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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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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归京。罪名随便安一个就是。

    这趟出剿太平军,达音布带来了其所辖四个牛录的两个,这两个牛录的佐领一个就是在鹿头河不战而逃的苏纳。另一个则是叶赫家的刚阿塔。

    由于是满州将领的缘故,苏纳在鹿头河的表现没有为其带来罪责,虽然现在李率泰手下的督标参将胡启立仍然躲在顺德参他,总督李率泰也对苏纳不战而逃的表现大为恼火。然而有哈哈木的力保。再加上满州将士无敌的传奇,这事最后就和了稀泥,得出的最终结论是苏纳率部赶到时迟了一步,太平军已经全歼了广州绿营,这才无奈撤兵。而胡启立指责苏纳不过是为了推卸兵败责任。

    胡启立如此混帐,本应立即罢官锁拿问罪,但鉴于眼下太平军正向广州进军,顺德驻防营兵力量薄弱。李率泰便让他率督标残部在顺德戴罪立功,以防太平军攻打顺德导致新会明军再攻三江口。

    刚塔阿老姓叶赫那拉。他这佐领是袭的他父亲的职,本人并未在战场上立过寸功,因此在一众佐领中颇受轻视。这一次是他求达音布让他领兵出征的,为的就是要证要一下自己,省得别人老讥笑他。

    和这2牛录满州兵一起来莲花山的还有尚可喜麾下的两个牛录汉军,耿继茂麾下的一个牛录汉军。

    尚可喜这次是下了血本的,知道太平军在鹿头河能够反败为胜一举歼灭佟尔的400多骑兵主要靠得就是火炮和火铳后,他便将藩下2个装备火器的牛录尽数派了出来。

    两个佐领分别是杜率德、向国庆。

    杜率德没有和太平军交过手,新会之战他没有参与过,反是率部参与了去年腊月的三江口之战。那一仗,明军伤亡3000多,而清军伤亡只有他们的十分之一,不过300多。这一仗胜得如此轻松,杜率德自然不把太平军放在眼里,总觉新会之败还是因为世子殿下轻敌强攻坚城折损太多所致。

    向国庆和太平军交过手,且是平南藩下第一个被太平军打得丢盔弃甲的将领。那一仗发生在高要,当时向国庆本是奉平南王之命往雷州支援当地绿营的,结果半道就被太平军给端了。捡条命回来的向国庆倒没有被砍头,而是罢了佐领在军中听用。等到随尚之信攻打新会的一众汉军旗将领回来后,向国庆总算是面上有光了些,大家都败给了太平军,还有什么脸再说他。

    平南王倒是没有打算恢复向国庆佐领之职,这是平南王次子尚之孝替向国庆争取来的。

    尚之孝这么做,一来是向国庆在尚之孝房中伺候的妹妹替他说了话,二来大哥尚之信在新会惨败后虽然仍旧得到父亲尚可喜的宠信,可架不住王府上下和各级将领对世子殿下心生不满,尚之孝本就惦记平南世子这个位置,大清不比明朝,不重嫡长制,谁能干谁来当,现在哥哥失了军心,尚之孝自然就想趁机而出争取平南藩下将领对他的支持。想要获得那些人的支持,军功便是首要,尚之孝暂时还没法说服父亲让他领军,但培养一些信得过的部下却是能的。在他的再三请求下,尚可喜终是起复了被罢官的向国庆,让他领一牛录同杜率泰一起出剿太平军。

    耿继茂藩下的旗兵本就比尚可喜少,当年他爹耿仲明和尚可喜、孔有德一起投金时,耿家本部人马只有几百人,比不得孔有德的三千余众和尚可喜的两千众,其后几年,太宗皇帝对三顺王大为信重,不断将明军俘虏和俘获的汉民拨到他们部下,这才让耿家在入关时能有直属本兵两千多人,可依旧不能同被封为定南王的孔有德、平南王的尚可喜比,这两家的旗下本兵都远远超过了耿家。

    为了扩大旗下实力,耿仲明这才不顾朝廷不得私藏逃人的禁令。擅自藏了一千多逃人到帐下,结果却被人告发,因害怕朝廷会砍自己脑袋。耿仲明竟然吓得畏罪自杀了。留下的靖南王爵几年都没能让儿子耿继茂袭上,顺治皇帝甚至还想撤了靖南王爵,若不是宫里的太后发话,耿继茂这会还只是个三等精奇哈番呢,哪里是如今的汉人亲藩之一。

    耿仲明死后,耿家的那些部将四分五落,等到耿继茂袭了王爵。直属旗下本兵只有不到2000人了。以后他和尚可喜一块南征打下广东,这才收了些明军降兵降将,稍稍让靖南藩好看了些。但旗下本兵却始终没有达到3000。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尚可喜要耿继茂派兵一块攻打新会,耿继茂只派了族叔耿仲德领几百人前去的原因,他旗下真的力量有限。

    这一回耿继茂同样也不想出兵,但是架不住李率泰再三请求。更把朝廷搬了出来。另外满州人也出兵了,他再不出兵也不好跟清廷交待,就这样才勉强派了一个牛录汉军出来。

    和尚可喜的两个牛录一样,耿藩的这个牛录也是火器兵,有兵420人,领兵的佐领是耿继茂的小舅子王叔德。

    达音布看到整个镇子里竟是无一人后,大是惊奇,问向国庆、杜率德他们道:“这些百姓为何都躲在家里不出来?”

    “这个。。。”

    向国庆和杜率德心下腹诽。莲花镇的百姓不敢出来是因为怕被满州兵祸害,但这话可不好和达音布说。双双吱唔想把这话岔过去。

    王叔德心中好笑。拍马上前,一脸正色道:“参领大人,这镇上百姓既是畏惧官军,想是他们中有人和贼寇勾结,不如卑职带兵去把他们轰出来,然后一个个的过他们的堂,看看这镇子里到底藏了多少贼人奸细!”

    他。娘的王叔德,你又想祸害人了。

    向国庆和杜率德听了王叔德这话,不约而同暗骂王叔德为了讨满州人的好真是不要脸到极底,二人却是不想想他们从前这样的事情干得也不少。

    刚塔阿对王叔德的建议大为欣赏,他向来就以屠戮汉人为乐,早年不知杀了多少汉人百姓,若不是这两年清廷一再要求八旗兵不得乱杀已剃发的汉人,怕刚塔阿早就杀人成佛了。

    不想塔音布对王叔德的提议不感兴趣,他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摆手道:“不必了,百姓们既怕,就让他们躲去好了。我奉哈哈木将军之命是来围剿作乱太平寇的,可不是来扰民的。”

    闻言,向国庆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时候满州人对汉人百姓这么好了?

    塔音布对他们脸上古怪表情视而不见,扬鞭吩咐下去不得进镇惊扰百姓,尔后又扬鞭一指远处的狮子洋,笑着对刚塔阿他们道:“我在京师的时候听那汤若望说过,说咱们这大地其实不是平的,而是圆的,也就是说从咱们这里要是一路往西走,飘洋过海的走上个十来年,说不定又回到这地方了。你们说,这人说得是真的么,我们真能从极西之地再从海上回到这里?”

    刚塔阿哈哈笑道:“我看不像是真的,这地怎么能是圆的呢,要是圆的那咱们不都掉下去了?再说汤若望那西洋鬼子也就是糊弄咱们皇上,他弄出这些邪说来无非就是蒙骗咱皇上让他在咱大清开馆授徒,骗些银子花花。。。西洋鬼子那地能有多大,能有咱大清大?他西洋的东西能有咱大清多?照我说,他汤若望就是弄些吓人的说法吓人,又或是如你们汉人所说,坐井观天,夜。。。夜啥来着?。。。”

    骑在刚塔阿旁边的王叔德忙提醒道:“是夜郎自大。”

    “啊,对,夜郎自大。”

    刚塔阿赞许的看了一眼王叔德,“夜郎这人,就跟汤若望那洋鬼子一般,自大的很,总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到头来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要说真懂大道理的,还是你们汉人中的那些读书人,比如范文程、宁完我,噢对,还有洪承畴,他们懂得才是正理,汤若望懂得是歪理。若不是皇上信着他,这西洋鬼子早被王爷们下令砍了,哪容他在咱大清胡吹八咧!”

    “那是皇上圣明,气量宽宏,容得下汤若望这西洋鬼子,不与他一般计较,要换作卑职,砍他倒是不必,但肯定也要鞭打一顿然后将他撵走了。”当着满州人面,王叔德自然要拍皇帝的马屁。

    达音布听了二人说话,在边上也欣然点头道:“确实如此,西洋鬼子懂得都是歪理,你们汉人的读书人懂得才是真理,不过如今天下是我们满人坐了,你们汉人可要好生替咱们满人当差办事,须得勤快些,别学着洋鬼子哄咱们,要不然我们满人可不饶你们。”(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好奴才

    “卑职向来勤快!”

    王叔德抢在向国庆他们之前翻身下了马,跪在地上重重道:“卑职等一心报效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好奴才!”

    塔音布由衷赞了一声,对王叔德印象大好,暗道这汉人端的是不错,咬文嚼字的一看就是读过书的。又寻思汉人打仗不行,但读书教化却是好的,虽说那些汉人的读书人都是些贪得无厌的家伙,但只要这些读书人肯老老实实帮满人管理那些汉人百姓就好,满人得的是汉人的江山,不扔些骨头喂养这些读书人,他们又怎肯老实替皇上当差。这些汉军也是如此,只要他们好好替大清卖命,大清还能亏待了他们?要是没了那些汉人读书人和这些汉军替大清卖命,光靠满人,又哪里管得过来。

    塔音布很反感京中那些嚷着要从汉人手中夺权的王公大臣,这些人净知道替皇上捣乱,真要收了那些汉官的权,还能再指望他们替大清出力?不来造大清的反就算烧高香了!

    杜率泰和向国庆被王叔德这么一搞,也只能一边暗骂王叔德不要脸,一边也翻身下马向塔音布大表自己对大清的忠心。

    塔音布笑着抬手:“都起来吧,只要你们实心用事,勤于办差,待剿了太平寇,我会与平南、靖南二位王爷说,让他们升你们的官。”

    “多谢塔参领!”

    杜率泰三人面露喜色,塔音布是八旗参将。也是广州满城仅次于将军哈哈木、额真噶来道噶的人物,有他出面替自家美言,还愁自家王爷不高看自己一眼?

    刚塔阿笑而不语的望着这三个汉军将领。苏纳则是一脸鄙视。看不起这些只知道拍马屁的家伙。

    塔音布没有理会苏纳,看了眼天色,吩咐道:“镇子就不去了,军务要紧,咱们再赶会路,等到下个村子再歇息。”他心切迂回太平军后方的重任,无意在莲花镇多耽搁。要刚塔阿传令下去让满州兵们都提起精神,这天还没大热呢,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做什么。

    当下。清军在达音布的带领下继续向南边进军,走了约摸三四里路,道路左侧的林中却响起了火铳声。

    “砰砰”的火铳惊动了清军,伴随着火铳声。走在前头的汉军旗兵倒下五六个。

    “怎么回事?你们到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塔音布一边勒住受铳声惊吓的战马。一边派护军过去查看。苏纳和刚塔阿也被铳声惊动,各自带着亲兵戈什哈打马跑了过来。

    “喳!”

    打马出探的几员护军都是正白旗的马甲精锐,皆是由各牛录中悍勇不畏死之辈充当,马上功夫和手底下功夫都扎实得很,经验也都老到。他们打马奔过去后,很快就来报讯,说是前面的汉军遭到了太平军的袭扰,被对方用火铳打死了四个。打伤两个。现在汉军正在追击那些往林中逃窜的太平寇。

    “太平军袭扰?”

    塔音布探头朝前方看了看,皱了皱眉。吩咐护军道:“你们去传我令,叫汉军不要追了,太平寇的主力还在番禺境内的灵山镇,袭击我们的当是他们的小股人马,怕是想将咱们拖住。。。叫王叔德他们把人撤回来继续赶路,不要中了贼寇的奸计。”又道:“你们几个到前头去查探一下,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即回来报讯。”

    “喳!”

    几个护军再次掉转马头奔到前方,将塔音布的命令对汉军说了后,便打马朝前奔了过去。

    被太平军袭击的是王叔德的旗兵,没见着太平军的影子就伤亡了六个,气得王叔德亲自带人到林子里去搜那些打黑铳的太平军,可对方却是铳响之后就跑了。王叔德带人追了半里地也没能逮到他们,等到自家亲兵过来说满州人要他撤回去,他也只能讪讪返回。

    有了这次教训,旗兵们都提高警觉了。向国庆有被太平军惨败的阴影,更是不住叮嘱手下要密切监视道路两侧,哪怕是风吹草动也要仔细看上一看,免得再被太平军的小股游兵给打了黑铳。他这么小心翼翼,自然让手下旗兵们颇是风声鹤唳了。好在接下来袭击清军的那些太平军没有再出现,使得清军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大良镇。

    原以为大良镇里肯定有太平军,所以塔音布下令做好战斗准备,且还做好恶战准备,毕竟大良镇里修有易守难攻的堡寨,太平军依托有利地形是可以对清军造成杀伤的。然而前方探马的几个护军却回报说大良镇里根本没有太平军,也没有汉人百姓,只有堡寨上挂了一长溜人头。

    没有太平军?

    塔音布有些意外,大良镇虽说不大,可也算是个小型堡寨,交通也算便利,更是增城和香山的连接点,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何以太平军没有在此驻兵把守的?

    带着一肚子困惑,塔音布率部进了大良镇,果然如护军所说,镇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王叔德有些不信,带着手下旗兵挨家挨户搜,搜了半天也没搜出人来,连粮食也没翻到一粒。但凡是能用得着的物件,基本上都被太平军带走了。

    “太平寇穷怕了不成,娘。的,比土匪搜刮得还要干净!”

    带着一肚子火的王叔德将情况禀报给了塔音布,塔音布要他带人清理出一些干净的屋舍供满州兵休息,又要向国庆他们手下的旗兵为满州兵们生火做饭。今夜清军就歇在大良镇,等天亮之后再出发。

    为了防止日间太平军袭击的情况再次发生,塔音布命刚塔阿带人警戒,设置了多处明哨暗哨,在镇子四周堆了不少火堆,这样太平军要是敢夜袭的话没等他们靠近镇子就会被清军发现。

    塔音布的安排不无道理,果然,夜半时分镇外有铳声响起。但因清军早有防备,袭击的太平军没有得手,反而损失了十几人,一个受伤的太平军士兵还被清军抓了俘虏。

    塔音布第一时间就审讯了这个太平军的俘虏,从俘虏口中得知他是隶属太平军步军左营的一名军士,本是奉命往增城一带筹粮的,但在发现塔音布所率清军南下后,他们就一路跟随。白天那次袭击就是他们干的,清军有了准备后他们就没动手,一直等到深夜,不曾想清军还是有了准备,没得手不成反而还损失了十几人。

    塔音布拷问这俘虏太平军的主力在何处,那俘虏受打不过,说是他们的军帅领着大队人马去打广州了,现在增城和番禺乃至顺德境内活动的都是负责筹粮的小队,没有多少人的。

    塔音布不信,继续命人拷打这俘虏,结果任凭清兵怎么拷打,那俘虏也还是这么说。被打得实在吃不过,俘虏哭求饶命,说他真没有骗塔音布,他参加太平军才两个多月,又只是个大头兵,除了这些以外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这一回塔音布信了,相信袭击他们的就是太平军留在这一带打粮的小股人马,而非是他率部迂回太平军主力后方的消息走漏。

    放下心后,塔音布让人将这伤兵拖出去砍了。尔后吩咐向国庆的汉军旗继续加强戒备,其余清军都去睡觉。

    这一夜,再无事发生。

    次日,天还未大亮,塔音布便下令全军继续向南出发,他们的目的是距灵山镇后方五里处的滚石坡。那里是太平军从灵山镇撤退回香山的必经之路。(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靖南王府的二管事

    清军出发未有多久,苏纳打马奔到塔音布那边,指着前面对他道:“参领大人,前面就是小秋村,过了这个村子不远就是鹿头河了。”

    鹿头河?

    塔音布看了眼苏纳,问他:“广州的汉军绿营就是在那被太平寇打垮的?”

    “当时末将去晚了一步,要不然绿营也不会败得那么惨。”苏纳说这话的时候脸稍稍红了下。

    鹿头河一战的实情,能瞒过广州城那帮汉官,能瞒得过塔音布?

    苏纳自己不说,下面的旗兵也会把这事泄露出来,所以塔音布知道苏纳当时确如汉军督标那个参将所说——他不是迟了一步,而是压根就没敢上前和太平军交手,领着手下旗兵擅自跑回了广州。

    “当日之事,责任也不尽在你身上,你牛录人少了,不过这次你须得用命,不然休怪本官不念同旗之谊!”

    塔音布冷冷对苏纳说了句,敲打了苏纳一番后打马奔到前面,要汉军加快速度,只要渡过鹿头河,离目的地滚石坡就近了。

    汉军得了满州人催促,不由加快了行军脚步,半个时辰后就赶到了已成废墟的小秋村。

    塔音布没有下令在小秋村休息,而是继续催促全军向鹿头河前进。

    许是当日鹿头河岸边的战斗太惨烈,苏纳越往前就越觉得心神不安,脑海中反复闪现当日画面。直觉再这么走下去肯定要出事,但又怕被塔音布斥责他怯战。便只好把这担忧闷在心头。

    “吁!”

    一名在前方探路的护军纵马奔来一勒缰绳把马定住,向塔音布禀道:“报参领,前方鹿头河河水甚急。须要搭桥才能过。”

    塔音布问他:“可发现太平寇踪迹?”

    “没有见到贼人踪迹。”那护军摇了摇头说。

    “你去找找最近的桥在何处,找到之后速来回报。”

    护军纵马驶去后,塔音布吩咐苏纳:“若是附近没有桥,你就带汉军的人想办法搭座浮桥出来。”

    苏纳应命而去。

    塔音布又要戈什哈传令全军到鹿头河休整一个时辰。命令一下,汉军也好,满兵也好,都是大为高兴。这一路赶来他们都是辛苦。广东这天更是热得难受,北地的汉子哪里受得住。

    因到了鹿头河边就能休息,清军的脚下都快了起来。往前又走了一段路程后,在离鹿头河还有两三里的地方,塔音布突然下令全军停止前进。

    “大人,怎的不走了?”

    前面的王叔德和向国庆打马过来询问。塔音布指着前面官道两侧的的丘陵和密林对他们道:“前方飞鸟不惊。走兽不动,必是有人藏身所致。”

    有人藏在林中?

    王叔德和向国庆一惊,顺着塔音布手势看去,果然前方官道两侧树林静得有些诡异。

    “若是有人藏身前方,护军想必应有所发现。”王叔德有些困惑。

    向国庆抢白他一句,道:“此地地形多为丘陵,林子又多,地形也大。真有人藏身在林中,护军又哪里会发现得了。”

    “不错。”

    塔音布稍一沉吟。吩咐王叔德他们:“你们领手下汉军列阵,严加约束,未得我军令,汉军各牛录不得前出!”

    “喳!”

    王叔德和向国庆打马而回,将这一消息通知了杜率泰。一听说前面可能有伏兵,汉军们慌张排成纵列,各自取出药子开始装填。

    “前面当真有太平寇埋伏?”

    刚塔阿听说前面林中可能藏有太平军的伏兵,一点担心也没有,反而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能和太平军一较高低。

    “参领大人,太平寇上次就在鹿头河设过伏兵,兵家常理可一不可二,末将以为太平寇不会蠢得再在鹿头河设伏,况太平寇的主力在几十里外的灵山,他们又不知道我们出现在此处,怎会设伏?飞乌不惊,走兽不动,有可能是昨日袭击我们的小股太平寇所为。”

    苏纳对塔音布的判断有些怀疑,且不相信太平军会笨得在同样的地方再设一次埋伏,这有违用兵之道。再者,除非太平军长了翅膀,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从几十里外的灵山跑到这里来设伏。

    “你说的也有可能,不过,”

    塔音布没有武断认为苏纳所言不可能,但他还是说道:“汉人有句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太平寇知不知道我们在此,也不管前面林中藏着的是什么人,总之我们得小心一些,这里地势不如北地,若真有伏兵,不如在北地好处置,也不利我骑兵活动,所以还是派人探查清楚好些。免得贼人突然杀将出来措手不及。”

    听了塔音布这话,苏纳也觉有理,便不再言语。

    塔音布唤来一戈什哈,命他道:“你再带人去前面林中好生探查一下,看看林子里有没有人。速去速回!”

    “喳!”

    那戈什哈领命带了几人打马往前方奔去与那几个护军会合,尔后分作两拨往林中探去。

    林子里一片绿色,视线所及不是草丛就是树枝,那些草丛长得足有半人腰高,加之林中光线不比林外亮,肉眼哪里能看得清到底有没有人藏在那。

    “下马,进林子,两人一起,小心提防些!护军留两人看马!”

    那戈什哈见没法从林中看清林子中是否有人,便叫唤了同伴几句。闻言,众满州兵便翻身下马,两人一组拔出佩刀小心翼翼的往林中走去。林外又有两个护军持刀小心观察四周动静。

    几组满州兵们往林中走了十几丈也是没有看到有什么人,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便要退出林中回禀,然而右边林中探察的两满州兵在身子刚转过去,却猛的听见后面的草丛传来树枝被压断的声音。

    有人!

    两满州兵心下一凛,挥刀向后看去,却见那及半人腰高的草丛中探起了无数脑袋,再一看,两人心中骇然,那些人手中无一不举着火铳。黑洞洞的铳口森森的对着他们。

    “太平寇!”

    满州兵失声叫喊了起来,太平军那些没有剔发的脑袋再是清楚不过。随着他的这声叫喊,林中的满州兵都发现了太平军。

    “砰砰”的铳声响起,几个满州兵甚至还未叫得出声就被轰死当场。

    铳声冲破天际,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

    “有埋伏,速速回去报讯!”

    那戈什哈中铳时朝林外用力大呼了一声,这会不用他叫,林外那两个看马的护军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护军翻身就上了马,马肚一夹便要往回跑,却有十多个太平军骑兵突然从林中冲出向他们杀过来。

    太平寇的骑兵!

    两护军心一下沉了下去,任他们再是悍勇,也没法一下对付十几个同样在马上的敌人。

    “快跑!”

    两护军根本不敢停留,扬鞭甩在马肚上就要往回跑。可惜他们慢了一步,胯下座骑刚奔起来,后面的太平军骑兵就冲了上来,在距离他们还有数十米的时候,最前面几个太平军便挺着从汉军旗缴获的三眼铳瞄向了他们。

    “砰!砰!砰!”

    几声铳响,那两护军双双从马上坠下。

    。。。。。。。。

    远处一处低矮山坡上,周士相一直在注视着清军动静。铳声响起后,秦智生侧过头来说了一句:“军帅,清军发现咱们了。”

    “就是让他们发现的,不让他们发现咱们在这,怎么叫伏兵呢。”周士相脸上挂着笑容,一点也没有因为清军识破了太平军的埋伏而懊恼泄气。

    “咱们在这里也等了他们一天了,说真的,塔音布再不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走了其他方向,还好,他终是来了!军情司这次立了大功,张安居功甚伟,我要重重赏他!”

    周士相心情大好,若不是张安及时送来塔音布的动向,他还真被清军瞒在骨子里了,说不定现在还在灵山镇构筑防线,等到战斗打响后才惊讶的发现清军早就抄了自己后路,想跑都跑不掉!

    “塔音布部的动向张安是如何打听到的,这可是满州兵啊,军情司现在都能直接打探到清军高层的部署情报了?”

    秦智生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张安是怎么从广州搞到塔音布部清军的情报的,这可是清军的绝顶机密,却能被张安盗出来,这张安实在是了不起。

    秦智生真是佩服张安和他的军情司,也很是感激他们,要知道这份情报可是挽救了太平军,挽救了上万人性命啊!

    秦智生是太平军中仅次于周士相、宋襄公的第三号人物,授的是副将衔,又是大樵山出身的老弟兄,现下管着军帅府军务大政,所以周士相也不瞒他,他提点了秦智生一句:“你还记得当日在新兴镇咱们抓住的那个向二管事吗?”

    “向二管事?”

    秦智生一愣,老半天才想起这人是谁,失声道:“就是交了赎银被军帅放走的那个靖南王府二管事?”

    “就是他。当初我是收了他赎银,可是这么一个大人物的性命难道就值那么点银子?所以我和他做了个交易,现在看来这个交易做得很划算,这个向二管事也是个很讲信用的人,他和唐三水一样都是我周士相的朋友,也是我太平军的恩人啊,日后我得当面感谢他们。”(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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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铳声响起后,道路两侧便相继冲出数百太平军,但只百余人持铳,其余的却是拿着刀剑、长矛。

    骑营邵成国率领手下100多骑兵也尽数从林中奔出,列队在步兵左侧,三骑一排。

    “参领大人,太平寇真的设了伏兵!”

    看到真有太平寇在此设伏,苏纳大吃一惊之余却是松了口气,难怪先前老觉得不对劲,原来太平军真的在前面设了埋伏。再细一看,设伏的太平军大约只六七百人,兵力配置倒是齐全,有铳兵,有刀兵,有矛兵,还有百十个来骑兵。

    太平军就这么点人设伏?

    苏纳有些奇怪。

    刚塔阿从前面打马奔回,朝塔音布摇了摇头,道:“护军一个都没跑回来。”

    “回去叫旗里加重抚恤他们的女人孩子。”

    塔音布沉着脸摆手让刚塔阿去整顿手下旗兵准备战斗。

    太平军出现后便缓步向一里多地外的清军压过来,他们的速度不快也不慢,骑兵也丝毫没有向清军发起进攻的意思,只慢慢控制马速向前挺进。

    3个牛录的汉军都听同旗从新会败回来的人说起过太平军的厉害,加上也知晓镶蓝旗佟尔汉一个牛录骑兵被太平军全歼,因此虽有满州兵压阵。但汉军队列仍是出现了一些骚乱。

    “传令下去,再敢喧哗者斩!”

    看到前面汉军骚乱,塔音布令亲兵去传了严令。在汉军军官们的弹压下。汉军们始镇定下来,将各自火铳举起,打开火折子准备和太平军作战。

    向国庆吃过太平军的大亏,生怕设伏的太平军不止这些人,在马上直起身子前后左右看了又看,确认设伏的太平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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