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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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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实在让周士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出钱出粮还出人,朝鲜现在可不仅仅是一个降国,更旗帜鲜明的当起了大明最坚定的盟友来。

    “甲申年北虏入关,天朝南迁,是我朝鲜国举国之痛!”

    沈之源提到在煤山自缢的崇祯帝时,直哭到眼泪都干了。汉城来的那帮亲明官员们表现得也让人侧目,周士相看得出来,这些朝鲜官员真的是对大明动的真情,无一做作。

    正式和约还没开始谈,汉城那边就搜罗了一大批粮草酒肉送来仁川犒劳大明天军了。朝鲜百姓也争相涌跃替天军服役,人人都为自己能够为天兵效劳而自豪。

    一幕幕发生在仁川附近的军民渔水情只让太平军将士以为自己还在大明。除了语言不通需要翻译外,太平军在朝鲜真正的是如鱼得水。吃的,都是朝鲜人从四面八方调运而来,根本不必他们费心。朝鲜国还有一个让太平军将士们喜出望外的好事,那就是这里的女人竟然都有露乳的习惯,不管是少女还是妇人,清一色将胸前双峰露在外面,这让他们大开眼界。

    朝鲜上到中央下到地方的官员们,在无条件慰劳大明天军的同时,也尽可能的想办法替天兵将士们解决着生理问题。很多朝鲜妇人被官府招募,以很小的代价换取她们自愿为天兵将士服务。结果导致,太平军登陆仁川的第四天,沿仁川至汉城一线,就如雨后春笋般相继冒出了上百个“合欢所”。

    朝鲜的政局也迅速演变着,亲清派的官员被罢免流放了一大半,曾主张出兵助清伐明的兵曹金应海被下狱处死,余下的也都成了坚定的亲明派。朝鲜国王李在正式出发前往仁川觐见大明齐王殿下前,更是学他父亲李一样祭祀了大明历代皇帝。

    只用了不到六天时间,朝鲜从国王下到百姓,竟然全部成了“朝奸”,这堪称史无前例的一幕。

    李在七月三号“戴罪”来到仁川,以大明藩臣的身份觐见了周士相。整个过程都是由朝鲜礼曹的官员在负责,很多礼节甚至周士相和手下的幕僚官都不知道。

    最终,周士相给李留了点面子,并没有接受对方的降书,而是双方重新拟定了国书。时隔26年,朝鲜再一次成为明朝藩属。

    七月七号,周士相亲自带领新三军搭乘水师战船直捣觉华岛。朝鲜方面,两万余北方边军也从义州、昌城等地越过鸭绿江,攻打宁古塔、赫图阿拉、抚顺关等地的满州人,继而从北面向盛京进军。

    应朝鲜国王李的强烈请求,周士相亲笔赐下四个大字于他,上书“中朝一家”。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日月昭昭 唯吾大明

    “阿牟其,汉人!汉人追来了!”

    白塔子河边,一个满州少年惊恐的叫了起来。随着满州少年的尖叫声,这队从辽阳逃难过来的满州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女人和孩子们尖叫连连,男人们则是骇得面无人色。

    “驾,驾!”

    老姓库雅拉氏的佐领布兰泰是这支满州逃难队伍的首领,刚刚四十岁的他,看着就跟六十岁的老人一样生满了白发。

    布兰泰拼命抽打着马匹,可那两匹马拉着他一家老小已经奔了半天,哪还有什么力气。任凭布兰泰怎么抽打,两匹黑马都是迈不动蹄子了。

    布兰泰急得满头大汗,三天前,当他知道辽阳城竟然被汉人的军队屠城后,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他害怕,害怕汉人会砍下他的脑袋,砍下他一家老小的脑袋。他带着家人拼命往南跑,前方就是白塔子河。过了河,就能到锦州了,那里有驻军,进了城,就能安全。

    可是,汉人还是追上来了!

    “布兰泰,别管我们了,带着阿拉木跑,快!”

    布兰泰的母亲吴扎拉氏虽然眼睛瞎了,可耳朵却没有聋,她听到了孙儿的叫喊,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她颤抖的扶着马车,大声叫喊着,她的长子死在了关内,最小的儿子全家在盖州叫汉人煮了,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再失去二儿子和唯一的孙儿了。要不然,库雅拉家就绝后了。

    “额娘!”

    布兰泰的眼睛通红,他很孝顺,他怎么能舍下自己的母亲,更何况,车上还有他的妻子和女儿!

    “布兰泰,你还当我是额娘,就赶紧带着阿拉木走!要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吴扎拉尖叫着,嘶哑的声音听得让人心碎。布兰泰的妻子托科罗氏抱着女儿也是满面泪水,婆婆的话让她听着心痛,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带不走她们母女。如果他不走,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太太,我不走,我不走,窝莫罗要和你在一起!”

    阿拉木紧紧抱住祖母,唯恐自己一松手,就会永远离开最疼他的祖母。

    “快走!”

    吴扎拉推开了年幼的孙儿,再一次催促自己的二儿子。她是老了,眼也瞎了,可她的心亮着。她知道现在最明智的做法是什么。

    “额娘!不!”

    布兰泰哭喊着抱住了自己的侄儿,因为他看到冲过来的汉人骑兵已经拔出了长刀,没有时间让他犹豫了。

    “啊!”

    布兰泰大叫着,一刀砍断了套在马身上的缰绳,马车顿时往地上一沉。失去了枷索的两匹黑马如同卸掉了身上的万斤重担般,一下轻松无比。

    “阿牟其,我不走,我要和太太在一起,你放开我!”

    阿拉木挣扎着不愿丢下祖母逃生,可却被叔叔死死的按在马上。

    布兰泰不敢去看自己的额娘,更不敢看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他红通通的双眼全是泪水。

    “阿玛,阿玛。。。”

    布兰泰的女儿呆呆的看着抱着哥哥跨上黑马的父亲,嘴里喃喃着。

    “布兰泰,快走,好好活下去,永远不要回来!”

    托科罗拭去一脸的泪水,一只手紧紧抱住想要去拉父亲的女儿,一只手却死死握着一把剪刀。

    “驾!”

    一刻也支撑不下去的布兰泰狠狠的扬起马鞭,抽打在两匹黑马的屁股上。黑马发出哀鸣声,拼命向前奔去。

    “太太,太太。。。”

    阿拉木已经哭不出泪水了,因为他的眼睛已经干了。

    吴扎拉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儿子和孙儿远去的马蹄声,听着追来的汉人骑兵正在大呼小叫。

    片刻,她突然坐了下来,淡淡的对身边的尾伦道:“只要男人能活下去,我们满州人就有报仇的一天。”

    “太太,为什么会这样?那些汉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托科罗不明白,她怎么也想不通,她好好的在自己的土地上生活,那些南方的汉人为什么要过来占据她的土地,追杀她的家人。

    “为什么?”吴扎拉的声音很平静,“因为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些汉人的。因为。。。”

    吴扎拉没有说下去,因为四十年前,还是少女的她,亲眼目睹过自己的父兄如同今天的汉人一样,追杀着那些拼命想往南方逃的尼堪。

    耳畔传来族人的惨叫声,很多声音是吴扎拉再熟悉不过的。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害怕,而是问她的尾伦:“这里是什么地方?”

    托科罗氏怔了一怔,抬头看向远方,迟疑一下,低声道:“好像到了白塔子河。”

    “白塔子河?”吴扎拉“噢”了一声,“那就是大凌河了。”

    吴扎拉有些失神,她想到了这个地方太多的过去,太多的过去。

    远方,马背上的阿拉木不住抽泣着,任由叔叔牵着他身下的黑马往前疾驶。后面,没有追兵,但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了。

    “阿牟其,我们要去哪!”

    布兰泰没有回答侄儿,因为他绝望了。

    在他的前方,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支汉人的军队,他们打着赤红的军旗,隔着白塔子河静静的看着河对岸。

    阿拉木也看到了河对岸的人马,他的面容变得扭曲。

    锦州丢了?

    布兰泰万念俱灰,他勒停了黑马。此刻,他就是渡过河,也无济于事了。

    汉人,在关外大地布下了天罗地网,满州人就如同网中的鸟儿般,再也插翅膀难飞了。

    白塔河,就在一里开外。

    这一里,却像是地狱和天堂的分界,遥不可及。

    一队骑兵呼啸而过,没有半分停顿。

    马蹄声后,两具无主的黑马独自奔跑到白塔河边,它们实在是渴了。

    远方,越来越多的旗帜出现在地平线。

    一队又一队的太平军从四面八方汇聚于白塔河畔。

    这里,还有另一个名字,它叫大凌河。

    “预备!”

    “擂鼓!”

    “咚咚咚!”

    奔腾的大凌河畔,招魂的鼓声响彻天际。

    鼓声中,新二军上万将士注视着眼前。

    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但黑土之下,埋藏着数以万计的骸骨。

    曾经的坚城已然不在,地表上剩下的只是残垣断壁和三棵老槐树。

    岁月带走了大凌河城,也带走了这片土地上发生过的一切。

    但有人记着。

    山河难移,志存高洁,故国虽破,赤心汤汤。明明在下,赫赫在上。日月昭昭,唯吾大明!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南北夹击

    七月十日,新二军整三镇乙旅在旅校罗伦的率领下攻陷了盛京,随之恢复此城旧称“沈阳”。

    沈阳攻破后,妇女尽数携回营中,单独归置,以行日后分配。老弱青壮1400余尽数驱至浑河杀害,割首级而堆,以祭祀浑河之战英勇殉国的戚家军和白杆兵将士。

    从义州、昌城等地越过鸭绿江的朝鲜兵马相继攻克赫图阿拉老寨、抚顺、宁古塔等满州城寨,斩杀满兵480余,俘虏女眷1000余。所抢财宝,上交六成,余下由朝鲜军队自行分配。独战马、兵器、盔甲、粮食等物则由明朝联军统一清册,朝鲜军不得私藏。

    沈阳城破后,太平军传檄关外诸部,责其一月之内向太平军投诚,献人丁名册供大军征用。如有不从者,一律视为满州余孽剿杀。

    宁古塔副都统阿喇穆率残余满州人300多逃入山中,苏纳接报,命占领沈阳的罗伦部和朝鲜兵各出一部追击。严令务必擒杀阿喇穆,不得令一个满州人逃脱。

    在中朝联军的搜捕下,阿喇穆上天无门,下地无路,遂于二十四日率残部出山投降。其后被骗至玄天岭一山凹中,尽数杀害。

    自新二军登陆旅顺至沈阳、宁古塔、辽阳等地相继攻陷,太平军共计斩杀满州披甲兵丁1400余,旗丁阿哈3000余,掳妇女2000余,其余各族被杀约千余。

    向山海关进军过程堪称顺利,和大都督府之前的判断一模一样,关外满州八旗毫无抵抗之力,虚弱的甚至可以说不堪一击。只着随着战线的拉长,太平军的粮草补给线成为棘手麻烦。这一麻烦直到周士相亲领新三军占领觉华岛,登陆旧宁远城后方才告解。

    此后,明军以觉华岛为水陆运输中转补给站,大量从朝鲜运来的粮食经水师运往觉华岛,保证了太平军北线大军的粮食供应。

    占领沈阳后的第四天,刚刚抵达觉华岛的周士相就得知了消息,在前往旧宁远城之前,他命亲兵镇旅校梁双虎率部赶往沈阳。

    梁双虎的使命是掘墓。

    老奴哈赤的福陵就在沈阳附近,梁双虎率部赶到后,在驻守沈阳的罗伦部配合下,炸开了福陵地宫入口。老奴尸体保存完好,梁双虎亲手将老奴尸拖出地宫,尔后鞭尸三百,挫骨扬灰。

    安葬老奴历代先祖的永陵总管衙门得知盛京失陷,福陵被挖之后,总管大臣巴尔布大惊之下,惶惶不可终日,概因其手下只有三百多永陵驻兵和六百多居住于永陵周围的旗人,根本无可战之兵。

    战无兵可战,守又无兵可守,明军每近永陵一步,巴尔布便心惊一分,整日坐在总管衙门里,不知何时信起了佛,将个佛珠终日不离手,连最心爱的狗儿都顾不上了,只盼着明军只管南下去,千万不要来到永陵。但他越担心,越害怕,该来的总是要来。

    二十八日深夜,守于山下陵道的永陵驻兵吃惊的发现,一条火龙正由远至近,向永陵这边开来。

    梁双虎部和从罗伦部的一个营太平军于山下击溃永陵守军,毙死毙伤六十多人,余者四散而逃。

    巴尔布闻明军至陵,守兵尽散,吓得与一众掌关防官、内管领、笔贴式及旗丁逃至显陵,欲借夜色逃往启运山中。未料,明军驱使熟知永陵地形俘虏,抄小道截巴尔布一行等于显陵。

    至清晨,永陵大小官员与驻兵、旗丁尽皆被俘,押于四红门外陵道跪押。前宫院、方城、宝城等永陵大小建筑俱分兵把守,方圆五里俱派兵戒备,不使任何人靠近,有敢上前者,一律斩杀。

    之后,梁双虎即命降兵开始掘墓,首先掘取的是塔克世的显陵。之所以先挖显陵,乃是因为塔克世系努尔哈赤父亲,陵中陪葬最丰,规模也是最大。

    在显陵各处连续挖了一天却找不到显陵地宫入口,这让急于完成任务的梁双虎急了,因为他还要赶紧带兵赶赴山海关参加攻打北京之役,不能在永陵耽搁太久。

    “把巴尔布个老匹夫拉过来!”

    梁双虎命人将永陵总管巴尔布押了过来。

    “老鞑子,老子没功夫和你瞎耽搁,你赶紧把显陵地宫入口说出来,否则我就把你的皮活剥下来!”梁双虎面色狰狞。

    巴尔布吓得脸色蜡黄,两腿直打颤,明军杀到永陵来,为了什么再是清楚不过,但他却是真的不知道这显陵地宫入口在哪。当年知晓地宫入口的工匠都被杀了,那些主持建陵的官员也早已作古,自己一个后来的总管大臣,如何又能知道地宫入口这个秘密呢。

    见明将一脸凶相,眼神好像要吃了自己一般,尤其是那活剥了的话吓得巴尔布差点要大小便失禁,他是真的害怕,打心眼里怕,但又不敢说自己不知道,只好哭丧着脸说:“陵寝面积这么大,小人也不知道入墓穴的具体位置,将军还是找些老旗人问问吧,或许他们知道!”

    这话提醒了梁双虎,他立即派人找来五六个老旗人,但一番盘问之下,这些老旗人也不知道地宫入口,梁双虎以为他们是不肯说出秘密,开始还好言哄劝,渐渐失去耐心,就用鞭子抽、烙铁烙。老人哪经得起这折腾,不到半天工夫就死去两个,有一个实在受不了这罪,道出陵上有个笔贴式的爷爷当年参与永陵的修建,或许他知道地宫的入口。

    梁双虎忙派人将这笔贴式找出来,庆幸的是,此人没有死于昨夜的乱军之中,这会正和永陵大小官员一起被看押在大红门外的陵道上。

    “小人愣格里,见过爷爷!”

    愣格里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汉人将自己提来要干什么。眼瞅见总管大人正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边上还躺着两具咽了气的老旗人,心里更是碜得慌,喉咙咽来咽去,脑后也麻得很。

    一番威逼利诱后,愣格里终是道出地宫入口。梁双虎大喜之下,使人开挖。只是挖了半天,降兵一个个累得汗流浃背,瘫倒在地上,那入口却是纹丝不动。

    梁双虎一看急了,干脆学福陵的法子,用火药炸墓。只听“轰、轰”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显陵的墓道顿时被炸开一个大窟窿,“嗖嗖”一股股阴霉气从墓里窜出,吓得降兵直往后退。待霉气散尽,只见里面阴森森一片,也不知道有多深。

    三百多降兵被太平军驱使着进入墓道,他们带着万分恐惧小心的走在墓道中,直走到主墓室都没有发现传说中的机关陷阱什么的,不由松了一口气。

    几名满州降兵大着胆子推开墓室大门,火把伸进去一照,顿时,一张长条桌上堆积着的财宝在火光的照映下闪闪发光,在长条主桌的旁边,还摆着大小八只长桌,上面无一例外都堆着小山一样的财宝。

    梁双虎下令将金银珠宝运出地宫,随后将塔克世尸骸扯出棺外,尸首被分拆,惨不忍睹。

    地宫中的珠宝尽数运出后,降兵们准备出去时,墓室外却突然响起爆炸声,三百多满州降兵尽数被活埋地宫之中。

    塔克世的显陵被盗后,梁双虎又命挖猛哥贴木尔陵、福满陵、觉昌安诸陵。挖法与前一样,也是用炸药开墓道入口。士兵们进去后,同样将墓内宝物搬运一空。

    就这么在永陵上挖了四天,才算把老奴的几个直系祖宗墓给掘光,梁双虎可能是盗墓盗上了瘾,竟然还想挖努尔哈赤叔叔、伯父的陵墓,不过听说这些人墓中没有什么值钱的随葬品,这才打消念头没有下手。

    觉昌安等老奴祖宗尸首早已腐烂,只余头骨和骨头还有一些毛发在,本来显陵中气候最是干燥,所以塔克世的尸体保存的还算完整,初看上去像是干尸,可惜却被梁双虎下令分拆了。

    新三军自觉华岛登陆后,轻松攻占只有百余守军的旧宁远城和锦州,彻底封死辽西走廊。

    八月一号,周士相亲自督阵,新二军一镇四旅和新三军两镇兵在火炮的助攻下,成功攻占山海关。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江苏淮安新一军驻地,军长王辅臣和总镇齐豪接到了北上的军令。新一军的任务是消灭徐州守敌,占领山东、天津,包围北京。

    驻防安庆的新四军也接到军令北上攻打河南,然后渡河北上进入直隶,和新一军相互配合,攻打北京。

    八月初八,新一军猛攻徐州,两日而下,全歼徐州守敌4000余。两天后,军长王辅臣亲自率部突袭由山东回调贝勒屯泰部,激战半日,阵斩屯泰,歼灭满州八旗2400余,汉军绿营1500人。

    十一日,清山东巡抚黄梧于济南反正,由此宣告山东光复。半个月后,黄梧被一郑家子弟剌死。

    山东既陷,新一军马不停蹄攻陷天津。清天津提督施琅等人逃至北京。

    九月,第一面太平军的军旗出现在北京城下。

    城中,彻底笼罩在末日阴云之下。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投降 逊位 送太后

    入冬的北京城,冷的叫人绝望。

    围城不过两月,北京就成了死城。

    围绕着北京城,太平军开挖了一条自成军以来从未有过的壕沟。这道隔绝了北京和外界所有联络的壕沟,积上水后,看着倒更像是一条护城河。

    满清,这个给汉人造成无数苦难的民族,最终,在这深冬,得到了报应。

    八旗王公寄托着最后希望的鳌拜死了,死在了开封,死在了刚刚被任命为大清直隶总督的满州正黄旗、一等公、原名唐三水的库恩布手中。

    听说,库恩布事先埋伏了几十名铳手,待鳌拜进屋之后就乱铳齐发,打得这位大清巴图鲁勇士连具完整的尸身都没有。

    解决掉鳌拜和随他退入开封的满州八旗后,唐三水将河南巡抚贾汉复脱光衣服,绑在城头,活活的冻死。

    在从安徽北上的太平军新四军还没抵达开封前,唐三水就迫不及待的宣布易帜反正了。随后,定武朝廷封唐三水为平国公,授直隶总督一职。

    新四军抵达开封后,被困黄河边长达半年的忠贞营放弃了北上独立打下一番局面的想法,以顺王李来亨为首的老闯将们接受了现实。忠贞营被改编为四镇,李来亨携党守素、刘体纯等大将亲赴北京接受周士相的召见。

    鳌拜死前给了吴三桂重创,迫使吴军放弃了郑州,退到了洛阳。然而,陕甘方面很快传来急报,西南太平军在晋王李定国的指挥下入川,先后夺取重庆、成都、保宁,现数万太平军已经兵入汉中,兵锋直指西安。大量吴军将领纷纷投降,就连四川巡抚高民瞻都向李定国负荆请罪了。

    吴三桂仍在咬牙坚持,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贼秀才,然而北京被围的消息还是让这位自封周王的枭雄坚持不下去了。

    天下大势已定,吴三桂再难有所作为。万念俱灰之下,吴三桂不顾谋士女婿们的反对,竟然一意孤行的选择在洛阳称帝,国号周,建元昭武。

    昭武政权成立的当天,吴三桂的二女婿胡国柱和侄女婿郭壮图就领军离开了洛阳,向开封太平军投降。

    得知此事后,吴三桂长叹一声,就此病倒。26天后,吴三桂病死于洛阳,遗旨长子吴应熊继位。

    吴应熊却没敢称帝,而是派人向周士相递交降表。为了表达他的诚意,吴应熊将自己最小的妹妹吴珂送到了江南。

    远在北京的周士相听说此事后,哭笑不得,但还是接受了吴应熊的好意,纳吴珂为妃。此举主要是为了安抚吴应熊和其手下吴军文武之心,以争取和平解决关宁军。

    周士相以定武帝名义,仍封吴应熊为周王,并在南京城东营造周王府。

    关宁军被改编为两个军,由郭壮图和夏国相指挥,平定山西,并向口外进军。

    至腊月,原两京十三省除北京外,尽数光复。

    现在,就剩北京,就剩这座雄城中的数万满州八旗妇孺了。

    鳌拜的死断绝了满清最后的希望,在此之前,答应出兵关内的科尔沁蒙古人在得知明军占据了辽东后,吓得再也不敢提入关之事,并且他们的麻烦很快到来。

    拿下山海关后,周士相没有急于进军北京,而是做了一系列部署调动,同时往蒙古各部派去大量使者,游说他们和明军联合,攻打亲附满州的漠南各部。

    周士相拿出了真金白银,加上满州已是将死之人,漠西和漠北诸部如何会不心动。

    一时间,原本那些以“满蒙一家”为荣的内蒙诸部,纷纷遭到了同时蒙古人的各部袭击。

    蒙古草原,烽烟四起。

    内讧的蒙古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的盟友大明齐王殿下已将他们列入了下一批征服名单。

    北京城的数万满州妇孺真的是在等死,他们甚至连逃跑都没法做到。

    没有了能战的满州八旗兵,上到太皇太后,下到各府包衣,人人都知道,呆在北京城是死,但多少能苟活一段日子。可一旦离开北京城,他们就一天都活不下去。

    围城第一天起,十万将士就在争相请战,人人都要当第一个登上故都城头的勇士。

    瞎子李更是磨刀霍霍,因为北京城里有他最钟爱的贵妇在。那个女人虽然不年轻了,可说老也不老,据那些投降过来的汉官们说,太皇太皇保养得不错,看着徐娘半老,颇有姿色。

    然而,周士相却扫了瞎子李的兴,下令各部只将北京围死,不准进,也不准出,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得攻城。虽然攻城太过简单,北京的城墙再高大,再坚固,总能被炸塌。

    对于北京,对于城内的满州人,周士相只说了一个“围”字。

    他要让城中的满州人也感受一下当年新会城中发生的事情。

    不过,周士相还是开了恩,给了北京七天时间。这七天内,城内的汉人都可以离开,结果导致很多满州人冒充汉人想逃出城。只是,他们没想到太平军会挨个检查,定了五家联保的条令。即出城五家汉人必须相互保证,他们之中没有满州人,否则查出一个,五家皆斩。在此严令下,哪有汉人敢将满州人带出来。

    起初,有不少人心存侥幸,在得了满州人孝敬的钱财,睡了人家姑娘老婆后,硬着头皮想将人带出。可是,三天斩了四千多颗首级让那些心存侥幸的汉人再也不敢做这要命的事了。

    没有粮食,城中天天在死人,满州人受不了了,索尼也受不了了。

    近乎是央求,甚至可以是跪求,哀求,索尼向周士相递交了无数降表,希望对方能够接受大清的投降。然而,这一切都石沉大海。

    太皇太后也受不了了,她让自己的孙儿退位,愿将大清江山交到周士相手中,以此换取北京满州人的性命。

    这个提议让周士相的部下不少人动心,清帝一旦逊位,那大帅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称帝。

    江山从清朝手中夺得,便不是篡位自立了,回头挟大胜之威,定鼎天下,顺理成章之事。

    周士相却冷笑一声,对诸将道:“什么清帝逊位,这世上有清帝吗?没有,只有满州鞑子!鞑子何德何能敢称皇帝,孤又凭什么给准他鞑子要求!他们还不配与孤谈条件,孤要他们死,便断无一人可活!”又道:“自今日起,这天下再有胡人称帝者,便是我汉人不共戴天之仇人,人人得而诛之,谁若不诛,天下人共讨之,哪怕他是我汉人天子都如此!”

    周士相想都未想就拒绝了清朝有关逊位的请求,因为他不是袁世凯,明清相争也不是改朝换代,而是汉人和满州人的生死之战。对待民族的大敌,就当以死相逼,清算到底,否则,便是对民族的犯罪!

    投降被拒绝,逊位也被拒绝,城外的明军铁了心的要将北京围死。

    濒临死亡的满清实在是没辙了,竟然在腊月二十那一天,送出了上千名满州贵妇和女子,其中,赫然就有顺治的妻子、康熙的母亲两宫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和佟佳氏。

    两位年轻的寡妇太后是含着泪水被索尼等人送出城的,没办法,为了城里的几万满州人性命,两位太后必须要有所牺牲。

    眼下这情况,脸面这东西,对大清而言,已经不存在了。

    贼秀才不是说要两位太后嘛,那就给他,只要他能给满州一条活路,就是要太皇太后,索尼和苏克萨哈说不定也带兵进宫绑来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满江红(大结局)

    索尼和苏克萨哈竟然真将顺治两个老婆送到自己营中,这让周士相对他们是刮目相看,转了念头,决定给索尼他们一点“善意”和“希望”。

    佟佳氏是汉军旗出身,姿色尚可,周士相当夜便幸了她。和当初石元灵一般,佟佳氏自知逃不过噩运,便屈意奉承,以保其子玄烨性命。

    未守寡前,佟佳氏便不曾被顺治多幸,守了寡后,更是难有人事。结果便是她早已生子,身子却仍是如新,在周士相的疯狂折腾下,佟佳氏终是讨饶。

    “孤不强人所难,也罢,你起来吧。”

    周士相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后便吩咐将佟佳氏送到军**将士们一乐。佟佳氏吓得脸都白了,却无后悔之药可吃,堂堂太后就此沦为营妓。

    次日,周士相给宋襄公写了封信,信中以极其粗卑口吻道:“我日了康熙他娘。”

    博尔济吉特是蒙古人,相貌不合周士相的意,所以被赐给了瞎子李。

    太皇太后没得到,却得了个太后,虽说脸模子不大好看,但怎么也是个太后,故瞎子李甚为满意,操弄一夜,不想用力过猛,竟将博尔济吉特给弄得大出血,不治身亡。得知消息后,气得周士相拿着鞭子追着他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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