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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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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张护府的众侍卫听见大郡主声音,锵的一声,皆把紧握于手中的剔骨刀回鞘,齐移身躯,把巨大的府门让出。

    站起台阶下的忽尔努听闻这声微风振箫的天籁之音,原本就恭敬的身子顿时更加地恭敬弯躬。

    走出府门,蓝倪儿见到果然是忽尔努,剪水的双瞳粼波幽幽。

    “台赤查大将军不必惊惶,本殿无损。”

    呼!亲耳聆听此话,忽尔努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后想到自已敢竟对大郡主无礼,顿惶恐不已,卟通跪地磕拜:“台赤查大将军,奉圣南征左统领卫忽尔努,叩见铁木亲族、格格喀蔚蓝大郡主。”话落,诚惶诚恐连磕了七个响头,才大声祝道:“佑愿大郡主万福千寿。”

    “起来。”

    “是。”

    抿着笑意,蓝倪儿负手下阶,星眸笑凝着眼前这名把身子弯伏的从二品武将,哑然询问:“忽尔努,你很怕本殿吗?”她有这么可怕吗?

    “不不不……”惶恐摇头,想了想又不对,忽尔努又连连点头。“是是是……”怕,连阿球球都怕她,他能不怕吗?

    蓝倪儿见又是这样子,柔荑小手轻揪了揪肩上的两条小牛辫说道:“为什么昨天洗了头发,今天会这么痒?”

    “呃?”听闻此话,忽尔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微抬起躬伏的身躯,偷窥了大郡主一眼,见她自已也满脸疑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话了。

    蓝倪儿似有不解,再揪了一下胸口的两条牛角辫,眯眼向偷窥的忽尔努疑问:“你说会不会辫发长蚤子了呢?”

    一颗超大的汗从忽尔努脑门滑下,胆怯回道:“大郡……主整……整洁,应……应该不……不会。”

    “夏天的羊儿身上的蚤子最多,所以牧民们会刎了羊儿身上的绵卷毛儿。其一可以卖钱,其二可除蚤。”说到这里,蓝齐儿负手笑问:“忽尔努是伊尔库次克台查赤族人,阿加努最英勇的儿子,你说牧民们是因为钱才剔羊儿的毛发,还是为除蚤才去剔羊毛呢?”

    刚才是一颗大汗,现在忽尔努的后脑无数窘汗哗啦啦直泻,谁会去想这种问题啊?

    “这……”咽吞了一口沫液,忽尔努小心亦亦窥探了大郡主一眼,才唯弱回道:“可……可能两者都有,剔下羔羊的毛发既能除蚤又能卖钱,两全其美。”呜,他想哭了,大郡主到底想说的是什么?难道就不能给个明白话吗?

    tian了tian红艳的唇瓣,蓝倪儿摇头道:“不对,我们逐水草而居的牧民们单纯、天真、快乐,不会因为利益而去伤害羊儿的。”话落,转眸仰看湛蓝的天宇,抿笑喃道:“是为了让羔羊舒服才剔去它们毛发的。”

    “是是是。”现在就是她说狗屎其实是最好吃的,他忽尔努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

    “嗯。”见他赞同了,蓝倪儿从蔚蓝明净的天宇收回灵眸,转身拾步上阶道:“既然忽尔努也赞同了,就麻烦大将军把这只黑蚤子捉来给本殿吧。”

    “啥?”忽尔努一个脑门不太够用,巨大的黑爪往脑门猛抠,大郡主到底在说什么啊?不是真的要让他去抓跳蚤吧?

    止步于府台上,蓝倪儿转身,满是笑容的美脸瞬间冷下,庄严不可侵犯对台阶下的大块头道:“忽尔努领懿。”

    刚才大郡主还温柔和善,眨眼间便威严无比,忽尔努卟通跪磕,扬起高呼:“臣下领大郡主亲懿。”

    “追袭到深入腹地周军后,不可伤害其领首,不可对其污辱,不可对其虐渴,完好无缺,毫发无损,原原本本把这只黑蚤头子为本殿请来。”

    “臣下领大郡主亲懿,佑愿我格格喀蔚蓝大郡主万福千寿。”

    “回去吧。”话落,蓝倪儿不再做停留,转身走进府内,很快便失去了姿影。

    从地上爬起来,忽尔努终于明白大郡主口中的跳蚤是什么东西了,哑然失笑地拍了拍自个儿的大脑门,才转身向安静伫立的十五万兵马走去。大郡主的话与阿球球的话同样,只是这三个不可,着实让人费解之极。

    碧波万倾、沃野千里的原野上隆起一处小绿丘,萋萋草丘上伫竖着数百株结着小果儿的茂林,灼阳从芽隙中点点洒泻在缩于林内避曙的万余兵士身上。

    一株巨大果树上结满翠绿小果儿,枝繁叶茂下仰坐着一群将军,晌午微风拂送,把这一群水粮充盈的人们拂的昏昏欲睡。

第61章《两军相会》保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哎……”除去盔甲的阿真仰靠于大果树腰上,低声轻吟完,黯然神伤叹了一口气,仰起头颅渴念地看着头顶上葱郁茂密的油绿果叶。

    坐于他身侧的众人见他如此寞落,不言语地静靠于各树腰间,午后拂风把所有人吹倦了,吹疲了。

    苏净尘凝观了这个仰头看叶的男人一眼,悄挪身子凑身问道:“真哥,在想妹妹吗?”

    “是呀。”从油叶上收回眼眸,阿真无比温柔地对苏净尘微笑道:“回想当时从府中急来边境,婷儿那份不舍至今仍记忆犹新。”回想往昔,心情突然极为沉重。惆怅之中,双臂抱着自已的双膝,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幽幽喃道:“君儿不知怎么呢?是不是哭了?有没有想我?”

    听闻这声君儿,苏净尘怔问:“真哥,君儿是谁?”

    想到翩君,阿真发自内心柔柔怜笑,深吸了一口萋萋青草香,回忆与她躲在北门河畔互诉钟情,与及被他欺负遍尽的那张绯红可爱的脸儿。一颗心顿如沐浴在春湖之中,眉眼皆愉地轻吟:“春点杏桃半含开,斜偎花锦衬绯腮。梨涡嵌朱粉黛醺,嫣然一笑任人猜。”

    听闻此描述香诗,苏净尘突然坐的直挺,眼睛神往地凝视着眼前陷入回忆的男人。“真哥,太羞太美了,有没有这么美呀?”

    阿真轻轻摇了摇头,吟笑地望着苏净尘。“不美,净尘,君儿不比婷儿美丽,但却甘甜可爱,令人犹如沐浴在春风里,无法自拔。”回想翩君的一颦一笑,一羞一怯,他整个人犹如飞翔在明净无垠的天宇内。随后想到两人街头的约定,一颗心紧纠起来。本来约定要拿布与牛筋让她做内裤的,可他却连留下只字歉语都没有来得急给她。她会怪她的阿真哥哥吗?会想念她的阿真哥哥吗?

    察觉到真哥蓦然忧伤,苏净尘赶忙转开话题。“真哥,你说追咱们的兵狼会与来救阻讣狼师打起来吗?”

    闻言,阿真挥掉心中的莫名伤感,眼泛狡黠抿笑点头。“如没有意外,百分百打起来。”

    “意外?”苏净尘压下巨奋的心情,急急催问:“真哥,什么才叫做意外?”

    “嘿……”耸起双肩,摊开手掌调侃道:“比如突然地震啦,或主将突然暴毙啦,或天突然掉下来把所有人砸死啦。”

    “哇……”不认为会突然发生这种惨绝人寰之事,苏净尘双眸顿时闪亮如星,兴奋的哇哇叫道:“真哥,等狗崽子两败俱伤后,咱们再来给他们致命一击。”

    “没错,等他们筋疲力尽,死伤差不多了,咱们再去轮暴他们。”

    闻言,苏净扬如嗑了点头丸,不停点头道:“对!轮暴他们。”

    “晚点再轮,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棍棍养足精神,不然到时棍棍垂头丧气,不只轮暴不了,还会污了咱们‘一夜七次郎’的名头。”话落,阿真仰靠在树腰的背部下滑,双手枕着脑袋,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苏净尘虽然不知棍棍是什么东西,但真哥已闭眼不愿多讲,他也不便打扰。扭看了林内四周,见大家也都躺于树荫下的绿茵草地眠睐,轻耸双肩后,他也跟着躺倒在绿茵萋地上。没错,须好好养足精神,晚上才能有力气去轮暴狗崽子。

    灼阳如虎,大发雄威,透澈天宇下的果树林内,所有人皆安详平静的酣睡了。

    与百里外那一片安详酣睡的人群相比,顶着烈阳从西北招讨司日夜急速奔驰的兵马如身处地狱一般,伴着领头将军呐声狂吼,人人是汗流浃背,湿湿汗水都把裤衩浸透了。

    三天三夜急赶到大王府的十五万兵马,果然如阿真所料,见到丰盈的粮草与生禽,脚步便再也走不动了。

    即便就是忽尔努想继续追赶,可已达极限的兵士们既困又累又饿。三天三夜,无日无夜从折津极速狂奔至大王府,吃喝拉撒全在马匹上解决,就算忍受得了粮草的诱惑,却忍受不住周公的召唤。

    见过大郡主后,忽尔努见已有大堆人站着睡找了,想大家也累的够呛了,何况大郡主没事就好。休整的命令刚一落地,十五万兵马人人顿如皆中五百万一般,兴奋的不能自主。

    与百里外那一片安详酣睡的人群相比,扫粮咽食过后的十五万兵马更困了,如狗一般缩躲在民宅下的肮脏旮旯角落,闭起紫黑的双眼,鼾声顿如雷响。

    悠悠白云游荡于天际,烈阳下的果树内青葱郁郁,酣睡的万余人躺在萋萋芳草上任梦境遨游九宵。然阻讣扒饱的无眠兵士们,则凌乱猫缩于各间民宅、城墙的阴暗角落,不嫌肮脏、不嫌潮湿,只要有阴影,纵就是死鼠的安息地,或坐或躺聚集着大量的人群,如雷的鼾声交叉起伏,从安静的城堡内直惯苍穹。

    晌午过一半,刺阳依旧**。

    火速从西北路招讨司急来的兵马嘴唇干裂,大汗如雨,终于在申时三刻抵达了阻讣。

    西北路招讨司,鲁乌哈根如被从河里捞起来一般,湿漉的连内裤都紧粘着小叽叽。瞧见阻讣就在前方了,他松了一口气急向身边的副将询问:“达斯,忽尔努真的在城里?”

    “是,台赤查大将军就在城内?”达斯非常肯定点头。

    哈根不语,粗旷的凶脸严看属下,谨慎再问:“确定吗?”

    “确定。”达斯毫不犹豫点头道:“六路探马所报一致,台赤查大将军于午时抵达阻讣,随后就一直没出城。”

    “驾……”确定后,哈根飞速挥鞭朝前方堡垒急奔。一颗心是左右抖个不停,他莫斯的阻讣就算是被羔羊血洗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当听闻逃来的兵卒禀报,大郡主正也在城中。顿吓的蹦上三尺高,急调七万骑兵火速来救,一路上马鞭是不敢停顿,整颗心水里来火里去,忐忑不安中乞求草原真神保佑,希望大郡主无恙,如她姑奶奶出事了,谁受得了啊。

    “顶着深陷的黑眼眶,坐于城楼石阶上沉睡的达尔摩被守卫的城兵叫醒,听闻大量兵马正向城中急来,连哈切也来不及打出,惊慌失措跑到城墙上,扬喉朝奔近的兵马呐吼:“站住……”

    “果然是咱们的兵马。”火速策近城墙,哈根看见达尔摩后心头一定,拉停马蹄朝向吼唤:“西北路招讨司,领西北道大总领,鲁乌哈根求见大郡主。”

    青天白日里,达尔摩仅只一眼便认出了,赶紧扬声下令:“开城,快天城门。”

    吱呀……

    “驾……”城门未全开,心急如焚的哈根扬鞭急速向城内狂奔而进。

    急从城楼跑下城楼,艾尔摩见大总领进来了,马上抚身躬道:“末将见过西北路大总领。”

    一个利落的翻身,哈根双腿瞬站于地,朝前急问:“大郡主是否在城内?”

    “禀大总领,大郡主正在王府中。”达尔摩点头,知道他在急什么,赶紧再禀:“大总领勿慌,蔚蓝殿下无恙。”

    呼……

    听闻无事,哈根紧提六个时辰的大气终于喘出,心安中急步往王府方向急步离去。

    安睡的忽尔努听闻宁静城内突然吵杂,马上从榻上翻起,闯出宅门便见鲁乌哈根神态慌张,大步向王府方向急跨。

    “这家伙好快啊。”喃喃自语完,脑筋一点一滴从迷糊里苏西,想到阻讣内有谁,顿时知道他速度为何如此快了。眼见那家伙身影快消失在道路尽头,忽尔努扬起呐吼:“鲁乌哈根……”

第62章《草原斗智1》保

    “呃?”听闻叫唤,哈根疾步停顿,皱眉转身朝声音来源凛眺,见叫他的人是台赤查忽尔努,恶脸上的筋肉抽跳。虎虎步伐转向,阴沉着脸对其走近怒叱:“忽尔努,你他妈的来这里干什么?”

    忽尔努被骂的不痛不痒,巨粗的两根手臂抱胸,上下把前面这个暴跳如雷的西北道大总统打量了个遍,才不急不缓哼道:“追老鼠来到这里。”

    “老鼠?”哈根狠目微眯,徐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疑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左右元帅率百万虎师镇守境线,为什么道讣会有羔羊?”

    “羔羊?哼,什么羔羊,是老鼠。”忽尔努咬牙切齿,脸色亦常凶恶,想杀人重哼:“三日前有五千只老鼠偷偷越境,劫了折津俘营,随后奔道讣来了。”

    “哼。”有些想法的哈根并未太惊讶,咬牙咒骂:“老子定把这群老鼠剁碎喂原狼。”恶骂完,神色一懔。“忽尔努,你见过大郡主了。”

    “没错。”

    “没事?”

    “没有,老鼠可能不知晓大郡主在城中。”

    哈根皱眉凝眸瞪着他,眯眼再问:“听闻这群老鼠未伤残百姓,此事属实?”

    “对。”也是想不通,忽尔努很是疑惑询问:“哈根,这批老鼠行事让人不解,且行动怪异之极。”想到三天三夜竟然连个鬼影也追不到,忽尔努牙崩差点咬断:“整整三天,这批老鼠如人间蒸发一般,毫无头绪,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下。”

    忽尔努抱怨的话刚刚落地,奉命前来的阿奴儿小腿儿疾飞跑到,喘息未定说道:“两位将军,我家郡主有请。”

    “是。”见到大郡主的贴心丫奴,忽尔努与哈根闭上大嘴,飞速跟在阿奴儿身后,向大王府急疾。

    前思后想都觉的不可思议,蓝倪儿小拳托着美腭坐于厅中沉思,见到阿奴儿把人请来了,赶紧坐正邀请道:“两位大将军请坐。”

    “谢大郡主。”急来的两人不知大郡主所为何事,惶恐不安落坐于下面椅子,静聆殿训。

    蓝倪儿疑惑之极,小手轻轻抚摸着垂于胸口的发辫,开口询问:“忽尔努,此周军是如何越过防线,抵达此地的,你原原本本和我说来。”

    “是。”赶紧站起身,忽尔努手按胸深鞠了一躬,才尾尾把所知之事原原本本道了出来。

    蓝倪儿静静聆听着,把前因后事了解完后,侧歪小头颅凝看忽尔努道:“你是说他们突然出现在折津,而当天晚上折津守将率众皆寻不到,可隔天折津却突然被其攻打下?”

    “是。”忽尔努直到现在仍想不出个所以然,这批羔羊那一晚到底是躲在哪里?怎么无声无息,又怎么速度如此之快,天亮便出现在折津。

    蓝倪儿微拧芊眉,搁在小辫上的小手停顿,很快就恍然大悟了。在俘寨内救人放火,得成后又胆大之极的躲在俘虏凿岩的山上。谁会料想得到?又有谁敢去想这群人就躲在眼皮下?看来此周将不只仁善,且还胆识过人,能不慌不忙躲藏于数十万兵马眼皮下,谋略应该也是不凡。他是在嘲笑她金辽无人吗?

    想通后,蓝倪儿有些生气,絮眉紧拧再问:“你向阻讣追来,一路上可有发现珠丝马迹?”

    “没有,连马蹄印迹也无发现半个。”忽尔努摇头回答。

    “草原广阔,哪里都是道路,你一路前来,可曾派人四周勘查?”蓝倪儿再问。

    奉命急向诅讣前来,急的连裤个都来不及拉,哪还有时间去勘查这些。忽尔努垂下脑袋,摇头道:“不曾派兵马向四处查探。”

    “嗯。”也猜到他并未派人查探四处,蓝倪儿水眸内泛着光芒,站起身对唤道:“哈根。”

    “在。”

    “留守此城。”

    “是。”虽然不明白大郡主要做什么,可既然大郡主开口了,也唯有从命。

    安保下城池,蓝倪儿转身对忽尔努下令道:“抽调十万兵马,五万往西追,五万向北追。”

    “是。”应喏过后,忽尔努疑惑弱问:“大郡主,剩余的五万该往何方向?”

    “我与你去。”双手负背,蓝倪儿灵眸内幽光闪闪,若有所悟道:“到讣部。”

    “讣部?”忽尔努错愕,他才刚从南边方向来呀?

    知忽尔努不明白,蓝倪儿也不打算讲明,灵眼内闪烁着智光,提步向厅门走出去。周军身入腹地,四面皆敌,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到二万的兵马有什么用?他们定要劫乌兰巴托俘牢,一路上来此人矛头也都是指向俘营,所以他们必定向乌兰巴托前进。而从这里通向乌兰巴托的道路两条,其上是西北路招讨司,其下就是绕道讣部。如果是她四面皆敌的话,也会选择向讣部前进,因为她不笨。如这名仁善的周将是笨蛋,早就死了。所以,向讣部方向准没错。

    忽尔努与哈根不明不白的相觑一眼,见到郡主走出厅了,急急追随身后。愣想不通怎么她会选择去讣部。又为什么她与阿球球都对达尔摩搜寻整晚一无所获,隔天羔羊却突然出现在折津城内之事不疑不问?

    晌午后过,烈阳弥消了残暴的火焰,虽然金辉依然笼照,却已不再那般灼热了。腹饱口润的万余兵马午休过后,人人精气神饱满,个个清绪激昂。

    祈英早就醒了,走出林外仰头看了看不再刺眼的阳光,返身回林对阿真说道:“已快午后了,该走了。”

    “不急。”背靠树腰,阿真双手环抱在胸前,裂笑对众人说道:“现在走,等一下还得返回,既然如此,干嘛要去瞎忙。”

    “世事不尽然,此地距阻讣只有一百里,如……”

    “报……”

    祈英话未落,一名斥候狂马急来,在林外拉停马匹后,紧急翻身下马往林内奔进。

    “呃?”听到这声拉长的讯报,阿真紧皱眉头,从地起翻身站起。现在会有什么探报?

    “禀将军,西北路招讨司兵马于一个时辰前抵达了阻讣。”斥候见到阿真火速跪禀。

    “什么?”突然此报,阿真不可思议的吼问:“那个叫哈根的西北路招讨司大总领抵达了阻讣?”怎么可能?八百里加急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是。”斥候点头。

    超八百里加急神速得到确定,阿真脸色很是难看。“总共多少兵马抵达阻讣?”

    “距离太远无法细点,只见骑队密密麻麻,目测有五万余。”

    “五万余?”阿真大吃一惊,这五万余辽兵跨下骑的全都是汗血宝马吗?不然怎么可能在六、七个时辰就奔了近四百里路?

    在他还未从错愕中回过神,一匹狂马又至,扬着尖刺喉咙撩喊:“报……”

    牛蛋额头挂满涔涔冷汗,马蹄未停就跳下马匹,飞奔进林惧禀:“辽狼从阻讣发出三路兵马,一路向西,一路向北,还……还……”骇惧口水卡在喉头,牛蛋黑脸刷白,冷汗涔涔,直还不出下面的话。

    惊见牛蛋如此骇惧,阿真脸色蓦然也刷白了,接口道:“还有一路正向我们方向前来?”

    牛蛋牙齿差点咬到舌头,喉咙哽不出话地点头。“对……对!”

    刷的一声,围在阿真身边的八人老脸白蜡如尸,睁着骇惧的牛目整齐急向阿真射看,一颗心跳卡在咽喉上不停抖擞着。

第63章《草原斗智2》

    是巧合吗?阿真手摸着下巴冥思,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追兵分三路,西北南?往西往北理所当然,可追兵就是从南追他们而来,为什么还须要多费此一举向南来?是他被看穿了?还是这批兵马只是在方圆百里范围内搜寻?

    冥想一会儿,阿真无视众人被吓褪色的脸孔,眯眼喝令:“火速向讣部前行。”话落,步履急骤走出果林,跳上马匹后扬鞭狂马,率先朝前咻射飞矢。

    是看穿,还是试探?一试便知。他有种感觉,有一道灵魂已注入这批笨蛋脑中。如真是,那此人会是谁?西北道大总领哈根吗?据胡车儿所述,此人的智慧达不到这个程度。难道是辽国那位稳胜将军阿球球?不对!前线的辽军需要他,况且来的不可能这么快。

    那到底是谁?策蹄狂马中,阿真思绪随着绿色海lang逐飞,深思熟滤过后,答案随既呼之就出。没错了,能让招讨司骑兵这般神速抵达阻讣,此城内必藏着位人物。照辽将哈根速度如此之快,再照追兵竟生生分成三路,很显然此**位皆高于这两人。他昨晚是否错过了什么?此人又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两名金辽大将军这般紧着与臣服?

    绿色地平线上,巨大火阳从金色渐转红色,疾蹄向讣部狂奔的万余人处在午后爽风之中。

    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不是计划有变,阿真心情肯定万里晴空,但是那批笨蛋却吃错药的往南来,到底是蓄意的还是偶然?终会有分晓。

    “吁……”狂驰了近八十里,阿真拉往前疾奔的马匹,随着他停蹄,旷野上的刹马声层起彼落,彻惯云宵。

    急急刹下马蹄,祈英等人紧张扭看他道:“真哥,再一百里左右就是部讣了,为何停下?”

    阿真紧抿着唇,不搭理他们,扬声唤道:“胡车儿。”

    “真哥。”胡车儿身下四蹄奔前,可谓可不容缓,声落声至。

    “前面带路,往刺河方向急行。”

    “是。”

    “呃?”众将突闻他改变路线,急急追问:“真哥,咱们不去讣部吗?”

    “现在去讣部没有任何意义。”话完,扬鞭大喝:“走,向刺河前行。”

    “驾……”胡车儿一马当先,率众领前。

    “驾……”把马头调向东北,万余骑迅如飓风,整齐跟着前面的将军们,向望不到尽头的绿野卷去。

    同样震蹄疾飞,蓝倪儿率领五万狼骑连续奔波,前队三万往部讣追赶,后队两万左右百里勘察。

    “难道猜错了吗?”眼见讣部剩不到百里,左右勘察的兵马仍然杳无音讯,蓝倪儿不由的怀疑了。虽说周兵不多,可却仍有万余骑。四万多蹄脚,怎么可能没留下半点蛛丝马迹?难道仁善的周将不是往讣部来?如不是,那他会去哪里?

    哒哒哒……

    “驾……”

    “驾……”

    就在蓝倪儿疑想之际,往左勘察的达尔摩,满脸兴奋飞驰归队。“禀蔚蓝殿下,东北方向发现蹄印了。”

    “吁……”心头一喏,蓝倪儿英姿乍爽,捏在柔荑小手上的缰绳上拉,利落地停下了马足。“是否是周军行迹?”

    “计于数量的蹄印凌乱重叠,想来该是羔羊行过足迹。”达尔摩点头。

    “嗯。”数量如此多,且凌乱混杂,想来应该就是急赶的周军了。东北方向?蓝倪儿灵眸微眯,对身边的忽尔努问道:“往东北是何地?”

    “刺河。”忽尔努想也不想便答。

    刺河?侧首凝思后再问:“除了刺河外,可有城镇、山脉?”

    “从这里往东北方向六十里只有刺河,刺河往东近百里是镇州,往南六百里是道讣,过河向北数十里开外便就是土兀了。”忽尔烈对本国的地形了然指掌,完全就不须要想。

    “奇怪。”听完忽尔努所述,蓝倪儿迷惑之极,喃喃叨念:“既无城镇,又无隐藏行踪的山脉,东有镇州,前是土兀,南则是无摭无掩的六百里旷野,仁善的周将意欲何为?”

    忽尔努听她喃喃叨语,小心轻唤道:“大郡主,土兀后面就是乌兰巴托了,会不会……”

    “要是你,后有紧追不舍的兵马,前又有刺河、土兀挡道,你会不会?”蓝倪儿自然反问。不明白这群将军脑袋是什么长的。

    “是。”忽尔努被斥,不敢再吭声,默默守在旁侧。

    “顺马蹄印迹追赶,达尔摩领路。”想不出所以然来,蓝倪儿下达指令。不管这位仁善的周将他想干什么,她蓝倪儿必要擒到他。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才是,可为何能诠释百姓心中哀痛,严岢地约束麾下兵将,做到一视同仁,不伤害百姓,不善入民宅,就连败军家属也同等对待,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上上将军呐。

    讣部下面,刺河上面。策蹄急疾中,阿真喃喃叨念,心急的寻找辽妇所讲的撒拉族牧寨。

    “胡车儿,还距刺河多少路程?”猛挥着马鞭,阿真一颗心是忽上忽下,辽妇应该不会骗他才对。

    胡车儿马足不停,扬鞭急挥喊道:“还剩近四十里。”

    “真哥……”

    “真哥……”

    胡车儿话刚落下,后方急追不上的牛蛋扬风撩喊。

    不消询问,单听后面这一声紧接一声急骤的呐喊,阿真就知道了辽兵追上来了,而且还是追的极为精准。不然牛蛋的声音,怎么会跟老母鸡被人按在毡板上拔毛一样。

    放缓下速度,让这个被人拔毛的牛蛋追上,阿真额头上挂着冷汗问道:“辽兵追来的?”

    刚刚追上,牛蛋还没开口便听到此问,骇然急点头颅。

    “仿佛看到我们一样,跟着路线追来?”虽是问句,可阿真语气却万分确实。

    “对。”真哥有千里眼吗?

    “嗯。”纵然心再慌,阿真的表情仍保持着一派平稳,压住颤抖的心脏,问:“距我们多少里路程?”

    “四十几里。”

    “真哥……”

    “真哥……”

    “真哥……”

    听闻牛蛋颤报,一旁的众将吓的魂全跑了,齐朝阿真急声低吼。

    “全给我闭嘴。”心烦意乱下,阿真对叽叽喳喳的众人呸骂:“还没看见辽狼,就怕成这样子,算什么东西。”

    ……

    诸将被骂的不敢吭半声,如是在境线他们绝不会害怕,可他们身陷狼窝,别说打,单辽狼一人一把尿就把他们淹了,怎么可能不害怕。

    “驾……”怒眼扫看了这群脸黑的将军,阿真紧抿着泛白的嘴唇,不吭半声,继续把油门往底踩。心里不停祈祷,希望辽妇不要骗他,不然他肯定长眠在这沃野千里的格格喀草原下了。

    夕阳火红了,又急行了十几里,放眼远眺,依然除了草还是草。

    不会被骗了吧?不会吧!距刺河只剩二十几里了,阿真一颗心咚咚卟通跳个不停。那位民宅内的大娘一看就是老实人,不应该是个大忽悠啊。

    “真哥,看……”在阿真瞳孔内染上绝望之时,胡车儿手指着左侧喊道:“有牧寨。”

    “什么?”听到这声给力的喊话,绝望神色顿从瞳孔内消失,大脑袋惊喜往左右探看。果然见到左边的夕阳下伫立着数量不少的帐蓬,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件事更给力了。一时间,阿真的心情顿如沙漠中快渴死的旅人见到绿州,又如孤岛中喜见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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