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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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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相公。”苏婷婷欣喜不已,赶紧翻开还没核过的帐溥,右手上的毛笔蘸上墨,左手的拔动盘珠,生涩慢惕,全神惯注开始清算着。

    黑夜撩远,阿真翘着腿坐于厅中软椅上喝了一盏茶,看着埋头苦算的认真爱妻,微微一笑搁下茶杯,轻轻站起身,走出书房。

    一出书房,他微笑的脸蓦地撂下,负手走入大厅,跨于天井,四下看着值守的安静部队,开声询问:“小治,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什么事?”

    蔡经治凑上前禀道:“吐蕃派人来下贴。”说道,从怀里拿出一张请贴,“意图很明显。”

    阿真睇了一眼请贴,双手负后不接,道:“这种事以后就别告诉我了,你自已作主推了。”

    “是!”蔡经治恭敬接过,再禀:“少爷要的人现从杭上出发,预计两日后抵达金陵。”

    大军已距金陵不远了,老乌龟马上就到,阿真皱了皱眉头,转身对王可姑说道:“小姑,从今天起,婷儿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金陵越来越危险了。”

    “是!”王可姑双腿一并,行礼应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少爷,小樱刚才前来,您刚好在忙。”

    “哦!”阿真接了过来,当场拆开,嘴巴顿时裂开,哑然失笑自言自语:“现在怎样?中西结合吗?亏老子上学时是三好生,不然今天就糗大了。”

    但见信纸上纤绣写满密密麻麻蚯蚓墨字,这些蚯蚓字就是英语,上面写着:“我最亲爱的大王,大理已占领了,当了一国之君才明白,原来当武则天是那么的爽,你要不要回来都没关系,本公主的床铺左右都有帅哥了,若你回来了我打算给你安排个地铺,不知你满意吗?对了,我怀孕了,也不知该姓什么,老实说吧,连是谁的我自已都不知晓,你自已看着办。

    阿真看得额头滑黑线,下面密密麻麻全都是威胁、恐吓、诅咒还有想思过度的哀求,最后很肯定说孩子姓林,然后又哭又闹,要罢工不干了,再然后开始口不择言诅咒公主不是人当的,他再不回去,她要削发为尼,誓和她半路认来的老爹一起拜如佛祖门下。

    “我嘞个去,这女人疯了。”阿真看的咋舌,老脸讷讷把信收入怀中,想到悯大小姐若真的任性起来,当真不寒而粟。真的太没职业道德了,哪有干到一半不干的,这不存心要把所有人都推入火坑吗?

    王可姑见大王看完信了,妩媚妖治脸蛋一阵犹豫,最后还是选择禀报:“少爷,倪氏来到金陵便反常,奴才认为有必要去查一下。”

    阿真也正狐疑倪真岳母到底在干什么,听得小姑这番话,转身看了看她娇媚脸蛋,见着一向平静淡漠目光有些许躲避,微笑询问:“恐怕小姑早已查了吧。”

    “是!”大王的岳母,王可姑自然要派人查探,只是不知如何说。

    见小姑红唇轻动却不说,阿真便知倪真岳母的事情不小,闭上双眼道:“你说,我听着。”

    “是。”王可姑想尽量婉转,可此事婉转不了,弯躬禀道:“自昨日倪氏中午没有返回,奴才生怕有意外,让二队长龙三去找,龙三回来禀说,倪氏的手帕是淑芳斋老鸨,此老鸨名为倪天芳,与倪氏自小感情笃好,后来长江决堤之时,双双被卖入青楼,倪氏幸得苏武赎身,然此倪天芳却没那般幸运,辗转被卖于各地,直到八年前才来金陵开设此妓院。”

    “淑芳斋?”阿真喃喃叨念,睁开双眼指道:“我听腾飞和芷兰提起,此楼全是清倌。”

    “不假!”王可姑点头,随后摇头:“姑娘全清,然老鸨却不清,与武奉亲王相交甚密。”

    “老鸨和周帛奉关系密切?”阿真觉的有丝丝不对,可哪里不对一时却说不上来,吩咐道:“去查一查这间楼的底,楼内姑娘从哪里来的,是不是真的全都是家道中落……”

    “不是!”他还没说完,王可姑摇头,水目一眯,禀道:“倪天芳身边有个侍奉了二十年的侍婢,此婢现就在奴才手中,经过拷打,已知青楼内的姐儿全都是饱读诗书,全都是从小被培养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

    “哦!”阿真大惊,王可姑没他命令私自绑人动刑,马上便知倪真岳母必定有事,赶紧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可姑垂头回道:“奴才不知,二队长龙三一直跟于倪氏,昨日中午见她被倪天芳领到北城一间豪宅,此宅外没有任何人,可宅内密麻布满护卫,倪氏进去了大约一个时辰,龙三便见她哭着出来,也不再搭理手帕便向街上跑,最后倪氏被倪天芳抓入轿内,随后武奉亲王从此豪宅内出来,笑逐颜……”

    阿真认真听着,头脑里的片断飞来飞去,王可姑一闭嘴,马上就知肯定是有人来了,转身之时,见着婉真岳母一脸疲惫,偕同贴身丫环入门。

    倪婉真入门就看见爱婿,心里诧异,金莲踱前,温柔脸上略带疲惫,微笑说道:“爱婿终于回来了,娘亲正为你担心呢?”

    “小婿才真的为婉真岳母担心。”阿真微笑回答,开心说道:“婉真岳母这两日总会手帕,早出晚归着实辛苦,晚膳定然还没吃吧。”

    倪婉真摆了摆手,“用过了,见着故友自是开心,不免聊的有些晚了,爱婿可用膳了?”

    “当然了,有婷儿在,我不乖乖吃饭都不行,哈哈哈……”爽朗一笑,怨怪询问:“婉真岳母终日陪故友,今晚不如与小婿出去走走,小婿有些事搁于心内,正想找人聊聊。”

    “哦,爱婿有心事?”倪婉真累极,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温柔说道:“爱婿既然有事,那娘亲便听听,到厅中坐着说?”

    见温柔美丽的倪真岳母如此疲惫,阿真心里不舍,牙一咬摇头道:“家里总有些话不便说,若婉真岳母不嫌,小婿于城北还有间宅子,不然到此宅内坐坐如何?”

    倪婉真听得此话,疲惫粉颜褪色,晶莹水目看着这个爱婿,后退一步结巴道:“爱爱……爱婿可……可知自已在说什么?”

    “当然知晓。”阿真一笑,瞥了一眼蔡经治和王可姑,恭敬邀请:“倪真岳母,请吧!”

    “你你……”倪婉真惊吓过度,话还没出口,突见蔡队长和王队卫逼来,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转身与他出宅。

    走于热闹夜市,倪婉真频频窥视身边爱婿,见他面部柔和,目光幽远,几欲开声的红唇启了闭,闭了启,却使终说不出半句话。心想,爱婿一向孝顺,为何突然半夜强要她出来,城北的豪宅,莫不是爱婿看自已尚存几份姿色,想背着婷儿行禽兽之径?想到往常爱婿对自已口不择言,动不动就搂就抱,再想自已年华虽残,可却有几分别情韶味,爱婿或许真的对自已有所思想。

    倪婉真越想越觉恐怖,脸泛耻晕,眼波盈盈,艳唇细颤,一时愁苦布满腮腺,几欲驻步,然身后两个队长逼迫之紧,不得不跟着爱婿游走入城北。

第331章 婉真岳母很奇怪,下

    一过了北门,倪婉真再也忍不住了,声颤发抖,额头挂汗,凄苦耻劝:“爱婿绝不可如此,娘亲是娘亲,且不说以后娘亲如何面对爱婿,此种乱人伦之事若让婷儿知晓了,她该如何自处?天下貌美女子多的是,爱婿是龙虎之英,何故一定得强索娘亲?属不知此乃大逆不道吗?”

    阿真只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本来他可以用柔和的手段,只是婉真岳母是他娘亲,他对岳母看如亲生母亲,自是无比崇敬与孝顺。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刚才小姑那一番躲避的话,任何人都能听得懂,自家娘亲被人逼迫下海,是不是迫逼下海,其中疑点重重,可婉真岳母确实有事,既然有事,偏偏又不说,心底不免有些生气。

    他武奉亲王是亲王,可他这个手握兵权的宰相也不小。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有人胆敢无礼对待自已娘亲,不管这人是谁,他定要把这人剁成七八十块。可他邀她来北城,其中就有奥恼暗示,偏偏婉真岳母又不坦言,想她这两日一大早离家不回,直到三更半夜才满身疲倦回来,里面牵扯的又是青楼,又是权贵,怎么都会让人往那方面想。

    火大做出来的事,哪会有什么理智可言?现闻婉真岳母哀苦劝解,阿真不由的一愣,转过茫然眸子,看着婉真岳母惨白的脸儿,心里升起一股浓浓悲伤,颤抖说道:“婉真岳母,你把小婿想成何人了?想成什么样子了?”

    “呃?”刚才听他说有处私人宅子,又逼自已三更半夜前来,任谁都会想他要行无耻下流之事,乍闻爱婿这般悲伤言问,倪婉真自已怔了,随后温柔美丽脸儿抹上两团红晕,结结巴巴道:“是是……是娘亲……不好,爱婿切……切勿见怪。”

    “婉真岳母,小婿以前虽然与你耍耍闹闹,可去了趟杭苏所学不少,小婿已知错而改,不要以此有色目光看小婿好不好?”想起淑贤岳母的喝斥,阿真一时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倪婉真见他低下头颅,脸布羞愧,不知他在杭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于至风趣爱婿这般难堪,关心询问:“爱婿去杭州是否发生了不愉快之事?”

    “嗯。”一股酸楚从阿真的内心而来,闷闷点了点头,理了理思绪,半晌沉默道:“婉真岳母,小婿那夜到达杭州,淑贤岳母领我到客房,半夜三更廊径无人,我边走边看淑贤岳母,觉的她与婉真岳母一样贤惠一样慈爱一样美丽。”说到这里,他苦笑看了身边的岳母,深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再道:“本以为既然是岳母,那就是娘亲,随性说了些让人误解的赞语,小婿与婉真岳母闹惯了,以为没有什么,不料……唉!”

    倪婉真听到这里,马上就知他是被斥责了,轻轻一叹,“爱婿大大咧咧,娘亲知你品性,自不会如何,杭州夫人刚与爱婿相处,不免有些不习惯,以后会知晓的。”

    阿真看了她一眼,低下脑袋,有些悲伤,有些埋怨,道:“倪真岳母,您虽是岳母,亦也是女婿的娘亲,儿子做的不对,娘亲自然得教导,可是您却般放任,着实是失职了。我从小没有妈妈,没有人教导过此种难解关系,再加初来此地,对世俗人情一窍不通,亲娘不教,儿子岂不成氓流痞混了吗?”

    此道闷闷埋怨之言,让倪婉真漾起满室皆春笑容,目光慈爱看自已半路所得的半子,她这一生只见过娘亲教导儿子,儿子却不听,哪曾见过儿子反过来埋怨娘亲不教导的?菀尔笑道:“亲家母本把爱婿教的极好,娘亲于半路佳着此性品纯良女婿,心里莫无时不刻感谢上苍。爱婿对婷儿宠爱有加,对内是尽力尽心,对外是宽善仁爱。若无爱婿,娘亲早已丧夫猝子,你平日虽与娘亲耍耍闹闹,言行举指也略显轻佻,然娘亲知晓你之品性,自然不放于心上,杭州夫人性子与我不相同,更未与你相处过,这才会出言斥责,你切勿放于心上。”

    “不对。”阿真摇头,有些伤心咕哝道:“岳母再如何的好,充其量也只是岳母,难拟亲生娘亲。比如吧……”抬起头对婉真岳母苦笑了一下,“若我是婉真岳母的亲生儿子,而不是女婿,刚才你定然不会认为我要对你行不轨之举,这便是女婿与儿子的差别。”

    倪婉真认真看着他,极不自然低下头,叹息回答:“十月怀胎毕竟不同,是娘亲不对,可娘亲也不知为何,自然而然便认为爱婿对娘亲存有非份之想,委实不该。”

    有其母必有其女,婷儿温柔善良性子,与其说教的好,不如说承传的好。眼前的岳母,是世上最好的母亲,也是世上最好的妻子,他的婷儿以后定然也像岳母这般。想到这里,阿真的步伐突然停住,婉真岳母这般慈爱待他,是人总有些**,纵然她就是真的去与人私了,他今晚无论如何都唐突了。

    “怎么呢?”倪婉真不明白他为何停顿了下来,疑惑看着他,“不邀娘亲去新宅看看吗?”

    “娘!”阿真侧转过身,无比正经凝视她的双眼,缓慢问道:“我可以叫你娘吗?”

    “当然。”倪婉真被这双无所遁形的双眼看的有点慌,点了点头,“我本就是你的娘亲,有什么可不可以的?”

    “好。”提了提勇气,阿真双眼不离她眼眸,严肃无比说道:“娘,你告诉儿子,你是不是有事?今晚我叫你娘,不管你做任何事我都会原谅你,不管你有任何麻烦,我都有力能去摆平,若您真的把我看成儿子,请不要对儿子隐瞒。”

    倪婉真听得他如此正经之言,见着他如此正直目眸,心虚撇开眼眸,不敢与这双正直澄清目眸相看,闷闷叹息道:“娘亲确实有一些事,其中牵扯的是故人故交,还请爱婿谅解。”

    是人总有自已的**,虽然古代女人没有所谓的**权,可阿真不是迂腐之人,不再询问点头,转身微笑回邀:“婉真岳母,是这样子的,昨天皇上来咱们家,他骂我买的家宅太小太破,所以下午我便让人去找栋大一点的,这才想邀您来看看。现在想了想,购房的事必竟是大事,明天小婿翻看一下黄历,再决定也不迟。”

    “原来如此。”倪婉真半点不疑,边走边柔看他,询问道:“爱婿为何不住相府?”

    “算命的说我和那宅子相冲,住进去必有血光之灾,所以……”双肩一耸,嘻嘻摆了摆手。“对了,婉真岳母,这两日我看你总是劳累,小婿替婷儿心疼你,你还是在家歇息一番为妥。”

    倪婉真温柔漾笑,自是十分艳丽,含首道:“娘亲跟来金陵本就是给婷儿安胎,这两日也会过故友了,自当呆于家中。”

    “也不必如此,偶尔出去走走看看散散心,老呆于家中会生病的。”说道,阿真开心竖起根手指头,礼貌询问:“婉真岳母,金陵龙蛇混杂,纨绔权贵众多,这些可全都是无法无天的人,五皇子就是个前例,小婿很是害怕您有所损伤,若您愿意,我让刀疤与龙三跟在您身边,就算购买东西也有两双手帮您提。”

    “娘亲又不是没手,再说已有小燕在身边,何苦劳烦两位小队长。”倪婉微笑回应,抬头见爱婿脸上布满担心神色,粉腮微红,喉头哽咽应喏:“爱婿一片关怀之情,娘亲着实感动,娘亲依了你便是。”

    “多谢婉真岳母。”阿真松气相谢,不一会儿返回了家宅,送离这个总是逆来受顺岳母,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身对小治和小姑下令:“提我的印信到吏部,让吴永荣立即发文到恭州,恭州县令梁丘伯应目无上宪,坏了本相所查一件大案,即刻收监候审。”

    “是!”蔡经治和王可姑恭敬齐应。

    阿真提起手敲了敲脑瓜子,再道:“去把淑芳斋和武奉亲王查仔细了,仔细到就连倪天芳和周帛奉睡过几次都要一清二楚。”

    蔡经治和王可姑相互一觑,见大王瞪大双眼,心头一窒,并腿应喏:“是!”

    吩咐完,阿真摇头走入内菀,叹了一口气自言之语道:“竟然把殷大小姐给忘了,若让她知晓了,定然又甩我几大巴掌。”

    负手跨入书房,本想待小治回来再去接,不料自已竟宰了五皇子和老乌龟的儿子,满朝文武一半要他的命,另一半等着看热闹,皇上又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现在身边可谓是虎狼觑窥,这时把殷大小姐接来,头发被她搞白倒在其次,若她发生什么意外,他这颗心从此不完整了。

    夜到亥中,深黝的天空漆黑一片,寒枝在咆风中点点而萼,书房内盘珠敲声依跟离去一模一样,阿真见婷儿这般专注,抿起愉快笑容,轻步走到桌前,见着仙子清算速度已然加快,左右开弓美脖扭来扭去,严然就是工作狂模样。

    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最帅,其实女人认真的模样亦也极美,他站于书案前,目光柔软看着爱妻那绝色容颜,粉唇微微启了一小缝隙,眉目似画、瑰丽难于言喻。专注于算盘和帐溥间的莹眸似秋水澜澜,极美五官柔和安详,空谷幽兰仙貌,纵就是再急躁之人见着了,定也渐渐平息了躁气。

    ========================我是顽皮的分割线========================元旦快乐!

第332章 大军班师

    伴着桌旁一铜香炉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阿真沉甸了,世间纷纷扰扰的事瞬间从脑中消失,他只想就这么静静看着爱妻,陪着她直至天荒地老,永远永远就这么陪着她。

    许久一段时间,沉浸在仙子柔波里的男人被一阵弱有弱无弦音扰醒,合上了张开大嘴,眨了眨目瞪口呆眼睛,不舍地伸手按住仙子乒乒乓乓敲珠玉手,道:“婷儿,夜深了,明天再算不迟。”

    “呃?”苏婷婷算的正起劲,手掌突然被握,自然反应便缩开,仰抬秋水莹眸见着是相公,绝颜顿闪出愧疚之色,伸手反握住他的宽厚手掌,起身轻道:“相公,婷儿入神了,冷落了您。”

    “不会!”阿真一颗心被温馨柔软包裹着,微笑把爱妻牵出桌案,大掌轻轻抚摸她隆起肚子,语声轻柔道:“相公真想就这样陪着娘子,只是孩儿须要休息,明里再算好不好?”

    “好!”苏婷婷不知相公是怎么呢?温柔乖顺轻点小头颅,与他双双出了书房,走于寒冷下,一颗心无比的温暖,相公的心意她知晓,她的爱恋相公亦明白,两颗心贴的极近,勿须多说半言,彼此安静感受各自的深情爱恋。

    这一夜两人无语,静静相拥相视,深情亲吻传沫,卧房安详,烛影纱屏,寒梅吐霜,冷枝结凌,安详缠眠。

    宣统二十七年冬,辽、周议和,各自班师回国,重划疆界,待来年开春再战。

    腊月底,百万大军回师抵至金陵,兵马驻泊于城外十里,校场精兵屯积三十六万,各骑骁将、各虎大将、诸旅龙师,铠甲精良,蓝黑白红将麾,时值虽是严冬,三军将帅却威严壮志,三十六万各种师旅分田立于校场,等候检阅。

    天不亮阿真就被皇上召进宫内,三品以上高官无一例外全都入宫,漫天飞舞的雪于前日又开始飘飘洒洒,腊月的最后一场雪极冻,所有人皆头戴绒帽,衣披雪麾,跟着皇上祭天、祭祖、祭神、祭魂,大堆繁琐事遗从天不亮折腾到天宇大亮,仪鸾摭雪、龙撵黄纱、号角雷鸣,出禁门往北门校场使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真骑着红樱战马,跟于龙撵身后,四瞄清肃街道两旁跪地的百姓,看着密麻百姓跪磕声声万岁,抿了抿嘴,好奇想到,若不高呼万岁,不知道会怎么样?

    数条街道驶过,北城四下的御卫早已林岗值卫,富碌娘声高呼过后,皇上被拥簇走下龙撵,龙颜喜气洋洋,看了看挂采城门,看了看城边延伸乐仪,非常满意点了点头,哈哈大喝:“宣:元爱卿、何爱卿、高爱卿……”

    “上喻……”一匹红彩快马手衔天命,扬声咻奔出巨大门洞,喉咙肿大撩喊:“元魅达、何师道、高马进城跪恩……”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接踵而至就是外面三十六万大军轰天磕谢,仪仗锣号哗天喧鸣,竹排管乐同时凯歌大奏。城外军鼓雷动,牛角掀云,马嘶长哮咆风震雪,煞是壮观。

    元魅达、何师道、高马,三位极品王帅哒哒哒策马飞速入城,于城门拉停马匹,翻身跳落,急速齐奔上城,躬身来到正城的仪鸾跟前,俯地磕头。“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位爱卿免礼,一路辛苦了。”周帛纶欢喜难言,从远眺的城外收回目光,看着跟前的三位元帅皆是满身风尘,走上前各自拭了拭他们肩上雪花,一时双眼聚雾,道:“清减了,皆清减了……”

    “皇上……”整整六年了,元魅达、何师道、高马三人酸楚哽喉,难于言语,卟通再磕,泪流满眶齐喊:“皇上清减了。”

    “起来,起来。”周帛纶鼻头极酸,一一扶起他们,扬声大喝:“赐酒!”

    “谢皇上。”三人起身,作揖躬身,富碌端着金盘,盘上置着三樽热酒,三人一一接过,一饮而尽,再声酬谢:“谢皇上赐酒。”

    阿真站于旁边观看,从城下壮观校场收回目眸,四下阁老大臣早已是拾袖抹泪,心里菀尔之极,不吭半声凝看何师道,见他距上次好像又苍老了许多,泪流满面的老乌龟也是白发苍苍,暗自叹息,老乌龟终于回来了,他逍遥快活的日子从今天远去了。

    “嗯。”周帛纶再看三人,消下鼻头酸楚,转身面对城下浩荡兵将,大声喊道:“宣诣。”

    汤伊马上从袖里抽开圣诣,高声诵颂:“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平定天下,皆赖师武臣力,龙盘龙踞,山河宁溢,克掳猷略,宣劳忠足,疆关力挡,释朕北狼之忧,厥功之甚!”

    老宰相念到这里,四下众大臣一齐发出嗡嗡、啧啧之声,李国栋脑袋轻晃,如是欣赏绝妙文章一般,汤伊拉长圣诣,大声再念:“狼子残暴、久觑中原、朕之王师忠笃,狼爪虽利,亦无惧哉!青青原干,烈烈灼阳,纵横驰骋,踏翻云顶;关河水清,圆月照明,痿道之火,熊熊熏天;疆岩坚固,金石砌成,渭山之兵,勇冠三军。”

    “真是好文章!”汤伊念到这里,李国栋已是情难自赞声出口,四下文武皆然交耳,崇拜不已。

    阿真快吐了,还真是千穿万穿马拍不穿,大西北、痿道、渭山,全都是他干的,老李夸皇上文章写好,可皇上文章内是在赞扬自已,赶紧厚起脸起,抠脑做出副腼腆之样,很是不好意思道:“尚书省您老这么夸我,这怎么好意思呀。”

    李国栋拍的是皇上的马屁,拍皇上文章写的好,压根就不关他的事,见右宰相脸皮竟如此之厚,众人皆愣,看了看他,再看皇上,一齐转过眼眸,不再吭声。

    汤伊念完一段,再拉长圣诣,双耳紧闭继续扬念:“王师归建,朕心慰安,感念士卒,思乡情切,脉脉盼亲,君臣偕乐,永世安宁。钦此!”

    下面十数座兵田听得这声钦此,大将小卒齐身矮下,磕头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汤伊音调铿锵,把这道圣诣念得仰扬顿挫,念毕,轰天万岁响彻天际。兵将起身,元魅达已是老泪纵横,俯地哭诉:“皇上圣仁,微臣感激难禁,奴才回来,听得犬子遭阉屠弑,犬子虽逆,乃父之心肉,臣悲痛万份,渴念皇上宏仁,让丧子老臣先行返家,臣感激涕零,不能自已。”哭完,砰砰磕头,悲凄之极。

    众人听得此泣,皆把目光往刽子手脸上看去,阿真见着这么多怒目射来,赶紧闭上双眼,学李国栋刚才摇头晃脑,也像是欣赏绝妙文章一般,活活气死人呐!

    老乌龟派一干人见他如此,心里皆愤,皇上见痞小子如此,脸色自也不太好,然三军在前,不可失了表率,扶起跪地元魅达,拍了拍他的肩道:“元爱卿功于社稷,身戴丧事,朕允你先行离去。”

    “谢皇上恩典。”元魅达老目哭红,瞥了一眼林阿真,噤噤抱拳缓慢后退,此血海深仇他若不报,誓不为人。

    元魅达离去,皇上再眺三军,负手转身道:“摆驾回宫,摆宴大殿。朕可要好好与众将军畅饮一番。”

    阁老大臣们自是欣喜尾随,何师道和高马双双跟下城,恭送皇上进了龙撵,两人翻身上马,扬鞭奔出城外,随即号鸣飞天,大量的将军马蹄缠红,威风凛凛远跟仪鸾,接受城中百姓欢呼赞扬,屁颤屁颤,一队一队于禁门落马解剑,虎步向宫殿跨入。

    三品以上将军一百多位,庆详宫是摆不下的,摆宴宴殿,巨大的宴殿张灯结彩,八排三十多列桌椅,极其壮丽,每桌每椅皆以黄布铺塾,红饰为彩。数百名宫女太监左右伺候,高高的舞台装饰极艳,皇后、贵妃、皇子、公主全都站于殿下迎接,皇上走上台阶,高高坐于殿门前的巨大金椅,居高临下接受众人跪拜,尔后按手让众臣入坐,歌舞丝竹马上响起,严然一出太平盛世样貌。

    天家血脉左侧而坐,阁老大臣则坐于右侧,中央是巨大的舞台,皇上正对舞台中央,左右是家眷与爱卿。阿真位列极位,坐于右侧头排中央,心里纳闷,搞不明白怎么宴席老摆于早上,桌上布满的佳肴珍馐比宴请使节更豪更华,还好入宫时,婷儿和翩儿死活都让他喝了碗粥,不然现在面对这些东西哪里会有胃口。

    皇上高兴,接受万人祝贺,林阿真拿香跟着师公走,汤伊站起他就站起,汤伊坐下他就坐下,汤伊喝酒他就喝酒,听着许多马屁声,吃着豪华珍馐,偶尔再配上一樽琼浆玉液,倒也吃喝自在。

    何师道距他三桌,挨不到够不着,目光频频从宫舞身上往小兄弟看,见他吃的满嘴油腻,喝的是痛快淋漓,暗自郁闷,在皇上面前,竟有人敢这样狼吞虎咽,着实真是见识到了。

    雪花飘飘停停,众将霸脸堆聚欢笑,看歌舞,看皇上,看那个吃的舒服的林阿真,奈着心等待着,等待宴罢好好嘘寒问暖一番。

第333章 挥军调度

    两个时辰的宴席到达尾声,周帛纶漾笑看着拘束的众将,目光睇到痞小子身上,见他还在吃,心里不由暗自笑骂,从开始吃到结束,整整两个时辰,竟然还在吃,待最后一曲落下。当即口谕:“众爱卿们,今日朕心甚喜,盛宴已罢,阁老们留下,众爱卿都回去歇息吧。”

    “谢皇上赐宴,臣等告退。”大量将军大臣出列抱躬,随后鱼惯后退十数步,远离龙颜,这才敢转身出了宴殿。

    众阁老跟着皇上返回了御书房,一路上阿真频频打嗝,面对大伙儿投来的白目,他扬起巨厚脸皮一挡,嘿嘿裂嘴,往那块地一站,当起雕像。

    周帛纶坐于御桌,下看臣子们一番,开声说道:“大军班回,诸多事余不便,大名诸将留有部份,朕却依然不放心,不知诸位爱卿有可议?”

    何师道本就不放心,赶紧抱拳出列:“启禀皇上,我夏周虽然与金辽各自后撤百里,回师驻城,然狼子无信,众将返都恐有不妥。”

    “何帅说的极是。”黄源马上咐应,举例而道:“真定之变厉厉在目,辽狼阴诈,无信无义,切不可不防。”

    大家都知皇上把边境之重看的比命还要重,自然应声咐和,大力罗列辽狼无信无义之罪,人人义愤填膺,金辽真是大奸大恶,无信可言,绝不能听信片言。

    阿真双手相叠搁腹,微低着头听着这干人的话,心道:金辽其实挺不错,虽然凶残了一些,却也不失男儿性情,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从这群人嘴里说出来的金辽,根本就不是人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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