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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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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今已然扛起大西军的重担,更成了大明王朝最后的栋梁。如果孙可望没有异心,周士相相信这位大西军会盟的共主肯定在史书上的成就不下于李定国,毕竟孙可望才是张献忠的真正继承者,大西军真正的领袖!
周士相常感手下人才匮乏,尔今香山和太平军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强行推动,尽管有宋襄公和廖瑞祥不遗余力的帮助,可实现起来还有困难重重,这其中的原因便是没有得力的基层官吏辅助。
光靠一个权力下乡的架构还不足以支撑起太平军在香山的发展,必须要有足够的官吏维持这个构架,并不断充实扩大下去,太平军才能获得源源不断的钱粮、人力供给,获得稳定的后方,才能在和清军的不断战斗中坚持到底。
教育培养这一块,周士相已经在做,但正如新会县衙仅有几个秀才在帮着廖瑞祥维持县衙运转一样,教育这一块也是步步艰,很难让教出来的学生达到令周士相满意的地步,更休说教员力量奇缺,教材奇缺。况且,香山县的教育不过年初才着手,等到那些学堂里的孩子真能成长起来,最少还要几年时间,在这几年,周士相就必须获得那些现成的文人来帮助。
俘虏的降官和读书人就是放在周士相嘴边上的宝藏,他不能因为对方的不肯归顺而将人杀了,他必须要让这些人替自己服务,哪怕他们不情愿也得让他们暂时低下头来为己所用。
周士相让徐应元把王应华提了过来。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杀人解决问题
王应华被带过来时,只扫了周士相一眼便将头扭到一边去,脑袋微向后仰做出一幅忠臣义士模样,只差破口呸周士相一脸口水了。
瞎子李大喝一声:“见了我家大帅,还不跪下!”
“老夫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君王,也跪父母高堂,你家大帅是什么人,也当老夫来跪?”
王应华一脸不屑,论出身,他是崇祯元年的进士,周士相是什么?不过是个秀才。
这世上焉有进士跪秀才的道理!
更何况他未降清前乃是绍武朝的大学士,降清后又是大清的光禄寺卿,这等身份又岂是一个秀才能比的!
王应华不怕死,但叫他向一个秀才下跪,那才是真的要了他老命。
“他。妈个逼的,老东西骨头硬是吧!去,把这老东西给我按倒!”
瞎子李刚刚被周士相提为身边的亲卫小旗,见王应华敢摆出这么一幅死模样出来,不由大火,喝令左右把王应华强按住跪下。
周士相不发一语,冷眼旁观。
“放开老夫,老夫才不跪这贼秀才!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们就杀了老夫!”
王应华竭力挣扎就是不肯跪,瞎子李恼了,提起刀鞘就要上前砸断这老东西的膝盖,看看老家伙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慢着。”
周士相开口唤住瞎子李,示意亲卫们退下,尔后开口道:“先生这番表现。想必来前就已想好了,不过本帅总觉得差点什么。”
王应华一愣,脱口道:“差点什么?”旋即懊悔。不该接贼秀才这个茬的。
周士相轻笑一声,道:“你应当见我之后便破口大骂于我,尔后我盛怒之下命人将你直接拖出去砍了,这样才能彰显先生为大清效死节的壮烈。嗯,想必先生昨儿已经早就作好绝命诗了吧,这样死前吟来就更加完美了。”
“你!。。。”
王应华被周士相这番话说得十分憋屈,他确是已做好被杀准备。更精心准备了两首绝命诗,只待行刑前就大声诵读出来,如此一来。他王应华可就真成了为大清效死节的忠臣,美名远播,清廷不厚待其子都说不过去。现在却被周士相这么直接指出来,倒像是遮羞布给突然扯去。又像是把戏叫人戳穿。叫他十分的郁闷。
言归正传,周士相正色道:“先生真不肯相助本帅,为我大明中兴出力?”
“明室气数已尽。”王应华冷冰冰道。
“我大明天子尚在昆明,西南数省尚还是我大明治下,就是这广东,也有我众多大明兵马在,前有我朝晋王两败清军,今又有本帅两败清军。大江南北心怀大明的仁人志士数以十万计,拥明兵马也有数十万。先生怎就妄言我大明气数尽了?”
王应华冷笑一声:“永历不过西南数省地盘,何以和得大半天下的大清相比,现下不过是在云南苟延残喘,灭亡是迟早的事。至于你和那大西贼,哼,不过夜郎自大之徒,窃以为胜了大清兵一两次,就能做那明室中兴美梦?愚蠢至极!不说你,便是那大西贼,胜了我大清兵两次又如何,还不是在广东境内连吃败仗,这说明什么,说明南明气数已尽,绝非人力可以挽救的。”
周士相叹口气,道:“照先生这么说,我等所做所为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徒劳而矣了?”
“你既知道,还来问老夫做甚?”王应华的胡须翘在上面,看着很是大儒风范。
“先生这样子叫人看着真觉先生是忠臣烈士,青史留名得很。且不论我大明是否气数已尽,我只问先生,先生为汉人,满人为胡人,现胡人占我江山,杀我百姓,奴我汉人,先生身为汉人为何偏要去当满人的奴才?”周士相知道这王应华真的是不肯归顺了,但还是想再劝一次。
“天下已定,国运已定,百姓已安居乐业,我大清当今圣上千古明君,尊孔重道,国人也好,汉人也好,只要天下太平,不受刀剑之祸,不受流离之苦,这日子便是知足。刀兵再起,苦得还不是百姓。我为百姓计,有何错?”王应华吃了秤砣铁了心,绝不为周士相所动。
“一句尊孔重道就让先生甘愿为异族效死?一句尊孔重道就可以让先生无视异族之残暴?一句尊孔重道就能让先生无视我大明百姓死伤?”
王应华大义凛然道:“百姓死伤分明就是你们造成!天下早定便早一分安定,你等多顽抗一天,便使百姓多一天苦难!当年老夫审时度势,毅然降了大清,这才保下广州数十万百姓,若不是那李成栋背叛大清,数十万百姓何以为他陪葬?此事个中道理再明白不过,顺者自能安生,若非李成栋生事,广州百姓怎会死?”
周士相听后无语,许久,方道:“我今日才明白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王应华,你身为我大明学士却向满人摇尾,浑无明臣气节,亦无读书人骨气,罢罢罢,本帅再问你一次,你可愿再次归明?”
王应华脑袋上扬,一脸正气道:“天下事有兴有衰,国亡受戮,历代皆有。我为大清尽忠,只愿早死,你不必与我多说,我是不会归顺于你的,你若真是英雄,就让我一死,以全我名节。”
“你当真不怕死?”
“生是大清人,死是大清鬼!我为全心中之节而死,死有所值,死有所安!”
“那好,既然如此,那本帅也不与你再废话了,来人啊,把这老匹夫拉出去,砍了!”
周士相决意杀人。
“多谢!”
王应华冷冷朝周士相看了一眼,一脸视死如归,扭头坦然而出。
周士相气不打一处来,吩咐徐应元道:“你去监斩,把那些官和书生全叫过来,让他们亲眼看着王应华脑袋落地。尔后将王应华的首级用竹杆挑了,挨个问他们话,愿归不愿归。”
徐应元问道:“若他们还不愿归如何处置?”
周士相眉头一挑:“那就把他们的脑袋也砍下,同样用竹杆挑起去问下一个,还是不肯就接着杀,直杀到他们肯归顺为止!看看是他们脖子硬还是本帅的刀硬!当年他们能被满州人的刀吓坏,今天同样也能被我的刀吓坏,所区别不过是谁的刀砍的脑袋多而矣!”
徐应元一个寒颤:“卑职明白!”
。。。。。。。。
王应华被拖出去后,徐应元就带人把一众掳来的官员士绅和读书人带了过来,命他们观刑。
待行刑手架好王应华准备下刀时,徐应元想到自己当日归降之事,有些惋惜的走了过来,俯下身子轻声对王应华道:“先生可要想好了,这刀砍下去可就什么都迟了。”
王应华一脸无畏道:“死就死,还有甚么可说的?”顿了一顿,却又问道:“哪边是北方?”
徐应元伸手朝北边一指,不明白王应华问这个做什么。
“多谢!”
王应华拱手答谢徐应元指向,正了正身子,神情凝重的面朝北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冠,又摸了摸辫子将它毛发理顺,突然弯腰趴了下去,重重的朝北方磕了三个响头。
见王应华如此忠于清廷,徐应元撇了撇嘴,对行刑手吩咐行刑,便转身离开,不再去看王应华人头落地的惨状。
“行刑!”
一声大喝,大刀挥下。
“噗哧!”
鲜血四溅,人头落地。
人头落地那刻,观刑的一众官员士绅发出惊呼声,胆小的吓得立即扭过头去不敢看。
有过目睹塔音布被锯杀的恐怖回忆,徐应远这会对于单纯的人头落地倒没什么反应了,他沉着脸命人将王应华的脑袋用竹杆挑到那些读书人面前,然后开始一一询问他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王应华的人头被竹杆挑得高高,就那么悬在一众官员士绅、读书人头顶的上空,鲜血还不停的往下滴落,看着甚是吓人。
。。。。。。。。。
徐应元去行刑后,周士相一直在想,倘若这些官员士绅读书人都如王应华这般以为天下大势已定,宁死也不愿归顺太平军,他难道真要杀光他们不成?
王应华说的是虽然荒谬,但却也是事实,仅目前局面来看,南明政权真的是苟延残喘,人心比不过现实,人心也硬不过屠刀,被清军屠刀吓破胆子的这些士绅对于南明怕是真的不抱什么希望,他们担心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还有身后的家族。
王应华的表现与其说是想搏一个大清忠臣的美名,倒不如说想给他的家族留条后路,他若真的再次归明,万一南明还是灭亡,那他的家族便会因他的选择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个年代,家国的家字远远大于国字,更何况那些敢于反抗清廷的官员士绅已被屠戮一空,剩下的都是没有胆子反抗的,他们只知道顺从强者,保住家族的利益。太平军的两次大捷固然重创了广州清军,可毕竟只是两场小规模的战事,对全局的影响也微乎其微,所以很难让这些人将太平军当做强者,从而心甘情愿投顺。
这是个悲哀的事情,也是最现实的事情,周士相很矛盾,一方面他没有办法利用什么大义和大势吸引士人投奔,另一方面他又急需这些人的帮助。
考虑良久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杀人。
满州人用屠刀将汉人吓成了麻木不仁、梳着一条丑陋怪异辫子的奴才,现在周士相便要同样用屠刀将奴才重新变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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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还有个唐王没死
半个时辰后,徐应元一脸兴奋的过来禀报,说他不负大帅所托,那136名被掳来的官员和读书人除了最开始的两个人外,其余尽数表态愿归顺太平军。
“噢,是吗?走,带本帅去见见他们。”
周士相很高兴,屠刀的效果当真是立竿见影,一下解决了他最棘手的麻烦。他迫不及待要去看看这些即将加入太平军的官吏和读书人,场面上也要对这些人安抚几句,如此才能收揽人心嘛。
“是,大帅,请!”
徐应元忙在前头带路。到了校场上,不等人走近,他便大声叫道:“大帅到!”声音极其宏亮,听得周士相暗赞一声:好个主持人!
周士相扫视了众官员士子一眼,见他们大多很惶恐,不敢抬头看自己,也不敢乱动一下。知道他们这是被吓怕了,也不见怪,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们。
“诸位不必拘束,本帅乃大明天子钦封的总兵官,今日本帅率麾下十万儿郎来香山,便是要驱逐鞑虏,复我大明汉室江山的。”
周士相给自己包装了一下,也虚张了一下声势。尔后他才又缓缓扫视这些不敢正眼看自己的官吏和士子,和声说道:“本帅知道,你们当中有的是曾替清廷效过力的官吏,也有的是在乡的士子,这一次到香山来也不是你们的本意,但不要紧,既然你们已经决意投效本帅,那本帅便当你们是自家人。往后对你们也是要加以信任,委以重用的。你们且放心大胆的在香山,只要你们忠心大明。勇于任事,本帅是绝不吝封赏的,你们有了功劳,本帅也定会向朝廷奏明为你们请功,他日封妻荫子绝不在话下!”
说完周士相停了下来,等待人群中有识趣的出来接他这话茬,不想人群却是一片沉默。一点反应也没有。
周士相心一沉,徐应元见了一突,赶紧上前道:“诸位刚才都是明确表了态的。现在大帅亲自与你们见面,你们还不赶紧上前向大帅表鉴忠心?”
顿了一下,又人群还是没有反应,他脸上也挂不住了。拿眼朝那三个还举着竹竿的士兵示意了下。士兵们忙把竹竿在人群上空晃了下,立时就有鲜血滴落在人群中,引得人群一阵骚动。
“各位愿为我太平军效力,我太平军便保各位身家性命无忧,同时也保各位家眷无忧,但若各位刚才只是虚言欺哄于我,那我可对各位不客气了。”
徐应元害怕事情再次办砸,竟然不顾周士相在场。直接威胁起一众官吏和士子来。
周士相对此没有意见,负手站在那。等着这帮人的反应。可是人群仍然沉默,依旧没有人主动站出来。
周士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怒的不是徐应元没把事情办妥就来禀报害他白来,而是恼这帮人太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都已经把裤子脱了,还他。娘的死拽着裤头算个什么事。
“大帅,要不让俺再去锤死两个!”
瞎子李磨拳擦掌,只待周士相答应,便去挑两个读书人练练手。自从那日锯杀塔音布后,瞎子李就很喜欢这种当众杀人的快。感。
“再等等看。”
周士相还算沉得住气,没有让瞎子李动手。他心下已经盘算,这帮人既然已经答应徐应元投效太平军,那么不管他们是否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都要兑现自己的选择。不指望他们感恩戴德的来感谢太平军周大帅不杀之恩,可场面话说几句总行吧。现在这个样子死水沉沉的,如何指着他们做事。又道看来三颗脑袋的震摄力不够,还得多挑几颗才行。
正不耐烦时,终于有一个还穿着清廷八品官服的中年男子缓缓抬起头来,见周士相看他,忙又低下头去,可是没过两秒,又将头抬了起来,嘴角也是一动,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嗯?
周士相心中一喜,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便好办,当下便指了指这八品小官,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帅话,下官姓陈名建泰!”那八品官见周士相真的问起自己来,也是心中一喜,补道:“下官是伪朝增城教谕。”
“增城的教谕?好,好,本帅手下正缺你这等大材。”周士相赞了句,问他道:“既然你做过教谕,那么本帅便让你做香山县的教谕,你看可好?”
陈建泰左右看了一眼同伴们,略一犹豫便坚定的点头道:“下官愿为大帅做事!”
周士相微一点头便吩咐道:“来人啊,赏陈建泰白银二十两!”
“多谢大帅!”
接过几锭银元宝,陈建泰的眼睛亮得不行。他何尝不知这所谓太平军压根没有十万人,也不过是广州附近的一支明军孤兵,将来到底是不是能在香山立足还难说,如今自己投了他,将来恐怕未必就有好果子吃。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比起那两个被砍掉脑袋的倒霉蛋,陈建泰心想自己总要比他们幸运些吧,至少能比他们活得长。至于家中妻子是不是会受自己降明的牵连,那可就管不着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天高任鸟飞,大丈夫何患无妻。相公这可是为了有命回去见娘子,可不是真要置娘子于死地,你可是没看见,王老大人血淋淋的脑袋还挑在上空呢!
这人只要有带头的,后面跟上的肯定多。
有陈建泰做榜样,既得了官又拿了银子,顿时又有几个在清朝那边做官的站了出来。他们的官做得都不大,都是**品的小吏,一个个将自己在清朝那边当何官做何事一一说了,周士相也同样委他们同样官职,赐予赏银。尔后又有士子站出来,有顺治十六年的举人,也有永历年间的举人,秀才更是多,籍贯大多是广东的,也有少部分是福建和江西的,还有两个是南直隶的。
“好,既然你们都愿替本帅办事,本帅也定不会亏待你们。你们且都下去,本帅这会心里很高兴,难得诸位如此深明大义,愿助本帅一臂之力,本帅别的不敢保证,保你们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却是小事一桩!”
一百多号人,周士相自然不可能一一与他们说话,和带头的说几句也就行了,他现在事情多,不可能把时间都耗在这的。示意徐应元把人都带下去送给宋襄公安排,宋襄公那里正在准备办一个短期官吏速成班,教材都是根据周士相给的意见编出来的,只要把这些投靠过来的官吏和士子往速成班里一送,迟则一月,快则半月,便能出来做事了。
周士相不担心这帮人会身在明营心在清,吃着太平军的饭却砸太平军的碗。他有个针对性的措施,那就是专门让廖瑞祥安排人手监管这些人,直至确认他们是老实办事而不是偷奸耍滑,背地里捅太平军的刀子才给予真正信用。
甚至如果有需要,周士相不介意学一学明太祖,在这帮家伙办事时专门弄几个大头兵拿着刀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这种做法固然大伤这些读书人的颜面,可却是短期内最有成效的法子。长期嘛,走一步看一步了,周士相现在也算体会到什么是摸着石头过河,香山百废待兴,一应事务都是草创,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投入,物力可以抢,人力现在也只能抢,只有等到太平军可以真正吸引有本事的士人来投,这个问题才算是得到初步解决。等到太平军自己培养的人才能出来充实各级政权,这个问题便不复存在了。而这一切需要太平军至少能够拥有一省地盘才行,不然,一切都是空中楼阁。
周士相要走,一众官吏、士子自然识趣,颂扬之声不断,这时却有一士子站出来拦阻周士相,他道:“总兵大人,学生乃是唐王部下,恳请总兵大人能送学生回唐王那里去。”
唐王?
周士相停下来怔在那里:哪冒出来个唐王部下?
细一想,不对啊,唐王不是隆武帝登大宝前的藩号吗,隆武帝登基后,唐王由其弟弟朱聿鐭袭封,也就是绍武帝。隆武帝和绍武帝都殉了国,哪又冒出来个唐王?
“好大的胆子敢蒙骗本帅,我朝两任唐王皆已殉国,何来唐王一说!”
周士相勃然大怒,自家好歹也是个秀才,这士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用个假唐王来哄骗自己。想走直接说便是,本帅又不是不通情理的,安敢如此欺瞒于我!
大怒之下吩咐左右:“拿下这妄人!”
言毕,却被后面的徐应元一拉,很是尴尬的提醒他:“大帅,是还有个唐王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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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唐王也可当皇帝
周士相很尴尬,他不知道隆武和绍武死后,大明还有一个唐王存在。身为永历朝廷的总兵官,却不知宗室藩王近况,更声称唐王已死,周士相的表现真是让那帮官吏和士子笑话了。
燥得满面通红的周士相先是瞪了眼提醒他的徐应元,后又瞪了一眼那自称唐王部下的士子,尔后便命人将他带到军帅府。接着泰若无人的从众人面前大摇大摆走过,等回到军帅府后,便立即让徐应元将所知道的有关唐王之事与他说个明白,省得等会见那唐王部下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有关唐王之事,徐应元了解的也不多,他只知道绍武帝朱聿鐭在广州登大宝后,便令其弟朱聿锷袭封唐王。广州城破时,城内24个明室亲藩遇难,但朱聿锷却率宗族数十人成功从广州逃到恩平守备王兴控制的台山地区。王兴奉其为主,用船经海路把朱聿锷带到万山之中、四邻大海的文村安置。
“卑职听说这个唐王朱聿锷被王兴带到文村后,仍奉永历年号,用明朝服制,屡次同清兵斗争。后来朱聿锷又让王兴率部迎天子移驻肇庆并上表臣服,随后劝说郑成功效仿,废除所立监国淮王朱常清,另外还公开表示揭阳的益王朱由榛、夔州的楚王朱容藩所称监国乃是偕越,让他们取消伪号,共奉永历为主。”说到这,徐应元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说道:“不过这些事情卑职也只是听说,是真是伪。卑职也不知道。大帅若想知道得详细些,恐怕还得另找人来问。”
“知道了。”周士相点了点头,并没有质疑徐应元所说的意思。而是问他:“你所说的恩平守备王兴是不是虎贲将军王兴?”
“二者乃同一人。”
徐应元很肯定恩平守备王兴就是现在被南明授为虎贲将军的王兴,因为当年他在广州做小吏时曾看到过一份战报,上面载有恩平守备王兴被永历朝廷封为左军大都督,挂虎贲将军印。当时他还纳闷,一个小小守备怎的突然就被永历朝廷封为了左军大都督,后来才知原来这王兴是因迎驾有功才被永历帝重用的。
周士相从宋襄公那里了解过广东各部明军情况,知道这虎贲将军王兴率部屯驻于台山、恩平一带。不过虽是挂将军印的左军大都督,但其实力却有限,手下只几千人马。曾与驻上、下川岛的凌海将军陈奇策一起参与过新会之役,结果是无功而返。
唐王朱聿锷、隆武帝和绍武帝的弟弟,仍然留在广东坚持抗清、虎贲将军王兴保着唐王在文村。。。
周士相陷入沉思,忽对徐应元道:“若你所说属实。这个唐王倒是个贤王。”
徐应元有些敬佩道:“唐王确是贤王。”他虽是贪生怕死之辈。但对于唐王朱聿锷这个明室亲藩却是真的很佩服,论胆色,当世亲藩无一人能与其并肩,便是永历帝都不能望其项背。
“这世道,贤王难得啊。”
周士相有感而发,起身在花厅中踱起步来,来回走了几次才停下脚步,转身说了句让徐应元大为惊恐的话。
“你说。这个唐王朱聿锷和永历帝比起来,哪个更合适当我大明朝的皇帝?”
“大帅!”
徐应元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卑职至归降大帅那刻起,便以明臣自居,身为臣下,卑职哪敢妄议君上!”
“哎,”周士相失声一笑,“本帅只是随便问问,此厅只你我二人,传不到第三人耳中,本帅为人处事,讲得是个就事论事,以本帅看来,天子遇事即跑,唐王却能留在险地坚持抗清,二者胆量一个天一个地,单以胆色而言,唐王肯定比天子更适合当皇帝。”
“卑职。。。”
徐应元被周士相这话惊在那里,哪敢插嘴说半句,心中暗诽:贼秀才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你身为明臣怎的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语来,若这番话传出去,不说昆明的永历朝廷如何看他,就是新会的陈奇策怕也要视太平军为敌寇,不共戴天了。这帝系之争可是闹着玩的?当年绍武和永历自家窝里横,结果被清军捡了便宜的教训可没过几年呢。你贼秀才好不容易有了今日这般局面,不思稳固,却想掺和这帝系之争,凭你现在这实力,你配掺和这事吗?
周士相似在自言自语,浑没有顾忌徐应元在边上。
“隆武帝在福京登大宝,殉国之后绍武帝兄终弟及再登大宝,那么按顺序,这个唐王朱聿锷似乎也能登大宝。当年唐、桂就有过相争,论对错,永历似乎不占理,万一过几年永历真的还是跑到缅甸去,那我是不是可以拥这个唐王来继续反清大业,把永历扔在缅甸不管呢?这样做似乎有利也有弊,利在大陆仍有明室皇帝可以号召天下,弊的却是拥明势力肯定要为此内讧,唉,麻烦。。。万一永历跑的时候我已经夺取两广,他不往缅甸跑,要往我这跑怎么办,这好像更麻烦,到时我是迎他还是不迎?。。。”
周士相的声音尽管很低,可是却句句传入徐应元耳中,只听得他既是一头雾水,又是胆颤心惊。
这事可难办,走一步看一步,先和唐王取得联络再说,朱由榔的德性终究靠不住,不能指望他。
周士相拿定主意,这才醒悟徐应元还跪在那,忙道:“你怎还跪在这?起来吧。”
徐应元忐忑不安的站起身,一脸困惑的看着周士相:“方才大帅说什么天子要跑到缅甸去?又要跑到广东来,卑职听得实在是糊涂。。。”
“本帅胡言乱语而矣,天子怎会跑缅甸去,又怎会跑我这来?你听错了!”
周士相的神情变得很难看,阴侧侧的盯着徐应元,看得后者脑皮发麻。好在,这神情也未有多长,周士相脸色一缓,对徐应元道:“你替本帅去一趟文村可好?”
“去文村?”
徐应元的脑子实在跟不上周士相的节奏,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周士相却摆手道:“你先去那自称唐王部下的家伙带过来,本帅要审问他。”
“是,大帅。”
徐应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奈只好一肚子疑惑的去提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露布告捷(上)
有明一代,云南一直被视为偏远之地,所谓天高皇帝远,云南人对于皇帝的印象远不如世镇云南的黔国公来得深刻,对于北方发生的惊天大变也没有深切感受,似乎那一切离他们很遥远,直到永历帝移跸昆明之后,云南人才知道大明朝的京师已被满州鞑子所占,大明朝的皇帝也被满州人赶到了云南来。
现在,昆明城中的百姓以天子驾临自豪,每日茶馆、酒楼、大街上听得最多的几个字便是“天子脚下”。不过,昆明城中仅热闹了几月,局势便骤然紧张起来。因孙可望驾前军兵犯云南,昆明城处于半戒严状态,各门都有明军盘察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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