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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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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伸的青楼无一例外,皆有块栏台,台上珊栏斜插五把粉旗,一对大红灯笼已灭,安安静静挂到栏门两端。再往一楼的大门观看,门上当然是匾额,额上的名字虽不同,可匾额大小与颜色皆是红漆金字,檐下也都挂着大对红灯笼,只是现在整条街无人、无声,就连犬吠声都没有,空荡死寂,深不可测的街道仿佛时间静止了般,静的渗人。

    “对了,青楼是晚上营业的。”眼瞧渗人深街,阿真郁闷拍了一下额头,总算想起来白天姐儿们不卖肉。

    麻骨见他这副郁闷样子,小声提议:“少爷如真想的话,咱们多给些钱,也是一样的。”

    “真的?”棍棍垂头丧气之际,听闻此言,马上又雄纠纠气昂昂了。“钱当然不是问题,我现在就想干。”

    麻骨心里流汗,不必表现的这么急迫吧?赶紧领前询问:“那少爷是想先干黑黝磨叽,还是先干人面模子?”

    “啥?”从来没听过这两个称呼,阿真疑惑问道:“什么是黑黝磨叽和人面模子?”

    麻骨知道郡王原是夏周人,领他往黑黝磨叽窑楼门口走,一边敲门一边解释:“少爷,咱们管开京人叫黑黝麻叽,平安京则唤人面模子。”

    “原来如此。”跟着他站于一间青楼门口,阿真明地了指着紧关的大门询问:“那这间是哪里的?”

    “是黑黝麻叽窑洞。”麻骨说道,手掌急促往半闭的客栈大门砰砰砰重拍,扬声牛吼:“再不开门,老子就把门给踹开。”

    突见麻骨这么气势汹汹,阿真刚要阻止他时,忽闻里面一阵响声,随后一道嗲嚅抱怨声,咕噜传进耳里,“喏,衣出席痞,麦饿席痞。(说话小心一点。)”紧接着,又是一句:“木丝又散。(可恶的家伙。)”

第177章《就是死也要守信》

    “哈哈……”听到这两句抱怨,阿真裂嘴朝里面破骂:“塞根丝喏,喏糗个呢?(不想活啦,想死吗?)”

    刚刚才睡下的催小恩打着哈切用母语骂外面的人,本以为外面的人听不懂,突闻这句斟字威胁的话,心头一颤,急忙高揽起蓬帐宽裙,卡嚓下闩,吱呀开启了大门,瞧见是一个豪贵俊帅辽少,细细眉头顿疑惑上扬。“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阿真瞧开门的老鸨是位四十多岁女人,头发束成一盘菜花状,后面留有个圆球,五观阴柔端正,穿着松蓬韩服,一双丹凤眼正疑惑盯着自已看。

    “原来会说人话啊?”阿真的前身是干业务的,和形形色色的客户接触,多多少少学了些他国的语言,刚才这个老鸨咒骂抱怨的两句并不难,指着询问老鸨裂骂了一句,步伐便往门内跨进道:“你这老鸨,开的是青楼,竟然问我来干什么?”

    “呃?”闪身让这位一看就知道是奢豪的少爷进了厅,催小恩疑惑地关上门板,转身时见少爷正打量厅中摆设,以为听错地上前躬问:“少爷是要来与姑娘们恩爱?”

    “当然。”拍的一声把扇子摊开,从四下的饰物收回目光,转身俊笑反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催小恩傻眼了,一般有几个钱的辽人都不屑来与她们姑娘亲热,她来上京营生多年,一路从**直到创业有二十年余了,今天却碰了个意外,而且这个意外还是奢豪贵少,怎么不让人傻眼。

    阿真见这老鸨迟疑,抿笑唤道:“阿骨。”

    “是,少爷。”麻骨马上从怀里掏出两颗马蹄子,恶声恶气威胁:“快把所有人叫起来伺候,不然就拆了你这间窑洞。”

    催小恩习惯了辽人的恐吓威胁,并不以为意,不过见到两绽金马蹄,一双丹凤眼蓦然发亮,谦卑之极地接过谢恩:“少爷快随贱奴进贵房,贱奴马上为您唤来姑娘伺候。”

    打见到这个老鸨的韩服,阿真犹如吃了传说中的伟哥王,哪里还须老鸨邀情,自然就随着她朝珊木楼梯噔噔而上。

    催小恩把阿真领进一间空荡厢房内,回头一瞥,见少爷四名侍卫挺立门口左右守护,心里暗暗吃惊,这位少爷定是不凡人物,出手这般大方,侍卫又威严孔武,伺候好了说不定还能讨两坨马粪便。

    “少爷,圣上不准奴家们坐椅凳,您请稍等。”催小恩躬身至歉,便急跑到一架推柜前下跪,推开柜子的扇门,抱出一大团白色被褥,忙碌地把被褥摊铺于房舒中央,吃力抬起墙边四方矮桌架放于被褥之上,随后一一再摆上枕头,才邀道:“少爷将就坐于塾上,贱奴为您去唤姑娘伺候。”

    “嗯。”阿真点了点头,四下观眺房中的摆设,眼见没桌也没台,就是空荡荡一间房,没啥好看地坐于地上被褥,自行脱掉靴子,双膝盘坐于四方软枕上,乖乖隆嘀咚,兴奋不得了。

    心急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慢,正当阿真亢奋到不行地从软枕上站起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随后厢门吱呀一声就便人推开了。

    “少爷,姑娘们来了。”老鸨笑咪咪在门口鞠了个深躬,随后轻柔领着十名穿着韩服的少女走了进来。

    十个开京来买肉的少女不太懂说辽语,不敢妄言地排成一字形,人人穿着松蓬韩帐裙,胸口系着梅红蝴蝶结,伴着大姐的话落,一至跪蹲于地,微低束成圆包的脑袋,双手交叠搁放在一只腿膝上,口音怪异见唤:“爷!”

    她们走进来时,阿真便讷舌了,茫然的脑额下滑一颗错愕大汗,韩服没有问题,跪蹲按膝也没问题,头发整齐束包还是没问题,全部也都是女人,也婀娜有致,当然更没问题,问题是……

    “为什么这么黑?”本以为老鸨黑了点,可那是老鸨呀,这大批**宛如就是从非洲运来的,这么黝黑他嫖得下去吗?

    催小恩安静跪蹲于奢豪少爷前面,听闻这句嫌弃的话,顿时不知所措了,急抬微低脑袋对众娇催唤:“抬起头。”

    “是。”十颗低垂脑袋瞬间便上仰而起,人人肌肤黝黑,小鹿双眼粼粼,静默让前面的少爷审察。

    软下百分之六十的棍棍在她们仰头时,立马回升了八十个百分点。阿真一一巡看这十张清丽小脸,虽然黑了点,可韩国女人那种媚惑的独特宇态,却是很诱人。

    进都进来了,钱也给了,总不能就这样转身出去吧,那不成败家子了吗?再说了,虽然黑了点,但和非洲的黑人比起来,就只能算是健康古铜色。管他的,黑就黑了,做人要有信,说要干死她们,就一定要让她们吐白沫。

    “好吧。”阿真抱胸坐回软枕上,一边解着衣扣,一边对老鸨疑问:“你不是要在一边观摩学习吧?”

    催小恩脸庞错愕,愣看还没寻欢就要作乐的豪少,急忙摇头疑问:“少爷,您不让姑娘们陪您喝点酒,舞个跳吗?”

    “好吧。”拉开腰间彩带,阿真抬头巡看愣怔的一群人,询问道:“会唱歌吗?”

    “唱歌?”老鸨微怔,立马领悟豪少说的是唱曲,赶紧点头应喏,“会,少爷要姑娘们唱什么歌?”

    “呃?”脱掉外服,露出明黄亵衣,阿真想了想,便朝她们说道:“先来个‘喏巴哩’吧。”

    “喏巴哩?”众娇愕然,老鸨疑惑:“什么是喏巴哩?”

    现在还没喏巴哩这首歌呢?阿真裂嘴嘿笑挥手,“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是是是。”老鸨急忙弯身一躬,站起身双手搁于腹部,恭敬之极地缓慢退出厢房,轻轻把房门给带上。

    见老鸨出去了,阿真嘿嘿对跪蹲于前面众娇唤道:“过来,让少爷我亲,呃!抱一抱。”

    “是。”十人不太懂他在说什么,见他脸上挂满坏笑地招手,明白的应喏,整齐温顺爬到他身边,为少爷宽衣解带之际,精神很是恍惚,她们从来伺候的都是贬夫走卒,这么俊郎又富豪的少爷,竟把她们从睡梦中挖起来,指名要她们伺候,不是在做梦吧?

    “嘿嘿嘿……”**这一名称,自古就是让人蹂躏和糟蹋的,一个买一个卖,生意做成,皆大难喜。阿真当然不会虐待自已,左手猛地搂过一个,右手就下流的从她宽蓬韩裙伸进去,直惹的怀中思密达偎依于怀中嗯嗯啊啊,化为一摊春水,心情是爽歪歪。

    老子今天不把这些思密达干死就不姓林,阿真阴邪嘿嘿撩笑一阵,眼见怀中的思密达瘫软了,便一把把她按躺于棉被上,双手凶狠地掀起她身上宽裙,低声询问:“叫什么名字?”

    “啊!”裙摆被撂掀而起,躺于被上的少女轻声惊呼,骇惧地小鹿目光疑惑与他相凝,摇了摇脑袋,用半生不熟地汉语回答:“不久来,不懂听爷说话的。”

    不久才来,听不懂爷说的话。阿真快速组织话里意思,褪下黄亵裤子,反正在场的全都是**,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压上棉被上的这个黝黑思密达身上,手掌带有虐待性隔衣狠捏凶搓,用韩语询问:“瘦哈米,呕哒可特些哦?”

    众娇聆言,顿时愣怔,难于相信这个豪少竟会懂她们的语言,倒在被上的思密达身体被野蛮手掌蹂躏的极痛,可怜兮兮回道:“元熙熙。”

    “元熙熙受死。”野兽的低吼一落,阿真有种恩怨得偿快感,以极其野蛮的方式蹂躏起身下这个思密达。

    一旁观看的另九人,半数已自行剥落了身上韩服,噤若寒蝉地跪到旁边观看,见到熙熙一声闷哼,随后表情像是痛苦又是亨受一般,所有黑黝脸庞皆染上暗红,不明白豪爷为什么像对她们有深仇大恨样子,她们并不认识他呀?

    阿真也知道自已的心态不好,可是胸口那种复仇的快感让他莫妙的亢奋,关在狭小房内和这十个肌肤黝黑的**胡天胡地,场面是极尽**不堪,想人所无法想像,肮脏下流尽极,下删百字,略过不提。

    一整个早晨,麻骨四人彼此面觑不下十数次,每次相觑过后总会有段时间寂静,寂静过后又会传起闷喘与呻吟。

    第十次了,麻骨和登特都额头挂汗地互觑,心里很是担心,郡王就是死心眼,也太言而有信了吧,绝对是信义的典范。为了一个信字,他大爷不吃不喝从早晨玩到了中午,为了一个信字,都不管会不会阳萎啊。

    阿真本就不是君子,妓女也非贞女,一个不懂坐怀不乱,另一群更不知什么叫贞节操守。一群人在狭小房玩起了橄榄球赛,肉搏战场乌烟瘴气,白色棉被满是狼籍,直达尾声,阿真最终精尽人亡,疲惫不堪、气喘如牛软趴于身下这具黝黑恫体之上,双眼一黑便陷进了长长的昏睡里。

    十个姐儿人人心跳剧烈,腮腺衬情,看见豪少疲软了,众娇赶忙从柜内抱出干净被褥,分工合作地摊开被塾、抱脚扶头、合力把他搀抱躺于干净的绒被上,妖娆娇媚脸上含着极爱神色,团围跪坐被褥边上,直铃铃观看这个既厉害又俊帅的男人,难于相信他半点都不嫌弃她们,一个接一个真的把她们要全了。

第178章《牛叉大爷》

    众娇静看熟睡的阿真好一会儿,才动身拾捡满地凌乱的韩服,一阵忙碌着装过后,也不敢离开地跪蹲于被褥四周。双手交叠搁放于膝上的一名少女,出神地看着那张俊脸,咬嘴小声对身边的同伙询问:“仆因灿那又?(你还好吗?)”

    “根灿那又。(还好。)”被问少女闷闷回答,不舍得把目光拉离沉睡的俊脸,静静凝看这个刚刚占有过她的男人,喉咙酸楚咽喃:“叟涩配喔。(我感到难过。)”

    一群**最大的也只不过二十二,最小的才十五,正值花样年华,情蔻初开。因家乡太苦,快活不下去了,才跟着大姐来上京卖肉,目的很明确,就是赚些钱捎回去给爹妈兄弟们做点小生意,补贴点家用。再不济,至少卖肉换来的钱能让爹妈吃得起馒头,不至于饿死。

    可,以前亨用她们身子的皆是贬夫走卒,哪曾伺候过如此俊郎豪少,眼看这个豪少年龄与她们差不多,心中不免难堪酸楚,再想到家乡沦落街头的兄弟们,哪个不是蒙头垢面,那个不是如狗一般顽强活着,哪里比得上眼前这位豪少的金餐玉宿。

    阿真最后瘫趴昏倒的那个身躯,是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她眼眶红红,跪蹲在阿真的脚边,咬着唇瓣细声喃道:“来个憨密达,金娜娜。”

    十四人闻言,皆往这金娜娜身上看去,恍然大悟刚才豪少没有询问她的名字。最年长的少女默然叹出一口气,对金娜娜骂道:“咪且又叟?(你疯了吗?)”

    金娜娜双眼通红,吸了吸鼻头,从睡觉的男人收回眷恋,对其骂回去:“喏难三灌喏叟!(关你屁事!)”

    本是关心她,没想到却反被骂,年长少女黝黑脸上很气愤,咬嘴轻蔑瞥骂:“忒谢唧!(**养的!)”

    金娜娜确实是老鸨的女儿,双唇一咬,欺前哭吼:“依哒巧!(闭嘴!)”

    大干人见两人吵上了,紧张看着熟睡的男人,整齐低声喝劝:“呸哒,呸叟!(够了,够了!)”

    “呃,嗯……”阿真被吵的都没办法睡觉了,极累地嗯依了一声,一个累极的大哈切从嘴里吐了出来,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徐缓睁开双眼,便见到四周团围看他的十对小鹿怯眼。

    妈的,老子真的把这十个思密达干全了?难于相信自已竟猛到这种连牛都傻眼的地步,全身的筋肉皆绞拧在一起,特别是双腿,不仅半点力气也没有,还不停打着抖。

    “来,扶……扶我起来。”虚的犹如初生婴孩,试坐了几次都失败,最后出声求助。

    众娇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见他向她们伸出手臂,自然就明白他的意思,一哄而上,托背扶臂急忙搀扶起他。

    “喏!”不停发抖的双腿根本就站不住,阿真连说话都觉的费力,手指往桌上的身服一指,随后比着自已,双腿又软了下去。

    搀扶住他的众娇一声惊呼,急忙紧搂抱住他,具具婀娜身子密密紧贴着他,让他有个依靠。随后三名姐儿,捧起桌上一身柔软华服,开始小心亦亦为他更衣。

    腰带一紧,阿真抖擞地挂在姐儿身上,往厢门挪动。心底是佩服死自已了,能玩女人玩成这样,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爷一人了。

    麻骨感觉有等五百年之久了,昏昏欲睡里听得一声吱呀,立马站正,瞧见郡王终于出来了,四人齐声惊呼:“少爷……”

    “来!”阿真伸出柔若无力地手臂,可手臂却不停的往下垂掉,麻骨见状,赶紧上前接住,把他手臂挽挂到脖颈上,便听他吩咐:“一人给一片金叶。”

    “是。”一手搂抱住他的腰际,麻骨另一手急伸兜里,掏出装满金叶子的钱袋,往巴特都身上一扔,急忙伸手去固定从肩上滑落的手臂。

    十名娇燕骇喜万分地接金叶子,赶忙躬身下伏,皆不舍地绽眼再睇瞧了这个俊郎男人一眼,落寞三步一回头地往楼下拾步离开。

    咚咚咚……

    催小恩见姑娘们全下楼了,看到她们手中各自捏着一枚金叶,顿时惊喜地咚咚跑上楼,在梯口见到虚挂于侍卫身上的豪少,笑逐颜开连连躬身说道:“少爷,奴家已为您备妥了午饭……”

    “什么?”听到午饭,阿真老母鸡一窜嚷叫,急骤询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催小恩不明白豪少怎么这般急迫,想来应该是有急事,连忙回答:“已经是末中了。”

    都两点了?难于相信自已竟然从早上十点玩到下午两点,发抖的大腿一个使力前跨,顿时软了下去。

    “少爷……”麻骨惊呼一声,手臂急伸,险险把要滚下楼梯的郡王扶住,惊魂未定劝解:“少爷当心呐!”

    中午要送殷大小姐离开上京,可却玩女人玩错过了,也不知道殷大小姐现在是不是在拆房子冒火。阿真心急撩喊:“快到乌木客栈,快呀。”殷大小姐别又使上大小姐脾气,来个姑奶奶不走了,那就遭了。

    “是。”麻骨应喏,噔噔噔扶抱着他,依呀歪啊急急下了楼梯。

    催小恩瞧豪少急的都忘打赏她了,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头轻道:“少爷,贱奴有顶小轿,虽然小了些……”

    正愁这样出去让人笑话呢,听闻有轿子,阿真想也不想便扭头命令:“快把轿子抬来,阿骨打赏。”

    “谢少爷。”等的就是他的打赏,催小恩弯身躬谢,瞧见一颗金灿灿马蹄子出现,双手兴奋擅抖地接过,身腰更是直弯到地上,千恩万谢过后,才转身往内门跑去唤轿夫。

    站于门口一会儿,阿真见到一顶小轿果然从巷子里急奔了出来,还未等轿夫压轿,他便使出浑身劲道,咬牙扶住轿沿爬进里面,心急如焚下,根本就没听见外面老鸨和众娇的道谢相送,很是担心殷大小姐会不会气的忘了手指头的伤,一掌把他甩到墙壁上去当海报。

    忐忑不安坐于轿内,阿真吡牙力揉既酸又软的双腿,午后时分,街道的吵杂声更是巨大,若有若无听见外面形形色色的哟喝与吵闹,随着轿子越接近客栈,心头那股悚然被浓浓披上一种恐惧色彩。

    殷大小姐好厉害的,那脾气一上来天王老子都得让道,他总共被他欧打煽翻过几次了?刚来的时候就被他煽了一次,然后打的脸蹭于地滑磨了一大段,还好没留下伤疤!然后在文会时碰见她,又被她揍翻在地,随后在擂台后面劈哩叭啦,被掴的脸庞发肿,口吐鲜血,随后……

    扳着手指清算,越算阿真的心头越是恐怖,一股毛毛的东西密密把心脏给裹住。毛骨悚然,脸色恐怖再想,如让她看见自已这副肾虚样,那……

    “停停停……”吓的头皮都竖直起来了,扬声呐喊:“快停下。”

    “停轿。”跟急在轿边飞奔的麻骨,突闻郡王恐惧声音,急忙扬声咆喝停轿夫,轿子一压,小心亦亦扶起虚软的大爷,疑惑询问:“少爷,乌木客栈就快到了,您这是?”

    掀帘出轿,阿真咬牙抬腿跨出轿栏,艰难扶着麻骨试着挪动步伐,能站稳住脚了,摆手道:“阿骨打赏轿夫,让他们回吧。”

    “是。”麻骨小心搀扶住玩到肾亏的大爷,把钱袋交给登特都,疑惑询问:“少爷,为什么不坐轿?”

    总不能告诉他们,他怕被殷大小姐打吧?摆了摆手,挺起身艰难地挪移步伐前走道:“没事,走走可以促进棍棍恢复。”

    “是。”四人不明白棍棍是啥东西,可能就是双腿吧,不再开口,静默地跟着前面行将就木那只乌龟前行,感觉自个儿也都成了蜗牛了。

    想他林阿真在夏周贵为宰相,在金辽贵为郡王,已经算是牛叉到不行的人物了,左手握有千军万马,右手持着百万雄兵,号令之下莫敢不从,普天之下歌功颂德。一个这么牛叉的人物,竟然打心底莫妙恐惧起个年仅十七岁娘门,且这个娘们还是文不成、武不就、脑桨还非稀少。

    着实奇了怪了,虽然殷大小姐活色生香,诱人的让人想死在她身上,可充其量不就是个娘门们?而且还是个没脑的娘门,他林阿真都牛叉到不行了,这么怕她干什么?

    对,没有错,他怕她干嘛?以前是一无所有,只能任她鱼肉,现在他已经咸鱼大翻身了,怕个鸟?不管是夏周还是金辽,老子都是大爷,她殷银充其量就是个家里有点产业的普通小老百姓,老子心情好可以叫她过来伺服玩玩,心情不好一脚踹到南极去养企鹅,这才是正确的顺序啊。他是宰相又是郡王,官爷都得给他战战兢兢跪地磕拜,一个平常民女拽毛啊?怕她干鸟?

    越想阿真越觉得的对,收拾下怯忌之心,抬头、挺胸、收腹,超级大爷的拽步前跨,威风凛凛啪开折扇,一个寻常百姓家的民女,要了她的身子都是给她恩典,给三分颜色就想爬到他头上撒野,那是做梦。

第179章《孙公主殿》

    麻骨四人突见郡王气势如虹,威风八面跨开三七步,一坨问号蓦地浮于脑袋上不停闪烁,想不明白他大爷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威武了,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肾亏了?

    管殷大小姐多漂亮,脾气多坏,他可是极品郡王,等一下如她敢嚣张,老子就调十万八万兵马前来,一声令下十万八万把斧头一起扔过去,就算她殷银是内裤外穿的超人都得给老子乖乖乖。

    边走边想,觉的非常的有道理,上挺的胸膛顿时拽的都后弯了。没错,女人就该教训,不乖是不是?老子的棍棍一出,谅她也该知道厉害。

    跟着突然间倍猛的大爷走到乌木客栈门口,麻骨四人茫然地相觑了一番,急急上前唤道:“少爷,您走过乌木客栈了。”

    “是吗?”脚步已走过乌木客栈的大门,阿真抬头往客栈匾额瞟眺了一眼,努了努嘴巴说道:“哪有啊?这间是鸟木客栈,还没到呢,继续走。”

    汗!四颗大汗整齐从麻骨、登特都、格道吉、巴赫萨脑门滑下,扭脖仰看乌木客栈的牌匾,果然见到乌里面沾到一块污渍,看上去乌就变成了鸟。

    “少……少爷,乌上沾上了污渍,这间就是殷小姐所居的客栈了。”麻骨尽责尽心,很是疑惑,郡王早晨时不是老马识途吗?怎么现在变成路痴了?

    阿真再仰看了看匾额,鼓起的勇气随着那四个大字,一点一滴慢慢漏光,挺起的胸膛缓缓萎缩,深深呼了一口气,双肩下垮,老脸大哀。好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默哀手指朝进出客栈一比,“走,走吧。”

    奇怪了,他明明是大爷,而殷大小姐只是个民女,怎么就这么惧怕于她?心头很是不安,不甘不愿跨进客栈门内,一种浓浓的恐惧之感如半夜在逛五里坟埔般,渗的心脏四处慌逃。

    客栈老板早等郡王了,瞧见他来了,急忙出了柜台,奔跑到阿真跟前,鞠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前递禀道:“郡王,用过午膳时,住西厢的小姐与四位老人就离开了,小姐离开时让奴才把信交给您。”

    “什么?”听到殷银离开了,阿真撩声惊叫,瞧见进出旅人皆停下步伐往他身上看来,很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急忙拽过店老板手中的信封,当场拆开观看。

    “癞蛤蟆,我知道你在忙事,也不给你添麻烦就先走了,店掌柜说马车和干粮都是你准备的,虽然你是癞蛤蟆,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看到这里,阿真连自已都不知道,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急速往下观阅。

    “我也不知说什么,你这人很聪明,而我又很笨,反正你就忙吧,不过要保重身子,你这只癞蛤蟆虽然很是讨人厌,又总是色咪咪,如果你对女狼子也色咪咪,我就打死你。快点和狼皇谈完事情好回来,回来后一定要回家了,我不打你就是了。”

    短短的一封信,里面又是威胁又是恐吓,但是阿真看了却觉的很温馨,惆怅折起短短的信纸,往怀里一塞,对老板询问什么时候走,走时吃了什么,穿着暖不暖,有没有哭之类的,拉拉杂杂一大堆。

    店老板很有耐心一一回答了,阿真安心地点了点头,心头一阵空虚,很是疲倦地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客栈,也不知该去哪里,领着四名跟屁虫,漫无目标地在城中闲晃,中午没吃,却也不觉的有半点饥饿之感。

    不知该干些什么,走着走着,他便又来到城北的地牢之处,一干牢差惊见是郡王,人人精神抖擞,目光炯大,狐疑他又来地牢干什么?

    阿真的心情很郁闷,怎么走来地牢,他自个儿都不清楚,在上京两日,认识的地方也就那几个,或许是没处去吧。

    负手从一干穿着黄绒银铠的牢卫跟前走过,昨晚漆黑他只看见地牢四下有树,今日天亮这才发现,原来地牢不仅有树,还有个湖泊。

    纷纷洒洒的细雨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只知道自从出了妓院他就没被雨淋到,也许细雨在他和思密达们胡天胡地时停了吧。四下一片湿漉,野草也垂头丧气,纵横交错的树木萧瑟的都快秃了。

    “唉!”走到湖泊跟前,他寻了个较干地方,一屁股便坐了下去。雨后湖泊氧气在水中挤压,犹如鱼儿在水内吐着小泡般,蒙蒙水雾染在烟波之上,泛起澜澜浩淼,景致蒙珑幽远,浩烟弥漫,勾引人愣神发呆。

    婷儿不知怎么样了,肚子是不是一日比一日大起来了,也应该孕吐了吧?不知会不会难受,是不是好想他了?翩儿小心肝小宝贝,这么相信他,可他却骗她,应是伤心之极吧。悯儿现在又怎么样呢,大理收复了吧?会不会以身犯险?什么时候会派人来救他出这个牢笼,派出来的人是不是都有胆识和策略?临潢和上京布满密麻明关暗卡,千万别栽了。

    愣神想着这些,心更是烦躁了。随手从旁边捡到起块溥石,指力挥弹,看着溥石朝面水一漂一漂滑窜,最后噗声落入湖底子,平静水湖澜起层层皱波,一圈一圈括大往远处弥漫敞开。

    麻骨四人从晌午伫站到黄昏,入夜的寒风刮起了,四人不知所措地彼此茫看了一眼,搞不懂郡王到底为了什么事,怎么如老僧入定般一坐就不起了。

    眼看天就要暗了,麻骨不得不轻步上前微唤:“少爷,天要黑了,风渐大了,该回府了。”

    阿真目光无焦地瞟看袅袅烟波,愣愣的思绪被唤回,抬头望了一眼天际,不知不觉天宇已呈灰昏,手撑枯地缓慢站起身,拍了拍湿漉的襟摆,没想一天就这么的又过去了,心情惆怅道:“走吧。”

    地牢群卫大眼咕噜跟着走过的大爷身影,搞不懂郡王怎么吃饱没事干,跑地牢来坐了一个下午?不过还好不是要难为他们,坐就坐了,反正他大爷是百无禁忌,谁敢喝斥半句。

    从北城地牢禁地走出来,沿街的灯笼已经升起,漫不经心从北城返回南城,人还未到府门,阿真便见到有个穿着太临服饰的娘娘腔伫在雄纠纠大老鹰旁,贼眼正对着街头探头探脑。

    老太监是急的心都凉了,从中午等到现在,远远才瞧见蔚蓝郡王慢慢腾腾地负走而来,宫里都催了几次了,现见到他哪里还能等上片刻,急哄哄往前迎上跪唤:“奴才磕见蔚蓝大郡王。”

    正狐疑这太监怎么跑来守着大老鹰,突闻这阵娘声参呼,阿真凝神打量腿前的来人,心情顿时不好了,哼了一声问道:“是不是要我请进宫?”

    “是,是!”太监四足趴地,郡王没唤他起来,也不敢站起,额头冒汗点头禀道:“孙公主叨念郡王,不吃不喝,皇太后无奈,命奴来请郡王进宫劝劝。”

    就知道是为了小丫头片子的事,阿真瞥睇了惶恐太监一眼,脚步不搭理地绕过他,淡淡说道:“今日累了,明天再考滤考滤,回去吧。”

    果然被蓝蔚大郡主给说中了,郡王还真的是连皇太后的面都不给啊。太监听到这句话,顿如吃了黄莲一般,苦的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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