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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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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的什么人我不管,我只知亲军办案,任何人一律不得外出!”

    那百户也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一身的杀气,根本无视朱云构的威胁。

    “亲军办案难道就可以目视一切,视我等朝廷勋贵如无物吗!”

    朱云构正怒时,张拱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朱云构只是刑部侍郎,并无爵位,而他张拱日虽无官职,可好歹也是皇帝刚刚复爵的隆平侯,听着小小亲军百户就将他们不放在眼里,那是说什么也不肯罢休的。

    一见隆平侯前来相助,朱云构自是一喜。

    张拱日心中无所畏惧,因为他很清楚后面那些被堵在道上的马车里都坐着些什么人,他相信这些锦衣亲军再是跋扈,也断然不可能一下子得罪这么多勋贵。而且,他也有心想在这些名为亲军,实则却是周士相爪牙的家伙们面前露个脸,好让皇帝知道他张拱日也是敢于硬抗齐王威风的铁骨侯爷。(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一章 此人通虏,拿下

    皇帝为何复了他们这干降清勋臣的爵位,张拱日其实也是心知肚明,还不是皇帝势力太弱,需要他们这干从前的大明勋臣帮衬。这南京城,自打满城被屠之后,若说起影响力,也就属他们这些在南京的勋臣了。他们要不有所表现,也对不住皇帝对他们的宽大和抬举。

    张拱日不信亲军这帮人真敢拿他这隆平侯怎么样,打狗还看主人面呢,虽说他张拱日当年有过失节之举,可现在他仍是大明朝的隆平侯!

    张拱日一出面,后面马车上又有人坐不住了。临淮侯李祖述、袭了其父柳祚昌安远侯爵的柳子民、永昌侯徐宏爵的次子徐继业,定远侯邓文囿的女婿郭少荣,项城伯常应俊的弟弟常应秀等人也纷纷出面指责亲军不该封门,将一众勋戚堵在这城门处。

    有了这众勋臣子弟支持,朱云构顿时更是有了底气,他气势汹汹的对那亲军百户喝了一声:“叫你们指挥出来说话,本官倒要看看,这亲军是奉的谁人命令封城!”

    话音一落,就见对面亲军一阵涌动,旋即一个壮汉越过人群来到朱云构等人面前,不是那锦衣亲军指挥周保国是谁?

    “我便是亲军指挥,不知这位大人有何话要与本指挥说?”

    周保国单刀直面,突然走出,倒是叫朱云构等人有些发愣。他们倒是听过周保国之名,知道此人是个满人降将,不知为何得了那周士相信重,成了大明天子的亲军指挥使。为此,南京城内没少有议论,都说那齐王煳涂,将个鞑子放在我大明皇帝身边做亲军指挥,不是让皇帝列于危墙之下吗。

    奈何皇帝是那周士相所拥立,麾下并无兵将,唯一能依靠的王兴将军又远在广西,宗室带兵的朱统又在广东,这南京城竟是没个嫡系兵马在手,只能由得这周士相一手把持亲军。

    朱云构反应过来后,虽对周保国这个鞑子有些不耻,但却没忘了礼数,略一拱手,质问道:“周指挥,你带人将三山门给封了,将我等堵在此处,意欲何为?”

    “方才我部下已是说的明白,亲军正在办案,故各处城门都须封闭,以免通虏贼人潜逃出城。”

    周保国这两年汉话说得已是极其利索,不过却是带了些粤腔,听得朱云构有些吃力。

    “你们办通虏案便办,不让我们出城算什么意思?难道我等也是通虏的贼人不成?。。。。”隆平侯张拱日很是不满。

    “你亲军若真是奉旨办案,我也无话可说,但请将圣旨拿来一观,若无皇上旨意,便赶紧将人撤了,今日之事我也不与你们亲军计较,可你若不让,那我便让我爹到皇上面前参你们一本!”

    永昌侯徐宏爵的次子徐继业可是约人有急事要办的,这要不让出去,事情可就要耽误了。此人又是个纨绔子弟,不知厉害,想道这指挥不过是个鞑子降将,他爹却是永昌侯,所以没道理怕他,张嘴就斥,竟是要周保国将人撤了。

    前面的动静早已惊动后面那些马车上人,见两个侯爷、几个侯府的公子哥外加一个侍郎和亲军的人对了起来,很快这些人纷纷走下马车,群情激昂的涌了过来。有穿官服,也有穿便服,身份也不尽相同,但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愤怒,对着亲军的人怒目相视,颇有同仇敌忾的味道。

    “你们为什么要挡着我们出去的路,亲军眼里还有王法了吗!”

    “这里不是朝廷命官就是勋臣贵戚,你们将我们困住,难道想造反不成!”

    “隆平侯,张大人,我等要联名弹劾亲军枉顾法纪,告他们为非作歹!”

    更有人在那叫道:“快快将路让开,要是耽误本伯的要事,定要与你们算帐!”

    “。。。。。。”

    南京城的勋贵在弘光以前就是一体,降清之后因为都是降臣的缘故,更是相互抱团,如今得定武皇帝宽大起复,正是要帮衬皇帝制衡周党之时,此时见了机会,哪个不上来英雄一下。似乎在这帮亲军面前能吆喝几声,回头在皇帝那便是好大的本钱似的。

    周保国冷冷望了人群一眼,并不理会那些人的叫嚷,待他们安静了些才开口说道:“今日全城大索,捕那通虏贼人,城门定然是不开的,至于诸位么,也得配合我亲军办案。”

    徐继业听完鼻子一哼,用手一指周保国身后那众亲军:“你不让我们出城,莫不是说我等勋戚也是通虏贼人不成?”

    他这一叫,人群中立时走出一个锦衣男子大声道:“徐二哥说得不错,我等祖上随太祖开国,两百多年来对大明忠心耿耿,这指挥却怀疑我们通虏,还有没有天理了!”

    说话这锦衣男子是洛中伯黄九鼎的长子黄大力,将来是要袭洛中伯爵位的。不过黄小伯爷这么一嚷,人群却一下安静了起来,隆平侯张拱日等人脸色都有些讪讪。为何?因为黄小伯爷说他们这两百多年来对大明忠心耿耿实在是往他们脸上贴金,这在场的一众公侯伯府哪家没在十七年前出城迎过大清兵?当年干出了那么一遭事来,他们再是厚颜无耻,也不好附和黄大力。

    周保国嘿嘿一笑,盯着一脸不燥不红的黄大力:“这位是?”

    黄大力脑子没转过弯来,昂首便道:“家父洛中伯!”

    “洛中伯?”

    周保国点了点头,随口吩咐一声:“来人,把名册拿来。”

    一亲军镇抚连忙将一名册递上,周保国随手翻了翻,落在第三页,然后抬头皮笑肉不笑道:“你便是黄大力?”

    “正是!”

    黄大力依旧阔步模样,浑没意识面前这位鞑子指挥使脸色不对,倒是边上的定远侯邓文囿的女婿郭少荣意识不妙,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果然,就听周保国突然吼了一声:“拿下!”

    “得令!”

    顿时几个亲军冲上。

    “啊?”黄大力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你凭什么拿我?!”

    “通虏!”

    周保国嘴中吐出二字。一个亲军一胳膊将黄大力击倒在地,未等黄大力直起身来,两把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将黄大力吓得身子一哆嗦,到嘴的话愣是吓得憋了回去。

    人群见此情形吓得目瞪口呆,说黄大力通虏,那是谁也不信的,因为南京城哪个不知道,这黄大力天生胆小,平日顶多调戏调戏良家妇女,逛逛青楼,哪敢干什么通虏的事。当年其父洛中伯黄九鼎往满州江宁将军那使了银子,替他谋了份带兵剿匪的差事,盼着儿子能在大清捞份军功,不曾想,这黄大力却是连军营都不敢去,白瞎了黄九鼎孝敬的银子。

    临淮侯李祖述是打小看着黄大力长大,和其父黄九鼎关系也不错,当下颤声道:“你们。。。不可冤枉人。。。”

    “冤枉又如何?”

    周保国冷笑一声,目光却是落在隆平侯张拱日身上,嘴巴微张,又是轻吐二字:“此人通虏,拿下!”(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二章 一家一家的抄

    隆平侯也通虏了?!

    前脚黄大力通虏被抓,后脚又以同样的罪名拿了隆平侯,这事情发生的太快,令得在场的一众勋贵子弟都是看愣了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有一人倒是瞬间明白过来,却是临淮侯李祖述。张拱日被拿下那刻,他心是勐的一跳,暗道坏了,这亲军办的哪是什么通虏案,分明是来办他们这些南京勋臣来的!

    “走,快走!”

    也顾不上被亲军按在那一脸发懵的隆平侯了,李祖述拉着安远侯柳祚昌之子柳子民就往后退。

    “怎么?”

    项城伯常应俊的弟弟常应秀也是人精,一见李祖述跑,也醒悟过来,轻拽了下定远侯邓文囿女婿郭少荣的衣衫,微一摇头,后者立时会意,二人把头一低就悄悄往后走。

    徐继业这傻纨绔却是脑子缺根筋,见郭少荣他们跑了,竟是暗骂这帮人没义气,亏几家都在一个街上住。瞅着刑部朱侍郎还在那没动,也是气血上头,一脸不平的上前要替隆平侯和黄大力鸣冤,说几句公道话呢。怎想,还没开口,就见一身正义的朱侍郎如见鬼似的勐的往后一退,然后扭头就跑。

    朱云构动作太快,快得徐继业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人群中就听有人在喊快跑。徐继业听了那快跑声,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拔腿就要走。怎想,腿动身子却不动,两胳膊早就被亲军给按住了,然后耳畔便传来“通虏”二字。

    也不知谁喊的快跑,反正人群当时就炸了。堵在后面马车上的勋贵和官员们只见前面一帮侯伯往这边跑,后面一帮如狼似虎的亲军正在挨个抓人,都叫骇得不轻。车夫们听了各家老爷的吩咐,纷纷打马掉头,你要掉头我也要掉,结果一个掉不了,反把路给堵了。

    城门处奔来的亲军这会可不问你是哪个公侯府上的,又是什么与国同休的勋臣,当真是见人就抓,便是赶车的马夫都叫捕了。不少被抓的勋臣子弟和官员在那大声喊冤,或是不知好歹的在那跳脚大骂,惹得亲军是当场痛揍。亲军下手很是毒辣,一个祖父曾做过大学士的官员当场就给打得脱臼,疼得哇哇叫。

    亲军有备而来,不止是封了城门,三山街左近各处要道早就秘密布下了人手,这会一起动手,哪个能跑得脱。人是越抓越多,城门附近的百姓但听外面鬼哭狼嚎,吓得谁也不敢出来看热闹。有胆小的甚至想到了去年太平大兵入满城的那三天三夜,哆嗦得连裤子都湿了。

    “抓,统统抓了。大帅手令,宁抓错一千,不放过一个通虏贼人!”

    望着那帮抱头鼠窜的勋贵官员,周保国一脸狞笑,神情如猫见老鼠般。在南京这些日子,他这亲军指挥也受够了这帮鸟人,皇帝不起复他们倒还罢了,左右不过一帮有钱人,看着不糟心。可皇帝一下把他们都起复,那周保国可真就是不甘了。想他和苏纳都是降过来的满洲,可如今人苏纳不但是新安侯,更是领军大将,这会率军开往浙江去了。他周保国却还是亲军指挥,连个伯爷也没捞着,反而天天瞅着帮不知哪冒出来的公侯在眼前晃荡,这能不窝火么。

    。。。。。。。。。。。。。。。。。。。。

    准备到秦淮河上快活的勋臣子弟和官员们都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材的模样,难得两个五大三粗的。可这当口,就算他生得如勐张飞,又如何架得过一帮大兵。面对如狼似虎的亲军,人群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抱头鼠窜先把这灾躲过去,等事后再到皇帝面前诉苦了。

    有动作慢的,唯恐被亲军撞倒在地,拼命的推挤着前面的人。他们这一推,本就乱成一锅粥的人群更是乱上加乱,亲军的人还没到,他们自己倒摔倒了好几个,被惊慌的人群践踏着,欲哭无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往秦淮河快活的可不单单是勋臣官员们,有钱人也不少,结果都叫当成通虏的贼人给抓了,事后能不能从锦衣卫的大牢出来,那可真得看运气了。

    三山门前一片乱糟糟,一些拉车的马匹受到惊吓,四处飞奔起来。这一来四下而跑的人群更是叫苦不已。一边闪避着飞驶而来的马车,一边还要躲着旁人,以免被挤倒。

    承袭其父赵之龙忻城伯爵位的赵承馥也在人群之中,和他父亲一样,此人也是胖得厉害。说起来,当年弘光帝出逃之后,南京城的真正主事人并非魏国公徐久爵,而是被崇祯皇帝寄予厚望派往南京任勋臣的赵之龙。

    自成祖迁都北京以后,这南京城真正掌握实权的只有三人,一为南京兵部尚书,一为守备南京勋臣,一为镇守南京太监,其他六部官员和勋贵不过是虚有其名。魏国公徐久爵虽是开国第一功臣徐达的后代,可只在各种典礼上排班居首,做做样子而矣,根本无法决策任何大事。至于江南士绅领袖,官居礼部尚书的钱谦益,也不过是朝堂上的泥偶,让人看看的。

    当年崇祯皇帝派赵之龙离京前往南京任守备勋臣时,特意赐座赐茶,更叫东宫太子和二王并侍,当着三个儿子面对赵之龙说道:“留都根本重地,朕已简用二人,一为司礼太监韩赞周,此人忠诚勤慎,足当守备之任;一为兵部尚书史可法,朕未识面,然人争言其材,朕亦得之。今得卿而三,朕无忧矣。然赞周扫除长耳,可法起家孤寒。若卿与国休戚,较二臣更异,知必尽心,副朕委任也。”

    只可惜崇祯皇帝还是识错了人,史可法和韩赞周都竭忠死事,与国休戚的守备勋臣赵之龙却在弘光出逃后,立即派兵驱散拥立伪太子的百姓,大张告示宣布向清军献城。因为赵之龙掌握了南京城内的兵权,魏国公徐久爵等勋臣及钱谦益等官员只能随之一起降清。

    定武帝起复这帮降清勋臣,其实按理也说得过去。当年不管是隆武帝,还是永帝,都曾起复过一帮曾失节的勋臣和官员,这也算是有前例,毕竟这帮勋臣都是开国和靖难功臣的后裔,两百多年下来,一个个都成了娇生惯养,只知托庇祖宗余荫的贵族子弟,指望不了他们什么。国难当头,他们手中无兵无权,为保性命,也无可厚非。然而定武帝连赵承馥的忻城伯都给起复了,未免就有些失着,招人诟病。毕竟,其父赵之龙当年可不是无权无势的勋贵,而是手握南京大权的守备勋臣。其决策降清,致使南京失陷,后果极大。

    。。。。。。。。。。。。。。。。

    赵承馥也是应人之邀准备到秦淮河听曲的,哪想遇到这种倒霉事。他人太胖,跑了几十步就有些气喘,好在车夫一直跟在身后,顾不上自己伯爷的形象,一把拉过他急道:“快,快,快背老爷回府!”

    “哎!”

    车夫不敢怠慢,忙弯腰将赵承馥驼上了背,一步一颠的跟着人群跑去。赵承馥体形甚胖,车夫背了没多久就觉得吃不消了,想停又不敢停,硬撑着往前跑,可是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赵承馥看得是心急不已,眼见后面亲军校尉就要冲过来,急得两个脚乱踢起来,好像身下的车夫是马匹一样,一踢就能飞跑起来。

    可惜车夫是人,不是马,赵承馥再怎么踢他,车夫也跑不动了,眼角余光都能看到冲上来的亲军了。赵承馥眼睛一闭,准备忍受被他们撞倒在地的痛苦。谁知亲军的人根本不理会他,从他身边风一般冲了过去。

    “好险!”

    赵承馥一擦额头虚汗,以为亲军不会抓他,可再一看,那帮亲军竟是如放闸的洪水般涌进了三山街。

    “坏了!”

    赵承馥一拍自己脑袋:“快,快,快回府,可不能让他们进府,老爷桌子的银票还没收起来呢!”都这节骨眼了,他还惦记着钱呢。

    亲军追着人群就涌进了三山街。大街上要不就是在前面跑的官员和勋贵们,要不是就是在后面追赶的亲军,不知情的见了还以为京中有人造反了呢!

    “抄,一家一家的抄!”

    在上官的命令下,亲军们将三山街两头一抄,然后便是挨家破门。

    南京城内这帮失节勋臣家里都富得很,每家都蓄有家丁护院,从前清军没来时,平日内没事就喜欢带着出去逞逞威风。后来清军来了,便收敛了些,可私底下家丁却是没解散,仍养在那。这么多年下来,家生子都是一大堆,算得上是家大业大。清廷要不是顾忌面子,只怕早就对这帮降臣动手了。

    然而家丁蓄得再多,亲军上门,这帮勋臣又哪个真的敢相抗。他们真有这胆量,当年就不会出城迎大清兵了。在周保国的指挥下,亲军一家一户,逐院逐屋的清查,各家府邸不断响着“通虏”的喝喊声。(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三章 人脏俱全

    十多年前清军入城时,各家勋臣子弟大多还小,现在却都成了公子哥。从小抱着金饭碗长大,这十多年除了去年郑军大举寇城和太平军入城外,南京也算是太平得很。所以这些公子哥都没经过什么世面,陡不丁的兵丁冲进自家府里,还大嚷什么抓捕通虏贼人,架势俨然就是抄家来了,可真是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一些勋臣子弟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平时只有他们带着恶奴欺负别人,现在却被比他们更恶的大兵冲进家里欺负,当直是做梦都想不到,实在是窝囊至极。更有勋臣子弟慌乱之下拉过身边小妾或丫环就扒衣服,吓得她们是花容失色,连声求饶:“少爷,不行啊,外面好多人,等晚上吧…”

    “废什么话,少爷借你这身衣服穿下,不然怎么跑!”

    “啊!少爷,那你可不能丢下我啊!”

    少爷抬脚就是一踹:“等少爷安全了再来救你!”

    “……”

    方才从三山门好不容易躲过亲军抓捕,跑回到府里的勋臣和官员们也是吓得六神无主。有的听到隔壁大兵破门声,连忙吩咐夫人小妾将金银之物藏好,将东西藏好后,他们竟然能够脸不变心不跳的让下人将大门打开,带着一家老小满脸堆笑的迎候亲军大兵,说什么自家对大明忠心耿耿,绝不会通虏。若亲军不信,大可进府一搜。结果亲军真的进府了,且他家也真的通虏了。

    有不知道方才三山门前发生何事的勋臣见亲军破门说他家通虏,仗着勋臣身份气得破口大骂,没骂几句,却被对方一顿老拳揍倒,捂着肿得老高的脸,看着这帮凶神将他一家老小赶到一处,然后在他家里翻来翻去。那明晃晃的刀剑和吓人的“通虏”,当真是叫他们敢怒不敢言。

    从三山门上望去,三山街里到处是游荡的火龙,很像元宵节闹灯会的火龙般。

    。。。。。。。。。。。

    “开门!开门!”

    大兴伯府,守门的下人正缩在门房里打盹,勐听外面有人在用力敲门,声音又响又急,不由叫道:“谁啊?不懂规矩的,伯府大门能让你这样敲吗!”

    “锦衣卫办案,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撞进来了!”

    “啊!”

    门房大吃一惊,虽说做了十多年大清子民,可当年厂卫的厉害他哪里不知道。知道锦衣卫不好惹,忙过去给他们开门。

    “军爷稍等,小的这就给你们开门!”

    “吱…”

    大门被拉开后,门房一脸惊愕的发现外面已经被数十名凶神恶煞手持火把的锦衣亲军围了起来,不由壮着胆子,沙哑着声音问道:“这里是大兴伯府,你们要做什么?”

    领队的总旗二话不说,上前就将门房推倒在地:“邹存义私通鞑虏,我等奉命抓捕!”说完,勐一挥手:“冲进去抓!”

    随着这总旗一声令下,几十名亲军立时如同出缰野马般冲进府内。几名丫鬟刚好端着几个铜盘经过,见一下子冲进来这么多拿刀的士兵,吓得花容失色,胆大的往后院跑了过去,胆小的站在那动都不敢动,只张着嘴巴在那“哇哇”直叫。

    “亲军办案,都不准动!”

    那帮亲军也不去管这些不敢动的丫鬟,尾随着那些跑向后院的丫鬟追了过去,一路上就听见男人的怒吼声和女人的惊叫声,甚至还有婴儿的啼哭声。

    “老爷,老爷,有人进府了!”

    “你们做什么,还给我,还给我!”

    “娘,娘!孩儿怕,孩儿怕!。。”

    “放开我,放开我!”

    “。。。。。。。”

    那被亲军推倒的门房从地上爬起,听后院的叫喊声还以为这帮人是凶人假冒官差,行杀人越货之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开门!

    门房是大兴伯府的老人,跟着大兴伯二十多年了,对伯爷一家很有感情,听到里面的哭叫声,担心伯爷安危,挣扎起身便要到外面叫人。刚到门边,却见门外又来了数十人,跟先前进去的那帮人同样打扮,当先是一名官长打扮的汉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抬脚就迈进了府。

    门房吓得站在那里既不敢问,更不敢上前阻拦,任由这帮人走进了伯府。等他们统统进了府后,门房这才大着胆子瞄了他们一眼,却见最后几人手里拎着几个包裹。

    他们手里拿的什么?门房的困惑一闪而过,等那帮人绕过假山消失在眼前后,便要趁乱从另外一条小径到后院去,谁知刚走了几步,却有两人转身走了回来,见他要跑,抽刀大叫道:“站在那别动,什么地方都不准去!”

    “是,官爷,我不动,我不动…”

    门房见他们拔刀出来,吓得抖了一下,再也不敢乱动一步,生怕他们会杀了自己,提心吊胆的望着二人。

    “官爷,小的只是看门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可千万别为难小的!”

    “老实呆着,没你什么事,要是不老实,就给你一刀!”

    那两名亲军校尉扬刀恐吓了一下,见门房吓得不停发抖,哈哈一笑,不再去管他,一人一边站着,就那么看着门房。

    门房一边看着二人,一边在心里琢磨,伯府里的根底他最清楚了,要说伯爷私通鞑虏,当真是打死他也不信!可这帮亲军却说老爷通虏,莫不是老爷朝中得罪人,叫人给陷害了?

    正想着,却听后院传来一声男人的喝问声“你们是什么人,怎敢闯我府邸!”

    门房知道这声音是他家老爷大兴伯邹存义所发,忙竖起耳朵小心听起来,从方才老爷那句话的语气可以听出老爷此时很生气。

    “邹存义,你私通鞑虏的事发了!”

    “胡说八道,我邹存义怎么会私通鞑虏,你们切莫血口喷人!都出去,都快给我出去!”

    邹存义刚说完这话,却突然叫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听声音好像有人在绑老爷,门房不由一凛。

    又听邹存义大叫:“亲军好大的胆子,敢诬陷本伯通虏!本伯定要奏你们一本,看看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紧接着又是两声大喝声,好像有人在极力反抗什么,与对方在撕扯。

    “站住,那里是本伯的书房,你们岂能乱闯!”

    “大人,有发现!”

    “什么!”

    “有鞑子奸细!来人,快来人啊!”

    “给我拿下!”

    后院传来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叫嚷,门房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到底发生什么事,府上哪来鞑子奸细的?自家老爷难不成真的私通鞑虏不成?

    门房胡思乱想着,却是不敢乱动一步,那两个校尉正一手按刀狠狠的盯着他,怕是他要是动了一步,这刀就要砍过来了!

    后院的打斗声很快消失,就听见邹存义在那大叫:“尔等敢陷害本伯!”

    “邹存义藏匿鞑子奸细,意图不轨,人脏俱全,府内一干人等连同这个鞑子奸细和通虏书信统统给本官带走,押入镇抚大牢!”

    (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四章 瞎子李逛青楼

    三山街热闹的很,秦淮河也热闹。

    三山街的勋臣子弟固然是秦淮河各家青楼的大金主,可这年头,逛青楼的可不单单是他们。真要单指这些勋臣子弟过日子,这各家青楼恐怕早就关门大吉,让姑娘姐儿们歇那玩意去了。

    一道三山门隔断了内外城,城内不知城外,城外不知城内。时辰一到,各家青楼和画舫上的老鸨、姐儿们就纳闷了,因为迟迟不见那些公子哥和伯爷们到来,可心里头纳闷归纳闷,真要来了有钱的阔客,那笑容立时就灿烂得万分,不迭就去蓬门迎客了,哪还管昨天答应来的小伯爷今儿怎么不来了。真要来了,也不过拿水洗一洗,接着唬弄好哥哥,说妹妹今儿为你守着身子,一直等着呢。

    不过秦淮河毕竟不同于其它地方的窑子,花上十几个铜板就能抱姐儿弄上一阵的。有当年秦淮十大名妓的传说在,有文人墨客的骚笔,有那少年郎配头牌的典故,使得来此地的嫖客们多少都带着点斯文,内中不乏有功名的人。虽说囊中羞涩,却谁都抱着说不定花魁头牌就能一眼相中自己,让他白睡一晚的心思。真要有这种事发生,那也是足够自豪一辈子的,毕竟这种事古来今往,也不过寥寥数桩而矣。当然,有这念头的那铁定是穷酸,真正的有钱公子哥,在他们做梦时,早已将他幻想的那个女人压在身下若干次了。

    青楼就是青楼,包装得再好,名气再大,本质终究是卖肉的风月场所。这里,只讲钱,不讲情。

    晚间的秦淮河十分的漂亮,灯火通明,河上不时画舫缓缓摇过,河边宅院也是各有风格。有的门口绿树成荫,有的富丽堂皇,贵气十足,便是那门前招待的伙计龟公看着都是气派得很。河道两边,来来往往都是车马人流。有车马代步的,那自是非富即贵。或一人单走,或三五成群、摇头晃脑,亦或两眼放光,色心蠢蠢的步行者,也都是锦衫罩身,不时还能冒出几句诗文来,端得是年少风流小郎君。这秦淮河,只怕是天下再乱,依旧是江南最繁华之地。

    攒动人群之中,却有一黑汉闷头只顾往前走。这黑汉,长得忒是凶神恶煞了点,且还是个独眼瞎子,故一路引得旁人都是侧目,有挡着道的也是赶紧闪开,免被这黑瞎子给撞到。黑瞎子过后,路人纷纷暗骂这黑汉不知好歹,便是身上有两臭钱,不去寻那十来个铜板的窑姐快活,偏到这秦淮河上,难不成就他这样,也能睡得了各家的好姑娘?你道这秦淮河的姑娘就那么饥得很?

    这黑汉可不管旁人怎么看他,真要亮出身份来,这秦淮河上的头牌姑娘怕是再不愿意,也得老老实实到他胯下承欢。

    黑汉当然是大明朝的定朔伯、齐王殿下身前第一勐将瞎子李了,大名李凤鸣。

    瞎子李是应新安侯蒋和之邀来秦淮河的,要不是蒋和一定要他来,依他的性子,宁可撒上一堆铜板,抱上七八个粗贱娘们快活,也不来这婊子还要装清高的地。当然,这也跟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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