汐,看向她身后的,宸王的身旁。

    那人……不是青萝吗?

    “这位是……好生面熟呢……”秦颖月扶着她二人起身,笑问道。

    刚一看到青萝的时候,自是惊讶的,因而忙用了一句平稳的话圆了回来。

    “是我们王府里的福美人。”容菀汐道。

    “怎么好生面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她?”太子妃故意装傻笑道。

    容菀汐道:“这可是大哥送给我家殿下的啊,大嫂真是好忘性哪!”

    秦颖月笑笑,已经是满脑子的疑问。一时自然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未免出乱子,还是不说话为妙。

    太子看了青萝一眼,没说什么,先进了北宫门。

    容菀汐故意让了一步,让蔡妙容随着长兄长嫂身后走。

    蔡妙容也让了一步,以示谦让。但见容菀汐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也不再推辞,跟了上来。

    因着是带了青萝一起过来,容菀汐害怕出乱子,必定要带两个稳妥的丫鬟进宫才行。青萝自己的丫鬟,没见过什么世面,而今日之事又太过重大,未免她说错话,自然不能带她来。便是依旧带了云裳和初夏进宫来。

    容菀汐和宸王走在前头儿,青萝错开了半步,走在容菀汐的略后头儿。初夏和云裳则是跟在三位主子之后。

    靖王就走在他们身后,看着初夏,若有所思……

    这一阵子,他有意不去宸王府,不去见初夏,想着或许就能把她给忘了。毕竟只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而已。这世上漂亮姑娘这么多,找谁不行呢?可不要招惹上麻烦,也给人家小姑娘带来不幸。

    可是即便故意苛刻了自己这一阵子,却依旧没有忘记初夏。有时候,看着府里的飘雪,就会想到,下雪的天儿,也不知道她要不要扫雪,累不累;有时候,看到自己王府里的婢女在做事,就会想着,怎么一个个笨手笨脚的,看着就蠢,就是不如那丫头机灵。

    有时候,即便没有什么触动,没来由的就回想起,也不知道她这一阵子过得怎么样,到底有没有把那晚的事情放在心上,不知道心里头还别扭不……

    想想,也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分,好歹也该多陪她一阵子,等她把那委屈彻底忘了再说。

    但却依旧忍着,不来看她。直到今天早晨,一想到晚上会有未央宫宴,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总觉得这样重要的场合,三嫂一定会带着初夏一起来。

    果然如此,此时,这心心念念的小丫头正走在他面前呢。头也不回的。

    这小丫头也真是没良心,好些日子没见了,就一点儿也不想他吗?

    靖王想了想,还是干咳了几声,以提醒初夏,他就在身后儿呢。

    但是这小丫头,仍旧头也不回的。脾气和她的主子还真是很像哪!

    可是现在人多眼杂的,他也不好凑上前去。

    怡儿的下场,给了他很大的警醒。在皇家,没有地位的女子,就只能任人摆布,没有自己做主的可能。一个庶出公主都如此,更何况只是一个小丫鬟呢?

    他若想要娶初夏,一定比登天还难。其实难一点儿,他倒不怕,他只怕,会给初夏惹来杀身之祸。

    而这小丫头颇有几分傲骨,如果他想要让她做妾,只怕她是万不能同意的。如此,便想着,既然不能给她正妻的身份,便不要耽搁她了吧?

    可是感情的事情,真是很难控制。

    先前他还嘲笑他三哥呢,说天下女人这么多,何必非要抓着秦颖月一个不放?现在看来,那时候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心心念念了这么久,如今终于看见到了,此时他自己心中的欣喜、那恨不得立刻把她抱入怀中好好暖一暖的冲动,他自己心里是清清楚楚的。

    所以晾着她这一段日子,非但没有让他彻底放下这段不该开始的感情,反而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对这小丫头,他真的不只是图意一时新鲜。

    他还从没对哪个女人这样牵肠挂肚过,还从没见着哪个女人之后,这样欣喜冲动过。

    一路跟在初夏身后,只顾着看她了,什么都忘了。

    靖王身后的王府贴身侍婢萍儿,看着自家主子的目光所在之处,眸光不免有些暗淡。

    豫王远远的跟着几位哥哥走在永巷里,就好像和他们完全不是一样的人似的,不想要融入他们,几位哥哥也没有注意到他。

    容菀汐却是回身看了一眼,低声对宸王道:“瞧着老五一个人孤零零,怪可怜的。”

    宸王道:“他不觉得自己可怜,他反而觉得这样挺好。他从小儿就这样孤僻,不愿意和我们来往,不必管他,让他自己自在一些。”

    容菀汐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自然也不好再回身去看豫王。

    回想起来,自下马车到现在,豫王的确是没有和他的几位哥哥主动打个招呼陆,或是有什么眼神儿往来,而是事不关己地在他自己的马车旁站着。倒是守着规矩,等着几位哥哥进了宫门,这才随着他们身后进来。

    看来传闻中的豫王孤僻,的确不是大家伙儿的偏见,而是当真如此。

    一路到了雨花台,进了宽敞的雨花阁,里头儿,已经设好了各自的座位。冬日里天凉,设的是小桌子,小椅子。各府早就报上了要入宫参加宫宴之人的人数,因而这座位设得是不多不少,很是规整。

    宫里头儿也早就给各府里传了话儿,说了参加除夕宫宴的后妃,以便让各王爷落座的时候,能度量好位次。

    这是家宴,所以只要是出席的后妃,便都是长辈,不以品级而论。前头儿的几张桌椅,都是给几位后妃留着的,即便是太子,也并未坐在左首位上。

    太后和皇上自然是坐在上首主位的,如此一来,左第一位便是皇后、右一便是皇贵妃,随后是左二位的惠妃、右二位的良妃、左三位的丽嫔,右三位是前几日刚刚因有孕儿被晋封为嫔的赵嫔娘娘——赵太师的女儿赵娥。

第三百五十二章:大风起兮

    赵娥也算是因祸得福,没嫁成太子,却直接成了太子的庶母。入宫不满半年便已经成为未央宫中最受宠的妃嫔,并且很有可能产下一皇子,彻底改变宫中格局。

    皇上有意扶持镇国公以外的朝中砥柱势力。沈太傅因两个女儿都在宫中,知道皇上忌惮外戚势力,便已称病罢朝避嫌,实际上与辞官归隐无异;父亲这边呢,皇上忌惮父亲在军中的影响力,即便父亲已经回到京都,却也不可能加以重用,那无异于养虎为患;秦羽的庶出女儿现在成了太子妃,秦羽的阵营未明。

    而所以自然要将恩泽都加在赵太师这样明显帝党的老臣之上。这些老臣以赵太师官位为首,皇上抬举了赵太师,便也等于给朝中树了一个风向,让大家懂得现如今的朝堂上,这股圣眷之风往哪边吹。

    再加上皇上到底上了些年岁,愈发地喜欢这些性子爽直的年轻女子。如赵娥之流,从小儿在家里被一家子的上下主仆呵护着,捧着怕摔着含着怕化了,刚到了宫里,还不懂得行事要收敛,与宫里这些几经沉浮的拘谨的老人儿有很大的不同。但凡是男人,无论是什么年岁的,对新鲜的东西都是喜欢的。

    今日见她穿着一身艳丽华贵的玫色锦裙,神采奕奕,并不算漂亮的一张脸,竟是把在场的所有女子都比下去了。

    各自见了该见的礼落座,不多时,皇后搀扶着太后,随同皇上一起,从后阁绕到了主位上。众人又起身向皇上和皇后、太后见礼,这才重新落座。皇上和太后、皇后落座后,不多时,宫女儿便将一应菜品上齐全了。

    皇上有意让太后和孙儿们多说会儿话,便并未马上吩咐歌舞。而是有皇后起了句话头儿,闲聊了一会儿。

    不过是太后按着序位一番关怀,问到宸王和容菀汐这里的时候,向坐在容菀汐身旁的青萝看了好一会儿,诧异道;“可是哀家眼花了?怎么瞧着,那丫头不像兰丫头啊?唤云,你瞧瞧,那是不是你侄孙女儿?”

    一旁侍立的薄嬷嬷笑道:“不是太后眼花,那位夫人不是薄妃娘娘。”

    “老三,你不是说,要带了薄妃进宫,给哀家看孙子吗?哀家都盼了一天了,你该罚!”太后笑道。

    容菀汐不干了,忙着维护自家王爷,撒娇道:“皇祖母,您还没问清楚呢,就要罚我家殿下,儿臣可不依。”

    “哦?问清什么?”太后诧异。

    “原是要带着薄妃姐姐一道儿过来的,可是薄妃姐姐今儿晨起后有些头疼,许是夜里着了凉,鞠大夫让姐姐在家里静养着呢。我们哪敢带姐姐出来吹冷风啊?可是殿下惦记着皇祖母,说是已经说好了要给皇祖母看孙子的。好在府里头的福美人也怀有身孕,便带着福美人过来了。”

    “原本青萝刚被殿下从外宅接回王府里来,一番安置,也折腾了几日了,殿下不忍心劳累她。但是为了答应皇祖母的事儿,也还是把人带了来。皇祖母,不是儿臣为自家夫君说话,只是论理儿说来,您也应该奖赏我家殿下一番,而不是责罚呀。”

    容菀汐一番伶牙俐齿的笑呵呵地说完,把宸王让她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出来了,今晚的差事也算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宸王自己的事儿了。但容菀汐好人做到底,自然不可能自此便全然置之不理,该帮的时候,还是要帮一帮的。

    太后知道容菀汐不是爱讨巧卖乖的人,今日却还是小嘴儿不停地说了这么多,定是有其他的缘故在。听得容菀汐说出“青萝”二字,便瞬间明白了容菀汐的真正意图。

    “青萝”这个名字她听过,还是老三和太子巡视三淮时的事儿。据说太子送给了老三一个美人儿,但是老三却是不领情,将这美人儿给杀了。当时这消息传到宫里,皇上很有一番不满,觉得老三对他大哥未免太不尊敬了些。但为了要借助老三打压镇国公府那边,所以也不可能把这么点儿小事拿到明面上来说。

    如今老三却是又带了一个叫“青萝”的美人儿进宫,这是为何?此青萝于与比青萝,到底有何干系?还是说,此青萝就是彼青萝?

    “哦?原来老三真的给哀家带孙子来啦?好丫头,快上前来,让哀家细细瞧瞧。”太后道。

    青萝应了一声儿,规规矩矩的上前去,按照路上宸王和容菀汐教给她的,叩拜了太后,给太后问了安。到底是常年周旋在各色人之间的,此时即便是在太后面前,也并未显得有多紧张,而是一举一动十分得体。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太后的声音很是和悦。

    青萝抬起头来,目光却仍旧是放在地面上,并不敢向主位上看。

    太后很认真地打量了半晌,笑道:“的确是个美人儿胚子。哀家听得你声音软糯,甚是好听。听着,像是江南口音,你老家是哪里的?家里可还有什么人?是怎么到了宸王身边儿的?”

    “回太后,妾身是淮滨人士,是太子殿下送给宸王殿下的礼物。家里头,还有一个妹妹,现下与妾身一起在王府里,做丫鬟之用。只是妾身平日里已经习惯了自己做事,也不怎么吩咐家妹和带来的丫鬟春香。”青萝按照容菀汐和宸王教给她的话,避重就轻地说着。对太子将她送给宸王一事,只是一嘴带过。

    太后又打量了青萝片刻,点头道:“是个伶俐的丫头,举止颇为过得去。”

    “老三,听你媳妇儿的意思,说是才接回府里的,之前一直做外室养着,却是为何?哀家见你这福美人,是个行事懂分寸的,不会闹什么幺蛾子,你这又是弄得哪一出儿?”太后声音略有不悦,似在责怪宸王胡闹。

    “这个……”宸王有些为难地看了太子一眼,一语带过,“放到外头儿,安全。”

    说完便闭了嘴,不像有再说的意思。

    但随即,却又像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似的,忙随意笑道:“原本孙儿觉得,放在外头挺好的,可谁知道她怀孕了啊!好歹也是正经的皇家血脉,总不能让她一直没名没分地在外头,没办法,只有弄回府里来了。”

    太后听出宸王话里有隐意,但一时却也的确没听出宸王话里的隐意到底是什么。便更加装起糊涂来,嗔怪道:“什么叫没办法才弄回府里来?净说些什么糊涂话?难道是有人不让你弄回府里不成?”

    “哀家瞧着,你媳妇儿不像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再说那安不安全之说,则更是胡闹了。难道外头那小巷子、小院落里,还能有宸王府安全?胡闹!你啊……你心里头那点儿小算盘,别以为哀家不知道。还不是想着,家花儿不如野花香?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个……”宸王一脸不情愿地承认下来,“是是是,皇祖母说得是。”

    容菀汐也是一脸难色,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是压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雨花阁里头灯光明亮恍若白昼,容菀汐和宸王的反应,自然能让坐在主位上的皇上和太后尽收眼底。

    他们两人就是故意做出十分委屈的反应来。

    皇上虽说一直没说话,但容菀汐知道,皇上也一定了在想这其中的蹊跷。

    传闻中已经死了的人,此时却忽然出现在未央宫的家宴上,再加上宸王这十分隐晦的话,皇上岂能看不出端倪来?只是还没到进一步点破的时候,皇上的心中虽说有诸多疑问,但一时却也想不出个答案来。

    宸王是不着急让皇上尽快知道“真相”的,事情做得太赶了,显得太过刻意。还是要让皇上心中的诧异再多一会儿,等他差不多已经抛到脑后儿的时候,再将“真相”揭晓出来。

    接下来,只看青萝的表现了。

    从她现在的表现上可以看出,接下来她的表现也未必会差。只是让她看太子几眼而已,应是绝无差池。

    “怎么,哀家冤枉了你不成?”太后诧异道。

    宸王笑笑,仍旧是十分有担当:“皇祖母说的是,都是孙儿的不是。”

    “哼……看你认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太后笑道,“都把哀家给弄糊涂了。老三媳妇儿,你说,哀家可还是冤枉了你家王爷?”

    太后的话音刚落,青萝向太子看了一眼,想要抢着说什么似的。但也是一脸男色,最终没有说出来。

    容菀汐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头,不免对青萝又高看了几分。

    嘱咐了她要随机应变,没想到她能如此把握好时机,做得这么恰到好处。一来是能说明,她其实是有些脑子的,只是一直没有得到一个恰当的施展机会罢了;再者倒也可以看出,她对今日之事,着实花了一番心思,是有在宸王府中长久站稳脚跟的意思。

    容菀汐故作难色地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皇祖母说的是。”

第三百五十三章:再吃闷亏

    太后此时问不出什么来,也知道他们是没有在此刻说破的意思,便笑道:“罢了,不说这些了。许是哀家老了,很多事情看不明白,不了解你们这其中的用意。不管宸儿是真的贪玩儿,还是别有苦心,总之啊,现在人是回到府中了,免得宸儿日后总牵挂着外头,也好……”

    “青萝……”太后看向青萝,半是关怀半是吩咐地说道,“往后在王府里,一切不比外头,你有主母在,一切便要规矩些,以你主母为尊。想来你是太子送的人,行事儿自然很稳妥、有分寸,不必哀家格外嘱咐什么。”

    太后提到“太子”的时候,青萝略一撇嘴,脸上稍微现出了嘲讽之色。但却也只是稍微而已,随即便立刻收敛回来。

    太后此时正在对她训话,目光自然落在她的身上,皇上的目光也是如此。对她的反应,岂能看不到?

    但太后也不好在一个人身上加诸过多注意,再加上今日家宴,一切还是要以和乐为主,并未接着询问什么。只是笑道:“老三有心啦……哀家见了这有身孕的丫头,就好像,看到一个大胖孙子正在朝哀家笑似的,心里头格外舒坦……好了,你且退下吧,可要好好儿地护着哀家的大胖孙子才是。”

    “是。”青萝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儿退下了。

    起身之时,眼睛还往太子那边看了一下,眼底满是愤恨。

    宸王这边关怀完,太后又关怀了靖王几句。说的无非是一些他在自己王府里头的饮食起居,问了靖王,又细细问了萍儿,见无什么差池,便放下心来。

    问道豫王的时候,虽说仍旧是应着这除夕之景儿,笑容和悦,但言起言落之时,仔细听来,还是夹杂着些许叹息。

    “哀家上了年岁,越发地想念起你们这些孙儿来……”太后笑着,言语是并不沉重的,“这几个孩子里,可就数你最清闲了。以后没事儿的时候,也常回宫里走动走动,陪哀家说说话儿。”

    避重就轻,并不提及豫王身份的尴尬。倒好像是,豫王这守皇陵的差事,是个什么美差似的。

    但容菀汐看得出,太后对豫王,是真的挺惦念。

    自打目光落在豫王身上,便是细细打量着,仔细地看他是胖了还是瘦了似的。眼中,即便掩饰着,却也还是流露出了几许惦念。

    人皆有情感,完完全全的掩饰是不存在的。更何况,这世上最难掩饰的,便是慈母对子女的关怀。太后顾及着皇上,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将这关切都放在眼中,多看上几眼罢了。

    豫王应了声“是”,但却又道:“守皇陵乃是孙儿的职责所在,看似清闲,但也是半分疏忽不得。若得闲,孙儿一定来看皇祖母。但只怕孙儿有此心,却无此机……孙儿,尽力便是。”

    言外之意是,我没时间。

    太后笑道:“好,好……哀家知道,你们一个个儿的都忙得很。哀家久在深宫中,不懂得你们这些孩子的忙活。就只知道要求你们做这做那,实是为难了你们。你有这个心,哀家就已经很知足。只要你们能妥善地照看着自己,哀家便放心。都身体健朗些,可是胜过来陪哀家说十回话儿。”

    “皇祖母,我看哪,其实还是我最闲。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多进宫来陪您!”靖王笑道。

    “哼……你……”太后笑道,“还好意思说呢。怎么哥哥弟弟们一个个都忙着为朝廷效力,就你,整日里游山玩水地做闲云野鹤?哀家可不用你陪着说话儿,回头儿让你父皇派些差事给你。”

    靖王这闲人,可不是个没用的闲人,总是能及时地缓和尴尬。不拘什么时候,只要有他出言,气氛总能轻松下来。闲聊了几句,太后说了些一家人聚在一起乐呵,不必太拘谨之类的话,便也不再关怀什么。

    皇上见太后和孙儿们说完话了,便示意李忠贵吩咐歌舞。不多时,乐府的歌姬舞姬们进来献艺,主子们各自品尝着美酒佳肴,时而互相举杯示意,时而敬皇上和太后,渐渐酒宴酣畅。

    青萝按照宸王的吩咐,总是时不时地看向太子那边,一脸愤恨。当然,每一次看向太子,都是在太子没看着她的时候。但却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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