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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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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有过军团一级的编制,现在新建军一级编制,难免和军团这一级职能重合,导致指挥系统混乱。所以周士相决定将现有各军团编制一律裁撤,正式恢复大都督府这一洪武年间节制中外诸军事的机构。
当日从广州北伐时,周士相用的就是大都督的名义,只是却没有恢复大都督府,而是一直以齐王府和军部来执行大都督府的功能。现在重新恢复大都督府,将齐王府和军部的相关职司并入大都督府,也算是周士相对太平军军政体系的一次整合。
周士相本人出任大都督,下辖五军都督,即中军都督、前军都督、后军都督、左军都督、右军都督。
五位都督的人选分别是中军都督铁毅、前军都督葛义、后军都督蒋和、左军都督邵九公、右军都督赵四海。
五军都督各自负责一块区域,亦称为战区。周士相亲自划分了五大战区,以数字为序,分别是第一至第五战区。
其中第一战区为江苏、浙江、福建三省,由前军都督葛义负责,下辖五大主力之首的新一军、胡启立的新四镇、甘辉的新五镇、耿仲德的新六镇以及两个暂字头的乙级镇。
第二战区为安徽、江西二省,由后军都督蒋和负责,下辖新四军,张勇的新七镇、李本深的新八镇,德的新九镇,及魏大龙(浙浑将领)的暂三镇。
第三战区为广东、广西、贵州三省,由左军都督邵九公负责,下辖五大主力之一的新五军,王兴的新十镇、张超的新十一镇、黄四成的新十二镇、塔新策的暂一镇、谭诣的暂二镇、犹三品的暂三镇、黄元才的暂四镇等。
第四战区为湖南、河南二省。由右军督赵四海负责,下辖郭登第的新十镇,以原湘西剿军四镇改编的两个乙级镇、两个丙级镇。
第五战区暂未划定辖区,由中军都督铁毅负责,下辖新二军和新三军。
新二军的驻地暂时在扬州,新三军则在苏州。两者驻地都是在第一战区内,不过却不归负责第一战区的葛义指挥,原因是因为周士相只是将北上辽东的计划暂时搁置,却非就此放弃。等到朝堂和军队整顿完成后,周士相仍欲北上辽东,届时新二军和新三军这两支主力军就是北上辽东的主力。
从防区职能上看,各战区不但是负责辖区内的武装力量,更要承担相应的使命。
第一战区和第二战区都位于对清第一线,显然,将来是要集中两个战区力量北进的。未来这两个战区的太平军可能都要移驻北方。
第三战区当下的任务则是收复云南和为进军川陕做准备,未来,第二战区很可能承担西北地区,甚至要肩负占领藏区和哈密等地的任务。
第四战区是五大战区中唯一没有主力军的战区,也是兵员最少的战区。周士相给第四战区的任务是着手“接管”湖北,配合第二战区进军中原。
单从编制和兵力上看,第三战区无疑是兵员最多的一个战区,甲级镇一个,乙级镇四个,丙级镇八个。只是除了王有喜的新五军外,其余各镇不是原先的地方治安部队,就是新近收编的吴三桂部降军,所以虽然兵员多达10万,可战斗力却在五大战区中排在倒数第二。不过云南方面的吴军将领已经有意向太平军投诚,四川境内又有庆阳王冯双礼、督师连城壁等明军力量在,相对明军而言,四川吴军力量可谓十分薄弱。
吴三桂任命的四川巡抚高民瞻基本已经放弃川东、川南等地,集中力量固守在保宁一线。因此第三战区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和第四战区一样,不会遭遇大规模战事,只要稳打稳进,缓缓图之便可。
对于大量暂字头的丙级镇,周士相原意是趁机裁撤掉一半,投诚过来的降将和从前一样,先组织将官培训班,能用的调入乙级镇,不能用的遣散归乡。但这样做无疑和之前对降将的承诺不符,有过河拆桥的味道在内。所以保留这些降将及降兵,给他们丙级镇的待遇,是周士相不想做也得做的事。
安南的远征军经过这几年的扩张,不断吸收安南当地汉人及补充从国内送去的绿营俘虏后,已经有了四个镇的规模。现在卢光祖带回一个镇编在新五军内,且给的是整字头的甲级镇待遇,这对赵自强而言脸上肯定有光。
不过远征军其余三个没有归国的镇,都是给的暂字头。这主要考虑到远征军相对安南军队是强大,但主要兵员都是原清军的绿营,在国内太平军看来都是手下败将,战斗力弱。
卢光祖带回来的那个镇能给甲级镇的待遇,是因为他带回来的都是远征军抽调出来的精锐,在安南这几年也算是打出来了,进军贵州表现也十分突出,因此给一个甲级镇也说的过去。再者,西南方面降军太多,单王有喜一个甲级镇难以震住场面,所以给卢光祖部甲级镇的待遇是形势需要。而且,也可以借此安抚远征军上下,让他们努力表现,知道自己回国后不会被国内歧视。
对于大量暂字头的丙级镇,周士相的打算是北伐成功后,就将他们和大量的清军、吴军降兵就地转化为工程部队,用来修路和兴建水利等公共设施。
这个设想是周士相从前世铁道兵这一军种启发而来。现在国内战事未定,军队的主要使命自然是打仗。可一旦国内统一,那么太平军的用兵方向必然是在海外,且将以海军为主。那么陆军的重要性必然会有所降低,除非周士相准备学蒙古人般从东方大举西征,将航海大时代改为大陆时代,这样保留庞大的军队规模就很有必要。反之,大量的杂牌军就会成为朝廷财政的负担。
将杂牌暂字头全部遣散肯定是不行的,那么让他们发挥作用,以“军工”的形式为满目疮痍、百废待兴的国家出力,应该是最合适的赎罪办法。毕竟,国家现在的残破,和这些杂牌暂字头脱不了关系。周士相可以不计较他们当年的胡作非为,为虎作伥,但却绝不容许他们和从前一样。
至于那些投诚的降将们如何看待这件事,周士相并不考虑。他现在顾虑他们,是因为国家没有统一。当国家统一后,手握重兵的他,自不会再有此顾虑。
事实上,这些降将们只要有官做,有钱拿,根本不在乎自己手下的兵会被周士相驱使着做什么。
这年头,只要有口饱饭吃,当兵的又哪会在乎那么多。修路修坝总比杀人要好。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目标青岛
忙于整编军队同时,周士相没有对山东正在爆发的反清起义坐视不管。
于七起义已经蔓延整个登莱,山东绿营对此肯定是无能为力的,否则索尼也不会急调屯泰部开赴山东平乱。
趁人病,要人命。
周士相现在若趁徐州清军空虚之时大举北上,完全能一举占领徐州,并乘势进入山东,和于七起义军取得联系,前后夹击山东清军,一战而定山东,进而对京畿形成正面威胁。但这样做无疑是将之前制定的战略全盘推翻,并且需要紧急动员北上大军,时间上根本来不及。等到太平军集结完毕,黄花菜都凉了,于七的起义军根本不可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军部连夜制定了一个方案,那就是江北军暂时不进行整编,而调两到三个镇由葛义亲自指挥北进,以最小的代价和最快的速度拿下徐州。
以两到三个镇的兵力规模北上,既可以避免调动大军北上,影响正在进行的整军,另一方面也可以节省大批钱粮。江南暴乱的发生不但让百姓损失严重,也让江苏今年的税收急剧下降。现在为了赈灾和灾后重建,周士相不得不将屯积在崇明、松江和太仓等地的军粮拿出一部分来返还地方。这也是为何北上辽东的计划不得不中止的原因。没有钱粮支撑,再庞大的舰队也不可能在辽东有所作为,甚至都不可能支撑到朝鲜求和。
军部的这个方案显然可行,因为江北军的训练和驻防就是针对徐州清军的。在距离上,也是离徐州清军最近的,并且江北军本身就有一批存粮,军部再咬牙调一部分过江,完全能够支撑两三万人所需。
江北军拿下徐州,进而占领整个山东,周士相毫不怀疑,但他考虑的是,山东一旦失守,北京的小皇帝和满州权贵们还有没有胆量继续留在那里,等待中原的鳌拜和吴三桂分出胜负。
如果小皇帝和满州权贵们没有胆量再留在北京,选择带着他们几十年抢掠的财富,再裹挟京畿的百姓退出关外,那么占领一座空城对于太平军而言,根本没有意义,反而会让今后的麻烦变得更大。想要在辽东,在关外彻底清剿荡平满州,周士相要投入的就不是两三个镇这么简单的事。
一直以来,周士相的态度就是要么不北上,北上就必须灭族,将满州连根拔起,绝不能让一个满州鞑子逃出关外,上至老梆子,下至小崽子都不行。真正做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为此,周士相不顾众将反对,力排众异,坚持调动水陆兵马北上辽东作战。虽然这个大胆且冒险的计划因为江南暴乱而不得不中止,但周士相却从没有放弃这一计划。
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却要重视敌人。
骨子里,周士相对满州其实是惧怕的。他怕的不是满州的凶残,而是满州的“韧劲”。
大明为何有中原的遍地烽烟,为何有甲申之变,为何有三帝殉国,为何有156座大小城池被屠杀的惨剧,咎其根本原因,不是因为天灾**,而是因为长达三十年的“辽事”活生生的拖垮了大明。
满州若出关,意味着这场“辽事”还将继续。周士相不可能容忍这种局面出现,更不会让满州和当年的北元一样苟延残喘下去,成为汉人的边患。
满州不是游牧民族,而是渔猎民族,他们是不可能像蒙古人一样在草原上东奔西窜,一个据点被焚毁就逃至另一个据点,利用茫茫大草原和明军游击。当年成祖皇帝五出塞外,却依旧无法彻底消灭蒙古人,结果十多年后,一场土木堡之变让大明朝再次意识到蒙古这条恶狼仍有反咬的能力。
但关外没有大草原,可却有茫茫林海,太平军可以占领城镇,却无法在茫茫林海中将满州人一个个抓出来砍头。也不可能分兵一一把守各个要点,那样就会重新陷入几十年前辽东明军的境地。那时候,关外的明军尚有三百万汉人百姓支撑,现在,关外却没有一个汉人。纯靠关内调粮支援,太平军在关外就好比一座破败的房子,处处露风。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再次出现萨尔浒的悲剧,万劫不复。
更重要的是,周士相不可能在关外长期驻扎大军。驻军少了,对付不了满州人,驻军多了,关内的财政吃不消。依明朝现有的人口,二三十年间也无法做到将关外开发成周士相前世的所知道的东北,所以周士相坚持北上辽东,断满州出关后路,将他们堵在山海关内。哪怕这个计划在当下根本不符合太平军的利益,也不利于收复北方。他却执意如此。
为了不让满清出关,周士相甚至秘令一部太平军伪扮清军在唐三水手下牵制阻挠北上的十几万忠贞营,早前更有一支骑兵以八旗的身份和吴军先锋吴之茂部发生交战,这两件事情若是公布出来,周士相头顶上的反清英雄光环立时就会变得黯淡,军内军外都会非议一片。
军部的提案被否决后,郭雄以为周士相不会理会山东,但很快,他就得到命令,马上起草一封给东海舰队的战斗文书。
陆地上,周士相是不会派一兵一卒北进的了,但山东的反清起义军,他却不会不管。不管是以定武朝廷的名义还是以他齐王周士相的名义,太平军都必须对山东的反清起义军表达善意和支持。
。。。。。。。。
在舟山休整并准备北上辽东的东海水师总镇、定海公郑鸣俊接到了军部急令,命令要求东海水师马上启程北上,目标夺取山东莱州的青岛港。
青岛并非大明的地名,而是周士相在莱州沿海新起的一个地名,此地原是明朝莱州水师所在。当年孔有德登州作乱失败后,便是在青岛港出海投奔后金的。其临走之前,一把火烧毁了莱州水营,清军入关后,登莱水师残部向满清投降。清廷重建了莱州水营,营地就在青岛港。不过因为清朝不重视水师,且北方没有明军水师活动,所以莱州水营一直得不到清廷重视,实力很小,只有大小战船几十艘,船上的水兵甚至都有老掉牙的存在。说莱州水营也是抬举了那帮人。
周士相要求郑鸣俊率东海水师抢占青岛港,歼灭莱州水营那可怜的几十条船,将青岛打造为东海水师的港口,并成为未来北上辽东大军的中转战。
郑鸣俊接到命令后,立即和侄子、建平侯郑缵绪、东海水师安军大使、思明伯冯锡范商议如何抢占青岛。
在舟山休整的这段时间内,郑鸣俊和冯锡范他们一直没有闲着,早就派了快船北上测绘沿途海道,并找来了当年北上登莱做过生意的郑家老人,将他们当年绘制的海图和现在的测绘结果印证。大体上对于北上,郑鸣俊他们都很有信心。
青岛这个地名在郑鸣俊他们看来是很陌生,不过胶莱运河他们却是熟悉。当年元朝为了方便海运漕粮,曾在山东半岛开僻了一条海运河,称之为胶莱运河,这条运河的出海口就是青岛,也就是现在的莱州水营所在。
除了占领青岛外,郑鸣俊他们还有一个使命,就是全力支援登莱的于七起义军。周士相要求他们占领青岛后要马上和起义军取得联系,向他们输送粮草和武器装备,并且征得于七等人的同意后,可以向起义军派遣军官,也可以派出一些擅于陆战的精锐帮助起义军和山东清军作战。
郑鸣俊的部下中有一定数量的铁甲兵,甚至还有一些西班牙、葡萄牙和倭人。这些原本都是郑泰生前招募蓄养的私兵,郑泰死后,这些人因为是郑泰私兵的缘故,根本不可能得到郑经的信任,所以大多追随郑鸣俊叔侄投奔了太平军。周士相对这些人也一视同仁,没有要求郑鸣俊叔侄将人交出,而是继续留在东海水师,组成了一支人数不到千人的陆战部队。水师内部称为陆战队。
制定了北上计划后,郑鸣俊立即命令侄儿郑缵绪先行带领240条大小战船和6000多名水兵北上,两天后,他和冯锡范一起带领东海水师余下的300多条战船和12000多名水师起锚北上。
占领青岛,消灭只有几十条船的莱州水营,对于庞大的东海水师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这一次水师大举北上,却是自万历年间抗倭战事以来,明朝水师的又一次庞大集结,更是甲申以来,明朝军队第一次踏上距离北京最近的土地,其性质远比一般海战来得还要大。
周士相特别要求东海水师只能在青岛周围百里之地活动,绝不能出现在天津沿海一带。如此是为了避免水师把北京的小皇帝和满州权贵们吓到,弄巧成拙。不过要是清廷仅仅因为山东沿海出现了明军水师就吓得仓皇出关,那周士相对此也只能表示无奈,认为自己还是高估了满州大爷们的胆量。
东海水师从舟山出发,到达崇明补充淡水和粮食时,河南战事的最新消息送到了周士相的案头。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吴三桂不过一个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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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时,周士相瞥见地上还扔着自己那根沾着血迹的鼠尾辫,便随手捡起放进了怀中,对此,宋襄公他们并不在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是被满清强迫剔的发,这金钱鼠尾辫也着实丑陋,可毕竟是身上的发肤,就那么扔在地上,周士相总觉不妥,事后想来,许是身体前主人的古人思维在做崇吧。
一路上,又有几个汉子从林中现身,随后便默不作声的跟在队伍后面。等快到胡老大他们那寨子时,队伍的人数已达到十几个。从这些汉子灵敏的动作和对山路的熟悉程度来看,显然是钻惯了山沟的。
山路绕来绕去,四周又是漆黑一片,虽有火把照亮,可周士相还是有几次险些摔倒,好在反应够快,后边的葛氏兄弟二人又及时搭救,故而才有惊无险。
就这么在山里转了大半个时辰后,胡老大他们才带周士相到了一处山谷,寨子便在这山谷之中。周士相四处看了眼,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判断此地的具体位置。
进了寨子后,便有人过来招呼,胡老大吩咐人将那匹大青马牵了过去,随后便请周士相先去歇息,并没有说要设宴招待,也没有提其他的事。
如此安排,周士相自然也是乐意,本就是梦中被惊醒,眼下,还是困乏得很,若是再不休息,恐怕明日精力便要不济了。
倒是赵四海对胡老大的安排有些埋怨,可他不敢和胡老大说什么,便只能将周士相拉到一边,很是歉意的低声说今日太晚,待明日再请他喝酒。周士相忙客气了几句,随后便有人领着他到客房休息。
说是客房,其实也就是个简单的屋子,里面连家俱摆设都没有,只一张床和两只凳子,除此之外还有张缺了一角的方桌。简陋是简陋了点,不过卫生却不错,床上铺得被子一看就很干净,屋内也是一尘不染,明显这屋子是经常有人打扫的。
客随主便,随遇而安,周士相自然不会计较这屋子的寒碜,比起那用竹子搭建的窝棚,这条件已然是很不错了,起码能有床睡,还有被盖。
和衣躺下后,眼皮刚搭上,门外却有人敲门,周士相心中一警,翻身取出火折子将油灯点上,又取了由云龙那把腰刀才轻步前去开门。
开门一看,却是个小姑娘拎着个篮子站在门外。篮子里放着一碗米饭,一盘炒肉,还有一碗不知道用什么做的汤。
小姑娘身上穿着一件这个时代汉家女子经常穿的水田衣,个子不高,只及周士相胸膛处的样子,身子骨看着也很是瘦弱,发育比之后世的同龄女孩明显要迟得多。因门口光线昏暗,这小姑娘又低着头,所以周士相一时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估摸这小姑娘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
既是送饭来的,周士相也不客气,转身让小姑娘进屋将饭菜放下,尔后在她提起篮子要走时随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想这小姑娘却是不吱声,周士相以为她没听清,便又问了次,可这小姑娘仍是不说话。
哑巴?
周士相有些发愣,借着屋内油灯的光亮,这才注意到小姑娘的长相,看脸蛋,倒是有几分可爱,很像后世邻家女孩,可惜,脸上没有什么红色,反是呈着菜黄色,想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
小姑娘见周士相盯着自己看,有些害怕,将脑袋稍稍往下垂了垂,不敢正视周士相的目光。
见状,周士相不再盯着她看,免得吓着她,他两世为人,又刚经历父母妻儿惨死,自然也不会对一个身子都没长成的小姑娘有什么非份之想,更不会对这个小姑娘有什么怒气。
“你能说话吗?”周士相不敢明问这小姑娘是不是哑巴,也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得轻些,免得剌激到她。
小姑娘这回有了反应,可她没有抬头,只是将头摇了摇。
真是哑巴?
周士相一怔,想再开口说话时,那小姑娘已经拎起篮子转身走了出去。
唉。
周士相叹了口气,随手将门掩上后,为这小姑娘感到可怜,小小年纪竟是个哑巴,当真是老天弄人啊。惋惜过后却本着不能浪费的念头,将这小姑娘送来的饭菜狼吞虎咽的一扫而光,临了抹了把嘴上的油迹心满意足的再次睡下。这一觉再是没人来打扰,直到次日天明方才醒来。
从床上坐起时,周士相看到桌上的碗盘还在,也没去收拾,心道那小姑娘既然送了饭来,想必等会肯定会过来收拾。
在屋内简单的做了几个舒筋活骨的动作后,周士相推开屋门便欲去找胡老大和宋襄公,一来感谢他们的招待,二来想跟他们借个向导出山往广西投军。
从屋子里出来后,周士相才真真切切的看清谷中的一切,这寨子的确规模不大,稀稀拉拉的只有十几间房,另外还有几处类似大通棚似的窝棚。不远处的山脚下有条溪流,隐隐看到有人正在那浆洗衣服,从洗衣人的姿态看,好像都是女人。
土匪窝里的女人,自然都是被掳回来的良家女子,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哑巴小姑娘,周士相摇了摇头,知道这小姑娘肯定也是掳来的,不由为她们的命运感到担心。可是转念一想,自个现在自保尚无能力,又何来闲心操心这些女人,后世的正义感在眼下可是不值一钱的,况且现在兵慌马乱的,这些个女人呆在土匪窝里似乎也并非是件坏事,至少,她们能保住命。与性命相比,贞节又算得了什么。
抬眼四处搜寻了下,却是没有发现胡老大他们的身影,连寨子里的其他男人也没见着。
周士相奇怪,这人都去哪了?
正想去找时,那小姑娘却拎着篮子来了,看到周士相也不停留,径直进屋将桌上的碗筷收了,尔后仍和昨晚一样低头要走。
“等等。”周士相却是一把抓住小姑娘的手,问她:“你可知胡老大他们在哪?”
小姑娘小手被陌生男人抓住,顿时急了,可不敢哭,只得急急的拿手朝远处一间稍大的屋子指了指,待周士相回头去看时,陡一用力便挣脱了周士相,然后一脸通红的快步离开。
周士相光顾着自己的事了,没有注意小姑娘的羞态,得到指点后,赶紧到那屋子去找人,小姑娘跑哪去了也没看着。
到了那屋子外,周士相便听里面有人在说话,闹哄哄的,似是在争吵什么。
周士相不知发生何事,犹豫着是否应当进去。正犹豫时,宋襄公却看到了他,忙招手要他进来,周士相无奈便抬腿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便见里面挤了二三十人,胡老大和彭大柱他们也都在,而屋子里还坐着一个身着明朝官员服饰的年轻人,其身后站着四名佩刀的明军。
出去时,周士相瞥见地上还扔着自己那根沾着血迹的鼠尾辫,便随手捡起放进了怀中,对此,宋襄公他们并不在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是被满清强迫剔的发,这金钱鼠尾辫也着实丑陋,可毕竟是身上的发肤,就那么扔在地上,周士相总觉不妥,事后想来,许是身体前主人的古人思维在做崇吧。
一路上,又有几个汉子从林中现身,随后便默不作声的跟在队伍后面。等快到胡老大他们那寨子时,队伍的人数已达到十几个。从这些汉子灵敏的动作和对山路的熟悉程度来看,显然是钻惯了山沟的。
山路绕来绕去,四周又是漆黑一片,虽有火把照亮,可周士相还是有几次险些摔倒,好在反应够快,后边的葛氏兄弟二人又及时搭救,故而才有惊无险。
就这么在山里转了大半个时辰后,胡老大他们才带周士相到了一处山谷,寨子便在这山谷之中。周士相四处看了眼,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判断此地的具体位置。
进了寨子后,便有人过来招呼,胡老大吩咐人将那匹大青马牵了过去,随后便请周士相先去歇息,并没有说要设宴招待,也没有提其他的事。
如此安排,周士相自然也是乐意,本就是梦中被惊醒,眼下,还是困乏得很,若是再不休息,恐怕明日精力便要不济了。
倒是赵四海对胡老大的安排有些埋怨,可他不敢和胡老大说什么,便只能将周士相拉到一边,很是歉意的低声说今日太晚,待明日再请他喝酒。周士相忙客气了几句,随后便有人领着他到客房休息。
如此安排,周士相自然也是乐意,本就是梦中被惊醒,眼下,还是困乏得很,若是再不休息,恐怕明日精力便要不济了。
倒是赵四海对胡老大的安排有些埋怨,可他不敢和胡老大说什么,便只能将周士相拉到一边,很是歉意的低声说今日太晚,待明日再请他喝酒。周士相忙客气了几句,随后便有人领着他到客房休息。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郝摇旗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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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为各位添了麻烦,骨头致以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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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肠。
冥钱飞起白蝴蝶,人声啼哭似杜鸟。
时离清明尚有些许日子,却是寒食将近,寒食节乃我汉人第一大祭,节时禁烟火,只吃冷食,又有祭拜先人逝者之俗,故每逢寒食,乡野坟堆必聚人无数焚烧纸钱,以表对先人及逝去亲人之思。
昨日,广东新会县衙出了告示,要百姓于今日统一出城祭扫,今日一过,城门便不再打开,以免老本贼退而复归。
所谓老本贼,指的是南明李定国部,李部于顺治十年、十一年两攻广东,险些攻占广州,占领广东全境,所幸天命在清,李部两次进攻皆无功而返,已于月前退回广西。
然而李定国大军虽已退回广西,但仍留有一些人马在广东境内,这新会县城又是广州的门户,水陆交通便利,乃必守之地,新会一失,广州便危,故李定国二攻广东时重点便在夺取新会,围了县城足足八个月之久,如今李部主力虽退,可新会清军仍不敢掉以轻心,城门须臾不会轻开。
不过寒食将近,知县黄之正念在县城被困八月,城中居民死伤无数,故特向守军将领请求开城一日,好让百姓出城祭拜亲人,守军将领再三斟酌后同意了这一请求。得到守将同意后,黄之正立即让人贴出告示,并组织了一些人手维持秩序,守城清军为防有失,派了一队兵丁于城外戒备,城中也做了相应安排。
城门打开之后,便陆续出了上千百姓往城外祭扫,远远看去,百姓人人缟素,个个脸有哀色,看向守城清军的目光也是痛恨万分,但却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匆匆从城门一穿而过。再看那守城的清军,却无一不是沉默不语,对百姓目光中的仇恨视若不见,难得的没有对百姓恶言相向,更没有肆意鞭打,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稍大,叫人看了委实奇怪,平日鱼肉百姓的屠夫何以一个个全成了心善菩萨?
百姓出城后,便有人沿途开始飘洒纸钱,随风落地的纸钱伴随着人群中小声的念叨,使得这一出城祭拜的场面倍加的肃穆,也倍加的凄凉。
人群大多以男丁为主,很少见到女子身影,偶有几个,也都是年迈老妇或是尚未及笄的女童。
队伍中有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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