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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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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这样,周士相不禁眉头一皱,但旋即便松了开来,对那年轻人道:“你不必害怕。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此次任务全凭自愿,若你真不愿去便直说,本千户说过绝不为难你们便绝不为难!”这话说得斩铁截铁,哪怕宋襄公在边上打了眼色,他都依旧这样说了。

    “我。。。”

    年轻人似乎心中害怕,又似乎在考虑什么,面色很是迟疑,未过十数秒,仍是咬牙道:“禀千户。我还有个老娘和妹妹在后营,我怕我要是死了,老娘和妹妹没人照顾,所以我不想去送死。”

    一听这话,陈默就气不打一处来,嚷道:“咱太平军早就定下规矩,你就是死了老娘和妹妹也有人照顾,怕什么?奶奶的,我看你就是怕死不想去!”

    “总旗。我。。。”

    陈默平日对手下颇是凶厉,这会积威之下,顿时让年轻人心中一颤,竟是说不出话来。

    陈默的举动自然让周士相心下有些不快。但他没有责怪陈默的意思,而是摆了摆手,对那年轻人道:“你出去吧,自去后营报到。即日起转为公库库丁。”

    年轻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就激动的跪倒在地:“多谢千户成全!”

    陈默看他这样。气得唾了口唾沫在他脸上,其余汉子也都面露不屑,耻于这人为伍。

    周士相没有再理会这怕死的年轻人,而是转向另一人,问他道:“你也惦记亲人?”

    那人要开口时却见同伴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尤其是总旗那眼睛瞪得如牛玲大,一时就想改了主意,但想到死去爹娘还是摇头道:“小的倒是没有什么亲人,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小的祖上三代都是单传,小的怕要是死了,我白家就断了后,所以。。。”这姓白的军士是绿营降兵转过来的,说到这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感觉周围同伴的目光能杀了他。

    周士相一脸淡然的朝他挥了挥手:“传宗接代乃我汉人首要大事,既然你家几代单传,本千户也是身为人子的,不愿绝你白家香火,你也出去吧,同他一样,即日转为库丁听用。”

    “多谢千户!”

    姓白的军士忙和那年轻人一样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至始至终不敢看总旗陈默和同伴们一眼,然后如蒙大赦般匆匆退出了厅外。

    待这二人退下后,陈默“呸”的一声骂道:“两没卵。子的怂货,莫要叫我再看见你们,否则定轻饶不了你们!”

    周士相止住了陈默的牢骚,对他们道:“好了,留下的都是愿意去的,现在我让宋先生告诉你们到底要去做什么。”

    随后便由宋襄公将派他们出城夜袭清军广东水师的任务说了,内中如何出城,如何使用火药,如何接近敌船都一一说得清楚,并且告诉他们届时还会有四个人同去。

    陈默问了是哪四人,宋襄公告诉他是前不久入城投奔的齐豪等人。一听是齐豪,陈默没有多说什么,显是对这人是放心的。

    等宋襄公将事情交待的差不多后,周士相一声厉喝:“都明白没有?”

    众人轰然应道:“明白了!”

    “该说的宋先生都说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周士相最后一次问道。

    一众汉子都没有话要说,陈默却是低头想了想后抬头说道:“属下没什么好说的,人死吊朝天,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属下去之前,还请千户满足属下一个愿望。”

    周士相道:“什么愿望?你说,但是本千户能办到的必为你办到。”心里已决定不管陈默提什么要求都予以满足,毕竟此去凶险,怕是日后再也无法见面了。

    周士相正猜测陈默的愿望是什么,又应该如何满足其时,不想陈默却提了个让他没想到的要求。

    “属下想要个女人!”

    陈默是硬着头皮提出的这个要求,说完之后便好像一口气泄了般,低着头不敢看周士相和宋襄公。

    “女人?”

    周士相和宋襄公都呆在了那里,二人均是没有想到陈默会提出这么个要求来,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应该答应他还是不答应。

    陈默见周士相久久没有开口,在那嘟囔道:“属下寻思着这一去八成是没命活了,所以也没其它什么念头,就想抱个女人快活一场,如此就是死了也是不枉。”

    听了这话,周士相暗叹一声,他先前的确在犹豫,甚至都想一口拒绝,因为前世的道德观让他无法接受这种事情,正如无法接受城中出现贩卖妇女的勾当一样。可是他无法拒绝陈默的这个要求,因为这是个即将死去的汉子。将死之人,还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去死的男人提出的要求,自己难道真的不可以满足吗?

    太平军不是后世的铁军,他的每一个成员也不是后世的军人,他们无一不是活生生的人,是这个乱世造就的活生生的人,他们有血有肉,是最简单的人。简单的人有简单的念头,除了活下去就是为了享乐快活,这一点并没有错,因为他们不是周士相,他们没有信仰,他们只是简单的在度过自己的生命。如果连活下去这个最简单的要求都无法满足,周士相又凭什么拒绝他们另外的要求。

    或许,这只是一个愿望,愿望就应该满足。

    没用多长时间考虑,周士相缓缓的点了点头,沉声道:“这个愿望我满足你,不仅是你,这些愿意去送死的兄弟每人都有一个女人,我准你们在十二个时辰里什么都不干,专门干。女人。”

    。。。。。。。。。

    夜袭的时间定在后天夜里,陈默带人出去后,宋襄公一脸为难的走到周士相身边,道:“千户,女人的事情怕是麻烦,后营的女人可都是咱太平军自己的家小,不好办啊。”

    “不好办也得办!这件事情我交给你去办,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你得找来这些女人交给陈默他们。”

    周士相的话不容置疑,也不容宋襄公推卸,无奈之下宋襄公只得道去找廖瑞祥商议下,看看怎么才能为这些死士提供女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跑单

    十月初九,亥时,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新会西城,一张长桌摆满了十七碗烈酒,十七名即将出城夜袭广东水师的勇士一一从桌上端起大碗,随后大口大口“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弟兄们,跟我走!”

    “咣当”一声,陈默将手中的大碗狠狠摔在地上,朝周士相和宋襄公等人一抱拳,转身便抓住长绳攀下城去。

    “请千户静侯佳音!”

    齐豪也不二话,微一抱拳便紧随其后从城上攀下。不一会,十七人便相继下了城,转瞬消失在夜色之中。

    望着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的齐豪一行,周士相神使鬼差的低声喃喃了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

    “前面的人戒备,后面的人跟上!”

    一片漆黑的芦苇荡中,齐豪和陈默小心的向前摸索着,此次夜袭事关能不能牵制广东清军西进,又是事关各人生死之大事,故而二人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内心的紧张和忐忑却是半分都没有减少。

    队伍中有四人身上都背着用牛皮做成的防水袋,四只袋子总共装了一百三十斤药子,其中有六十斤是陷阵营仅剩的颗粒火药。如果此次夜袭不成功,便意味着太平军除了剩下那点供火炮用的药子外再无火药了。

    除了背火药的四人外,另有六人各自抱了一捆干竹子。太平军没有水师,而想要袭击清军的水师必须有船,这些干竹子便是用来搭建竹筏所用。因为携带的竹子份量不轻,而竹子又长,若有颠簸竹子之间会发生轻微的碰撞导致发出响声,故而这些竹子都被布条紧紧捆扎着,缝隙之中也全部填上了布条。如此一来路上便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和往常齐豪出城买盐一样,清军对城西这边的滩涂依旧没有重视,除了偶尔过去的巡逻队外,基本上没有清军出现。

    江边泥泞,为了便于前行,众人都是赤着脚出的城,这样在江边滩涂行进时就能轻松一些,但是却也让这些汉子们苦不堪言,因为脚下不仅是烂泥地,更有许多柴尖没于其中。一不小心就能被扎出血来。但一直到摸到江边,这些汉子们都没有人疼得叫出一声来,只是在默默的朝前摸索,默默的忍受脚下的痛苦。

    拿了块淤泥将脚下正在流血的伤口堵住后,陈默低声问齐豪:“时辰差不多了,人应该来了吧?”

    “应该快到了吧。”

    齐豪探身朝江上望了一眼,可江上乌黑一片哪里能看出什么来,估摸着王德也快来了,便不作他想坐在地上等待。

    一路在泥泞地中摸索前行。又背了那么多东西,众人也都有些累了,各自坐在地上休息,以便回复力气。

    不一会。前面有人低声叫了声:“来了!”

    闻言,众人忙从地上起身,齐豪带着三个手下朝前走去,陈默则带领余下的人悄悄藏在芦苇荡中。

    前方谭江上依稀有微弱的灯光在缓缓靠近。灯光靠近后众人方才看清是一艘小船。船头吊着个灯笼。

    “齐老四,银子带足了没有?”

    船传来王德熟悉的声音,齐豪不动声色的看着小船靠岸。然后才沉声说道:“老规矩,货足银子就足。”

    “放心,兄弟我做买卖最是讲信用,货短不得你的。”

    王德嘿嘿一笑从船上跳下,依着从前的惯例就要去拿摆在齐豪前方的银袋子,可这一次齐豪前面却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不对的王德猛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朝后急退三四步,厉声道:“齐老四,银子在哪?”

    话音刚落,就听后方的船上传来动静,转身去看整个人一凛,却不知何时有几人已经上了船,船上的三个同伙连刀也没来得及拔就被控制住,这会正被死死按在船上动弹不得。

    知道不妙的王德后背寒气上涌,本能就要拔腿跑,可没等身子动,脖间就是一凉,低头一看,一把长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刀刃已有些入肉,感受脖子发疼的王德魂飞魄散,颤声道:“齐老四。。。四哥,四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兄弟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到的地方,还请四哥海涵,兄弟回头就给四哥补齐,还请四哥把这刀挪一挪,都是吃得刀口饭,何必坏了和气。四哥若是手头紧,这趟买卖算兄弟的,兄弟这就让人把盐搬上来,这就搬。”

    齐豪冷冷打断他,喝道:“废话少说,老子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盐,只借你的船一用。你最好放聪明一点,胆敢叫出声来,那就休怪我这刀不认人!”

    “是,是,兄弟不叫,不叫。。。借船?”

    察觉齐豪没有杀掉自己的意思,王德心下稍定,可一听对方是借船,顿时念头急转,眼珠子咕噜一转,干笑一声,道:“怎么,新会城里的太平军撑不住了,四哥这才想从兄弟我这借个活路?”

    “我要做什么不用你管,这个你接着,”齐豪说着就将一包东西扔了过去,王德一把抓住那包东西,狐疑的看了看。

    “五十两黄金借你条船,这买卖你不亏。”

    “五十两金子?”

    王德心下一突,这包东西份量十足,五十两肯定是有的,这年头金子可比银子值钱得多,拿五十两黄金借条船,这买卖说破天都赚大发了。可是对方借船做什么,难不成齐老四真是要从江上跑?

    “废话少说,上船!”

    王德狐疑间,齐豪拿刀的手微一动,顿时刀刃又入肉稍许,吓得王德赶紧依言往小船走去。

    这边陈默见齐豪控制了王德,忙招呼其余人出来,众人七手八脚把竹子拼在一起,不一会就绑成了一座竹筏出来。又将这竹筏用绳子牢牢系在船后面,这才将船仓中的盐搬上岸,再将药子小心翼翼的搬了上去。

    一切准备就绪后,齐豪向陈默点了点头,后者二话不说就拔刀砍向身边那个水师的营兵。

    三个水师的倒霉家伙闷哼一声,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被砍落下船,转瞬就沉进了江中。船帮上溅得都是鲜血。

    “你们干什么?!”

    同伴的被杀让王德再一次魂飞魄散,耳畔却传来齐豪的声,“带我们去水师营地,要不然你就跟他们一样下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炸营

    广东水师总兵官梁标相乃海上积年大寇出身,因其爱在船上挂红旗,故被明朝广东当局称之为“红旗水师”。永历四年(伪顺治七年),清廷命尚可喜、耿继茂二藩南下攻打广东,梁标相与义弟刘龙胜、徐国隆接受清军招降剔发隆清,率所部战船125只参与攻打广州之役,于珠江口重创南明广东总督杜永和部水师船艘,又配合尚藩部总兵许尔显,中军盛登科新造水师战船109艘。凭借这两桩功劳,梁标相被清廷任命为广东水师总兵官,率水师驻扎于广州城外的东西二州。

    成为广东水师总兵官后,梁标相一改积年海匪习性,不仅将手下2000多名海盗尽数改编为水师,还招纳洋外海匪千余人,加上后来随南明广东总督杜永和投降的明军水师,全盛期时,梁标相麾下拥兵7000余,大小战船300多艘。如此兵容自然壮观,为使水师得到平、靖二藩重视,好使自己的地位能够更上一层楼,梁标相隔三差五就在珠江之上演练水师,战鼓齐鸣,红旗招展甚是威风,以致尚可喜和耿继茂不约而同在上奏清廷的题本揭贴上都道“粤省水师自得梁某,兵容军威俱是整齐,战力亦是强悍,凭此水师,我大兵亦可纵横江上,再不惧南人水师。”

    然好景不长,梁标相的威风日子仅持续了不过年许就被南明军队重创,顺治十年李定国首攻广东,为防广东境内其余南明兵马响应,尚可喜命梁标相率水师扫荡沿海明军,结果却在钦州岛被明军邓耀部重创,损失战船百余艘,兵士两千余人。其后又于新会之役时被从外海突进江口的南明靖海将军陈奇策重创于江州,这一次损失是钦州之战的数倍。偌大一支广东水师仅剩大小战舰十余艘,士兵更是十不存七,梁标相的两个义弟刘龙胜、徐国隆俱在此役丧生。

    得知水师大败的噩耗,尚可喜气得直骂梁标相无能,吓得梁标相接连几日都躲在江上的战船之上,一旦风声不对便扯旗出海,再做他那积年海匪去。

    好在尚可喜气归气,却也知他的部下都是北人,没有人懂水战,要是一气杀了这梁某。又或是逼走了他,那水师这摊就彻底没人主持了。抱着再烂的水师也比没有水师强,再烂的水师将领也比步军将领强的念头,尚可喜没有追究梁标相的兵败之罪,但从此以后对水师的投入也大幅度减少,几月以来从未拨银于水师新增战船。

    逃过了平南王雷霆大怒的梁标相也甚是识趣,终日只呆在他的水师营地不出去,营中有什么需要和外界联络的事情也只派副将去商量,哪怕就是尚可喜召见他。他也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久而久之,尚可喜也知这梁某是畏惧自己会翻脸办他,便懒得再理会于他。任他在江州逍遥,只要他不把水师拉去投明便由得他,左右水师的存在也无法改变不了战局,充其量也只是装饰个门面。毕竟自己向朝廷把水师给夸成了花,这会说水师不行,被南明的水师打得一塌糊涂。那不是自己扇自己的嘴巴么。

    尚可喜这样,耿继茂自然也有样学样,这二人都有被梁某坑了的感觉,当年进攻广州时,梁某率部在江上和南明杜永和部水师激战,打得可是十分顺手,现在却不知为何竟成了这怂样,打一仗败一仗!

    坑,真他。妈的坑!

    二位藩王却是不知,那杜永和乃是李成栋的部下,贪生怕死得很,当年李成栋率部北上江西攻打赣州,这杜永和为了不让自己上前线,竟然重金贿赂同僚谋了个留守的职事,结果李成栋败亡落水淹死,他却毫发无损的返回广州,尔后直接进衙门取了南明的两广总督大印视事,最后永历小朝廷还捏着鼻子认了这个自封的两广总督。

    广州失陷后,杜永和带着残部逃到了琼州(海南),未过多久便率部降清。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等人物能够带出什么兵来,梁标相击败他的水师再正常不过。而邓耀和陈奇策都是南明坚持抗清的名将,二人虽是大明世袭武官出身,但却都精于水战,麾下也都是些敢死之士,论起水上作战的本事比海匪出身的梁标相强得太多,不胜他才有鬼!

    梁标相以海匪而为总兵,一无气节二名骨气,只知唯利是图,侥幸赢了比他更次的杜永和部便变得自大起来,目中无人得很,他不输谁谁!

    输得只剩**的梁标相在姥姥不疼奶奶不再爱的情形下倒是知道发愤图强了,可是他的“每战每败”实在是让尚可喜不看好,没了平南王的支持,想要重新恢复往日的荣光,这困难可想而知。

    得不到支持的梁标相自个想办法恢复水师,他命手下大肆搜罗珠江上的民间商船充入水师,甚至连稍大些的渔船都不放过,三下五除二,竟然愣是报上去大小战船三百余艘的数字,惊得尚可喜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事后一查,原来是滥竽充数,气得大骂梁某混蛋,骂完之后仍如从前般不理不问。

    就这么着梁标相带着他的大小三百余艘“战船”的水师继续在九江之上逍遥,还好,他的水师虽然打不过南明水师,可陆上清军却是打退了明军。没有陆上明军的配合,水师再强也改变不了广东局面。邓耀、陈奇策等南明水师自李定国撤兵后相继也退出了江口,一时之间,这江上又成了广东水师的天下。

    梁标相本是洋上海盗出身,他成了水师总兵后倒也一心想要干番大事,奈何老天不成全他,接连几次大败后,从前的雄心壮志转瞬就灰飞烟灭。没了目标的他自然恢复了原来的本性,带着手下在九江之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走私货,收保护费等途径倒也快活。

    若是没有太平军的出现,梁标相的快活日子也许会一直干到死,可是太平军的出现让他不得不中断了快活日子。鉴于清军兵力严重不足,又怕有南明水师策应太平军,尚可喜命令广东水师开至新会附近江面担负阻截南明水师的任务,同时为围城大军运输粮草。相对前面一个要求,尚可喜更看重得是后一个任务,他不奢望梁标相能够击败南明水师,只盼他能及时把粮草运到就行。毕竟相比陆路运输,水面运输来得更为便利些,也能省下不少人力物力。

    接到命令后,梁标相直挠头,他实在是被南明水师打怕了,可要是不去,平南王那过不了关,这一回他总不能再称病不去吧。无可奈何之下,梁标相把水师带到了新会附近的谭江上,结果倒霉催得真碰上南明水师了!

    不过这一次老天爷看在梁标相输得连裤子都快没了的份上可怜了他一把,来得南明水师不是曾打败过梁标相的邓耀部,也不是陈奇策部,而是南明的海北道周北凤部。

    周北凤兵马严格来说不是水师,他的部下也不是如邓耀部或陈奇策部一样的南明正规军,而是义师,带来的船也不是什么战船,而是一些商船。

    周北凤本人颇具民族气节,清军攻入广东后曾招降于他,但他拒不投降,而是散尽库中钱粮和家财招募民壮坚持抗清。可惜他一介文官实在不是领军打仗的料,和梁标相一样每战每败,可每次失败之后他都不气馁,继续招募人马抗清,如此倒成了好大名声,使得广东当局对于他这支义师很是头疼,悬赏白银千两买他人头。

    周北凤是无意从一艘商船上得知新会城发生重大变故的消息,在还未证实到底发生什么变故的情况下,周北凤毅然带兵从出海口入江,然而他却是迟了一步,被梁标相的广东水师给堵在了离新会只有三十多里的江面上。

    双方初一接触,梁标相便判断出来得是比他广东水师更弱的对手,当下就打消了逃跑的念头,打起百般精神欲图全歼对手,好在平南王面前为自己正名。

    那边周北凤发现有清军水师挡路后便知凭己方这点力量难以突破清军封锁,根本无心应战,急忙下令撤退。明军一退,梁标相立时大喜,急令全军追击,让他无语得是,以商船和渔船充数的水师竟然追不上同样是商船的对手,结果只追上对方几艘小船就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消失在眼前。

    几艘小船也是船!

    梁标相面不红心不跳的向平南王尚可喜报了大捷,尚可喜接到他梁某人的报捷后,却是压根不信,但还是好言夸赞了一番,乐得梁标相当夜就大醉了一场。

    这场只击沉对方几艘小船的战斗发生后,江面上便再也没有什么南明水师的出现,时日久了,梁标相也松懈下来,叫人把江州相好的给弄到了军中。他这主将一松懈,下面的人自然更是松得不成样子。水师中干什么的都有,甚至都有水兵把“战船”开出去打鱼,反正这“战船”本就是渔船。打鱼的自然都是最底层的兵士,军官们有的是财路,一时之间水师营地商人出没其中,妓。女一抓一把,做买卖的大呼小叫,污烟障气,哪里还有个水师样子。

    起初梁标相自个也看不过去了,教训了几个部下后却是没有起色,再后来也懒得管了,反正明军水师不敢来,就由得手下去胡闹好了,免得说自个这大哥快活却苦了弟兄。

    这夜,刚把相好的弄得出了水,还没拔矛进洞,外面就炸了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黄泉

    海无边,江无底。

    深夜的谭江让人心生畏惧,饶是再胆大的人栖身于小舟之上都会不自觉感到害怕,似乎那黑乎乎的江水里隐藏着什么怪物,随时都会跳出江面将人一口吞下。

    江水不断的扑腾出浪头,冰凉的江水打在人身上直湿得上下都潮掉,也叫人身子寒气直冒。

    齐豪是凤阳府人士并不擅水性,也不会操舟,这会连同几个不会水的汉子紧紧抓着船帮,把身子尽可能的贴着船仓,以免被摇晃的小船甩到江中。

    会水的几人则在陈默的带领下使劲的操舟划筏,他们用力的向前划着,只在心里默默念着号子,也不断的向前前方张望,盼着早一点能够到达对岸。

    王德没有被要求划船,但却被勒令老实坐在船仓中,谁也不担心他会突然跳船逃跑,因为深夜的谭江就是水性再好的渔民也不敢下水,何况王德这个半吊子,他要真敢跳下去那绝对算是个爷们了!

    装着药子的几只牛皮袋子被齐豪他们压在身下,尽管几人已经想尽办法不让江水打在袋子上,可是江水还是无情的将袋子打湿,好在这牛皮袋是防水的好东西,外面潮了里面却潮不了,要不然没了这些药子,他们还真不知如何完成夜袭计划。

    。。。。。。

    广东水师的营地在离距新会城西南十六里的鱼市口,此地顾名思意乃是当地渔民交易买卖的地方。每日清晨渔民从江上打来鱼后都会在此卖给等侯的鱼贩子,再由鱼贩子将这些鱼运到附近的县城和城镇出售。不过自打清军占领此地后,鱼市口便再也不是渔民的集中地,而成了广东水师的一个临时巡防所,现在更是成了广东水师的大营。从前那些渔民不是被清军杀害就是举家逃到别地去了。

    深夜在江上划上十几里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根本无法辨物,江上又有水师的巡逻船,故而王德每次和太平军做盐货买卖都是先将盐运到新会城的对岸。再从那里用船渡江,如此一来齐豪他们就必须先渡江到对岸,再由陆路潜进广东水师的大营。

    这条路对齐豪他们陌生得很,充满未知凶险,对王德而言却是轻车熟路。自打被齐豪他们控制住,又得了五十两黄金,目睹三个同伙被杀后他就相当的配合,得知齐豪他们的目的是想潜进水师大营,他的脸上倒也没露出多少惊讶,只是耷拉着头坐在那不知想什么。

    划了约摸小半个时辰。一舟一筏终是到了对岸。脚踏上陆地那刻,船上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不会水的齐豪几人更是迫不及待的跳上岸,走了几步却是两腿发软,倒是有些不适应起来。

    休息了片刻后,齐豪一把拽过王德,也不废话,喝道:“带路,别甩心眼。要不然就剁了你!”

    王德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然后领着众人沿着他来时那条路往前方摸去。

    。。。。。。

    往水师大营去的这条路严格来说并不是路,因为路上满是草木。有些地方和对岸一样也是滩涂,沿途也没有任何人家居住,远远看去和一片荒野没有什么区别。对此,齐豪见怪不怪。越是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越是适合做些见不得光的事。王德偷偷向太平军卖盐本就是掉脑袋的事,他真要把他们领上什么大道。毫不顾及的往前走,他反而要琢磨下此人安得什么心思了。

    一路上齐豪他们为防被人发现自然不敢点火把走路,摸黑前进行动自然十分迟缓,十几里路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为了节省体力,中途齐豪让人轮流背负药子,而他自己则牢牢看着王德,手里的刀从来没有离开王德的身子一尺距离。

    众人都是光脚,和在对岸时一样吃够苦头,丑时时分,他们终于看到了前方江边上有火光在闪,再往前近些,隐约便见上百条船只依次停在江边的一处渡口上。

    到了!终于到了!

    一众参与夜袭的汉子都是一脸兴奋,看向那些船只的眼神也格外的凶狠。

    齐豪和陈默对视一眼,便要按照事先约定分头行事,齐豪带人去破坏清军的船只,陈默则带人在清军营中放火。

    刚要准备行动,耳畔却传来清兵的呼喝声,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都这点营中还有人在喧哗?

    齐豪和陈默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均是对清军营中这一反常的动静感到困惑,因为不管明军还是清军都是严禁深夜喧哗的,但凡发现一律砍头,不如此做就易引起营啸,到时黑暗之中弹压不住,这大营就可能瞬间崩溃,士兵、军官自相残杀起来。可耳畔传来的动静却是那么真实,令得二人愕然:难道清军不怕营啸?

    王德见状,却苦笑一声道:“二位不必疑心什么,我们水师不同其他兵马,总镇大人夜间都是寻快活的。”

    闻言,陈默和齐豪会意过来,虽然王德没有明说,但二人都明白他话中意思,无非这广东水师实在是不成器,根本没有正常军队的规矩,总兵带头在营中胡闹,下面自然也跟着学了。这会那些动静八成就是清军在寻欢作乐或是聚众赌钱,不然不会有这么大动静。

    明白过来的二人心下都是一宽,广东水师既然军纪如此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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