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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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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明天大王就要来了,还能等水师?肯定下令强攻,信不信?”

    一名千总知根知底的话落,两堆营火的十数人皆沉默了。强攻函谷肯定伤亡惨重,他们身为千总一定在前线,说不定今晚是最后的一晚了。

    身为军人,死亡早就置之度外了,若能以死换来函谷关,至少还死得其所,怕就怕是枉死。

    “唉!”一名指挥使重声一叹,把手中的枝干扔进火堆内,摇头道:“强攻必定伤亡惨重,以函谷关之险,还不一定攻得下来,若能先撕开一条缝隙那就好了。”

    “一条缝隙?”听得这番话,另一堆营火里的千总不屑一哼道:“函谷关依山而建,高达三十丈,羽箭若要抵达关上,兵士得挺前十来丈,西夏酸兵还没等弓阵压到十丈,就能把咱们射成马蜂窝,这条缝隙你去撕怎么样?”

    那名指挥使才感叹了一句,引来大量千总的白目,顿不敢再吭声了。

    “用投石车砸。”一名千总提议。

    “三十丈太高,投石车也够不到。而且我们是前锋营,又不是重械营,没三百辆投石车,怎么破?”

    “其实有个好办法。”一名参将目光闪烁,左右观看四下的人,压低声音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传闻,在李府和老挝那里有三座兵厂,里面聚着很多神棍、黑胡子、蓝眼睛的人。”

    “呃?”忽听得不相干的话,讨论的众人一愣,皱眉对这个参将疑问:“有这么件事吗?”

    “不知道了吧?”参将招了招手,让他们欺近自已,更低的说道:“那你们肯定有见过帅营后勤兵马安置着数百辆那种非常长的大铁车吧?”

    “水师也有,我在江南的时候就见过。”提到这件诡异的事情,数名千总猛地点头,讷闷的可以齐声说道:“我表弟就在水师营里,还是三舰上的,听说这些大铁车的名字叫火炮,连山神都挡不住这家伙。”

    “没错。”参将连连点头,双手一拍,欺脖小声说道:“进吐蕃的时候,南洋的那些兵士皆在传,说此次来吐蕃所运的火炮和下江南时不一样,大王更亲自说过,天下于我只不过是囊中之物。”

    “呿!”参将话一落,所有人噔上翻白眼,一名指挥使小心左右观看了一番,见着没有别人,压低声音笑道:“大王整日疯疯颠颠的,公主就说他十句话有九句不能听,八月份的时候我还见过他和迦尔郡主站在街上吵架。”

    大王骂人不新鲜,大王和迦尔郡主吵架,这可就新鲜了。众人好奇追问:“真的?为什么?”

    “好像是段帅向大王求亲,迦尔郡主不想嫁人……”想了想,也不是很明白地摇头道:“又好像是苏将军嫌迦尔郡主太顽劣,迦尔郡主又想嫁……”不是很知晓,双手一摊,耸起肩膀道:“我只是路过,不敢多听,反正两人一句不合就当街吵了起来。”

    汗!众人额头滑汗,段帅的孙女惹事生非的本领是一等一的高,苏将军死板的可以,两人若凑一对,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劲,偏偏段帅又中意苏将军,非要把郡主嫁给他,这事果然不太妙,难怪两人会在街上吵架。大王在街上和郡主吵架,当真天下一奇,普天之下,帝王若指婚,大家只有谢恩的份,也只有段帅的孙女敢这么大不敬。

    白弥非偷听的也无语,额头泛黑转身离开了右寨,心道:小芽月若嫁给苏净尘,苏净尘这辈子只要替小芽月收拾烂摊子就够忙了,还打什么仗啊?要是他,肯定也拒绝,不拒绝这辈子就完了。

    火炮?走回帐内,白弥非深深想了想,两眼眯成一条直缝,这东西他时常听说,不过没见过威力。连山神都挡不住?真有这么大的威力吗?若真是如此,大王为什么不用?

    隔日,秋雨湿湿漉漉,从折曲追哥罗来的阿真,绕了大半个吐蕃,最终来到驻于西夏地界的侧翼先锋营。

    难于相信,既然是先锋营,不去向吐蕃国都进兵,反南辕北辙出了吐蕃地界,这事不只奇,还非常的惊奇。

    一大早,阿真果然如人所预料,凶狠把哥罗和白弥非狠狠骂了半个时辰,直到口干了,才捧起茶水润了润喉,坐于令桌上睇了睇跟前垂头的两员上将,哼的一声伸手索要:“公主给你们的暗诣呢?”

    整整被骂了半个时辰又两刻钟,哥罗委屈的一张脸臭不可扬,肚里正火时,听到大王知根知底的话,错愕抬起双眼,徐缓伸手入怀道:“大王知晓公主给臣下暗诣?”既然知道,他大爷故意骂他的吧?

    “嘿……”看着哥罗极臭的恶脸,阿真很爽地裂开血盆大口,抱胸走下令台,后背挨靠桌子撇腿痞道:“你就当我不知道得了。”

    果然又是故意骂他,哥罗恶脸更臭,要不是跟前这家伙是顶头上司,他一定一刀劈了他。气极又无奈,恨恨上前把公主密信上交道:“大军出征前一晚,公主派遗贴身侍丛前来臣府内。公主信上说,大王出兵吐蕃其目的不在王廷,而在西夏陪都。命臣出兵时,先于吐蕃境内制造混乱,把所有人都弄糊涂,再趁机向函谷关而行。”

    “嗯。”看着手中悯儿的计策,阿真点了点头把这封密信交还给哥罗,嘿嘿笑道:“难怪你一会儿朝东打,一会儿又往南打,打的连本王都认为你是头蠢猪,干的不错。”

    被骂了半个时辰双两刻钟的哥罗,听到赞赏噔时开心的溢于言表,鞠躬谦虚道:“皆是公主的策略,臣不敢居功。”

    “公主的策略再好,也得你这个本就乱来的家伙执行才能骗得住天下人。”翘着嘴角调侃了一小下,指着他道:“这种鱼目混珠的计策,天下除了你外,别人执行一定会被怀疑看破,毕竟我大理诸将里,就属你最会乱捣乱撞,火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八见哪就打哪,所以此役你当居首功。”

    汗!帐中众将听得滑汗,哥罗老脸讷讷,心里纳罕不已,大王到底是在夸他是在骂他呢?

    白弥非一夜未睡,没啥心情听他们调侃,急上前禀道:“大王,函谷太过凶险,虽然西夏才两万兵马驻守,可此两万兵马足可抵二十万,这该如何是好?”

    提到军事,阿真立即收下痞子样,大跨往帐门跨道:“走,看看去。”

    西夏就在眼前,大军却不能进行,函谷关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众将大步紧跟前面的急走的大王,出了营寨,折向西北,爬上座半峰,函谷便屹立于不远处的峰脉之间。

    站于一处大岩侧边,阿真目光徐缓眺望前方的天险屏障,抿了抿嘴吐道:“真可谓是鬼斧神工,此隘非凡军可破。”

    “难不成我们要效仿刘邦‘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阿真抱胸喃喃自语。

    历史在这个世界改变,白弥非听的不明不白,侧瞥了跟前大王数眼,犹豫好一阵子才抱拳道:“大王,臣听得风言,说大王手握神器,何不请出破敌?”

    有关火炮的事迹,军中传来传去,阿真自然也知晓,前一代的火炮烂的他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用,第二代的火炮改进了不少,虽然还不是很准确,不过至少不会自杀。

    “你消息道灵通啊。”阿真转眸笑看白弥非,“本王手里的这些火炮遇佛杀佛,见神弑神。别说是函谷关,就是坐于天庭上的玉帝也得让老子轰下来。”

    众将大喜,哥罗不怎么相信他,抱拳奏请:“既然大王有此等天器,何不早用?”

    “本王的这些家伙全都是喂血喂肉的,一拉出来辆辆都是杀人狂魔。”远眺前面关隘上的模糊兵马,心有不忍叹道:“西夏虽然长的贼头贼脑,不过却也是炎黄子孙,要这么凶残轰他们,不太忍心。”

    “不轰恐怕也没有办法了。”杨青阳感叹了一声,面对这些一炸就一大片的家伙,心情也有点郁闷,可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只有抱拳请求:“大王,这次除了炮营外,我军十二万兵马恐怕拿不下函谷。”

第424章 轰蹋函谷关

    “嗯。”函谷这么险,二十万恐怕都嫌少,阿真无奈点了点头,不再看地转身道:“让胡车儿把营里的二十辆火炮推上前,先轰炸一个时辰看看。”

    “不用一个时辰,半时辰就够了。”杨青阳信心十足乐道,巡看众将张张讷脸,不多再言语,步履如风朝炮营飞奔而去。

    大理兵马挺前,函谷关上,甘肃军司将领扬喉咆吼:“弓手准备,烧油、快烧油……”

    与自家将军的紧张相比,一旁的副将眼里盛着浓浓的疑惑,“将军,佛头军没有备攻城器具,不像是来攻打的?”

    “呃?”紧张万分的甘肃将领咆哮立停,双目急往关前眺去,果然没见敌军备有任何攻城器具。目光疑惑之极看着从兵阵里面推出的长长铁管,手指那些管管长东西询问:“有何人知晓此是何物?”

    众将也都看见了,但见此物黑不溜秋,下面有两个大铁轮,佛头军正在拆解,黑不溜秋的身体为半圆形,前方竖着一根非常粗长的鼻子,总体看来就像头鼻子被拉直的大象,可到底是怎么东西,看瞎双眼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名副将双眼冒着问号,猜测道:“可能是投石车之类的重器。”

    甘肃军司将领竖起双耳聆听远处大理军声声哟喝,看着大理兵士轮转黑大象旁边的圆盘,黑大象的鼻子更高更挺地指向着自已。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陌名的恐慌,一层毛绒绒的东西瞬间把自已包裹住了。这黑不溜秋的大象到底啥玩意啊?怎么看着就让人涌起莫明战粟?

    函谷关隘前,哥罗、杨腾飞、白弥非、杨青阳等十来位上将驾于马匹前,后面十二万兵马,井井有条把隘小的栈道堵的水泄不通。然而,如此大量的兵马,却没有喧哗,每一双眼都笔直地望向前面忙碌的炮兵,个个是把双眼睁的极大,心里怀疑,这些黑不溜秋的东西真的比得过他们十二万大军吗?

    胡车儿身为炮军二营统领,少少的二十辆火炮本来也看进眼里,可这次是在真哥面前露脸,跟平常训练完全不一样,不由的也是既紧张又期待。

    “定位,快……”他驾着马匹四下奔咆,双眼忙碌一一巡看各炮的兵士,咆哮如雷呐吼:“动作快一点……”

    “一炮完毕……”

    “二炮完毕……”

    就在胡车儿要开骂之际,锁定各自目标的二十架火炮逐一扬吼回报。

    “吁……”前事准备就绪,胡车儿拉绳驻蹄,震奋咆吼:“检查炮管,清通阻塞……”

    “一炮清通……”

    “二炮清通……”

    听得各炮回禀,胡车儿挥起黄旗:“装填,后退……”

    随着这道咆喝落地,前方的二十辆火炮喀嘛喀嘛作响,一块块弹道滑卸,兵士们两人抱捧着如岩石般沉重的铁弹,小心亦亦逐一下入弹砸内。各火炮的小队长们检查无误,猛地把弹砸上推,因第二代火炮改良弹璜引力,弹砸一关,阵阵咕噜声轻奏了起来。

    弹入了蒸道内,每一炮的五人整齐后退到安全距离,每名小队长手牵着长长的导线,扬喉声声禀报:“准备就绪……”

    站于中央的胡车儿见完事了,扬鞭返回大军跟前,拉驻马绳禀道:“大王,准备就绪……”

    单看前面二十挺中距火炮运行,阿真心头就一阵高兴,眺看函谷关上目瞪口呆的西夏兵将们,轻轻挑了一记眉头道:“让他们尝尝第二代杀人家伙的厉害。”

    “是!”得到命令,胡车儿转调马头,朝前扬起红旗咆吼:“一到五发射。”

    各炮长早等着了,见到红旗,捏到手中的导线狠拉,突然间……

    “砰砰砰砰砰……”一阵山摇地动,火炮管内窜起火尾,五颗巨石大的导弹以光速猛地朝前面的关隘争先恐后轰上。

    正纳闷佛头军到底在干什么,突然前面那些黑不溜秋的家伙窜起了火,众兵将还没从疑惑回过神,承接到的就是天旋地转、天摇地动、天崩地裂,大地在摇,血肉在飞,巨大的气lang把大量的士兵掀翻落隘,巨大的爆炸把关隘轰出大坑,伴随而来的就是熊熊烈焰,木栅燃烧了、树木燃烧了、连石头都着火了。

    “哗……”原本寂静的大理兵们,第一次见到火炮施威,人人皆忘了军戒,情难自情发出一声像是哀叹又像动容的哗然。皆浑然不知地向前拥挤,暴睁着双眼想更清楚地观看前方关隘上,饱受火炮催虐酸兵惨样。

    一到五的火炮施完威,伺候于各此五炮的兵士立即奔上前,再次准备轰炸前的程序。

    胡车儿却半刻也不让西夏喘息,朝六到十的五挺火炮挥旗:“发射……”

    “砰砰砰砰砰……”

    “啊……”

    “又来了……”

    “快跑……”

    只听到巨响,还未被轰,刚刚经过炼狱礼洗的西夏兵将们撕裂心肺扬吼。不知该怎么办时,不明的东西又四下爆炸开来。紧接着又是山摇地动,大量兵士血肉模糊,隘城崩裂,无数嚎叫及破碎声掀天侧起。

    大量的黑烟从函谷关冒出,此种黑烟与任何烟都不像,窜起的黑烟滚滚浓浓。天险裂缝了,关上关下的死尸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冲天火焰正在烧烤着一地残肢,火光中山石小搓小搓的下落,兵士们逃命的逃命,死亡的死亡国,掉落的掉落。函谷关破了,真的是破了,因为……

    “轰隆……”吱呀大骤,号称一夫当关万夫难开的函谷关,响起阵阵巨大的轰隆巨响。

    “哗……”瞠目结舌的大理兵见函谷关竟被大王折腾到崩蹋,皆齐声哗然,睁着圆滚滚的双目骇看,此关就是号称天之屏障的函谷关?

    “搞定了!”还没轰半个时辰,前面的关隘就断裂坠落,阿真磨了磨牙嘿笑道:“李昊焱这斯肯定没拔军费修护关隘,这么快就崩塌了。”

    一旁的众将早把哐当掉到地下,个个呆若木鸡看着前方的天障,难于置信,他们家大王竟然把天屏给弄塌了,用还不到半个时辰?

    “大大大大大……大王。”白弥非最先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指着崩塌的关隘,看了看前方正冒烟的火炮,最后才扭过僵硬的脖颈骇然观看自家大王,结巴道:“普普普……普天之下谁……谁敢不臣?”

    “哈哈哈……”听得普天之下谁敢不臣,阿真大乐嘿笑,提马上前道:“所以本王才说,天下于我不过是囊中之物。”

    “入隘……快入隘……”哥罗回过神,热血沸腾扬起手中的关刀,吆喝窜前咆吼:“占领函谷,俘虏敌军。”

    “杀……”十二万大军一人未损,伴着军令,一波接一波朝塌陷的关隘杀入,很快动天震地的杀声停止了,因为敌军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就连甘肃军司领将都抱头缩躲在墙角边瑟瑟发着抖,面对完全丧失战力,处于极度惊棘与恐怖的敌军,再杀那可就不厚道了。

    轻佻轻佻骑着马儿,闲情意致踏入宣化府,接受宣化府内的官兵民等跪磕,阿真心里倍儿的爽,一路上畅快连连。于宣化府安排十二万兵马设伏备守,就安心地等待自已大军前来汇合。

    另一面,灭了夏周的金辽纳闷了,蓝倪儿站于夏周皇宫金殿内,摸了摸金椅上的龙头,转身步下殿阶,对跟前阿爸阿叔说道:“大郡王阴险狡诈,率军入吐蕃竟然趁西夏不主意攻破了函谷关。面对大郡王,李昊焱这头白眼狼恐怕要倒霉了。”

    铁木齐和耶律绪烈无语,当他们听到原攻打吐蕃的大理军突然转头夺下了函谷关,他们比谁都错愕和讷舌,林阿真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这么让人费解?

    蓝倪儿扫看讷舌无语的阿叔们,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的额驸太乱来了,虽然吐蕃是没什么可怕,可这么渺视吐蕃,恐怕蕃王不会善罢干休,扯后退这事,亚力可是个中豪杰。

    “来人!”林阿真是她心里的一块疤,蓝倪儿手指上面那张金椅道:“把这张椅子送到西夏给大郡王,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是!”大量应喏落地,当即无数的兵士闯上金殿,合力抬起倍沉的夏周龙椅,风风火火往宫外奔去。

    铁木齐搞不懂自已的女儿到底要干什么,抱胸询问:“丫头,林阿真早是大理王了,怎么可能回来。”

    “不回来也得回来。”蓝倪儿超级的不爽,每跨一步,头上的铃帽就叮当乱响,抿了抿唇瓣恨声对铁木齐和耶律绪烈道:“阿爸、阿叔,函谷关被大郡王拿下了,李昊焱的兵马肯定会急忙回陪都,趁此机会赶紧尾随其后拿下被西夏占领的所有夏周城池。”

    “还用乖侄女说吗?”耶律绪烈哈哈大笑,手掌比划殿中大将道:“难道乖侄女没发现少了谁吗?”

    蓝倪儿早就察觉了,巡看一干凶恶的将军,芊眉上挑道:“阿叔,你让阿球球和巴都去就错了,对付西夏得派格鲁布,李昊焱和李昊淼只怕鹰师,不怕豹师。”

    耶律绪烈没什么所谓,厚掌一摊,霸气道:“有对付西夏,出动狼师都嫌太猛烈了。”

    蓝倪儿沉默想了想,不多语言走到殿门,抬眸朝阴沉的天宇看了一眼,纤足回旋宣布:“阿爸、阿叔,我要到西夏去找大郡王,你们不要再杀人了,杀这么多人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乖侄女你就是心太软了。”耶律绪烈非常的不赞同,牛粗的巨壁猛砍道:“就该把所有人都宰了,这才过瘾。”

    “阿爸……”耶律阿达吼了一声,受不了嚷道:“你杀那么多人有什么用,有本事冲进大理为阿蓝把段语嫣宰了,这才够带劲。”

    被儿子奚落,耶律绪烈霸脸涨红,扬声咆哮“耶律阿哒,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随便!”讲不赢就咆吼,耶律阿达习以为常,无所谓啪开扇子,萧洒走向蓝倪儿道:“阿蓝,我和你去,好久没见真哥了,他这个大王不知当的爽不爽?”

    “能不爽吗?”蓝倪儿贝齿恨磨,一阵铃铛响侧,银鼠皮靴已跨出了金殿。这个下流地痞,害她夜夜难于成眠不说。敢欺骗她铁林蓝倪儿的人,天下只有他一个,她格格喀蔚蓝是可以让人欺骗的吗?哼!

第425章 阴险狡诈

    西夏,兴庆皇都。

    李昊焱糊涂、李昊淼更糊涂,西夏兵马全都糊涂了。大理不是在打吐蕃吗?怎么突然转身攻打函谷关了?

    “皇上……”李昊森步伐急骤,大步来至御书房,人未到声先至:“函谷关丢失,向甘肃军司增援的左右两军遇伏大败撤退回银川及肃州。”

    李昊焱正心烦,听得左右两军大败,猛地站起身瞪向这个潜入夏周朝堂十余载的同胞弟弟,浓眉倒拧咆吼:“大理到底要干什么?”

    紧急迈入门槛,李昊森老脸有着在夏周从未见过的慌乱,苍苍白发有点絮乱,上前急道:“皇上,大事不妙啊!皇弟与大理王曾同朝为官过,其人一心七窍,打吐蕃很可能是假像,真实意图可能就是要侵我函谷关。”

    李昊焱早在昨日就有这个可怕的预感,现听得皇弟此言,脸色蓦然大变,手指他急问:“昊淼人呢?可否回来了?”

    “在半路,傍晚就会抵达,只是……”李昊森脸色白腊,小心窥视皇上,低下白头禀道:“金辽派遣阿球球及豹师三十余万向……向夺得的夏周城池而去,皇弟若撤回,恐怕夺得的疆域会重失。”

    “重失?”李昊焱咬着牙,力捶御桌咆哮:“恐怕连朕的皇位都将失。”

    本以为夏周将亡他西夏趁机争得一寸半土有何不可?万万没料到大理却突然调头攻破了函谷关。李昊焱气的抖擞不止,金辽是强,可大理也不弱,现他把这两头凶猛野兽都招来了,该怎么善终?

    “即刻到宣化谨见大理王,就说朕愿归附,请求其退兵。”西夏只是弹丸之国,靠的是四处险关,险关若破亡国在即,李昊焱当机利断做出了决定。

    李昊森点了点头,小心询问:“那金辽待如何?”

    “让太宰去,说朕愿归顺,请其不要挥师西入,朕愿把太子送于上京当质。”两面都惹不得,与国家皇位相比,太子何其的渺小。

    “是。”事情紧急,李昊森连跪辞都省下,老步一旋,人已奔出丈外之远。

    西夏,西凉大理军寨。

    阿真在宣化呆了近两天,终于等到大军前来。当他率大军来到西凉之际,得闻西夏皇弟前来谨见。狡猾的双眼咕噜一转,立即哈哈大笑亲迎出寨。

    来到寨外,果然见到元魅达带着大量东西前来,阿真不动声色朗声大笑,犹似好友相见,亦常热情邀请其入帐。左右比划站于两端的原夏周将军们,道:“西夏皇弟,想来这些旧部你都不陌生吧。”

    李昊森刚刚入寨就见十数名原夏周将领,这些将军个个睁着滚滚怒目凶狠瞪着他,仿似要生啃了自已一般。当即赶紧陪笑问候:“时别多日,诸将军好,诸将军好。”

    “哼!”王蛮脾气火爆,忍峻不住重哼出一鼻子气,看他都嫌脏地撇开双眼,省的等一下还要去洗眼睛。

    故意让夏周的大将们全都来,阿真仿佛没见着所有人凶恶表情,仿佛没感受到压抑气氛,呵笑邀请元魅达,“西夏皇弟请入坐。”

    “多谢大王。”李昊森赶紧抱拳相谢,陪笑轻轻落坐于御桌下面,茶也不喝地扬眼上看。

    元魅达这条老狐狸够奸的,不唤大理王而称大王,他就这么想当自已的臣子吗?那就再好也没有了,他刚好就想要西夏。

    “嗯。”一番深思,阿真抿笑合上杯盖,转眼看向李昊森,笑眯眯询问:“不知西夏皇弟为何事前来?”

    他一开口,李昊森便急急站起,先深深鞠了个躬,才开口报道:“吾皇特让臣带来珍禽三百,黄金五千、绸缎六车、精美玉器三车、美女一百、珍珠玛瑙……”

    “等一下。”含笑的阿真作出糊涂茫然之举,手掌前挡唤停他道:“西夏皇帝这是何故?本王着实糊涂。”

    李昊森知晓他明白,心里暗自气恼,脸上却做出无比惶恐姿态,急急跪地磕拜禀道:“吾皇愿年年进国都参拜,还请大王饶恕。”

    “哦。”下视这只老狐狸,阿真眉头轻挑了挑,也不唤他起身询问:“你家皇帝所说的国都是指哪里?”

    “自然是点苍山大理。”李昊森自打的满嘴血生生咽。

    “原来是大理呀,西夏皇弟请起。”阿真笑容可掬,唤起这只老狐狸,心里猜测他正暗骂自已,呵呵再问:“西夏皇帝此举恐惹怒了金辽,本王昨日听说,金辽以阿郡王为首,集结三十余万虎狼正朝崤武关前来,想来就快抵达了吧?”

    “是。”李昊森急抱起双拳,迫切恳求:“大王于仁德治天下,威播海内、福泽苍生,臣恳求大王对吾皇再行宽容之举,吾皇愿年年进国都参拜,岁岁磕谢大王恩惠。”

    阿真凝着他好半晌,才挥手对左右两侧的众将唤道:“全都退下。”

    曾是夏周的众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抱拳应喏,随后人人狠瞪了老贼一眼,便鱼惯出了王帐。

    众将一退,阿真的笑脸立即冷了下来,拍案重哼:“李昊森你好大的胆,竟敢在此蒙骗本王,你是怕本王的百万雄狮踏不平兴庆府吗?”

    咋见大理王发怒,李昊森卟通急跪,磕头冤道:“臣恳请大王息怒,吾皇绝不敢有蒙骗大王之心。”

    “不敢?”整出恶脸的阿真双目瞪的圆圆滚滚,撂牙重哼:“你的吾皇恐怕也应愿归附金辽吧?要年年到上京参拜吧?”

    “这……”李昊森咬了咬牙,磕头哀道:“绝无此事,还请大王明鉴。”

    阿真敢用脑袋打赌,李昊焱若没两面三刀,他就拧下脑袋给人当球踢,只是有没有都不重要。怒瞪他半晌,仿佛在审察他一般,最后漾起笑容唤道:“起来吧。”

    卟的一声,李昊森一颗心落回肚里,不敢抬手抹汗,磕头再三谢恩,这才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

    以前在夏周,这只老狐狸是处风雨之中而不惊。想想也是,毕竟夏周不是自已的国家,夏周亡与不亡他浑不在乎。现在不同了,终于知道什么叫惊吓了吧?

    阿真心里嘲讽,对他招了招手,直待他小心步近御桌,才小声询问:“周帛奉与其子还健在吗?”

    “这……”李昊森轻微犹豫,窥见跟前滚滚怒目,急忙点头:“在在在。”

    听得他说在,阿真装模作样重叹了一口气,回忆往事道:“本王最近特别的想皇上老爷子。说实在,本王有今时今日,全都是皇上老爷子给予的,此两名背叛家国之徒,着实让人心寒呐。”

    李昊森疑惑窥视装腔作势大理王,暗地思索他到底想要说什么?怎么突然提起周宣宗?既然周宣宗对他不错,他为何却又侵吞其江南,此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不知大王这是?”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没什么,见到老朋友突然忆起了往昔。”阿真呵呵一笑,眼内布满阴霾道:“再怎么说,周帛奉与其子是皇上老爷子的胞弟子侄。本王此次前来西夏,最主要还是想看看他们过的好不好?倘若过的不好,我倒想接他们回大理好生安顿。”

    话落,阿真不经意睇看了元魅达一下,沉默了半晌才笑指他道:“既然西夏皇弟都说他们过的极好,那就让他们继续好好,好好,非常好的活下去。”

    夏周亡国,江南握于大理手中,周锦煨消失不知所踪,皇族几乎被金辽殆尽,唯一所剩下的只有曾经做过乱的周帛奉与其子。周帛奉何许人?有野心也敢动作,大理手握江南、两浙、两广,夏周灭亡,那么唯一的龙脉只有……

    “臣有罪,臣有罪……”前后一想,李昊森当即卟通跪地,磕头哀道:“臣有所欺瞒,还请大王责罚。”

    “哦!”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阿真装出很是诧异之举,脱口便问:“西夏皇弟是何事欺瞒本王?”

    “是。”李昊森跪地仰看,见着林阿真嘴角漾笑,心知自已猜到了,开声便禀:“臣知晓大王对夏周有感情,念及周宣宗家眷,所以大王适才询问臣周帛奉与其子之事,臣有所隐瞒。还请大王饶恕。”

    “原来如此。”阿真轻轻点了两下脑袋,抬手唤起说道:“是如何的隐瞒,一一与本王详道。”

    “是!”挺站而起,李昊森煞有介事道:“大王,周帛奉年迈,加之造反未成,来到西夏还不到数月便身染重症,郁郁而终。其子,吾皇对待如亲生子嗣,然他却不思进取,终日流连于花粉堆里,仅仅也才不过数月,已是阳兮肾损,正卧病于榻,恐时日无多了。”

    “唉!”这番话让阿真重捶了御桌,摇头悲痛道:“若不是本王昔日之举,帛奉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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