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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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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手拍于石长椅上,他重重呼出一口寒气,拢了拢肩上雪麾,目光布满无奈与惆怅,而后轻声低唱:“红藕香残,玉簟秋……”

    大理,皇宫。

    上书房内,悯莉坐于御桌前疾笔攥写诣意,下面六名穿着朝服,头戴冠帽大臣恭站于殿中,寂静听着沙笔声起起伏伏,一会儿停了,站于下面微躬的六人心头一喏,站的更是恭敬了。

    搁下手中的笔,莉悯轻轻抚摸日渐高隆的肚子,仰眸对下面六名重臣说道:“曼德勒那边下大雪了,本来就是九弯十八拐的道路,现在又被大雪封住,得赶紧想办法才行。”

    一名花甲老人睇了公主一眼,好端端的提到缅甸,大军现驻扎在孟加拉,难不成公主是要撤军了?揣摩了一番,赶紧躬身说道:“公主殿下,自复国以来,我朝征李朝,再征老挝、泰国、缅甸、孟加拉,时至今日四地已平,当与民休息,协和四夷,天下俱感恩德得。以臣浅见,首务之要当安邦其内,不以外夷择重,自此必风调雨顺,河清海晏。公主殿下文稻武略,垂洪而治,必万佛佑护,也不必操什么心。”

    征四国其几乎没什么阻力,吐蕃却是泱泱大国,朝中大臣心底有怯,怯懦而举步甚艰。悯莉水脸轻点了点,赞同道:“兵部尚书所言确实,然我虽有撤兵之意,却天意不顺,大雪阻断归路,将士如何退得?”

    话落,转眸看着李菲于,“李国老是顾命大臣,你有何提议?”

    李菲于与段奕平一样,皆是先帝左膀右臂,也都是一大把年纪了。他听得询问,狐疑里暗寸,公主突召六部之三和他们三名宰辅前来,来时却不吭也不说,一开始便说曼德勒大雪封堵,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兵部提议撤军,她却说什么天意不顺,而后反问将士如何退得?此句反问是真的反问吗?还是已肯定的说将兵不能退呢?

    李菲于揣摩不出,沉吟了半晌,轻睇了公主一眼,不提撤军,也不提进击,滑溜道:“公主殿下,眼下正值飞雪之季,大雪封路,三军难于从达卡撤回,军须物资也难于运入。然河会结冰,可海却无恙。以臣浅见,公主殿下命三军于达卡严扎,择水师每日从瓦底江入海,运送军须于笳罗,万无遗策。”

    说要与吐蕃打架,朝中上下心怯,风言风语甚多,君臣之心不一,大事难成。她今天召六部之三和三名元老前来,主要还是探探口气,也有敲打敲打的意思。悯莉笑了笑,“李国老所言至要,与我所见相当。”话毕,把刚才所写的诣意递交给旁边的小桃。

    小桃接过诣意,下阶交给诸位大臣,众臣传阅圣诣后,户部尚书段有轻抱拳歌颂:“公主殿下天神之略,功勋卓著,四国之事已见分晓,臣等未想到之事,公主却已料想于前,此意万好,臣等皆愧。”

    马屁落下,另五名大臣皆一致跪地磕首,高呼惭愧,万不能及,公主不是人,绝对不是人类,哪有人类能如此想出这般完美的决策呢?

    悯莉见这些马屁精又来了,美丽小脸微微抽筋,还不能破口大骂,只得微笑唤起:“我都只是依老规矩办事,诸大臣不必如此。”

    原来公主本就不打算退兵,刚才主张撤军的兵部尚书吓了一大跳,惶恐站起身拍马屁道:“公主殿下天纵聪明,高瞻远瞩,见事比臣子们高上百倍,经得提点,着实惭愧之极。”话落,跑地高呼:“公主思虑周详,算无遗策,是臣糊涂。”

    悯莉额头泛黑,微笑僵硬。“兵部尚书不必如此,起来吧。”

    “谢公主。”王杰心一喏,松了一口大气,感恩戴德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再胡乱揣摩圣意了。

    礼部尚书斜眼睇了王杰一眼,心里暗笑了一记,抱拳禀道:“公主殿下,前往夏周使者于嘉陵江传回书信,说是嘉陵江数半流哉皆结冰,无船可通,目前停滞于茂州。”

    “此事不急。”她派使者去夏周并不在于什么军国大事,探探周皇的口气倒是真的,然最主要的,还是想问问这个贱种到底要什么时候回来?她都把事差不多干完了,吐蕃这么大,打是没问题,可有力使不出来啊。这个贱种还真把她当超级无敌女金刚了?当时说什么石榴花开,自接管朝政以来,她压根就抽不开身,怎么率兵去打吐蕃?好个骗死人不偿命的林阿真,国土越大事情就越多,她怎么就没想到受他蒙骗了,扔她在这里活着受罪,而他却逍遥法外,回来了看她怎么饶了他。

    想到这里,悯莉既气愤又好笑,不由的面露一丝笑意,爱怜地摸了摸隆起的肚皮,亏他还真狠得下这个心,就这样把她们孤儿寡母扔大理,独自去逍遥快活,乐不思蜀。真是太好了,好的狠。

    众臣见公主突然笑了,心里是纳闷不已,目光瞟睇她抚摸肚子的手掌,心里又是那个汗呐!这个公主有一大团谜,肚里的孩子也不知是谁的?他们又不敢问,着实好奇的紧。

    李菲于眼见公主又这般痴傻了,额头挂汗小声告退:“公主殿下,若无事了,请让臣等先行告退。”

    悯莉点了点头,想到一大团乱事,深吸了口气吩咐:“明天于太和殿议事,传下去,若无大碍的皆得来。”

    “是。”六人齐应。

    从桌上拾起七本奏章,交给小桃,再说道:“大家拿去传阅,明天所议之事,就是此七件,好好想想,都退下吧。”

    “公主万寿无疆,臣等告退。”李菲于手捧奏章,率众跪磕,齐身后退出上书房,一干人往宫外而去。

    该死的贱种,她快累死了,也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才回来,回来后不把他的双腿打断拴于裤腰带,她就不叫段语嫣。悯莉默然叹了一口气,晃了晃脑中思绪,无奈拾起笔批阅永远批不远的该死的奏章,当皇上比当总经理还要累。废话,属下做错了,总经理最多骂人。可臣子做错了,公主可是会杀人的。能不累吗?

    夏周,石城镇。

    吹了一夜寒风,隔日阿真病倒了,一行人只得慢下行程,驾马车走走停停,晚上早早歇息,早上晚晚赶路,两日来行不到五百里路,这一日来到了嘉陵江,漫天纷雪又开始飘落了。

    因为年关将近,四通八达的水路旱路商旅皆行色匆匆,长江叉流的嘉陵江河域结冰,大量商旅是心急如焚,想尽快赶回家,可前面大河结冰难于通行,眼下又大雪漫漫,北风似刀剜骨剔肉,恭州的客栈人满为患,形形色色各路人白日无事聚齐于厅堂喝酒聊八卦,只待迷眼风雪小了,好想办法赶路。

    “驾……”

    “驾……”

    蔡经治头戴绒帽,杨腾飞身披雪麾,四下海豹们人人发白眉白,唇瓣呈青,满脸风雪,护着中央的豪华车乘抵达了恭州西门。

    阿真两日前病了,两日来翩儿无微不致照顾,病情好了许多。半躺于车厢内软枕上半睡半醒之间,感觉车辆一阵晃动,吱呀吱呀的咕噜声渐停,耳畔便传进小可爱温柔声音:“阿真哥哥,已到了恭州,蔡侍卫长询问要不要入城?”

    迷糊里睁开双眼,他喉咙骚痒之极,嗬嗬咳了两声点头:“那就到旅栈休息一下。”

    “是!”蔡经治帽上大量积雪,一声应喏跨步离开了车辆,走到部队前头翻上马,挥掌大道:“进恭州避避风雪。”

    百来人寂静无声,马蹄哒哒、车辄咕嘟往风雪迷离的西城门驶向。

    ========================我是顽皮的分割线========================说话昨夜凌晨,美丽的泉州湾上刮起一阵飓风,大量寒流来袭,把我也袭倒了。一大早整个人快挂了,被老婆拉去吊水水,吊的更是头昏脑涨。刚才审文修词时,见到阿真也病了,不由菀尔了。喉咙难受的紧,袋脑昏昏沉沉难受极了,剩下的一更只有下午再更了,嗬嗬嗬……

第267章《一件悬案》

    一行人入了城,来到城门边的客栈,店掌栈从里面见如此大的商队来了,脸色忧苦急绕出柜台,领着数名小二哥急急跨出栈门,上前对翻落马匹的大汉和少年歉然说道:“客倌,眼下暴风雪肆谑,客栈已满,着实是对不住。”

    杨腾飞目光往座无虚席的栈厅一瞟,点了点头,转身跨到车辆旁禀道:“真哥,客栈已满了,是不是要到恭州府居住?”

    车内一阵走动声,随后车帘翻起,阿真露出难得一见的脸庞,手捂嘴巴道:“来,扶我一下。”

    “小心……”见他目光迷离,摇摇晃晃,蔡经治和杨腾飞急急伸臂搀扶住他,安稳把他扶下车辆。

    阿真双脚站于雪地,晃了晃脑袋便转身把出帘的小身躯抱落下,盖上她的雪帽呼出一口气说道:“咱们进去打打尖,嗬!”

    “嗯。”慕容翩心疼之极,“阿真哥哥也该喝药了。”

    “小治你去找间药铺,我喉咙难受的紧。”说道又嗬嗬咳了数声,搂着翩儿腰际走上前对店掌柜作了个揖道:“不知店掌柜可否弄张桌子,我们吃顿饭便走。”

    “这……”店掌柜左右看了看百来人,很是为难说道:“若只是张桌子倒好办,只是这么多人着实为难。”

    “他们在外面吃饭既可,我们就三四人。”说着又连续一串长咳,累死人了。

    店掌栈心一喏,比手邀道:“既然如此,那客倌快里面边请,小人让厨房弄些饭菜。”

    “多谢掌栈。”阿真手捂着嘴巴嗬嗬跨入大厅,目光四下瞟看,各色人群密密麻麻,叽叽喳喳声如无声苍蝇在耳边嗡嗡鸣叫,热闹是热闹,却也吵死人了。

    大厅布满人群,桌椅全靠的极密,店掌栈吩咐店小二搬了张桌椅,强挤于小门旁边,隔壁坐着一男一女,随着店掌柜躬身致歉,两人皱起眉头心不甘情不愿移了移自已的桌椅,待空桌强行挤入,阿真往隔壁的男女歉然投去一眼,便与翩儿、杨腾飞三人往拥挤的椅上落坐。

    不一会儿,蔡经治打马返回,手提了一包中药奔到柜台上交给掌栈,吩咐后打赏了一两,转身走到小门旁的拥挤桌前道:“少爷,奴才去厨房看着。”

    阿真喉咙骚痒难耐,捂着嘴咳了两咳,舒服了一些才说道:“不用了,我百毒不侵,不必刻意看着。”

    被强挤进桌椅的旁边男女听闻这句话,双双把目光瞟过,瞧咳嗽的公子哥穿金载银,紫貂玉夹,极为奢侈,听得他连连咳嗽,那女子转头对男子轻蔑哼笑:“百毒不侵却这副病怏怏样,好个百毒不侵。”

    那男子也是暗自好笑,点头对女子笑笑。“风妹说的实在,呵……”

    “呃?”两桌靠的极近,他们说话自然半句不漏的听入阿真等人耳里,慕容翩柳眉倒竖,杨腾飞双目紧眯,站于阿真身后的蔡经治侧依然如故,犹如没听到般。

    阿真捂着嘴巴轻咳了几声,微拧俊眉认真瞟看隔壁男女,只见那男子一张长脸,双目炯炯有神,穿着一袭青绸绒服,肩披白色风麾,头戴雪帽。女子打扮也差不多,皆是简约出行便装,从衣饰打扮显是江湖人物,搁于桌上两柄三尺青锋足可断定。

    阿真对江湖人物没什么好感,一对俊皱自然是愈看愈紧,只是喉咙难受,不爱开口却也不去搭理,收回目光再咳三下,静静等待食膳与药膳。

    大雪封天,商旅大量,客柜菜肴有出无进,大量消耗下便只酱肉、咸鱼、豆腐干与炒鸡蛋。掌柜亲自送来,连躬数歉,直到阿真摆手表示无碍,才放心地接过小二哥茶拖上的那碗煎药,小心非常端放于桌上,不作停留地离开了。

    药来了,慕容翩拾起汤匙道:“阿真哥哥,这……这么多人,你……你自已喝好不好?”

    这些天总缠翩儿喂他喝药,太苦就抓过她的小嘴甜上一甜,阿真抿起笑点了点头,在这么多人面前让翩儿喂养自已,别说翩儿不敢,就是他也觉的有点那个。

    就在他捧起药碗呷了数口后,只听得门外马嘶人喧,涌进十七八个衣着红色服的官府差衙。阿真目光刚瞟到大门,便见到隔壁的男女伸手去握桌上剑柄,暗量这对紧张的男女,暗寸他们害怕官差,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

    那十余名官差手握腰刀闯进厅内,大家惊见是官府之人,嗡嗡声音皆寂,目带疑惑往他们身上看。领头的捕头大掌握着差刀,目光如狼四下往密麻大厅扫瞄,目光扫到小门畔边时,蓦地惊喜,领着人急匆匆便往阿真方向跨来。

    “该死!”年轻男女惊见官差气势汹汹涌来,两人齐声低咒抄起剑,刷的一声抽出利刃,男的跳于桌上,脸庞铁青嘶吼:“风妹快走……”

    上前的十余官差突见此幕,众**愣,大捕头眉头刚皱起之时,突然间,前面男女两条身影半声不吭便扑砍来至,随后客栈大乱,胆大的猫墙四逃,胆小的吓的钻入桌底瑟瑟发抖。

    呛啷声响起,十余官差很快便把男女各自包围,那男的武艺较高,手挥利剑跟捕头斗起,只听得乒乒乓乓,兵刃碰撞声不绝,过了不一会儿被围的女子手中剑被打落,朝打斗的男子喊了一声。男子正与捕头打斗,听得这声惨叫,一个分神也长声惨呼了一记,摔了出了数丈远,砸倒桌椅后众捕围上去,两人皆已扣下。

    “他妈的?”捕头额头冒着一层汗,左右看见数名兄弟胸口汩汩冒血,脸色极差窜上前便扬手朝那男的一掌甩上,呸骂了一声,收刀转身走到阿真桌前,不吭半晌瞪了他会儿才问道:“这位公子,不知你们大队人马走的是什么货?”

    阿真听得这句询问,马上便明白官差们原是来找他的,那两个男女误打误撞,撞枪口上了,呵呵摆手笑道:“我们不走物,从西宁要赶回苏州路过此地而已。”

    西宁之事人尽皆知,捕头还算有礼貌,抱拳再问:“不知会在城中停滞多久?”

    “捕头放心,回去转告县太爷,我们不是江湖人物,年关将近急着回家,奈何身体染恙,只得在城中煎碗药,打打尖便要离开。”

    “原来如此。”职责所在,有人举报一批凶神入城,不得不前来查问,当然也些下马威之举。捕头见此人文质彬彬,料也不是江湖那些逞强斗狠之人,放下心歉道:“打扰公子着实对不住,只奈职责所在不得不冒昧前来,只要公子不徒生事,呆于多久都无碍,告辞。”

    这个捕头着实敬职有礼,身为差爷能有这份谦卑之心非常的难得,捕头如此,料想此州县爷定然是好位好父母,微微从椅上站起身,目光放于扣押的男女身上,捂着嘴巴嗬嗬咳了数声,看着捕头从男子身上掏出钱袋,一一赔付了掌柜厅中残桌破椅,一群官差急急空手而来,匆匆押人离去。

    官差离开,店掌柜吆喝店小二们打扫一地碎桌破椅,一一再扛出小四方桌,很快大厅便又恢复了热闹。

    “真是个好捕头。”目送有章有法、有礼有貌的捕头离开,阿真走到柜台边打听:“店掌柜,不知刚才的捕头是何治下捕头?”

    清点帐溥的掌柜听其询问,搁下毫笔赞赏地竖起姆指头道:“此捕头就是恭州县太爷下的捕头,名唤韦七。武艺高强,待人宽厚,大家都很敬重他。”

    “哦!”阿真点了点头,再问:“那这个县太爷呢?”

    “这就不好说了。”店掌柜轻摇了摇头,皱眉说道:“说精明也精明,说糊涂却也糊涂。”

    “还有这种人?”阿真哑然笑了一下,一副不相信摆手说道:“那你倒说说,是如何既精明又糊涂呢?”

    店掌柜见他一脸不信,自然气嘟嘟讲道:“就拿上次狗七和猪八的事来说吧。”

    “哦!”作出很感兴趣样,手肘趴于柜台询问:“那你倒说说,这个狗七和猪八是怎么呢?”

    掌柜想了想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这狗七和猪八都是城外北村的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那是铁打的。两人一个住村头,一个住村尾,可田地却紧紧相靠。”说到这里,掌柜叹了一口气。“狗七和猪八家里皆不富,各自耕一亩七分地却也饿不死,每年还能存下个百来惯钱,日子倒还过的去。可是呢,无病就是攒,狗七的爹三年前突然病了,狗七把多年攒下来的钱都给了他爹治病,不料病没治好,银子花完,他爹也死了。”

    “真是不幸呐。”百姓生活清苦,阿真听得心里难受,叹气催问:“那后来呢?”

    “狗七大半年为他爹奔波,田便荒了,最后钱财花完,他爹也死了。他便把田地押给了猪八八百惯钱,说是等有钱了赎回去,多少利息当然是照算。”

    “猪八答应了?”

    “那可不。”店掌柜自然道:“两人从小就光着屁绽一起长大的,交情那可是铁的很,猪八家里没病没灾,自然攒下钱了,他见狗七这么落魄,当场便给了九百惯,说待有钱了再来赎,利息不用没关系。”

    阿真听得心慰,“这猪八还算有良心。”

    “良心?”掌柜嗤鼻哼了一记,不屑再讲:“当夜两人抱头痛哭了一番,隔日狗七便拿着九百惯离开了北村,到外面讨生活了。三年后,也就是今年,狗七突然带着媳妇回来。原来狗七用那九百惯做了点小生意,也赚了些钱财回来,回来后打扫了屋子,自然请了猪八来喝酒,席间狗七提到要赎回祖地,当年押八百惯,好哥们却给了九百惯,他当场就拿出一两六,以双倍奉还给猪八,约定隔天到猪八家里取地契,不料隔日猪八却反悔,说没拿到狗七的钱。”

第268章《太老大寿》

    阿真听得出神,询问道:“没有写下凭据吗?”

    “两人是铁打的哥们,哪里会写些这些?不仅没凭据,而也没旁边没人作证。”店掌柜呸了一口,摇头说道:“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大家没看见都不敢胡乱开口。狗七越想越是气愤,便把猪八告到县衙了。”

    很是悬疑,静静聆听的杨腾飞催促:“县衙如何判这桩无头的案情的?”

    “还能怎么判?”店掌柜苦笑了一下,压低声音讲道:“有人击鼓,县太爷自然得升堂,询问下案由,勃然大怒喝叱狗七无凭无据告什么?当庭命衙差杖了二十板,说什么亲兄弟都得明算帐,二十板让狗七长长记性,随后轰出了衙门。”

    慕容翩听到这里,怒拍柜台骂了一声:“可恶。”

    “呵!”是呀,亲兄弟也得明算帐,这个狗七糊里糊涂,领下这二十板不冤。阿真微笑按住翩儿气愤小掌,再问:“那后来呢?”

    “狗七失了银子,还莫名领了二十大板,当然是悲伤之极。被轰出衙堂,便躲于巷子里哭,从中午一直哭到傍晚,越想越不甘心,便走了一夜到青杏县衙继续告状……”

    “不对呀,青杏县爷又不是狗七的父母,他怎么就去青杏县告状了?”杨腾飞提出疑问。

    阿真眉头拧起,思索了一下,笑问:“青杏县这个县太爷接下狗七的状了?”

    “对。”提到这件事,店掌柜也是疑惑不解,皱眉说道:“各县城都有自已的父母,可是这个青杏县爷却受了狗七的状子,派了捕头来到恭州县衙,说是抓到一批土匪,匪首供出猪八是同犯,请恭州县衙协助调查。随后大队人马便把猪八的房舍给封了,把猪八提到青杏县受审。”

    “有那么点意思?”阿真呵呵观看左右的杨腾飞和翩儿,手指店掌柜说道:“这个猪八定然大力喊冤了。”

    “没错。”店掌柜点头,“猪八是吓的不清,土匪的罪名可不是闹得玩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于衙厅对青杏县爷磕头喊冤,搞的青杏县爷也很是为难,一一核对他的钱财出入,派人来恭州召来大堆商贬,仔仔细细核对,直到……”

    “那一两六没了主人对吧?”众人恍然大悟齐道,阿真呵呵说道:“土匪罪名轻者监禁,重者杀头,和此罪相比,猪八一个寻常百姓必不敢拼赌,他认下了这一两六是狗七用来赎田的了。”

    掌柜竖起颗大姆指赞道:“官倌您真是太聪明了,没错,猪八当场交代了前因后事,这件无凭无据的案子就这么结束了,大家都赞青杏县爷真乃青天老爷,恨不得他来为自已的父母。”

    “身在福中不知福。”阿真笑骂了店掌栈一句,捂着嘴嗬嗬咳了两声便离开了客栈。这件案子不是青杏县爷的功劳,而是这个恭州县爷的聪明才智。此县爷也不澄清,就让这个青杏县爷冒领下青天的美名,这一份气量着实难得,他还是第一次在古代碰见这种官,回金陵他就把这个县爷调来考核考核,单凭这份才智足可胜任宰溥之职。

    时间不够了,十二月初六是太老七十九寿辰,男过双女过单,这可是八十大寿耶,阿真是心急如焚,也不怕雪豹们冻死,一声令下马车往巨大的纷雪里闯入,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希望还能来得及。

    十二月初处理武林之事三日,然后两日才行五百多里,所剩下的时间还有一夜和半日,投胎队伍往死里赶,风雪连天夜马匹不知累死了多少,直到天快亮起,共行了七百余里,再也受不了了,阿真跳下马车,搂抱翩儿于胸前,再坐那慢腾腾的马车,那铁定是来不及了。

    越过了淮南,天已是大亮,今天初六,中午没到就来不及了。雪豹一行人连日颠覆不显疲惫,这日中午,大伙见到含霜太湖,不由的皆松了一口气。

    苏州到了,杨腾飞急跟着翻下马匹,抱拳赶紧朝那个要奔入城的人唤道:“真哥,腾飞要告辞了。”

    阿真自下马后双手就搁于屁股猛揉,听到杨腾飞这句话,转过身皱眉询问:“怎么,不去喝几杯吗?”

    “西宁的事落下了,皇上定也等着了解事遗,腾飞先回金陵禀报此次行程,待真哥回都,小弟做东摆桌酒席谢罪。”杨腾飞也想去啊,但是不敢让上头那位爷等久了,他自认没真哥这种把皇上当粪土的气魄。

    “好吧,那你路上慢点,就这样了。”急着回府,阿真拜了拜手,转身拉着翩儿急冲冲入了城,老马识途朝南边奔跑。

    太老七十九大寿,原本也不想大肆举办,只是邀些故人朋友聚聚,不料早就有人打探到消息,一大早上各路朋友有请没请的都备着大礼向苏府涌入。开玩笑,天机神相出于这个府邸,怎么也得来巴结巴结,官到督府、商到大富,人人是捧着厚礼,笑容可掬早早便来。苏家虽是将军府,可原本是商人出身,这么多商场朋友、达官显贵包着厚礼前来贺寿,哪有拒于门外之理,不得已只好加桌、加桌、再加桌,直到桌子都从前园排到了庭院,不得不搭起帆蓬,热络招待。

    当阿真与翩儿跑入玉道,便见玉庭搭起了帆帐,帐下摆着近百桌椅,见此热闹景像自然呵呵笑奔而入,蓦地一声声拜见音爆炸响起。

    干!这么恐怖啊?奔跑于大门口,他额头流汗抱拳对这些不认识的人作揖,连话都没开,牵过翩儿急朝府内奔入。

    前园也是摆着大量桌椅,如蚁的客人围坐于圆桌,每桌都用红布盖面,红碗红筷,自显喜气洋洋。他撂起虚伪笑容一一和这些穿华服的大老爷们问好,挪移到厅口就见太老一身火红、婉真岳母也一身红、婷儿大腹便便更是红的光彩夺目,老爹、净尘、净扬、净风、沈老爷子,苏颜和所有婢女家丁都是喜气悱红。

    “孙婿终于回来了。”在厅内便听到外面的拜见声,太老一行人走到厅前迎接,脸上是佛光普照,瞧见他身边的人,太老眉目一寒,不动声色邀道:“回来就好,刚刚要开席呢。”

    厅中摆着四张桌椅,四下都是寿标,大堆不认识的人站于大厅左右。他虽不认识,可是这些人却对他如雷惯耳,眼见这个苏府的骄傲回来,人人显的既紧张又震奋,男的抱拳、女的万福整齐唤道:“参见右宰相。”

    “今天没有宰相,只有苏姑爷,哈哈哈……”阿真心里郁闷之极,把翩儿到身边,呵呵走向婷儿,力臂往她细腰一拦,笑的开心之极询问:“婷儿,翩儿你不陌生。”

    苏婷婷想他想的着实紧,当众被搂喜气仙颜一片绯红,羞羞答答低垂小头颅,轻点了点头唤道:“婷儿见过慕容姑姑。”

    慕容翩童颜也染上一大片绯红,极其羞人地瞥看苏太老,赶紧从阿真大掌挣脱出来,按腰福唤:“侄女见过殷姨,祝殷姨寿比南山,福至东海。”

    她这个孙婿啊!太老慈眉善目点了点头,心里暗叹又无奈,仿若无事般上前扶起慕容翩道:“乖侄女不必这般,今日老太婆过寿,蒙侄女贵言,定多活几年。”

    苏婷婷眼见慕容姑姑这般急促,赶紧上前牵过她的手掌,亲热说道:“慕容姑姑是自家人,婷儿奶奶亦……呃,亦是姑姑母亲,不……是奶……”天啊,这要怎么算啊?怎么说好像都不对呀。

    “哈哈哈……”婷儿语如无次,阿真爽朗彻笑,一手搂过一个说道:“也不是血亲,什么姑姑不姑姑,别搞这些让人头疼称呼,一个就叫婷儿,一个叫翩儿。”汗!他在搞啥飞机,真的很乱啊。

    众人对他有两个老婆没有任何表示,说句难听的,在场的大老爷们哪一个家里不是七八个老婆,正常的人很。连太老都没有什么奇怪,呵呵笑道:“孙婿既然回来了,那便回房换红服,也为奶奶添点喜气。”

    “是呀。”倪婉真柔美走出,从苏婷婷手中牵过慕容翩,不可思议凝看好一阵,才说道:“翩……呃,我唤你翩儿可好?”这个小女娃真的有三十二高龄吗?如何看都不像啊。

    慕容翩童颜早溢血了,自然点头应喏:“苏夫人唤翩儿无碍。”

    倪婉真恍惚了一下,热络唤道:“翩儿,随我到房内换红服,不知可愿意。”

    “当然。”慕容翩还没回答,阿真便代她答应,往婉真岳母那柔美的脸蛋儿挤了个眼。倪婉真见爱婿对自已挤眉弄眼,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差点噗哧笑出声,便也不再问地牵过慕容翩,绯红柔美的身段往内门隐了进去。

    太老心里虽不甘愿,可事已至此有什么话好说,这个孙婿灭了慕容山庄之事,她也听过了,今日就来了许多以前的老朋友,心头的一口鸟气也算是吁缓了过来,眉开眼笑说道:“那孙婿快去换红服吧,别让客人们等久了。”

    “好。”阿真扭头对沈老爷子裂开了个大嘴,眼见他的一张老脸拉的比马还要长,嘿嘿笑了一记,逃似的牵着婷儿的手也往内门里奔了进去。

    倪婉真是一家之母,一边牵着慕容翩,一边好奇斜瞥她不老童颜,两人来到了卧房,她关上房门不可思议轻问:“慕容妹妹,你真的三十二岁了吗?”

    两人独处了,慕容翩缓缓松了一口气,仰起通红脸蛋点了点。“是的,确已三十二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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