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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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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一间大屋上的长长横梁终是在烈焰中重重落地,砸得烟尘火星四起。

    “救救我。。。”

    火场中,有微弱的求救声传来。姚文龙侧身挡在大帅身前,唯恐那里有什么危险。

    周士相定睛看去,一个人正在艰难的向这边缓缓挪动。说他是人,却又不是,因为这个人的身上正在冒着烟。

    姚文龙走到那人前看了看,这是个清兵,后背四肢都被烧焦了,脸上也是焦黑一片,看不出是汉人还是满洲亦或蒙古人。那人看到有人过来,艰难的想撑起胳脯呼救,可胳脯刚抬起来,却“叭嗒”一声折断了,断裂的骨头尖子重重扎在地上,一股热气从断口处往外喷涌着。姚文龙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被烤得快熟了的清兵,拿刀在他的背上剖开。如刀切豆腐般,那清兵的后背很是轻松的就被刀尖划开了。上面的表皮层都熟了,下面半生不熟,被剖开的瞬间,同样热气喷涌着。

    将刀放进刀鞘,姚文龙回来禀报:“是个鞑子。”

    周士相微一点头,既是个鞑子,不管他是汉人还是满州人,都没必要去救,况且看他那样子,也是救不得了。

    “大帅!”

    “殿下!”

    一路走过,但凡见到周士相的太平军将士都兴奋的叫着,叫大帅的是太平军的嫡系兵马,叫殿下的却是原先的郑军和浙军。这两个称呼听着没有什么不同,都代表了周士相的身份,但仔细品味,却又有些不同。

    士兵们正在忙于救治伤员和搜救能用的军械物资,周士相抬手示意他们做自己的事情便好。他在一个重伤的百户面前停下了,这个百户是:廣枺媳闵饺耍囊惶跬缺磺灞扯希а嗟贾滤皇W詈笠豢谄

    “大帅。。。我。。。娘。。。”

    这百户死前喃喃说了几个字,虽不知道他究竟想跟自己说什么,但周士相却明白他的意思,他转身吩咐正在登记伤员的一个安军中使:“回头将他娘安置在广州,军帅府专门供养。”

    看着这个百户尸体被抬走以后,周士相叹了口气,这一仗的具体损失各镇正在统计,暂时没有一个准确的结果,但从眼前那些尸堆和重伤员来看,周士相知道伤亡不会小。

    从南京征发的一些民夫正在用担架将伤员往设在运河的医营运,在那里,轻伤者简单包扎之后便会重返部队,重伤的则一批批由水师送回南京。

    运河岸边,痛苦的声音充斥耳中,不时有士兵因为伤势过重死去。他们的尸体被同伴搬运出来,沿着河边一具具的摆放。每个太平军的脖子上都挂着一块名牌,上面刻有他们的姓名,籍贯及生前所属的营卫。

    因受前世影响,周士相要求每一名太平军士兵在入营时都要在安军使那里登记一件事,那就是他们死后,是愿意让自己安葬于太平军的集体公墓中,还是运回他们的家乡,葬在他们生长的土地上。同时下令工部铸造铁质名牌,以保证战死的每一个太平军将士都能在世上留下他们的姓名和事迹。

    也许,有的人注定如流星般在这个乱世一闪而过,但即便是流星,在闪过时总有星光。是人,就有名字,就有家乡,就有牵挂。

    军帅府统计过,一万个士兵中愿意安葬于集体公墓的不到十人,余下尽数是要求万一战死,请求部队将他们的尸骨运回家乡安葬的。

    汉人的习俗,人死落叶归根,哪怕在外面当多大的官,发多大的财,最后大多都选择回乡老死,因为那里是他们的根。

    运尸回乡安葬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在冬天尚可以办到,若在春夏天,就几乎不可能这么办。千里运尸固然是壮举,是义举,但却会造成不必要的疫病。眼下周士相还没有很好的运输条件能保证每一个士兵死后尸骨都能回到家乡,所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如秋冬,他会满足士兵们的愿望。不然,只能选择火化,将他们的骨灰送回家乡。

    在医营,周士相看到的是人间地狱般的场景,受伤士兵痛苦挣扎的样子让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谁都是爹生娘养,没有谁比谁更尊贵,生来就高人一等。所以,他不认为这些士兵就应该为自己而死,为汉民族的复兴而死,他们只是不幸者之一。但,这个不幸,没人能够阻止发生,相反,这个不幸还会继续,直到中华大地再无异族。

    没有士兵看到大帅到来就挣扎着起身,要说什么让人感动的话,周士相也不需要他们这样做。医营的气氛很是消极,甚至说是绝望。周士相也不认为自己的安慰和鼓励就能让这些垂死挣扎的士兵们活下来,能够让那些断手断脚的士兵重新生龙活虎。他能做的是在哀号声中向前走去,甚至都不能影响抢救的郎中和护兵工作。

    走出医营,来到运河边,周士相呼出了一口气。哈出的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好像雾般。冷风吹拂着运河水,身后却是映红半个天空的大火。

    血与火,冷与热,就在这里交织着。

    于世忠和铁毅找了过来,他们告诉周士相,抓到的俘虏有一万多人,其中满蒙兵有两千多。

    “这些清军人不少,咱们伤亡太大,可以将他们补到各镇。”

    于世忠建议不要将俘虏杀掉,这一仗虽然获胜,但也是惨胜,各镇伤亡在八千余人,有的营缺员严重,急需新兵补充,所以将这些俘虏补入各镇再好不过。

    铁毅对此不置可否。

    周士相盯着运河看了片刻后,侧身却说道:“都杀了,一个不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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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二章 阴森恐怖

    “都杀了?”

    于世忠怔在那里,这上万俘虏不是从乡间强征来,听到炮声就吓得到处跑的夫子,而都是经过训练和战阵的老兵,就这么全杀了是不是太浪费?况且,这不是几百几千人,而是上万人,天这么黑,怎么杀?万一俘虏暴动起来,不是更麻烦?

    铁毅也觉得都杀了有些不合适,所以提议留下绿营,只杀满蒙兵。于世忠认可这个提议,满蒙俘虏只有两千多,动手杀的话保险很多,也完全可以用以前的办法,驱使绿营去杀这些满蒙兵,这样就不担心他们会反水,能为己方所用。

    可周士相却固执的重复了自己的命令,那就是不留这些俘虏,一个都不留。在他看来,俘虏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太平军不足三万人,俘虏却有一万多,且并非彻底取得胜利,接下来还有更大的仗要打,所以留下这些随时会动摇的俘虏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历朝历代,兵力少的一方面对短时间内难以消化掉的庞大俘虏群时,无一例外全部会选择屠杀。周士相也不例外,他下达了屠杀令。在没有取得对顺治的绝对优势前,他不会做任何妇人之仁的事,哪怕他真的需要这些俘虏来补充伤亡惨重的各镇,但他宁可将一切隐患在萌芽阶段扼杀。

    于世忠和铁毅等将见帅令已下,便不再劝阻,改而商量如何最快最有效的将这一万多俘虏处决掉。虽然天色还很黑,但接到命令的各部还是很快行动起来。

    第一镇的副将朱庆来首先挑选了500名身高力壮的绿营兵,然后发给他们武器,明确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动手去杀别的俘虏,那他们就会被赦免。不然,他们的下场就是死。

    500绿营兵听了这个命令后,一个个很是来劲,他们相信了太平军,因为他们从前也常干这种事。这种事换山寨绿林的说法,就是纳个投名状。想想也坦然,不替太平军做事,手上不沾自己人的血,太平军能信得过他们?这500绿营兵在被太平军挑出时,就有人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不管当明军还是当清军,身强体壮的总是被优先接受,最后也大半会成为将领的亲兵,那些体弱的则大多沦为炮灰。这乱世,物竞天择,强壮的人才能更容易活下来。

    500身强的营兵被挑出来后,朱庆来命将余下的两千多俘虏赶到河边,就由这500强壮的俘虏去执行屠杀令。2000多茫然、提心吊胆的俘虏被告知他们将到运河边乘坐水师的战船,然后被分批押回瓜州水营,再渡江送到南京城。若是有人不走,或者趁机闹事暴乱的话,那就休怪太平军的刀枪无眼。

    “起来,都起来!跟着这面红旗走,快点!”

    一个掌旗的太平军大步走到一个小土堆上,居高临下将手中的红旗摇了摇,四周的太平军们立即拿刀持矛去敲打那些坐在地上的俘虏,威逼他们立即起身跟着红旗走。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俘虏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太平军要送他们上船,有几个满州兵始终觉得不对劲,一边用满州话相互提醒什么,一边本能的往人群后缩。

    “找死!”

    见状,几个太平军如狼似虎的冲到那几个满州兵面前,二话不说就用手中的长矛狠狠的去捅他们。顷刻间,那几个满兵被捅得血如泉涌,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其余的俘虏见了,一个个吓得都是脸色苍白,没人再敢往后缩了。

    “不想死的赶紧走!”

    在太平军的催逼下,俘虏们一个个往运河边走去。到了河边后,太平军又要求这些俘虏全部抱头蹲在地上,不这样做的立即刀枪加身。

    “老老实实的,上了船送你们去南京,到时会专门安置你们,愿意当咱们太平军的,那往后就是我们的兄弟,不愿意的等咱们杀了鞑子皇帝后,就会发给你们盘缠让你们回家。”

    “。。。。。。”

    一句句谎言被执行屠杀的太平军们一字不改的说给那些俘虏听。谎言很轻易的被俘虏们接受,虽然太平军的态度是那么的恶劣,但那些允诺却给了俘虏们一丝希望。如果真能活下来将来还能回家,就是被打上一顿,做几年苦力,他们也是甘心的。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先前被挑走的那些身体强壮的同伴们手中拿着长刀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动手!”

    红旗猛的一摇,500俘虏如狼似虎的冲向了他们的同伴,他们疯狂的砍杀,浑然不理会对方的哀求。一些俘虏和杀他们的俘虏来自一个村,他们当中甚至有人还是亲戚,可杀人的俘虏刀落下时却一点也不犹豫。

    当最后一个俘虏被砍倒在满是血泊的地上,当最先死去的俘虏身上血液都结冰时,杀人的俘虏们方从疯狂状态平静下来,他们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怔怔的望着手中染血的长刀。

    朱庆来很满意这些身强俘虏的表现,吩咐下去让他们将死尸掩埋掉。然后当这些俘虏将刀交上去,改而准备去领铁锹埋尸时,太平军却翻了脸。

    冷风吹过,河滩上又多了500具尸体。

    。。。。。。。。。

    第五镇看押着三千多俘虏,于世忠将屠杀命令交由旅校曹寿执行。曹寿没跟第一镇那样挑人动手,他嫌麻烦,于是下令直接将这三千多俘虏赶到正在起火的镇子里。

    三千多人被往着火的镇子里赶。远处不时有惨叫声传来,他们意识到什么,一些人在偷偷哭泣,人群上下弥漫着一股恐惧。很多人甚至想趁太平军不备逃走,可是,太平军守得很是严密,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溜出队伍。

    俘虏队伍走到镇口后,最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他们有些不安的望着眼前正在焚烧的大火,神情和眼神都很复杂,内心也是纠结万分,不知道是不是继续朝前走。

    看到俘虏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曹寿不耐烦的下令:“赶他们进去,若是不肯走,就杀!”

    一队队拿着狼宪的太平军上前去威逼俘虏往前走,在这些人的推挤下,前面的人很难立在原地,但又不肯进去,只能用手抱着脸或护着脑袋任由太平军殴打。

    “再不走,就开铳了!”

    几百个手持火铳的太平军将火把对准了手中的火绳,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了前面的俘虏,随时就要点火。一队队按刀的太平军也打着火把冲了过来,刀都抽在手中,随时要上来砍杀不听命令的俘虏。

    “别,别开铳,我们走,我们走。。。”

    看到太平军真要杀人,那些不肯前进的俘虏吓得连忙求饶,相比心中的不安,眼前明晃晃的刀剑和乌黑的铳口让他们更加害怕。

    人群一批批的进入镇子后,太平军将他们以百人为一队关押到那些尚未起火的屋中。此举让俘虏们稍稍心安,但很快,他们所呆的屋子里就被扔进一罐罐的火油,外面的太平军开始放火。大火中,俘虏们拼命的去推门砸窗,可是一切都迟了。他们只能在大火中惨叫,哀号,哭求。

    新一镇逼迫俘虏挖大坑,哄骗俘虏是挖坑埋死尸。结果坑挖好后,埋的却是这些挖坑的俘虏。

    火烧、刀砍、活埋、斩首。。。。

    在周士相的帅令下,太平军各部在卞家河口上演了惨绝人寰的屠杀行为。

    毫无人性,近乎野蛮的屠杀。

    。。。。。。。

    天亮之后,鳌拜带领的满蒙骑兵终是赶到了离卞家河口不足三里多地的余新圩。那里,有一条官道一直通往卞家河口。清军没有继续前进,因为鳌拜没有动。

    鳌拜的视线中,余家圩的官道两侧,每隔几丈就树立着一根木头,木头之间用铁丝连着。铁丝上,悬挂着一颗颗首级。从余家圩直到卞家河口,一路上全是首级。

    德克素尼、额和克、多弼、佟国纲。。。。一颗颗熟悉的脑袋让鳌拜头皮发麻,虽然太阳当头,但这官道上却阴森恐怖。

    。。。。。。。。

    昨天丈母娘五十岁生日,中午晚上都喝酒,差点喝死,以后不喝酒了,头到现在都疼,吐得一塌糊涂。

    (未完待续。)

第八百四十三章 吴克善在哪!

    “我死后,葬在梅花岭上。”——史可法。

    。。。。。。。。。。。。。。。

    扬州城北广储门外,有一积土成丘,丘上植梅,故名梅花岭。

    “扬州十日”后,城中尸骨堆积如山,死难者六十余万。阁部督师史可法遗体遭清兵乱刀分尸,难以辨认,不知下落。一年后,其义子史德威以袍笏招魂,将其衣冠葬于岭上,时人称之为“史阁部墓”。

    15年过去,梅花岭上的史阁部墓正北所对方向,夜色中,蒙古鞑子大营升起的篝火,将大半个夜空照得透明。梅花岭上,却一片漆黑。

    岭下的蒙古鞑子大营有近三万蒙古兵,除了六千多蒙八旗外,都是刚刚从口外调来的外藩蒙军。所谓外藩蒙古即指非隶蒙八旗的亲附蒙古部落,又分为内札萨克蒙古和外札萨克蒙古两部(内外蒙古)。大营中的内蒙兵即科尔沁、敖汉、喀喇沁、乌珠穆沁等被满清称为内蒙二十四旗的蒙军,约有一万两千人。剩下的一万多人都是外蒙古部落兵,来源很是复杂,大小几十个部落。多的来了两千人,小的只有百多人。满州内部对这些蒙古兵又称口外蒙军。

    和满蒙八旗一样,外藩蒙古也以旗划分,每旗置札萨克一人,如满八旗旗主例掌一旗政令;下设协理台吉二至四人,协助札萨克办理旗务。其下有管旗章京一人,副章京二人,以及参领、佐领、骁骑校等,视其编户数而定。

    满清以满州制蒙古、汉军,以蒙汉制绿营,上下等级森严,外藩蒙古同样如此。大营之设,蒙八旗在最正中,尔后内蒙在外圈,最外围的则是外蒙古兵。军粮供给上,蒙八旗和内蒙兵有扬州城供粮,外蒙兵则给半,余下便要他们自己去解决。所谓解决,无非就是抢掳当地汉民百姓。

    这在从前,满清是严禁的,毕竟他们已经入主中原,需要考虑长远统治利益,所以除了战事需要的屠城,一般行军,尤其是在统治区内行军扎营时,基本上是不会做这种抢掠之事的,因为当地的官府早早就将大军所需的钱粮准备好,根本不需要再动手抢。然而现在,扬州城内的皇帝却默认,甚至纵容外藩蒙兵在大清治下做强盗之事,一来是因为户部筹备的钱粮有些接应不上,二来皇帝想以此剌激这些外蒙古兵卖命。

    外蒙古兵很破落,除了战马外,他们几乎什么都缺,这从他们所立的营寨就能看出来。蒙八旗和内蒙兵的营寨像模像样,他们却杂乱得很,就那么随意的在地上搭起蒙古兵,外围弄些木栅,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甚至连警戒的哨探都不曾派出。或许是这些外蒙兵以为他们是在扬州的北面,而敌人在南边的缘故吧。

    夜已经很深了,这些外蒙古兵的营寨里却还是人声鼎沸,热闹的很。营中,到处都是拿刀的蒙古兵在赶着他们抢来的牲口和用绳子绑来的汉民和其他部落里的人交易。不过在白天,他们抢来的看着漂亮的年轻女子都被蒙军旗和内蒙那些台吉选走了,剩下的都是姿色普通的女子。可是那些蒙军和内蒙兵却不知道,外蒙古兵都在私下嘲笑他们不识货,那些瘦弱娇小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只有手脚宽大结实的女人才好生养,才能给部落繁衍人口,才能经得起他们的折腾。那些看着就病怏怏的女人一点用也没用,大漠风沙吹上几天,怕就要死了。带回去,白浪费粮食,弄起来也不快活,哭哭啼啼的好不尽性,傻子才要呢。

    一个帐逢的四周,搭着篝火堆,一排排耷拉着脑袋,小声哭泣的女子麻木的坐在地上,不时有蒙古人过来拿棍子挑她们站起,也不看她们脸,只拿棍子在她们胸口、臀部敲打着,甚至还会粗鲁的将大手伸进她们的衣中,去揉捏她们难以启齿的部位。有的还会扳开她们的手掌心看,然后就操着她们听不懂的话对那些将她们抢来的强盗争论着什么。

    有时,一只羊就能换走一个女人,有时,却换不走。营寨里,就同集市一样,和其他地方的集市不同的是,这里的货物是汉人和他们的财产。蒙古人很好酒,清军不给他们发酒,他们就自己抢。一旦抢到酒,就三五成群聚在那里痛饮着,喝醉了就将自己抢来的女人按在身下,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粗暴的撕开女人的衣服,用那多少年不曾洗过的肮脏东西去侵犯他们的战利品。他们不知怜香惜玉,他们只在那野蛮的动作,一下下动作令得女人发出撕心的痛楚。然而,无人过问,无人制止,有的只是充耳的笑声。寨门外,上千具男人、女人的尸体胡乱的堆在那,冰冷,冻得生硬,这些都是反抗者的下场。

    喝了酒,玩弄了女人的蒙古兵仍就不去歇息,他们借着酒劲在那打架,在那叫骂,在那相互抱成一团。这里没有王法,有的只是兽性。汉人在这里,是最卑贱的物件,他(她)们都称不得人,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替强盗干活,让强盗发泄兽。性然后产下强盗的后代,让强盗一代代的延续下去。

    梅花岭立营之日起,蒙古兵就将左近数十里范围内的百姓,不问男女老少全赶了过来掘壕负土,妇女老丑者亦荷畚锸。左右树木都被砍伐一光,房屋也都被拆掉,只为取其栋枋梁楣,大柯长干作排栅以为沟缘。他们又到处挖掘汉民百姓的坟墓,将一具具棺材剖开,将尸骨随意的丢弃,只为了能够得到这些棺材板。那些死下葬没多久的尸体都遭到了斩首的噩运,有些生病死去的年轻女子甚至被辱尸。她们的家人稍有反抗,哪怕只是脸色难看些,都会被马上拖进墓中活埋掉。

    数千名被强征来的汉民百姓,每日蒙古兵只给他们一瓢水,几十人吃一桶比猪食都不如的食物。早上天未亮就要出工,直干到深夜方被放还,每日疲病死者十之七八。那些稍有姿色的妇女则各旗分取之,同营者迭嬲无昼夜。每天都有大出血的女人被拖到营外,不顾她们尚未死去就扔在冰冷的泥土上,成为一具具的“僵尸”。

    外蒙兵的军营是汉人的地狱,内蒙兵的营中也好不了多少,唯一军纪还算严明的是最正中的蒙军旗。篝火一堆堆的燃烧着,不时有巡逻的蒙古兵走过。他们不需要出去抢劫,他们有专门的军粮,将领们要是来了性子,便去内蒙兵的营寨里挑人,玩事后玩得高兴就留下赏女人口饭吃,日后带走,不高兴或打或杀,或扔给部下们淫乐。相比那野性的外蒙兵营,蒙军旗多少披了件“和善”的外衣,或者说,他们有了点文明。

    大营外,虽然外蒙兵没派人哨探,内蒙军和蒙军旗却放有哨探,他们当值回来后看到喝醉了的外蒙兵在那鬼闹,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没有一个去制止的。他们策马缓缓穿过外蒙兵的军营,肆意笑着看着那些赤身**的汉女被一个个大汉压在身下哀号。偶尔,他们还会停下来拿马鞭对那些可怜女人指指点点。一路行进途中,外蒙古们对这些蒙军旗和内蒙的哨探都很恭敬,等他们走远后,一个个目中满是羡慕。他们却不知道,这些让他们羡慕的蒙军旗在见到满州大兵时,表现的要比他们还要不堪。

    几个哨探穿过了外蒙兵的营寨后,还没进入内蒙兵的营寨,却听到南边扬州方向有马蹄声传来。那急促的马蹄声在夜色之中传得很远,哪怕外蒙兵的营寨里都是杂音,那几个蒙军的哨探还是听到了这急促的马蹄声。

    几个哨探彼此看了一眼,人人都有困惑之色,他们迅速拉转马头掉头冲出。一路上,几个还在发酒疯的外蒙兵被撞倒踏翻,却是只能在那惨叫,没有人敢去喝骂蒙军的人瞎了眼。一个外蒙的小台吉听到动静,把身下的汉女摞到一边,快步冲出来,等看到营寨外有一队满州兵冲过来后,他吓得立时大喊手下赶紧开营门,放满州大兵进来。

    营门刚一打开,数十骑满州大兵就纵马奔了进来,前面那个将领座骑在离那台吉还有一个马头的地方停了下来。

    冲过来的那几个哨探认出了来的是皇帝身边的一等侍卫郎坦,他们想要翻身下马,郎坦却喝问他们道:“王爷在哪!皇上有旨意!”

    “王爷在营中,请大人跟我们来!”

    一听有圣旨来,那几个哨探忙调转马头带郎坦去找他们的亲王、当今大清太后的哥哥、科尔沁的亲王吴克善。

    这么晚了,皇帝有什么旨意给吴克善?

    郎坦等一路奔进内蒙兵大营时,外蒙古各部落,内蒙各旗的札萨礼都得到了禀报,他们一个个困惑的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急步向吴克善的科尔沁大营赶去。

    (未完待续。)

第八百四十四章 皇上要决战?

    吴克善的三弟,被封扎萨克贝勒的索诺木进帐时,就看到大哥吴克善和一帮蒙古王公正在议论着什么。他认识郎坦,当年郎坦的父亲吴拜和内大臣洛什、何洛会等人被下狱时,还是他在姐姐布木布泰那里为吴拜说了几句,吴拜这才没和何洛会他们一起被皇帝处死,郎坦也很快官复原职,所以对索诺木兄弟几人,吴拜、郎坦这父子俩向来是感激的很。

    见大哥吴克善和额森、鄂齐尔他们脸上都很难看,一帮人正在争吵什么,索诺木突了一下,低声问郎坦:“出什么事了?”

    额森是科尔沁左翼后旗多罗冰图郡王,鄂齐尔是右翼前旗多罗郡王,二人和吴克善一起都是科尔沁二十四旗最亲近大清的王公。

    “三贝勒,德克素尼败了,皇上要蒙军即刻移营,估摸这两天就要大战。”

    郎坦低声将德克素尼、多弼、佟国纲等部战败的消息与索诺木说了,索诺木听后有些震惊:“南人这么能打了?”

    索诺木不能不吃惊,原先济度、岳乐、罗托他们战败,总觉得离得十万八千里远,加上南方又不利骑兵作战,故而以为太平寇占了地利才赢,可现在先有瓜州之败,再有卞家河口之败,虽说败的不都是满蒙骑兵,可怎么也有大几千人。放从前,这大几千骑兵单独拉出来随便放在哪,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军,能够对阵十万以上的明军,可现在,却眨眼就败了,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些。

    郎坦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他只知道鳌拜将消息奏上来时,主子的手都在发抖。有一件事情他没敢对吴克善、索诺木这帮蒙古王公说,那便是德克素尼部是全军覆没,没一个跑出来。这还不打紧,打紧的是太平寇竟将俘虏全部杀害,上万颗人头沿着官道一路悬挂,据那些亲眼见到的满州将领说,当时他们的感觉是比大白天见鬼还要吓人。

    卞家河口的大败已经让扬州城中的顺治再也坐不住了,眼下他手头除了鳌拜从江北大营带来的两万多满蒙骑兵,剩下只有几万绿营兵了。而太平军在取得卞家河口大捷之后,并没有收缩休整,而是步步进逼,眼下他们的主力已经进至仪真河口一带,结结实实的摆出了决战的架势。

    顺治弄不明白为何贼秀才敢在兵力并不占优的情势下仍然大胆北进,要和清军决一死战。也许索尼的理由最能解释贼秀才的大胆,那就是他们渡江以来仗打得太顺了,以致目空无人了吧。这对大清是个好事,因为轻敌的人从来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顺治认可索尼的说法,但想来也是可悲,从前十几个满州大兵就能追着上千个明军一路撵杀,或者赶着几千绿营兵勇猛冲锋。现在,目空无人的成了别人,一切都反了过来,一想到这,顺治就觉得胸口堵得很。

    接到鳌拜奏报时,顺治当时就失神了,恍惚间似乎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八年前,他在紫禁城收到尼堪阵亡消息的那刻。

    老天爷可以作证,顺治虽然恍惚了,但他没有心生退意,反而竟是涌出了不甘和不服的勇气。既然贼秀才要战,那便战吧。决战不可避免,他是大清的皇帝,他不可能在失了两阵,但仍占有优势的情形下就吓得逃回北京去。或许,贼秀才不败的神话会在几日后就被打破。

    顺治采纳了索尼和鳌拜的建议,调集所有兵马,所有能调来的兵马,满州、蒙古、汉军、绿营,只要在扬州左近的全部调来,就和贼秀才在南边来一场真正的大战。而不是一开始收到瓜洲战败消息后所做的层层布防措施,那个决定现在看来太过愚蠢,平白放弃了兵力和机动优势,遂使得有卞家河口的惨败。一败再败,那感觉就如被人拿刀从身上一块块割肉,哪怕这个人再强壮,终有被割得遍体磷伤之时。倘一开始就集中重兵猛攻过去,贼秀才又有多少兵马能够挡住大清的疯狂一击。

    鳌拜向顺治检讨了自己的失误,顺治原谅了他。不管怎么说,鳌拜都是他忠实的奴才,也是最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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