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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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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加丕绩。中原匡复之日,朕又何吝分茅之赐哉!钦此!”

    圣旨宣完,宋襄公有些惊讶,怎的朝廷这么小气只给了个伯爵的?便是国公不给,再不济也得给个侯爷吧?

    左清和王章钧却是松了口气,永历帝的这道旨意可是给了周士相设六官的权力,如此一来,他二人这左右参政便是实质如归,真正的大明命官了。只是圣旨只允周士相任命六品以下文官,这倒是麻烦,难道我们从此要成武官不成?

    王章钧拿眼瞧了秦荣,见对方也正瞪着自己,不由嘴角一咧,一脸的得意,似乎在说你先前说我不是朝廷命官,可现在你敢说我不是了吗!大不了我拼着进士文臣不当去做武将去,你能拿我怎么着。。。

    虽然不是封自己做国公,也没有封侯,而是封了个兴平伯,不过周士相倒也没有不满,国公也好,侯爷、伯爷也好,都将是昨日黄花,等到广州大捷的消息传到昆明,国公和侯爷朱由榔可是拿不出手的。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士相起身从郭之奇手中接过圣旨,随手交给宋襄公,便要请郭之奇坐下说话。身后的瞎子李却突然一脸不满的跳将起来,气得直嚷道:“昨就给个伯爷的,我家大帅可是说了,朱家皇帝得叫他做亲王,要不然就不认他朱家皇帝!”(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

    坑爹啊!

    坑秀才啊!

    周士相懵圈了,天知道朱庆来什么时候把这话告诉瞎子李的,瞎子李又是吃了什么蠢药竟敢这个时候叫嚷出来。

    不错,他是想要永历封他为亲王,可不是这么个要法,这世上哪有当着皇帝使臣的面嚷着不给亲王封号就不认皇帝的!

    死瞎子,老子对你这么好,五十个满州娘们可劲给你弄,你就这么报答我!你他娘的能不能长长脑子,走走心啊!

    周士相真的懵了,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突发状况,他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郭之奇,脸上的笑容还挂着,只不过看上去很尴尬,好像皮笑肉不笑似的。

    瞎子李的“豪言壮语”跟他娘的仙音一样竟然绕梁不去,回荡在议事厅中,回荡在每个人耳中。

    大帅要请封亲王?怎么这事我不知道的?

    宋襄公惊讶的看着周士相。

    王章钧和左清也是惊得合不拢嘴,呆若木鸡的望着周士相的背影,二人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贼秀才真是好胆量!

    他二人只当瞎子李弄这一出乃是周士相事先授意,以便借这浑人之口说出他不能直说之事,毕竟周士相若直接张嘴跟永历要亲王封号,对永历也未免太不尊重了,也太跋扈了些。

    不过他二人却不看好永历能封周士相为亲王,因为南明虽然只剩这么点地盘,公侯伯也滥封了一大堆。可对王爵却是看得极严,当年孙可望的秦王封号也是陈邦傅等人瞒着永务矫造金册和金印私下授予的,永历一直不予承认。后来若不是两广沦陷。陈邦傅等人想将永历卖给清廷以求进身之阶,永历为了得到孙可望的庇护,走投无路之下才不得不承认孙可望的秦王封号,如此才有了大明朝的第一个异姓亲王。

    李定国的晋王和刘文秀的蜀王封号某种程度上也是永历走投无路才册封的,毕竟他要依靠李定国和刘文秀对抗孙可望,不给予李、刘二人亲王封号不足以激励他二人为其卖命。换言之,孙可望的秦王、李定国的晋王、刘文秀的蜀王封号都是永历帝为了活命拿出来的筹码。也是他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

    永历唯一在没有人身受到危胁情况下主动封王的就是福建郑成功,永历三年朱由榔封郑成功为延平郡王,八年又加封郑成功为潮王(亲王)。郑成功却坚辞不受,仍以永历三年所封延平郡王为封号。

    永历封郑成功为王,其实也是为了获得郑氏的支持,毕竟郑氏地盘虽然不大。可拥兵将十余万。又有强大水师在手,替永历朝廷牵制了东南清军。若没有郑氏在东南牵制,清廷早就将东南的大军调出入侵西南了,焉有永历今日在云南苟延残喘。换言之,永历封郑成功为王也是为了保命。

    另外李成栋的宁夏王是其死后追封的,活着的时候永历只封其为惠国公。除这四个活人一个死人外,永历再未封过一人为王,哪怕追授都没有。由此可见在永历心中王爵有何等的重要性,非性命关头他是断不会将王爵拿出封赏的。毕竟王爷要是也跟国公、侯爷一样漫天飞。那就不值钱了。

    换作是一心忠于明室的官员,断不会如此看待永历封王事,可王章钧和左清都是变节降官,对明室早无忠心可言,二人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待永历封王事,虽有偏颇,但却是一针见血看出其实质来。

    太平军在广东,永历朝廷在云南,二者之间隔着广西,太平军自然对永历朝廷没有威胁,对永历帝本人也没有威胁,故而左清和王章钧不认为永历能将王爵给周士相。

    再者若是周士相授意瞎子李在朝廷使臣面前吵着要永历封他为侯、为国公,左、王二人倒不意外,也觉理所当然,毕竟周士相的功劳完全可以得授国公,甚至封郡王也不是不行,可现在瞎子李叫嚷的却是亲王封号,二人联想永历朝廷的几次封王事,自然都是不看好周士相“自请”封王的举动。

    倒底是年轻人,性子太急,广州收复的消息还没到昆明,你就这么急着跟朝廷要亲王封号,这叫郭之奇如何看你,又叫永历如何看你?孙可望当年也没这你这么急啊!

    事情要一步步做,一口哪能吃成胖子,更休提这种几近撕破脸皮的要王举动。

    左、王二人暗自摇头,又听瞎子李话中意思,似乎永历不给周士相封亲王,周士相就真不认永历这个皇帝了?

    左清和王章钧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担忧之色。他二人不能不担心,万一周士相真的利欲熏心要永历封其为亲王,而永历却宁死不封,难道太平军真的就要和南明内讧不成?

    这些年来南明各势力间因为内讧而惨败的例子太多,左右参政很不看好脱离了南明旗帜的太平军能够发展下去,要知道太平军的存在可是关系他二人性命的,万一太平军兵败,他二人也跑不了。

    清廷的济度大军年后就到广东,大敌当前,周士相却要因封王的事和永历朝廷闹翻,这岂不是寻死之道。

    王章钧嘴巴张来张去,想劝,却不知如何劝。左清偷眼观察郭之奇和秦荣反应,越看越是心凉。

    秦荣和郭之奇显然是被瞎子李这话震动,一个脸色铁青,一个则是沉着脸不语。

    秦荣胸中已是一团怒火,前番周士相曾上奏朝廷为其部下要官,这让钦州的总督连城壁等官员都是不满,收复广州后又没立即派人请总督大人回驻,反而自行设了布政使司,压根不提接回总督行辕的事,还任用王章钧这等小人充任参政官。可见周士眼眼里根本没有总督大人的存在,甚至连广东官府都不存在。

    即便郭之奇带来的这份圣旨给了周士相开设六官的权力,可圣旨却只给了他委任武官二品以下。文官六品以下的权力,布政使是从二品的大员,左右参政是三品官职,故而周士相所委任的布政使司官员并不合法。

    秦荣一心想揪住此事迫使周士相裁撤他私设的布政使司,从而可以让总督连城壁可以回驻广州,这样广东的军政才能重新归于总督衙门,这也是连城壁让他来广州的目的。可偏偏郭之奇对此并不关心。反而训斥于他,这让他很是不甘心。想到来前四府巡抚张孝起和兵部主事程邦俊对他所说之事,再见周的部下公然叫嚷要天子封周为亲王。且不封便要不认朝廷,周士相的跋扈形象在秦荣脑海中算是根深蒂固了。

    秦大人一生忠明,如何能受得了这等跋扈小人,他甚至在心中早将清军骂周士相的贼秀才三字反复骂了无数遍。

    。。。。。。。。。

    与秦荣已认定此事乃周士相授意不同。郭之奇却在怀疑。若是,则此事性质就严重了,若不是,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堂堂大学士难道要和一浑人计较不成。

    肇庆的陈奇策和朱统告诉过郭之奇,太平军内多是降兵和土匪,故而出些浑人也在情理之中。周士相派往昆明的那个梁双虎不也是浑人一个?大字不识的,在天子面前把背后那“顺治是条狗”当成“精忠报国”。只叫天子笑得不行。由此可见,太平军中浑人很多,且这帮人因为是土匪和降兵出身,所以对朝廷的体制和威严便不怎么放在心中,出言冒犯再正常不过。

    只要太平军忠于大明,只要周士相忠于天子,郭之奇便不会计较他部下的失言。他甚至也有想过向天子进言封周士相为郡王,如此广东军政便能统归周士相麾下,从而打破从前广东各部各自为战,没有统一号令,以致屡被清军各个击破的困局。

    大学士支持的前提却是周士相忠君,而非是跋扈。万一这事真是周士相背后指使,郭之奇须慎重对待。

    按理,周士相所立功劳确是可封王,但是不是能封亲王却要看天子心意,而非臣子想要就要的。天子不给,臣子却一定要,且不要就不认天子,这已非跋扈,而是造反了。

    想到天子因周士相为部下要官而一气之下将原本授予他的兴国公改为兴平伯,若再知道周士相要逼迫自己封他为亲王,郭之奇可想永历帝会如何暴怒。

    事情有些棘手,万不可轻易表态,广东局面刚刚好转,不能再出事了。

    郭之奇急速转动着思绪,想着如何应对这事。

    议事厅内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瞎子李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叫嚷的话会对他家大帅造成什么影响,只是很不满的瞪着郭之奇和秦荣,似乎他家大帅原本封亲王的圣旨是叫这两个白脸奸臣给换了。

    周士相回身狠狠瞪了给他惹来大麻烦的瞎子李,又见左清和王章钧的眼神似乎认定这事是自己出使,气得真想要拿手指天发个毒誓,告诉他们天地良民,这事真是瞎子李个浑蛋自己搞出来的,绝不是我指使的!

    气氛又尴尬,又诡异,仿佛议事厅内有个火药桶一点就能着似的,周士相受不了众人看他的眼神,他干笑一声,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也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神情如先前一样自然。

    “既宣旨完毕,那便由本伯设宴为大学士接风洗尘吧。”

    周士相似乎遗忘了刚才的事,要尽地主之谊,设宴款待郭之奇。

    郭之奇注意到了周士相的自称,又见他神情并不作伪,顿时松了口气,也心照不宣的要将此事淡化,正要开口,秦荣却怒道:“兴平伯,你安的什么心?前番你便跟朝廷要官,现在竟然直接要天子封你为亲王,这亲王封号可是臣子能要的么?你眼中还有没有朝廷,还有没有天子!”

    秦荣怒指周士相,哪怕这个被他认定为和孙可望一样的跋扈贼子当场要人将他砍杀,他也要怒斥其非份之念,以尽人臣之道,不致天子蒙羞。

    郭之奇眉头大皱,暗骂秦荣真是蠢货,便这事真是周士相背后指使,也不能将此挑明啊!

    “本伯并无此念,秦大人勿要将这浑人所言当真。”

    周士相大感头疼,他竭力想要淡化此事,郭之奇也似不愿纠缠这话,偏秦荣跳出来。

    “兴平伯当本官是三岁小儿么?”秦荣冷笑一声,指着瞎子李道:“若非兴平伯的意思,这人安敢说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瞎子李发现不对,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但想来想去也没觉错在哪里,朱庆来跟他说得明白,自家大帅确是要跟永历要亲王封号的,他要敢不给,咱太平军上下往后就不认他朱皇帝。这话明明是大帅自个说的,怎的大帅现在反而不承认了呢,瞎子李想不明白,表情也很懵圈。

    “真不是本伯的意思,秦大人不要误会。”周士相真是有口难言,想法他是有的,可是行动却还没来及得做呢。

    “既不是兴平伯的意思,那便是此人大逆不道了,出言蛊惑人心,乱我纲常,还请兴平伯将此人正法以正视听!”秦荣冷冷看着周士相。

    宋襄公面色一变,郭之奇也身子一颤:秦荣过份了!

    周士相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声道:“我的人说什么,做什么,不劳秦大人教训,便是有错,本伯自会处罚,用不着秦大人喊打喊杀。”

    “你不杀此人,便说明他所讲乃是你指使,好一个兴平伯!”秦荣怒极反笑,为揭穿贼秀才的真面目而笑。

    “是本伯的意思又怎样!”

    秦荣的笑声将周士相激怒了,怒喝道:“孙可望能当秦王,我为何不能当亲王!”

    闻言,秦荣涨红着脸骂道:“你何德何能敢要亲王号!”

    周士相怒哼一声:“就凭我麾下数万强兵!”

    “你!大逆不道!”秦荣气得拿手指着周士相不住颤抖。

    “大逆不道?本伯可曾说要造反?”事已至此,周士相反不再藏着腋着,也不需虚伪,他本就要永历封他为亲王,早一点说比晚一点说好。他抱拳冲郭之奇道:“敢问大学士,本伯的功绩可当王乎?”

    “。。。。。。”

    郭之奇被事情朝着最不愿意看到的一面转变而惊讶,他还没反应过来。

    “不论你立下多大功绩,能不能封王却须天子同意,你既为臣子便不能自己要!天子给你,你便是王,天子不给你,你便不能要!”

    “我非要天子给我封王又如何?”周士相一甩袍服,按剑走到厅外,拿手指天:“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求大学士助我

    “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一出,议事厅内顿时一片安静。安静过后,众人表情却是比刚才听到瞎子李叫嚷时还要震惊,还要不可思议。

    贼秀才要称帝?

    左清和王章钧瞠目结舌,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周士相竟有称帝之心。

    宋襄公也是匪夷所思,不知道周士相今日是吃了什么**药,怎么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如此糊涂,如此叫人失望呢。

    天子,固然兵强马壮者为之,可尔今太平军还称不得兵强马壮,你便是真想称帝,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的道理总懂吧!

    宋襄公对明室可没什么忠心,他当年一投闯贼,二投李成栋为明臣,再随成栋降清,反复数次,对明室早就死了心,若非周士相在大樵山说动胡全下山,今日他恐怕还在山上落草。

    太平军从无到有,从弱到强,可以说不但倾注了周士相的心血,更倾注了宋襄公的全部心血,他对周士相的远见和谋略也是极度佩服,也愿意无条件的服从支持配合于他,可这不代表他会支持周士相称帝,济度的大军年后就到广东,太平军现在只控制了广州府的八县一散州,兵只三万余,民不过五十余万口,四周不是清军就是明军,虽据粤省精华之地,可却是四战之地,人人都欲争夺之地。

    这节骨眼,周士相脑子发热要称帝,不说其他。就是肇庆的陈奇策和朱统就要和太平军反目,惠州的胡启立等人肯定也不会再奉周士相的命令,就是那个贪财如命。首鼠两端的唐三水怕也要和太平军划清界线,届时太平军如何能全力对付南下的济度大军!只怕前脚大军出广州,后脚肇庆的明军就打过来了。

    灭胡糊涂,此时称帝愚蠢至极,你这是要叫明清都视你为大敌啊!

    宋襄公恨铁不成钢,不知向来精明的周士相怎的会头脑发热至此。

    在厅外的赵四海和刚刚赶到的桂永智也是叫周士相那话惊呆,兵强马壮者做天子听着何等威风。可真要做了,那就离死不远了。

    “俺保大帅做天子!他奶奶的,凭什么这皇帝是他朱家做。凭什么咱大帅就不能做天子!”

    瞎子李却叫这话给激动了,拎着大铁锤无比崇拜的看着周士相,迎来的却是周士相的怒斥:“闭嘴,你再敢嚷一句。我拔掉你的舌头!”

    “大帅。我。。。”

    瞎子李被周士相极其狰狞的表情吓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舌头都不敢吐一下。

    “周士相,你当真是有不臣之心,你安敢如此!”

    郭之奇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士相,失望、愤怒,种种滋味涌上心头。他难以接受周士相竟有此野心,想到广东刚刚局面变好。却要因周士相的野心而葬送,真是扼腕欲绝。

    为何大明每每境遇好些都要受此磨难呢。云南那边晋王和孙可望决战胜负未知,广东这边刚刚大捷却又出了个孙可望,郭之奇颓然坐倒,一脸痛苦,对周士相失望透顶。

    “狗贼,本官早知你有不臣之心,今日你终是亲口说出了!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替皇上,替天下人击杀你!”

    自视大明忠臣的秦荣决意以死明志,替天下人除贼,他吼叫着挥拳上前就和周士相拼个你死我活,却被周士相一脚踹倒于地,喝骂道:“你这蠢材,自视忠良,在本帅眼中却是祸国之人,大明的江山就是叫你等蠢材败亡的!”

    “你!”

    秦荣文弱之人,被周士相这重重一踹只觉气闷,耳畔却听周士相骂他是误国蠢材,不禁又急又气,可苦于胸口奇闷竟是说不出话来。

    “若无本伯,你这按察副使有机会踏入广州城!。。。本伯若真有不臣之心,安敢与你讲!。。。本伯若真要自立为天子,安向天子请封亲王!。。。你这蠢材,自视忠臣,不问情由一昧指责本伯不是,本伯之所以要向天子请封亲王,乃是为大明江山计,为抗清大业计!你道本伯所说兵强马壮为天子,本伯便真要行不臣之事吗!”

    说完,周士相拱手朝郭之奇,扬声道:“本伯请问大学士,满州之所以能占我大明江山,是不是因为兵强马壮!”

    郭之奇不知道周士相问这个做甚,点头道:“满州兵马确是强于我大明军队。”

    “本伯再问大学士,满清与我大明如今哪个更兵强马壮!”

    “自是满清。”

    郭之奇对周士相失望透顶,可听他话中意思却又蹊跷。如今明清局面,他自不会睁眼说瞎话。痛心之余也算是看开了,若周士相真有不臣之心,要胁迫他做不臣之事,那便死在这里好了。

    “满清兵马强我大明数十倍,我大明不论是地盘还是兵马都不及他,所以满清的爱新觉罗便做得天子,而我大明兵不强马不壮,长久下去,天子还能为天子吗!”

    “兴平伯的意思是?”郭之奇被周士相这话说得有些糊涂,下意识的用了兴平伯称呼周士相。

    “兵强马壮才能为天子,兵不强马不壮者不能为天子。本伯是明臣,忠的是大明的天子,不是忠的他满清的天子,他满清的天子,本伯不认!本伯眼中只有大明天子,也绝无不臣之心,为保我大明天子,本伯只求一事,那便是兵强马壮,如此才能保我大明天子永为皇帝!”

    说到这里,周士相吸了口气,顿在那里。

    他所谓的兵强马壮者为天子是这番解释?他心中真是如此想?

    郭之奇缓缓站起,看着周士相,神色满是狐疑。

    周士相知自己刚才一时激动口不择言。心下也早后悔,但话已出口就如大错已铸成,后悔亦是无用。只能想尽办法弥补,但愿郭之奇能信他吧。

    周士相也不知自己为何说出那话来,思来想去怕是自己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缘故,所以他的内心深处从未将“兵强马壮做天子”当做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就如前世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经常挂在嘴边与人调侃,qq聊天时亦时不时说上句“苟富贵,勿相忘”般。

    前世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绝不是区区两年时光就能磨灭。就能将周士相彻底融合进这个时代,成为这个时代一份子的。

    周士相显然习惯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却不顾虑他所说的话会对听者造成什么样的困惑。会对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他对徐应元说唐王事,对朱庆来说亲王事,现在又当着郭之奇和秦荣的面说兵强马壮者为天子,三者本质上都是周士相的前世观在做崇。

    他毕竟不是古人。也不是那个秀才周士相。

    “眼下国事艰危。各地抗清力量却是一盘散沙难以集中,广东更是如此。大学士想必已经知道,清廷派他们的亲王济度领满蒙汉两万大军到广东来打我太平军,本伯已决定年后便率大军出战济渡,此战兵凶战危,单以本伯所部太平军恐难战胜济渡,故本伯这才想向天子求封亲王,只为能整合广东各部力量。团结一致共抗济度大军!”

    周士相话音刚落,回过气来的秦荣就怒哼一声道:“巧言令色。不封你为亲王,难道我广东明军就不和你一块打清军了吗?”

    周士相没有去看秦荣,而是神色诚恳的对郭之奇道:“大学士明鉴,皇上虽封我为兴平伯,可广东境内的国公、侯爷不下十位,可以说凡是带兵之人皆有爵位在身,试问大学士,若你是我,你能要他们听命于你,指挥他们一同抗击清军吗?”

    郭之奇默然,周士相所说的是事实,他一个伯爷是指挥不动那些国公和侯爷的,便是没有爵位在身的那些明军将领,同样也不会理会他周士相。这些明军将领也没有什么大局观,否则何以连城壁这个总督也只能躲在钦州对广东一天天恶化下去的形势束手无策呢。若不是周士相,若不是太平军,他们还能不能在广东立足都是未知数。

    当初郭之奇和连城壁听闻天子移跸昆明时想调兵攻打广西到云南勤王,可是商议来商议去却是无果而终,为何?原因无他,指挥不动而矣!

    “便是这小小按察副使也敢在本伯面前放肆,肆意指责本伯用人,国家危在旦夕,他不思如何抚民练兵,如何收复失地,却计较于过往党争,又计较于所谓官府体面,真是圣贤书读进狗肚子里了!本伯虽只个秀才,却也知非常时机行非常手段,权宜通融本为常态,在他眼中却成了大逆不道,此等官员越多,越是自诩忠良,便越是祸国!”

    “抗清战事,当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清之责。但凡是有才能者,不论从前是否变节,又是否有劣迹,只要肯为抗清大业出力,那便该予以任用,使他们戴罪立功。本伯麾下降兵占了大半,满州兵将更有百多人,本伯放手用他们,尔今又要带着他们去和济度大军征战,却不知大学士如何看本伯行事,难道大学士也和这秦荣一般认为本伯做得不对吗!”

    郭之奇沉默不语,秦荣听得哑口无言,似自己有错,又似没错。

    见状,周士相将袖中那封密函取出,道:“这有一封密函是本伯刚刚收到,内中详情还请大学士自己看吧!”

    郭之奇狐疑接过密函看了起来,一看却是心惊肉跳,上面赫然写的是孙可望兵败李定国已经降清,清廷任命平西王吴三桂为平西大将军,与固山额真墨勒根侍卫李国翰率所部西攻贵州;任原驻防江宁固山额真赵布泰为征南将军,统兵南下湖南,由经略洪承畴拨给部分汉兵,取道广西会同广西提督线安北攻贵州;命固山额真宗室罗托为宁南靖寇大将军同固山额真席济哈统兵会同洪承畴节制汉兵由湖南进攻贵州。又任信郡王多尼为安远靖寇大将军,同平郡王罗可铎、贝勒尚善、杜兰、固山额真伊尔德、阿尔津、巴思汉、卓罗领满、蒙、汉3万八旗兵南下,专取云南。

    “孙可望安敢降清,孙可望安敢降清!。。。”

    郭之奇被这密函内容惊得手都发抖了,清军趁晋王新胜还未喘息之际就大举进攻云贵,这是要毕全功于一役,彻底消息大明啊。

    “清军兵分三路攻打贵州,又有多尼率大军数万南下,各路清军合在一块有十万之众,而晋王虽胜孙可望,可麾下兵马却不得休整,清军又有孙可望部下为向导,三路合击,本伯料贵州是保不住了。贵州若失,云南亦危,朝廷危矣,天子危矣!。。。当此国难,本伯求封亲王,便是要为整合广东各部联合抗击济度大军,待歼灭济度部后,本部便立即挥师攻打广西往云南勤王!为大明江山社稷,为我汉家文明,为天子安危,请大学士助我!”

    言毕,周士相“扑通”一声跪在了郭之奇面前,重重磕了响头。(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出兵东征

    郭之奇离开了广州,走时周士相亲自出城相送,但这位大学士是否真愿意助他向永历讨封亲王,又是否真的相信他,周士相却是心中没底。

    郭之奇走之前要求见耿继茂和李率泰,周士相答应了。被软禁多日的耿继茂听说永历朝廷的钦差、大学士郭之奇要见自己,激动得险些哭出来。

    郭之奇和耿继茂见面时并未让周士相的人在场,以致周士相不知耿继茂与郭之奇说了什么。见李率泰时,郭之奇倒是允许周士相的人在场,不过二人并未说些什么。

    郭之奇欲劝降李率泰,李率泰执意不从,苦口婆心之后,郭之奇只能带着遗憾离开,自始至终郭大学士都没有对清朝这位两广总督有过任何指责和唾骂。

    这让周士相很是奇怪,耿继茂虽然也是归降,但毕竟明面上自己替他报的是反正,不出意外,永历朝廷必须册封这位反正来归的“靖南王”为大明的二字王爷,正如清廷即将册封大明的秦王孙可望为大清的义王一般。这是一种政治姿态,所以郭之奇对即将成为大明王爷的耿继茂态度好些不奇怪,可李率泰是大汉奸李永芳的儿子,入关以来替清廷大小百余仗,双手沾满明朝官员和百姓的鲜血,其人又坚绝不降,怎的这位郭大学士对他却有英雄惜英雄之念,不曾恶言相向半句呢。

    思来想去,周士相不得其解,只能将其归结于郭大学士对敌人比较尊重吧。

    清廷大军进攻贵州的消息让郭之奇牵挂西南安危。他话语中流露出想请周士相分出一部兵马配合肇庆和高州的明军攻打广西,以求牵制从广西北攻贵州的清征南将军赵布泰和广西提督线国安部,减轻晋王的压力。这个请求周士相当然拒绝了,马上就要迎战济度大军,这节骨眼上他哪里能分兵去广西。

    郭之奇似乎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叹气之后让周士相将洪士铭交给他带到昆明去。这个要求周士相同样没答应,郭之奇失望之余却也没有生气,只要周士相好生看押洪士铭,不能因为其父是洪承畴就对其有所苛待。

    在决定离开广州后。郭之奇给自己在沿海招募的一些义师旧部写了书信,要他们到广州来接受周士相节制,尔后便和秦荣一起离开。郭之奇从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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