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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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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岫云噗哧的一声,从屋檐下跃到他跟前,美丽的眸儿盛着浓浓笑意,轻皱了皱鼻头道:“既然你这么识相,那本公主就饶你一命。”

    眼白上翻,阿真想不通自已干嘛要跑,目光带着怀疑,抱胸不停睇瞟,“耶律岫云?”

    “是呀,林哥哥。”被他如此**打量,耶律岫云半点都不害臊,嘻嘻转了两圈,裙摆飞扬,“怎么样,是不是变的好多?”

    阿真点了点头,疑惑四下瞟看,“你的侍卫呢?”

    “隐藏起来了。”耶律岫云开心不已,上前自然就抱住他的手臂,开心不已道:“终于逮住你了。”

    “逮什么逮。”没有她的开心,阿真板下恶脸,手臂凶狠往她腰际一抱,轻巧便把她杠在肩上,口气非常差地往一间房子的窗户踩地雷而去。

    “林……林哥哥,有话好……啊……”

    “啪啪啪……”

    “轻……轻……好痛……”

    “让你再顽皮,让你再不把人当回事……”

    “林阿……”

    “啪啪啪……”

    极快里房内响起打屁屁声和惨叫声,随后就是哭泣声。

    躲于暗处保护的阿珠儿和阿铃儿皆呐舌了,一干人面面相觑,果然世界上能治得了孙公主的人只有蔚蓝大郡王。

    阿真这顿屁屁是打的半点都不手软,若不是手掌都打痛了,他不让这个玩劣的丫头好看才怪。气呼呼双手一抱,把趴到膝上的小丫头抱站于跟前,见她一对小手儿后挽捂臀,眼泪鼻涕惨不堪言,强压住愧疚重叱:“还敢不敢耍人玩?”

    耶律岫云猛吸鼻涕,嘤嘤泣不成声,抽噎赶紧摇头:“不敢了。”

    这副小乖乖样让阿真重叹气吁,不舍地重揉她的小脑袋,“明明就知晓我不会怪银儿,为何还把骗呆于洞内,让她过的如此不堪?”

    耶律岫云嘟着嘴,“谁让她这么对你。”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轻叹出一口气,阿真认真凝看着她,最后摇了摇头站起身道:“好了,到此结束,回家去吧。”

    “不要!”耶律岫云急上前抱住他手臂,莹眸充满哀求,“林哥哥陪我去找宝藏。”

    “没有宝藏。”阿真抽出手臂,指着她怀里的魔法书说道:“你太爷给你的魔法书里,唯一的宝藏就是要你游历世界,见增**,开启智慧,这才是真正的宝藏。”

    耶律岫云猛然摇头,“不是的,太爷爷刻意留下来……”

    “既然最后的地点是金辽,为什么不在金辽国内,为什么要绕遍五湖四海,为什么要画遍各国山脉风土?”打断她的话,阿真手往她身上搜,掏出一大堆瓶瓶包包,小小咋舌了一下,拿起魔法书猛翻,翻到黄昏山脉那一页,“宝藏就是在这里,以你的聪明,会没有发现吗?”

    “林哥哥……”耶律岫云双眼通红,可怜兮兮看着他。

    阿真努了努嘴,“在金陵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恶梦,那时宝儿就在我身边,她也做了同样的恶梦吧?”虽然是询问,然林阿真的口吻很确定。

    知晓瞒不过他,耶律岫云点头,急迫道:“我想看林哥哥对周蒙蒙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

    “所以你不惜伤害了她。”阿真摇地摇头,再问:“西夏之时,蓝倪儿是你的姑姑,我与她久别重逢好不容易团聚,你又为了一已私欲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因为林哥哥还有许多事要做……”

    “我现在也有许多事要做,为什么你却把我从金陵迷昏到这里。”重哼一声,阿真双眼正直再道:“银儿的事既然已惩罚过你,就不说了。”

    咬了咬牙,他拧着俊眉,眯起双眼:“你设的计一步接一步,我一直不愿相信你会杀人,可是回鹘洞内的回鹘人与黑汗人全都是因为你而死,是你设计让他们自相残杀的。”

    “不是……”耶律岫云心里恐惧,急上前摇头:“他们是罪有应得,是……”

    “贪心是罪不至死的。”阿真咆吼:“府中死的李坦一伙是你在黑汗抓来到,回鹘洞穴是匪窝,匪头就是你耶律岫云,所以洞内才会有一柜不对称的药架,而后你放出风声说李坦……”

    “不是……”耶律岫云小拳头捏的青白,双眼通红咆吼:“我没有……”

    “没有?”阿真地上捡起几瓶药粉,怀里掏出同样的瓶子,抿着唇凑前:“你把所有人都当笨蛋吗?他们就是被你利用的一群可怜虫,黑汗那两个可怜虫同样也被你利用了。”

    阿真早就想通了,在帝子府睡到回鹘,刚醒就听见打斗声,就是在那时李坦四人被回鹘土匪所杀,这群土匪压根就不是在找什么探录,要找的就是那张藏宝图,因为耶律岫云早就把他们撂倒过,不杀还骗他们说世上一个大宝藏,藏宝图就在他身上。

    那群被利益熏昏头脑的土匪在她手底下讨得一命,自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所以他被带到洞口时,前来询问的回鹘人才会这么的失望;所以他被囚在牢里时,回鹘土匪才会不闻不问。因为耶律岫云的武功比他们高,因为她就是鹊巢鸠占的土匪头子。

    然而回鹘土匪怎么也没想到,讨得的性命早就注定惨死,他们尽心尽力换来的仅是一场算机。因为耶律岫云早就向黑汗大汗密透出李坦的位置,也因为西夏灭亡,李坦早成鸡肋,可是因李丽真关系,黑汗大汗虽然不愿,却不得不派人前来寻找,这就是为什么前来的黑汗内卫只有两人。因为李坦不重要,救得了就救,救不了也没什么所谓。

    “哼!”目光凛冽瞪看她,阿真撂起轻蔑笑容,“红颜祸水,你对自已的美色很自信,你知道黑汗内卫会为你而自相残杀,若他们没有自相残杀,你也知道我不会坐视不管,所以你特意在洞口准备了大量的药粉毒药,这些东西全都是为我救你而准备的。”

第458章 放逐自已的小岫云

    耶律岫云眼泪鼻涕俱下,精雕玉啄的脸儿唏里哗啦,摇头痛哭道:“小岫云只想要林哥哥,只是想与林哥哥在一起。”

    “是吗?”阿真也不好受,强抑着内心不舍,闭眼不看道:“既然一心想和我在一起,密林里为什么突然离开了?你年纪还小,不懂大人的世界。”话落,转身开启门扇,大步毅然跨了出去。

    “不要,我不要……”哭泣的耶律岫云歇斯底里上前,猛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际,“小岫云要永远与林哥哥在一起,不要和林哥哥分开。”

    阿真绝然,双手拉开她的小嫩肩,转身拧眉恶狠狠喝叱:“我不是玩物,若你真的想要与你的林哥哥在一起,那首先得先学会如何成为一个人,再学会成为女人。现在你在我眼里也只是个恶劣的小孩童罢了,因为是小孩童,所以你才会被原谅。”

    “岫云不美吗?”耶律岫云仰抬百花为之凋零的惨兮兮美脸,“林哥哥不觉的岫云好美吗?”

    “美能当饭吃吗?在密林里饿肚子的时候,为什么看着你的脸却饱不了?”她是最漂亮的,打死林阿真,他这句话一万年不变。可是她恶劣的手段,不关他人死活的顽劣,趁现在不教训,恐怕就没救了。

    耶律岫云伤心难受,仰看心中最爱的林哥哥许久,才踉跄放开他,抹了抹眼泪询问:“等小岫云长大,林哥哥会与小岫云在一起吗?”

    “那得看你长成什么人。”阿真面色凌重,目光凌厉眯起,“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长大了还胆敢把人当玩物,那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在你成长的道路,我会时刻盯着你。”

    从未见他这般的酷厉,耶律岫云不满哭吼:“难道杭州殷银就可以吗?”

    “银儿性子直率,想什么做什么,她没有你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所做恶事也有限度。况且除对我恶外,她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之事。可你呢,眼珠子一转,被你诡计所害死的人有多少?”

    “小岫云……”

    “住嘴!”阿真不想听她的反驳,静凝她半晌,倏地转身大步往前跨迈,“宝儿、银儿暂且不提,为自已的私欲强行带走蓝倪儿,她因为疼爱你强忍住久别的团圆成全你。可是你呢?哼!”重声一哼,头也不回嚷吼:“若无法做到为疼爱你的人设身处地去想,你耶律岫云再美,在我林阿真眼里也只是一坨狗屎。”

    “呜……”听着林哥哥严声斥责,耶律岫心哭败于地,除了蓝姑姑外,疼爱自已的额娘同一时浮于脑中,后悔当初不该捅破额娘的丑事,她为了林哥哥伤害了许多人,可都没有人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为什么?

    躲于暗处一伙人目瞪口呆看着村路渐行渐远的人,直至他消失于眼中,阿珠儿与阿铃儿脸色很是难看地奔出来。

    “小姐,不如把蔚蓝大……”

    “这样只会让林哥哥更加厌恶我。”阿珠儿的话还没落下,跪地哭泣的耶律岫云便猛地摇头,抽噎被扶起身时,急对身后的侍卫下令:“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你们暗中保护林哥哥,一定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了。”

    “是!”四名冷汉应喏,手抚胸朝她深鞠,便整齐迈开步伐朝前跳跃而去。

    以为葵水来了就是长大了,原来在林哥哥眼中,她依然没有长大,反而比小时更加的顽劣。耶律岫云悲伤嘤泣,眷恋地往不见人影的村道再眺去一眼,便凄凉转身朝赤息渴儿沉重迈去。心里坚定道:林哥哥,再见之时,小岫云一定会得到你的肯定,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自此之后,耶律岫云回到上京谦虚地学习,隔年离开上京,独自背着医箱走遍草原大漠,春到潜入贝加尔湖寻找医者圣珠,夏季于大雪上挖参,秋来在乌布苏峰壁采莲,冬来达林库儿沙漠寻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命的足迹踏遍五湖四海,本着一颗怜悯的菩萨心肠,赢得前上到白蛮、西伯利亚、古斯、花刺子模、上到黑汗、塞尔柱、慈尼、回鹘、吐蕃。

    大量国家的穷苦百姓都知道世上有这么位活菩萨,可却没人见过此活菩萨的样子,只知道她不论是春夏秋冬,不论是酷曙寒冷皆衣着黑服,头包戴斗笠,脸蒙黑巾,救人分文不取,对病者如对亲人,黑的虽然冷酷,可心肠却让人温暖。黑衣圣女就这么传神地各国百姓吹送了出去。

    (小岫云历游天下,略过不写,回到阿真与小岫云分别的那一日。)天高地阔,苍穹蔚蓝。在金陵被算计来到黑汗的阿真返回了回鹘,在城镇购买了匹马,就往西夏狂驰而去。

    在山脉旷林的官道上,与尘扬戈壁的沙路上,接连十日余终于返回了西夏应庆。蓝倪儿早进驻了西夏,大理军以南据守,金辽军于北境屯驻,弹丸西夏成了独立的疆土,这个国家没皇帝,只有一个蔚蓝大郡主。

    自入西夏,不知不觉阿真身后就跟着大量的兵马,这些兵马有金辽的兽师,也有大理的铁甲,不同的盔甲,不同的披麾,不同的军旗,却同样的沉默。虽然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爽,然而一路上却也没发生斗欧流血事件。

    还没抵达应庆,阿真在十里亭便见阿蓝,除了阿蓝外,还有银儿与宝儿。他自是开心万分上前搂搂抱抱,吻吻亲亲,搞的所有人都脸红心跳,这才认真地去巡看另一堆人。

    见到宝儿生母,赶忙上前跪见母亲,然后释然了这辈子唯一一个毫无利益关系的朋友汤芝兰,命人护送她到大理与沐青天团聚,随后于皇宫给了蓝倪儿与殷银一个浩大又死同穴名份。

    这一年,大理除王后、王妃、贤妃、天妃又新添了权妃与武妃。

    而然,大婚之时,悯莉接受蓝倪儿见礼之时,全场所有人都紧屏着呼吸,很快有关大理王的笑话又传遍了五湖四海,随处可听可闻的故事,连远在东欧国家的猪笑了。

    话说那一日在应庆,林阿真迎娶喀喀格蔚蓝大郡主蓝倪儿,大理辅国公主段语嫣接过这个格格喀蓝天的茶水时,发现杯里面只有茶叶没有水,却也不以为意地笑笑吃了几片茶叶。然后段语嫣奉送给蓝倪儿入门吉物,蓝倪儿拆开红封,发现是粒未熟青梅。蓝倪儿也不以为意,笑笑吞咽入喉。

    有茶没水,看你怎么喝。

    没熟青梅,一定酸死你。

    在大量宾客与主人家心惊胆寒下,婚礼最终在忐忑不安与诡异气氛下结束了。

    然尔本应该在喜殿里的蓝倪儿突然离开,而本该接受众人道贺的段语嫣也消失不见,就在亲郎官流汗与宾客心惊里,忽然外面兵马雷动,大理军突然与金辽军在城外打起来了。

    阿真是那个汗啊,喜袍未脱从皇宫奔出时,见到的就是两个老婆铠甲威武不凡跨坐在战马上对峙,身后都有自已的千军万马与百万雄兵,空气紧崩的都结霜了,浩荡延绵的两国兵马早就看对方不顺眼了,血流成河在即。

    这一日阿真是冷汗又是热汗,众老婆们是拎心又拎肝,众贵客们吓昏了一大片,最后在林阿真威胁离家出走,强强对决的两个黑社会老婆最终罢了兵戈,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各自返回的自已的寝殿。

    众人虚惊是缓了,林阿真是悯儿乖,阿蓝乖,最后还是被敲出两个包,落了个被赶出房的狼狈。

    大婚的这一出让天下人都非常赞同段语嫣和蓝倪儿得分开,所有人终于体会到林阿真为什么要让蓝倪儿居住在西夏苦心了,这可是真真为了黎民苍生着想呐!

    殷银无颜面对苏婷婷与慕容翩,虽然两人并不以为意,然这个心结却一直解不开,最后就在西夏皇宫与蓝倪儿为伴,而原本仇深似海的两人,却意外却成了兰成姐妹。

    自在黑汗与耶律岫云分开,林阿真时刻都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当黑衣圣女之名在各国百姓心里烙印,他有些不舍又有些欣慰,小丫头真的长大了,懂了生命的真谛,他极为期待与她重逢,这一次他为她感到骄傲,他为她感到光荣。

    在西夏与大理来来回回中,他也开始修身养性,于民休息之余不断改善民生,强国讲慈,养兵讲仁。带着老婆们探探亲,或与老婆们造造人,无聊时耍耍梁丘伯应,美其名曰:检查有没有长进。

    三年后,石家庄平原。

    “干!老梁怎么这么的精明啊?”正值腊月,于七日前和雪豹、兀鹰在金陵玩躲猫猫,阿真就一路狼狈逃奔,好几次险些被那个长有狗鼻子的梁丘伯应逮住,愣想不通自已明明没落下什么线索,他是从哪里摸到头索追来的。

    厚厚的积雪已有小腿的深了,平原上一片无垠,从高坡上的逃命的阿真转眸看着白茫一片大雪地,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小治和小姑他们跑的比鬼还快,石家庄距太原至少要三个时辰,还没抵达太原肯定会被他们逮到,那就太丢脸了,至少也要跑到阿蓝势力范围内啊。

    “成不成看你了,老天爷。”仰看天上的蒙蒙大雪,他一咬牙就朝无垠一片的白雪奔入,每一步都深深陷下去,留下一大脚印,跑的很远很远。

第459章 两个结局,南柯一梦!(完)

    天上的雪时大时小,大时只留下脚印一个模糊足迹,在看不见树林时,阿真当即停下步伐,重垒脚印一步一步紧急后退。

    对脚印后退很是缓慢又艰难,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而天上的雪时大时小,退走对印数刻钟后,刚才踩出的脚印已被大雪覆盖住了,大喜的后退抡奔。

    因为前印被雪盖住,后退的脚步深陷,不须要对印半点都不辛苦,看起来还仿佛是他朝前奔跑而去般。

    “嘿嘿……”退回到林子里,阿真看着自已的杰作,心里阴恻恻撩笑,老梁他们也快追到了,看到这些脚印,一定就被误导。

    “咯咯咯……”就在阿真阴恻恻笑完,林子里忽然响起一阵轻快银铃笑声。

    “呃?”咋聆这道久违的熟悉铃声,阿真整个人一怔,鼻头蓦地清香染过,嘴角刚刚勾勒起,双眼就不由自住地往上翻,砰的一声,整个人倒于雪地上,噔昏炫了过去。

    “噗哧!”他一倒下,头顶上的耶律岫云忍峻不住从树上跳了下来,与三年前相比,更是美的让神仙都忍峻不住。十三岁时候胸脯只是微凸,十六岁时胸前的两团柔软已具一定规模,那窈窕身子,那出世脸蛋,那袭柔婉粉裙,那头镶钗云鬓,那飘逸髻须,那桃雨香腮……

    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

    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

    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

    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

    珠以之辉辉兮,满额鹅黄。

    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

    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

    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

    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

    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

    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

    爱彼之容貌兮,香培玉琢;

    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

    其洁若何,秋菊被霜。

    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其艳若何,霞映澄塘。

    其文若何,龙游曲沼。

    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应惭西子,实愧王嫱。

    耶律出岫之美,纵就是西施在世,王嫱再生恐怕都得躲到山顶洞里,一辈子都无颜见人。只见她有着与三年前相比而没有的稳重,紫芝眉宇散着无尽的相思与难人可贵的慈祥。

    她眼弯眉弯扶抱起昏倒的男人,嘻嘻倾诉:“林哥哥,小岫云长大回来了,这三年里我强忍住来偷看你的心,这次一定不要再与你分离了。”

    毫不知羞耻这一点依然没有改变,顽皮的性子也同样没改变,可身上散发的气息已是静澜安详,让暴躁的野熊感受这阵气息都会安详下来。

    “走吧,事隔三年,小岫云带你去完成三年前未完的路途,这次就只有我们两人,不管肚子再如何的饿,也绝不放开林哥哥的手。”

    话落,耶律岫云袖里掉下两条医用纱布,把昏迷的阿真沉沉背上柔背,芊弱的腰呈弯,一步一步背着这辈子最深爱的男人往无垠的白雪艰难前行,朝着三年前未完的故事一步一脚印而去。

    其实梁丘伯应三人早追来了,远眺这一幕他见到蔡经治和王可姑要上前,急抬起两臂阻止,目光幽远看着皑皑世界的两人。

    “老师,为何阻止?”王可姑眉头不舒,疑惑不解。

    “三年前都放任了,三年后也不会有事。”梁丘伯应摇了摇头,转身睇看两人,“黑衣圣女慈悲如菩萨再世,少爷恐怕早就想去寻她回来了,现在她自动出现,胡乱插手一定挨暴粟。”

    话落,他突然拍了一记脑袋哎叫:“哎哟,又让少爷给跑了,咱们到权妃哪里去问问。”

    汗!蔡经治和王可姑冷脸抽着筋,心里呸骂这只老乌龟,动作总是慢吞吞,身手更是和白痴一个样,偏偏脑瓜子好使的很,若没有他在,他们早在万里石塘那几仗捐躯了。

    “走!”蔡经治千年如一日,上前背起这只皮厚乌龟,一行三人步伐如风,咻的一下已奔出数丈之远。

    画笼屏纱,幽幽晃晃,寒冬的冷月清冽寒冻,躺于阙床上的人儿迷糊转醒之际,头晕脑涨了半晌,甫一睁眼,见着的就是床顶上那只倒悬凤凰,他迷茫错愕一阵,愣看凤凰逐渐清析,脑中的迷雾一点一滴退散。

    帝子府?三年前的回忆快速填满脑中,小丫头片子回来了。

    猛一翻身,昏沉里他捂抱脑袋挪下床,巡观房里的一切,所有的摆设摆物皆与帝子府一模一样,挪奔到窗帘前,果然窗户被钉死,飞奔到扇门前,知晓门被锁了,然双手仍然一拉。

    “吱呀……”意外的,厢门开启了,可应入眼帘的不是紫罗兰和红玫瑰,而是……

    “我的天!”难以置信,阿真双目愣看站于跟前微笑的人儿,这张集天下所有美的脸儿让他心脏无力,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小小小小小……小丫头片子?”

    “林哥哥,小岫云回来了。”

    “你……”

    一阵无语,除了咕噜咽沫声外,世界无声。

    “你……快……快……”难于置信,阿真三魂七魄全飞,双臂大张:“我我我……抱抱……”

    见着林哥哥被自已的美慑的结结巴巴,耶律岫云嫣然一笑,跨入房门关上厢门,往他怀里一钻,顽皮蹭了蹭,“若是三年前小岫云不故弄玄虚,就这么出现在林哥哥眼前,早就能得到林哥哥的宠爱对不对?”

    “废话!”这个美人儿只要往他跟前一站,就算自已受得了,棍棍也受不了呀。阿真理所当然回应,低下头便擒住她的小嘴,直到把她唇瓣吻的又红又肿,当即抱起她朝床上抡奔,赞赏道:“这三年来,我常梦见你,你的美貌在其次,主要的还是因为你走南闯北为百姓们治医,我的活菩萨。”

    被抱躺于床上,耶律岫云微笑捧着他的俊脸,“世上只有林哥哥敢教导小岫云,谢谢您。”

    阿真微笑不语,落下帘子,两人的衣服便一件接一件地抛出,小丫头片子终于明白人生的真谛,够了,放逐了三年,足够了。

    流年相伴,日暮相携。

    三生石上,烟柳皆证。

    与卿寄心,万载千秋。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西元2011年,6月。

    这是个炎热的夏季,窗外的知了从天一亮就开始声声的鸣叫。

    “滴滴滴……”

    “滴滴滴……”

    泉州第一医院,位于车水马龙的市立医院内,重症病房内一台频滤器滴滴声声不停响着。从仪器下延伸贴于白床上的林阿真濒临在死亡的边缘。

    “爹地,他要死了。”隔护玻璃外面,悯莉小姐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搂搭于她柔肩上手掌的是个秃头老头。老头轻拍女儿的肩膀,“别伤心了,他早就身患癌症,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勇敢了。”

    “可是……”昨日才去探望他,今早去时他就已濒临在死亡边缘了,悯莉没由来的一阵悲伤,一只眼角晶光闪烁,另一只眼却空洞无波,“昨天我还想当他的女朋友,今天他却要死了。”

    “嘀嘀……”

    “嘀……”

    刺耳仪器中断声苍翠划过,抢救的大量医师看着呈直线的仪器,最后摇头拔掉林阿真脸上的氧气罩。主治医师有些兴奋开启房门,见着悯小姐眼中噬泪,不敢太过狂喜地走近,躬身对有钱的秃头老头说道:“请悯小姐换衣入手术室,立即做换眼皮膜手术。”

    “好的,好的。”秃头老头连连点头,眉开眼笑看了看悲伤的女儿,侧过目光威严对身后的两人使唤:“余律师、金大夫,快带小姐去准备。”

    “是!”姓余的律师头发油亮,姓金的眼科权威已近六十,两人转身对哭泣的悯小姐邀请:“悯小姐,换了以后便可以视得清了,还是尽早。”

    悯莉小姐吸了吸鼻头,默然垂下脸蛋,转身跟着余叔叔和金爷爷朝走道的远方渐步而去。

    好长的一个梦,梦中的一切好清析。死亡的林阿真大脑残存余思,失去焦距的目光呈直仰看一片光明。

    为什么这么刺眼,他在哪里?他的小岫云在哪里?他的悯儿、婷儿、银儿、翩儿、宝儿、阿蓝在哪里?为什么他一动也不能动?为什么他觉的自已无力、为什么……

    “林阿真,对不起!我会好好珍惜你的眼晴!”被推入手术室,悯独躺于床上转看旁边的林阿真,眼角一片湿漉,静脉一疼,麻醉药发作,哽咽最后一声:“对不起!”

    悯儿?这是悯儿的声音,为什么他要对自已说不对起?难道……

    林阿真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残存的脑电波一点一滴正在消退,无焦距的空洞大眼呈直仰看,迎来的是一柄冰冷窄尖的割刀,刀医极利,双眼感受不到半点痛疼,心脏感受不到半点害怕,看着被剜出来的自已一只眼珠,在这时他恍然大悟了过来。

    原来所有的一切只是脑中的一场美丽幻梦,穿越的真实面目,原来只是美好的南柯一梦,呵!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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