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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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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如被坦克辗过的阿真鼻头被撞出一小柱水气,咬着牙巨艰地腾转了个身。

    “啊……”刚踏出一步的家丁,突见此人突然翻身,一顶家丁帽高高的一柱齐天,吓的手指伸进嘴内紧咬,尖叫地急后退。“领……领班,他……他有是活……活的。”

    使唤小家丁去探查的领班瞧他这副没出息样,非常不爽地抬起黑掌,把高小家丁高高竖起的帽子拍扁,咧咧骂道:“死人害怕还情由可原,活人你怕什么?”

    “呃?”被赏了一暴粟的小家丁愣愣地眨了眨眼,放下搁在嘴巴内的手指愣道:“对……对厚,活人怕什么?”

    教训完小家丁,领班威风凛凛跨步朝阿真喝问:“你是谁?怎么从我们殷府屋檐掉下来?”

    刚刚撑坐起身子,阿真晃了晃脑袋,随后傻眼了。

    古……古装?前面这个电视上经常上演的下人,穿着古代的服饰,头戴一挺超岗的尖帽,正以看贼的双眼死瞪着他。

    “我嘞个去!”阿真不可思议地愣看了前面的家丁一会儿,吞了吞两口沫液,扭过酸痛的脖子,四下贼瞄。

    华灯初上,放远观去皆是古色古香的府抵道路,身后的十步远有一条石板大街,街上熙熙攘攘旅商,流皆穿着古老的长挂披服。

    见状,阿真顿吓的从地上蹦了起来,瞪着咕噜大的双眼,无法相信地朝前急问:“这……这位先生,你们在拍戏吗?”瞧这个牛吹的牛牛多飘飘然,他本来就是穿越小说的作者,穿越?那是他笔竿下让人吐血的情节耶。

    领班见他贼头贼脑的乱瞄乱探,非常不爽的皱着眉头啐道:“什么先生?瞎了你的狗眼了,没看见我的穿着吗。”他明明就穿着他们伟大殷府光荣家丁的家丁服,这个家伙竟然敢羞辱他,嘲笑他不识字。

    正当家丁领班裂裂骂骂之际,伫立两只巨大石狮的殷府大门急冲冲的奔出一个老头,此老头正以时速每秒1000公里神速,转瞬间便闪到家丁前面。跺脚急问:“阿通,有没有人愿意?”王府把订亲的玉配退回来,老太君差点气昏过去,如还没找到人,大小姐与老太君的丧事可以一起办了。

    “总……总管。”咧骂的阿通见到老总管,顿如老鼠遇见了猫,唯唯弱弱丧道:“刚……刚摆上,可……”

    “可什么可。”一只老掌往家丁领班大脑门猛敲,跳脚道:“快,快呀。”

    “是是是……”抚摸着被敲出大胞的脑门,阿通含泪地把杵在前面的阿真推开,“走走走,别挡着道。”

    “呃?”莫明其妙的阿真搔了搔大脑门,头脑乱成一团,疑惑地打量眼前这两个神精病一眼,耸了耸肩便转身。

    “小哥等等……”刚刚骂完好吃懒做的家丁,老头惊见阿真,仿如见到救星一般,紧急拉住他急问:“小哥娶亲了没有?”

    “啥?”刚转身的阿真被扯,头脑一团桨糊地看着眼前这个白胡须老头,随后摇了摇头。“光棍。”

    虽然不知光棍是神马,但见这名长俊郎的小哥摇头,老头的白胡须立即兴奋的飘起,“既然未娶,不如来我们殷府做婿如何?”说完,马上引诱道:“当然不会亏待你,只要小哥点个头,以后是我们殷府的大姑爷,一辈子吃香喝辣自不在话下。”

    “吓?”莫名其妙地掉到这个不知的鬼地方,然后遇见一群神精病,现在这个神精病还要送给他个老婆,只要是正常人就没有不呆的。

    “我家小姐很美,非常的美,犹如天上下来的仙女。”老头再丢个糖衣炸弹。

    脑袋乱哄哄的阿真,表情呆滞地愣看着眼前这个急迫的老头,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阻止道:“等等。”阻止了这张喋喋不休的老嘴,阿真理了理混乱的思绪。“你的意思是要把你家小姐嫁给我?”

    “不。”老头摇头。

    “不?”见他摇头,阿真老脸更讷了,除了字面上的意思,难道还有暗喻?

    “对。”摇头的老头指着他道:“是你嫁给我家小姐。”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抿嘴说道:“要我入赘是吧?”

    “没错。”老头见他一脸不感兴趣,紧急游说道:“我们殷府家大业大,如你来进来了,一辈子吃香喝辣不成问题。”

    阿真对吃香喝辣不太感兴趣,二十一世纪的人再穷,哪个不是吃香喝辣啊。“抱歉,我家十八代单传,要我生的儿子跟别人姓,那是没门。”

    急劝的老头见他还没娶就连儿子都蹦出来了,一张老脸奇特的怪异,阴阴顿挫道:“如真生……生儿子,跟……跟你姓没……没事。”

    “真的?”歪着脖颈,阿真打量着眼前这张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老脸,脑筋继续打结问道:“我的儿子可以跟我姓?”那这是入赘吗?

    “当然可以。”他家小姐都死了,那有可能为他生儿子啊。

    听到可以跟他姓,阿真抚摸着下巴,轻皱眉头喃道:“那还可以考滤一下。”

    “别考滤了,这种天上掉陷饼的事情还考滤什么。”老头话落,飞快的拽着阿真的手臂,一双老迈的风火轮飞速转动,刻不缓拖着踉跄的阿真急向府内狂奔。

    殷府正堂的太师椅上坐着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君,老太君威严的脸虽布满皱纹,可仍隐约可以看出年少是位吒咤风云,令无数俊男跳河,无数美女上吊的大美人。

    一柄镶着玉石的金拐正以千斤之力猛砸地板,怒火中烧地破骂:“那姓王的真不是东西。”骂完,依然不解气,转头朝站在一旁的儿子警告道:“沌儿,以后绝计不可与此种无品无德之人来往。”

    “是,娘亲。”站在一旁的殷沌唯喏地躬身应答,不敢朝愤怒的亲娘顶上只字片语。

    “夫君,他王德也太过分了,不愿也就算了。”站殷沌身侧的贵妇人气贫难平骂道:“七七都还未过,他就命人把订亲之物退回来,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银儿许给他王家。”

    站于另一边的一名十七岁男子,双眼哭的红通通,含着哭丧着腔气,挥着双手气道:“早今发现姐姐突然去逝,我去王府报噩时,王栋竟然直到现在未来看姐一眼,着实太可恶了。”

    “嘉儿说的一点也没错。”老太君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一双老手持握金拐,恨恨敲地喝道:“沌儿、淑贤、嘉儿,你们要永远记住,此王德一门皆如畜牲,绝计不可与他们再有任何往来,知道吗?”

    “是,老太君。”两旁的三人默然恭应。

    “福绒他在搞什么鬼?”现在看谁都不顺眼的老太君气极地向堂门口望去,心急的骂道:“招婿招这么久,竟然连个人影都未见。”

    刚刚骂完,驾风火轮的白胡须老头额头挂着淋漓汗水,死拖着阿真奔出前园,人未到大堂,便大力撩唤:“老太君,有了,有了。”

    “有了?”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声有了,厅内的四人齐向堂门口观去,果然见到福绒拉着位身形硕长的人影,着急的朝大堂急奔而来。

    刚负重伤的阿真虽然没有性命的危险,可是被人拽跑了一大段路,全身的骨头都跳出来跟他抗议了。直到拉着他奔跑的老头把他扯进大堂内,才气喘兮兮的放开他,紧急朝站在太师椅前的老太君躬身禀道:“老太君,就是此人。”

    “嗯。”无绪地轻应,老太君的一双老眼凌利地朝揉着酸痛手臂的阿真射去。

    “呃?”这一看,厅中的三代同堂立即愣了。

    “你是哪里人?怎么穿着如此怪样?”一道苍老却饱含严威地问声响起。

    皱眉揉捏手臂的阿真放下大掌,头脑很是混乱地朝前看去。只见一名中年人、一名中年贵妇、一名半大的小孩子,以及一位很有威信的老阿婆,而问话的正是这名手持金拐杖的老阿婆。

    “什么?”阿真放下手掌,疑惑的朝前面看他的老阿婆询问道:“婆婆,你说什么?”

    “你是哪里人?”一双老眼上下把他打量一番,老眉倒竖地喝问:“穿的如此不伦不类,毫不知羞耻。”

    “呃?”莫名其妙被斥,阿真老脸讷讷,低头看着自已的牛仔裤和t恤,恍然大悟道:“阿婆,不是不伦不类,而是我刚从国外游学回来。”难道他真的穿越了?这也太神马浮云了吧?

    “国外?”殷沌皱着浓眉,凝看阿真喃喃叨语。

    “游学?”殷沌他老婆,也就是中年贵女人淑贤,同样满脸不解。

    老太君没听过这个词汇,也对这个词汇不关心。斥责完,一双老迈的凌利双眼细细凝看着林阿真。

    除去他那身不伦不类的身服和平碎的短发,厅内的三代同堂蓦然大惊。此人虽不知从何而来,可是那双入鞘的俊眉像要腾空飞舞,一双明亮的莹眸散着智滤地炯光。如此眉目俊朗、唇如清翼、飘逸出尘,特别是那一身与常人不同,说不出浑然天成的气质,让厅内的三代同堂皆咋舌了。

    “怎么呢?”阿真见前面四人仿如要把他生啃了的模样,立即吓了一大跳,脚步轻轻后退问道:“你们要干……干嘛?”

    看的入神的老太君回过神来,隐下肚里的火焰,略带平顺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此人无论如何她要定了,与她银月简直就是绝配。如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像当年她与过世的老头子一样,宛如一幅画。

    突见严威无比的阿婆和言悦色,阿真狐疑回道:“婆婆,我叫阿真。”

    “阿真?”老嘴喃喃叨念,随后点头再问:“何姓呢?”

    “姓林。”

    “九牧传芳的那个双木林吗?”

    “没错。”听到九牧传芳,阿真裂笑点头道:“是比干的后代,体内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难怪,难怪。”这个姓可真少见呐。点头的老太君继续问:“你几岁?”

    “二十七。”

    “什么?”他刚说出年纪,厅中的三代同堂立即跳脚了。“你说你几岁?”

    “二十七呀。”狐疑地阿真拧眉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三人,他二十七岁有什么不对吗?

    “胡说。”随着他的话落,老太君非常生气的用金拐怒砸地板,威严斥问:“说,到底几岁?”

    “二……”要说二十七的阿真,脑门滑下一排冷汗,见到前面那四双狠瞪他的凶眼,仿佛他敢说二十七岁,前面那老阿婆就要冲到他面前,用她那倍重的拐杖敲死他一般,“二十,没错,我是二十岁。”紧急改口,反正他天生一副小白脸样,无耻的少个七岁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嗯。”听到二十岁,老太君满意地点了点头,老指指着阿真旁边的总管唤道:“福绒,带他去沐浴,换吉服,一个时辰完婚。”

    “是。”白胡须老头恭恭敬敬地朝前面鞠了个躬,随后拉着阿真喜道:“姑爷,咱们去换吉服吧。”

    “啊……”脑筋打了上百个结扣,还没说出半句话,一个摇晃,人已被拉着往堂内的小门隐了进去。

    被拉进小门,茫然无绪的阿真踉跄地跟着急奔的老头,眼花缭乱地转过无数小拱门,路过水榭桥梁,奔过繁圃花锦,最后便站定在一间楼阁前。

    “请姑爷进房。”早就候在一旁的四名小丫环,手上各捧着东西,屈着双膝朝阿真静澜地躬福,模样煞是好看,煞是阿娜多姿。

    阿真头脑很是越来越乱地凝看这栋处在灯火澜珊下的精致小楼,疑惑朝旁边的老头询问道:“总管老爷爷,这里是哪里呀?”

    “杭州呀。”老头疑惑地凝看阿真,“姑爷不是我们夏周人吗?”

    “夏周?”阿真大惊,“郭文宣那个大周吗?”这好像他写的小说世界吧?

    “郭文宣?”老头老脸讷讷,侧头脑袋疑问:“郭文宣是谁?”

    “好吧!”承认把小说与这个世界弄乱了,阿真翻了个白眼,摊开双手道:“总管老爷爷,这个大周的皇上叫谁?国号叫什么?”

    老头见他问此种问题,双眼非常的疑惑反问道:“姑爷不知?”

    “我刚从国外游学回来,当然不知道了。”阿真理所当然的朝福绒瞪去一眼,“如知道了,问你干什么?”

    “也对。”福绒搔了搔脑袋,拉着他小声说道:“现在是宣统二十七年,皇上名讳是……”说到这里贼脑四处瞄了瞄,拉近阿真小声说道:“皇上名讳帛纶姓周,国号为夏周。”

    “原来如此。”阿真点了点头,头脑是一团桨糊,小声叨念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了。”说完后,福绒把他交给站在门框边的四名丫环道:“好好侍候姑爷沐浴更衣,一个时辰拜堂。”

    “是。”四名丫环温温静静,福完身子后,便朝阿真邀道:“请姑爷进房。”

    “呃?好!”如此温顺静雅,阿真愣愣点头,边搔大脑门,边跨进门槛儿。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理理絮乱的脑袋。可是很显然,这群人不会如他所愿。

第4章《尸体老婆》

    跟随在阿真身后的四名丫环比着手邀道:“请姑爷入屏。”

    “喔,好!”不知该干什么的阿真随着小丫环的指示,缓缓的向不远处那道画满美景的屏风走近,绕进屏风后,一桶冒着袅袅青烟的浴桶蓦然放进他眼底。太不可思议了,电视剧出现了,老天爷这个牛吹的好大啊?

    四名小丫环把手中的东西搁在浴桶边的矮桌上,随后静澜地整齐朝阿真福了个身,便开始向动手解他身上的衣服。

    “你……你们干……干什么?”处在愣怔里的阿真,发觉衣服被人拉扯,立即惊恐的后退了一大步,咕噜的双眼如看怪物地看着这四名乖巧的小丫环。

    正要帮他宽衣的四名小丫环瞧见他退缩,愣愣地彼此相觑几眼。

    “姑爷,奴婢侍候您沐浴。”

    “不用,不用。”环抱住自已,阿真一对巨大的双眼瞪的比牛眼还要大,老脸发炀地坚决摇头。“我自已来了,你们……你们出去。”

    “这……”四颗小脑袋渐空,“姑爷,您这是为何?”

    “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洗……呃!沐……沐浴不必侍候。”想他林阿真连美眉的小手都没牵过,突然如此香艳,不是要他老命吗?

    四名小丫环见他脸有窘状,顿悟地齐福身劝道:“姑爷是主子,奴婢是奴才,请姑爷不必如此介怀。”

    “不不不……”抱着自已,阿真大力摇头:“你……你们出……出去,我自已来。”

    “是。”姑爷如此坚决,身为下人的哪敢违逆。

    乖巧静澜的四人按腰福应:“奴婢们到屏后候着。”整齐的话落,四人轻踱金莲,阿娜多姿的绕出屏风,静静地守在屏风外面侍候。

    惊见她们出去了,阿真迟疑片刻,随后迅速地脱掉衣服,急急奔到那个泡进去会非常舒服的浴桶前。

    “咦?”刚要跨进浴桶内,阿真不敢相信地揉了揉双眼,凝看水中的那道俊影。

    “好……好了!”颤抖的双手抚摸自已的脸庞,没有虚浮的肿涨感,也无不适的骚痒。往自已白析却健康的肌肤猛看。直到此时他才猛然发觉,癌症好了,那透明浮肿的虚肉消退了。而且……

    “天啊。”捧着自已的双颊,阿真不敢相信地看着水中的那个二十左右岁的倒影,瞳眸如铃地喃语:“这不是二十岁的我吗?”

    “天啊!”被癌痛折磨了近一年,突然所有的病痛全好了,而且还返老回春。

    “呜……”激动中阿真喜极而泣,随后仰天狂笑。“哈哈哈……”

    “姑爷……”守在屏风外的四名丫环突闻彻笑,狐疑地齐相观看,紧着的急唤:“姑爷,您怎么呢?”

    声声急切地叫唤,把阿真从狂喜内唤抽回绪。抹掉眼角的泪渍,深怕她们闯进来地急呼:“没事,没事。”他现在可如褪了毛的猪,如被四名黄花大闺女见到他那条毛毛虫,他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合上狂喜的大嘴巴,返老回春的阿真飞快跨进浴桶内,心情非常之好地把身上污秽腥臭认认真真的清洗一遍。虽然他不清楚这究意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可以肯定,必定是掉进虫洞进行穿越时,那道割肉的冽风的关系。

    当处在极度兴奋中,阿真把直自已搓掉一层皮,才雀跃地跨出浴桶,而那桶清澈的浴水早被他洗成漆黑一片。擦拭干身子后,狐疑地把矮桌边那套白绸的衣服掬在手上。

    “这个看来就是古代的亵衣裤了。”写过小说的他,对亵衣一点也不陌生。摊开手掌上的裤子,毫不犹豫地套上。

    “呃!没有紧崩的内裤,如果走在大街上突然悖起的话?”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哆嗦,脱下刚穿上的亵裤,拾起自已的三角裤穿上先。他可是彻底的处男,而且还是处在发情期的猛男,那话儿说翘就翘,什么时候翘那可难说的准,如走在大街上,见到美女突然大发雄威,他的第三条腿没说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会被人打断。

    静待的四名丫环见他穿着亵衣裤走出来,眼这个俊逸非凡的姑爷,顿让她们清丽的娇靥染过一丝悱红,咬着唇瓣,不敢看他地把火红的吉服宽进他雄伟硕壮的身上。

    一名丫环站在阿真身后,擦拭他的头发,想要细心梳理,可这是个大难题。

    “姑爷,您的头发为何翦掉了?”

    如人偶坐在梳妆台前,阿真抿着笑意回道:“因为我刚从国外游学回来呀。”

    “国外?”梳理他发丝的丫环巧妇难为无米炊,措败地搁下梳子道:“少爷头发如此之短,奴婢亦无办法了。”

    “就这样吧。”镜子的双眸泛着笑意,站起身说道:“没事,等留长了,再来让你们折腾。”

    噗哧……

    他的话刚落,身后的四名丫环忍俊不住的笑了。这位姑爷性格温柔,而且长的英俊潇洒,还非常的风趣幽默,与别人完全不一样。

    “呵……”瞧见这四个小丫环笑的这么开心,阿真自已也高兴万份。

    “姑爷,时辰快到了。”欢喜的小丫环轻抿着笑,清爽可人地拉开厢门,福身贺道:“恭喜姑爷大婚。”如小姐未卒,姑爷与小姐站在一起,肯定就是金童玉女。可惜,唉……!要苦了姑爷了。

    跨出厢门,阿真狐疑地看着刚才还开心的小丫环们。她们是在可怜他吗?为什么这四双眸内充满哀楚与怜悯?

    思索未得到答案,那个把人往老鼠洞逼的福绒,怆惶地从远处急奔而来,见到他站在房门口,仿如他老婆难产一般,不闻也不问地拉着他,埋头又向投胎的队伍狂追而去。

    冥婚,俗称结鬼亲,从何时传下已不可考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古人遍普迷信,认为阴间也要成家立业,特别是丧女之家,称其为“姑母鬼”家有此鬼,必然会要死人或丧物。

    当然,殷家不是害怕鬼来索命,而是老太君疼宠孙女,想她孙女貌如天仙,豆蔻年华。女子一生最美的便是披上嫁女,原想年终为她成婚,没想到却突然卒亡。想到爱孙孤独地游荡于阴间,老太君的一颗心都快碎了。无论如何也得给爱女找个伴,一个她寒冷时可以回来缩避的伴侣。

    糊里糊涂的阿真根本就不知道他正被人计算,如果他知道殷家正在为他举行冥婚,那他肯定会……

    呃!以阿真大咧咧的性格,和不似正常人的性格来想,应该是耸耸肩,再摊了摊双手,最后大喊很好玩,我也要玩地大玩一通。因为他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迷信这种事,只是没有办法中求心安理得的办法。

    穿着吉袍的他刚刚一进堂,目光自然地锁定在被两名丫环扶搀的那道娉婷身影,仅只一眼他就敢肯定,此女长的必定不差,单那阿娜的身段足能引人无数遐想。

    “来了。”老太君见他穿着的像了个人样,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容他人反驳地命令道:“拜堂吧?”

    幽幽凉月正高挂天空,感觉今夜特别长的阿真很是奇怪,拧着俊眉朝观礼的众人疑惑地看了一眼。暗寸这面无表情的人,为什么他们脸上非但无一丝喜气,反有要哭的冲动?

    “婆婆,现在好像是晚上吧?”晚上结婚?从未见说过呀?

    “什么婆婆,叫太君。”见他怀疑,老太君佯装大怒,重敲金拐朝四下的仆人唤道:“拜堂。”

    “是。”紧扶新娘子的两名婢女,拖着头盖红布的殷银走到阿真身边。

    当阿真见到自已的小新娘如一缕幽魂,竟然是被人用拖,而不是走,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老婆是个瘫痪女。”

    “一拜天地……”一声平板无绪,不带喜气的叫唤高起。

    处在震惊中的阿真已无法自已作主了,两个武师接到老太君的眼色,把手掌搭在阿真肩上,孔武有力地巨掌往他下一压。

    “卟通……”阿真禁受不住地生生跪了下去。

    磕头时,眼角往并肩而跪的那道红色身影瞄去,见到自家老婆竟然任由人折腾磕拜,双臂更是柔软无骨地下垂。仅此一见,他更是大彻大悟:“他老婆不单瘫,而且还是全瘫。”

    “呜……”

    随着司仪那句“送入洞房”的话落,坐于太师椅上的老太君眼泪滔滔决堤,哽咽血泪,惨绝人寰。

    茫茫拜完堂,站起身的阿真见到自家小新娘被人拖离开了,狐疑地朝太师椅上那个哭的肝肠寸断的老太君看去。

    不对劲,太不对劲的。既然如此疼爱孙女,为什么连一点喜庆都没有?连喜标也未见半个,而案台上的蜡烛竟是白色的,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

    哭了好一会儿,在一对儿媳、孙子的安抚下,老太君泪眼蒙朦地朝紧皱眉头的阿真看去,威严使唤道:“孙婿回新房陪陪银儿吧,不日便要入土了。”

    “入土?”听到入土,阿真头皮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倒冒,可旁边的两名武师没让他想明白,架着他二话不说便往小门急步离去。

    “妈的,放开我。”他是殷府的姑爷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这两名武师像怕他跑似的架着他?

    不吭声的武师把他架到一栋幽静的阁楼门前,才放开他,恭敬躬身道:“请姑爷入洞房。”

    阿真眯起眼,细细打量着反复无常的这两人,抿着冷峻的脸,不吭不响的推开厢门,既来之则安之地跨进房内。这个殷府有病,而且还病的不清。

    刚刚跨进烛火幽幽的厢房内。

    “砰……”

    “卡嚓……”

    打开的厢门飞速被人关上,随后便是一阵落锁声。

    “神经病!”听到这阵落锁声,阿真情然自禁的把这仨字送给了外门两人。

    这是间女性的房间,不管是空气中弥散的淡淡兰花香,还是所有房中摆设,都可以证实这是间姑娘的闺房。但却不知为何,六月的天里,房中却泛着丝丝渗人的凉意。

    轻步绕过屏风,白色的蜡烛、白色的床帘,白色的褥被,以及贴满各处的黑白喜标。都无声的向踱走的那个男人传递一个重要的信息。只是现在的这个男人头脑很是混乱,聪明的脑袋昏昏沉沉停止了动转,不愿去理清这一切的诡异。

    他的老婆是全瘫女,所以当阿真见到白色软系上静静躺着的那个女人,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向床轻踱的他,一颗心是怦怦直跳,他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新婚之夜便代表着……

    想到这里,下半身顿如钢铁般的坚硬,虚活了二十七岁,终……终于到破戒的时候了。

    。人未到床畔,阿真就愣怔了,喜惊的瞳孔不断放大,瞠目结舌地牛眼在幽迷灯光中,**地射向静澜躺在床上的老婆。

    光是从远处看过去,那脱俗的五官轮廊便教阿真神魂颠倒,三魂七魄全飞到九凌云宵之上。云鬓斜挂紫金雀,轻纱抹胸紫中单,窄衣窄缕窄纱丝,红罗霞帔红褶裙。他的老婆美得仿佛是误坠凡间的仙子,弯弯的柳叶眉,未点朱胭独自红的唇瓣,嫩的仿如可以掐出水的肌肤。她虽睡找了,可是阿真简直可以肯定,如她醒时,那双晶莹惕透的水眸该是多么的美丽。

    深怕吓跑这名误坠凡间的小新娘,阿真紧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地轻步到床畔,就在此刻,他眼里容不下其它的东西,这张绝玉仙容令他迷失了方向,让他忘了身在何处。

    细凝了许久,阿真轻缓地坐在床畔边,小声地朝独自睡觉的天仙人儿轻唤:“老……老婆。”

    …………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沉默,四周寂静无声。

    “老婆?”凝看自家老婆天仙娇靥良久,阿真狐疑了,为什么他老婆睡觉从头到尾都是如此,连动都不肯动一下?

    “老婆……”额头滑下一颗冷汗,一只大掌颤抖地轻抚娇妻白析地靥腮,阿真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不敢相信地扬起喉咙呐喊:“老婆,醒来,给我醒来。”

    “天!”阿真震惊了,把这张天仙绝颜轻捧在掌心中,掌心传来凉凉的体温让他差点崩溃,无法相信他刚娶地老婆竟然死了,不!更正的说,与他拜堂的人竟来是一具死尸。难怪,难怪所有人如此哀愁,难怪会这么的诡异,匪夷所思的一切现在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他娶了一具死尸,而且还是具天仙美尸。

    没人告诉他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给他一点预告也没有,这一切突然就发生了,老天爷这个恶作剧开的太大了。

    震惊的阿真的脸色苍白无力,不敢相信地凝看躺在床上沉睡的冰冷小新娘,巨大的疲惫突然向他累极的心身卷袭而至,禁不住老天戏弄下,眼皮一重,双眼一黑,整个人疲软地倒在死尸娇妻身上,陷进长长的昏暗世界里。

第5章《复活》

    杨柳絮乱,圆月陨落,水银漾澜。

    初晨的天际朦胧灰谐,沉寂的大地随着第一声鸟啾响起,缓缓苏醒了。昏暗曦光撕碎了漆黑夜幕,清新玫丽的另一天终于抵达了。

    “起……起来。”沉寂的兰房内,一声莺黄听了也为之失声的娇叱虚弱地燃起。只见阿真昏趴在身下的那具娇躯迟缓地蠕动,绯红沙帔下,一双如凝脂白玉的小绵手,艰难万分地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这座巨山。

    “该死!”刚从“茧”出来的殷银咬着牙低咒,天仙的脸儿虽冷若冰霜,可却把她衬托的更生机悖悖。

    “嗯。”经受不住老天折腾的阿真,趴在这具娇躯上睡的极不舒服。迷茫之间感觉身下的软枕蠕动,修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殷银见他要苏醒了,使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咬牙骂道:“该死,快起来……”

    “咦?”阿真眼未睁开,听到寂静的房中有声,顿吓了一大跳,飞快的撑起身板。

    “啊……”随着他撑起身子,身下蓦然响起一阵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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