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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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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辅害怕自己最终会落得魏忠贤的下场,因此对于汤若望自然是恨之入骨,如何会有好脸色给他。只他站在顺治身后,顺治看不到而矣,偶尔回过头去,吴良辅脸上也是笑容灿烂,对汤玛法亦是尊重无比,哪里有其它。
群臣待汤若望坐下后,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在座的议政王大臣身上去。今日议政王大臣会议,在京的议政王、议政贝勒全部出席,人数多达十七名。除显襄亲王富寿、多罗安郡王岳乐、多罗信郡王多尼、多罗敏郡王勒都外,又有多罗贝勒尚善、杜尔祐、杜兰等。而议政大臣则有内弘文院大学士宁完我、户部尚书车克、礼部尚书觉罗郎球、兵部尚书蒙古固山额真明安达礼、两黄旗及其它旗重臣鳌拜、苏克萨哈、遏必隆等人。
顺治懒洋洋的看了眼下面,开口道:“诸位臣工,今日议政王大臣会议,先前朝议不决之事可奏与诸王、贝勒知。”
当下,就有早就备好折子的兵部汉侍郎张弘清出班奏道:“万岁,兵部有广东亲藩事须报于议政王大臣会商!”
“何事?”顺治也是明知胡问。
张弘清道:“前日平南王尚可喜上奏请调满州兵马南下事。”
顺治点头道:“尚可喜请兵的事朕是知道的,不知议政王会议有何决定?”说完,目光落在了岳乐身上。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议政王大臣会议(下)
顺治点岳乐的名,而不是点自己的名字,这让济度有些微恼,把脸挂在那里冷冷望着岳乐。坐在济度右手边的敏郡王勒都见了只能暗自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论是济度还是岳乐,都不是他勒都能惹的,这二人间的不和也是北京城公开的秘密,自家在旁就当瞧个乐,可千万不能掺和其中自找麻烦。
岳乐把济度的臭脸看在眼中,从鼻腔哼了一声不理他,起身向顺治奏道:“回皇上话,臣以为可准尚藩奏请事,由兵部调派南下兵马,仍以满汉八旗官兵为主,择日便启程南下。”
“安亲王认为可准尚藩事,诸王有不同意见吗?”
顺治心里也是认可向广东派兵的,岳乐所言正合他意,不过他没有就此拍板,而是例行公事般又问了问其他诸王的意思。往常岳乐表了态后,其余的诸王、贝勒和大臣们都是没有不同意见,不曾想这次顺治刚把话说完,就有人跳出来反对了。
“皇上,臣以为不能允尚藩请兵事。”
站出来反对岳乐意见的并不是他的老对头济度,而是多罗贝勒尚善。
尚善是庄亲王舒尔哈齐的孙子,顺治元年受封辅国公,后进固山贝子。顺治二年跟从豫亲王多铎南征攻打李自成,平定河南,继而南下江南。顺治六年因战功进封为多罗贝勒,掌管理藩院事务,列为议政大臣。
论战功,岳乐当年跟随豪格征讨过四川的张献忠,尚善同样跟随多铎攻打过李自成;论年纪,岳乐46岁,尚善38岁,二人相差并不大;但论身份,岳乐是太祖孙,尚善则是太祖弟舒尔哈齐的孙子。和御座上的顺治是叔伯兄弟,不像岳乐是顺治的嫡叔伯兄弟,和皇帝的血脉隔了一层。就这一层,便让尚善终步于多罗贝勒数年不得进爵郡王,至于亲王更是想都别想。
同是爱新觉罗家子孙,别人是亲王,自己却是郡王,别人开会是坐首位,自己则只能下位坐陪,这不能不让尚善心有怨言。也让尚善和济度有了相同点。也因此二人平日关系走得颇近,对岳乐都是看不上眼。
“尚善你为何不同意尚藩请兵事?”
顺治很是诧异,去年李定国兵进广东,尚可喜便向朝廷请调满州兵南下,当时议政王大臣会议可是全数通过的,为何尚善今年却反对派兵南下了。
岳乐也没想到尚善会跳出来反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济度则是心中暗喜,没想尚善够哥们,这么快就跳出来替他出气了。其余诸王贝勒、大臣和场上的满汉官员也都被尚善的举动所惊讶。一个个不解的望着这位多罗贝勒,想知道他为何反对派兵广东。
尚善显是对反对出兵广东的理由很有自信,他道:“去年李定国兵进广东,朝廷允尚藩请。调靖南将军朱马喇率满汉官兵万里迢迢远赴广东参战,不过此战虽逼退李定国,但朱马喇部损失也大,得不偿失。”他顿了一下。吸口气又道:“据臣所知,朱马喇部损失并非于战阵之上,而是因为广东天气炎热。我满州官兵不堪酷热屡屡中暑而致。若不是朱马喇连上三折请求率部回返避暑,恐怕南下兵员损失更大。因此臣以为此次不当允尚藩所请,而是应叫尚藩会同耿藩、广东地方自行解决兵员不足问题,以免我八旗子弟再有无谓伤亡。”
兵部尚书、蒙古固山额真明安达礼听了尚善这番见解却是摇了摇头,起身向顺治行了一礼,尔后对尚善道:“贝勒若是只考虑满州官兵不耐酷暑而不允尚藩请兵事,似乎有些不妥。”
尚善反问道:“去年朝廷准尚藩所请是因为李定国大军逼进广州,今年李定国却没有在广东,而是保着朱由榔去了昆明。没有李定国大军威胁,广东有尚藩和耿藩坐镇,旗下兵马并绿营官兵也有三四万,何以还要请朝廷派兵?额真你说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这。。”
明安达礼犹豫了一下,面朝顺治禀道:“禀皇上,尚藩道南明孙、李二贼内讧,他欲以藩下兵马合朝廷满州兵马一同西进,和广西的线国安合兵攻入贵州,如此可为朝廷尽取两广之地,又可控扼滇黔,如此再加上我湖南战场官军,四川战场官军,便是对南明永历政权形成三方压境之势,不出数年,南明必亡。臣看尚藩所言颇是合理,因此兵部的意见是同意请兵事。”
见明安达礼不理会自己反而直接向皇帝表明态度,尚善心中来气,不由质问他道:“我问你,我八旗兵从京城出发,要多久才能到广州?”
“最快也要两月。”答话的不是明安达礼,而是他的副手张弘清。
尚善哧笑一声,带有些许怒意冲张弘清道:“最快都要两月,最迟恐怕要三个月吧!等我八旗兵到了广东,那边的天气正好转热,酷暑之下,叫我八旗兵如何去打仗,难不成侍郎是想让我八旗子弟一个个都热死在广东不成?”
张弘清不过是汉人,又是个侍郎,哪里担得起尚善这莫名其妙压过来的大帽子,忙惶恐道:“贝勒爷息怒,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
尚善一幅不饶人的态度令得在场的汉人官员都是心生厌恶。
“皇上,奴才同意多罗贝勒所说,朝廷不当派兵南下。”
户部尚书车克是上三旗中两黄旗的人,因此他在顺治面前自称“奴才”。出于开拨费用考虑,他这户部尚书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尚善一边,不同意调满州兵南下。(作者注:上三旗为爱新觉罗家直属包衣奴才)
车克一表态,当即又有两个贝勒和几个大臣也起身反对出兵南下。这些人都是满州人,所考虑的也都是满州人的利益。朝廷真要准了尚藩所请派旗兵南下,那去得肯定是自家族人,八旗内哪家和哪家不是沾家带故的,真要去广东那鬼地方遭罪,谁乐意?上回朱马喇回来,旗里可是没少死人,现在都有人记恨着当初主张派兵南下的那几个大臣呢。
济度倒沉得住气,只在那看热闹,没出来表态。
老臣中宁完我最近身体实在不佳,这会坐在椅子上倒是有点昏昏欲睡了,哪里顾得上两边的争吵。
显襄亲王富寿和多罗信郡王多尼都没什么经验,也分不出谁的话更在理,便也坐在那保持中立,谁的意见也不支持。
多罗贝勒杜兰和杜尔佑两兄弟倒是支持了岳乐,但说来说去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两黄旗的一干重臣鳌拜、苏克萨哈等人在主子没有表明态度前,始终保持沉默,没有掺和在其中。
尚善和一干反对出兵的贝勒、大臣意见让顺治也犹豫起来,旗人子弟乃是满州根本,北人又适应不了南方的天气,按理既然广东那边不是如去年一样被李定国大军压境,朝廷没必要派满州子弟前去助战。可这一次难得尚可喜主动请兵要求西进,洪承畴那边也有过提议湖南暂时不动,让广东二藩先探一探南明虚实的建议,所以顺治还是想派兵到广东让尚可喜探一探南明虚实的。若真能实现尚可喜所言的尽取两广,控扼滇黔的局面,对大清就再有利不过了。
不过现在诸王贝勒吵得厉害,顺治也不能不顾他们的反对执意派兵,正为难着,那边尚善又叫了起来:“皇上,尚藩奏疏上说广东境内明军气焰复又狂妄,重镇新会也叫明军给夺了去,臣就奇怪了,这广东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能打的明军?去年李定国都拿不下的新会怎就叫明军给夺了去?这里头尚可喜说得不清不楚,臣以为当派员彻查此事,等事情弄明白了再议派兵也不迟。”
尚善这提议是直接把派兵的事给压下来,准确的说是拖下来了。事情一拖,下次议政王大臣会议难不成还能再议不成?
车克叫好道:“这个提议好,又不是李定国打广州,他尚可喜怕个什么?他藩下有汉军老旗兵,还有耿继茂的兵马在,两家难道还奈何不得那些南明杂军?这兵不能派!”
多罗贝勒满山道:“甭管尚可喜报上来的是真是假,广东的明军又是不是真夺了新会,反正咱八旗不能派!这不是几百里路,而是上万里,等咱八旗子弟到了广东那边天气也热了,呆不上几天还得回来,于其如此跑来跑去,徒损八旗子弟,不如不派,要派也派那些绿营兵去。”
话音刚落,耳畔就传来安亲王岳乐愤怒的声音,“八旗的威风是八旗子弟打出来的,不是窝在家中享福得来的!北方是咱大清,南方就不是了!这才入关几年,你们就这么耐不得苦,受不了罪了!早些年在关外冰天雪地,咱八旗就不过了!你们别忘了,这天下还不都是我大清的,南明朱由榔还在呢!广东尚藩跟朝廷要兵,朝廷就真的能不给了!既然你们都说来回折腾麻烦,那索性就不要回来了!”
发泄完心头对这些不求上进的宗室怒火后,岳乐转身向顺治请求道:“皇上,臣请在广州设满城,于八旗抽选丁口5000入粤,替朝廷永镇广东!”(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满兵
议政王大臣会议上安亲王岳乐请于广州设满城的提议得到了顺治的认可。主子表态后,鳌拜、苏克萨哈等两黄旗重臣再也不再沉默,纷纷跳出支持安亲王于广州设满城的提议。
两黄旗人多势众,又有大半满汉官员附议,关键时老迈的内大学士宁完我不知打了什么鸡血,也晃悠悠的站出来同意于广州设满城。历经三朝的老学士一出声,立时议政王大臣会议风向陡变,尚善等人得不到支持只能偃旗息鼓。会议后,于广州设满城的正式诏谕便从宫中正式发出。
要设满城,就得调满人驻防。京中八旗都怕广东酷热天气,各旗主也是唯恐旗下丁口被抽南下导致自家实力受损,所以都不肯从自家旗里抽丁,相互间吵得不可开交。更有旗主联合起来想要进宫请太后出面阻止广州设满城一事,不想太后却传出话来,皇帝已经亲政,外朝的事也好,八旗的事也好,都由皇帝做主,她老人家管不着,也不想管。
太后风声一出,再是顽固的旗主也不敢闹腾,很快就经议政大臣会议再次决定,从去年原随靖南将军朱马喇南下的满州正蓝旗中抽调3牛录,再从镶白旗抽4牛录南下广州驻防。
满州八旗所辖各牛录旗丁人数不等,有300多的,也有600多,多的更有近千丁的。此次抽调南下的满州正蓝旗3牛录便有丁1100余人,镶白旗4牛录则只1300余人。
既设满城,便不是只派旗兵南下,各牛录旗兵家眷也是一同南下的。南下两旗报上来的家眷总数近15000人,如此广州满城驻防八旗兵就有2400余人,家眷15000人。这个规模比不上江宁满城驻防旗兵4000,家眷30000的规模,但比西安、杭州、荆州、福州等处满城则要多些。
新任广州将军人选原定仍由靖南将军朱马喇担任。但朱马喇自去年回到京城后便一直染病,无法再次南下,故改由驻防江宁昂邦章京哈哈木出任广州将军。
十七日,南下两旗7牛录兵由正蓝旗固山额真噶来道噶率领先赴广东,稍后家眷再经水路至江宁后由江宁将军负责护送至广州。
与此同时,圣旨八百里加急传至广州,旨意上要广东总督李率泰自接旨日起便在广州城中营建满城,准备一应八旗所需粮食器械。另要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茂遣人与新任广州将军哈哈木接洽,会商八旗入防广东事宜。圣旨最后则告诉李率泰,他向朝廷请求的拨银同佛郎机人购炮一事。朝廷已经核准。旨意上从头到尾都没有提清军在新会的失败,只要广东二藩并地方合心齐力巩固局面,待满州兵至再定进取之策。
自己请设满城和购炮的提议终被朝廷认可,这让李率泰喜出望外,却让尚可喜和耿继茂如吃了苍蝇般难受。
尚可喜向北京请求派满州兵南下只是为了完成他的西进大计,却不想北京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招,兵是派来了,却是一来就不走了,这让他耿耿于怀。毕竟当年多尔衮和他说得明白,广东就是大清给他平南王的世镇之地。现在世镇之地除了多出一个藩王外还要再设个与国同休的满城,这算什么意思,监视他尚可喜还是怎么的?
憋屈归憋屈。尚可喜不敢和朝廷翻脸,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事。他老人家最近也不得消停,据探子报,这些日子有不少明军从谭江聚集到了新会。人数怕不下一两万。陈奇策也动作不断,不时派水师到江门活动,种种迹象表示。聚集在新会的明军似乎有夺取三江口的打算。
这还不算,原本被困在新会的太平军渡过了谭江,不但占领了香山县治仁厚坊,更四下分兵占领各处要道。增城的绿营想要夺回被太平军夺去的良字都,结果一千多人在银瓶嘴山被太平军的几十骑兵打败,只一半不到的营兵跑回了增城,余者尽数做了俘虏。
一千多人打不过几十人,这事把平南王气得够呛,要不是他老人家现在最担心的是新会明军攻打三江口和等待南下八旗兵,早就点起精兵把太平军撵进大海去了。
耿继茂难受之余却也是暗自窃喜,他本就争不过尚可喜,现在朝廷设了满城,广州就更没他份,索性另谋他地为世镇之地,省得在广州受气。
广西?云南?贵州?不行,那些地方太远太穷,嗯,福建倒是个好地方,却不知怎么才能让朝廷将自己移镇到福建去。
耿继茂大为头疼。
南边两藩王头疼,京师南下的旗兵和家眷却在骂娘。旗兵还好,都是马上打天下的八旗汉子,朝廷让到哪就到哪。可家眷们都是老人孩子妇女,他们哪里能体谅朝廷,皇上和旗主他们够不到,便只能把火发在那些前来移防的官员身上。连着几日,闹得不可开交,终是在朝廷的严令下哭哭啼啼的上了南下的船。
。。。
朝廷要在广州设满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在汉中休整的平西王吴三桂耳中。
和尚可喜、耿继茂接到消息时的表情一样,平西王吴三桂也是眉头深锁,虽然这事没有发生他在平西王身上,但同样也让吴三桂跟吃了苍蝇一般。更让他恼火的是,尚可喜和耿继茂有广东地盘,可他吴三桂为大清出了这么大力,如今还是一块自己的地盘都没有,只能窝在汉中这鬼地方,想享受一下卧塌之侧有人酣睡的待遇都不得。
好在大清也没有忘记自己劳苦功高,将十四和硕公主许与儿子应熊,让吴家成了皇亲国戚,还赐了应熊一个三等精奇哈番的爵位,这说明在朝廷眼里他平西王还是有利用价值,也是值得安抚的。
或许用不了多久,朝廷就应该要启用自己了吧,朝廷可不会无缘无故在广州设满城的,想来对南明也应有所动作了。听说李定国将永历从孙可望治下抢到了昆明,又封了李定国为晋王、刘文秀为蜀王、白文选为巩国王,这已经是明摆着要和孙可望彻底划清界限,孙可望能不动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宠妾
根据手中的情报,吴三桂判定一旦孙李动手,决出胜负用不了多长时间,至多明年中期就能看到最后的胜利者是谁。而眼下孙可望只怕已经出兵云南,要不然朝廷怎么会突然要在广州设满城,派八旗兵南下的。尚可喜的广东离南明最近,他那里闹出这么大事,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想到有可能在明年进行的征剿永历政权的大战事,吴三桂就很是期待,他不会让自己继续呆在保宁而在这场战事中无所作为的。攻打四川回来后,他手下的兵马也已休整完毕,手下将领都憋着气等着再次入川。
灭国之战的大功绝不能让尚可喜得了去,云南是我吴三桂的,当年多尔衮可是亲口对天下人说的!
放下塘抄,吴三桂瞑目独自思虑,眼下他还没有得到朝廷的进兵旨意,所以他得静下心气来等,他相信朝廷肯定不会忘了自己。
果然,三天后北京就来了诏谕,命吴三桂率部入川攻打重庆的明军。重庆是清军入黔的必经之道,夺取重庆的下一步是什么,吴三桂自然清楚。眼下重庆是由明军总兵杜子庆镇守,这人是个无胆鼠类,前次入川作战时杜子庆就畏惧与吴三桂交战,率部远远逃窜,等到吴三桂率主力退回保宁,他才壮着胆子回到重庆,之后向文安之谎报大捷,引得川中明军大哗。若不是文安之担心他会向清军投降,早就罢了他的兵权了。
一直等侯的朝廷出兵诏谕终于到来,吴三桂立即召集手下将领军议。一时间,位于保宁的平西王府顿时热闹起来,派出传令和回报的急使一个接一个,跑得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在王府大厅进进出出。吴三桂的僚属们纷纷猜测。王爷肯定是要奉诏南下。谁知过了两三日,吴三桂并无动静。?
直到接到圣旨的第五天,吴三桂才给清廷上了奏疏,他在奏折中不是向清廷大表忠心,要朝廷等侯佳音什么,而是大吐苦水。
在奏疏中,吴三桂说他的关宁军自顺治元年入关作战,一直为大清做先锋,将士们任劳任苦却没有怨言,然全军兵员损失实在是巨大。又一直不得补充,前番攻川更是惨胜,固然在保安休整了数月,但各部缺额还是没有补齐,因此需要补充壮丁、战马,对新兵加以整训数月才能奉诏入川。倘若做不到兵员补充和人马整训,他吴三桂是断然不敢轻易入川的。
吴三桂的这封上疏让保宁的非平西王属的文武官员都傻了眼,一个个向熟识的平西藩下将领打听平西王此奏的真实用意,但是那些平西藩下的将领却守口如瓶。没一个告诉他们真话的。
吴三桂上疏以后便闭门谢客静候清廷回音,平日里只与亲信幕僚方献廷下下棋,说些闲话。这事传出来更惹得外面猜疑不定。
这日,吴三桂正和方献廷坐在书房下棋。棋下数盘,方献亭终是忍不住开口了,落下一子后,他看似随意的说道:“王爷对此事究竟拿什么主意?”?
“上奏的疏稿你不是看了?本王就是那个意思。”吴三桂笑而不答。?
方献廷摇头道:“此疏一达朝廷。朝野恐怕要犯合计了。”?
“这原在意料之中,且由他吧。”吴三桂轻笑一声,落子而定。?
“王爷这子落得真是极妙。”方献宁一边执子亦落盘中。一边道:“学生以为朝廷必定立即回复,眼下局面,四川这边朝廷除除了倚重王爷,只怕也没有别的路子好走。”?
闻言,吴三桂不置可否,没有答腔。从广州设满城一事上,吴三桂已经准确判断出广东必有大举动,届时湖南、四川也会跟着大动,朝廷是不会让他平西王真歇在保宁的。此次上疏所提的要求,朝廷也一定会满足,故而他根本不担心清廷会因此奏疏对他吴生桂生出不满来。
方献亭又要开口说话,一名侍卫急急走来禀告:“禀王爷,朝廷急使到,有紧急寄谕送来。”
闻言,吴三桂豁得站起,忙叫侍从给自己穿上官服,带着方献廷一同去大堂迎接。?
急使跪拜了吴三桂,呈上朝廷寄谕。吴三桂急忙打开,上面写道:?“钦命吴三桂节制四川、陕西两省旗、绿各营及地方文武员弁,见谕即刻起兵!”?
急使退下后,方献廷难掩兴奋之色,喜道:“朝廷果然十分倚重,王爷此去,两省军政大权尽归王爷,真是难得啊!”?
吴三桂心中十分兴奋,抚须微笑不语,退回二堂,转过暖廊,走回自己常住的靠近西花园的花厅。?宠妾陈圆圆给他送上一盏热茶,他接在手中,坐在太师椅上,还在思虑急谕。?
陈圆圆笑着道:“王爷这是怎么啦?累了一夭,也该早些歇息了。”?
吴三桂点点头,没有作声。?
陈圆圆掩口笑道:“听说圣谕已点你出任钦差,还要节制四川、陕西两省,是真的么?”?
吴三桂看了宠妾一眼,面上泛起笑容:“哪一个耳报神告诉你的?”?
“府里谁不知道,还能瞒过我?王爷如何打算?几时出兵?”?
吴三桂叹了口气,道:“这自然不能瞒你,明日就出兵,只是又要和你分开了,我实在舍不下你呀!”?
陈圆圆望着他,也轻轻叹了口气,半晌幽幽他说:“妾也不舍离开王爷,只是我早料到会有今日,我也知道你早就等着这一天。圆圆只盼三郎能早日得胜收兵……”说着说着,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眶。?
“圆圆……”
吴三桂目不转睛,眼中闪烁起强烈的烫人的光芒,低声地轻唤着陈圆圆。?
陈圆圆低下头,悄声喊道:“三郎……”
话语未完,已被吴三桂一把抱住,陈圆圆倒在他的怀中。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一动也不动,不知过了有多长时间,吴三桂猛然抱起了柔软的陈圆圆,大步朝卧室走去。?待到床前,吴三桂立时便觉腹下热烘烘、麻酥酥****蒸腾,早已按耐不住,将软得一滩泥似的陈圆圆摊在床上。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前山寨
离过年还有七天的时候,周士相在罗定任命的军情司大使张安从广州秘密抵达香山县治仁厚坊。他到的时候,周士相并不在城中,而是率近卫营往宁安都的前山寨去了。太平军留守仁厚坊的是葛义的震虏营,负责城中民政的则是新任香山知县廖瑞祥。
太平军是十一月十四日攻占香山县治仁厚坊的,此战击毙守军香山绿营把总周麻子以下200余人,俘虏营兵、民壮500余,另外还活捉了清廷任命的香山知县孙全正。不过这个孙知县比在良字都被俘的盐巡所大使郭绍有骨气得多,被俘后不但不肯投降,还百般大骂太平军,对周士相更是一口一个“贼秀才”,气得周士相命人将他拖到城外活埋了。
夺取仁厚坊后,周士相留葛义的震虏营守县城,铁毅的陷阵营往东攻占属香山的永乐、长乐等坊都,并且争取和躲在梧桐山、七娘山等山区的明残部取得联络,尽量收编这些抗清好汉。齐豪的炮兵营因为行动不便,加上炮手训练不足,周士相便让他率部驻防在离仁厚坊不远的德庆坊整训,以便能在后面的战事中发挥巨大作用。周士相自己则率近卫营攻占宁安都的前山寨。
前山寨是大明天启元年由广东巡抚衙门在香山境内所设的城寨,立寨同时又立参将府驻兵把守,此寨既是一座军事要塞,同时又是大明广东地方管理澳门和前山行政、外交事务的衙门所在。对此寨,周士相私底下在写给宋襄公的书信中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珠海。
清军攻占广州后不久,前山寨便被清军占领,因为前山寨有兼管澳门事务的权限,而清廷又自视为大明政权的继任者,故而广东总督衙门没有拆毁前山寨,而是继续派兵驻守。不过所委的不是前明的参将,而是千总,也不再隶属香山管,而是归广州府直管。
驻前山寨的绿营千总叫陈士奇,他率部参与了香山县城保卫战,城破之后他率残兵100余人逃回了前山寨。知道太平军已经向前山寨逼近后,陈士奇自知不敌,便命人焚毁了寨中所有文档,带领部下乘船出海逃往零丁洋,准备从珠江逃回广州去。他这一逃。太平军便是不经一战,不损一卒就夺取了前山寨。
夺取前山寨后,周士相原定立即和澳门佛郎机人接洽,但因太平军占领香山进展太快,各部之间距离拉得太长,境内还有小股清军散兵在乡间活动,各地之间通信不稳,故而周士相没有马上派人到澳门去,而是命令各营分别派兵到所属乡间肃清清军散兵。另外招兵买马扩充太平军。
从十一月初十渡江起,太平军夺取香山的过程堪称顺利,较大规模的战事除了攻占香山县治仁厚坊外,便是发生在良字都北部银瓶嘴山的遭击战。此战也让周士相和太平军上下刷新了对清军绿营兵战斗力的认知。
银瓶嘴山一战,太平军实际出动的只是奉命往北面警戒增城清军的邵成国部,该部只有勉强能够在马上奔驰的46名骑兵。而对手从增城赶来援救良字都的绿营兵有1200人之多。
战斗还未开始,邵成国派出的探马就发现了由增城匆匆赶来的绿营。一开始邵成国并没有主动攻击绿营的念头,因为敌我双方兵力相差太大,不过就在他准备驱马将这一情报送回时。却发现来援的增城绿营队形十分紊乱,千余人的队伍竟然拖了四五里地之长,且带兵的游击不是骑马而是坐着四人抬的轿子时,邵成国改变了主意。
在清军通过银瓶山口快一半时,邵成国带着被他鼓足气劲,但仍是很害怕的部下们冲向了清军。突然冲出的邵成国部吓呆了清军,更吓呆了领兵的游击,让人可笑的一幕出现了,在太平军还没有冲近清军时,那个领兵的绿营游击就跳下了轿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来路拼命狂奔。
主将一跑,后果不想可知。最后的结果就是除了一半清军跑掉外,其余的清兵都跪地向只有40几人的邵成国部投降,这一幕又让刚才还胆大的邵国成吓到了,他一边派快马回良字都报讯,一边带着其余的部下监视这些清兵,以防他们发觉太平军的兵力远比他们少而发难。不过邵成国的担心显然是多此一举,直到闻讯赶来的陷阵营接管这批俘虏时,将近600人的清军俘虏在将近一个时辰内都没有人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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