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周权相-第1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想吼就吼,都不怕把侍卫引来啊?

    “少爷,快上墙吧。”话落,翦目往巷两头移瞟,把手中勾绳交给他,模样很是迫切。

    “哇!”接到这条超细绳索,阿真又是一个大声惊呼:“这么细,承受得重量吗?如在半空断了那不找倒霉吗?”

    王可姑又闻他大声嚷嚷,心头顿再卡于喉头,冷若冰霜脸蛋微微抽起筋,压低声音急回:“少爷放心,此索是用天蚕丝制作,结实非常,绝不会断的。”

    扯了扯这条细绳,感觉一股韧劲,阿真转眸对板脸的女人问道:“美女,叫啥名字?成亲了没?”

    都什么时候了,大王也太闲情意致了吧?王可姑很是崩溃,没好气对这个大王耐心回道:“禀少爷,奴才二十年前就成亲了,丈夫十年前死了。”

    “原来你是寡妇啊?”阿真明了地点了点头,往她丰腴身子扫量了一番,再问:“那改嫁了吗?”

    “没有。”王可姑心急如焚摇头催促:“少爷,还是快上去吧。”

    “没有啊!”阿真屏蔽了她焦急催促,自故摸了摸下巴,目光把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嘴巴发出啧啧声音,好一阵才再问:“那你有荀并的男人吗?”

    “啥?”王可姑傻眼,翦目不可思议愣看前面大王,精神很是恍惚地摇了摇头,“没有。”

    阿真贼目再往她身板一扫,好奇问:“是因为孩子,才没再重组家庭吗?”话一落,顿感觉四周温度突然下降几十度,前面这个娘门的脸色亦常的寒冷,本就雪白的冷脸,因为巨寒呈出青色,正用一双翦水瞳眸死死瞪得他,仿佛他跟她有杀烈祖烈宗之仇。

    “算了,算了。”这个不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很像小三的娘门突然这么冷,阿真嘿嘿摆了摆手,握着绳索一杵一杵蹬脚上爬,真没面子,竟然被属下怒瞪。

    王可姑瞧大王被蔡经治拉上去了,默然叹了一口气,收拾下凛冽寒气,金莲朝地上一顿,如燕身躯升高数丈,抵达最顶点时,身体侧身往墙壁轻踩,一个借力使力,腾空身躯旋转便蹲在王府墙沿。

    阿真“爬”的一点都不费劲,因为他根本就没使过力,手刚握紧绳索要爬,绳索就如电梯一般,梭的一下人就站于墙顶了,还没赞扬王可姑好身手时,左臂就被蔡经治一扶,右臂被王可姑一揽,一阵头昏目炫,双脚已安安稳稳站在王府内的土壤上。

    “走!”三人一落入府内,王可姑便领前带路,熟门熟路避过大堆巡卫,直到三人抵达南菀后园时。

    难于相信,这个娘门竟然比他还熟悉王府的道路,一入南菀后园时,阿真就傻眼地对前领的王可姑道:“小姑,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汗!听闻这声小姑,王可姑骇然定住脚步,急转身道:“大王,奴才不敢。”

    瞧这娘门突然这般慎重,阿真老脸一愣,随后裂笑扶起她道:“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敢不敢的。”说道,指着她,“以后我就叫你小姑”手指往后,“唤你小治。”

    小姑,小治?两人听的脑后冷汗淋湿,冷脸崩溃,血目呆滞,这辈子的威信总算是毁了。怎么他们大王是这么副模样?小樱和小桃不是说是天人之杰吗?

    “是。”两人无语,他是大王,他说了就算,要叫他们阿猫阿狗也没他们说不的余地。

    “好,小姑、小治咱们就在后园树林内躲三天,走!”想到一个月前他在这里哭的稀里哗啦,心情顿郁卒起来,负手领前便往前跨,希望这场雪能下到天亮,这样阿蓝就无法沿迹追踪了。

    南菀后山仙气氲氤,清泉飞溅,苍芒天地,清幽却又严寒。三人找了处大松树下便以苍松为伞歇息而起,蔡经治递了些水粮,阿真不饿,只接过水袋牛灌了一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都整整一天没进食了,却半点都不饿,且还有浓浓饱腹之感,漫天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之下,要是以往肯定冻的直哆嗦,但现在体内却有一道很温暖的气冉升,非不觉寒,反倒却有些许燥热。

    天处蒙亮之际,无聊发慌里,他对左右男女询问了一些事,得知悯儿已收复大理,夺占越南,杀死了越南皇帝了,在听述之中,阿真心里欣慰,知道悯儿很好,不由的整个人都轻松了。拉拉杂杂又是大堆询问,王可姑、蔡经治一一答了,漫雪纷飘的天宇最后也开始蒙蒙亮了起来,累极,三人便在王府内的后山内,以松为伞,以雪为被,静静闭目养起神。

    却说蓝倪儿自出天牢,心神便难宁,半梦半醒之中,阿奴儿脸无血色,慌的连平日的优雅都不见了,蹬蹬蹬奔进房中,跪地急向床榻骇禀:“郡主,郡主,郡王被劫走了。”

    “嗯?”迷迷糊糊间,听到郡王两个字,蓝倪儿人一清醒,蓦地翻身坐了起来,疑惑里看到阿奴儿脸镶骇色,泪珠哗啦往下掉,心头顿时一惊,站起身急问:“阿奴儿,发生了什么事?”

    阿奴儿慌的牙齿咯咯打抖,惊骇速禀:“天牢伊府佐丞突然来报,说是早晨检牢之时,发现御卫悉数被杀,郡王不知所踪。”

    “什么?”闻言,蓝倪儿整个人往半空蹦跳,刹那间血液抽褪,身着溥亵,咻的一声就朝外面闯了出去。

    一阵珠帘铃响,阿奴儿展眼不见郡主,也急速从地上爬起,拾起衣架上蓝麾,咻的一声闯出珠帘,飞抡双腿往雪天里急急追上。

    耶律绪保刚刚上朝,突见伊府持折慌张之极地奔来,被殿门绊了一跤,摔的鼻青脸肿却不觉疼痛,正想要喝斥这个衣着凌乱,有辱圣殿的伊府时,咋闻其禀报,说是天牢御卫悉数被杀,蔚蓝大郡王凭空消失。一时间满殿哗变,嘘声大作,人人是额头滑汗,脸庞呈黑。这个一午半夜就把两帅打的溃不成军的大郡王消失了,那还得了,朝政哪里还议得下去?如让他回周可是大大不妙呐。

    也听闻林阿真消失,耶律阿哒、耶律范、耶律坩等,皆是衣着凌乱,人人被突击了一个猝不及防,飞速便往天牢方向急奔。怎么可能,上京城池严岢之极,且天牢布有大量御卫,怎么可能会没有半点动静,眨眼之间悉数被杀?那个痞子郡王就这么消失了?不可能啊!

    蓝倪儿抵达时,看见到圣上和群臣都来了,脸色蓦地一紧,瞥了蹲在大排尸体前的耶律范一眼,急急朝耶律绪保走近,按胸行礼道:“侄女见过皇伯伯。”

    耶律绪保现见蓝倪儿,老脸不由的一讪,双手前扶道:“乖侄女不必如此,蔚蓝额驸凭空消失了,御卫尽数被杀,这……”

    “不可能。”蓝倪儿压根就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之事,美脸儿比地上的雪还要冷,淡道,便奔到大量尸体前观看,这一看顿倒抽了一口气,美脸更白如尸身。

    耶律范等人早吓到了,只见被杀的御卫们人人的伤口只有一处,不是额中就是喉中,所有伤口整齐一致,仿佛是同一人所为,但他们又深知,一个人如何能无声无息转眼就杀了上百御卫?能这么整齐、这么有纪律、又如此精准,这批人可非同寻常,到底是哪来的人?羊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第192章《追踪》

    大批仵作验来验去,所有的结论都是相同,心头骇然下了结论,伊府双腿蓦地软了,眼泪哗啦爬到耶律绪保跟前,卟通磕禀:“圣上,所有仵作皆一致认定,御卫全是被箭枝眨眼所杀,事发一个时辰左右,而三十多名狱卒,头颅齐断,全是利刀所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还不快说。”耶律绪保一肚子的火,他上京的天牢就这么不堪一击?这些个没用的东西,个个该杀。

    “是。”伊府心胆俱裂了,磕头哭禀:“狱卒们的脖颈皆被一刀而斩,伤口平滑,部位精准,全是喉头三寸齐断,仿……仿如是量度切割。”

    耶律范闻言,骇然倒抽了一口气,俊逸非凡脸庞抽着筋,扬喉喝问:“是一人所为?”

    “不!”如果是一人所为,他至以如此惊骇吗?伊府摇头骇禀:“众卒眼目皆睁,目带错愕,显然是数十人一致动手,瞬间将其砍下头颅。”

    “不可能……”耶律坩觉的自已要疯了,抓狂前窜,气急败坏狠拽起伊府,扬喉咆哮:“如果是数十人所为,如何动作这般一致,杀人手法竟如出一辙……”

    “报……”咆吼未落,大捕额头冒汗,惶恐跪于御卫拦阻处嘹喊:“有线索。”

    听到这句话,在场众人皆喜,耶律绪保转身急喝:“说!”

    “是!”大捕头手指身后,战兢飞禀:“昨夜申时之际,这家人有看见怪异之处。”

    听闻有人看见,耶律绪保屏着吸呼招唤:“过来。”

    一对年青夫妇,男的二十开外,女的大腹便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颤抖地爬到耶律绪保跟前,头也不敢抬便磕:“磕见圣上,磕见圣上。”

    耶律绪保下睇这对男女,绷腭询问:“你们昨晚看见了什么?”

    “是是是。”男人小心上窥圣上龙颜,瞧他正用怒目瞪着自已,脑袋卟通一声死埋入雪堆,颤抖速禀:“小人申时起来做烧饼,饼未熟突听隔壁有声音,好奇便从窗户偷看了一眼,突见刚搬来的那个寡妇房前站着一大批人。”

    “寡妇?”聆听的众人一愣,蓝倪儿眉头皱的死紧,眯眼目瞪着地上的平民喝问:“什么寡妇,这批人长的什么样子?”

    “是是是。”不明白这个少女是什么身份,可是能站在圣上旁边的,绝对不是一般人,烧饼男快快讲道:“这个寡妇才来两三天,也不和邻居往来,早出晚归不知做些什么,大家都猜测她定是有姘头,所以昨晚听到有声音,小人便好奇地偷看了一眼。”

    耶律绪保越听火搓的越大,扬喉喝斥:“罗哩八嗦一大堆,还不快说你看见什么人?”

    “是是是。”烧饼男惶恐再磕,吓哭地速禀:“一群人,一群穿着很奇怪衣服的人,只见麻麻密密,数也数不清,领头的很是凶恶,而且……而且……”说到这里,心头一个哆索,“而且他们好像知道小人正在偷看一般,那个寡妇和领前头交谈了几句,突然就朝小人的窗户睇来,小人吓了一大跳,便不敢再看了。”

    密密麻麻,穿着奇怪,警觉性奇高,寡妇,凶恶人?怎么想都觉的不可思议,怎么想都觉的离谱,这么大批人如何凭空突然出现?又是如何凭空瞬间消失的?这么大批人在上京,巡卫们竟然无所察觉?来到天牢杀人犹如鬼魅一般?

    “有活的,有活的……”沉思间,进牢清点犯人的府丞惊喜万分领着典狱长出现,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典狱长?”伊府惊见穿着囚服的人是典狱长,顿时急迫哭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是是。”典狱长差点被吓死了,双腿直哆嗦卟通跪地,砰砰磕头禀报:“圣上,这群不是人,他们是鬼。”

    “胡说八道。”耶律范喝叱:“再敢言谈怪力鬼神之事,必定不饶,还不快一一讲来。”

    “是。”典狱长身体抖的如狂风中的败叶,脑袋死埋在雪地哭道:“昨晚郡王醒来,便叫小人等人到牢前解闷,正当郡故事讲着讲着,突然脸色大变,开腔喝斥住手。开始小人不明白郡王为何这样?直到脖子一阵刺痛,下看时,蓦地惊见小人们的脖颈皆安着一柄刀。”

    众人听的玄疑,耶律绪保龙眉纠紧喝问:“脖子被安下刀,你们却没发觉?”

    “是。”典狱长砰砰磕头,哭禀:“无声无息,一大堆人仿如阴魂般,凭空就出现了,郡王开声,小人便保住了一条命,被一群穿着怪异的人押到隔离的牢房,随后就听到一群人跪唤大王,说是什么公主派他们来的,最后一阵换衣声,就听到郡王说在外面要叫他少爷。”

    大王?公主?林阿真在羊国也只是一介宰相,什么时候成大王了?还有这个公主,是哪里冒出来?怎么会有这么批像鬼一样的人?是什么样的公主这么有本事?

    “可能是大理!”静静聆听的左丞想也不想便开口禀道:“圣上,今天臣下才想跟您讨论大理之事,大理出个了辅国公主,其公主据传是段信昔日荒唐所出,能力超绝,只用半月便收复了故国,一个月内荡平了李朝。”

    “有这事?”耶律绪保惊诧,转看自已的左丞相,皱眉询问:“此女长的何模样?”

    “臣下不知。”左丞相摇头禀道:“百姓们争相传颂,有的说长的天仙国色,又有的说如神如鬼,更有剩者说是三头六臂,纵说虽然纷芸,可此辅国公主有一件事,却是与郡王如出一辙。”

    蓝倪儿脸色尸骨白,紧咬唇瓣一松,不假思索接道:“爱民如子,不乱杀无辜是吧?”

    “是。”左丞相点头,“此公主甚得军民爱戴,举凡大军过处,不准扰民,纵然连百姓滴水都不得抢夺,为百姓铺路修桥,大破李朝之际,更可怜李朝百姓困苦,发食设衣,尽得李朝爱戴。”

    “难怪林阿真有恃无恐,难怪他敢单独来我上京,所有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蓝倪儿总算是明白了,咬牙切齿对众说道:“郡王有天才,昔日一午半夜就为周帛纶收拾大片江山,周帛纶自然欣喜,欣喜过后就会惶恐,兵马握在他掌中,权势滔天,功高震主,不可不防,他深知自已最后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便派人到大理,争得自已立足之地,这一回去恐怕他要自已为皇了。”

    “老谋深算,果然是阴险狡诈。”耶律绪保脸庞也是毫无血色,这个林阿真如回到大理,那将是猛虎归山,龙游深海,以他的才能,从此他金辽将不得安宁,哪里还须要考滤什么,扬掌咆令:“出动所有羽卫,一定要把他抓回来。”

    “是。”四城羽将,一致领命,哐当铠甲声,飞速远去。

    想她蓝倪儿昔日在格格客都被他耍的团团转,林阿真如真的会被这群虾将抓到,那他也就叫林阿真了。

    蓝倪儿目光带寒,抱拳奏请:“圣上,郡王之才绝不是区区众羽能抓得到的,还须倪儿亲自去追。”

    “父皇,儿臣请命:”耶律范、耶律坩也整齐接着胸,攸关他金辽以后存亡,事情已然天大。

    “都去,全都去。”耶律绪保也知道这些羽将们皆比不上林阿真,想也不想号令:“再给你们道诣,可调用各州、郡、禁兵马,速速把蔚蓝大君王带回上京,发榜告知天下,提供线索着赏万金,封千邑。”

    “是。”一干年青俊杰,持令一躬,速不容缓便朝南城火速而去。

    浩荡兵马集结,蓝倪儿简束绒服,英姿乍爽领着大批铁骑朝临潢飞奔。刚刚抵达临潢,远远见到耶律舞、绿影儿、红衣儿率众卫紧追而来,瞧三人衣着马绒,便知她们跟定了。

    临潢府早就接到奏报,率众亲迎,这一群从龙凤阁出来的皇族俊杰一踏在雪上,马上按胸急禀:“大皇子,昨晚蔚蓝郡王离开之时,在南城边上留下一排墨字。不知……”

    “墨字?”一干人狐疑相觑,好奇跨步急朝南门奔去。

    轰!

    “该死!”

    “他妈的。”

    不看则矣,这一看,耶律范和耶律舞皆脸庞发黑,咬牙切齿狠瞪城门边上那七个大字,一肚子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在欺我金辽无人吗?”蓝倪儿也咋舌了,愣看那七个硕大黑字,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林阿真到此一游》耶律范浑身发抖,闭眼转过身,瞟看一干人,额头发黑道:“南下有三路,一路大定府通折津,一路中京通白达旦到西夏,还有一路是向道讣越过西北抵回鹘到吐蕃,大家选吧。”

    林阿真绝对不会走大定,因为他知道兵马会紧追不舍,也不会上大西北,那地他去过,很多人都认识他。

    “我去中路,往白达旦部追。”到西夏折转回夏周或是大理,这一路才是正确的。蓝倪儿毫不考滤翻身上马,驾的一声扬鞭领着七万铁骑便朝白茫茫远处急蹄。

    耶律舞、绿影儿和红衣儿彼此相觑了一眼,也一致跃上马匹,扬鞭就朝蓝倪儿追去。林阿真走了,阿蓝要守活寡了,她们不去安慰安慰怎么行?

    耶律范看了耶律坩和耶律阿哒一眼,“那你们了,要上哪一路?”

    “我们去西北吧。”耶律坩说道,和耶律阿哒翻身上马,范不依不劳,林阿真在天牢被救,蓝倪儿如果对他不爽,他去大西北绝对不理智,所以大西北还得他们去。

第193章《又被耍了》

    唉!远看三皇弟离去,耶律范黯淡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再关姓林的几日,没想到他竟然连天牢都逃得出去,这个姓林的果然厉害,遭了,如这次逮到还好,逮不到的话,嫫儿和云儿恐怕这辈子都不理他了,而蓝倪儿呢?会怎么样?将来如他要登基恐后不会太顺利了。

    “驾!一定要抓到蔚蓝额驸。”耶律范咬牙鞭挥,扬声对身后的众羽卫们哟喝,马匹咻的一声,如箭矢般朝大定府飞疾而去。

    阿真在王府寂寥后山上沉沉睡了一觉,睁眼时天都快黑了,积厚的雪不知什么时候把双腿都盖住了,四下一眺,只见小姑单守于旁,小治却不知去了哪里。

    拨了拨掩腿白雪,阿真皱起眉头,问道:“小治人呢?”

    王可姑见他突然醒来,转急过惊喜身躯,下蹲喜问:“少爷,您醒来啦,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妥?”

    搞毛啊?阿真愣头愣脑,狐疑看着眼前这张妖孽媚颜,眉头愈皱愈紧,四下认真再张望一番,不由吃了一惊,奇怪询问:“早上来时这里都没雪,怎么睡了一觉雪就积的这么厚了?”说完,但见白雪皑皑,灰蒙里万里无垠,天上不知何时已不再飘雪了。

    “好……好冷啊!”看完世界,阿真被突如其来的澈冷冻的索索发抖,唇瓣泛紫结霜,脑袋结了一柱冰棱,似乎身处万年寒冰之内。

    王可姑瞧他冷成这般,急脱下身上的雪麾再给他披上,疑惑说道:“少爷,您已经整整醒了三天了,两天前奴才们见您长睡不醒,为您把了脉,讶然发现您体内有股热气,可自下午时,您体中的热气却不知为何散了,面孔还呈紫青色,像是中了极毒般,奴才们百思不得其解,商量后,蔡经治就外出为您寻药去了。”

    “太……太太扯了……了吧。”阿真冻的牙齿打结,骂道:“妈的,本以为上京的冰天雪地也就那样,万万没想到却冻成这般鬼样,三天了,我操!参精你他妈的也太补了吧。”

    王可姑认真听他抖骂,骂话倒是没什么注意,不过大王的脸色虽然依旧冻白,却已不再紫青了,哪有什么中毒的迹像?

    “少爷,不如起来舒动舒动筋骨,热热血液就不冷了。”虽然没有中毒的迹像,就是不知身体怎么样。

    “好……好。”阿真快冷死了,一个应答,哗啦一阵抖雪,人便蹦了起来,然后,第八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依呀歪啊,热热闹闹扭腰弯身,冰天雪地里运动运动,身子果然暖和了些。

    王可姑着实狐疑,她们大王太奇怪了,突然一睡不醒,且疑似中了剧毒,可是睡着睡着毒就自然解了,醒来后精力流沛,生龙活虎,比她还健康,哪里有什么不对?着实奇了怪了,这辈子还真的没碰见过这种匪夷所思之事。

    运动了运动,黑幕很快就来了,蔡经治是急的额头冒汗,后背背着一大包裹,三跳两跃匆匆返回,见到大王已醒,老脸顿时一个错愕,既惊喜又不敢相信地轻唤:“少爷?”

    抱胸靠于松干上,阿真远远就瞧见小治偷鸡摸狗回来了,本就哀哀叫的肚皮见到他背后那一大包裹,顿叫的更欢了,伸手就要:“带什么好吃的?快……”

    怎么回事?他离开时大王已是气若游丝了,怎么突然间就没事了?蔡经治恶脸布满浓浓疑惑,看了王可姑一眼,见她也是脸颊狐疑,赶紧解开包裹,从里面掏出一只烧鸡递道:“少爷,且把手给奴才,奴才为您把一把脉。”

    “喏,给你,要像对待美女一样,知道吗?”右手兴奋抓过那只香酥酥烤鸡,左手伸出,还不忘调侃。

    “呃?是!”蔡经治愣怔了一下,自动屏蔽他的话,赶忙捏着他的脉博,仔仔细细探了起来。

    王可姑紧张站于一旁观看,瞧见蔡经治狠脸讷讷,心急询问:“怎么样呢?”

    “气脉充沛,无恙。”不论如何把脉,都没发现有任何异态,蔡经治讪讪收回黑掌,难于置信刚才宛若要死的大王气力竟这般充盈。

    “本来就没事。”一只烤鸡被啃掉大半,阿真吐出骨头,无趣睇了两张讷脸,蹲下身招了招手询问:“我真的睡了三天了?”

    蔡经治与王可姑点头,“今晚一过就是四天了。”

    “难道老子是传说中的神猪?”阿真自已半点都没感觉到,轻耸了耸肩,坐于雪麾上说道:“既然都过了三天了,你们也吃点东西,入夜后上路。”还在想这三天该怎么打发呢,敢情好,竟然就这么给睡过了,吹牛公司怕也吹不出这么大只的牛牛吧。

    天宇日渐黑下,直到黑的瞧也瞧不远了,阿真才眼开紧闭的双眼,头脑内思索一定,站起身道:“走!”

    蔡经治与王可姑同一时也站了起来,前后三人跨步朝看不见的远方迈去,数天来,雪已积了一尺来厚,步伐踩下去,整条小腿都淹没了,拔脚跨步很是艰难,还好有两个上天能打卫星,下海可灭航母男女,极快里又无声无息翻出了高墙,王府沉寂,没人发现三天前有人翻进来,三天后又翻了出去,依然宁静安祥。

    出了王府小巷,阿真见到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巡逻,赶紧往小巷内再隐入,低头看了看一身华服,拧起眉头便问:“小姑小治,如果你们看见有个脸上布满潦倒胡杂,身上却穿极其奢华衣服的人,会不会觉的很奇怪?”话落,双眼凛冽瞪向他们,气目滚滚对她们身上的平常牧装调侃:“原来你们也知道要换下军服啊?我就奇怪了,既然你们知道那一身军服会引人注目,怎么就没想到我呢?”

    蔡经治和王可姑被侃的吱唔不出声,赶紧告罪,随后蔡经治速度飞快奔出小巷,极快,也不知从哪个牧民身上扒下一套仍带温热,很是肮脏的牧服返回。

    阿真见到这套脏不拉兮的衣服,眉头蓦地倒竖了起来,难于相信小治竟敢让他穿骚味这么重的东西,狠狠往两人瞪过去,瞧他们一脸正经,压根就不知自已错在哪里,无奈,多呆多倒霉,捏着鼻子,当场更换了起来。

    在牢里呆了这么个月,阿真本就肮脏的人见人皱眉,再穿如此肮脏衣牧服,那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就是一名数年没洗过澡,肮的有可以的牧民,别说刻意看他一眼,就是不小心瞟到都会皱着眉头移开。

    这么个鬼见都皱眉模样,哪里须要翻墙?大大方方领着小姑和小治,就这么大大咧咧跨出了城门,毕竟郡王不可能还呆在上京,更不可能是这么个鬼样,虽说上面下令要严格盘守,可下面的兵将一致认为这是吃饱脑被猪踢的事,最多就在城门多弄些人当摆设,应付应付,那会去尽心尽力,脑袋又不是被门挤了。

    蔡经治和王可姑本来还有点担心,直到离城门边已远,回头一望,大门重兵仍在层层严盘,竟没有半人认出大王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想想也是,城边张贴的那告示,上面的大爷可没络腮也没胡杂,干净的还有些小俊帅,那里是前面这个如乞丐的人?

    龙化州在上京东南下面,是燕云十六州的头站,道路三百来里,沿道自然有许多村庄与集镇,五天后与大部队汇合于龙化州,今晚才是第四晚,阿真也不急,还不到半夜,三人走入了一座小集镇,他大爷就不走了,花别人的钱不手软,住上了客栈,饱饱吃了夜宵,然后要来热水,舒舒服服狠搓掉数层皮,才倍爽地爬上热炕,管金辽那些笨蛋要怎么折腾,既然先天脑不足,那后天就得多奔波,想来寒风多喝一些,该能多长些智。

    北风呼呼刮着,白达旦部通往西夏二百里原野上伫立许许多多的军帐,蓝倪儿满脸风霜,耶律舞发丝染雪,绿影和和红衣儿两人羊帽更是肮不拉兮。四人围坐在帐中,默然无语,皆盯着前面的火炉观看,张张水脸布满浓浓疲惫,半句话都讲不出口。

    不会又被耍了吧?蓝倪儿咬着唇,愣看柴火上沸滚的水壶,思索昔日大西北追逐的林阿真,他真的很聪明,想人不能想,做人不敢做,记得他对她说过,读书不能死读,只须观其大略,多出去看看逛逛,看书只能看纸,读人却可读心。

    读人却可读心?回忆与他的点点滴滴,蓝倪儿唇瓣愈咬愈死,盯着水壶喃喃说道:“他这么聪明,既然没来上京就想到离开上京,怎么会没有想到我们会紧追不舍呢?”

    默然无语的另三人突闻此言,蓦地一愣,耶律舞想了想,侧脑疑问:“阿蓝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回夏周吗?”

    “是谁说回夏周的路只有南面?”蓝倪儿有那么些领悟,抬眸看着她们说道:“你们想想,昔日他在折津救下俘虏,所有人皆想他既然救人了,该是回夏周,可后来他出现在哪里?”

    绿影儿、红衣儿、耶律舞三人眨了眨眼,愣想了想,惊呼:“反其道而行,料人所不到。”

    “没错。”耶律舞觉得的很有可能,恍然大悟道:“往北面到泰州,入黄龙府,达高丽,在平壤坐船,渡海回周。”

    “还有。”绿影儿急急接道:“往东到龙化州,穿过辽阳府,抵达开州,然后坐船到登州,一样是夏周地界。”

第194章《冲向大海》

    蓝倪儿这几日来头脑乱蓬蓬的,根本就没多思索地一路狂追,眼看西夏只剩不到百里了,竟然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这么大一群人,纵然就是分开,也该有人看见,也该有痕迹才对,可怎么却半点蛛迹都没有?不由得冷静下来沉思。

    把事情摊开后,暗自气恼,她心乱了,林阿真肯定也算到她会乱,这个男人太狡滑了,狡猾到人神共愤,抓到他,一定要把他的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骗过她。

    “走,马上回京。”蓝倪儿咬牙切齿站起身,希望还能来得及追赶。

    耶律舞三人跟着起身,红衣儿皱眉急唤:“阿蓝,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何况临潢确实有他留下的字迹呀?”

    “我从没见过他写字,不认得他的字迹。”蓝倪儿也是猛然想到的,这个林阿真根就不提笔,鬼才知道这些字是谁写的。

    “呃?”闻言,三人皆愣,她们以为那七个字是林阿真写的,现听不是,皆哄的一声齐往帐门外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